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簇和徐簇的其他类型小说《穿到六十年代末,开局便是失忆全局》,由网络作家“余意喻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丹姨抱着她,两人说了好久的话……杨觉俨临时有紧急任务处理,比原来说好的时间推迟了半个月才回来。那时徐簇和已经重拾心情,和往日没多大差别。她再也变不回原来敏感多思,忧郁安静的徐簇和。前世的记忆和性格对她影响很大。她也不会留恋过往,她学会顾今朝,享受当下。前世那场车祸也在警示着她,意外不知道哪天会降临,珍惜眼前很重要。杨觉俨一时没发现徐簇和已经知晓往事,她对他的态度也没什么变化。直到晚上,他们都在客厅坐着,隔壁秦大娘过来找丹姨聊天,无意中谈到蛇,“高团长家发现了毒蛇,把三个孩子吓得不轻,他和赵兰把家里翻遍都没找到那条蛇。”徐簇和还挺怕蛇的,“后来有没有抓到它?”“没抓到,不知道上哪去了。”丹姨说:“总不能爬上楼,来到咱们家了。”好的不灵...
《穿到六十年代末,开局便是失忆全局》精彩片段
丹姨抱着她,两人说了好久的话……
杨觉俨临时有紧急任务处理,比原来说好的时间推迟了半个月才回来。
那时徐簇和已经重拾心情,和往日没多大差别。她再也变不回原来敏感多思,忧郁安静的徐簇和。前世的记忆和性格对她影响很大。
她也不会留恋过往,她学会顾今朝,享受当下。前世那场车祸也在警示着她,意外不知道哪天会降临,珍惜眼前很重要。
杨觉俨一时没发现徐簇和已经知晓往事,她对他的态度也没什么变化。
直到晚上,他们都在客厅坐着,隔壁秦大娘过来找丹姨聊天,无意中谈到蛇,“高团长家发现了毒蛇,把三个孩子吓得不轻,他和赵兰把家里翻遍都没找到那条蛇。”
徐簇和还挺怕蛇的,“后来有没有抓到它?”
“没抓到,不知道上哪去了。”
丹姨说:“总不能爬上楼,来到咱们家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没一会儿袁朝跑过来说蛇爬到家里来。
秦大娘连忙回家参与抓蛇,不能再让它跑了。
丹姨把家里门窗都关严实点,免得蛇抓不到,爬进家里,她又说:“觉俨,要不我和你过去看看?把蛇抓到万事大吉,别爬进咱家,咬伤人可不好。”
杨觉俨说好,两人去了袁家。
徐簇和带着舟舟在沙发玩,不让他在家里乱跑。
舟舟眼睛亮晶晶地看徐簇和,问:“妈妈,蛇长什么样?”
“很长一条……”徐簇和尽量往可怕方面讲,让舟舟遇到了不要碰它。
舟舟怕是怕了,但他说要去看蛇,想知道长什么样。
过一阵后,丹姨和杨觉俨回来,丹姨说:“抓到蛇了,我看了一眼,哎哟,那蛇可毒。被它咬一口了不得。”
舟舟趴在徐簇和的肩膀上,一直让她带他去看蛇。
徐簇和仔细想,不让他知道蛇长什么样,他见到也不知道要躲,“丹姨,你带舟舟去隔壁家看蛇。我从小就怕蛇,见到都一阵恶寒。”
丹姨应承,把舟舟抱起,说去看蛇,舟舟高兴地说好。
徐簇和望着两人离开,慢慢收回视线,忽然发现杨觉俨在看自己,眼神晦涩不明。
“从小?你知道你小时候有什么经历吗?”
