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大和小说 > 女频言情 > 白首无悔坠梦楼完结版小说沈修文陆知意

白首无悔坠梦楼完结版小说沈修文陆知意

翘脚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转身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接下来的日子里,陆知意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她每天和江沐尘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甚至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两人的合照,配文“余生有你,足矣”。江沐尘笑得甜蜜,揽着她的肩,眼中满是幸福:“阿意,你最近对我真好。”陆知意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是我未来的丈夫,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江沐尘笑得更加灿烂,靠在她的肩上,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陆父看到陆知意的变化,也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陆知意的肩膀,语气欣慰:“阿意,你终于放下了。沐尘是个好小伙,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陆知意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爸,您放心,我会的。”只有陆知意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煎熬。每当夜深人静时...

主角:沈修文陆知意   更新:2025-03-09 20:0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修文陆知意的女频言情小说《白首无悔坠梦楼完结版小说沈修文陆知意》,由网络作家“翘脚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转身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接下来的日子里,陆知意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她每天和江沐尘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甚至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两人的合照,配文“余生有你,足矣”。江沐尘笑得甜蜜,揽着她的肩,眼中满是幸福:“阿意,你最近对我真好。”陆知意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是我未来的丈夫,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江沐尘笑得更加灿烂,靠在她的肩上,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陆父看到陆知意的变化,也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陆知意的肩膀,语气欣慰:“阿意,你终于放下了。沐尘是个好小伙,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陆知意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爸,您放心,我会的。”只有陆知意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煎熬。每当夜深人静时...

《白首无悔坠梦楼完结版小说沈修文陆知意》精彩片段




她转身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知意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她每天和江沐尘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甚至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两人的合照,配文“余生有你,足矣”。

江沐尘笑得甜蜜,揽着她的肩,眼中满是幸福:“阿意,你最近对我真好。”

陆知意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是我未来的丈夫,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江沐尘笑得更加灿烂,靠在她的肩上,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陆父看到陆知意的变化,也松了一口气。

他拍了拍陆知意的肩膀,语气欣慰:“阿意,你终于放下了。沐尘是个好小伙,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陆知意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爸,您放心,我会的。”

只有陆知意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煎熬。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沈修文。

想起他的笑,他的泪,他的温柔,他的背叛。

那些回忆像一把刀,一次次剜着她的心,让她痛得撕心裂肺。

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了一封同学聚会的邀请函。

陆知意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捏着那封同学聚会的邀请函,眉头微微皱起。

她本不打算去,那些关于青春的回忆早已被她封存,她不愿再去触碰。

然而,江沐尘却兴致勃勃地走了过来,揽住她的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阿意,我们好久没和同学们联系了,一起去看看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陆知意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中满是期待。

她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一起去。”

聚会的地点定在一家高档餐厅的包厢里。

陆知意和江沐尘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

见到他们,同学们纷纷站起来打招呼,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陆知意,沐尘,你们来了!真是郎才女貌,太般配了!”班长笑着迎了上来,语气中满是恭维。

江沐尘愉悦地笑,揽着陆知意的肩,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陆知意则淡淡地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聚会的气氛很快热闹起来,大家喝酒聊天,回忆着青春时的趣事。

陆知意坐在角落里,手中握着一杯红酒,却一口未动。

“陆大校花,你怎么不说话?”班长突然凑了过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不是太久没见,生疏了?”

陆知意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只是听大家说就好。”

班长哈哈一笑,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叠信封:“对了,大家还记得我们当年写给十年后自己的一封信吗?今天正好十年到了,我把信都带来了,大家看看自己的梦想都完成了没?”

包厢里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大家纷纷围了上来,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自己当年的“豪言壮语”。

江沐尘也兴致勃勃地凑了过去,伸手从班长手里抢过一封属于陆知意的信。

“阿意,我看看你当年写了什么!”他笑着拆开信封,目光落在信纸上。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僵在了脸上。

信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而每一行,每一个字,都与沈修文有关。

“十年后的陆知意: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希望你还能记得沈修文。

那个总是笑容明媚的男孩,那个你曾经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男孩,那个你最爱的男孩。

你们现在结婚了吗?

如果结婚了,婚礼是不是在西藏举办的?

他曾经说过,要在天山下的神圣之地结婚,让所有的神灵见证你们的爱情。

你们有孩子了吗?

