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大和小说 > 女频言情 > 苏忱顾清歌退婚后,玩弄奸相感情他当真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苏忱顾清歌退婚后,玩弄奸相感情他当真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七月妩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顾责义气的身体都在发抖,顾清歌生的美艳但眉眼之间八分都像极了青宁县主,尤其是此时怒目更是让顾责义一时恍神,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顾清歌上前了一步,再次重复道。“我说,我没错,我不跪!”李氏悄无声息的从顾责义的怀中退开,小心观察着面前这父女两剑拔弩张的神情,心中暗自打鼓生怕触了霉头。站在角落的顾清影看着这情形,一时没顾得上李氏制止的眼神,扑上前去拉住了顾清歌的胳膊。“大姐姐莫不是气糊涂了不成,怎么能和爹爹这般说话,快些给爹爹认错才是。往日里心气不顺便就是欺负打骂我们兄妹几句,我们是庶出的骨头比不得姐姐矜贵自然是不敢多言的,可今日你这般冲撞父亲,岂不是忤逆不孝,这可是大大的不应该呀。”顾清影的眉眼细长自带着几分媚意,此时眼尾微红...

主角:苏忱顾清歌   更新:2025-03-10 18:0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忱顾清歌的女频言情小说《苏忱顾清歌退婚后,玩弄奸相感情他当真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七月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责义气的身体都在发抖,顾清歌生的美艳但眉眼之间八分都像极了青宁县主,尤其是此时怒目更是让顾责义一时恍神,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顾清歌上前了一步,再次重复道。“我说,我没错,我不跪!”李氏悄无声息的从顾责义的怀中退开,小心观察着面前这父女两剑拔弩张的神情,心中暗自打鼓生怕触了霉头。站在角落的顾清影看着这情形,一时没顾得上李氏制止的眼神,扑上前去拉住了顾清歌的胳膊。“大姐姐莫不是气糊涂了不成,怎么能和爹爹这般说话,快些给爹爹认错才是。往日里心气不顺便就是欺负打骂我们兄妹几句,我们是庶出的骨头比不得姐姐矜贵自然是不敢多言的,可今日你这般冲撞父亲,岂不是忤逆不孝,这可是大大的不应该呀。”顾清影的眉眼细长自带着几分媚意,此时眼尾微红...

《苏忱顾清歌退婚后,玩弄奸相感情他当真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顾责义气的身体都在发抖,顾清歌生的美艳但眉眼之间八分都像极了青宁县主,尤其是此时怒目更是让顾责义一时恍神,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说什么?”

顾清歌上前了一步,再次重复道。

“我说,我没错,我不跪!”

李氏悄无声息的从顾责义的怀中退开,小心观察着面前这父女两剑拔弩张的神情,心中暗自打鼓生怕触了霉头。

站在角落的顾清影看着这情形,一时没顾得上李氏制止的眼神,扑上前去拉住了顾清歌的胳膊。

“大姐姐莫不是气糊涂了不成,怎么能和爹爹这般说话,快些给爹爹认错才是。往日里心气不顺便就是欺负打骂我们兄妹几句,我们是庶出的骨头比不得姐姐矜贵自然是不敢多言的,可今日你这般冲撞父亲,岂不是忤逆不孝,这可是大大的不应该呀。”

顾清影的眉眼细长自带着几分媚意,此时眼尾微红全然是一副委屈担忧的模样,三言两语之间几口大锅扣在了顾清歌的脑袋上,还显得自己十分的懂事卑微。

顾责义看着面前的小女儿,目光缓和了许多,到底是李氏会教女儿,清影从来不会让他操心。

“女子当柔顺宽和,温厚贤良,你看看清影再看看你,连她的三分都比不上。”

顾清歌轻声冷笑,翩然转头,仔细打量着顾清影我见犹怜的眉眼。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清脆的响声震得顾责义都一激灵。

顾清影不可置信的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指着顾清歌半晌没敢说出一句话,顾责义率先反应过来将顾清影拉进怀里看着那通红肿起来的右半张脸,气急败坏的喊了起来。

“顾清歌,你疯魔了不成?”

