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依依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全文》,由网络作家“白猫爱吃黑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开门?少女瞳孔缩成一个小圆点,箫景戎怎么会在这!不是这王爷有毒不成,在她身边安了监控,每次偷摸干点什么事情都被发现!殊不知,箫景戎也觉得离谱。北境来犯,他三更前就被急唤入宫,和皇兄商讨此次出征人选,回来后刚上床榻,休息不过一刻钟。昨日安插在春日苑的暗卫,突然来报,五更王妃旁边的丫鬟捡了个什么回去,然后里面一直传来细碎动静。动静?莫非是他老丈人传信,差使柳依依做事?可暗卫说,两人在房内来回走动,搬拿东西。箫景戎心底,突然冒出一个无比荒谬极其离谱的念头:他的王妃莫不是现在要逃婚回府,和她老丈人共商大事,做点什么吧。垂死梦中惊坐起,箫景戎批了大氅,提着灯笼急匆匆赶来春日苑。来了一看,差点气笑。窗纸晃动的木门上,月光洒落果真勾勒出两个背着包...
《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全文》精彩片段
开门?
少女瞳孔缩成一个小圆点,箫景戎怎么会在这!
不是这王爷有毒不成,在她身边安了监控,每次偷摸干点什么事情都被发现!
殊不知,箫景戎也觉得离谱。
北境来犯,他三更前就被急唤入宫,和皇兄商讨此次出征人选,回来后刚上床榻,休息不过一刻钟。
昨日安插在春日苑的暗卫,突然来报,五更王妃旁边的丫鬟捡了个什么回去,然后里面一直传来细碎动静。
动静?
莫非是他老丈人传信,差使柳依依做事?
可暗卫说,两人在房内来回走动,搬拿东西。
箫景戎心底,突然冒出一个无比荒谬极其离谱的念头:他的王妃莫不是现在要逃婚回府,和她老丈人共商大事,做点什么吧。
垂死梦中惊坐起,箫景戎批了大氅,提着灯笼急匆匆赶来春日苑。
来了一看,差点气笑。
窗纸晃动的木门上,月光洒落果真勾勒出两个背着包裹,打算卷款而逃的鬼祟背影!
可门内,小王妃暂且还没观察到这。
她现在头大如牛,自己要偷跑的事情绝不能叫楚昭王发现。
哎,不是。
柳依依思维稍稍发散一瞬,如今半夜三更,箫景戎来敲她房门,莫非......她死鬼老公是个变态不成!
晃晃掉自己脑中的水,她眼珠一转想了个鬼主意。
娇小可爱的少女环视一周,捏住脖子,使劲发出了睡梦中打鼾,‘电闪雷鸣’呼噜呼噜的声音。
旁边春花眼中满是震撼。
聪明啊,我的小姐!
箫景戎是真的无语,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更加使劲地敲打门扉。
叩叩叩——
呼噜呼噜,声音变大!
箫景戎觉得他王妃真是奇人,每次遇到都让他头疼欲裂!
叩叩叩——
超级加倍!
呼噜呼噜呼噜,柳依依呼到脑子缺氧,该死的箫景戎还没‘明显’察觉到她在睡觉吗!
凤眸闪过一丝邪谲的光,楚昭王满脸阴沉,不打算再与他的王妃玩什么装睡、浪费时间的小把戏,直接开口,“柳依依,知道你没睡,快开门!”!!!
少女这才发现木门上自己明晃晃的偷跑身影。
哐当——包袱掉地,还未等她反应,门外,眼帘微低,带着满身风雪,鹤氅大开的楚昭王箫景戎径直推开门进来了!
地上银票金钗满地,上好的伤药、各类药丸珠玉滚落,一路叮当作响滚至他的鞋边,轻碰倒地。
气氛一片寂静。
那双静默异常冰冷的双眸,上下打量她片刻,终于嗤笑一声。
“柳依依,这就是你的睡觉?”
......
出师未捷身先死!
柳依依不敢面对她的死鬼老公。
低头装死,心里暗戳戳盘算,自己着急赶回武昌将军府,不知道能不能把箫景戎打晕或者放倒。
有些艰难,但她会努力!
箫景戎实在是怕他这个王妃再干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直接开门见山问。
“柳依依,你是不是要回将军府?”
