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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得岁月可会首盛明毓秦芷兰 番外

故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谢禹承回府时已经过了午时,彼时盛明毓正在喝药。谢禹承没有进盛明毓的卧房,而是在门外同管家交代。“明日是夫人的生辰,我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你们听我的,我们这样……”盛明毓有些恍惚,原来明日是她的生辰,这些时日受了太多的刺激,她竟然忘了。五年前,她和谢禹承刚刚成婚。那时她和相府刚刚断绝关系,第一个生辰,她过得格外委屈,每每想到父母总会流泪。刚成婚,她和谢禹承还很生疏,谢禹承却在府中挂满了花灯,带着府里所有的下人一起,给她办了一个热热闹闹的生辰。可假的终究是假的。那其实是谢禹承早就准备好的,要给秦芷兰庆生的惊喜。毕竟她们二人的生辰也就差了那么几日。之后几年,秦芷兰的生辰,谢禹承会用尽心思,送上举世珍宝,哪怕秦芷兰并不会收下。而她的生辰不过...

主角:盛明毓秦芷兰   更新:2025-03-07 16: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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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明毓秦芷兰的女频言情小说《若得岁月可会首盛明毓秦芷兰 番外》,由网络作家“故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禹承回府时已经过了午时,彼时盛明毓正在喝药。谢禹承没有进盛明毓的卧房,而是在门外同管家交代。“明日是夫人的生辰,我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你们听我的,我们这样……”盛明毓有些恍惚,原来明日是她的生辰,这些时日受了太多的刺激,她竟然忘了。五年前,她和谢禹承刚刚成婚。那时她和相府刚刚断绝关系,第一个生辰,她过得格外委屈,每每想到父母总会流泪。刚成婚,她和谢禹承还很生疏,谢禹承却在府中挂满了花灯,带着府里所有的下人一起,给她办了一个热热闹闹的生辰。可假的终究是假的。那其实是谢禹承早就准备好的,要给秦芷兰庆生的惊喜。毕竟她们二人的生辰也就差了那么几日。之后几年,秦芷兰的生辰,谢禹承会用尽心思,送上举世珍宝,哪怕秦芷兰并不会收下。而她的生辰不过...

《若得岁月可会首盛明毓秦芷兰 番外》精彩片段

谢禹承回府时已经过了午时,彼时盛明毓正在喝药。

谢禹承没有进盛明毓的卧房,而是在门外同管家交代。

“明日是夫人的生辰,我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你们听我的,我们这样……”盛明毓有些恍惚,原来明日是她的生辰,这些时日受了太多的刺激,她竟然忘了。

五年前,她和谢禹承刚刚成婚。

那时她和相府刚刚断绝关系,第一个生辰,她过得格外委屈,每每想到父母总会流泪。

刚成婚,她和谢禹承还很生疏,谢禹承却在府中挂满了花灯,带着府里所有的下人一起,给她办了一个热热闹闹的生辰。

可假的终究是假的。

那其实是谢禹承早就准备好的,要给秦芷兰庆生的惊喜。

毕竟她们二人的生辰也就差了那么几日。

之后几年,秦芷兰的生辰,谢禹承会用尽心思,送上举世珍宝,哪怕秦芷兰并不会收下。

而她的生辰不过是胡乱应付而已。

今年,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盛明毓闭上了眼,全无兴致。

谢禹承晚间终于忙完,他走进房间,虽然疲累,却依旧掩饰不住的兴奋。

他亲自为盛明毓准备了盛大的生辰惊喜,她一定会喜欢的。

不知不觉中,谢禹承望着盛明毓满脸温柔,却听盛明毓柔声道。

“夫君,明日我想去承恩寺上香。”

“可是你的身子还没恢复。”

谢禹承有些犹豫,走到盛明毓身边坐下。

“况且明日是你的生辰,我为你准备了……就是因为明日是我的生辰才更要去上香。”

盛明毓笑了笑,认真道。

“在生辰当日许愿,会更加灵验呢!”

“夫君,我想求佛祖保佑我们一生一世在一起,绝不分开。”

盛明毓说着,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情意。

“夫君成全我好不好?”

