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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小说 > 女频言情 > 749局之秦岭镇妖人 全集

749局之秦岭镇妖人 全集

祥哥666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秦岭绵延千里,林荫遮天蔽日,自古就有不少精怪之说。始皇统一六国之后,曾命大将魏殊炎以武安君白起之灵像为基,在秦岭腹地建造了一座巨大镇妖殿,用以震慑秦岭深处的妖物。............1976年神农架精怪事件轰动了全国,殊不知神农架就属于秦岭山脉的一支分脉!这里,我就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你们,这座横亘在中国腹地,古老又神秘的山脉,隐藏着的哪些鲜为人知的秘闻,为什么始皇帝宁可背负千古骂名,也要劳民伤财的在秦岭腹地修筑镇妖大殿!我叫魏莫修,是个早衰儿,听爷爷说我娘生我时就因为难产死了,还是奶奶用刀划破我娘的肚子把我给抱出来的,之后我爹便神神叨叨的,一次上山采药便一去不返,这么多年了应该早以成为一具白骨了。从此以后我便成了没了父母的孩子...

主角:张二爷张旺财   更新:2025-03-15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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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二爷张旺财的女频言情小说《749局之秦岭镇妖人 全集》,由网络作家“祥哥66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岭绵延千里,林荫遮天蔽日,自古就有不少精怪之说。始皇统一六国之后,曾命大将魏殊炎以武安君白起之灵像为基,在秦岭腹地建造了一座巨大镇妖殿,用以震慑秦岭深处的妖物。............1976年神农架精怪事件轰动了全国,殊不知神农架就属于秦岭山脉的一支分脉!这里,我就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你们,这座横亘在中国腹地,古老又神秘的山脉,隐藏着的哪些鲜为人知的秘闻,为什么始皇帝宁可背负千古骂名,也要劳民伤财的在秦岭腹地修筑镇妖大殿!我叫魏莫修,是个早衰儿,听爷爷说我娘生我时就因为难产死了,还是奶奶用刀划破我娘的肚子把我给抱出来的,之后我爹便神神叨叨的,一次上山采药便一去不返,这么多年了应该早以成为一具白骨了。从此以后我便成了没了父母的孩子...

《749局之秦岭镇妖人 全集》精彩片段

秦岭绵延千里,林荫遮天蔽日,自古就有不少精怪之说。
始皇统一六国之后,曾命大将魏殊炎以武安君白起之灵像为基,在秦岭腹地建造了一座巨大镇妖殿,用以震慑秦岭深处的妖物。
............
1976年神农架精怪事件轰动了全国,殊不知神农架就属于秦岭山脉的一支分脉!
这里,我就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你们,这座横亘在中国腹地,古老又神秘的山脉,隐藏着的哪些鲜为人知的秘闻,为什么始皇帝宁可背负千古骂名,也要劳民伤财的在秦岭腹地修筑镇妖大殿!
我叫魏莫修,是个早衰儿,听爷爷说我娘生我时就因为难产死了,还是奶奶用刀划破我娘的肚子把我给抱出来的,之后我爹便神神叨叨的,一次上山采药便一去不返,这么多年了应该早以成为一具白骨了。
从此以后我便成了没了父母的孩子,是爷爷奶奶把我养大,我是他们的心肝宝贝,什么好吃的都先想着我。
在我六岁那年,我看到上房的李老爹穿着寿衣在村子里闲逛,当时把我吓得大哭不止,后来爷爷请了下村的张奶奶帮我招魂,我才止住不哭了。
可是没过几天,李老爹便死了,爷爷告诉我是老死的。
还有就是我八岁那年,跟着爷爷去地里干活,发现地里有好多人冲我招手,我把这事给爷爷说了,爷爷紧皱着眉头,刨开地,才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埋着多具白骨。
吓得爷爷赶忙通知村里,紧接着警察便封锁了现场,不让任何人靠近。
后来听说是古时候的人骨,便不了了之。
爷爷怕我又受惊吓,便带着我又去了张奶奶家,张奶奶看了我半天,才神秘的跟爷爷说我天生具有阴阳眼,所谓阴阳眼,便是拥有通灵之术,可以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不过自此以后来我就再也没遇到过此类事情,渐渐地,大家也就把我有阴阳眼这事给忘了,我也过上了常人的生活,一直到考上了大学。
就这样我碌碌无为的在大学里混迹四年,毕业后便回到了老家,在离村里不远的小学做了个代课老师,本以为自己的这一生就要在这三尺讲台上度过了,可因为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命运的轨迹。
............
