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意萧洹的其他类型小说《三爷他强娶为上小说林知意萧洹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洹被她气笑了。果然是被规训的很好的徐家女,就算出嫁了,心由始至终都是向着徐家的。也在此时,桂嬷嬷匆匆忙忙的进了偏厅。她道:“王妃,素云收买了门房,将一个外男带进府里,正巧被四姑娘撞见了,正把人往这边带呢。”“外男?”燕王妃震怒,“是她与外男私通,还是那个孤女?!”“王妃得审一审才知道。”桂嬷嬷道。“把林知意也叫过来!”燕王妃怒气冲冲。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竟然如此不知廉耻。她女儿还未出嫁,怎么能让那孤女败坏了燕王府的名声!桂嬷嬷转身去办。萧洹方才还是一副慵懒不在意的神色,这会儿却冷着脸,进来换上热茶盏的婢女连大气都不敢喘,换好了茶盏,急忙退了下去。燕王妃瞥了他一眼,端起茶盏抿了口,遮掩住了眼底的若有所思。很快,萧玉芙便带着人进来了。...
《三爷他强娶为上小说林知意萧洹完结版》精彩片段
萧洹被她气笑了。
果然是被规训的很好的徐家女,就算出嫁了,心由始至终都是向着徐家的。
也在此时,桂嬷嬷匆匆忙忙的进了偏厅。
她道:“王妃,素云收买了门房,将一个外男带进府里,正巧被四姑娘撞见了,正把人往这边带呢。”
“外男?”燕王妃震怒,“是她与外男私通,还是那个孤女?!”
“王妃得审一审才知道。”桂嬷嬷道。
“把林知意也叫过来!”燕王妃怒气冲冲。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竟然如此不知廉耻。
她女儿还未出嫁,怎么能让那孤女败坏了燕王府的名声!
桂嬷嬷转身去办。
萧洹方才还是一副慵懒不在意的神色,这会儿却冷着脸,进来换上热茶盏的婢女连大气都不敢喘,换好了茶盏,急忙退了下去。
燕王妃瞥了他一眼,端起茶盏抿了口,遮掩住了眼底的若有所思。
很快,萧玉芙便带着人进来了。
素云是被两个婆子钳制着拖进来的,脸上还有两个红肿的巴掌印。
至于那个外男,则是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东西跪在廊下,嘴里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
“母妃……”萧玉芙准备洋洋得意告状,却看见厅里还有别的人。
在烛光的映衬下,她那三哥半张脸有点阴暗,如同地狱阎罗。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先给他行礼:“三哥,你怎么也在。”
“王妃日子过得太顺了,叫我过来与她说说话。”萧洹说道。
燕王妃的脸又黑了。
素云则是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抬头看向萧洹,目光迫切:“世子,那人是请来给姑娘看病的大夫,奴婢并没有私通!”
“还未问你的话,你开什么口。”萧玉芙哼了一声,“不懂规矩!”
婆子明白四姑娘的意思,抬手又要往素云脸上打去,教教她规矩。
“住手。”萧洹淡淡的两个字,含着压制的气势。
那两个婆子先前跟着去珍宝阁,见识过世子的狠厉,他一开口,她们哪敢乱动,忙里忙慌的退到一边。
萧洹还未问话,便见庭院那边来了两道身影。
夏荷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搀扶着林知意。
可林知意似是软弱无力,上台阶的时候跄踉了一下,跌倒在地。
夏荷惊恐,顾不上提灯笼,双手扶着她起身。
林知意脑袋混混沌沌,靠着夏荷的双臂吃力站起来。
进了偏厅,她跪在了素云身侧,明亮的光线照映在她的脸上,众人才发现她双颊通红,声音更是沙哑虚弱:“请王妃安……”
刚说了几个字,她就咳嗽起来。
萧玉芙下意识瞥了眼萧洹,见他神色依旧,眼中并无半点别的情绪,她心里才舒坦不少。
不过是病了几日,装这柔弱模样给谁看!
