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惠英苏淮安的女频言情小说《昨夜长风今宵散姜惠英苏淮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哈悠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惠英脑中一片空白,直接抢过了刘政委手中的话筒。这个举动,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失礼,而是违纪。“作废是什么意思?”她厉声喝问电话对面的人。对方沉默了一下,语气严肃,“就是字面意思。这位同志,请你把话筒交给刘政委。这是内线电话,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砰……话筒从姜惠英手中滑落,砸在了刘政委的桌上。她冲出办公室,身后传来刘政委的声音,“同志,对不住啊……姜同志最近有些麻烦,比较激动,我替她向你道歉。”京北。苏淮安坐在车上,紧张的攥着手。“我爸爸他现在在家么?”赵茵转身看向苏淮安,“在,苏伯伯一直在家等你,应该是在给你包饺子。”……苏淮安鼻头一酸,别着头死死盯着窗外,不让泪水决堤。自从妈妈去世后,爸爸就没有做过饭,他的厨艺都是妈妈教授的,...
《昨夜长风今宵散姜惠英苏淮安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姜惠英脑中一片空白,直接抢过了刘政委手中的话筒。
这个举动,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失礼,而是违纪。
“作废是什么意思?”
她厉声喝问电话对面的人。
对方沉默了一下,语气严肃,“就是字面意思。
这位同志,请你把话筒交给刘政委。
这是内线电话,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砰……话筒从姜惠英手中滑落,砸在了刘政委的桌上。
她冲出办公室,身后传来刘政委的声音,“同志,对不住啊……姜同志最近有些麻烦,比较激动,我替她向你道歉。”
京北。
苏淮安坐在车上,紧张的攥着手。
“我爸爸他现在在家么?”
赵茵转身看向苏淮安,“在,苏伯伯一直在家等你,应该是在给你包饺子。”
……苏淮安鼻头一酸,别着头死死盯着窗外,不让泪水决堤。
自从妈妈去世后,爸爸就没有做过饭,他的厨艺都是妈妈教授的,他说只要一进厨房,心里就疼的厉害。
车窗外的景色是陌生的,但车里的赵茵,他是熟悉的。
赵茵比自己稍小一岁。
和自己也是一个部队大院长大的,只是自己还在上高中时,赵茵成绩优异,已经去了军校读书。
在苏淮安的印象里,赵茵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但是性格却比他成熟很多。
小时候,每次放暑假回家,她都会带着自己去小河沟捞鱼,还会带他去打树上的枣。
苏淮安下车时,苏德站在门廊下,身上沾满了面粉,这和他平时一身戎装的模样,相去甚远。
他下车,顿了顿脚步,“爸爸……”他紧抿嘴唇,一时间不知道先迈哪条腿。
“苏记者。”
“两年不见,连你爸爸都不认识了?”
苏德走下楼梯,叉着腰一脸严肃。
苏淮安又伤心又高兴,嘴巴翕张,不知道怎么回答父亲的问题。
苏德张开怀抱,紧紧地搂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儿子健壮的身子瘦多了,他眉眼紧蹙,原本温和的双眼也泛上了一层冷色。
“走,爸爸给你煮饺子吃。”
刚走出两步,苏德转身招手,“茵茵,你也一起来,尝尝你苏伯伯的手艺。”
苏淮安要去拿行李,他还没转身,就发现赵茵提着他的行李箱,已经站在了车边。
“首长,我就不耽误你们父子团聚了。”
赵茵很有分寸。
“诶?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你从花城把苏淮安安全送回家,我还没有感谢你呢,你倒是跟我客气起来了!”
苏德虽然没穿军装,但是军人的钢骨深深烙刻在身上,他站在那,就是军令,没有人敢违抗。
“遵命!”
赵茵挥手行礼,嘴角泛起女孩该有的柔软,她一身笔挺的军装,在阳光下越发耀眼。
厨房里,苏淮安帮着苏德剥蒜。
热气腾腾下,父子二人谁也看不见谁,突然,苏德的声音压了过来:“你还记得赵茵不?”