就在我回到村子后不久,村里的张老幺挖出一具黑铜棺,小村的安宁随之也被打破。
记得那天我刚从学校回来,就听到村里有人议论,说张老幺在河边挖坑挖出一具黑色铜棺,好多人都去看了。
我大学刚毕业没多久,代课的日子过得很是无聊,忽然听到这种事情,我当时就来了兴致,便和爷爷打了声招呼,兴冲冲的跑去看热闹了。
张老幺是我们村的一个光棍,是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家伙,前段时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整天拎着锄头满村子跑,嚷嚷着要找个地方挖宝,说是有神仙给他托梦,大家都以为这家伙想钱想疯了,都没当回事,还有人开玩笑说,张老幺你到处挖些坑,是不是想把自己埋了。
没想到这才过去没几天,还真让这家伙给挖着宝了,村子本来就小,不一会就传开了。
挖出黑铜棺的地方不算远,就在村尾小河滩,不一会我就到了,就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群人,我费力的挤进人群,一看果然有一口黑色棺材,上面还雕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纹,整个棺材高约一米,长有两米,看样子埋的不深,看来张老幺这家伙运气还真好,真让他给挖到宝了?
“张老幺,你这挖到黑铜棺了,这你打算咋办?”村长张大饼问道,张大饼本名叫张万财,因为酷爱跟村民们画饼,后来大家都叫他张大饼。
“能咋办,拉回家,撬开,这黑铜棺里面肯定有宝贝,卖了这宝贝,我就有钱买汽车,娶媳妇儿了。”说着张老幺就咧嘴笑开了。
“卖了!你敢卖了?”张大饼瞪了他一眼说道:“这黑铜棺是从国家的土地里挖出来的,是文物,你这样把文物卖了,可是犯了倒卖文物罪,这事要是让上边知道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张老幺虽然好吃懒做,没能娶上媳妇儿,但他一点都不傻,知道张大饼这是什么意思,没挖到之前,张大饼屁都不放一个,这才刚挖到,这个张大饼就跳出来摆官架子了,这摆明了是要来分一杯羹的。
张老幺眼珠子转了转,把张大饼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两个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话,过了一会两个人才满意的走过来。
“那个,马老三,你们几个去找辆牛车,咱们把这黑铜棺给拉回村子里,明天我带着张老幺把这东西上交到县里去,毕竟这是文物,咱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可不能做这种违法的事儿。”张大饼站在旁边,挺着大肚子,装模作样的吆喝着。
“对对对,明天上交到县里去,幸好村长提醒了我,不然我就做了违法的事情了,这种事可不敢干。”张老幺在一旁赶忙附和道,说话时脸上都乐开了花。
这两人这表面功夫做的真不咋地,估计也就能糊弄一下三岁小孩。
不过村里人对张大饼这人也了解,为人圆滑,贪了村里不少钱,可是这家伙也没少给乡亲们办事儿,所以大家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只眼。
可是这个黑铜棺怎么看都不像一般的东西,看那上面雕着的花纹,估计这黑铜棺就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按理说,这黑铜棺是从村里的地界挖出来的,这就属于张界村的东西,张大饼和张老幺两个人就想私吞?
当时就有人不满了,随即嚷道。
“村长,你和张老幺这事儿,大家都明白,也别拿我们当傻子糊弄,你们不就是想偷偷运出去卖了呗?”
张大饼听了这话,脸顿时就拉下来了说道:“你们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偷偷运出去卖了?我是那种人吗?”
要在平时,张大饼或许能镇的住村民们,可是这个黑铜棺不知道能卖多少钱呢,在利益的诱惑下,谁还鸟你这个小村长?
“这棺材卖了钱得分我点,不然我不干。”有人说道。
接着,人群就开始渐渐骚动了起来,后来越来越凶,我看这架势,如果张大饼今天不给他们一个说法,估计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最后,张大饼也是没办法了,一拍大腿,说:“这事明天再说行不行?眼看着天都快黑了,现在赶紧把这棺材给运回村里去。”

说到这儿,黄大师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恍惚,那件事儿似乎成了他心里一个过不去的坎儿,今日勾起了往事,恐怕无论换做是谁,心情都会这样吧。
“那......这事儿和这泥又有什么关系呢?”张大饼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
“我那几个死去的同学,第二天赤身裸体的死在床上,身上也涂满了这种赤泥!”
