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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小妾温婉沈御

温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个晚上,沈御受了不少憋屈。一顿饭吃完,他的脸色沉到谷底。趁着酒终人散的时候,沈御将温婉拉到了院子角落里。“你又在生什么气?”沈御拧眉问。温婉神色不动,“没有啊,我没生气啊。”沈御:“……”女人都是如此言行不一的吗?难怪书上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叹了一口气,“你说没有就没有吧。那我们谈谈正事。”温婉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拿人钱财与消灾,我既收了你的银子,自当尽心尽力。”她话里话外,都是要跟他拉开距离的意思。闻言,沈御眉头拧得越发的紧了。“根据前两次寻古墓的经验,我们要找的古墓,都是建立在庙宇之上。所以我受伤的这段时间,让手下的人去查了方圆百里之内的庙宇。”温婉听完,禁不住露出赞许的神色,“聪明!”不得不说,这个小校...

主角:温婉沈御   更新:2025-01-04 0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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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沈御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小妾温婉沈御》,由网络作家“温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晚上,沈御受了不少憋屈。一顿饭吃完,他的脸色沉到谷底。趁着酒终人散的时候,沈御将温婉拉到了院子角落里。“你又在生什么气?”沈御拧眉问。温婉神色不动,“没有啊,我没生气啊。”沈御:“……”女人都是如此言行不一的吗?难怪书上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叹了一口气,“你说没有就没有吧。那我们谈谈正事。”温婉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拿人钱财与消灾,我既收了你的银子,自当尽心尽力。”她话里话外,都是要跟他拉开距离的意思。闻言,沈御眉头拧得越发的紧了。“根据前两次寻古墓的经验,我们要找的古墓,都是建立在庙宇之上。所以我受伤的这段时间,让手下的人去查了方圆百里之内的庙宇。”温婉听完,禁不住露出赞许的神色,“聪明!”不得不说,这个小校...

《咸鱼小妾温婉沈御》精彩片段


一个晚上,沈御受了不少憋屈。

一顿饭吃完,他的脸色沉到谷底。

趁着酒终人散的时候,沈御将温婉拉到了院子角落里。

“你又在生什么气?”沈御拧眉问。

温婉神色不动,“没有啊,我没生气啊。”

沈御:“……”

女人都是如此言行不一的吗?难怪书上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叹了一口气,“你说没有就没有吧。那我们谈谈正事。”

温婉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拿人钱财与消灾,我既收了你的银子,自当尽心尽力。”

她话里话外,都是要跟他拉开距离的意思。

闻言,沈御眉头拧得越发的紧了。

“根据前两次寻古墓的经验,我们要找的古墓,都是建立在庙宇之上。所以我受伤的这段时间,让手下的人去查了方圆百里之内的庙宇。”

温婉听完,禁不住露出赞许的神色,“聪明!”

不得不说,这个小校尉的智商是完全在线的,这要放在现代社会,怎么着也是个一流大学的天才学霸吧。

沈御得意的浅笑,“他们倒是的确找到了两个古墓,但是里面都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都没有?”温婉惊疑道:“周围的庙宇都找遍了?”

“嗯。”沈御叹气。

温婉沉默片刻,试探着说:“难道,那个古墓不在边城周围?”

沈御却摇摇头,“不可能,当初将东西藏进古墓的人,曾经留下了确切的信息,那个古墓在边城无疑。”

“这样说来,那我们不是完全失去了方向?边城这么大,总不可能大海捞针,我挨个山头的去看吧,那得找到何年何月?”

温婉有些烦躁,如果是以前,她不介意慢慢的跟他耗,可现在……

沈御沉声说:“倒是还有最后一个地方,我们没有去找。”

连他们都不能轻易去找的地方?

温婉想了想,狐疑的问:“是靠近漠北的那个山谷吗?”

