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二强大飞的女频言情小说《阴女相师二强大飞全局》,由网络作家“胡羊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啊”了声,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们要造小人?”我虽然年纪小,但我知道怎么造小人。就像电视里,男人和女人亲在一起,往床上一倒,过不了多久女人就会怀孕啦!大飞骄傲的挺起胸膛,“我偷听爸妈说的。”“我就说你是听墙角精!”不过,我对造小人没啥兴趣,我更想知道三利上后山的事。“你在三利叔进去的房子外面听了一夜?”大飞摇头,“我听了一阵,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后来我梦见我奶了,她说让我跟她回家。”“我就牵着我奶的手下山了,等早上鸡叫,我被吵醒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睡在我家柴火垛上。”大飞说着,表情有些迷糊,“月月,你说真是我奶送我回家去的吗?”大飞的奶奶是前年没的,还是爷爷给他奶奶选的坟地。我仔细的看大飞的脸,有一丝黑气从他的透着疲倦的双眼钻出...
《阴女相师二强大飞全局》精彩片段
我“啊”了声,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们要造小人?”
我虽然年纪小,但我知道怎么造小人。
就像电视里,男人和女人亲在一起,往床上一倒,过不了多久女人就会怀孕啦!
大飞骄傲的挺起胸膛,“我偷听爸妈说的。”
“我就说你是听墙角精!”
不过,我对造小人没啥兴趣,我更想知道三利上后山的事。
“你在三利叔进去的房子外面听了一夜?”
大飞摇头,“我听了一阵,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后来我梦见我奶了,她说让我跟她回家。”
“我就牵着我奶的手下山了,等早上鸡叫,我被吵醒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睡在我家柴火垛上。”
大飞说着,表情有些迷糊,“月月,你说真是我奶送我回家去的吗?”
大飞的奶奶是前年没的,还是爷爷给他奶奶选的坟地。
我仔细的看大飞的脸,有一丝黑气从他的透着疲倦的双眼钻出,正往他眉心的命宫爬去。
他是因看见了什么东西而惹了祸。
我立刻抓住大飞的手,“你快跟我去见爷爷。”
大飞死活不挪步,“我不去,你爷可凶了。”
爷爷经常板着脸,村里的小孩都怕他。
我想了想,“那你跟我去村东的山坡,你不是说你在后山看见房子了?你指给我看看。”
村东的山坡能看见后山。
我和大飞站在山坡顶上,踮脚往后山看,只看见荒草,根本没房子。
“怎么没有呢?我昨夜明明看见了。”
大飞的脸刷的白了,他终于知道害怕了,愿意去见我爷了。
但是,到了我家院门口,大飞又反悔了。
他扒着门框死活不肯进院,“月月,我不敢进去,我害怕。”
他脸色发白,脑门上都是冷汗,身体还在不停地哆嗦。
我觉得情况不对,立刻喊人,“爷,你快出来!”
我一喊人,大飞更慌了,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甩开我就要跑。
“站住!”
爷爷隔着窗户,一声暴喝,大飞猛地停住,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
爷爷手里端着火盆走出屋,“月月,去接碗井水来。”
“哦。”我按照爷爷说的接好水时,爷爷已经把火盆放院门口了。
我凑过去,小声说:“爷,大飞偷偷跟着三利去后山!”
爷爷嗯了声,“有东西跟他下山了。”
说着,他看向大飞,“大飞,垮火盆,进院来。”
大飞耷拉着脑袋,跨过火盆,几乎是同时,大飞身后突兀的响起一声年轻女人的尖叫,紧接着他后脖颈窜起火苗,几根藏在他衣领里的黄毛被烧成了灰。
我吓了一跳。
大飞更是一屁股坐地上,满眼惊恐的打量着四周。
爷爷用打火机点燃一张黄符,符灰落进碗里,他搅和两下,让大飞喝了下去。
我忍不住问:“爷,你咋还用打火机呢?”