……“爸,我又不是健忘症。”
苏淮安怎么可能不记得赵茵呢。
说完,苏德看了一眼客厅,赵茵坐在沙发上,就像军训似的,半刻不得放松。
“当初啊,我和你妈都觉得茵茵好,谁知道你眼睛瞎,看上了姜惠英……”老父亲叹了一口气,“也好,你这也算悬崖勒马,犹时未晚呐。”
苏淮安没说话,继续剥蒜,在他心中,赵茵只是小时候认识的朋友,他对她从来没有别的想法。
“爸,你故意让茵茵去接我的?”
苏德掀开锅盖,往里面点了一碗水,“你说呢?”
苏德抄起大勺子,在煮饺子的大锅里搅和了几下。
“赵茵这孩子,这些年一直在京北,我观察过,她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性格沉稳,为人也踏实可靠。
你既然走出花城,就应该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
苏淮安失笑,自己刚和姜惠英分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进下一段感情。
但他明白爸爸的苦心,但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爸,现在我和姜惠英的事情,应该在花城闹的沸沸扬扬了。
好不容易从一段感情里走出来,我也应该把精力投身到事业上去。”
见苏德没说话,苏淮安又补了一句。
“爸,是您让我不要因为任何事,耽误自己的前途,您忘了?”
推荐赵茵,原本就是苏德一个小小的试探,成或者不成,最终还是要看天意,见儿子有说有笑,情绪稳定,没什么问题,他也不打算再说下去。
苏德笑着,给了儿子一拳,“行,爸爸都听你的!”
苏家。
苏德回到家时,赵茵正在泡茶。
他招了一下手,把儿子叫进了书房,苏淮安站在爸爸跟前,觉得爸爸今天的情绪很奇怪。
“爸,出什么事情了?”
苏德沉声,把姜惠英的事情告诉了他。
“是你姜伯伯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我才知道的,小姜这个孩子……”他叹了一口气,攥着拳狠狠在桌面上砸了一下,玻璃杯乱颤。
苏淮安很冷静,就像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爸,茵茵今天准备做油焖大虾,咱们去帮帮她?”
苏德点点头,脸上的神情这才好了些。
吃了饭,苏淮安送赵茵出门,两人牵着手在军区的小树林里散步。
“关于姜惠英的事情,有些蹊跷。”
苏淮安有些惊诧的看着赵茵,没想到她也知道这件事。
“别这么看着我……”赵茵紧抿嘴唇,“淮安,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让你难过。”
苏淮安摇头,“茵茵,我真的一点也不难过。
姜惠英被那种男人缠上了,出问题只是迟早的事情。”
说到最后他的眼底,还是闪出一抹同情。
“只是可怜了姜伯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姜惠英因为这件事遭到处分,姜家的名声就毁了,这对一向爱惜名誉的姜家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赵茵也认识姜家人,她轻叹了一声,没再说下去。
“对了,你说的蹊跷是什么意思?”
苏淮安接着问。
赵茵嘴角绷得笔直,“花城部队的同志说,姜惠英的供词和齐闵生的证言有矛盾。
齐闵生坚持说他们是两厢情愿,而姜惠英坚称是齐闵生强迫了她。”
苏淮安的心,骤然停了一下。
那天齐闵生来向自己炫耀的时候,是那么骄傲。
中间出了什么事情,让姜惠英否认了这一切呢?
这些谜团搅和在一起,让苏淮安心烦不已。
一阵春风抚了过来,苏淮安长呼吸了一口气。
自己和姜惠英早就结束了,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再劳心费神呢?
想通后,苏淮安心情又好了起来,他站在赵茵面前,附身盯着她的眸子。
“茵茵,以后咱们都不提姜惠英的事情了,这个人和我们再无关系。”
赵茵自然是听他的,她上前一步搂住苏淮安,“都听你的!”
