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觉奇怪，但他还是上前一步，敲了敲。
“来啦~”门缓缓从里面打开，宋闻璟冲两人灿烂地笑着，“快进来。”
周长安长腿一迈，抱着小女孩进了院子。
小乞丐踌躇在门前，看看院子，低头看见自己的鞋，犹豫不决。
“快进来！”他被人一把拉进了院子，沐浴在灿烂阳光之下。
不同于小巷子的幽深和暗黑，院子里有绿树，小花，还有大片大片的阳光。
“哥哥，快来，这里好好看！”还被抱在青年怀中的小女孩，声音清脆，笑的和阳光一样灿烂，脸上有两个小酒窝。
青年也含笑望着他，虎头虎脑的少年更是牵着他的手往那边走去。
小乞丐眼中忽然涌出大颗大颗泪水。
视线模糊了。
世界也模糊了。
姜南的心魔幻境破了。
姜南睁开眼睛。
满屋子都是黑气缭绕。
厌魔大了至少五六倍。
黑雾中一个声音响起，“桀桀桀，意外之喜啊，这么多痛苦，都是我的，只要能吃了你们两个，我就能一跃成为大魔！”
黑雾涌动，陌生的声音还在响起，“快！痛苦吧！痛哭吧！给我力量！”
“没用的人类！没用的痛苦！尽情释放吧！”
但很快！
黑雾里的声音惊呼，“不可能！为什么我吸收不了！”
黑雾疯狂涌动，更加看不清周围了。
姜南盘坐在地上，不动如山，出声道：“厌魔，我们都出来了，你束手就擒吧。”
“不！！！我不信！！！为什么吸收不了！！！我看看源头，一个弑师，一个弑兄——哎呀、别、别打了！”
青年的声音冷漠响起，“快收起来！再吵，把你捏碎！”
“我、啊——”
“难听。”
“你、啊——”
“闭嘴。”
房间内原本那层黑雾慢慢收缩，越来越小。
宋闻璟拍拍身上的土，抬头朝师尊瞧去。
青年手掌中团着一团黑雾，眼神幽暗冰冷。
这是厌魔，专门吸食人的痛苦或者恶意。
若是受它话语影响，又中了幻境，那就有点烦了。
在梦境里的能力很强，隐藏起来后，想要识别并找到很难。
但现实中攻击力很弱，一捏就死。
“欸？那只六尾狐狸呢？”宋闻璟问道。
“跑了。”青年上下抛了抛厌魔。
这团黑气丝毫不敢作乱，乖巧的就像是一个毛绒玩具。
“现在需要它带我们去找狐狸了。”青年两指捏住黑球球，晃了晃。“不许再吵吵，同意的话就吱一声。”
“吱——”黑球很乖顺。
忽然一道阴沉的声音插话，“不杀了它吗？”
“吱！！！”黑球炸毛了，急得在青年手掌中团团转，但是又不敢跑。
“先不杀，它还有用。”青年将黑球球收入小葫芦中。
“喂！！！这里是我家，我允许你放其他丑东西进来吗？”老者的声音响起。
“不巧，你家现在是我的。”
“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放垃圾进来！”老者据理力争。
“暂放，暂放。”
周长安带着两个徒弟朝城外方向掠去。
到城外后忽然就失去了狐狸的踪迹，气息也被掩盖了。
他站在原地，动用星空之力，仔细探查，依旧一无所获。
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瞒过他的探查。
黑球球重新出现在青年手中，“找找看，那只狐狸在哪里？”
“吱吱吱！”黑球球表示不知道。
周长安将黑球重新收入葫芦中。
姜南盯着那个葫芦，开口道：“师尊，真的不杀吗？”
弑师弑兄？
厌魔说的是谁？
他朝宋闻璟扫了一眼，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说的是宋闻璟或者他自己吗？
他.......不曾对师尊动过杀心吧？
还是......说的是师尊？
青年扫他一眼，这小崽子怎么今日话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