他说过,想要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男孩像他,女孩像你。

你们的孩子一定很可爱吧?

如果你已经忘记了他,那请你一定要想起他。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那个人。”

江沐尘的手微微颤抖,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陆知意,语气颤抖:“阿意……”

陆知意的目光落在信纸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伸手接过信纸,淡淡地说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说完,她将信纸撕成碎片,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同学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打圆场。

班长连忙笑着说道:“哎呀,都是过去的事了,陆知意肯定早就放下了。

沈修文那种人,做出那种事,根本不配被记住!”

其他同学也纷纷附和:“就是就是,陆知意现在和沐尘这么幸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江沐尘的脸色依旧难看,但他勉强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陆知意则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聚会结束后,陆知意和江沐尘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他们走到餐厅门口时,一个同学突然追了上来。

“陆知意,等一下!”那个同学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陆知意停下脚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那个同学犹豫了一下,“沐尘,你能不能先离开一会,这件事,我想单独和陆知意说。”

江沐尘虽然诧异有什么事自己不能听的,但想到这个同学也是混迹商场的,或许是生意场上的事,故而没有多想。

而那个同学也是眼睁睁看着江沐尘已经走到不远处,确定他听不到后,才低声说道:“陆知意,前阵子我家资金链出了点问题,我想去找你帮忙。结果刚到你家别墅,就看到你们那起了大火。我本来想冲进去帮忙,却看到沈修文从火场里把你救了出来。”




助理立刻拨打了天葬预约的电话,果然发现沈修文确实在半个月前预约了天葬。

助理心中一阵不安,他意识到,沈修文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或许并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堪,

他整理好一切思绪,去见了安排天葬机构的人。

得知天葬流程十分复杂,且需要赶到西藏时,他沉思了许久。

毕竟是沈修文的遗愿,而且没有他跟随,他也怕沈修文的死讯被泄露出去。

所以他最后思虑良久,还是匆匆赶到医院,准备向陆知意请假。

当他走进医院病房时,江沐尘已经醒了,正躺在病床上,和陆知意交谈着。

“阿意,等我出院,我们去吃那家新开的日料店好不好?”江沐尘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陆知意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好,你想吃什么我都陪你。”

助理站在门口,看着两人恩爱的模样,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想到了此刻再无声息的沈修文,心中一阵酸楚。

“陆总,我有件事需要向您请假。”助理走上前,低声说道。

陆知意抬起头,眉头微微皱起:“请假?现在婚礼在即,事情很多,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请假?”

助理低下头,随便找了个理由:“家里有些急事,我必须回去处理。”

陆知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显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准假。

然而,江沐尘却突然开口了:“阿意,婚礼可以推迟几天,反正沈修文已经走了,你的心和人都已经是我的了,婚礼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我想办得盛大且没有遗憾,这样兆头才好嘛。”

陆知意怔了一下,似乎被江沐尘的话触动到了什么。

她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你去处理你的事,忙完赶紧过来。”

助理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医院。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陆知意和江沐尘,两人依旧依偎在一起,仿佛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分开他们。

助理心中一阵苦涩,心想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吧。

他带着沈修文的尸体,踏上了前往西藏的旅程。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修文的身影,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到达西藏后,助理按照天葬的仪式,将沈修文的遗体交给了天葬师。

天葬师按照宗教仪式和传统,从尸体正脊下刀,依次分解肢体,把骨头用石头砸碎,吸引秃鹫前来啄食。

秃鹫先吃内脏,再吃骨头,最后吃肉。

如果秃鹫将遗体啄食完毕,视为吉利,代表死者生前无大罪孽,灵魂将“升天堂”。

助理站在一旁,看着秃鹫们争先恐后地啄食着沈修文的遗体,心中一阵复杂。

他从未想过,沈修文的遗体会被如此处理。

然而,更让他震惊的是,秃鹫们将沈修文的遗体吃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残渣。

天葬师看着这一幕,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敬意:“死者生前是个纯净之人,灵魂将升入天堂。”

助理愣住了,心中一阵震惊。

沈修文做的那些事,哪件不被人诟病?他“背叛”了陆总,“撞死”了陆知意的母亲,在别人看来,他的行为简直不可饶恕。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纯净之人?

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难道……沈修文当年“撞死”夫人的事,真的有什么隐情?