我听了,感觉有些惊讶,想不到他那些同学竟然和这颗人头是一样的遭遇。
可是,这两件事儿听起来又似乎没什么联系。
说完这些,黄大师又拿起人头,上下端详了很久,说:“这颗人头我觉得和黑铜棺消失有很大的关系,至于是什么,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您占卜一卦,不就知道了吗?”张大饼试探性的问道。
“呵呵。”黄大师笑了笑说道:“占卜之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这个有很大的讲究,需要消耗人的命数,每日能用的命数都是固定的,用得多了,伤元神不说,还会遭天谴。”
黄大师这句话我听懂了,说是占卜这东西不能随便用,阴阳大师这种方外之人,其实就是天谴之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命数,有的人命短,有的人一生穷困潦倒,有的人注定孤独终老。
而占卜这种窥测天机的东西用的多了,很有可能再遭天谴,以前我看过一些恐怖小说,对这种东西只是懂一些皮毛而已。
“哦,这样啊。”张大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对了,忘了和你说了,你差不多也该回去了,把你的家人也叫来吧!”黄大师和张大饼说道。
“大师什么意思?”张大饼不明白黄大师的意思。
“我指的是那黑铜棺之灾,黑铜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为了安全起见,全村人都到这里来,才是最安全的。”黄大师说道。
“您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啊?”张大饼瞪大了眼睛,刚才黄大师告诉那些村民,说黑铜棺可能出去行凶了,我们都以为黄大师是嫌没有人手,吓唬那些村民呢,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
“方外之人来不讲虚无之言。”黄大师说道。
“那我得赶紧回去了!”张大饼这会儿的脸别提有多难看了,想不到黄大师现在才告诉他这些。
而黄大师,反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如果刚才黄大师就提醒张大饼,估计他也会立马就回家,等他一来,村民们多了,人头这事儿就不好说了,毕竟他是村长,这些事情他有义务,估计黄大师也是看透了张大饼的为人,才这么做的吧。
张大饼走了以后,黄大师将人头包了起来,递给我,让我再送回屋里去。
我看着这颗人头,心里大骂黄大师这个老不死的,尼玛这种事情为什么每次都会找我呢?可我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是硬着头皮又给放了进去。
我出来以后,黄大师直接把门锁上了。
一会儿,一些村民陆陆续续的就来了,一个个惊魂未定的样子,看样子这事儿把他们吓得不轻。
接下来,就是布置灵堂了。这么多人守灵,恐怕是张界村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吧!
忽然,我想到了一点,刚才我们所有人都忽略的很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冥婚这件事儿,之前黄大师说张老幺要和黑铜棺里的女鬼冥婚,可是,这黑铜棺都消失了,还怎么冥婚?
我便悄悄问黄大师这件事儿。
黄大师眉头一皱说道:“我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之前的卦象就有些玄机,卦象说所,正是近日有阴婚之喜,这黑铜棺消失,具体是因为什么,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真的会危及到我们村子吗?”
“这说不好啊!”
正说着,张大饼带着一家老小来了。
平日里麻雀都不会住脚的张老幺家,今天晚上却站满了人,偌大的庭院,现在显得拥挤不堪。
估计张老幺一直到死,都想不到他死了以后,他家里会来这么多人给他守灵吧。
黄大师吩咐张大饼,让人分散开就行,有了什么事,直接叫他就是了,不用这样。
接下来,黄大师就简单给张老幺搭了一个灵堂。
所谓灵堂,无非就是一个简易的帐棚,搭好灵堂以后,我便和黄大师聊了会儿,这一聊,才知道原来这灵堂也有极大的讲究。
由于各地风俗不同,所以灵堂设置的也就各不相同,但是不管怎么不一样,都还是那句话,万变不离其宗。
搭建灵堂,目的就是让那些后辈前来瞻仰死者的遗容,吊唁什么的。
现在出了什么事儿,打个电话就知道了,,以前的时候哪有这么发达,就是皇帝的快马传书,路途遥远的,也得个七八天才能传到信儿。
那个时候死了人,就需要有人专门去送信儿,一些路途遥远的,送完信儿,再回来,估计就得个两三天,所以,就有了守灵三天的规矩。
所谓灵堂,无非就是一个帘子遮在门前,怕的是死者不肯离去的魂魄受到阳光的照射。
门前的帘子上,挂着死者的遗像,那些前来祭奠的人,一般都是对着遗像拜上几拜,上柱香,瞻仰一下遗容。
而那些至亲的人,如死者子女,才有资格进到里屋祭奠。
而张老幺一没有直亲,又老婆孩子,所以死了之后也是孤零零的,尽管灵堂前来了整个村子的人,可是大家只是派出一个代表,上前上了柱香,拜了一拜就算完事。
我见该忙的都忙完了,便找了个犄角旮旯,一直坐到了天亮。
而黄大师,也是在灵堂边一直枯坐着。
这一晚上总算是熬过去了,村子里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事。
太阳慢慢爬上来了,黄大师眯着眼睛看了看东方,掐指算了一算,起身叫来张大饼,说白天暂时没什么事儿了,只需要派上几个人守在这里就行了。
我见没我什么事儿了,心想着一晚上都没睡好,剩下的那些事儿就让黄大师去搞定得了。
刚想离开,黄大师却叫住了我。
“小伙子,你先别走,我还需要你的帮忙。”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心说这老头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你随我去看一下风水,怎么样?”