“好。”

谢禹承呼吸一窒,本能伸手搂住了盛明毓,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狂喜。

他心跳莫名加速,急切道:“我陪你一起去上香,让佛祖保佑我们,一生一世不分离。”

谢禹承越说越激动,没有注意到怀中那人冷下的眼眸。

次日,盛明毓由谢禹承扶着,坐上了谢府外面的马车。

这时她才发现,秦芷兰竟然也在。

她望向身旁的谢禹承,平静挑眉:“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是去求子的。”

谢禹承似乎也有些为难,在盛明毓耳边小声道。

“此事须得掩人耳目,这才与我们一道出行,你会理解的吧。”

“自然。”

盛明毓笑开:“凡是夫君所愿,我自会接受。”

反正已经要结束了,她又何苦在意那么多?

这般想着,盛明毓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谢禹承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依旧苍白的面色,不知为何,先前那股不安更加强烈。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谢禹承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多想。

承恩寺在城外,途中必经一段小路,路边便是万丈悬崖,只容一车通过。

谢禹承早早派人守着,今日这段路只会有他们这一辆车经过。

可不知为何,就在他们经过那段小路时,对面竟突然出现一辆马车。

驾车的马发了狂,直直冲着他们撞了过来。

危急之际,秦芷兰惊呼出声,谢禹承白了脸,盛明毓却是缓缓笑开,终于来了。

“承哥哥,救我!”

秦芷兰死死地抓住谢禹承的袖子:“承哥哥,快带我离开,那匹疯马要撞上来了。”

谢禹承突然回过神来,本能将秦芷兰搂在怀中,可他却并未直接带她离开,而是看了一眼盛明毓。

盛明毓没有躲避,直直地望着他。

谢禹承轻功不错,却也只能带一个人。

她和秦芷兰,谢禹承会选择谁呢?

盛明毓勾勾唇,这还用问吗?

果然,只见下一瞬,谢禹承带着秦芷兰飞身离开了马车。

“暗一,保护夫人。”

谢禹承大声喊道,可已经晚了。

就在他和秦芷兰离开后,那匹失控的马冲开了主人的控制,直直撞上盛明毓所在的马车厢。

巨大的冲力下,盛明毓连同车厢一起,坠入了悬崖。

盛明毓慢慢闭上眼睛。

谢禹承,我们永别了。


盛明毓回到房中,不知为何竟觉得身子发软,她倒在床上,很快昏昏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中,她被一人温柔地搂在怀里,只听他道。

“毓儿,都怪你不听话,没把梨汤喝完,这才病了,要是没有我照顾你,你可怎么办?”

“好好休息吧,我守在你身边。”

盛明毓这才意识到,她竟然病了。

原是从那日知晓真相,她就受了极大的刺激,只是一直强撑着。

直到见过圣上,大局已定,这才一病不起。

接下来几日,盛明毓每日昏昏沉沉,高烧不退。

每次醒来,她都能看到守在身边的谢禹承。

他总会拍拍她的身子,温柔道:“别怕,我会一直守着你。”

可这夜,盛明毓从梦中惊醒,身边却空无一人。

她出了一身的汗,跌跌撞撞下床,却腿软摔在了地上。

病了几日,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来人,来人。”

盛明毓无力地喊着,房门打开,丫鬟春桃被吓了一跳,急忙将盛明毓扶起。

“夫人,您还好吗?”

“都是奴婢不好,将军去参加太子妃生辰宴,嘱咐奴婢好好照顾夫人,是奴婢不好。”

“无事。”

盛明毓摇摇头,让春桃将她扶到床上。

秦芷兰的生辰宴,自然是要去的,那可是谢禹承每年最期盼的日子。

不要说是她病了,就算她死了,也不会阻挡谢禹承奔赴秦芷兰的脚步。

不知不觉中,盛明毓再次陷入了睡眠,可这次她没睡多久就被惊醒。

她睁开眼,就见谢禹承正蛮横地扯着她的衣服,薄薄的里衣很快被撕烂。

盛明毓惊骇至极,月光下,她身上的男人像是疯了一样。

谢禹承红着眼,满身酒气,动作格外粗鲁。

“谢禹承,你干什么?”

盛明毓被吓了一跳,剧烈挣扎。

这样的挣扎却像是刺痛了谢禹承一般,他暴虐地将盛明毓的手拉到头顶,红着眼怒吼。

“我们不是夫妻吗?