前几天她找金木要了边城的地图,当时她就留意到了那个山谷,从那个山谷的地形来看,倒是个修建庙宇的好地方。

她竟然一猜就猜中了。

沈御深深的睨了她一眼,再次心生惋惜,如果她是个男人,凭这份机智,必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温婉大手一挥,“我们去山谷吧。”

这下,倒是轮到沈御诧异了。

他问:“你不怕?”

温婉眨了眨眼睛,“怎么可能不怕!可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不就是等着我说这句话吗?难道……因为临近漠北,危险增加,你们就不打算找那里了?”

“我们一定会去找。”沈御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只是,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我们也绝不勉强。”

温婉摆了摆手,“行了,少跟我玩以退为进。如果真的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古墓,里面肯定机关重重,我跟着,你们还能安全一点儿。”

顿了顿,她又冲沈御摊开手,“不过工钱还是要给的,危险增加,工钱也得翻倍。”

沈御目光落在她白皙柔嫩的手掌上,眸光一暗,缓缓抬起手,在她手心里挠了一下。

酥麻从手心里传来,温婉一怔,本能的握紧拳头,却刚好把他的手指包裹在手中。

沈御笑了笑,“放心,等我们安全回来,上次给你的银子,我再加倍给你。”

“豪气!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土豪做朋友!”

温婉见钱眼开,笑得花枝乱颤,握着他的手指摇了摇,嘴贱的说了一句。

“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我的要求,那要是我不只是要银子,还要你这个人,难道你也毫不犹豫的答应?”

温婉说这话,完全是面对帅哥的时候,嘴贱的调戏一下而已。

要说有多大的意图,倒也谈不上,就是耍个嘴炮,过过嘴瘾。

她逗他好多次了,以前每次这种时候,都能看见他不自在的蹩脚样儿。

所以这一次,她随口一说,真的没有仔细去想。

没想到,他却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下来。

温婉瞪大了眼睛,完全在状态外。

说亲就亲!

这么随便的吗?

沈御意犹未尽的退开,轻声说:“要我这个人,随时都可以,用不着等那么久。”

温婉:“??”

攻守互换了这是?

这狗男人,怎么突然不按套路出牌了?

温婉推开他,气呼呼的踹了他小腿一脚,骂了两个字。

“流氓!”

沈御拧眉,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你随便亲我的时候,就不是流氓?我亲你,就是流氓了?这不公平。”

温婉:“……”

果然,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是她大意了!

*

两天后,温婉收拾东西准备跟沈御出远门。

一大早她就起来收拾东西,还提前买了些米面油放在厨房里。

温恩睡醒之后,见她背着包袱从房间里出来。

他大惊失色,“你去哪儿?”

温婉脸上带着笑,“接了一趟活儿,正准备叫醒你跟你交代几句呢。我买了些食材放在厨房里,应该能吃半个月左右。祛疤的药我放在堂屋的抽屉里了,你用完之后可以去找阿贵,他有购买的渠道。”

她又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这个钱你拿着,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就尽情的花。如果不够的话……”

温婉凑近他,压低声音说:“我在我床下的木板缝隙里还藏了一张备用的银票,钱不够或者要应急的时候,你可以去拿。”

谁知温恩听完她苦口婆心的叮嘱,猛地甩开她的手,气得红了眼。

他质问道:“你就这么急着抛下我?”

温婉扶额,“不是抛下你,我就是去干个活儿,过几天就能回来。”

温恩冷笑,“你能保证可以平平安安、完完整整的回来?”

温婉扯了扯嘴角,“当然能!”

温恩倾身上前,将她包袱里露出一个角的匕首拿了出来。

“你带着这个,是因为去的地方很危险,对吗?”他冷声问。

温婉撇撇嘴,“就你眼神好。”

她想狡辩,就说是带着防身而已,她正在思考要找什么借口。

温恩却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将她的包袱抢过去。

“我跟你一起去。”

温婉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


沈御点了点头,“拿着它,以备不时之需。如果有什么事,往墓地里躲,只有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温婉闻言,眸中闪过一抹恍然。

所以,先前他拉着她一起进古墓,是觉得她在他身边最安全?