来了,试探!
少女眼底眸光闪烁,绝不能承认!
谁承认谁傻鸟!
她悄悄打了个手势,从门口移向窗边,“王爷,哪的事,小......妾身不过在整理内务。”
“带着银票药丸,夜半三更整理内务?”
窗外,朦胧的月色透过桐油纸照射出一地的离谱谎话。
柳依依硬着头皮,啧啧称是。
只要她敢说,这就是事实!
“柳!依!依!”
箫景戎扶额气笑,彻底没了耐性,开口就是王炸。
“柳成德信内与你说了什么?”
他怎么知道的!
少女心头大惊,说到一半,自知失言紧紧闭起嘴巴,但仍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果然。
门口楚昭王细长睫毛掩下复杂神色,他这岳父真是不容小觑。北境消息,官道八百里加急跑死了三匹马,数位士兵交接,皇兄不过子时收到。
柳成德却能在子时之前就得到这些边境要事,并且立即给柳依依传出这封信。
还真是很难让人相信,他只是个草莽出身在朝中毫无党羽的一品大将军啊。
楚昭王转动虎口扳指,冷笑。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柳成德为什么能提早知道消息的时候。
而是要阻止他这位雷厉风行,没有一点脑子的新王妃不要半夜回府!不然,无论柳依依做出什么,都逃不过柳成德泄露军机,明日被参的命运。
男人堵在门口,“我不知柳成德与你说了什么,但柳依依你可知道,你现在回府代表什么。”
四目相对。
大雪天的深夜,少女背后竟然在屋内紧张到微微出汗。
她双手死死捏住衣角。
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直视楚昭王双眸,故作疑问开口。
“妾身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月色下,听得男人一声轻笑。
他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少女耳畔,“代表你只要今日回府,或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柳成德故意泄露军机,肆传北境机密。”
“按大景律法,严重者当抄家斩首、流放戍边!”
“其中意义,柳依依你作为武将女儿,怎会不知!”
“还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爱妃认为自己可以逃脱大理寺追兵,盘踞一方,守地为牢!”
这话说得俨然在暗指柳成德有起兵造反不轨之心!
心如鼓动,两人对峙。
风雪渐大,箫景戎声音不大却很冷厉,雪粒子从身后吹进室内,几张银票翩跹飞舞,又缓缓落下。
阻隔在两人中间。
柳依依被问得头皮发麻,事已至此,没什么继续伪装的必要,她目光灼灼,不甘示弱反问道。
“可北境战乱,派兵出行,同品级的太尉、大元帅,怎么好好呆在京城大后方修生养息,我爹一品武昌大将军,年过半百为何就要派去前线,与人拼命!”
“箫景戎,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王爷和皇帝真当我们家是傻子不成!”
唔——
下巴被震怒的男人大掌掐上。
箫景戎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女人,普天之下怎么会有人,敢随意诋毁皇兄的!
柳依依觉得无语,她分明就说了一句皇帝别拿她们当傻子,什么叫随意诋毁。
箫景戎是他皇兄身边的疯狗吗!
见人就咬!
男人掐住她两颊,不让人走,柳依依急得眼眶发红,挨个挨个掰开男人手指,还要被这不中听的死鬼老公,继续威胁。
“无论如何你今日都走不了,若不想被捆着睡柴房,就安安分分待在春日苑内,别出去!”
时间就是金钱。
柳依依火气冲头,脑子一热。
嗷呜——
竟一口直直咬在男人虎口。
“嘶!”
箫景戎出生以来第一次,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上这个新长出来这个胆大妄为、目无王法的娇小女子。
“没礼貌!”
她被吓地不敢睁眼,瑟瑟发抖躲在旁边。
谁!
呜呜呜呜呜呜呜,不会是鬼吧。
听说皇宫冤死鬼最多了!
笨爹爹、蠢爹爹,怎么找了个这种地方让她来!
“真没礼貌!”
呜呜呜!鬼说话了!
柳依依眼泪吓得要飙出来。
满心都是‘老头子救命!’你乖女儿要被吃掉啦!
直到老妪年迈但生气的声音传到耳边,她惊魂未定地想到,鬼不会说话!