毓儿,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他说着再次俯身吻盛明毓:“毓儿,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盛明毓一瞬间如遭雷击,没人相信,成婚五年,她和谢禹承始终没有洞房。

谢禹承从前说不忍她早早受生育之苦,始终拒绝洞房。

直到后来,她知晓谢禹承的心意,这才明白,他只是在为他的心上人守身如玉。

可现在,他这又是在干什么?

盛明毓无力地挣扎,可是病着的她哪里是谢禹承的对手。

谢禹承红着眼,像是疯了一般,动作粗鲁蛮横,盛明毓不受控制得泪流满面。

她曾经很期待这一日,可是她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

谢禹承一边吻盛明毓一边开口,他的眼泪落在盛明毓脸上,带着无尽的情意和苦涩。

“你为什么要挣扎?

兰儿,你为什么要挣扎?

你怕我吗?”

“兰儿,对不起,是我弄疼你了吗?”

谢禹承温柔地揉着盛明毓的手腕,叹了一声。

“兰儿,我那么爱你,怎么会伤害你呢?

你不要怕好不好?”

谢禹承说着,周身戾气渐渐消失,他真是醉了,抱着盛明毓柔声哄着。

“我那么爱你,只要你看我一眼,我就会把我的命给你,你不要怕好不好?”

谢禹承声音越来越低,他睡着了。

盛明毓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心脏已经被彻底碾碎,痛不欲生。

她被当成秦芷兰才有了这场无妄之灾,同样也是因为秦芷兰才逃过一劫。

她已经知道谢禹承很爱秦芷兰了,不用再被一遍遍提醒。

盛明毓推开谢禹承,狼狈至极地下了床。

守在外面的春桃被这一幕吓白了脸,急忙将盛明毓扶住。

“夫人,夫人您还好吗?”

“我无事,今日太子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春桃小声道:“今日太子妃生辰宴,殿下为她燃放了满城烟花。”

“如今京城都在传,太子和太子妃伉俪情深,令人羡慕呢!”

“原来是这样。”

盛明毓苦涩笑着,原来这就是谢禹承今日发疯的原因,他亲眼见到了秦芷兰和太子的恩爱,受了刺激,所以就拿她发泄?

盛明毓死死地咬着唇,心如刀绞,从未觉得这样难堪。

谢禹承凭什么这么对她?

凭什么?

打发走春桃,盛明毓翻出藏在嫁妆箱子最底层的盒子。

那是一支小小的烟花信物。

盛明毓走到窗前,点燃烟花。

半个时辰后,一个乞丐模样打扮的女子翻窗进了卧房。

她急切地走到盛明毓身边:“姐姐,你终于想到找我了,不对,你怎么这样憔悴?”

盛明毓摇摇头,无力解释太多,她开口,是掩饰不住的酸楚。

“阿婉,你帮我离开,好不好?”

“好。”

秦婉点点头:“姐姐,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盛明毓苦涩点头,看着秦婉离开,她只有她了,也只能仰仗她。

不远处的谢禹承睡得正熟,盛明毓平静地看着他。

谢禹承,我们很快就要永别了,你会很开心吗?


次日一大早,谢禹承从床上惊坐起。

看着已经坐在镜前梳妆的盛明毓,谢禹承满眼慌张。

“我,我昨日……你昨日喝醉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盛明毓笑着,一如往日般。

“那就好。”

谢禹承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下床走到盛明毓身边。

“昨日我喝醉了,委屈了夫人,今日正巧是七夕,晚上我带你去看灯会,好不好?”

“好。”

盛明毓乖顺地被谢禹承搂在怀中,成婚五年,每一年今日他们都会一起去看灯会,今年自然也是,就当是有始有终吧。

晚间,谢禹承紧紧握着盛明毓的手,牵着她走在人群中。

谢禹承帮盛明毓挡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生怕别人碰到她,如此体贴。

灯火璀璨中,盛明毓突然红了眼。

最初她对谢禹承并无情意,是在后来日夜相处中动心。

因为他的温柔,因为他演出来的爱意。

所以她甘愿一心一意为他付出,为他洗手做羹汤,为他拿起从前并不擅长的针织女红,为他熬夜写策论,助他直上青云。

沉浸在荒诞的爱意中,做着一生一世的美梦。

可到底是错付了。

心中酸涩难忍,盛明毓抬手擦掉泪水。

为什么明明说了要放下,却还是会为了这个男人流泪?