咳嗽声停止,林知意接着道:“王妃,是知意病得厉害,才让素云去外头请大夫入内院。知意犯了规矩,还请王妃责罚。”
公侯勋贵的规矩多得很。
府医都是住在外院,如果要往外头请大夫之类的外男进内院,得先禀报府中主母。
素云欲要开口,不愿林知意帮她顶罪。
姑娘今日都烧得迷迷糊糊,是她自作主张让小厮去外头请大夫的。
林知意侧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说话。
素云只是一个丫鬟,这罪说小不小,燕王妃一个恼怒,素云很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萧洹看着她那纤弱的身影,声音冰冷:“府上没府医?你用得着偷偷摸摸往外边请大夫?”
“绍宁,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做什么?”后边,来了一个贵妇人,身后跟着一个小姑娘和好些丫鬟婆子。
贵妇人一身深绿色团花纹衣裙,容貌端丽,头上那支碧玉七宝玲珑簪便彰显着她的身份不低。
林知意在宴席上拜见过她,自然认得,当即就屈膝行礼:“见过伯夫人。”
“今日五姑娘的礼数还挺周全的。”永昌伯夫人眼底有毫不遮掩的鄙夷,语气更是嘲讽,“真是难得。”
显然是记着当日在燕王府等了她许久的仇。
林知意有些羞愧,面容一红,又再郑重行礼赔罪:“那日是知意怠慢,请伯夫人原谅。”
她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看的张绍宁面红心跳:“我母亲没有怪你,快起来吧。”
永昌伯夫人瞥了眼林知意,尽管一身清雅素色衣裙,没有佩戴任何名贵饰物,此女仍是容色出众,楚楚动人。
好一个倾城尤物。
难怪儿子连念书的心思都没了。
她心里叹息,只想赶紧离开:“五姑娘一片孝心,你何必强人所难?我们就先下山回京吧。”
“可……”
永昌伯夫人瞪了他一眼。
张绍宁硬着头皮,还是选择违抗母命:“母亲,要么你们先下山回京,给我留两个人……”
“住嘴!”永昌伯夫人呵斥,“你是想挨家法吗?”
张绍宁豁出去了:“等我将五姑娘平安送回府,我就去祠堂领家法。”
永昌伯夫人被气得不轻,要当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羞耻的儿子。
“母亲,你别生气。”她身侧的小姑娘嘴唇微微发紫,长得瘦弱,目光却是纯真,“林姐姐,你就随我们一同回去吧?你不知道,四哥哥经常在我面前说你……”
张绍宁忙的捂住她的嘴:“七妹妹,你别乱说话!”
林知意猜到七姑娘后面要说什么,她没看张绍宁一眼,赶紧向永昌伯夫人告辞,以免再生事端。
主仆二人脚步飞快离开了那偏院。
林知意面色绷紧,脑子思索着暗卫听到了多少,等萧洹回京,自己该如何解释。
她轻叹一声,才去找熟悉的小师父添了香油。
再等上两盏茶的时间,天色也不早了,她才下山回京。
这段路是山路,不算平整,马车摇摇晃晃。
忽然,前边响起马蹄声,车夫把车停了下来。
林知意使了个眼神,素云就去挑起帘子看了看。
骑马拦路的是暗卫。
车夫和护卫也是镇定,并不惊奇,林知意便知道他们都是萧洹的人,估计几人先前就打过照面了。
“五姑娘。”暗卫拉着缰绳,例行禀报,“前头有山匪作乱,我们掉头回寺里避一避。”
林知意蹙眉,白马寺距离京城不过一个多时辰的路程,附近一向都是风平浪静的。
别处的山匪过来,怎么都需要一两天的时日,怎么朝廷刚下剿匪的旨意,就有山匪在这边作乱了?
她好奇问道:“山匪劫的是伯爵府?”