她眼睛偷偷睁开细缝,一张年迈被烧焦的可怕大脸一下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啊!”
啪唧——她往后一步狠狠摔在地上。
老妪出了口恶气,木头拐杖重重敲击地面,‘哼’转身回去。
柳依依心有余悸反应过来,这恐怕不是鬼,而是一个被烧伤毁容的老妇人。
她门头花白,两侧的发丝粗糙散开,穿得很破旧,棉袄是被子改的,有几处开线打满补丁,鞋子也漏棉花。
脸上唯一好的只有眼睛,一只被烧化了是个漆黑洞洞,另一只发黄浑浊。
幸好冬天穿的厚,柳依依摔得不疼,从地上爬起来。
她拍拍灰尘,怯生生问,“您是谁啊?”
“没礼貌,她们没叫你规矩,问别人是谁,要先报上自己名号吗!”
老妪敲敲拐杖,气呼呼地看着她。
“我叫柳依依,武昌将军的女儿。”柳依依立马回答。
“叫老身玉娘就好。”
老妪腿脚不便地跨过门槛,往里面走。
别......哎哟......别走啊!
她想进去拿个簪子,换土豆红薯!
听她说想进来,玉娘冷笑,“这里可是前朝获罪宫女呆的地方,人来了走,走了来,死了不知道多少冤魂野鬼,你敢进来?”
柳依依怕鬼!
她都胎穿了,还绑定奇遇系统,她现在深切觉得世界上是有鬼的!
但土豆、红薯的诱惑力惊人,该说不说要不是这两样东西,这任务她今天高低就不做了。
还是系统懂得拿捏她。
“进去的!还有方才对不起,我没想到这里有人。”
柳依依先和人道歉,这是个被烧伤还过得凄惨的老妪,她不能因为外貌被吓到就觉得理所应当。
玉娘唯一完好的眼睛里露出嘲弄,“那就进来吧。”
柳依依跟在她身后小心进去。
前朝获罪宫女的住所,这里前后很窄,两侧很宽是典型的下人住所,小小的院子里,她刚才看见枯槁大树遮天蔽日,将外界唯一的日光阻隔。
让这个地方更加阴暗。
房梁挂绳,门口的柱子到处都是漆黑可怕的痕迹。
玉娘嘶哑森然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这里都是她们挣扎去死的地方,吊死、溺死、最多的......是撞在柱子上撞死!”
“呼呼!”柳依依强忍住不尖叫,吓到狂搓手。
她决定速战速决,“玉娘,你知道这里哪有水吗?”
没曾想听到的玉娘猛地回头,“水,你要找水,做什么?”
柳依依不害怕这张脸了,但她还是觉得这地方有鬼,她僵硬,“有人托我来找。”
系统也有统权,怎么就算受统之托了!
“左边最角落的房间有盆凋零的荷花缸。”
她的每一个字都从喉咙口嘶哑摩擦挤出,用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柳依依。
少女听到她的话便向左边看去,正巧错过了玉娘在她身前可怕、诡异的眼神。
左边最里面同样黑漆漆的屋子。
那边更老看上去空旷废弃许久,没有大门能看到空旷的室内逆光,有个两人合抱大小的水缸形状。
柳依依牙龈发软,漂亮没张开的包子脸不安地吞咽口水,再怕也得去。
少女踮起脚尖,往那边试探地移动。
“那边先皇四十年,就没人住了,冤魂野鬼~”
玉娘不安好心在后面阴森森地吓她。
猫猫应激。
柳依依被吓得闭眼在空气中打了一段猫猫拳!
这时候应该做什么!
她抓狂,看看眼前这个大景。
她现在不在现代,而是在千百年前的封建帝国主义啊!
她好不容易安抚好害怕的自己,决定冲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为了土豆红薯,冲!
少女先是在院子里捡了根棍子,然后脚步匆匆就往那个房间走去。
玉娘在后面面无表情地跟着她。
最左边的屋子很小,家徒四壁,中间有一尊莲花纹路的漆黑水缸,中间原本有莲花,但多年没人打理,变成了腐烂充满虫子小动物尸体的死水潭。
柳依依过去时候,看到上面围绕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黑虫。
缸口结有蜘蛛网。
她憋气伸入棍子前去搅和,死手快捞啊!