我看黄大师语气诚恳,也不好推脱,便只好点头答应。

听张大饼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估计再有一刻钟,就该伸手不见五指了,人群顿时就有些慌了,可是还是没人动。
“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啊,平时没见你们对村里事儿多积极,这一遇到好事,看把你们一个个给能耐的!”张大饼似乎也是忍了很久了,脾气终于爆发了。
村民们一个个缩了缩脖子,虽然刚才他们敢顶撞张大饼,可是他们从骨子里还是害怕张大饼的,渐渐地,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开始动手抬棺了。
我只是在一旁看着,张大饼刚才也特意说我这事了,我是外姓人,不是他们张姓本家人,就算这棺材分钱,也就没我啥事,所以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我也没动手。
虽然我没动手,可是从这些人抬棺材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这具棺材很重,十几个大汉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可以想象,这棺材得有多重了。
棺材被一大群人护送着到了村里,一下又围上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咦,难道说真是张家祖宗显灵,张老幺真挖出这么一个宝贝玩意儿啊!”
“谁说不是呢,看这雕纹,就知道不是一个简单的宝贝。”
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开始了议论,大家平日里哪见过这种东西,所以不由得多看了一会。
忽然有人凑过来问我。
“修哥儿,你上过大学,你知道这是什么物件不?”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对历史没研究,对文物也没兴趣,所以我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行了行了,别看了,拉走拉走。”张大饼在一旁催促道。
一群人拉着黑铜棺进了张老幺家,这是张老幺挖到的,所以也就理所应当的放在了他家里。
十多个人又把黑铜棺从牛车上抬到了张老幺家的院子里,说是院子,不过是用几块碎石头简单垒的一堵矮墙,别说能挡贼了,就连个鸡都拦不住。
“张老幺,这棺材你可要看紧了啊!”有人不放心的说道。
“放心,我晚上搂着这棺材睡。”张老幺笑呵呵的回道。
“你也不怕半夜跑出来一个女鬼把你给吃了。”
“女鬼?谁吃谁还说不一定呢?”张老幺坏笑道。
我盯着棺材看了很久,可是对这方面的东西一点不了解,所以看着这棺材除了雕刻着花纹,其实和普通棺材没什么两样。
只看到棺材上面都是淡淡的金色细线,很直的细线,像是有人标着尺子刻意画上去的,看痕迹已经很淡了,有些发黑了,再加上黑铜棺也是黑色的,若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上面还有七颗白点。
后来我才知道而这具黑色的铜棺是道家的“墨斗七星棺”,是用来镇压邪祟的。
人群渐渐散去,我也回了家,平淡的一夜。
次日一早,我拿着书正准备去学校,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嚷着,说张老幺死了。
我心里一惊,昨晚还看着张老幺好好的,怎么就死了?于是乎我向张老幺家赶去,想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还没到张老幺家,就见一大群人已经围在那里了。
我使劲的挤进人群一看,昨晚挖出的那具黑铜棺还放在院子里,而黑铜棺的旁边的地下躺着一人,用白布盖着,不用看,这白布下应该就是张老幺了。
一边站着的,是村里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张老幺因为挖出一具黑铜棺,一夜之间就这么死了,毕竟这不是小事,再加上张老幺虽然姓张,但没有成家,所以这事就得村里来处理了。
张大饼也站在一旁,这会脸色最难看的恐怕就是他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说道:“二爷,这事儿您看怎么办?”