助理站在天葬台上,望着远处的雪山,心中一片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将这一切告诉陆总。

可是,陆总已经和江先生在一起了,他们的婚礼即将举行,沈修文的死,或许真的不该再打扰他们的生活。

“沈修文,你究竟隐瞒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在半个月前就预约了天葬?难道你早就知道自己会死?”

然而,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沈修文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带着他所有的秘密,永远地消失了。




身边陆知意冷冷看着他,知道他刚被自己撞碎几根肋骨,终究还是忍不住替他解围。

“别在这儿弄脏了我母亲的墓碑,滚去车上等我。”

沈修文艰难地起身,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直到此刻,陆父才知道,这些天陆知意竟然一直都把沈修文带在身边。

他的脸色铁青,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又多了些伤感。

“阿意,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爱着这个男人?”

陆知意别开眼睛不去看他,连身子都忍不住微微发颤。

“没有,我早就不爱他了。”

“我现在对他的感情,除了恨,再也没有别的。”

陆父高大的身影,第一次显得有些单薄。

他满头白发地看着陆知意,眼里尽显苍老。

“你是我的女儿,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阿意,沈修文是你的杀母仇人啊!”

“你就算再喜欢他,你们之间也不可能了,你怎么能喜欢上自己的杀母仇人,你让你母亲在地底看到,怎么能够安息啊。”

他的话让陆知意整个人都僵住,几乎动弹不得。

这些日子,她一直麻痹自己,她对沈修文只有恨,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也只是为了报复他而已。

可是,她知道,那只是她用来欺骗自己的手段罢了。

她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

“爸,你放心,我会和沐尘尽快结婚。”

“而沈修文,我会让他离开,永远都不再出现在你我的面前。”

婚礼前的最后几天,陆知意没有再想什么手段来折腾他。

相反的是,她单独开车带着他出了门。

两人一同来到了以前他们约会过的地方,连心桥。

当初他们一起来的时候,她半路崴了脚,是他背着她走到桥上,然后两人一起挂上象征永远都要在一起的同心锁。

只是这一次来,曾经最亲密的爱人,已经变了模样。

陆知意找了许久,才找到两人同心锁的位置。

她拿出剪刀,沉默着将锁剪断,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锁扔进了湖里。

然后,她又带他去了城外的寒山寺,解开了两人一同系上的许愿绸。

红绸上两人写下的心愿还历历在目。

“阿意和修文,要永远在一起。”

可是转眼,红绸便随风吹到了悬崖下,再也看不见了。

接下来,他们还一起去了定情的海边,去了曾经一起埋下许愿树的公园……

沈修文知道,她在一点点清除两人相爱的痕迹。

她和自己一样,都决定,将彼此从自己的生命中彻底剔除。

走完所有该去的地方,陆知意靠在车门,抽了好几根烟,抽得很凶。

满地烟头燃尽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了沈修文的面前。

“这里面的钱,足够你赔偿会所打碎的那些酒,剩余的,你拿着买一张机票,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去的地方,不要告诉我,更不要被我找到。”

他手心被指甲掐出了血印,心脏好像被狠狠揪住,快要无法呼吸。

许久后,他才接过那张支票,淡淡地开口答应。

“好。”

两人抬眸,眼神不期而遇地撞到一起,几乎同时开口。

“沈修文,再也不见。”

“陆知意,再也不见。”

陆知意垂眸,再也不看他一眼,决绝转身离开。

沈修文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地消失,然后才往相反的地方走去。




陆知意的瞳孔猛地一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那个同学继续说道:“后来江沐尘来了,沈修文竟然把你交给了他,让他说是自己救的你。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如果沈修文真那么恶毒,为什么要救你?又为什么不揽下功劳?”

陆知意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夜晚的画面。

她记得自己醒来时,江沐尘正守在她的床边,眼中满是担忧。

他说,是他拼死冲进火场救了她。

而她,竟然从未怀疑过。

“你确定……是沈修文救了我?”陆知意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个同学点了点头:“我亲眼看到的,绝对不会错。”

陆知意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沈修文那张苍白的脸。

他后背上的伤疤,他冷漠的回答,他毫不犹豫地承认自己“恶毒”的样子……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串联了起来。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陆知意低声问道,仿佛在问自己,又仿佛在问那个早已消失的人。

那个同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沈修文或许并不像大家说的那么坏。”

陆知意没有再说话,她的心中仿佛掀起了一场风暴。

那些被她刻意压抑的情绪,那些被她强行封存的记忆,在这一刻全部涌了上来。

她想起了沈修文的笑,他的泪,他的温柔,他的背叛。

可是,如果他真的那么恶毒,为什么要救她?又为什么要将功劳让给江沐尘?