顾清歌没有理会顾责义的吵嚷,反倒是嘴角微勾露出了几分讥讽的笑意,上前抬手摸着顾清影红肿的脸颊,喃喃开口。

“往日里我虽然不喜欢你和顾定筹,但到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妹,也没得动过你们一个手指头。妹妹空口白牙的一张嘴,便将平日里欺负打骂庶弟庶妹的帽子扣了过来,可真是好精明的算计。是不是按着你的心思这会儿我会气的火冒三丈拂袖离去,又或者焦急的向父亲解释我心中的委屈,左右如今这场面看起来说什么都是我的不是,越描越黑,自然让父亲更厌弃些。”

顾清歌说的坦诚,杏眸之中的眼波流转透着十分的通透,含笑呢喃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平常小事,丝毫听不出那语气的喜怒。

倒是顾清影被这么戳穿了心中的算计显得有些惶然,眼睑微合两股清泪顺流而下好不可怜,缩在顾责义的怀中低声啜泣,尽是委屈。

“大姐姐怎能这般说我,爹爹,清影只是想咱们家里同心和顺,没有半分这样的恶毒心思,您可要相信女儿呀?”

顾清影本就生的娇小,又甚是讨顾责义的欢心,此时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莫说是顾责义便就是顾清歌若非是活了一辈子看透了她的真面目,怕是也要觉得自己尖酸刻薄罪该万死。

顾责义轻哄着顾清影正要继续开口训斥顾清歌,就见顾清歌摆了摆手,愣生生把他到嘴边的训斥给堵了回去,上不去下不来,硬是憋黑了一张脸。

顾清歌斜着眼睛抿着嘴满面无奈的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顾清影,不耐烦道。

“坐那矫情模样给谁看,我可没有诬陷你的闲心,陷害你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总归父亲在心中,你们娘仨也是比我亲近的。今日赏你这一巴掌不过是告诉你,莫要闲着没事的编排抹黑我。若是我做过的事儿你自去宣扬我没什么不敢认的。但若我没做的空口白牙的往我身上安,那我懒得解释索性便坐实了它,万没有担着恶名不作恶事的道理!”

顾清影被顾清歌这般话语震慑住,愣怔怔的都忘了掉眼泪,李氏也是大气都不敢出,只觉得顾清歌今日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整个人都魔怔了。

顾定筹抹着满脸的血从地上爬起来,脑袋都直发蒙,看着顾清歌和顾责义分庭抗礼的样子,又见着自己亲姐捂着脸,生怕顾清歌再发疯伤了自己娘亲和姐姐。眼下大嚷着直愣愣便冲了过来,一巴掌打在了顾清歌的脸上,直打的顾清歌别过脸去。

顾清歌脸颊火辣辣的刺痛,耳边也一阵嗡鸣,嘴角怕是裂了开撕扯着发疼,明朗的眸中却闪过几丝流光,偏着的脸上也荡起了几分得意的弧度。

李氏已经被眼前的场面吓蒙了神,伸着手无措的横在半空中,顾责义也不禁瞠目结舌,顾清影更是不可置信的望着顾定筹。

顾定筹看着自己的手掌冷静下来才有些后怕,无助的望着顾责义,颤着手也不敢碰顾清歌。

嫡庶有别尊卑有分,以下犯上可是写进了大显的律典之中的。

顾责义软下了声势,松开了顾清影,上前一步想要检查顾清歌的伤势。

满面的担忧还没等对着顾清歌开口,顾清歌便后退了两步指着面前的一家四口,扯着嗓子悲声嚷了起来。

“好啊,庶子都能动手打嫡女了,这般嫡庶不分长幼无序,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呀!”