那电视里演的,都是一张符扔出去,刷的烧起来。
多有范儿。
爷爷没好气的瞪我一眼,“那都是花架式。”
一碗透心凉的符灰井水灌下肚,没过两秒钟,大飞就捂着肚子往厕所跑。
厕所飘出浓重的臭气。
过了会,大飞红着脸从厕所出来,脸上的那丝黑气已经没了。
等臭味散了,我才呼出口气,跟爷爷讲了大飞在后山看见的事。
爷爷的脸色非常凝重,又问了大飞一遍。
确认三利是真的上了后山,爷爷疲惫的叹口气,“月月,你送大飞回家,我去你三利叔家看看。”
我眼珠一转,大声应下,蹭蹭的往大飞家跑。
大飞急急忙忙追,“月月,你别跟我爸妈告状。”
我才不听他的呢。
爷爷让我去大飞家就是告状的!
大飞妈听说大飞夜里上了后山,吓得脸都白了,转身抄起扫炕的扫帚。
大飞爸也沉着脸,撸袖子。
于是,等大飞进门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爸妈混合双打。
告完状,我又麻溜的去追爷爷。
我想知道三利在后山见到的女人是谁。
我虽然不敢去后山,但我对后山的事非常好奇。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二强家,谁知刚进院就看见三利跟爷爷耍无赖。
他不听爷爷的劝,还要再去后山。
“叔,你甭说那些没用的,我一定要去后山。”
他斜靠着门框,半眯着眼,吐出口烟圈,一副很享受的模样,“那滋味可真是美,怪不得我哥愿意去。”
三利说话时,我一直在看他,才两天没见,他就瘦了一圈。
而且,他脸色发白,嘴唇干裂,有种病态的虚弱。
最让我吃惊的是,他脸上的疾厄宫也有淡淡的黑气。
我后背一凉,三利要走他哥二强的老路了吗?
爷爷拧眉,“你知道你见的是什么东西吗?”
三利笑着,无所谓的摆摆手,“叔,你甭吓我,不是有那句话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享受这段时间,我就是死了也值。”
“你和村长一直不让村里人上后山,该不会是想独占了吧?”
匆匆赶来的村长正好听见这话,小老头挥起烟袋锅子就要打三利,“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三利躲,村长打,爷爷劝......一时间,屋中一片混乱。
等到爷爷从三利家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我牵着爷爷的手往家走,“爷,你就这么看着三利叔去后山?”
三利叔神色昏昏,像是被迷了心。
爷爷明明能做的更多,但是他没有去做。
不知道为啥,我莫名的有些心慌。
爷爷露出苦涩的表情,重重的叹口气,“我现在拦不住他。”
说着,爷爷弯腰,拍拍自己的后背,“来,我背你回去。”
我爬到爷爷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心里渐渐踏实下来。
“月月,记住爷爷今天跟你说的话,无论以后你变成什么样,都要活下去。”
爷爷背着我,慢悠悠的往家走,“要活好,要结婚生子,为沈家开枝散叶,要让沈家兴旺起来。”
我很早就听爷爷说过,沈家祖上阔过,爷爷是在城里出生,但他懂事时,家里已经彻底败落,迁居到了三家沟村,守着沈家的祖坟过日子。
他跟奶奶生了六个孩子,却只活下来两个,姑姑远嫁,我爸过得也很坎坷,明明是个勤劳的人,偏偏做生意赔本,干体力活受伤,辛辛苦苦一整年,挣的钱勉强够个吃喝......
在村里,我家属于偏穷的人家,全靠爷爷看相做白事的本事来撑面子。
沈家的运,非常差。
所以,我爸跟第一任老婆离婚时,爷爷做主,让我哥的户口跟着亲妈,而我妈这边带来的我姐,户口在她亲爸那边。
真论起来,真正算是沈家人的只有我。
命犯三缺,三代过后而血脉断。
能应这句谶语的也只有我。
我握紧拳头,“爷,我肯定给你争气,到时候给你在城里买大房子住。”
爷爷笑了,笑声里含着对我的期许,“好,我等着那一天。”
晚上,我们刚吃完晚饭,村长急急忙忙的上门了。
“三利又去后山了!”