谢禹承将盛明毓带到了河边,水面上已经飘了许多河灯。

谢禹承拿了一个给盛明毓,如同往年一样,他们需要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心愿。

从前那几年,盛明毓每次写的都是希望她和谢禹承平安喜乐,白头偕老。

而这一次,盛明毓提笔,认真写上。

“愿盛明毓与谢禹承此生不复相见。”

“毓儿,你写了什么?”

谢禹承凑过来要看盛明毓手中的灯,盛明毓却先一步将河灯放进了水里。

她无奈笑笑:“看见了就不灵了。”

“你说得也是,是我冒失了。”

谢禹承宠溺笑着,将手中的河灯也放进了水里。

“放完了我们就回去吧!”

“好。”

谢禹承继续道:“毓儿,我这一生,最幸运的就是娶你为妻,最大的心愿就是同你白头偕老,神明会成全我的,对不对?”

盛明毓一时无言以对,就在这时,一个暗卫突然出现。

盛明毓认识他,那是专门跟在秦芷兰身边,保护她的暗卫。

他突然出现,那必然是秦芷兰出事了。

果然,谢禹承面色一变,连同她交代一句也顾不上,闪身离开。

盛明毓一瞬间清醒,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她苦笑着摇头。

“盛明毓啊盛明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可笑?

难道还认不清现实吗?”

盛明毓转身离开,她知道,谢禹承不会回来找她。

她轻声道:“谢禹承,神明不会成全你的心愿。”

本就不是真心的愿望,神明怎么会成全?

盛明毓随着人群麻木地走着,或许是天意使然,盛明毓看到了隐在暗处相拥的两人。

那正是谢禹承和秦芷兰。

秦芷兰似乎在哭泣:“我与太子成婚五年,始终未能有孕,那些人都在逼殿下纳侧妃,我应该怎么办?”

谢禹承克制着更进一步的动作,心疼道:“你别怕,我会帮你。”

盛明毓苦笑着摇摇头,怎么又一不小心见证了他们的深情?

盛明毓无意打扰这对野鸳鸯,她转身,正要离开,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塞给了她几盏河灯。

盛明毓意识到了什么,颤抖着手将它们拿起。

那上面赫然是谢禹承的字迹。

“愿兰儿平安喜乐,顺遂一生。”

“愿兰儿长乐安康,得偿所愿。”

“愿兰儿……”五个河灯,上面写满了谢禹承对秦芷兰的爱意。

盛明毓抬头望天,她不要再为谢禹承流泪。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对她说着情话,可从始至终,他没有一刻在意过她。

盛明毓有自知之明,不会蛮不讲理地逼着别人爱她。

谢禹承爱秦芷兰,那就认真去爱,她断然不会去破坏。

可为什么,谢禹承非要骗她?

装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将她骗得团团转。

为什么一定要她做出这般愚不可及的丑态,天真地将痴心错付,被辜负后又痛彻心扉?

她也是人,为何真心要被人这般践踏?

可纵然满心愤懑,盛明毓却可悲地发现,她竟然无处发泄。

甚至,如今的她,也无处可去。

怪不得谢禹承这般玩弄她,原来是她命若浮萍,根本无法反抗。


盛明毓浑浑噩噩回了谢府。

房中摆满了谢禹承昔日送她的礼物,她将它们一件件收起,这才发现,这些东西都不是她喜欢的。

她喜爱艳色的衣裙,谢禹承送的却全是素色。

她喜爱金饰,谢禹承送的却是各色珠宝。

更不要说是那些藏在礼物中随处可见的兰花印记。

到底是谁喜欢兰花?

到底这些礼物真正的主人是谁?