……四个月后,文学院进修结束了。
苏淮安走出文学院大门,赵茵站在门前,迎接他的凯旋。
“淮安。”
赵茵快步迎过去,抱住苏淮安。
苏淮安搂住赵茵的腰,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点,“你猜我最后选择了什么单位?”
赵茵脸色涨红,“苏记者的选择,自然还是苏记者了。”
苏淮安吐了一下舌头,在赵茵鼻尖上轻轻一戳,“唉!
又被你猜到了,你就装傻一次能怎么样?”
赵茵轻轻啊了一声,脸色红的不像话。
“淮安,对不起,我下次尽量装得像一点!”
路边,梧桐树下,一个黑影晃了晃,苏淮安看过去的时候,眼睛倏然睁得很大。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
苏淮安脱口而出。
赵茵也看了过去,那个黑影是姜惠英。
她再也不是意气风发的女军官,而脸颊深陷,脸色看上去蜡黄蜡黄的。
她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工装,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淮安。”
她往前走了一步,赵茵迅速站在苏淮安身前,插在两人的中间。
“你想说什么,就在这儿说。”
赵茵喝了一句。
姜惠英的骄傲被碾成齑粉,随风散去。
她眼角发红,声音发颤,“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淮安,我的处分下来了。”
关于姜惠英和齐闵生的事情,苏淮安一点也没兴趣。
他声音冷得可怕,“恭喜你。”
他拉住赵茵的手,转身要离开。
“淮安!”
姜惠英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往前赶了一步,“我知道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自愿和齐闵生发生关系的。”
苏淮安对她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快步离开,几秒钟后便消失在路边。
姜惠英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
在等待处分的日子里,她做梦都在和苏淮安解释,她是被齐闵生强迫的,除了苏淮安,她不可能亲近任何一个男人!
“淮安,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她呢喃了一句,泪水淹没了视线。
再次回到花城时,姜惠英就被迫退伍了。
由于他在京城引起的风波,在花城她是没脸待下去了,他只能跟着父母南下,来到了深圳。
她没什么特殊技能,又不想在家吃干饭,只能在工厂找了个临时工作,整日住在逼仄阴暗的宿舍里。
晚上十二点,姜惠英回到宿舍。
她抱着一份报纸,就像抱着绝世珍宝。
这是她今天看报纸时发现的,京北日报上刊登了苏淮安的评论员文章。
苏淮安的笔力非常好,针砭时弊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要把报纸裱起来,放在自己床头日日欣赏。
姜惠英刚踏进宿舍的大门,就看见了齐闵生坐在自己的床上。
只一眼,齐闵生就就看见姜惠英的大肚子,“你怀孕了。”
齐闵生问。
姜惠英眼前一黑,她就像疯了似的冲到齐闵生跟前,扼住了齐闵生的咽喉。
“你想逼死我!
你来做什么?!”
齐闵生嘴角勾起,他要窒息了,嘴角却依然含着笑。
他直勾勾的盯着姜惠英的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惠英姐,你认命吧。”
认命……姜惠英抱着报纸,回忆起自己和苏淮安曾经的岁月。
就在半年前,她以为苏淮安就是自己的命。
没想到现在,她低头看了一眼报纸,苏淮安的名字被子记得泪水浸湿,和其他的字黏在一起,模糊不清起来。
姜惠英抱着肚子,仰头凝视着齐闵生。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抚摸隆起的小腹,坐在了齐闵生的身边。
她在生理方面,是个木讷的女人,当她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做处理了。
她没有选择了。
就算是在梦里,他也够不上苏淮安。
姜惠英的余生,只能陷进阴暗的地狱,但她还有一笔账要和这个毁掉她家庭的男人算。
齐闵生不是想和她结婚吗?
明天他们就去领证。
她保证,未来一辈子,她都不会让这个男人好过。
(全文完)
苏淮安缓缓坐在凳子上,“警察同志,我能打个电话么?”