“阿意,你怎么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直到同学已经离开,江沐尘的声音突然响起,才彻底打断了她的思绪。

陆知意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江沐尘点了点头,揽上她的肩,脸上重新挂上了愉悦的笑容。

然而,陆知意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回到家后,陆知意独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夜空。

她的手中握着一杯红酒,却一口未动。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个同学的话,还有沈修文那张苍白的脸。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然而,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回忆,却像潮水般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夜色深沉,陆知意独自坐在书房里,手中捏着一封已经有些发黄的信。

那是沈修文写给十年后的自己的信,她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从聚会上带了回来。

信封的边缘已经磨损,仿佛承载了太多岁月的痕迹。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缓缓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的字迹清秀而熟悉,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刻在她的心上。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那些字句上。

致十年后的陆知意: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希望你还能记得沈修文。

那个总是笑容灿烂的男孩,那个你曾经发誓要爱一辈子的人。

我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如果还在一起,你是不是依旧像以前那样,总是默默为我做好一切?

记得我曾经说过,要带你去西藏结婚,让天山的所有神灵见证我们的爱情。

我们去过了吗?

那里的天空是不是像传说中一样纯净?

我们是不是已经在天山下许下了生生世世的誓言?

我们有孩子了吗?

我记得我们曾经约定过,要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像我,女孩像你。

我们的孩子一定很可爱吧?

他们是不是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了?

你是不是每天都会给他们讲故事,陪他们玩耍?

你是不是也会像爱我一样爱着他们?

我们的家是不是很温馨?

我记得我说过,要买一栋带花园的房子,院子里种满你喜欢的花。

每天早上,我们是不是会一起在花园里喝咖啡,看着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

晚上,我们是不是会一起做饭,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聊着天?

阿意,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请你一定要记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即使十年后的我们已经不再年轻,即使我们的生活变得平淡,我也希望你能记得,我们曾经那么相爱,那么幸福。

……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陆母,对不起陆家,可她真的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三天三夜,陆知意跪在陆母的墓前,不吃不喝,一动不动。

墓园的工作人员曾试图劝她离开,但她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滚。”

工作人员不敢再劝,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心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直到第三天,雨终于停了。

陆知意缓缓站起身,膝盖因长时间的跪地而麻木,但她却仿佛毫无知觉。她最后看了一眼陆母的墓碑,低声说道:“妈,对不起。这辈子,我可能真的要辜负您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墓园,背影孤独而决绝。

回到陆家,陆知意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婚约。

陆父和江沐尘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陆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取消婚约?陆知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知意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冷淡而坚定:“我说,取消婚约。”

江沐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颤抖着抓住陆知意的手臂,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知意,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以后再也不经过你的同意碰你了,好不好?你别取消婚约……”

陆知意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和这无关。”

江沐尘的眼泪瞬间决堤,他颤抖着问道:“是不是沈修文?你还忘不了他,对不对?”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是。”

陆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拍桌而起,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陆知意!你忘了他杀了你妈了吗?你怎么能还想着他?!”

陆知意的拳头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没忘。所以我去了我妈的墓前,跪了三天三夜。可我试过了,我真的放不下他。”

陆父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鞭子,狠狠抽在陆知意的身上:“你这个不孝女!我今天非要打醒你不可!”

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陆知意的身上,她的衣服很快被抽破,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可她依旧一动不动,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你放不放得下?!”陆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陆知意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但她的语气依旧坚定:“放不下。”

“你放不放得下?!”陆父的鞭子再次抽下。

陆知意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的声音依旧冷静:“放不下。”

“你放不放得下?!”陆父的鞭子又一次抽下。

陆知意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她的后背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她的身体流下,染红了地面。

可她依旧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陆父:“我要去找他。这辈子,我绑也要绑着他在一起。来世,我们一起下地狱。但这辈子,没他,我就会死。”

陆父的手猛地一颤,鞭子掉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晃了晃,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说完,他的身体猛地一歪,直接晕倒在地。

“爸!”陆知意猛地站起身,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冲过去扶住陆父。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快叫救护车!”