盛明毓不住摇头,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这么明显的真相,她竟然才发现。

“春桃,将这些都拿下去烧了。”

盛明毓平静吩咐,春桃一脸惊愕。

“可这都是将军送您的。”

盛明毓没有说话,那态度却坚定至极,春桃再不敢有非议,利落将那些盛明毓从前最珍视的礼物拿去烧了个干净。

盛明毓只是平静地看着,原来,只需要一把火,就可以将这些肮脏烧个干净,那可真是好。

谢禹承回府时已经天亮,盛明毓正坐在院中看书。

谢禹承紧张地走到盛明毓身边蹲下,小心握住她的手。

“毓儿,昨日我……我知道,你公事繁忙。”

盛明毓笑着,帮谢禹承找了一个妥帖的借口。

谢禹承心下一松,却不知为什么在触及盛明毓平静的眼神时更加慌乱。

好像有什么事情再不受他控制了。

谢禹承几乎是慌乱地起身,偏过头去:“醉春楼明日开业,我想设宴邀请太子和太子妃,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

盛明毓只是笑,她知道,谢禹承是为了秦芷兰,可是和她有什么关系?

盛明毓答应得痛快,让原本做好了准备要费一番口舌的谢禹承无话可说。

他愣愣地望着盛明毓,明明这人一如往昔的温婉,他却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再受他的控制。

谢禹承不敢再多想,几乎是逃一般的匆匆离开。

他不停安慰自己,只是错觉罢了,分明一切如常,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那莫名其妙的慌乱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住。

次日,醉春楼,太子和秦芷兰坐在一处,两人举止间尽显恩爱。

谢禹承的眼神却始终黏在秦芷兰的身上,生怕别人不知他对秦芷兰的心思。

或许是因为一些心照不宣的约定,太子与谢禹承相谈甚欢。

可没过多久,太子的侍从匆匆走近,似乎有要事。

太子为难地看着秦芷兰,秦芷兰很懂事。

“殿下放心,不必记挂我,谢将军和谢夫人会陪着我。”

“那孤便放心了,等孤忙完便带你回家。”

等到太子离开,谢禹承便再也不掩饰,对着秦芷兰体贴至极。

难得有这样光明正大对她好的时候,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拱手相让。

“这是今春的新茶,太子妃尝尝?”

“珍品斋的糕点,听闻太子妃昔日最喜欢,臣特派人买来了。”

“这是……好了!”

秦芷兰笑了笑:“谢将军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谢夫人会不开心的。”

秦芷兰说着抬手,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在盛明毓的眼前划过。

盛明毓曾见过这枚戒指。

那是谢家的传家宝,还未进门时她在谢老夫人的手上见过。

可却在她进门前一日,此物莫名遗失。

以至于传了谢家数代儿媳的戒指到她这里没有了,却不想出现在秦芷兰的手上。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谁让秦芷兰才是谢禹承的心上人呢?

她早已经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难受。

谢禹承这才转头看向一直被他忽视的盛明毓,他嘴唇微动,似乎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

房中没有侍从,谢禹承挡在盛明毓和秦芷兰面前,同黑衣人动起手来。

他厉声喊着:“盛明毓,保护好太子妃。”

秦芷兰听到这话脸上勾起一抹笑,躲在盛明毓身后柔声道:“将军不必担心我,切记保护好自己。”

谢禹承虽身手不错,可这么多刺客,他实在分身乏术,很难同时兼顾盛明毓和秦芷兰。

一个刺客的剑越过盛明毓划伤了秦芷兰。

秦芷兰惊呼一声,谢禹承动作一顿,在看清秦芷兰被划伤的手臂时目眦尽裂。

盛明毓心中一痛,她读懂了谢禹承的指责,为什么她没有保护好秦芷兰?

谢禹承再无顾忌,急忙冲到秦芷兰身边,搂着她的腰,将她带了出去。

盛明毓愣在原地,看着谢禹承和秦芷兰离开。

求生的本能让她凄声喊道:“谢禹承,救救我。”

可谢禹承没有回头,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怀中的人,闪身离开。


盛明毓终于明白,谢禹承不会管她的死活了。

明明只要几日,她就可以离开,为什么最后一条活路都不愿意给她?

为什么一定要她去死?

她只想偏安一隅,安安稳稳地活着,也不行吗?

刺客们将盛明毓团团围住。

危急关头,盛明毓掏出一直藏在身上的毒药撒了出去,刺客们当即倒了一大片。

“你这个贱人,手段还不少。”

一个站得远,没被毒药波及的黑衣人走了上来,手中利刃举起,杀意四溢。

盛明毓绝望后退,她已经没有毒药了。

或许是知道她走投无路,黑衣人很是得意,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我让你这个贱人再耍手段。”

盛明毓眼前一阵阵发黑,逐渐失去了意识。

她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她不想死啊!