徐簇和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发觉她想起以前的事,只是这一刻来得太快。
对于她写了不合适的信,信却消失不见的事,她没想瞒着杨觉俨,她更想坦白。她也觉得瞒不住他,放在首都家里的信无缘无故不见,肯定是被人拿走了。
杨觉俨把她的沉默当默认,“我们进去说话。”
徐簇和跟他进去卧室,见他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铜盒子,她之前见过。
杨觉俨上面的锁打开,“这是穆响扬给你的信。”他冷冷地看徐簇和一眼,“还有,你的回信……”
在和徐簇和结婚之前,杨觉俨仅仅是知道穆响扬,遇见的时候,名字、背景和脸可以对得上,其余的一概不了解。因为穆家搬来大院时,他已经参军,甚至一年也不回家一次。
几年前徐簇和刚和穆响扬断联系,她还在难受中,杨觉俨差不多是在这时候知道两人以前的关系,他不在意这些,也从不把穆响扬放在眼里。直到今年,他才发现原来他们藕断丝连,徐簇和更是想和穆响扬私奔。
杨觉俨不想一言不合就把别人判死刑,不给徐簇和任何解释的机会。
去火车站接人那天,他在生气,想要徐簇和给他解释,但她什么都忘记了,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徐簇和话还没讲出来就被丹姨堵住。她只能说:“丹姨,明天叫我起来,我怕不知道醒。”
丹姨欣慰看着徐簇和,说:“会叫你的。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丹姨打开房间门,惊讶地说:“舟舟怎么还没睡?”
徐簇和去卫生间的时候听到,走过去看怎么回事。
杨觉俨在看那本儿童读物,徐簇和感觉他都快看完了。
舟舟在地上玩小木车。他听到丹姨话,抬起脑袋说:“爸爸不会讲故事,不好听。”
徐簇和走了进来,坐在床边,“不好听,他就不给你讲了?”
舟舟重重地点头,徐簇和发现他好像哭过,她狐疑地看向杨觉俨。
杨觉俨觉得她颇有一种兴师问罪的意思,“他哭着要去找你,我没开门。他哭累了,自己找出这辆车玩。我没打没骂,这是他的问题。”
一开始杨觉俨看他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地掉下来,小声地哭。于是杨觉俨哄了他两句,给他擦眼泪,结果他哭得更厉害,好像自己对他做了什么坏事。
杨觉俨只觉得舟舟被宠得娇气,对他态度软,他就越知道顺着往上爬。杨觉俨不知道怎么哄他,也学不来温声细语,干脆不理,由得他哭。
后来舟舟哭了好久,把自己哭累了,又不想睡觉,就自己翻出小木车玩。
父子俩井水不犯河水,各干各的。
徐簇和看看舟舟,又看看杨觉俨,决定对他们的矛盾不予以评价,反正她进来的时候两人和平相处着,她不再挑起两人的矛盾。她把舟舟的小木车放好。
丹姨让他快点睡觉,明天出去玩,还可以坐车,他不睡觉就不带他出去。
舟舟立即躺下,闭上眼睛,说:“姨奶奶,我睡觉了。”
“这还是地上,你就这么睡?起来,妈妈带你去洗洗。”
舟舟一骨碌地爬起来,牵着徐簇和的手走出房间。
没一会儿杨觉俨让丹姨好好休息,也起身离开……
主卧里,徐簇和觉得阳城这天气忽冷忽热,刚来的时候都要把她冻坏,这两天升温迅速,她感觉很热,在衣柜前找一件薄一点的衣服换上。
杨觉俨洗完澡,想回房间休息,打开门,光滑洁白的背部闯进他的视线里。徐簇和迅速穿上衣服,转头看他,“我觉得热,换薄一点的衣服睡觉。”
“嗯。”杨觉俨走了进来把门关上。
两人经过半月前的那次剑拔弩张后,徐簇和也不再躲着他,在他面前随心随性。
“你有没有买送高团长的结婚礼物?”