江沐尘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

他看着陆知意的背影,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无法走进陆知意的心里了。

救护车很快赶到,将陆父送进了医院。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撒谎:“陆总,献血的人已经妥善处理了。他的家人也得到了补偿,事情已经结束了。”

陆知意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在意。

“您还有事吗?”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终于挥了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

助理如释重负,转身离开了书房。

关门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陆知意。

那个高挑纤瘦的身影依旧站在窗前,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孤独而冰冷。

书房里,陆知意缓缓抬起手,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已经有些陈旧的戒指盒。

盒子上的丝绒已经褪色,边缘也有些磨损,但里面的戒指依旧熠熠生辉。

那是她多年前为沈修文准备的求婚戒指。

她打开盒子,戒指上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陆知意的指尖轻轻抚过戒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早已被封存的记忆。

十五岁,他们还在上高中的时候,那是他们的暧昧期。

沈修文总是坐在她前排,每次上课时,他的短发都会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常常盯着他的背影出神,直到他突然转过头,冲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陆知意,这道题我不会,你教教我呗。”

他将课本推到她面前,眼中带着一丝调皮。

她低头看了一眼题目,发现那是一道再简单不过的基础题。

她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你是不是上课又走神了?”

沈修文笑得有些心虚:“被你发现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笔开始给他讲解。

她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他的手背,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沈修文的耳朵瞬间红了,他低下头,假装认真听讲,但她却注意到,他的耳尖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但他却没注意到,她的心跳也砰砰砰地加快,跳个不停。

只因她意识到,这辈子栽了,自己只非他不可。

二十岁,她在月色下红着脸跟他表了白,确认了关系。

那是他们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沈修文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站在樱花树下,笑得像一抹阳光。

他仰着头,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眼中满是憧憬。

“阿意,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幸福?”他转过头,笑着问她。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甜蜜:“当然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白头。”

沈修文笑得更加灿烂,他低下头,轻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那你要答应我,以后我们的婚礼要在西藏举办。我听老人们说,在天山下最神圣的地方结婚,两个相爱的人生生世世都会永远在一起。”

她笑着点头:“好,一切都听你的。”

二十二岁,他们正式同居,住在了一起。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种花,无数个夜晚,他们彼此交缠,释放爱意。

还记得有一个晚上,沈修文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婚纱杂志,翻来覆去地看。

“阿意,你看这件婚纱怎么样?”他指着杂志上的一件白色婚纱,眼中满是期待。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靠进他的怀里:“你喜欢就好。”

沈修文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憧憬:“我们的婚礼一定要在西藏举办,让天山的所有神灵见证我们的爱情。然后,我们要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像我,女孩像你,好不好?”

她侧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温柔:“好,一切都听你的。”

他笑得更加灿烂,伸手搂住她的腰,轻轻在她耳边说道:“阿意,我爱你。”

她的心猛地一颤,她将他搂得更紧,低声回应:“我也爱你,修文。”

那些回忆像潮水般涌来,陆知意的指尖微微颤抖。

她记得他们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许下永远的誓言。

她记得他曾经那么依赖她,那么爱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背叛她?为什么要“撞死”她的母亲?为什么要毁掉他们的一切?

陆知意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猛地合上戒指盒,将它狠狠扔进了垃圾桶。

戒指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落入了垃圾桶的深处,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溺于过去了。

沈修文已经走了,或许正如助理所说,他已经离开了京北,去了国外。

而她,也应该彻底放下他。

对他,只有恨意。

“三个月……”陆知意低声对自己说道,“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彻底忘掉你。”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酒吧,独自一人上了车。

她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试图平复内心的烦躁。

然而,那些被她刻意压抑的回忆,却像潮水般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那是他们第一次的时候。

她躺在沈修文的身下,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眼中满是依赖和爱意。

“知意,你会一直爱我吗?”