底部是沉积多年的淤泥,棍子陷入其中很重,白玉花簪,快出来啊。
捞到她立刻就走!
幽深的厢房,玉娘用烧伤融化后唯一的眼球无机质地在门口站着,她只露出一半身体在晦暗的树影下,另一半完完全全隐藏在黑暗里。
从柳依依那边看过去,简直像可怕的的缚灵!
幸好她专心捞簪子,没看到。
她力气超大,缸子又小,搅动一会便听到棍子碰到什么东西。
柳依依眼中欣喜,好好好。
出来吧簪子小姐!
但她感受手中棍子下的形状,不像细长条的花簪,倒像是个层层包裹起来的布包。
柳依依没多纠结,白玉簪子,也许是那种很值钱的玉肉,比人包裹好了小心翼翼放这边的呢。
她用棍子抵着布包边缘小心翼翼往上捞。
土豆红薯!
不枉她如此努力!
门后玉娘粗糙烧焦的双手扣着墙壁木柱,盯着那个即将被捞上来的布包!
布包打着结放在地上,吸满水,底部裹着淤泥,三个手掌大小,布外面是麻布、里面露出一角被腐蚀的昂贵丝绸。
说实话,这个布包在水底带的很多年,真的很烂。
柳依依两指捏着将其放在地上,小心翼翼一层层扯开......
骨骼和地板碰撞。
里面赫然是一具刚出生的婴儿骨骸!
她猫眼惊恐,靠靠靠靠!
一把将布包重新盖上!
该死的系统,不是说簪子吗,这是给她捞出什么了!
只听说过钓鱼佬能在各种神奇无人的奇怪地方钓出,除了鱼的各种东西。
没说她柳依依也能在皇宫阴暗的角落里,钓出人体碎片啊!
“统子哥,统子哥,统子哥!”
柳依依内心崩溃大喊,“你告诉我这是什么!簪子呢,我就问你这玩意它是簪子吗!”
......宿主,旁边是有簪子的。
“那你也没说簪子旁边还有这个啊!我不干了。”这绝对涉及皇宫阴私,一个死去孩子的尸骨!
她不想掺和进这种事情里。
她的梦想是当个混吃等死,一辈子躺平的快乐小咸鱼!
宿主,土豆、红薯*30斤,您想吃的土豆酸辣粉、通心粉、旋风土豆、说起冬天就不得不提到,甜得淌蜜的红心番薯。
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系统充满了第一次上工僵硬的勾引感。
关键是他成功了。
柳依依被烤红薯蒙了心,这是外来引进作物,大景是没有的,她大部分时间的主食是并不好吃的稻子。
虽然都是稻子,但没有接受过改良,大景本土稻子非常的涩口难吃,导致贵族更加爱吃粟,也就是口感更柔和的小米。
她不行啊。
你见过那个种花人天天放着白米饭不吃改去吃小米。
她会自闭的!
如果有了土豆红薯,这玩意产量多少就不说了,她自己小范围种植,或者出售种植,起码能丰富一下她的口粮,让她日子好过一点!
柳依依心中再次充满无限勇气。
掀开了那个布包。
好嘛!
啪唧——她又盖了回去。
杀千刀的绝对是刚出生的婴儿,她看见手骨没有闭合,尾巴那边有好几块骨头呢!
“你要拿走簪子,就把她也带走。”背后玉娘跛脚的身影突然来到她身边!
柳依依又吓了一跳。
玉娘手里是一尊金丝楠木做成的小棺材。
外面的漆料破败,好像是从哪个屏风上扣出料子做的,但仍非常精致。
玉娘递给她。
这......这个老妪早知道这里藏着一具尸骨?
还是说她这么多年一直在这,就是守着这具尸骸。
少女疑惑。
老妪冷笑,“知道越少越好,你若把她带出去,也算了解老身一桩遗愿。”
“而且簪子是她的贴身物件,你拿走簪子,她在黄泉路上没了归处,你就不怕她日日找着你,问你吗!”
屋内突然阴风大作,柳依依只觉得背后发凉。
她太会拿捏柳依依了。
带走就带走!