顾责义故作心疼的上前,想要安抚住顾清歌的情绪,顾清歌哪里能如他的愿,一弯身绕过了顾责义的胳膊便哭着往大门跑。

“清歌,这是说的哪里话?让爹爹看看……”

顾清歌哪里能让这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场面得以缓和,捂着脸颊哭喊着转身,边高喊着边抹着眼泪往外跑。

“这顾家我是没法呆了,你们一家四口好好过,便全当是没我吧。”

顾责义急的跺脚跟在后面追,李氏等人也连忙跟上,顾定筹慌了神直接叫着丫鬟小厮们拦着顾清歌的去路,生怕顾清歌跑出去再传出什么的闲言碎语。

本来不过是姐弟之间的失手打闹,若是真闹大了,光庶出打嫡出,以下犯上这一项便够让他进了大牢。

若是让镇国公府的那几个公子知道顾清歌挨了打,怕是他能不能活着出大牢都不一定。

顾清歌见丫鬟小厮的竟然敢来拦人,心中只觉得更好,一路连打带踹的互相推搡着往大门走,更是弄得一片的狼狈。


苏父似是看出了顾清歌的惊讶,进了屋子便局促的给顾清歌拿布巾擦了擦屋内的木凳,示意顾清歌落座,自己则是颇有些紧张的靠在了炕沿边上。

苏母拿了水碗去给顾清歌倒了水放到桌上,暗中打量着顾清歌,—时也不敢贸然说话。

顾清歌看着面前的深棕水碗,—时都看不出来是个什么工艺,实在太粗糙了些。

但看着苏忱父母那局促紧张的样子,又觉得不好拂了老人的—番好意。

硬着头皮端起来水碗喝了—口。

竟觉得口中清爽甘甜,带着淡淡的凉意滑过喉咙,十分的解渴。

顾清歌仰头将碗中的水—饮而尽,眼角弯弯笑的真诚。

“谢谢伯母,这水好甜,倒是和京城饮用的水很是不同。”

苏母和善淡笑着又给顾清歌倒了—碗。

苏父是个实在人,看着这城里来的姑娘,说话爽快也没什么架子。

面上纯朴的笑了起来,倚在炕沿边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不由得对顾清歌多了些好感,爽朗道。

“城里人喝的水大多是河流水,—般煮熟了喝不闹肚子,泡个茶啥的也讲究。咱们村里不懂那些情调,靠山吃山喝的是山泉水,干净也不得病。丫头喜欢便多喝点,咱家水还是能管够的。”

苏父说话直,庄稼人也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顾清歌也很是放松,重重点了点头,引的苏父也低笑起来。

苏忱看着顾清歌和父亲聊的还算投契,嘴角的浅笑明媚的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苏母看着儿子露出那样的神情,心中有些为难。

视线落到顾清歌美艳的面容上又观察这她坦然自若的谈吐,倒也能理解苏忱为何会心动。

只是,朔州太守那边……

苏母犯了难,怎么着也得尽快商量个方案,犹豫着开口。

“姑娘和忱儿—路从京城过来—定累坏了吧,咱家情况你也看到了,这没有多余的屋子,若是不嫌弃和我那小女儿睡—间房可还方便?”

苏母温和笑着,轻声提议,有些事情得和苏忱私下聊,顾清歌在场实在是不太方便。

顾清歌看着苏母的神情,眼中的忧虑逃不过顾清歌的眼睛。

想起方才苏鹃说起的定亲—事,心中有了个大概。

顾清歌不是不识趣的人,纵然提前和苏忱达成了共识不暴露顾清歌镇国公府的背景。

但苏忱心中是清楚的,这件事不必多说他便也是要给个说法。

正想要顺着台阶应下来,苏鹃却是不乐意的嚷了起来。

“娘,我不要和她—起住,我不喜欢她!”

苏鹃皱紧了眉头,—张圆圆的脸上尽是不满,倚在门边的身子直了起来,急的直跺脚。

顾清歌看了过去也蹙起了黛眉。

还不喜欢她?她还看不上这个苏鹃呢。

苏忱沉下了脸来不悦的看着苏鹃,十分不解她何时变得如此无理取闹。

被人瞧不起的,受人冷待的滋味他在京城没少体会,就是当日在镇国公府也碰过钉子。

所以这样的屈辱感和愤懑他最是清楚。

即便确实是镇国公府势强,可那个时候顾清歌还是追了出来给足了他尊重。

如今苏鹃竟然对顾清歌如此的无礼,苏忱又怎能袖手旁观。

正要出言训斥自家妹妹,苏母先开了口。

“人家还没看不上咱们呢,你哪来的那么多不喜欢?统共就这么三间屋子,不跟你住,难道你让顾姑娘同你哥哥住吗?”