她抬起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温柔:“当然会。我会一直爱你,直到白头。”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沈修文的动作温柔而缓慢,仿佛害怕弄疼她。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肌肤,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渐渐染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

“修文,好舒服……”她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沈修文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声音吞没。

他的动作渐渐加快,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入骨血。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背,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肌肤,仿佛害怕他会突然消失。

那一刻,陆知意的心中满是满足和幸福。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放开他了。

陆知意的手猛地攥紧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脑海中全是沈修文的身影。

他的笑,他的泪,他的温柔,他的“背叛”……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串联了起来。

她闭上眼睛,手指缓缓滑下,开始自泄。

那些被她刻意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直到最后,她猛地释放出来,整个人瘫坐在座椅上,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释放出来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完了。

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无论她多么恨沈修文,无论她多么努力想要忘记他,她的心却始终无法放下他。

他是她的“杀母仇人”,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人,可他也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天亮时,她已经抽光了一包烟。地下全是烟头。

她做出了一个决定,驱车前往了墓园。

大雨倾盆而下,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墓园里空无一人,只有陆知意跪在陆母的墓碑前,一动不动。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脸颊、衣襟流下,浸透了她的全身,但她仿佛毫无知觉。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墓碑上陆母的照片,那张慈祥而温柔的脸,此刻却让她感到无比沉重。

她的拳头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混合着雨水,滴落在地上。

“妈……”陆知意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对不起。”

她的声音被雨声淹没,仿佛从未存在过。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沈修文的身影,那些回忆像一把刀,一次次剜着她的心,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知道,自己现在反复想起沈修文很可耻。

他是她的“杀母仇人”,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为什么她明明恨他,却依旧无法放下他?

“妈,我试过了……我真的试过了……”陆知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可我放不下他。”




沈修文不知道她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条件反射般弹了起来,然后立刻便将衣服穿好。

看着陆知意破碎的眸子,他差一点就要将真相说出口来。

可理智却立马回笼。

他强忍着逼自己换上浪荡的笑容:“什么救你?你在说什么?”

“这伤啊,是当初我在牢里,和别的男人争女人睡被烫的。”

“监狱里的男人都野蛮得很,那些女人都争着跟我睡,他们看不顺眼,就只能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

陆知意被他的话气得脸色发青,眸中的不忍再也不见,她愤怒地掐住他的脖子,恨不能就这样生生掐死他。

“沈修文,你没有心!”

“你就那么缺刺激?我没有满足过你吗?当初我们的感情算什么?”

他被呛得脸色通红,忍不住拼命地咳嗽,可等到她松开手,他却笑出声来。

“算什么?算你深情,算你傻。”

“陆知意,我是真心想和你结婚的,可一生只爱一个人真的太难了,其实我在外面那些人都只是玩玩而已,如果不是被你妈撞见我乱来,我迫不得已撞死了她,我们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毕竟他们再怎么,也比不上你对我好,你说是不是?”

陆知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被气到了极点。

她厌恶地甩开手,语气再不带一丝感情。

“沈修文,你让我觉得恶心,喜欢过你,是我此生最后悔的事。”

话音落下,她再不看他一眼,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人,他无力靠着床脚缓缓坐下。

这不是他想要的吗?让她彻底地厌恶自己,再也不要想起他。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这样的痛,痛得好像有人拿刀生生地将心剖开,然后再在伤口上撒上盐巴。

会过去的,他安慰自己。

穿好衣服出来,江沐尘主动提出,让他开车出门陪自己买些东西。

陆家明明有司机,沈修文不知道他为何非要自己开车,却还是没有多问。

坐到驾驶室,刚发动汽车,方才还在一旁的江沐尘不知何时,忽然冲到了车头位置,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沈修文彻底愣住,车子才刚刚发动,根本就没有开动,就算撞到他也不会如此严重。

那他身上的血,又来自于哪里?

不等他想清楚,陆知意已经匆匆赶来。

她连忙扶起江沐尘,语气里满是急切:“沐尘,你怎么样?”

江沐尘虚弱地靠在她的怀中,视线楚楚可怜地落在沈修文的身上。

“阿意,你别怪修文,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说完,他忽然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鲜艳的红色狠狠刺痛了陆知意的眼睛,她抬起头冷冷看向沈修文,脑海中不自觉浮现起她母亲被车撞死的画面。

这一瞬间,她彻底失控了。

“沈修文,你真是屡教不改,沐尘又撞见你和谁乱来,你才这样对他!”

她咬着牙把江沐尘抱到车上,然后兀自坐上了驾驶室。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陆知意的眼睛变得越来越红。

她盯着眼前人,自己母亲去世的画面和江沐尘吐血的画面不断交叠,像是一面网,将她彻底网住。

心忽然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疼得她快要无法呼吸。

可是那些画面和江沐尘的呻吟又一次出现,她终于沉下心,猛踩油门,径直朝沈修文撞了过去。




话音落下的同时,陆知意的身影一晃而至。

她愤怒地拽住沈修文的手,眸光含着怒火。

“沈修文,你真是一刻都不消停是吗?我送给沐尘的戒指,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突然把它丢掉!”