柳依依第三次掀开布包,小小的尸骸旁边真有一只在黑暗散发温润光芒的白玉花簪。
簪子玉是好玉,但雕的人手艺太差,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花,糟蹋了这个好料子。
她将花簪取出,然后连着布包将尸骨一块放进玉娘给的棺椁中。
婴儿的尸骸很小,棺椁也很小,她问玉娘要了个布,将它们系好塞进自己宽大收口的袖子里。
披上最外面的螺青斗篷,看不出什么区别。
这件衣裳她不会再穿第二回了!
“今日之事老身不会说出去,白玉簪子你拿走就拿走,但尸骨你需得安葬好她!”
玉娘给她递完东西后,再次威胁。
柳依依疯狂点头。
拿人东西给人办事!
她不亏,这种料子的簪子就是卖了都值好多钱,别说还有系统奖励。
玉娘不再说话,一瘸一拐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风雪下,她穿得很单薄,走两步要停住缓一缓膝盖,皇宫热闹,但所有人都快忘了在前朝罪奴处,还有这样一个背负着秘密苟活的女人。
她快死了,或许活不过今年的冬天。
公主,您不用与奴婢继续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真是太好了。
无人知晓柳依依带走的无名尸骨,正是一位刚刚出生就被淹死的皇室公主!
她唯一昏黄恶心的眼珠沁出泪水,嘲笑自己。
回到门口。
忽然她肩膀被人轻轻地碰住。
“干嘛。”她不知道这个官家女子来做什么,要做什么,但能把公主带出去,她会给两分好脸色看。
少女真是痛恨自己无用的同情心!
她拿出二十两银子给老妪,她知道这在皇宫中可能不顶用。
“走走走!快走!不用你管!”
玉娘敲下拐杖把人赶走!
柳依依短短半日被两位女子赶走两次,跳脚跑到院子外。
只觉得流年不顺。
再回头,眼前可怕森然的院子还是那么可怕,玉娘拿出半扇门连着原本半扇,把大门关好。
心里种种害怕、恍惚、红薯土豆嘿嘿的心情压下。
她感受到左右袖子完全不一样的重量。
柳依依发昏的脑子回过神,她为了吃到底都做出了什么!
叮咚——
脑内传来系统的提示声。
奇遇13:遗忘的白玉花簪,已完成。
酱酱——
恭喜宿主,触发奇遇13连锁任务:白玉花簪背后的往事!
该任务为连锁任务,可拒绝,拒绝后奖励红薯、土豆*30斤变为15斤
完成奖励:自选蔬菜两斤、抗生素两颗
抗生素!系统从来没有给过这么大方的东西。
她突然怀疑这个系统到底要做什么。
为什么找到这个簪子的主人会给出两粒抗生素,这可是救命的东西!
宿主,一切都是为了大景。
柳依依和它绑定多年没摸透它的底细。
但这分明是不容拒绝的奖励,无论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她接下了!
突然变得慷慨激昂的小咸鱼,燃烧!
然后,她就被从后面弹了一个脑瓜崩。
“谁!”
谁偷袭她!
“不孝女,这么多年在京城日日摊着,也不出去逛逛街,活动活动,退化了军中的事情都忘了,暗号也不记得了!”
狼毛卷发的中年男人从身后劈头盖脸一顿嫌弃。
柳依依顾不得后脑壳的钝痛,下手快准狠猛揪她爹卷卷的胡须。
惊喜道,“老头子!”
她就说她找得很准吧!
瑞雪园气氛和谐,众人尽兴饮酒聊天,天子同乐,柳依依不好现在离席去找她的老爹。
只能远远地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少女用眼神戳了你一下。
怨气+1
怨气+1+1
中央舞姬继续跳舞,乐师奏乐,天子提酒一杯敬在坐文武百官。
愿来年风调雨顺。
祥徵仙木丰为瑞,善作心田福自申。
百官谢礼,又引出新一轮诗词比拼,柳依依只能听得懂他们在拍马屁,换着法子说当今天下国泰明安、风调雨顺,都是皇上、太后管理地好。
她偷摸在袖兜里嗑瓜子,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去。
箫景戎方才饭没吃饱,端坐在座位上难受地看着她,“坐没坐相,柳依依你学的规矩呢。”
少女从袖口倒出一半瓜子放到面前盘子给他。
吃吧,吃吧!