这一夜,苏淮安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如今,他只有一个念想,他想赶紧离开花城!
他要去京北,他要回家!
过了三天,姜惠英再次来到派出所。
在家里的最后一晚,她有些坐不住了,她脑中总是想起苏淮安的影子,苏淮安哭着问自己,眼中含着血。
“你相信么?”
他信,这是齐闵生指证的。
闵生那么单纯,还拼了命救过自己,他怎么能说谎话?
但苏淮安……她捂着耳朵,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
苏淮安还年轻,他只是被嫉妒心烧昏了头,这些天被关在派出所,他已经受到了惩罚,应该够了。
她要把苏淮安接出来,只要他认个错,自己还是会和他结婚。
毕竟,他们是有婚约的,他不想让两家老人难做。
就在第四天的太阳升起后,姜惠英下了决心,她要去把苏淮安接出来。
然而派出所却告知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什么?”
姜惠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苏淮安第二天就被接走了?
谁接的,他去哪了?”
警察摇头,“是局长亲自过来接走他的。
还有,齐闵生的案子正在重新调查中。”
姜惠英攥着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既然局长都出面了,可见苏淮安已经找到了他的父亲,用强权压了局长做出错误判断。
这个苏淮安,果然死性不改,他不仅不认错,竟然还枉顾国家法律!
姜惠英眼中擦过一丝决绝。
她没忍住,拿出在军营时教训新兵时的模样,喝问警察,“你们怎么能这样?
受伤的齐闵生怎么办!
他凭什么被人这么凌辱?!”
就在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警察推开门。
“同志!”
“齐闵生的证词我们找人核实过,现在有了结果。
案发当天,你的邻居们并没有听见异响,你想知道真实情况么?”
此时,姜惠英已经怒火上头,什么也听不进去。
“你们蛇鼠一窝,说什么就是什么!”
甩下这句话,姜惠英冲出了派出所。
她已然下定了决心,和苏淮安的婚约,还是算了吧。
她姜惠英就是死,也不可能嫁给一个品行不端的男人!
回到部队,姜惠英径直走进刘政委的办公室,她怒气冲冲地闯进来,震得刘政委一惊。
“姜同志,你这是做什么?”
姜惠英单刀直入:“刘政委,我和苏淮安的结婚申请,什么时候能批下来?”
刘政委看了一下日历,还以为他是来催的,疑惑思考道:“对啊,已经交上去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批复呢?”
“你等等啊。”
他放下手中的活,开始在信封堆里翻找,边找边说:“就在前几天,小苏还找我要呢,说是籍贯填错了……什么时候?”
姜惠英眉角一颤。
“上周一。”
刘政委回答。
姜惠英瞬间意识到一件事。
从那时起,苏淮安就铁了心要和自己分手,只是自己没看出来罢了……“能帮我撤回么?
我想重新审视一下和他的婚姻。”
姜惠英说得斩钉截铁,刘政委并没感到意外,只是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小姜,上次我和你谈过的事情,你没有好好考虑么?”
早在苏淮安找刘政委拿回结婚申请前,刘政委就听说过姜惠英的风言风语,他还特意找姜惠英谈过话。
只是他没想到,两人还是闹到今天的地步。
“需要考虑那些话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苏淮安。”
姜惠英斩钉截铁的怼回了刘政委的好意。
“我和他青梅竹马,按理说应该是最好的夫妻,可他呢,仗着父亲是首长,就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最近更过分了,还……”姜惠英咬着牙,把最后几个字咽进去。
要说别人仗势,刘政委都信,可是要说苏淮安仗势欺人,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他看着苏淮安长大,太了解这个小伙子了。
他从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
“小姜,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政委的态度软了下来,姜惠英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没有,我只是决心要取消和他的婚约,这么多天都没批下来,应当是天意吧。”
“麻烦你帮我把结婚申请撤回来,现在,马上。”
刘政委叹了一口气:“小苏啊, 你从没想过是自己的问题吗?”