暗卫微眯眼睛:“世子只让我们保护姑娘的安全,姑娘不必管这些闲事。”
看着林知意那张娇艳明媚的脸,他并没当其是主子看待,说话自然没多少恭敬之意。
他们这是不想掺和。
林知意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她本想退回去,可想到张七姑娘那双纯真的眼眸,最终她还是咬咬牙,一双眼眸逐渐透出凌厉之意,道:“事关人命,又可能牵连到三哥,这也是闲事?”
暗卫愣了愣,只觉得这凌厉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让他生出了几分敬畏。
林知意今日穿着一身月白立领大襟长衫,脖颈间的痕迹遮得严严实实,只是苍绿绣花褶裙中间沾染了几点血迹。
她面靥桃花,柳腰纤纤,反倒将这身普通且过时的衣裙穿得别有韵味。
若不是仔细打量,旁人哪会知道这式样早已过时。
她背如芒刺,不敢看燕王妃那怒气翻滚的脸色:“三哥,是我近日清减了不少,绣房送来的春装不太合身又送回去修改,我今日才穿了旧的。”
这厮不是为她出头,不过是还恼着她在假山那儿说过的话,在这为难她罢了。
“你不必怕。”萧洹没顺着她的话息事宁人,还火上添油,“王妃为了今日的寿宴能穿上这身孔雀羽线绣的衣裙,根本没让绣房做你的春装,她忘恩负义欺辱父王的恩人之女,我可不是。”
“够了!”燕王妃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气得面容扭曲,“今日是我的寿辰!”
不喊她一声母妃,没有送礼祝寿,竟还在这连番出言指责,她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萧洹侧头,冷若冰霜的脸上扬起一抹嘲讽笑意:“我知道,所以才特意赶回京给你祝寿。”
“你这哪里是给我祝寿,分明是想把我气死!”燕王妃捂着心口,似是要两眼一黑昏倒过去。
萧洹不嫌事大:“王妃聪明了不少,总算看出来了。”
林知意已是见怪不怪。
萧洹和燕王妃虽是亲生母子,却不知何种缘故两人的关系紧张至极。
今日的萧洹更是嚣张至极,不给燕王妃半分面子。
徐岚看得出来萧洹只是借题发挥,忙说:“表哥,绣房确实是腾不出人手,但姑母早就吩咐了丫鬟去外头请绣娘给五表妹做春装,想来是那丫鬟忘了此事。”
岸边有不少宾客都往水榭看过来。
燕王妃不想将此事闹大,只好顺驴下坡:“灵香,你是怎么办事的?!”
灵香没想到自己如此倒霉,竟被燕王妃点中了名字。
她面色煞白,愣在原地。
桂嬷嬷将她拽出来,强迫她跪下,再抽了两个耳光:“小贱蹄子,就因为你的疏忽,让世子误会了王妃,今日打死你都不为过!”
灵香吓得浑身颤抖,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是奴婢的错,求王妃饶命!求世子饶命!”
她的额头被碎片扎伤,很快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燕王妃看得直心烦:“将她拖下去,杖责五十!”
林知意的心一紧。
她跟着父亲学过几年医术,女子被杖责五十,就算没被打死,也会落下残疾或者暗疾。
灵香这两年来对她多有照顾,她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可她人微言轻,燕王妃更是厌恶自己,无奈之下,只好鼓起勇气直直的看向萧洹。
恰好,四目相对。
他的眉骨长得极好,瞳孔漆黑,目光是不加掩饰的霸道锋锐。
这让林知意不由得想起了刚才的抵死缠绵,身上那些痕迹似乎都滚烫起来,她几乎是屏住呼吸,才忍住没移开目光,朝着他使了个眼神。
萧洹轻挑了下眉头,有些意外。
这还是自己进屋以来,她第一次不顾旁人的直视自己,那双莹润桃花眼还写满了恳求。
他很快读懂了她的恳求。
却迟迟没有开口。
就在灵香被人拖下去之时,萧洹才冷冷开口:“外头这么多人,这丫头就这样被拖下去,别人只要一打听,就知道我拿着一点小事不依不饶,逼得你要打死一个丫鬟让我消气。”
燕王妃忙的喝人住手,把灵香拖回来,并让她在宾客离开之前,都不许踏出水榭一步。
萧洹起身要走,燕王妃把人喊住,语气带着一丝讨好:“听说你刚刚宠幸了一位婢女,你若喜欢,不如母妃做主,将她抬为妾室?”