吃了就不准开口来烦她了。
箫景戎和她没话说,甩袖靠在最边上。
君臣聊天聊得开怀,气氛大好时,突然,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开口。
“诸位都说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可臣听闻,北境事变,山月关外乌苏接连踏平了咱们大景五座城池啊。”
当朝从一品司家司太保紫衣官帽,拱手直言。
原本吵闹的瑞雪园瞬间层层安静。
柳依依嗑瓜子的小手停住,心下紧张。
她知道,来了。
最先开口的不是圣上,而是旁边沉寂已久,脸庞消瘦颧骨高立,眼底郁厌难平的白鹤王箫明崇。
他就是应继承大统之前断了双腿,错过皇位的大皇子。从意气奋发的储君变成双腿残疾的废人,让他恨毒了当今天子,连带他身边最忠心的狗,箫景戎!
“三弟不是两年前才收复北境,两年之后就叫人夺了五座城池去。”
“父皇要是泉下有知,大不幸啊。”
箫明崇阴阳怪气挑衅开口,他最懂怎么让自己这个三弟难受!
皇上箫策(前三皇子)果然心火上涌,眼底阴暗不明。
这个大哥残废是残废了,嘴巴还是那么让人讨厌、厌恶,恨不得杀之后快!
但他是明君,自然不会与这种手下败将,没用的残废计较。
他皮笑肉不笑,反刺道,“孤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像大哥,原本父皇就中意大哥,只可惜......”
只可惜临登基前,腿断了!
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箫策你!”箫明崇本就很在意这点,郁郁寡欢,被箫策在文武百官面前点穿,更是气得快要发狂。
箫策举杯掩下唇角笑意,给出会心一击。
“白鹤王,现在该改口叫皇上了,而非三弟。”
白鹤高洁,足长纤细,箫明崇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封号,感觉每一声都在讽刺他的断腿!
柳依依亲眼看着,箫明崇将身边的酒杯猛地掷下,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尖锐的琉璃盏碎片像刀割伤了他身边伺候的王妃。
淡蓝衣裳的白鹤王妃痛呼,很快脸色大变地闭紧嘴巴,就当自己是个泥菩萨。但还是被箫明崇听到,皇上他收拾不了,王妃还收拾不了吗!
他偏执消瘦的右手狠狠掌掴向他的王妃。
“啊!”
“贱人,你还敢叫!”他更加用力地抽打王妃,要把全身的不满都发泄出去。
柳依依看着难受。
那白鹤王妃跪坐的膝盖下已经被琉璃盏的碎片划得鲜血淋漓,被扇打稍稍敞开的手臂脚腕,全是深深浅浅、新旧交加的鞭痕、伤痕。
众人都看到了,但大殿之内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
柳依依看着心惊肉跳。
不是,白鹤王妃是哪家出来的小姐。
娘家看到这样都不来管管的吗?
“别乱动。”
身侧箫景戎看到蠢蠢欲动的她,楚昭王心中意外,看不出他的王妃心肠倒是软。
他冷冷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别多管闲事。”
柳依依听到他的话,心骤然冷了。
什么叫愿打愿挨,世上哪有那么多女子愿意被打成这样!婚后伤痕累累还要笑着伺候夫君。
她原本对于皇子美貌的惊艳变成十分的厌恶。
白鹤王不是个好东西。
箫景戎也是个冷血冷漠的狗东西!
等等,箫景戎你不会也这样吧!
柳依依暗戳戳害怕地看着楚昭王。
见这小女子现在知道怕了,箫景戎冷笑,但他自认为还不是要靠着女人撒气,这么没用的东西。
他将瓜子塞回少女手中,“吃你的。”
那就好。
群臣脸色不妙,白鹤王妃被打得匍匐在地,身下血花绽开。
但他们忧心的不是如此暴行,而是白鹤王在殿内肆意妄为定然惹了天子不悦,他们惶恐。
“够了,今天大好的宴会别提这些政事,”太后觉得心烦,制止了她亲子白鹤王箫明崇的动作。
“你要打就回府再打,今日朝臣都在,其乐融融,别叫你坏了兴致。”
“母妃!”