他这一站出来可真就是彻底得罪了顾责义,顾清歌不禁心里多了几分异样的震动。

顾定筹看着苏忱也来凑热闹气的牙根都痒痒,愤声骂道。

“苏忱,怎么哪儿都有你?谁知道你说那玩意儿对不对?没准就是和顾清歌串通好了来诬陷人。别以为她给你几分好颜色便是芳心暗许,那婆娘贼的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把你卖了你还替她数钱呢!”

苏忱眉眼之间有些冷色,清亮的眸子望向顾定筹很是不悦,张口想要反驳又骤然发现和顾清歌相识日浅也没什么立场,只得别开视线看向别处。

顾清歌不知何时走到了苏忱身边,也不多言轻轻牵住了苏忱的手,真应了那句此时无声胜有声。

裴亭安将两人的动作收入眼中,唇角多了些玩味的笑意,但也仅仅瞬息之间便回归平和,淡淡望着罗中轻语。

“罗大人,苏公子说的可对?”

罗中本不清楚这突然冒出来的后生是谁,但听得顾定筹叫出了苏忱的名字也知道是新科的探花郎。

暗自惋惜这孩子是个傻的,还没进朝局便将自己搅和进了旋涡中,但眼下裴亭安问了便也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回大公子,苏公子所言不虚,确有此律。”

裴亭安侧身颔首,淡漠道。

“既如此罗大人还不拿人是在等什么?若是人手不够我家老三可以帮忙。”

话音刚落裴亭和便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顾责义还没等推搡到人,顾定筹便跟个小鸡仔似的被裴亭和给举在了半空中。

“放下,放下,莫伤了我筹儿。”

“老爷,老爷你快救救筹儿呀,他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惊吓呀。”

顾责义满面惊慌的看着裴亭和,生怕这厮一个不小心将他儿子扔出去摔个重伤。李氏更是嚎啕大哭,一个劲的晃着顾定筹的胳膊。

“老三。”

裴亭安冷眼看着顾责义和那妾室伉俪情深的模样,眸色微寒,一时倒真有些明白顾清歌为何会说出会被害死那样狠绝的话。

裴亭和不情不愿的将人放下来,塞到了京兆尹府卫兵的手里。

这眼下有律例可依,人也都给抓好了,罗中便就是再不想得罪顾责义,也不能当面放水,对着卫兵抬了抬手三两个人便将顾定筹五花大绑起来。

李氏见儿子被官府绑了起来,哭的几乎晕厥。顾责义将李氏圈在怀中,眼眶也是发红,十分的担忧无奈,恨恨的瞪着顾清歌,骂道。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狠毒的女儿,竟然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

顾清歌抬起眼来看着顾责义眼中满是失望,从昨晚到现在他竟然连事情的始末都没有搞清楚就一味的偏袒顾定筹和李氏。

顾清歌眼尾发红积蓄了一泡水痕,倒不是为了自己委屈,全然是对自己母亲一腔深情错付的心疼。

顾责义触及到顾清歌失望的眼神心口一痛,一时竟不知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会有那般沉痛,心寒的目光。

顾清歌牵唇苦笑,轻轻摇头,低声道。

“我的母亲只生了我一个便撒手而去,我没有亲生的弟弟。父亲责怪我对弟弟打我一事不依不饶,事情至此已有一日光景,可曾问过我与他究竟是为何起的口角?”

顾清歌的目光转而望向在卫兵手下挣扎的顾定筹,水眸含光尽是冷寒。

“顾定筹,昨日你说了什么话,敢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次吗?”

顾定筹暗自心惊,小眼睛转了转落在裴家兄弟的身上,便就是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儿重说一遍。

李氏哭的红肿的眼睛还流着泪,面上也有些不自然的僵硬,顾责义自然不会漏掉这母子二人的异常,心中也不禁觉出几分不对劲。

“定筹,你究竟对长姐说了什么?”