“还没。”杨觉俨把窗户打开,站在窗前吹风,他的头发还是半湿的。
“高团长可能不摆酒席,只是简单办婚礼。你买张年画就好。要是他临时通知我们,请大家吃饭,我们再随一些礼金。”徐簇和听丹姨她们聊天的时候,知道现在结婚流行送年画。
“今晚你们一直在谈论高团长结婚的事?”杨觉俨也有听袁政委说高团长结婚遇到的微妙情况。
袁政委和高团长都在崔师长领导的师里工作,而杨觉俨不是。
“也没有,其中穿插很多事情,嗯,到最后说了明天去赶集。”徐簇和躺了下来,蹭蹭被子准备睡觉。
“丹姨让我明天叫你起来,她说不方便进我们的房间。”
“好。”徐簇和不怎么在意谁喊她起来。
………
早上六点,号角声还没响,杨觉俨拿放在床头柜的腕表看时间,觉得时间差不多到了。他先是轻声喊了两声簇和,旁边的人没有反应,他又喊徐簇和。
徐簇和有点迷糊地睁开眼,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不想相信现在已经到起床的时间。
杨觉俨就知道徐簇和不会轻易起来,若是丹姨叫她,她还会给丹姨几分面子,勉强起床。自从那一次他惹徐簇和不高兴,两人独处的时候,她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凭自己的心情行事。
“我叫过你,你也醒了,后面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失约的人是你,与我无关。”杨觉俨想自己已经尽到义务,随便她起来或不起来。
徐簇和只是想赖床一会儿,想等杨觉俨再叫她,她就起来,不过听到杨觉俨说这句话后,她改变了主意。
“我和丹姨说我起不来是因为你不知道节制。她不顾我的面子,也会顾你的面子,只能和大家说我身体不舒服,去不了。”
杨觉俨不为所动,觉得丹姨不会信她的话,他们没有夫妻生活。
他也不继续睡,刚坐起,他的手就被徐簇和拉住,徐簇和借着他的力也坐起来。
徐簇和指尖触到杨觉俨颈部某个部位,漫不经心地说:“舟舟童言无忌,有一次他在我和丹姨面前说你这里被咬了,问我们,你会不会很疼。丹姨糊弄他半天,才说服他是看错了,又让他不要随便和别人说,要保密。你想想,丹姨为什么会说不方便进来?”
杨觉俨觉得以徐簇和的性格,她是会找那样的借口和丹姨说不去。可他不喜欢她这样做,想要给她一个教训。他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口说无凭,要我给你留证据吗?”
徐簇和指尖蜷缩起来,犹豫着要怎么回答他。
杨觉俨不给徐簇和犹豫的时间,他低下头含住莹白耳坠,轻重交替地磨咬。
“杨觉俨,你……”徐簇和原本以为他只是言语威胁,因为觉得他对她没有兴趣。她的手抵在杨觉俨胸膛想推开他,结果纹丝不动。
她想到故伎重演咬他,杨觉俨早就预料到她会这样,将她抵在床头。
徐簇和下颚被他扳起,两人凝视彼此,不闪躲对方投来的目光。
杨觉俨的手伸进衣摆里,上移,抚弄恰好一手掌握的丰盈……
徐簇和觉得杨觉俨从不做无用功,只会精准直击,无论是在哪方面。她现在是什么状态都被他纵览无遗,而他面上依旧清淡,她眼睫半垂,低喃道:“不要你这样看我。”
杨觉俨松开她的下颚,手上的动作也停下。
徐簇和用手捂住他的眼睛,他防备地握住她手腕,但没有拿开她的手。
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徐簇和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细微紊乱的气息,冷讽道:“还以为你一点感觉都没有,结果是假清高。”
杨觉俨回应她的嘲讽,“木偶人会无动于衷,我不是。”
余韵散去后,徐簇和另一只手推了一下杨觉俨,“我要起来。”
闻言,杨觉俨不再握住她的手腕。
………
冯姐笑着说:“我家国恩今天闹腾了一天,到晚上也是这样没精神,很早就睡下了。”
舟舟喊冯阿姨和卢阿姨好后,脑袋就埋在杨觉俨的怀里,他心里还是不高兴,想听妈妈讲故事。
等杨觉俨和舟舟回房间后,卢姐和丹姨两人往阳台去,那里黑灯瞎火的。
冯姐对徐簇和说:“杨团长还知道给孩子讲故事,哄他睡觉。我家老方就不乐意,说爱睡不睡,等孩子知道困了,自己就会睡。”
徐簇和给冯姐倒水喝,“那你们家的孩子都是到点了就睡吗?”