白鹤王冷哼一声算收了手。
挥挥手让两侧的宫女带王妃下去换衣。
几个宫娥眼观鼻、鼻观心,将那块地方收拾干净,动作间被男人用手按在地上,将手下皮肉扎了个对穿,箫明崇一口没出完的恶气,才算出完了。
他舒服地靠在轮椅上不说话。
几个宫娥眼中噙着泪水退下。
他心情好了,嘴巴更贱,也更无所畏惧,笑意盈盈地看着皇上,“本王方才说到哪了?”
“哦,北境,这次皇上要叫谁领兵啊。”
“若是皇上说不出......本王倒有一个极好的人选!”
殿内见了血,圣上心情不悦,紧锁眉头看着他,看箫明崇嘴巴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歪头目光直直从这柳依依这看来,不怀好意地夸张做作道。
“九弟,大哥相信你一定能帮圣上分忧吧。”
他嘴欠又恶毒地看着箫景戎身侧的龙吟宝剑,“带着与你去南蛮的兵器公然赴宴,打下南蛮再去北境,哈哈,总归这天下都是姓箫,哪个都一样!”
“箫明崇!给朕把他拉出去,带回王府!”
龙颜大怒,天子猛拍桌子,将桌上的茶杯硬生生拍碎了!
这是什么话,这是直指箫景戎手握兵权有不轨之心,分裂兄弟的明谋!
这些是在嘲讽箫策是个傀儡皇帝,是只能依靠箫景戎与柳成德之辈才能坐上皇位的无能之人!
他气得眼前发昏,真想不管不顾将人砍了!
殿内静得可怕,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
太后细长的指甲剐蹭杯盏,发出令人难受的响动。
她慢悠悠笑道,“天子怎么生那么大气,这北境一事,明崇也是好意,哀家觉得楚昭王去正合适。”
她恶毒的目光停在箫景戎身上,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楚昭王觉得呢?”
柳依依猛猛谄媚,“王爷~”
“柳依依你正常点!”
箫景戎觉得他不该说柳依依的,他绝对是在自作孽!
柳依依罪恶的小手伸到箫景戎脸上,男人往后一缩。
缩,没缩动。
被少女靠的很近,伸手到他的眼珠前面。
柳依依想干什么?
她要当众谋害王爷,扣掉他的眼珠子吗?
少女更加谄媚,热腾腾的小手一下摸到楚昭王脸侧。
她感叹,嘶——狗男人,脸真冷啊!
然后少女认认真真地帮他擦去睫毛上霜雪化成的水珠。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疯狂叫她的名字。
但柳依依没关注,美人计她也是第一回用,耳根发红双手捧着男人面孔帮他捂一捂。
怎么那么冷。
她眼睛生得很漂亮、很漂亮,眼底带着羞怯的红晕和水光,认认真真帮箫景戎捂脸、捂手。
两人对视间,箫景戎觉得不对劲,他想骂人的话一句都没骂出来。
滚远点,或者怎么怎么样......
他凤眼微微睁开错愕,“你......”
睫毛好痒。
“柳依依!”
赵燕茵快疯掉了,别人在查案找出下毒的凶手,柳依依和她的景戎哥哥在干嘛!
大殿之上不准调情!
“呼——松手!”箫景戎讲少女的柔荑拿开。
柳依依触电一样缩回手。
不知道自己美人计使用成功没有,但她看着不敢和她对视的楚昭王。
小雏鸟!
她红着耳根眯眼骄傲,看来效果好得不得了。
这不就没精力去想她去干嘛了。
赵燕茵像那个善妒的母鸡狂叫不止,最后被皇上觉得烦心带下去了。
楚昭王心思重新回到下毒一事。
谋害当朝王爷,死罪难免。
没过一会,隔壁耳室的太医出来,拎着药箱冲急切的太后摇头。
白鹤王日后只能卧床不起,神智不明。
“什么!你们说什么!”太后快疯了,这是说她养大的儿子,悉心栽培的儿子,以后只能是个长睡不醒的瘫子了!
就是植物人。
柳依依吃惊,这毒下的真恶毒。
“医术不精,医术不精,找能给我儿看病的来!给哀家砍了他的脑袋!”