姜惠英父母也都是干部,她从小也是父母眼中的宝贝,刘政委提出的这个问题,简直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鉴于对方是领导,姜惠英还是咬牙忍了。
“麻烦你,帮我撤回。”
刘政委见实在拗不过,只好拨通了上级机关的电话。
姜惠英站在他身边,静静等待着回复。
电话接通,刘政委说明意图。
然后不到一分钟,刘政委的脸色陡然变了。
“什么?
早就作废了?”
这次回到京北,苏淮安的目标很明确。
他是记者,喜欢记者这个工作。
接下来他要申请去中央文学院进修,提高自己的文学水平,以更好的状态加入全国最大的报刊机构。
说干就干。
第二天,苏淮安就去申请了京北图书馆的借书证,着手准备文学院的笔试。
每天,他都会提上自己的公文包,坐上两站公共汽车,去京北图书馆借阅书籍。
他看着窗外,突然身边的位置一沉。
苏淮安偏头看去,竟然是赵茵。
“茵茵。”
赵茵没说话,她打开自己的皮包,从里面掏出两本书,塞到了苏淮安手中。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希望这个对你有用。”
苏淮安捧着两本书,眼前一亮。
这可是他找了半个月,都没有找到的资料,其中一本,是中央文学院的内部学习资料,另外一本,是文学院院长最新的散文选。
“这可太珍贵了!”
文学院的试题,都是紧贴最新文学潮流的,而自己在市面上能找到的书,最新的也都是两年前出版的,对于考试来说,基本没什么用。
但这两本不一样,苏淮安轻轻抚摸着书皮,如珍似宝。
“谢谢你,茵茵!”
赵茵靠在椅背上,脸也有点发红。
她跟着苏淮安一起下车,直到把他送进了图书馆,刚准备离开,苏淮安就叫住了她。
“茵茵,今天去我们家吃晚饭吧!”
“你想吃什么,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肉包子。”
“我让我爸给你包。”
赵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可不敢再劳烦首长做饭了。
上次包饺子,首长不小心没端稳,把手给烫了,浮肿了小半个月,每天如针扎一般刺痛。
她决定自己把这个活揽过来,“我来做饭吧。”
赵茵会做饭?
她高中时候就去了军校,居然会做饭?苏淮安听完,只是默默抿了下嘴,只当是客气话。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从图书馆回家后,满满一桌子菜摆在了自己家的餐厅里。
父亲苏德开了一瓶白酒,正在给儿子倒酒。
他踩着皮鞋,将茵茵夸了又夸。
窗外,月光皎洁。
一层银箔似的,铺在窗台上。
屋里,苏德讲起革命时期的往事,赵茵和苏淮安听得津津有味,苏家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苏城。
姜惠英也在喝酒,她坐在客厅,一瓶又一瓶,给自己灌啤酒。
“惠英姐!”
齐闵生夺过啤酒瓶,“大哥去哪了,你不知道么?”
“眼看婚期就要到了,你既然放不下他,就去找他啊!
你一个女孩家,喝多酒了对身体不好的。”
“听我的!”
姜惠英苦笑,又开了一瓶啤酒继续喝。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苏淮安的去向,她当然想去找苏淮安,只是她不敢。
毕竟苏淮安的父亲可是苏德!
“他去了京北。”
“你也去啊!
姐姐,你别担心我,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你去找大哥认个错,他这么爱你怎么会舍得抛下你呢?”
齐闵生继续怂恿着。
这番话说的极其真切,姜惠英放下酒瓶,认真地看着齐闵生。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好命,能让齐闵生对自己这么好。
他不仅给自己献血,救了她的命,就连她的未婚夫雇人伤害他,他都能大度原谅。
现在甚至还鼓励自己把他找回来!
姜惠英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闵生,姐姐要去找他,是不是太对不起你了?”