村长急得直跺脚,“我怕他晚上偷偷上山,特地留在他家看着他,谁知道天一黑,他就跟魔怔一样,不管不顾的往后山跑,我追都追不上。”
爷爷脸一沉,“三利已经够虚了,再在山上留一夜,恐怕会成为第二个二强。”
村长发愁的叹气,“谁说不是呢!”
爷爷沉默了会,拿起手电,“我去把他找回来。”
爷爷匆匆离开。
我趴在窗户前,忧心忡忡的看着后山的方向,爷爷天黑上山,可别出事。
谁知,不到一个小时,爷爷就回来了。
他的衣服上都是土,右脸蹭出一大块血皮,走路一瘸一拐的。
“你这是咋了?”奶奶要给爷爷找药膏。
“天黑,被石头绊了一跤。”爷爷解释着,让我穿衣服,跟他一起上后山。
奶奶一下子急了,从爷爷手里夺过我的外套,“不行,月月不能去。”
我也好奇的看着爷爷。
他昨天还叮嘱奶奶看着我,不让我上后山呢。
爷爷满面愁容,“不带月月上山,就找不到三利。”
奶奶到底没拗过爷爷,让我跟爷爷出了门,往后山去。
到了山脚,爷爷便拿出三支香和一枚铜钱,将三支香点燃,插进土里。
这是在烧香问山神。
毕竟,引诱三利上后山的是山里的东西,想要带走三利,少不得要跟山里的东西交手,所以问问山神让不让我们上山。
如果山神同意,三支香会快速的烧完,如果不同意......
我刚想到这里,三支香居然齐齐断裂!
“老东西,你非要让后山那些个东西出来是不是?有我黄老太在,你做梦去吧!”
“你就折腾吧,早晚把你沈家折腾的断子绝孙!”
黄老太在院门口呜嗷的骂了大半夜。
我想起来去看看,刚支起脑袋,奶奶就把我搂怀里,轻轻拍着。
我打了哈欠,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跟爷爷念叨,“爷,我夜里好像听见黄老太在院门外骂人了。”
爷爷靠着炕柜,随意答道:“你听岔了。”
我撇嘴,“爷,我都十岁了。”
这种话只能骗三岁的小孩子。
爷爷提起黄老太时,语气也很平静,听不出怨怼,“我跟黄老太有些争执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你的眼睛都被挠坏了,还不是大事?”我现在不喜欢黄老太了。
爷爷怅惘的叹气,“我的眼睛不是因为她才看不见的。”
我觉得爷爷又在骗我。
我哼了声,“爷,铜虎的灵跑到了后山,咱不管啦?”
爷爷理直气壮的说:“我一个瞎子,这种事怎么管得了?”
确定了。
黄老太没骂错人,爷爷就是故意让老虎跑上后山的。
然而,我跟爷爷去卫生所换药,大夫把爷爷眼睛上缠着的纱布取下来,我发现爷爷被挠伤的是眼皮,眼球是完好的。
可细看,爷爷的眼神特别空洞,确实看不见了。
我心疼的抓住爷爷的手指。
出了卫生所,我就忍不住掉眼泪。
“怎么还掉金豆豆了?”爷爷笑着安抚我:“眼睛看不见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缺胳膊断腿,我从拜师踏道那天就知道我注定是残命。”
爷爷说的残,是五弊之一。
所谓五弊,是指鳏、寡、孤、独、残。
提起五弊,我又想起黄老太说沈家是命犯三缺,祸及三代而血脉断。
我抹抹眼泪,好奇地看着爷爷,“爷,咱老沈家有啥祸啊?”
爷爷淡淡道:“祖宗作孽,后人遭殃。”
“月月,要好好养那虫子,不能偷懒,知不知道?”
我不情不愿的点点头,过了会,想起来爷爷看不见,我又哦了声。
想起那两只菜青虫我就浑身难受。
不知道为啥,我对那俩虫子特别排斥。
想着恶心的虫子,我玩的都不高兴。
啪!