冯姐接过水杯,“这不可能。老方他说得轻巧而已,孩子多觉,国恩在白天睡久一点,到晚上就不大愿意睡,有什么事勾着他,他也不愿意早睡。他还那么小,不懂事,这肯定要哄的,两个大的就不用。国恩比两个大的更闹腾,不知道哪来的精力,我操心他最多。”
“国恩有三四岁大,我看大院里有幼儿园,可以送他上幼儿园,你也轻松一些。”
“我也有这个打算,准备今年秋天送他上幼儿园。你家舟舟是打算什么时候上学,是快三岁了吧,我还记得之前他还和你争自己几岁。”
冯姐想想觉得那件事有趣,不禁笑了起来。徐簇和也跟着笑,“我也是想他今年秋天上幼儿园,到七月,他就满三岁了。”
“正好,国恩和舟舟当同学,一起上学放学。”
卢姐和丹姨谈完事,两人有说有笑地从阳台进来。两人坐下来聊天,徐簇和也给卢姐倒了水。
徐簇和发觉卢姐的衣服没那么鼓了,她想到之前丹姨说拿化肥的事,也明白卢姐趁夜过来的原因,这是要拿化肥给丹姨,私下的交易十分谨慎。
卢姐接徐簇和递来的水杯,“最近大院的喜事不止一桩。”
丹姨和冯姐听到她这么说来了兴趣,冯姐问:“又是谁家娶妻嫁女了?”
“崔师长的大儿媳前年不是没了吗?今年过年的时候,有人给师长儿子介绍对象,两人处了一段时间后,决定下个月八号结婚。”
丹姨看向日历,说:“今天都三十一号,这没几天了。哎,是不是比高团长家晚一天?”
卢姐喝了一口水后说:“就是差一天,好事都凑到一起。崔师长家应该是不摆席,自家人一起吃个饭。二婚头没那么讲究,而且现在也不适合讲究,让人抓到小辫子就不好。有人说高团长家摆几桌请一些亲朋好友吃,又有人说简单办个婚礼,请大家伙吃颗喜糖,他家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没定下来?”
徐簇和在一旁听她们聊天,内心想高团长可能也在左右为难,下不了决定。
前几天周末,胡敏回来看两个孩子,她遇到胡敏。胡敏对她说到时要摆几桌席,请楼上楼下的邻居吃顿便饭。现在高团长的顶头上司注重朴素作风,不摆酒席,两家婚礼日期离得很近。他们又都是二婚,这很容易引起对比。
冯姐拍了拍卢姐的大腿,打趣道:“你家婆婆是做介绍的人,老余和赵政委又是一个团的,日常接触也多,他亲妹结婚摆不摆酒席,他没和你家通个气?”
卢姐笑了笑,“说是可能摆几桌,这不没人确定,还有其他说法嘛,我就问问你们。”
“要是摆酒席的话,那高团长还挺重视赵家妹子的。”
卢姐不以为然,“重视也是看在赵政委的面子上,两人才处没多久对象,感情不深,都是搭伙过日子的。什么都事先谈好,赵家妹子有三个孩子,高团长只答应她带一个小孩过来。她没工作,嫁过来靠高团长一个人的工资养活全家。高团长自己才两个小孩,还得给别人养三个,谁也不愿意吃这种亏。”
冯姐点点头,“那也是这个理,赵政委和他妹有没有什么意见?”