林知意猛地一惊,身体更加僵直,下意识攥紧了袖子。
此事怎么传到燕王妃耳朵里了?
难不成萧洹没有小心的避开人?
幸亏她当时用他的外衫裹住身体,连头发丝也遮得严严实实,所以旁人以为她只是个婢女。
“轮得到你来管我的事情?”萧洹微微侧身。
“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如何管不得?”燕王妃皱眉,“你都二十了,屋里该有个贴心的伺候着了。”
萧洹漫不经心的侧头,看见她绷紧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他下颔绷紧,心情随之下沉。
他一言不发,直接离开了水榭。
林知意看着燕王妃面色不对,便说:“王妃,知意先退下了。”
燕王妃心烦意乱,摆摆手让她们主仆退下没再为难。
待人走后,她一边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一边恼怒骂道:“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逆子!”
“王妃息怒,你如今只能靠着世子,切不可再与他怄气了。”桂嬷嬷劝道。
燕王妃扶了扶额头,很快想到一个主意:“他多年没女子近身了,还亲自抱了一段路,想来他对那婢女是有几分喜爱的,我得把人找出来。”
或许就能缓和他们的母子关系了。
徐岚下意识攥紧帕子。
他们还未定亲,萧洹就先纳了妾室,她的脸还往哪里搁。
她不敢显露半分,道:“姑母,此事不妥。表哥若真的喜欢她,怎会不将她带回院子,想来表哥只是一时兴起,玩玩罢了。”
燕王妃有别的怀疑:“或许是来赴宴的姑娘呢。”
那自然是不好带回院子的。
今日来赴宴的贵女皆是家世显赫,她若先一步帮儿子谈成这门亲事,他们的母子关系必定能缓和。
“那女子虽是用外袍遮住脸,却露出一双普通浅绿绣鞋,赴宴的贵女不会穿这么简单的绣鞋。”桂嬷嬷轻轻摇头,“表姑娘说的是,世子若真喜欢那婢女,刚才就将人带回院子了,王妃还是别轻举妄动,免得又惹恼了世子。”
燕王妃叹了一声,还是不死心的让桂嬷嬷留意着贵女们的绣鞋。
徐岚愣在原地。
她隐约记得,林知意那百褶裙底下的,正是一抹浅绿!
林知意有些惊诧。
徐岚来府上有一段日子了,每日不是去服侍燕王妃,就是去四姐姐那儿,从未踏足银月阁。
难道是见到萧洹为她出头,所以急着来拉拢?
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有什么好拉拢的。
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才让夏荷把人请进来。
银月阁在王府西南角,外院墙壁剥落,里屋家具摆设有些残旧,那圆凳坐下来之时还会发出嘎吱的响声。
徐岚面色如常,却用帕子捂了捂鼻子。
转头看见林知意已换了一套半旧的棉麻衣裳,人从榆木雕花屏风后走出。
脚步虽不快,背脊挺如玉竹,面容娇美,皮肤凝如玉脂,犹如一道清风吹散了屋中的寒酸之气,增添了不少华彩。
她压下心中的妒忌,道:“五表妹,我想起有几件衣裳和鞋子都没用过,都是时新的款式,你我身量差不多,就赶紧给你送过来了。”
她招招手,丫鬟就将东西放到桌上。
林知意看了眼,衣裳是用上等布料裁剪缝制的,绣鞋绣着展翅蝴蝶,鞋头还缀着一颗莹润珍珠。
她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舍不得移开目光:“真的送我了?”