玻璃球相撞,入坑。
我的玻璃球又被大飞赢走一个。
我更郁闷了。
大飞纳闷的问:“月月,你咋一脸的不高兴?”
我小声说:“我不想喂虫子。”
大飞惊讶的瞪大眼,“你为啥不喜欢?菜青虫多可爱啊。”
看看!
他居然觉得在碗里蛄蛹的虫子可爱!
他以前不这样的。
我撇过头,不理他了。
大飞看不出我生气一样,凑到我身边,“月月,你说我啥时候能回家呀?”
不等我说话,大飞妈就说:“你快老实的在月月家住着,少给我搞幺蛾子。”
训了大飞一句,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扭头跟旁边的妇女说话,“自从配了眼镜,我看东西清楚多了。”
“我早两年就想配,大飞奶奶非不让,说我又不念书,配眼镜纯粹是乱花钱。”
我听到这话,想起以前大飞奶奶跟我奶念叨过,说要是早知道大飞妈眼神不好,才不让她跟大飞爸结婚。
生下大飞后,大飞妈看我爸妈把我哥我姐带在身边,她也想进城打工的时候带上大飞。
但是大飞奶奶不让,要把大飞留在村里,因为这事,俩人差点打起来。
大飞妈一边缝鞋垫,一边跟人诉苦,“老太太可记仇,只要我回家,做饭专做我不爱吃的,我给她买件新衣服,她转头就送给她闺女。”
“但是,她把大飞当宝似的养大了,也从没在大飞面前说过我不好,就看这两件事,我就愿意给她养老,好好伺候她,可惜,这老太太走的太早了,没享着福。”
我正专注的听着,后背突然发凉。
我拽着衣领,随意回头看了眼,整个人忽然僵住。
我和大飞在他家的院门口玩,我背对着院门蹲着,刚才这么一回头,我居然看见大飞奶奶站在他家厢房门檐下的阴影里。
“啊!”
我惊呼一声,一屁股坐地上。
我喊这一嗓子,给大飞妈她们一跳,急忙问我咋了。
我指着厢房,刚想说话,却发现门檐下已经没了大飞奶奶的身影。
就在这时,大飞突然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院里跑:“我奶回来了。”
大飞妈被这话吓得脸发白,急忙去拉大飞的胳膊,反被他一把推了个趔趄,“你凭啥不让我看孙子?”
这一张口,竟然是大飞奶奶说话的声音。
糟糕!
我捂着屁股爬起来,急忙往家跑。
我得去找爷爷!
黄老太那张满是褶皱的脸越凑越近,我吓得的腿发软。
“月月。”
爷爷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抬头看去,就见爷爷拄着根烧火棍,摸索着往门口走。
他像是感知到我的气息,脸冲向我这边。
爷爷!
我想喊爷爷,喉咙里却像是堵着一团棉花。
“老东西!”
黄老太怒吼一声,从我的后背跳到地上,四肢着地,蹭蹭的冲向爷爷!
却在跑到大门口时,像是撞上无形的屏障,硬生生停下。
有门神在,她进不去我家的门。
黄老太阴沉沉的瞪了爷爷一眼,转身向后山跑去。
“爷!”
我跑进院,扑进爷爷怀里,人还在发抖,“爷,刚才黄老太要带我走。”
我瘪着嘴,纳闷的问:“爷,黄老太跟咱们是一伙的,为什么要挠你?”
在我的理解中,黄老太给了我玉戒指,护着我,就是跟我和爷爷一边的人。
爷爷蹲下,摸摸我的脸,没回答我,“回屋吧。”
“哦。”我紧紧地抓着爷爷的手,跟他进屋,等冰凉的身体暖过来,才想起三利的事,忙着跟爷爷说了。
“爷,咱们烧的纸人替身不管用吗?”
爷爷叹气,“山上的东西怨气重,不认替身。”
我的心提了起来,声音都在发颤:“那大飞......”