“能有意见就不会答应结婚,赵家嫂子对小姑子在自家住久也不大乐意。那赵妹子守寡都有三年,在老家的时候有人给她介绍对象,都不如高团长的条件好,在这里还有大哥照应。她今早从老家回来,身边多了个小孩,说是她小女儿,比你家国恩大一点儿。我以为她会把小儿子带来,她之前还跟我提过一嘴。”
丹姨说:“我觉得是婆家不同意,我听说她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出意外,年纪小小,身体就有缺陷,婆家肯定不想她把健全的小儿子带走,怕这样,以后家里没人顶梁的。”
卢姐惊讶地看向丹姨,“我都不知道她大儿子什么情况,您倒是先知道了。”
“有天我去水井那洗鞋,听到她嫂子和人发牢骚,提过一下这事。想到大家都快要做邻居,就留心听一听,我才知道这么个情况。”
大家聊着天,快要散场的时候,秦大娘来家里,看到卢姐和冯姐,又闲聊了一会儿。
眼看时间来到九点,秦大娘也才想起自己为什么来这里,“明天农历十五,阳城下边有个红鹤公社逢五赶集,汽车队有辆车刚刚好要外出办事,空车出去,经过红鹤公社,可以捎大家一程,不过回来的时候,就要自己回。你们去不去?”
卢姐要上班去不了,但她的婆婆应该会去,让秦大娘给她婆婆留个位置。
冯姐和丹姨都说去,丹姨问徐簇和的意见。徐簇和没意见,她不清楚赶集是什么,一时兴起想去凑热闹。
徐簇和喜欢待在家里,和别人来往不多。别人也挑不出她的错。丹姨觉得她总是待在家不好,希望她出去走动。
不过当徐簇和听到早上六点多就去,回来的时候可能要走十几二十里路,她觉得自己草率了,答应得太快。
等客人都走后,丹姨把门窗都关上,差不多到了休息的时间。
她把放在阳台的那一牛皮纸袋化肥拿进杂物间。
徐簇和在她身后跟来跟去。
丹姨不用徐簇和开口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我问你的时候,你可是没意见的,答应了,不能反悔。明天也不许装病,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徐簇和陪着他玩了一会儿。
她起来还没吃过东西,转头问丹姨:“丹姨,我饿了,家里有吃的吗?”
舟舟也学着说:“姨奶奶,舟舟也饿了。”
“有吃的,特意给你留,我们舟舟也有份儿。”
于是舟舟跟着徐簇和进厨房拿吃的。
有徐簇和半身高的灶台上放着两个炉子,一个是煤炉子,另外一个徐簇和不知道是什么炉子,圆柱体,外表刷着绿漆,不像是烧煤的。后来经过丹姨一番演示,她才知道是煤油炉子。
煤炉上的锅热着徐簇和的早饭,她掀开盖子,看到有包子和鸡蛋。她在旁边的低矮水龙头洗干净手后,把鸡蛋和包子夹出来放到盘子里。
舟舟无心洗手,只想玩水,被徐簇和发现后,才认真洗了起来。
小尾巴舟舟又跟着徐簇和走出厨房。
徐簇和坐在饭桌前,他也爬到椅子上坐着,眼睛亮亮的,等待徐簇和的投喂。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把手洗干净。”
舟舟把手摊开给她看,“我洗得好干净,好干净。”
“很好。”徐簇和把鸡蛋剥好,分一半给他,让他自己拿着吃。
丹姨这边已经把土豆都刨成丝。
饭桌上靠墙放着的一个竹编外壳热水瓶,她拿起热水瓶倒了两半杯开水,又从茶壶倒出凉开水到其中一个杯子。
舟舟刚好吃完半边鸡蛋,丹姨说道:“喝点水。别噎着。”她把这个杯子放在舟舟手上。
舟舟双手捧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丹姨举动提醒了徐簇和,她觉得渴了,学着丹姨那样给自己那半杯开水掺凉开水喝。
她把目光移到盘子上的包子,个头不大,褶子特别多。她吃了一口,是鲜肉馅的,味道有点惊艳。
丹姨说:“包子好吃吧。”
徐簇和微微点头,等把嘴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才说好吃。
“今早,觉俨带我到食堂买的,他和木搏都说这包子好吃。木搏还说不早点去蹲,看着师傅把笼屉拿出来,都买不到这包子吃。他们也带我顺道转了一下,熟悉熟悉环境,整个大院还没走完……”
丹姨开启她的长篇大论,侃侃而谈,她说了一会儿,瞧见徐簇和和舟舟都一脸认真听她讲话,不嫌她年纪大多话。她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高兴。
徐簇和想起昨天那块手帕,“舟舟,昨天给你的手帕,你不用还给我,我把它给你用。以后它就是舟舟专用的。”
舟舟开心地问:“是我的了?”