徐岚含笑道:“真的。”
话音刚落,林知意就伸手拿过蝴蝶绣鞋,脱了自己的鞋子,自己试了起来。
可刚套上脚,尺码却大了一寸。
“大了些呢。”林知意顿露失望之色。
徐岚趁机瞥了眼她换下来的绣鞋。
确实是浅绿色的,鞋头简素,两侧却有精细绣花,还用了小巧的珍珠做花蕊,看起来栩栩如生。
再加上林知意这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她疑虑尽消。
这种货色,表哥怎瞧得上眼。
林知意留意到徐岚的神色,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想来萧洹抱她回去的时候,自己只遮了头,没有遮住双脚,让人看见她穿着浅绿绣鞋。
徐岚在水榭的时候留意到她穿的鞋子,所以才会上门试探。
幸亏她和素云当日用同样布料做了不同款式的鞋子,一对简素普通,一对绣花点缀珍珠。
她一直不敢打扮得太过张扬,一直是穿着那双简素的绣鞋。
徐岚忽然登门,她自然警惕,便换了鞋子再出来见人。
“姑母今日头痛症发作,我就先回去侍奉她用药了。”徐岚寻了个借口告辞。
林知意放下心头大石,起身相送。
刚到廊下,就见到有人进了银月阁。
徐岚停下脚步,眼底闪过惊疑,虽未行礼,语气却是恭敬:“薛姑姑怎么来了?”
薛姑姑是听雨轩的管事,萧洹最信任的仆从。
饶是燕王妃,也要给她几分薄面。
薛姑姑手中捧着一个长方锦盒,按规矩行礼,笑道:“是世子吩咐奴婢来送药的。”
徐岚一眼留意到锦盒上画着宝芝堂的标识。
这是京城里最出名的药铺子,它家的膏药效果绝佳,还没有难闻的药味,就算一罐膏药卖上十两八两,生意亦是络绎不绝。
想起萧洹从未对自己上过心,她心中不悦,忍不住侧头瞥了眼林知意。
林知意又是受宠若惊:“多谢三哥,劳烦薛姑姑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林知意的脸色似是苍白了几分。
素云上前要接过锦盒,薛姑姑却道:“世子特意吩咐奴婢亲自上药,好瞧瞧五姑娘的伤口如何,如此才好确定要买多少雪莲祛疤膏。”
徐岚怔了怔,看着林知意的目光有些古怪:“这药膏的材料不好得,宝芝堂规定,一个人一个月只能买一罐。”
更别说这雪莲祛疤膏一罐就要三百两。
就算她是这位徐家嫡姑娘,月例也不过是十两银子。
薛姑姑耐心解释道:“世子与宝芝堂的少东家相熟,并无限制。”
林知意顶着徐岚的目光,已是头皮发麻。
她就知道萧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燕王妃问:“你为何如此清楚?”
徐岚说道:“薛姑姑送给她送药的时候,我正好也在。表哥昨日没认灵香,怎么姑母要给林知意验身的时候,他就让薛姑姑来了呢?”