她以为……他是要拉她去打头阵来着。

毕竟,上次进古墓,他可是拿匕首架在她脖子上逼她进去的。

许是误会他之后,心里有些愧疚。

温婉接过匕首,抿了抿唇,僵硬着语气说了一句。

“那你也要小心,安全第一,钱财都是身外物。”

沈御应了一声,笑道:“放心吧,一个古墓而已,要不了我的命。”

大部分青年跟着沈御一起顺着通道进入古墓,那通道似乎很深,起初还能看见火把的光亮,不一会儿之后,通道口又变成黑漆漆的,一点火光都没泄出来。

高翎没有跟着进古墓,他提着灯笼守在出入口,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他的举动,倒是让温婉对他刮目相看。

是个聪明的,知道出入口的重要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沈御一行人已经进去了一个多时辰。

高翎开始烦躁,在通道口周围徘徊了好几圈。

温婉也没有吃瓜子的心情,脸色渐渐沉重起来。

高翎一咬牙,将灯笼塞到她手里,“你看出口,我进去找他。”

“呃,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出口堵了?”

温婉本来是句玩笑话,没想到高翎还真听进去了。

他猛的一拍脑门儿,懊悔道:“是我关心则乱,还真不能完全信任你。”

温婉:“……”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沈御毒舌,他的好兄弟也是一个德行!

高翎是商人,回过神来后满脸的算计。

“小婉姑娘,还是你进去找找他们吧?”

温婉嘴角一扯,“我一个弱质女流,我进去找也帮不上忙啊。”

高翎,“你既然连八卦阵都能打开,保不齐这古墓里还有什么机关呢?”

也不是没可能。

“可是……”

高翎:“没有可是,一千两。”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

“这……这……”温婉眼神开始放光。

“这谁能拒绝啊!”

干一票一千两,富贵险中求!

万一她哪天脱离了将军府,这一千两就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钱!

希望就在眼前,人生巅峰即将开启!

温婉抬手就去接那银票,眼看她的指尖已经摸到了银票的边缘。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通道口响起。

“你们干什么挡着路?”

随着声音落下,沈御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

高翎速度极快的收回了银票,动作麻利的塞回怀中。

温婉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银票飞了,实在是难以接受这个血淋淋的现实。

一笔巨款摆在面前,她却没有珍惜。

但凡她动作快那么一点点,现在也已经发家致富奔小康。

而这一切,都怪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冒出来的人!

温婉气得牙根儿发痒,恶狠狠的看向他。

沈御拍落身上的灰尘,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来自温婉的死亡凝视。

沈御:“你怎么了?”

温婉磨了磨牙,“我在想,你们的敌对势力怎么这么废物,为什么现在还没找到这里……”

还不来一刀砍死你们这两个挡人财路的绊脚石!

她话没说完,一道刺耳的破空声划过。

沈御眉头一皱,一步跨到她身前,手中软剑抬手一挡。

激射而来的羽箭,擦出锐利的火花后,从温婉脸颊边上飞过。

一缕青丝落下,温婉后怕得忘记了呼吸。

如果不是沈御反应快,那根羽箭此刻该扎在她的脑袋上。

好险。

“你的嘴开过光?”

沈御挡在她身前,神色凝重。

温婉:“……”

好的不灵,坏的灵!她哪里想到老天爷如此厚待她。

按照惯例,第一支援羽箭之后,还有无数的羽箭。

铺天盖地的羽箭从天而降,有种电影大片的即视感。

温婉震惊的瞥了一眼,就被沈御摁进了怀里。

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拿剑防御,虽然险象环生,他却从容不迫。

老实说,就这份定力,做个小小校尉,他真是屈才了。

他护着她且战且退,退到墙根处后,又按着她的脑袋将她压进角落里。

“躲好,就算我们死光了,你也别出来!”