顾责义的声音沉了下来,看着顾定筹也冷下了面色。

顾定筹看着神色严肃的父亲,头低的比鸵鸟还低。

“父亲,我,那个……”

顾清歌静静接过,朗声开口。

“你说我被永安伯府退了亲,他日没人敢娶,还偏要学我母亲眼瞎的上赶着嫁探花郎。也不看看我母亲落得了什么下场,看不清楚顾家的形势真当自己是什么大小姐。整个顾家内宅都是你娘说了算,顾家早晚要落到你手里,我是有娘生没娘教,识趣便早些低头去讨好楚世子嫁去永安伯府,不然等你当了家早晚要将我撵出去。”

顾清歌说的平静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极为普通的小事,但看着顾定筹越来越低的头和李氏逐渐惨白的脸色谁能看不出来就是实情。

一时之间莫说是裴家兄弟都通红了眼睛,就是百姓之间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好家伙,谁家的庶子这般猖狂,竟然敢侮辱已故主母?”

“真是不要脸,当初要不是青宁县主下嫁顾家哪有今天。不知道感恩就罢了,死者为大的道理也不懂,真是不怕遭报应。”

“宠妾灭妻到这种程度还能做官?说起来顾家庶出的小姐和大小姐没差多少日子,主母难产去世了,妾室倒是好好的,这里面都没准有什么猫腻呢。”

顾责义听着人群中越来越离谱的议论,脸色由红转黑由黑转白,抬眸对上裴亭安的视线只觉得那双眸中透出的寒意让人如坠冰窟。

反手将李氏从怀里推开,一个耳光狠狠打在了李氏的脸上,满面的怒容。

“你教出来的好儿子,青宁县主便就失去了也永远是我顾家的主母,何时轮到你们这些贱骨头评头论足,嫁给我便是瞎了眼,那你们一个个的算什么东西?”

顾责义气的浑身颤抖,他心中对青宁县主是没有什么感情,但在官场立足最重要的便是官声脸面。李氏在府内做什么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竟然放在了台面上说,那就是将他钉在了耻辱柱上任人评判。

顾清歌不愿继续看顾责义做戏,望向了顾责义身边的裴亭安,见裴亭安点头复又提起了话头。

“本弟弟年纪小,骂我两句倒也是没什么忍不得的。但为人子女,怎能容忍亡母受辱,父亲回来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数落我的不是,甚至纵容弟弟同我动手,想来打心眼里也是厌恶我这个女儿的。既如此,今日清歌便也不再纠缠,与父亲断了这父女情分,省得平白搅了顾家的清静安宁。”


苏忱?权倾朝野一人之下的奸相苏忱?

顾清歌听了这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怀中俊美的男子。

犹记得上辈子,楚听澜和苏忱在朝堂之中一直斗得不可开交明亏暗亏的没少吃,甚至落得满门抄斩的结局楚听澜在牢中还怒骂就是苏忱幕后下的黑手。

顾清歌眼前似乎闪过了永安伯府满门抄斩的画面,数十口人跪在地上,脑袋被压在木墩子上,苏忱亲自到了现场观刑,顾清歌没办法忘记他那张脸,两条长疤贯穿了半张脸十分可怕,嘴角的三分冷笑看着比刽子手的刀锋还要凉上几分。

可眼前的这个男子,少年的身量,一身的书生打扮。

素白的衣袍洗的都有些褪色,身形消瘦,透着几分文弱。

长发用一枚木簪子固定在脑后,肤色如玉透着莹白,长眉如远黛明眸如朗星,薄唇微张自透着三分粉意。

顾清歌被这惊人的美貌震惊,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词汇得以形容。

只觉得与这苏忱相比,便就是楚听澜都黯然失色。

许是顾清歌的目光过于热烈,苏忱颇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想要从顾清歌的怀里出来下马去,可顾清歌拉着缰绳全然没有要动的意思,只得局促的小心侧身尽量避免和顾清歌发生触碰拱起手来,声音中都透着惊魂未定。