沈修文直视着她的眼睛,她愤怒的眸子里竟然似乎含了些许期待。

难道,她期待着他是因为吃醋,才会扔掉江沐尘的戒指?

他心头一阵苦涩,强撑着换上一抹笑容。

“我为什么要扔一枚无关紧要的戒指?对于我而言,它还不如你给的一沓钞票重要。”

陆知意的眸子瞬间变得冰冷无情,她猛地将他推到湖底,噗通一声响,传来他的惊呼,可她已经转过身再不看他一眼。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把戒指给我捞上来。”

说完,她拉着江沐尘毫不犹豫地匆匆离去。

此时正是冬日,刚下过一场雪,天气格外寒冷。

湖面上零星飘着一些冰块,只是看着,便让人忍不住浑身打寒战。

沈修文泡在湖水里,冰冷刺骨的湖水让他整个人几乎都彻底僵住,湖底的淤泥更是藏着各种尖锐的碎片,扎得他脚底鲜血直冒。

他咬着唇,一遍一遍地潜下水去,又一遍一遍地浮出水面。

就这样机械式地在湖中找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鲜血染红大片湖面,他终于在湖底,找到了那枚戒指。

当他遍体鳞伤,狼狈至极地出现在陆知意面前时,她眉头锁了锁,冷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再次无情地扔到他的面前。

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他拿着钱沉默地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陆知意罕见地没有找他麻烦。

直到这天,他外出回来,刚下车便看到陆家整个别墅都笼罩在一片滚滚浓烟中。

他心中猛然涌上一层不安的预感,陆知意有危险!

这样的念头只在心中一闪而过,他便迫不及待地朝大火冲了过去。

陆知意向来喜欢安静,所以家里的佣人只会在她不在的时候来打扫。

这几天她都待在家里,所以整个陆家除了她,不会再有任何人!

因为对陆家十分熟悉,他很快就在卧室里找到了昏迷的陆知意。

火燃烧起来时非常迅速,她一定是吃了安眠药在休息,所以才会毫无征兆地被困在火中被烟雾熏得昏迷。

他费力地将她整个人都架在自己的身上,艰难地往门口挪去。

火越烧越大,几乎将整个来路都彻底断绝。

思考间燃烧着的房梁忽然掉落下来,他来不及思考,整个人护在了陆知意的身上。

后背顿时被滚烫的木架砸中,他疼得险些昏厥过去。

可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眉头紧锁,陷入昏睡的陆知意,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决。

他一定要把陆知意救出去,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就这样,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和不顾自己的拼命,竟然真的将她从火场中救了出来。

两人倒在草坪上,他费力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整个身体已经遍体鳞伤。

在看到江沐尘一路狂奔而来时,他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将陆知意推到来人的怀中。

“如果她醒了,你就说是你救的她。”

江沐尘看着眼前人的模样,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他叫住起身离开的沈修文,再一次问道。

“你告诉我,陆伯母,到底是不是你故意杀的?”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听到质问,身子忍不住一僵,许久后才开口。

“是。”

说完,他匆匆离去,再不回头。

接下来的日子,江沐尘一直悉心照顾着陆知意。

而她在得知是江沐尘拼死救了自己后,对他好得更是让人嫉妒,几乎百求百应。

而两人的床事也更加频繁,在房间外守着的沈修文,清晰地听着他们两人的缠绵,还有她对他说着的那些动听情话。

他想,或许如今,陆知意已经真的喜欢上了江沐尘。

这样也好,她早就该找寻自己真正的幸福。

而他,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阴暗地窥视着别人的幸福。

后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偷偷自己上药。

这天,他如同往常一般,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脱下外套,正打算上药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来人,竟然是陆知意。

她的视线落在他后背那狰狞的伤口上,瞬间便红了眸子。

随后,她一步一步走向他,颤抖着开口。

“这些烧伤是怎么回事?”