温婉再抬头的时候,只隐约看见一个他提剑离去的背影。

打斗中,灯笼摔在地上,很快点燃了倒塌的房屋。

火光中,人影绰绰。

温婉提心吊胆的听着那些武器刺入血肉的声音。

她思绪乱得很,理智告诉她,周校尉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

可她还是无法控制的去想,他是不是受伤了,他是不是倒在血泊里汩汩的流着鲜血,他是不是正在绝望的等着落下最后一口气……

头一次,她有些憎恨自己脑洞大开的想象力。

寒风吹过,温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再次回神的时候,世界一片安静。

打斗声停了。

她脸色发白的撑着身子站起来。

不过会儿的功夫,地上就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都是蒙着脸的黑衣人。

挖土青年们倒是都没死,不过大部分人身上都带着伤。

高翎手臂上也被划了一个大口子,他扯下长袍下摆一块布料,随意的包扎起来。

人群里,没有沈御的身影。

温婉咬了咬下唇,颤声问:“周校尉呢?”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尽皆同时一惊。

有人沉声道:“我好像看见老大追着一个黑衣人重新进墓里了。”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往古墓入口处看去。

这一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高翎声音都在发抖,“通道入口什么时候塌的!”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先前都在生死存亡之际,实在是没注意到通道口的情况。

温婉眼眶不自觉的红了,却还保留着冷静。

她朗声低吼:“还愣着做什么,挖呀!把通道挖出来啊!”

众人回过神来,顾不得身上的伤,拿起工具开始挖土。

温婉也捡起一个铲子上去帮忙,一边挖,她一边吸鼻子。

“周柴,你可得活着啊!”




幸好,老天还是眷顾温婉的。

没有再给她纠结的机会,柴房门打开,举着鞭子的店铺老板出现了。

他手中的鞭子是专门用来打人的毛刺鞭子,用最硬最糙的粗麻织成,一鞭子下去就能皮开肉绽。

温婉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还是咧开嘴,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我我们想买只烤羊。”

店铺老板留着满脸络腮胡,闻言,冷着一张脸指了指铁架上的烤羊。

“今天就这么一只羊,不过被小王八羔子烤焦了,老子刚教训了他一顿。你要是想买,我给你便宜一两银子,算你九两。”

老板给了价,这就是在做生意,没有对他们动手的意思。

温婉松了一口气,生意嘛,能谈就好。

“就肚皮焦了一块儿,我就喜欢吃烤焦一点儿的,不碍事。要不,银子我还是给够,里面的伙计,你就别打他了。”

老板就是求财,有银子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姑娘心善,那我给你包起来。”

店铺老板原来是个瘸子,转身进屋,扯着一个瘦高的少年出来。

他一脚踹在少年的腿弯处,“去给客人把羊装上!”

少年一出现,温婉就被着实吓了一跳。

她知道先前他在屋子里肯定挨了打,但是她没有想到,他这哪里是挨打,分明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少年皮肤蜡黄,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一看就是营养不良,身上大大小小的新伤叠在旧疤之上,几乎没有一块皮肤是完整的。

这样的折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小婉姐姐……”沈舟吓得小脸发白躲在温婉身后。

温婉安抚的拍了拍沈舟的背,“别怕。”

店铺老板见状,又是一鞭子抽在了少年背上。

“丑东西,还愣着做什么,没看见客人都被你吓着了吗?”

鞭子落在少年身上,他眼神空洞,竟是一声不吭。

他甚至没有看温婉一眼,似乎对人性的恶已经习惯。

温婉想,那双眼睛里,肯定是有过希望的,只不过有太多冷眼旁观的人,将他这份希望磨灭了。

他的眼神,过于震撼人心。

以至于温婉有一种感觉,也许过了今天,他就不会选择再这样痛苦的活着。

很多年以后,温婉得知那时少年的心境,便无比庆幸,她做了一个正确的判断。

“老板,你这奴隶卖不卖啊?倒是挺经打的,拿来发泄情绪倒是不错。”

温婉故作轻松的闲聊,目光扫过少年脖子上烙印的一个“奴”字。

老板擦了擦手,将鞭子递过来,“您要试试吗?给您玩玩。”

温婉接过鞭子,装出一副精明的模样,“老板,别一会儿我抽他几鞭子,你说我把你奴隶给打坏了,要我赔钱吧?”