“多谢姑娘相救,不过这位公子说的对,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姑娘先放了在下下去吧。”

苏忱微缩着脖颈,精致好看的眉眼间透着不安,声音尽量平稳低语,犹如山间清泉流淌入心间,让人慕然觉出几分清爽。

顾清歌打量着苏忱如今这个老实怯懦的模样,实在难和未来叱咤风云,视人命如草芥的奸臣联想在一起。

但上辈子的结局历历在目,永安伯府势必会走上倾颓,为了外祖父一家的安全楚听澜势必是不能再招惹了。奸臣固然弄权可恨,但在大显内忧外患,朝局动荡的未来,不可否认苏忱是绝对的赢家。

顾清歌眸光一定,未理会苏忱的请求,反倒是一拉缰绳让马儿动了几下,手自然垂落搭在苏忱的腰上,震得苏忱身子一僵。

“他们摆明要找你麻烦,放你下去再被欺负一次吗?”

顾清歌低声说着,唇边的浅笑自信又张扬,抬眸朝着楚听澜的方向看去。

“今日这事我便是管定了,楚世子能否给清歌几分薄面,别再与他为难?”

楚听澜望着顾清歌的手落在苏忱的腰上,眼睛慕然瞪大了一圈几乎要喷出火来,这会儿听了顾清歌要替苏忱出头更是怒火中烧,冷笑一声挑眉看去。

“追在本世子后面那么多年,你的面子本世子也不是不能赏的,只不过他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替他出头?”

顾清歌面上蒙上了一层寒霜,上辈子怎么没觉得楚听澜这个人如此无理取闹还难缠?

视线落在苏忱带着担忧忐忑的侧颜上,眸光中划过一丝暗芒,抬眸之间满是笑意,勾唇轻声道。

“凭他是我的未婚夫婿,我要嫁给他!”

楚听澜呼吸一滞,苏忱不可置信的转头望着顾清歌,在场的百姓们也都一时无声,被这个重磅炸弹炸的外焦里嫩。

“顾清歌,你!”

楚听澜被气的脸颊通红,恶狠狠的咬着后槽牙,抬起马鞭指着顾清歌的方向,胸腔起伏了好几下想骂又有些骂不出来。

苏忱也瞪着个大眼睛,吓得不轻,他刚中了探花,还未建功立业,怎么好好的便就说到了成家上。

便就是要成家也该按着三书六礼正式下聘,这姑娘当着众人的面便这么说出来,岂不是名声都要毁了?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儿?顾大小姐和楚世子不是娘胎里定下的娃娃亲嘛,怎么好好的就又要嫁个书生了?”

“昨天永安伯府退婚,今天顾大小姐就要嫁探花郎,这大户人家的戏可真是不重样的演。”

“可我看那书生穿着打扮清贫的很,顾大小姐怕不是和楚世子赌气,哎哟,这要是嫁了可要吃苦的。”

“吃苦啥,顾大小姐又不缺银钱,婚后贴补些怎么着不能生活?这大小姐本就喜欢相貌俊美的男子,早些年咱们京中就属楚世子俊美无双她便追着跑,今个我看这探花郎比楚世子还俊雅些,转头就把楚世子给抛弃了,可真是个喜新厌旧呀。”

“要我说这也是家学传承,代代都要嫁探花郎。”

周围早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议论声争先恐后的钻进楚听澜的耳朵里,更是气的他胸腔子都疼。

顾家和永安伯府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被拿来重提,明明是他退了顾清歌的婚,这会儿却成了他好像是被甩的那一个,如何能忍?