就在这时,护卫们杀了进来,刺客们很快伏诛。

不知过了多久,盛明毓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一脸焦急守在她身边的谢禹承。

“毓儿,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你昏睡了一天一夜。”

谢禹承伸手抚上盛明毓的脸:“答应我,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

盛明毓平静望着谢禹承,只是觉得可笑。

分明是他将她置于危险之处。

分明是他为了他的心上人弃她于不顾,装什么?

盛明毓没有开口,谢禹承又道。

“只是你有毒药为什么不早些拿出来?

你若是早些拿出来,太子妃就不会受伤了。”

听谢禹承这么说,盛明毓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早就知道他对自己不会有什么情意,所有的关心都是假的。

可为什么还是会一遍遍因为他而伤心?

她到底是多下贱啊!

“我想休息一会。”

盛明毓低声道,算算日子,三日后就是她和亲北梁的日子了,她如今身体虚弱,得好好养着,否则这一路上免不得要受苦。

“那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了。”

谢禹承俯身,在盛明毓唇上落下一个吻。

“好好养身子,不要再让我担心。”

盛明毓没有说话,看着谢禹承离开。

五年前,白绫缠上盛明毓的脖子,她濒死之际,谢禹承从天而降。

他带来了圣旨,救下了她,从此以后,她是他的妻。

可就在不久之前,他将她置于险境,满心满意只有他真正的意中人。

而她因为一句救命之恩,连埋怨都不配,她应该知足。

就在这时,秦婉从窗口翻了进来。

“姐姐,已经安排好了,两日后,我们就可以离开。”

“好,阿婉,辛苦你了。”

“为姐姐做事,我不辛苦,乐意得很呢。”

秦婉说着,左右看了一眼,再次翻窗离开。

秦婉刚走,谢禹承便走了进来,急匆匆来到盛明毓面前。

“方才是谁从你房中出去?”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盛明毓有些慌乱,急忙岔开话题:“你怎么来了?”

幸好谢禹承也并不是非要打听秦婉的事情,他兴冲冲举起手中的盒子。

“你看,这是我刚刚进宫向陛下求来的五百年人参,给你补身子最好了。”

盛明毓受宠若惊,真是没有想到,谢禹承会为了她进宫求陛下。

她还在发愣,就见谢禹承喊来了春桃。

“快点,将这人参入药,给夫人服下。”

“是,奴婢这就去。”

春桃一脸笑容,伸手接过了人参,转身便要出门。

就在这时,太子府的下人走了进来。

“见过谢将军,太子妃身子抱恙,需要上好的人参补身子。”

盛明毓和谢禹承几乎同时扭头,盯着春桃手中的人参。

那人继续道:“听闻宫中那支五百年人参被送到了将军府,不知将军可否割爱?”

谢禹承终于没办法再维持表面上的冷静。

他上前一步,急切道。

“既是太子妃需要,那我自然不会拒绝。”

他一把夺过春桃手中的人参。

“太子妃身体如何?

可有大碍。”

“罢了,还是本将军亲自去一趟吧。”

谢禹承说着快步出门,准备将那人参送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中。

“可是夫人怎么办?”

春桃红了眼,急切喊道,但谢禹承又怎么会在意?

太子府的下人落后一步,望着盛明毓的眼神带着莫名的嘲弄。

四目相对中,盛明毓认出来了。

那就是那日给她河灯的人。

电光石火间,盛明毓明白了秦芷兰要做什么。

只是她如今并不在意罢了。

她平静地打发走了红着眼的春桃,像是没事人一般闭上眼。

这一夜谢禹承始终没有回来,盛明毓也不在意,安心睡着。

次日天明,昏昏沉沉中,只听几个丫鬟在门外小声议论。

“将军对夫人可真好,夫人身子不好,将军便为她寻来了无数的好药。”

“如今外面都传遍了,只要能让夫人早日恢复,将军府愿出黄金万两。”

听着这些议论,盛明毓只是觉得好笑。

她比谁都明白,那些好药不是为她寻来的。

但她已不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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