老板眼中闪过心虚,他刚才还真就这么想的。

一看温婉就是富贵人家娇养的,能讹点儿银钱当然更好。

被拆穿后,老板干笑两声,“那哪儿能啊,一个被倒了好几手的奴隶而已,能值几个钱。”

“这样啊,”温婉犹豫了一下,“那不如这样吧,你这个卖给我,我看他半死不活的,买回去估计玩不了几天就死了。”

“卖啊?”

店铺老板商人的市侩立刻显现出来,“你看我这店铺就我一个人,就指着这个奴隶帮忙呢,你买走了,我这生意就不好做了啊。”

温婉早有准备,“哦,那行吧,我不买了。我就抽两鞭子过过手瘾。”

老板一听,这就不买了?

她这买东西的诚意不够啊。

温婉:“说好的,我抽两鞭子,打死打残了,可不许讹我赔钱哟。”

她举起鞭子就要动手,那狠劲儿,似乎要用上全部力气,直接把人打死。

在打死了没钱,和卖给她还能换点儿银子之间,老板果断选择了后者。

“别啊姑娘,你出个价吧,我把他卖给你了。”

温婉心里暗自窃喜,目的达到,面上却不显。

“那……就十两银子?”

老板皱眉,“跟烤羊一个价啊?”

温婉撇撇嘴,嫌弃道:“烤羊还能让我饱餐一顿。他这半死不活的,回头打死了我还得出钱买张草席把人埋了,又得花一笔钱。”

说得很有道理,老板这几天也在担心这事儿。

这小子没什么求生意志,估计活不了几天。

“姑娘,再加点儿?”老板说。

温婉叹一口气,“实在是加不了啊,您要是舍不得,那就算了,反正就一个玩意儿,我不买也没什么损失。”

她作势又扬了扬鞭子。

老板一咬牙,“成交!”

温婉心想,这买卖划算啊,一只羊的价格救下了一条人命。

老板心想,这买卖划算啊,一个快要死了的奴隶,换十两银子。

于是,买卖双方都觉得自己占了个大便宜。

不一会儿,温婉愉悦的带着少年和烤羊走出店铺。

老板满脸笑容的拿了银子后关上店门,还招呼一句。

“姑娘,银货两讫,离柜不认,你下次来光顾,我送你一只烤羊蹄。”

*

温婉出去吃顿饭,却买了个人回来。

偏院里的众人是对此十分不理解的。

可不理解归不理解,人都买回来了,也只能把人安置了。

温婉让沈舟带少年去洗漱,又找了干净的衣裳给少年换上。

她美滋滋的坐着啃羊腿,该说不说,这烤羊的确地道,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就这份儿手艺,她以后可有口福了。

沈舟敲门进来,抓着少年的手腕往里扯。

“你进来啊,小婉姐姐不会打你的,她就是吓唬吓唬那老板。”

“我家小婉姐姐人美心善,最温柔善良了,从来不打人的,她可好了。”

温婉听沈舟这么一顿夸,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可以啊,沈舟这小子能处,对她的认识很到位啊。