徐簇和正色道:“没错,而且以这条手帕作为开始,我们舟舟要成为一个爱干净,讲卫生的人。”
舟舟认真地向徐簇和保证,他一定会成为这样的人。
丹姨看两人这样不禁笑出声,他们都看向她。
丹姨也十分配合,“手帕都洗干净了,在阳台那儿晾着。”
大家都往阳台看,不见手帕的踪影,它被风吹走了。
徐簇和和丹姨走到阳台往下看,发现手帕落在菜园子边上的荆棘围栏。
徐簇和准备下去捡回来,舟舟也要去,母子俩就手牵着手下楼。
这个点楼下没有什么人,冷冷清清的,上学的去上学,上班的去上班。
阳城的春天还没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冷风呼呼地吹。
徐簇和感觉自己大意了,应该多穿点衣服。她低头看了一眼舟舟,裹得就像一个小粽子一样,手上还戴着手套。
她拉着舟舟迅速跑到小楼后面,小楼和菜园子之间有条可以容纳车辆通行的通道,手帕就在靠近通道处的荆棘上。
她把手帕捡起来,细细看了一下,没脏,还快要干了。
有一位大娘在荆棘围栏另一边打理自家菜地,看见徐簇和和舟舟,感觉他们面生,问:“同志,你们是谁家的?”
“我们是杨团长家的,昨天才来,您可能不认得我们。”
大娘恍然,“哦,有听说这事,昨晚就想跟你们打个招呼,我儿子说你们刚来肯定在忙活着收拾,让我改天再去。”
徐簇和现在冷得不行,想赶紧回家,但这时候邻里来往得还是很密切,看这菜园子的来历就知道,她面上还是客气礼貌地和大娘说话。
大娘姓秦,住杨家隔壁,儿子是一名团政委。徐簇和感觉这住处安排是有讲究的,她这一栋楼住的都是团级干部。
说了一会儿话后,徐簇和就说不打扰秦大娘干活,他们先上楼。
秦大娘的手越过那荆棘围栏,塞了一把被连根拔起的茼蒿菜给徐簇和,“这菜都老了,我准备撒菜种子重新种。这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你掐着绿叶、嫩尖吃,够吃两顿。”
徐簇和想给回去都没法给,秦大娘走到菜地的另一边,摆摆手说:“别跟我客气,以后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给你,你就拿着。”
徐簇和跟她道谢,舟舟也学着说谢谢。两人和大娘道别后,走到小楼前面遇到冯姐,跟她打招呼后,准备上楼。
冯姐想起自己还没给杨家的表姨茼蒿菜种子,又喊住他们。然后迅速回屋,拿了两样菜种子给他们,一样是茼蒿菜的,另一样是菠菜种子……
丹姨见他们下去捡手帕许久不回,于是起身去阳台看看怎么回事,还没走到阳台。
舟舟和徐簇和就回到家里,他一进客厅便说:“姨奶奶,我和妈妈回来了。”
丹姨转头就看见徐簇和手里那一把茼蒿菜,“哪来的菜?”
徐簇和跟她说秦大娘的事,又说冯姐给她菜种子的事。
然后徐簇和问她:“我们要送什么东西回礼合适?”