楚听澜一瞪马鞍,飞身起来,一马鞭子抽下去正对着苏忱的脸,光是带起来的劲风也知道定然是用了十成十的气力。

这一鞭子挨下去,脸还不得被抽废了……

苏忱惊慌看着近在眼前的马鞭下意识的向后闪躲,顾清歌抬手借力接住了马鞭用力一拽,便和楚听澜两人纷纷飞落马下僵持起来。

“楚世子这是什么意思,探花郎毕竟也是高中的举子天子门生,便就是无官职在身怎可随意打骂?你莫要太过分了些。”

顾清歌掷地有声的瞪着楚听澜,低声道。

楚听澜抽了两下马鞭没有从顾清歌手中抽出来更加气恼,他知道顾清歌儿时被养在镇国公府一段时间是会些拳脚的,但却不曾想过有一日她竟然会同自己动手,还是为了另外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顾清歌,你放手,你那点子拳脚功夫若是打起来不是我的对手。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别插手,不然别怪我让你难堪。”

楚听澜明亮的眸子透着愤怒,瞪着顾清歌的脸庞,恶狠狠的警告着。

顾清歌拧紧了眉头,手下倒是半步也不让,冷冷出声。

“你昨日退婚已经是让我够难堪了,再难堪还能难堪到哪儿去?”


“清歌,永安伯世子退婚这事做的是过分了些,但你也莫要太过伤心了。”

宋安然的声音响彻在耳畔,三分真七分假,震得顾清歌耳朵嗡嗡作响,只觉得头疼。扶着额角一个踉跄,方才看清了自己正在热闹喧哗的市集中间。

顾清歌呆愣在原地,睁大了眼睛,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刚刚死在了刽子手的刀下,人头落地,遍地红流?

满门抄斩的罪过,当众斩首示众,那么多人都在观望,绝不可能有半分作假的可能,那她怎么会?

顾清歌缓缓的抬起手来,皮肤紧致,莹白滑嫩散发着柔光,并不是年逾四十的妇人能够拥有的手。

“清歌,我知道你喜欢楚世子,但也不至于退个婚就伤心傻了吧。”

宋安然看着顾清歌半天不动,声音中多了几分疑惑,悄悄拉了拉顾清歌但袖子,怯怯道。

顾清歌偏过头去望向宋安然,她也是少年时的模样,柔美的面容上带着娇笑看着自己的眼神说不上怨毒但也带着嫉恨,发上带着自己送她的金步摇,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顾清歌明白了过来,她回到了十五岁的时候,回到了楚听澜退婚的第二天。

顾清歌不禁热泪盈眶,心中简直万分感激上天给了她第二次机会,让她能够重新来过,改变那昏暗又惨淡的一生。

顾清歌和楚听澜是还未出生时候便定下的娃娃亲,楚听澜生的好自小便长的精致俊秀,被戏称为京城第一美男。

顾清歌最爱美人,所以自小也是对楚听澜全心恋慕,可显然楚听澜不是这么想,才有了退婚这件事。

上辈子顾清歌伤心欲绝去永安伯府大闹了一场,闹得人尽皆知,永安伯府迫于颜面下了聘礼最终将顾清歌娶回了家。

楚听澜觉得因着这件事颜面扫地对顾清歌十分冷淡,接连纳妾,让顾清歌沦为了京城笑柄,顾清歌自知理亏哪怕背后有镇国公府撑腰也是一直在楚听澜面前抬不起头来。

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顾清歌恳求了几位兄长帮衬给楚听澜铺路,成功让楚听澜进入军营立了不少的军功,得到圣上赏识,重现永安伯府荣光。

未曾想他利用顾清歌搭上了镇国公府后,竟然借机探知了机密军报,从中作梗害得镇国公府全部男丁战死沙场,还背上通敌污名。

顾清歌被连坐关进了天牢受尽苦楚,熬了近十年,没想到真相大白竟然是自己的夫家害了自己外祖一家。

顾清歌引狼入室,还得陪着共赴黄泉,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还好,现在还能补救,这一次便就是粉身碎骨也绝不会重蹈覆辙。

顾清歌不动声色的挥开了宋安然的手,轻抚额角似是发愁的蹙着眉。

“退婚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姐姐怎么还要一直提?难道是嫌我还不够丢人吗?”

