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说，牧丞泽也不打算再逼问她。
她面色惨白，额头上仔细看还有点点冷汗，一看就是刚才回到学校以后经历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但她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还是不愿意开口告诉他这一点，让牧丞泽很是不爽。
她还是不够信任自己，不会主动向自己寻求帮助。
他不着痕迹地又往黑压压的学校方向看了一眼。
再开口时已经又变成了那个温柔体贴的大哥。
“好，我们回家。我让他们做了你最爱吃的蒜蓉蒸扇贝送过来。”
两人一回到公寓，都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
牧疏迟抱着手面色不善地看着两个天黑了才回到公寓的人。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现在才回来？”
牧丞泽和桑昕婉倒是不约而同地把这个非要挤进来住在一起的人忘了。
牧丞泽这小半个月看见牧疏迟的烦心事比前十几年加起来都多。
他不似一贯温柔笑着的做派，冷着脸换鞋，“借住就借住，别拿出一副主人家的做派关心我们的行踪。”
他们二人随随便便开口火药味就浓得快要溢出来，桑昕婉本来想迈进来的步子又迟疑了。
“额，我突然想起来我的那间公寓应该是修好了，就不打扰两位哥哥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她几乎是夺门而出，根本不给牧丞泽和牧疏迟挽留的机会。
牧丞泽看着她逃跑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
他使了些小手段，让她误以为她那套公寓住不了，才过来和自己一起住的。
结果现在又被牧疏迟这个蠢货把一切都推回原点了。
牧丞泽转头又瞪了一眼牧疏迟。
对方也丝毫不甘示弱地瞪回来。
“真是个电灯泡。”
两个人同时说出这句话，然后愣了一秒，又迅速转过脸去回了各自的房间。
而这边，桑昕婉回到自己的公寓关上门，捂着心脏直直地坐在了地上。
她现在的心情还是无法平复下来。
果然还是没办法接受和牧疏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吗？
好像只要靠近他，所有本来已经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痛苦就会再次像毒药布满全身，带来噬骨之痛。
只能，尽自己所能地，躲着他了。
还有就是……刚才在教师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
那段录像现在还留存在她的手机里。
桑昕婉赶紧起身，把录像拷贝存档了好几份，这才放下心来。
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再点开那个视频看一眼，光是让这种东西留存在她的硬盘里就已经足够恶心万分。
所以她实在想象不出来桑时宜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才甘愿躺在那个油腻的老男人身下。
那个中年男人……
既然在教师办公室，应该是老师才对。
可是桑昕婉左思右想，却实在想不起来年级上有过哪位这个长相的老师。
手机“叮咚”一声。
牧丞泽：昕婉，你还没吃晚饭，给你放在门口了，及时来拿，不要饿着肚子睡觉。
桑昕婉心里划过一丝暖流，起身打开门将保温盒拿了进来。
都是她爱吃的菜。
和牧丞泽一起住了这段时间，她喜好的口味他基本上都已经熟记于心。
桑昕婉有时候也会感叹。
光是关爱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比上辈子和她做了夫妻的牧疏迟对她的了解都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