“我早上还和觉俨说要做土豆丝饼分给他们,这是赶巧了。”
丹姨只准备送楼里的其他三户人家,土豆刨丝做成饼,看起来东西多,花不了什么钱,还显得有诚意。
因为徐簇和和舟舟才吃完鸡蛋、包子,丹姨到十二点多才开始做午饭。
徐簇和掰开他手指,小孩的力气也是意想不到的大,她努力了好一会儿,丹姨也过来帮忙,她才从他手上拿走手帕。
“杨载舟,你去把手洗干净了。”
“妈妈,不要生气。”舟舟眼睛都哭肿了,想要徐簇和原谅他,他再去洗。
徐簇和不理他,丹姨劝他去洗手,“玩一身泥巴回来,还差点把菜地给祸害了,谁看了都生气,你看你冯阿姨,她也不高兴。”
舟舟一步三回头,走去卫生间把手洗干净,这次一点不敢有玩心,洗得很认真。丹姨在门口看着他。
他洗完手后出来,跑到徐簇和面前,把手伸出来给她看,表示是干净的,“妈妈,我想换衣服,我再也不弄脏。”
徐簇和想了一下,现在他这身衣服,用鸡毛掸子打他,都嫌把鸡毛掸子弄脏,“你自己脱,自己换,我们都不帮你。”
舟舟现在乖得不行,什么都说好。
折腾了好久,丹姨在一旁指引,他终于是把衣服脱下,换上干净的衣服。他也从此学会了自己怎么穿衣服。
徐簇和拿着鸡毛掸子进来,坐在床边,“杨载舟,把手伸出来。”
舟舟怯怯地伸出手,徐簇和想打,但不确定要怎么打,她没经验,没打过孩子。
在徐簇和思考要怎么打时,杨觉俨回到家,他见大门是开着的,但人不在。他在楼下已经了解到发生什么事,他直奔舟舟和丹姨的房间,他们果然都在。
杨觉俨沉着脸,冷声道:“杨载舟,你今天做了什么,你给我说一遍。”
舟舟被吓得胆颤,家里他最怕的还是杨觉俨,“去菜地抓青蛙,玩泥巴……”他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说话的时候也带着哭腔。
“你有没有把青蛙吃进去?”杨觉俨听到冯姐说,她去菜地的时候,撞见国恩和青儿正准备把青蛙放进嘴里,被她制止了,他们才扔掉,知道自己闯祸。
徐簇和震惊地看舟舟,万一吃进去了,要怎么吐得出来。
舟舟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吃。”
四人当中,年龄最大的河平,知道不能吃,说不吃。年龄最小的舟舟不知道这不能吃,但徐簇和平时教他吃东西前要把手洗干净,他就记得这点,说手上都是泥巴,不能吃东西。最后只有两位“勇士”青儿和国恩要吃,幸好被冯姐及时发现阻止。
杨觉俨单手把舟舟拎到客厅,丹姨说不能光着脚罚站,她给舟舟穿上鞋。他让舟舟面对墙壁站直,舟舟垂头丧气地站着。
杨觉俨给他调整站立姿势,“你要是不知道什么是站立,以后你就这样站着吃饭,站着睡觉,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坐,更别想躺。”
舟舟被吓坏了,放声哭起来。
“你哭,我不在乎。你给我站好就行。”
舟舟是知道杨觉俨不会哄他,是任由他哭。他扭头看徐簇和和丹姨,两人都不出声帮他。他又把头扭回去。
徐簇和不干涉杨觉俨怎么教舟舟,她觉得因为这段时间不知道是环境熟悉了,还是怎么样,他的胆子愈发大,一定要给他一个深刻教训,让他知道界线在哪里。
舟舟站了好久,连吃饭都是面壁站着吃饭,期待已久的鸡汤不好喝了,他觉得这次犯的错大到他以后都要站着,就像爸爸说的那样不能坐,不能躺。
他忍不住抽泣地说:“我知道错,不会犯了。”
杨觉俨也觉得时间差不多,“错在哪?”
“祸害菜地,弄脏手和衣服,抓青蛙,我没有吃它,真的没吃,它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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