太医惨叫。
群臣胆寒。
皇上在旁边虽然觉得不悦,但是又开心箫明崇瘫了虽不知道是谁干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他假惺惺地安慰太后两句。
被太后恼怒地打开。
太后这老女人越是不快,他就越是畅快。
箫策高坐龙椅,年近三十正是龙虎精神的时候,冠冕垂下,珠帘在百人之多的瑞雪园显得无比威严。
他心满意足,威风凛凛道。
“楚昭王!这事情朕就交给你彻查,领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大哥被下毒,朕痛心疾首啊!五日之内,朕要知道是谁下的毒!”
皇家案件,没有臣子敢查这个案子,也不配查。
只有楚昭王有此权力。
箫景戎跪下领旨。
“臣领旨。”
太后淬了毒一样的眼神扫过来,箫景戎不卑不亢,直直与她对视,眼中带着嘲弄不屑。
“哼!”太后又点了数个臣子出来,要求一同查案,这是支持她的部下,交给箫景戎她不放心。
皇上自然允诺。
他很快离开柳依依旁边,前去查案。
其他的臣子和女眷只要让宫女检查随身物品就可以离开。
殿内井然有序。
她排在众多女眷身后,准检查完就先回家,楚昭王率领众多侍卫先顺着殿内下毒的酒杯去酒窖和御膳房了。
前面几个女子捏着帕子,谈论今天的事情。
“要不是白鹤王妃今天施救及时,怕是这条命也保不住。”
“是啊......”
白鹤王妃?
柳依依垂眸,她心中冒过去一个疙瘩,但听到前面的宫女喊她,很快消失不见。
她垂眸顺着跟在女眷后出宫。
说到底这场下毒和她没有关系,她不想掺和那么多。
今日的宫宴在异常混乱的瑞雪园和这可怕的下毒事件中,落下帷幕。
箫景戎在皇宫通宵达旦地查案。
留柳依依一个人先回府。
马车从皇宫开向楚昭王府邸,天色昏沉,两侧街道,临近新春挂的红灯笼热闹非凡,瑞雪压枝头,街头巷尾是竖起的稻草捆扎的糖葫芦。
“停一下!”
柳依依有点馋了。
她晚宴没咋吃东西,毕竟白鹤王中毒之后,所有吃的喝的全部被收走检查了。
马夫停下。
红润油亮的山楂裹满饴糖,就在道路旁边等着她!
她完全可以买两串再回家!
就和放学路上见到关东煮会挪不开脚步一样!
她没有错,错的是这个勾引她的糖葫芦!
十八是楚昭王发觉柳依依这个女子诡计多端又异常奇葩,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情来,回府前下令派来日日跟着她的侍卫,“王妃。”
哟。
眼前冒出来金戈铁马,穿着黑色劲服,身带刀剑的侍卫小哥,年岁不大,身材超好。
少女跳下马车的脚步顿住。
奇奇怪怪道,“你是......”
“在下十八,是王爷派给王妃的贴身侍卫,王妃要去做什么,在下可以代劳。”
哈?贴身侍卫?
箫景戎有这么好心,怕是来监视她的吧。
算了,人在别府不得不低头啊。
她不下车,掀开车帘,眼看着那几颗又圆又大的红山楂,“那你给我买两串糖葫芦来。”
“喏。”
带刀侍卫点头,去给她买。
十八想着随便拿两串赶紧回去,这靠近皇宫的糖葫芦都比别处贵处五个铜板呢。
也不知道王妃报不报销。
“诶!别拿那串!”
柳依依眼神毒辣,看着饴糖山楂,看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那串山楂太红了准酸,给我拿点甜的!”
十八任劳任怨去拿甜的。
旁边也要买的路人听到,恍然大悟也要买甜的。
柳依依看得着急,她可是特意挑的这,饴糖又薄又脆,糖衣在口中迸溅,裹着山楂,酸酸甜甜,准好吃。
天气冷,稻草杆子上的糖葫芦卖得飞快,黑袄红头巾的老伯笑开了花。
柳依依满心期待着糖葫芦到她嘴巴里。
一眨不眨盯着。
就在离她还有一米远的时候。
嘭——
十八被撞倒,一个抱着孩子的壮汉疯跑过去,后面传来仆人凄厉的喊声。
“救命,偷孩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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