她就是他口中的那样,一点儿不带差的。

少年站在门口,一抬眸,看见的就是温婉笑容灿烂的模样。

皮肤白皙的女孩儿,五官精致,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露出浅浅的梨涡。

些许碎光落在她眼睛里,闪烁得跟天边的星星一样耀眼。

那时候,少年才知道,原来有些人笑起来,是浑身都会发光的。




温婉坐在台阶上,看着青年们兴高采烈的将金银财宝搬到马车上。

又看了一眼正在听手下汇报的阿柴。

果然啊,好男儿都上交国家了。

这个边关小队不到一百人的规模,却个个人高马大、英勇非凡。

尤其是阿柴,长得好看,身手好,有勇有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铁血男儿的荷尔蒙。

温婉很吃这一挂的帅哥,看着实在是眼馋,她在想,他劲装下面肯定有八块硬邦邦的腹肌……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直接,阿柴似有所觉回过头来,正对上她的贪婪的目光。

“老大,我觉得这姑娘对你有意思。”

亲卫金木,压着声音打趣道。

阿柴目光一凝,“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再去墓室里再找找。按理说东西应该在墓室里才对。”

金木烦恼的抓了抓头发,“兄弟们已经找遍了整个墓地,都没找到图纸,你说这云侯墓里真有那图?”

阿柴拧眉,“金银财宝皆在,说明这墓没被盗过,可图纸却不翼而飞……”

“再找!就算把墓地翻过来,那东西也决不能落在漠北人手中。”

金木正要说话,却听远处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深更半夜,视野不佳,在这种情况下冒险在山间策马奔腾,必定是急事。

果然,一名浑身浴血的青年来不及勒马,直接从马背上翻滚而下。

“老大,出事了!”

先前那波押送山匪下山的人出事了,还没到山脚,就被漠北的大部队围了。

“咱们一二十个人,完全不是漠北大部队的对手,兄弟们拼死给我杀出一条路来给老大报信给,除了我,兄弟们全……全死了。”

五尺男儿,说完之后就泣不成声。

阿柴脸色阴沉,握着长剑的手指节泛白,他冷声问:“漠北来了多少人?”

浴血青年咬牙道:“千人之众!”

温婉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数了数破庙里的人数,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方人数不到一百,敌方人数一千!

武力悬殊太大!

阿柴冷着一张脸,却丝毫不露怯,依旧冷静的下达命令。

“所有人留下遗书!杀出去就能活,杀不出去,那就是命!”

“杀!”

温婉穿来三年虽然被圈养在后宅,却也听说过漠北人的凶狠。

将军府有个小妾的家人就是被漠北人杀光的,那小妾说漠北人进村时,男的就地砍杀,女的养为奴隶,作为生育孩子的工具。

这年代医学技术落后,生孩子那是九死一生,所以人口出生率对每一个势力都极其重要。

温婉还在想对策,一把长剑突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抬头,对上阿柴冰冷的目光。

“与其被凌辱致死,倒不如我先一刀杀了你,既免去你百般受辱,也护住我端朝颜面。”

温婉:“……”

谢谢你,你人还怪好的勒!

阿柴看她眼巴巴的一副可怜样儿,轻叹一口气,语气缓了缓。

“别怪我心狠,你若落到漠北人手里,一样会死,而且死状比这凄惨百倍。”

温婉听得头皮发麻,眼看他举剑要砍,她怯生生开口:“大哥,我对以少敌多的战术略通一二,要不,我来试试?”

略通一二?

想起她寻墓定穴的时候,她说略通一二,结果轻轻松松找出古墓精准位置……

阿柴沉声道:“你说。”

温婉吞了吞口水,“以少敌多的良策,无非是扭转不利占位寻求生机。有外援时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没有外援就分而化之、夹缝迎敌……”

她一边说,一边看阿柴的脸色,见他听后眸中隐约闪过赞许,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阿柴挑眉,“你一个后宅女子,怎么知道兵书里的策略?”

温婉一阵干笑,“呵呵,略通一二罢了,这个不重要。我问你,以你们的实力,可以对付多少漠北人?”