“毕竟,他伤害过你……”齐闵生垂下眼睛,双颊泛红,他的大手不自觉的划过姜惠英的胸脯,往下划去,紧紧搂住她的腰。
“姐姐,我爱你。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心动了。
只要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姜惠英瞬间被吓醒了,她猛地一下推开齐闵生。
“喝醉的是我,你说什么醉话!?
我把你当亲弟弟看待!”
齐闵生的眼眶瞬间红了。
男人和女人,哪来的什么单纯的姐姐弟弟,全是冲动的爱意罢了,他爱姜惠英,真心诚意的想得到她。
“你知道的,我不是……我早就……早就爱上了你。”
早在半年前,齐闵生就爱上了姜惠英。
那是在部门大门前的匆匆一瞥。
即便知道姜惠英有未婚夫,他也不想退缩,反而一直在寻找机会,一个能接近姜惠英的机会。
两个月前,姜惠英负伤住院,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姐姐,你看看我,我是真心爱你的,如果大哥回不来,你考虑一下我行吗?”
他直视姜惠英的眼眸,祈望姜惠英的回答。
谁知,姜惠英铁青着脸,直接站了起来。
“闵生,你误会了,我和你是姐弟。
你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也别做让苏淮安误会的事情。”
她叹了一口气,这两天,他一直在反思。
为什么苏淮安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确实是自己和齐闵生走的过于近了。
如果是苏淮安和别人这样,他想,他也会吃醋到失去理智的。
“姐姐……”齐闵生眼睛通红,盯着姜惠英,心里立时生出一计。
“你要是不好去,我帮你去给大哥认个错吧。
你放心,只要他答应回来,我就搬回医院去住,永远不出现在他的面前。”
齐闵生攥紧了手,焦急地等待姜惠英的答复。
他想看看,在姜惠英心中,到底有没有自己。
下一刻,姜惠英冲上前,扳住齐闵生的肩膀。
她的语气充满了感激:“闵生,我何德何能啊!
你真是我的好弟弟。
你放心,医院那边我会帮你申请单身宿舍的。”
说完他转身回屋,翻出一个红色的盒子,一只泛着银光的手表躺在盒子里。
“这是我买给你大哥的礼物,你帮我交给她。
跟他说说,只要他肯回来,我们马上去领证结婚。”
齐闵生接过盒子,紧紧攥在手中。
他的心,就像和盒子一样红,滴下来的血,也是一个颜色。
齐闵生勾起嘴角,露出人畜无害的笑意。
“惠英姐,你放心吧。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好的。”
姜惠英追了几步,见苏淮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她顿了顿脚步不再上前。
他没关门……呵!
果然。
他只是耍情绪,想让自己把他哄回来。
姜惠英勾了一下嘴角。
苏淮安,我绝不会再惯着你了!
于是她猛地一声关上了门,石灰墙跟着颤抖起来。
“姐姐,我好怕啊。”
齐闵生东倒西歪爬下床。
把姜惠英拥进了自己怀中,他的手在姜惠英后背轻轻摩挲起来,呼吸逐渐急促。
“姐,你还是把大哥接回来吧,你不是说他的父亲是高干么?
我怕他为难你……”姜惠英眉眼一颤,还是安慰齐闵生,“没事,他不是这样的人。”
自从苏淮安离开,姜惠英的日子也不好过。
第一天时,她还能骗自己,苏淮安在跟自己闹情绪。
直到三天了,苏淮安那边还是没信儿,眼见婚期就要到了,她有些坐不住了。
齐闵生的腰也好了,在厨房里忙活做饭的事情。
“闵生,你先吃,我还是去找一下你大哥。”
话音刚落,“咝”的一声,齐闵生抱着手,眉头紧皱。
姜惠英冲进厨房,看见案板上的血渍,心疼坏了,她赶紧翻出医药箱,要给齐闵生包扎。
猝不及防间,齐闵生把指尖探进了姜惠英的嘴里。
一股腥咸的味道,冲得姜惠英头皮发麻。
“惠英姐,我怕血,我又酒精过敏……你帮我舔一下,能消毒的。”
他就像失血过多,软哒哒的贴在姜惠英身上,脸色骤然变得通红起来。
姜惠英目光一滞,小心翼翼的舔舐着齐闵生的手指尖。
她的心一阵阵的乱,他这样怕血,竟然忍住巨大的心理恐惧,为了自己献出了500毫升的血……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永远对他好的!