爷爷幽幽道:“我再想想办法。”
我想着大飞的事,翻来覆去好半天才睡着。
然而,我越睡身上越冷,朦朦胧胧间,还有人叫我的名字。
“沈见月。”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我居然站在三利家的堂屋前。
我明明在家睡觉呢。
“沈见月。”
又有人喊我。
我迷茫的循着声音看去,看见三利趴在堂屋门口。
他缓缓抬起那张满是血道子的脸,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在我身上,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该我死,该死的明明是你!”
滴答。
血珠他脸上低落,在他身下聚成一滩血水。
他撑着胳膊,朝我爬过来,拖出一道血红的痕迹。
妈呀!
我大喊了声,双腿下意识一踹,咚的一下,脚趾钻心的疼。
我嗷的一声,腾地坐起来,惊魂未定的扫视四周。
我正在家里的炕上,刚才我踢到的是炕桌。
原来是做噩梦了。
我松了口气。
“月月,咋了?”奶奶正在炕桌上缠毛线,我突然坐起来,把她吓一跳。
我瘪着嘴,没跟奶奶说我梦见三利了。
奶奶不知道我昨晚跑去看三利的死状。
“奶,我爷呢?”
奶奶指了指堂屋,“大飞爸妈来了,正在堂屋跟你爷说话。”
我伸脖子听堂屋的动静。
大飞爸在跟爷爷说好话,让他想办法救一救大飞,“叔,大飞才十三,啥都不懂,他就是好奇才跟着三利上后山。”
爷爷没说话,堂屋一阵静寂。
过了好半天,爷爷拄着烧火棍进了屋。
他从炕柜里面掏出个红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两张有些脏污的黄符。
爷爷取出一张黄符,将剩下的那张仔细收好,“月月,去接一碗井水来。”
我连忙穿衣穿鞋,麻利的压了一碗井水。
爷爷将黄符烧成灰,兑了一碗符水给大飞喝,“从今天起,大飞搬来我家住,我亲自守着他,我倒想看看那畜生还敢不敢来。”
爷爷说的掷地有声,我听的忧心忡忡。
毕竟,爷爷眼睛都被黄老太挠瞎了。
但大飞爸很信爷爷,盯着大飞喝了符水,就把大飞的被褥送了过来。
奶奶一看,就把西屋收拾出来给大飞住。
等安顿好大飞,爷爷端着两个碗,把我和大飞招到跟前。
他把左手的碗递给大飞,右手的碗给了我。
我接过碗,顿时嫌弃的直咧嘴。
碗里居然一只正在蠕动的菜青虫。
“从今天起,每天都要给自己碗里的虫子喂一滴血。”
我和大飞面面相觑。
用血喂菜青虫?
我和大飞追问原因,爷爷却不解释,只让我们照做。
我和大飞只得每天拿针戳手指,挤血给虫子。
让我惊讶的是,这菜青虫每天一滴血,也吃不到别的东西,居然一直没死。
好奇怪。
三利的丧事是村长出面办的,把他葬到了二强边上,让兄弟俩做了伴儿。
大飞住在我家,一直平安着,他爸妈松了口气,我也稍稍安下心。
村里恢复了平静。
我正觉得事情似乎过去了,姓李的西服男又开着小轿车来了。
这次,他一进屋,我就看见了萦绕在他命宫的死气。
诶?
沈老三是谁?
我吸吸鼻子,顾不上哭了,聚精会神的看村长跟爷爷说话。
村长搓了把脸,勉强提起些精神,“沈老三说咱村的东北山坡是块旺地,挪坟会影响他家的运势。”
爷爷说:“我听说沈老三的大儿子生意做得挺大,生意人讲究这些,不肯轻易挪动也正常。”
我发现爷爷的表情很平静,像是意料之中的模样。
村长皱起眉,“我明天再打电话跟他说说吧。”
爷爷思索着:“挪坟的事情不能拖,正好明天日子合适,明天上午我去看坟地,下午先把别人家的坟挪了。”
“行。”村长嗯了声,余光注意到我,凑近看我的脸,“你说说你们爷孙俩,受点伤都在脸上。”
“我和爷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骄傲的挺起胸膛,顿了顿,我好奇地问:“三爷爷,沈老三是谁呀?”