阿柴神情略得意,“咱们边城将士以一敌三自是没有问题。”

一个打三个,在冷兵器时期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温婉点了点头,蹲在地上捡起树枝开始计算。

阿柴就见她用树枝在泥地上画起乱七八糟的图案,不一会儿她停下动作抬起头来。

“咱们在半山腰,顺风位,可以先用火攻,再用财宝做诱饵,把敌人吸引到不同的方位,按照人数比例来算……”

“选八个人分四队,带着财宝往四个不同的方向,敌人分开之后,剩下的人选敌人少的一条路杀出去。”

说完之后,温婉表情凝重的说:“不过作为诱饵的这八个人极其凶险,怕是有去无回……”

这个小队里,能有这种不顾生死的将士吗?

还真有!

温婉说完之后,一半的人居然主动站出来要做诱饵。

看见众人争先赴死,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那种以前只有在影视作品里看见的英雄就义场面突然出现在眼前,身临其境下瞬间激发出心底所有的血性。

如果,在这之前,温婉还是一个旁观者,而在这一刻之后,她便是真实的活在这个陌生时空的人。

她看向这群挺拔的青年时,眼眶瞬间开始发红。

阿柴选了几名将士做诱饵,又按照温婉刚才说的方法去做相关准备。

安排完以后,他折回温婉面前,从短靴里抽出一把匕首扔到温婉怀里。

“会杀人吗?”

温婉抱着匕首摇摇头。

阿柴面无表情一声,留冷冰冰下一句,“不会就学。”

温婉低头查看匕首。

匕首上镶嵌着名贵的宝石,刀刃锐利泛着鎏金黑光,材质和普通匕首很不一样。

阿柴见温婉抓着匕首在空中比划,好几次堪堪从耳畔划过,顿时太阳穴突突直跳。

“小心点儿,这匕首是给你杀用人的,不是让你自杀的。”

“哦。”温婉将匕首放回刀鞘,眼珠一转,“大哥,如果我们杀出去,活下来的话,这把匕首就是我的了吗?”

阿柴似笑非笑,“想要?”

温婉点头如蒜。

阿柴嗤笑一声,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要不这样,你亲我一下,这匕首,我就送你。”

温婉立刻瞪大眼睛。

呃?

还有这种好事儿?

不但能轻薄帅哥,还能得到宝物?




温婉看金木这反应,也有些出乎预料。

“怎么,他没有认真看我写的信?”

金木:“……”

这个问题,他很不好回答。

看是的确看了,应该是没看懂,究其原因可能是你写得字人鬼难辨?

金木是憨,但绝不是傻,这种不讨好的问题,还是留给将军自己去和小婉姑娘自己沟通吧。

温婉:“算了,我原本也是觉得这件事应该当面说,可你家校尉住在哪里搞得神神秘秘的,连哑婆他们都不知道,只能靠信鸽联系。”

她没有追问看信的问题,金木也偷偷松了一口气。

“校尉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军营里,军营里闲人勿进,所以联络起来是不方便。”

金木含糊的应付过去,又道:“小婉姑娘要见校尉吗?”

温婉犹豫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见一面当然会更好。我有些话正好要给他说。”

*

金木回去就把温婉的意思告诉了沈御。

沈御听完,面上倒是没什么异样,许久之后,才开口说:“她要搬出去,就搬吧。”

金木疑惑的看过去,“小婉姑娘一个人住在外面怕是不安全,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很难再找到如此厉害的风水大师了。”

沈御挑眉,“谁说她一个人住了?”

金木恍然,“哦,对,还有温恩那个奇奇怪怪的小子。”

“那小子力气是超乎寻常人的大,但您亲自试过了,他的确是不会武功的,如果那些人查到小婉姑娘,他肯定护不住她的。”

沈御冷笑一声,“还不至于要靠一个臭小子来护着她。”

金木:“那您的意思是?”