“你还看不出来?他是故意设局!”燕王妃只觉得心绞痛,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他有你这个把柄,只要太后敢赐婚,他就敢将此事抖搂出来。”
徐岚闻言愣住了。
徐家是百年望族,祖上出过三位太师,两位皇后。
她的姑祖母还是先帝妃子的时候,与徐家一起助力当今陛下夺嫡,陛下登基后就尊姑祖母为太后,父亲被封为徐国公,燕王妃的夫君更是战功累累,徐家一时风头无两。
只可惜年青一代能力平庸,没几个人能靠着科举踏上仕途,已是青黄不接。
幸亏徐家还有不少女儿。
嫡姐进了宫,生下八皇子。
而她即将要嫁给萧洹,继续维持着徐家的荣耀。
她不以为然:“这不过是一桩小事,就算表哥抖搂出来,太后和父亲自然会想办法遮掩的。”
“徐家怎会有你这么蠢的女儿!”燕王妃心中涌上怒气,她抓着茶盏就往徐岚身上砸去。
徐岚不敢躲开。
亏得茶水半热不烫,她才没有被烫伤。
精致的衣裙上沾了茶渍,发髻上还黏着茶叶,哪里还有半分贵女风范。
燕王妃目光发冷:“太后先前想要赐婚,陛下便以洹儿离京为由,将赐婚一事一拖再拖,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徐岚脑袋一轰,明白了过来。
陛下不是太后亲生的,他惮忌太后和徐家,想平衡朝中各方势力,并不愿意徐家和燕王府亲上加亲。
而萧洹显然是遵从圣意,回京之后就略施小计抓住她的把柄,威逼太后不得再提赐婚之事,否则就要太后和徐家没脸。
就算提了,陛下也能以此事说她品行不端,不肯赐婚。
燕王妃见她脸色都白了,就知道她已经明白其中的利害。
她冷声道:“你收拾一下行装,今日就回去徐国公府吧。”
徐岚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过去就跪倒在燕王妃脚边,紧紧拽住那华丽的裙摆。
“姑母,您若现在将我送回去,父亲定不会轻饶我的。”她哭喊着哀求。
燕王妃看着她这狼狈模样,一脸厌恶:“你蠢钝如猪,害得我和太后的谋算落空,打死你都不为过。”
徐岚不肯撒手,苦苦哀求:“姑母,我还有用的。我不能嫁给表哥了,但我还能嫁给别人。”
燕王妃看了看她那张秀丽温婉的面容,总算收起了厌恶之色:“你先回去吧。”
“多谢姑母。”徐岚起身擦去脸上的泪珠,忙慌忙乱的退去厅堂。
桂嬷嬷重新端了杯热茶进来。
“王妃消消气。”她安慰道,“徐家有的是女儿,再挑一个过来就好了。”
燕王妃端起茶盏,吹了吹茶面上的沫子,说道:“他摆明了是想做纯臣,就算是挑个天仙,这门亲事都成不了。”
徐家的姑娘来一个,毁一个。
桂嬷嬷顿了顿,“世子忠心陛下,对燕王府来说是一件好事。”
燕王妃将茶盏搁在小几上,面色沉沉:“他糊涂,难道你也糊涂?王爷在边境统领二十万大军,陛下早忌惮他了,我们燕王府看似风光,实则朝不保夕!洹儿只有与徐家结亲,拥立八皇子成为太子才是明智之举!”
他不知道当今陛下的阴狠。
想做纯臣?
只有死路一条!
——
另一边,林知意和萧玉淑同行一段路后,才分岔回各自的院子。
此时,她已觉得身体越发滚烫,喉咙像是被一只大手扼住,呼吸困难。
见萧玉淑主仆走远,素云急忙从荷包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丹药,喂进她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甘甜味道流入喉咙,林知意终于喘过气来,脸上的紫青慢慢退散。
可疹子却没那么容易好,现下已经蔓延到下颔。
连绵成片,红肿骇人。
素云心疼不已:“姑娘,你这次为何发作得如此厉害?”
林知意道:“我吃了两颗。”
“什么?!”素云惊呼,随后压低了声音,“姑娘,你平日吃一颗榛子都得养几天,一下子吃两颗,这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只要及时服药,便无性命之忧。”林知意语气平静。
唯有这样,才能掩盖得了身上的痕迹。
她浑身无力,膝盖还伤着,大半的身子都靠在素云身上,借着力才能慢慢挪动脚步。
素云颇有怨气:“若世子昨日就把人带回去,姑娘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林知意嘴角牵扯起了一抹嘲讽笑意。
若是这样的话,他还如何算计的了徐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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