村长笑着,“咱村的有钱人,村里的水泥路就是他家出钱修的。”
说到这,村长也骄傲起来,“咱村可是十里八乡第一个修了水泥路的村子。”
“哦。”
我不太能体会村长的骄傲,因为现在我的根本无法理解能给村里修路的沈老三到底多有钱。
“月月,月月啊。”
奶奶跌跌撞撞冲进卫生所,看见我的脸,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脸怎么成这样了?”
奶奶转身就一巴掌拍在我爷的肩膀上,“你怎么能让月月伤成这样?这怎么跟志超和秀萍两口子交代?当初是你非要把孩子留在村里......”
志超和秀萍就是我爸妈。
爷爷想说话,奶奶理都没理,又急忙跟医生问会不会留疤。
医生给我处理好伤口,再三保证只要好好用药,就不会留疤,奶奶紧绷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我被大飞奶奶拖伤了脸,奶奶有些迁怒大飞爸妈。
不过,倒是没为难大飞。
等大飞醒来后,奶奶还是让大飞去我家住。
奶奶把我们送到家门口,没进门,而是让村长送她去大队。
“我去给志超和秀萍打个电话。”
村长想了想,赞同的点头,“月月伤了脸是得跟她爸妈说一声。”
村长骑着自行车带着奶奶走远。
爷爷沉默的转身,拄着烧火棍,往屋里走。
“爷......”我想去扶他,却在伸出手的瞬间愣住了。
爷爷一向挺直的背竟然有些佝偻了。
我理解不了这代表什么,但我心里很堵。
大飞内疚的跟我道歉:“月月,对不起。”
我摇摇头,“不怪你,又不是你把我摁地上。”
话是这么说,内疚的大飞还是带我去小卖部,拿出他偷偷存下的五毛钱给我买了一把小熊饼干。
但是,晚上大飞就后悔了。
因为他妈妈特地杀了只鸡,送到我家来。
大飞懊恼不已,含泪就着香喷喷的鸡肉,吃了两大碗饭。
我跟他比着,也吃了一大碗,撑得夜里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屋里又突然有了动静。
我睁眼一看,发现是爷爷披着衣服下地了。
他缓慢但非常准确的走到墙边的柜子前,端起墙角养着菜青虫的白碗,然后往堂屋走。
那碗里是大飞用血喂得菜青虫,爷爷拿着干啥去?
鬼使神差的,我没直接出声问爷爷,而是悄悄的跟上去。
我抓着西屋门帘,往里一看,登时瞪大了眼睛。
爷爷把碗里的虫子放在大飞的嘴边,虫子蠕动两下,竟钻进了大飞微张的嘴里!
过了几秒,我清楚的听见大飞吧唧两下嘴巴。
他......他把虫子吃了!
我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爷爷听到动静,不慌不忙的走出西屋,“是月月?”
“是我。”我抓住爷爷的手,“爷,为啥要让大飞吃虫子?”
爷爷低声解释:“我是为了救他,那不是普通的虫子,是煞虫,吃了它,后山的东西就不会盯着大飞不放了。”
我似懂非懂,提心吊胆的问:“爷,另外一只是给我吃的吗?”
“不是,那是我给别人准备的。”
我顿时大松口气。
第二天,我从起床就时刻关注大飞,想看看他吃虫子后会有啥反应。
让我失望的是,大飞一切如常,便是面相也没有丝毫变化。
我挠挠头,这虫子咋跟白吃了一样?
爷爷今天要去找适合挪坟的坟地,特意给我请了半天假,吃过早饭,就牵着我的手出门。
我俩刚走到村口,就听见一阵哭腔。
村长脸色苍白,被人扶着,连路都没法自己走了。
见到爷爷,他说话竟带了哭腔,“于杰被咬死了,肚子都被掏空,脖子好大的血窟窿,县里来人说是老虎咬的。”
老虎?
我脑袋里嗡的一下,刷的看向后山。
难道是李威那尊铜虎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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