沈御:“我记得我在南街还有个两个挨在一起的院子。”

金木仔细想了想,“对,那两间院子都太小,安置不下一大群人,所以当初才把哑婆他们安置到了偏院,那两间屋子倒是空了出来。”

沈御吩咐,“你把她接去南街小院,我在那儿和她见面。”

*

温婉是完全没想到,金木的办事效率竟然这么高,不只是帮她约了沈御,还直接连院子都给她找好了。

金木一辆马车把她拉到了地方。

“这间院子小是小了点,但是住你们两个人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

“回头等你们安顿好了,再接哑婆他们过来帮你庆祝乔迁之喜。”

金木领着温婉走进小院,边走边介绍,“院子是周校尉的,租金你们可以随意给,意思意思就行。”

院子的确不大,可胜在精致。

一间正房,两间厢房,还有一间书屋,院子里种着一棵石榴树,树下有张小石桌,也算别有韵味。

温婉对这院子很满意,“是我们两姐弟,刚刚好。”

她目光又落在院子中间的一道圆形拱门上,门被一把铁锁给锁住了。

“对面还有个院子?”温婉好奇的问。

金木回答:“嗯,这两个院子原来是一个主人,所以中间开了一道拱门方便居住。平时都是锁上的,不打紧。”

“哦。”温婉也不甚在意这些细节,“对了,周校尉人呢,不是说在这里见?”

金木早有准备,大步走向拱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功夫,拱门对面出现一个小厮,小厮拿了钥匙开启铁锁。

拱门打开,温婉终于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沈御。

温婉:“……”

她撇撇嘴,走过去问沈御:“你别告诉我,你住这儿?”

沈御神色不动,“这几天负伤才回来休养,一般不住这儿。”

温婉有些一言难尽,她目光落在拱门上的铁锁上,似乎在犹豫什么。

沈御:“对了,虽然两个院子连着,但是你最好别随意过来,不是不相信你的意思,毕竟……男女有别,人言可畏。”

温婉:“……”

无耻,被他捷足先登,把她想说的话说了。

沈御浑然不在意她的表情,继续道:“你找我什么事?”

温婉扫了一眼金木,金木三个懂事人,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还顺便带走了沈御的小厮。

院子里,只剩下温婉和沈御。

她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锦盒来。

“给你的。”

沈御没接,语气很平淡,“这是做什么?”

温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费力调整好心态后才说:“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要伤害温恩,你只是在试探他,所以我当时,不该不听你解释就骂你。”

沈御闻言,怔怔的抬头,诧异于她的坦荡。

也震惊于她的冷静聪慧。

她冷静下来之后,果然是能看清事情真相的。

温婉不知道,在这一刻,沈御的心湖禁不住泛起阵阵涟漪。

其实当时,他不是没有机会可以向她解释,他只是不愿意开口。

私心里,他甚至升起了一个恶意的念头。

他想试试,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他预料中的那么冷静聪明。

他身处高位,面对着太多的尔虞我诈,会经历数不清的阴谋阳谋。

在这些事件里,如果只凭情绪来做判断,只会沦为他人利用的工具。

所以他当时沉默了,面对温婉的误会,他一声不吭。

庆幸的是,这一场试探。

他赢了。

沈御嘴角扬了扬,连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他接过锦盒,打开之后瞧见了里面的玉扳指。

说实话,这样的品质在他库房里,随便找一件出来都比这个要好,可奇怪的是,他竟然觉得这个扳指异常顺眼。

他拿起来递给温婉,“你给我戴上。”

温婉:“?”

沈御蹙眉,“送礼物这么没诚意?”

“哦。”温婉抿了抿唇,心里嘀咕着,戴个扳指还要人帮忙,真难伺候。

他坐在轮椅上,她站着替他戴不太方便,索性就在他面前蹲下,一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拿扳指准备给他戴上。

突然,温婉神色一僵。

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没注意,现在才想起来。

温婉一脸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那个,还是你自己戴吧。”

沈御不满,脸色一沉,“这么不乐意,我看这扳指不要也罢。”

温婉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大哥,你知道在我们老家,男女替对方戴戒指代表了什么吗?”

沈御:“代表什么?”

温婉无力扶额,“代表定情!只有确定彼此情侣的关系以后,才会为对方戴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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