可是等到夜里,等齐闵生睡着后,姜惠英还是离开了家,她还是放不下苏淮安,也不可能放下苏淮安。
黑夜中,齐闵生睁开眼睛,眼底洇满了狠色。
……姜惠英掐准了苏淮安上夜班,她走进机关大楼,直奔苏淮安所在的办公室。
“请问,苏淮安在哪?”
她扫了一眼办公室里,并没见到苏淮安的身影。
苏淮安同事诧异地看着姜惠英,“他早就回家了吧。”
姜惠英愣了好几秒,然后小心翼翼地的问了一句,“他回家了?”
同事静静地看着姜惠英,“是啊,他说自己不太舒服,请假回家去了。”
自己刚从家里过来,苏淮安怎么可能回家呢?
他这几天住在哪?
他又是回了哪个家?
姜惠英的心猛地一抽,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就像这漫天黑夜,一点点吞噬了她的意识。
他和苏淮安青梅竹马,两人从没红过脸。
但是现在,因为苏淮安的嫉妒心作祟,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要离开自己!
他竟然把两家的婚约当做玩笑一样对待!
姜惠英在心中一阵烦闷。
离开机关大楼后,姜惠英漫无目的地在部队里走着。
不行!
她一定要找到苏淮安,问个明白。
自己和他的结婚申请马上就下来了,他凭什么说走就走,说分手就分手!
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他凭什么霸道的自己就定了。
苏淮安,你已经不是孩子了,要为自己行为负责!
为了找到苏淮安,姜惠英决定去碰碰运气,刘政委平时对苏淮安多有关照,说不定他知道苏淮安在哪。
姜惠英蹬上自行车,往刘政委所在的部队大院骑去。
他刚经过门岗,就和两个小战士擦肩而过。
“你不是一个人住么?”
“唉……别提了,我现在多了个舍友,就是报社的苏记者。
天啊,他太讲究卫生了,每天把寝室打扫的一尘不染。
我好累啊!”
姜惠英一个急刹车,心头狂跳起来。
原来,苏淮安只是住进了单身宿舍。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紧着调转车头,不近不远的辍在两个战士身后,没几分钟,她就来到了宿舍的楼下。
此时,苏淮安正在伏案看书。
舍友回来,他只是会看一眼,继续埋头看书。
“苏记者,楼下有人找。”
舍友提醒。
“谁啊?”
苏淮安合上书,心中捉摸不定。
他想起了前几天的事情,莫非是爸爸已经拿回了结婚申请书,让人交还给自己?
想到这儿,苏淮安抓起外套快步下楼。
刚出门,还站在台阶上,他就怔住了。
找自己的人,可不是来送申请书的,而是自己最最不愿意见到的姜惠英。
她站在报刊栏边,神情复杂的盯着自己看。
不等苏淮安反应,姜惠英冲上楼梯,抓住他的胳膊。
姜惠英冷着脸,有愤怒,也有不甘,还有藏的最深的,已经被磨平的关切。
“你别闹了行么,跟我回家!”
姜惠英攥着他的手腕,不容置喙。
回家?
苏淮安打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看来,姜惠英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决心。
他搬去单身宿舍,可不是等她姜惠英过来哄的,现在只等那件事有结果,他就要回京北和家人团聚了。
因两人的对峙,宿舍外聚了些看热闹的人。
姜惠英不想把事情闹大,用蛮力把苏淮安拖进了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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