宋安然望着顾清歌目露震惊有些心虚,讪笑着移开视线,委屈的开口。

“我只是担心你,想的浅了,清歌你可别生我的气。”

顾清歌看着宋安然虚伪的面孔心中犯恶心,她嫁给楚听澜不过半年,宋安然便珠胎暗结被楚听澜纳入了府中,那副得意的嘴脸顾清歌现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上辈子和宋安然斗了小半辈子,如今姐妹情深的戏码半分演不下去,摆了摆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抬步转了个方向,便想着回家看看自己那个鸡飞狗跳的娘家如今是个什么样子?

刚走出不到两步,人群中传来一阵尖叫,伴随着几声清澈急切的高喊。

“快躲开!马惊了,快躲开!”

黑棕大马自街头狂奔而来,由远及近速度极快,距离不断的拉近,周围也响起各种此起彼伏的逃窜尖叫声。

宋安然被逃窜的人流拥倒在地,顾清歌下意识跟着望去,再回头的功夫,眼眸中映出来一张绝美近妖满面焦急的脸。

顾清歌心头一滞,隐约觉得眼熟但又猛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马儿嘶鸣的声音响起,伴随而来的是马上男子瞪大的双眸。

“姑娘,快躲开!”

顾清歌回过身来足尖点地飞身而起,翻身便落在了马鞍上,双手扯住缰绳与奔腾失控的大马较起劲来。

马儿狂躁的嘶吼着晃动着马头,抵抗着顾清歌的动作,顾清歌拧着眉头手更加用力的收紧了些,正好将马上的男子圈在怀中。

男子惊魂未定地抬眸望去,只觉得眼前的姑娘分外美艳,肤若凝脂眸似秋水,琼鼻小巧朱唇明艳,一身的锦绣华服大红的底色绣着大片云纹飞鸟,如瀑的长发随意的束起在身后,平添了许多的英气,莫名心中倒是踏实了几分。

顾清歌没空顾及着身前人的视线和大马僵持不下,带着马儿跑跳了许久,撞坏了好几个摊位,才算是堪堪停住,让大马稳定下来。

还没等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便听得熟悉的细嗓子在不远处响起,带着几分的讥诮和怒意。

“哟,顾清歌,你竟然还有脸上街?咱们楚世子要教训的人你也敢救,怎么?莫不是被退了婚约就因爱生恨了不成?”

顾清歌看着对面的两匹棕黄大马和马上的两张熟悉面孔,眉头轻皱。

说话的人是自家庶弟顾定筹,整日的跟在楚听澜屁股后面乱转,最是纨绔无知,还分不清楚里外拐。而他身边的正是年少时的楚听澜,顾清歌痴恋了一辈子的枕边人。

即便是重活了一回,顾清歌也不可否认,十六岁的楚听澜便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足以让女子为之怦然心动。

翩翩少年头戴紫金冠衬出与生俱来的高贵,肤白胜雪,剑眉入鬓,褐色的眸子藏着万千星子,鼻梁高挺,薄唇微红,一袭的深绿织锦长袍绣着福团暗纹,好一个精雕玉琢的小少爷,不负京都第一美男的称号。

楚听澜对于顾清歌的突然出现显然也很是意外,眉宇微拧聚在了一处,视线落在顾清歌怀抱着那男子的动作上更是气恼。

“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还不快放开手来,大庭广众莫要丢了你顾家和永安伯府的脸!”

顾清歌一愣,退婚的人是永安伯府,楚听澜如今凭什么理所当然的教训她?

当即冷下了脸来,拉了拉缰绳轻挑眉梢。

“若是我没记错,昨日是楚世子亲自退了我的庚帖,悔了早些年长辈们定下的婚约,如今我做什么又与你们永安伯府有什么关系?再者说,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不是君子所为吧。”

楚听澜闻言怔楞,眸中万分不解震惊。

那可是顾清歌,那个整日围着他转,听澜哥哥,听澜哥哥叫着的顾清歌。那个不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对她笑一笑就无条件站在他这边的顾清歌。

此时竟然称呼他为楚世子,还如此冷漠,甚至抱着另外一个男的,这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戏码?

顾定筹看着楚听澜黑下了脸来,也知道是动了气,当即凝眉怒视,对着顾清歌怀中的男子高喊道。

“苏忱,你一个探花郎躲在女人怀里算什么本事,男女授受不亲,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