“那天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天葬办完,所有人都离开了。

秃鹫早已飞走,天葬台上只剩下几片零星的羽毛和淡淡的血腥味。

沈修文的遗体已经被秃鹫啄食得干干净净,仿佛他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天葬师的话还在助理耳边回响:“死者生前是个纯净之人,灵魂将升入天堂。”

纯净之人?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纯净之人?可是,天葬师的话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助理的心里。

助理犹豫了许久,心中挣扎着要不要再查一查当年的事。

可是,就在他准备拨通电话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陆知意。

“你请的假差不多了,回来了没有?”陆知意的声音依旧冷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助理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陆总,我马上回来。”

陆知意“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决定把婚礼延期一段时间,请柬和场地都需要重新定。这一次,要办得更盛大一点。”

助理心中一震,婚礼延期了?

他下意识地问道:“陆总,婚礼不立马办吗?还需要延期很长一段时间吗?”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沐尘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婚礼推迟一段时间对他更好。你尽快回来,安排一下新的婚礼事宜。”

助理点了点头,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陆知意的语气虽然冷淡,但他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难道,陆知意还在意着沈修文?

挂断电话后,助理最后看了一眼天空,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理由再继续调查下去了。

沈修文已经死了,他的秘密也随着他的离去永远地埋藏在了这片雪山下。

他转身离开了天葬台,踏上了回程的路。

回到陆知意所在的城市后,助理第一时间赶到了她的别墅。

陆知意和江沐尘正坐在客厅里,讨论着婚礼的细节。

江沐尘的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而陆知意偶尔点头回应他的提议。

“你回来了。”江沐尘看到助理,笑着招呼道,“我和阿意正在讨论婚礼的事,你有什么建议吗?”

助理摇了摇头,恭敬地说道:“江先生,婚礼的事您和陆总决定就好,我会全力配合。”

江沐尘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兴致勃勃地开始提出各种要求:“婚礼的场地要重新选,最好是海边,我喜欢海边的浪漫氛围。礼服也要重新设计,上次的那件我不太满意。还有,婚礼的宾客名单也要重新拟定,我想邀请一些国外的朋友……”

助理一一记录下他的要求,心中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陆知意,发现陆知意虽然坐在江沐尘身边,但眼神却有些飘忽,似乎并没有完全投入到婚礼的讨论中。

“阿意,你有什么要求吗?”江沐尘突然转过头,笑着问陆知意。

陆知意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12月10号是良辰吉日,婚礼就在那天办。”

江沐尘和助理同时愣住了。

陆知意说的日期,竟然是三个月之后。

“三个月之后?”江沐尘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为什么要等那么久?我们可以选一个近一点的日期啊。”

陆知意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那天是良辰吉日,婚礼在那天办对我们更好。而且,你的身体也需要时间恢复,不急在这一时。”

江沐尘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他还是勉强笑了笑,没有再坚持。

他转头看向助理,问道:“你觉得呢?”

助理心中一阵紧张,他知道陆知意的决定不容置疑,但他也看出了江沐尘的不满。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陆总的决定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会按照陆总的要求安排。”

江沐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他转而问道:“那蜜月呢?我们去哪里度蜜月?我想去马尔代夫,或者巴黎也不错。”

陆知意摇了摇头,语气冷淡:“那些地方太普通了,没什么意思。”

江沐尘有些不满地嘟囔道:“那你想去哪里?”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去西藏。”

助理的心脏猛地一紧,手中的笔差点掉在地上。

西藏?陆总为什么要去西藏?

沈修文也是,为什么要选择在西藏进行天葬?

难道,这是以前他们的什么约定?

江沐尘显然没有注意到助理的异常,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地说道:“西藏?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又冷又荒凉,我不想去。”

陆知意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西藏是个神圣的地方,我想带你去看看。”

江沐尘还想再说什么,但陆知意已经站起身,对助理说道:“你跟我来,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

助理跟着陆知意上了楼,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陆知意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但语气却有些心不在焉。

很快工作的事已经交代完,她也没让助理离开。

助理站在陆知意的书房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陆知意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但她似乎毫无察觉。

助理看出她言外之意,小心翼翼地问道:“陆总,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陆知意的声音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助理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陆知意问的是沈修文。

虽然陆知意没有提他的名字,但助理明白,那个“他”是谁。

他低下头,手指微微颤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陆总,您之前让他永远不出现在您眼前,他应该是已经离开京北,去了国外了。”

陆知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消化这个答案。

助理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情绪,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许久,陆知意才缓缓开口:“之前那个献血的人……是怎么解决的?”

助理的心脏猛地一跳,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沈修文那张苍白无血的脸。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