这是我们村里张家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如今已有八十八岁了,经历过许多事情,村里面若是出了什么比较难办的事情,一般都由他出面来主持处理。
“幺妹来了吗?这事儿等幺妹看过了再说吧。”
幺妹就是下房的张奶奶,是我们村里的仙婆,也就是她说我有阴阳眼的。
看样子叫张奶奶那人刚去,一时半会也过不来,趁着这个功夫,我打听了一下。
原来,今天早上张老幺的邻居今天早上下地干活的时候,从他家门口路过,向里看了一眼,大家也都知道,张老幺家的院墙和没有没什么两样,那个邻居就见棺材还放在院子里,而张老幺,却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这邻居看着不对劲,就喊了张老幺一声,可是一连喊了好几声,张老幺一点动静也没有,这邻居顿时慌了,可是他胆子小,只好找了个胆大的进去看了看。
进去一看,才知道张老幺已经死了,身子都僵了。
张老幺死了这事顿时就在村里传开了,昨晚拉黑铜棺进村这事儿大家都看到了,今天早上一死,所以大家自然就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黑铜棺身上。
一会儿张奶奶杵着拐杖就来了。
“幺妹,你给看下,路娃儿死了是咋回事。”张二爷磕了磕烟枪,眯着眼睛问道。
张奶奶估计昨晚没见黑铜棺这东西,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她应该也听说了,所以张奶奶并没有多余的话。
就见她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又掀开白布看了张老幺一眼,我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张老幺的死相,可惜离得太远了,根本看不清。
“幺妹,你能看出路娃儿是咋死的不?”
张老幺的死相很诡异,如果说他是被吓死的,表情应该很狰狞才对,可是看上去他那表情却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这就代表,张老幺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死去的。
张奶奶估计也没见过这种黑铜棺,所以她一时也不敢下定论,就又围着棺材转了一圈,似乎还是一点头绪没有。
说到底张奶奶不过是个乡村仙婆,平时也就帮人求求神,烧烧香啥的,这种阵仗,估计经历的次数也不多。
忽然,张奶奶看见了我,她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过去。
我不明白张奶奶平白无故叫我干嘛,我姓魏,不是他们张家村的本姓人,村里也就我们这一家外姓,张老幺死了,按理说这是他们张家的事才对,为什么叫我一个外姓人过去?
我走了过去,张奶奶悄悄对我说:“修哥儿,你有阴阳眼,告诉奶奶,你能从这棺材上面看出什么东西吗?”

而张白凤对我这么冷漠的原因,也很有可能和她这次突然回来有关。
其实我不待见张大饼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小时候我和张白凤两人关系好,这是村里都知道的,而张大饼他似乎不同意我们俩做朋友,总是千方百计的阻挠我们,如果不是他的阻挠,或许我俩当初就不是知己那么简单了。
至于张大饼因为什么阻挠我俩,这点我到现在也一直没想明白。
“黄大师都说了什么?”张大饼突然问道。
“他还让我告诉你,多从村子里叫几个人,给老幺叔设灵堂需要人手。”
张大饼听了我得话,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落山的太阳说道:“这黄大师不是存心难为我吗?天都黑了,大伙儿现在都是大门紧闭,能叫来几个人?”
可是黄大师的意思也不能违逆,毕竟全村都指望着他呢,张大饼也只好照办。
说着,张大饼走到一家大门口,拍了拍门:“抠大胆!开门,我是万财!”
这是我们村张抠抠家,这人胆子出奇的大,大家都叫他抠大胆,听说他小时候还追过鬼火,虽然鬼火这东西经过科学的证实,是骨头产生的磷成分,遇到了空气就会燃烧,可是在小时候,大家都以为那东西是鬼火,所以张抠抠知道那东西是鬼火的情况下,还敢追,那就说明这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了。
“村长,有啥事儿?”隔着门,听到门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是抠大胆媳妇儿。
“叫抠大胆出来,我找他有事儿!”张大饼说道。
“你找大胆啊!他今天有事出去了,估计晚上不回来了。”大胆媳妇儿一点都没有开门的意思。
“快叫他出来,我找他真有事儿!”张大饼当然不信大胆媳妇儿的话,张抠抠能有什么事儿?他肯定是害怕了,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我看这情况,估计张大饼找人得需要一段时间,能不能找到人都不好说,毕竟张老幺这事儿传出去了,平日里大家哪见过这种场面啊!所以一个个缩在家里不敢出门,也是正常。
“万财叔,你先找着,我先回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的上忙的。”说完,我也不管张大饼了,扭头就走,走好远了,还能听到张大饼砸门的声音,估计是张抠抠露怯这事儿让他很生气。
天色渐渐按了下来,村里静悄悄的,走在村子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到了张老幺家,黄大师和张奶奶正坐在一旁,张老幺的尸体还被放在那里。
我便把张大饼叫人那事儿告诉了他们。
黄大师点点头,说:“这很正常,毕竟这种事情也不常见,害怕也是正常,没人来,就代表他命中本该如此,强求不得。”
说着黄大师摇着头看了张老幺的尸体一眼。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人来,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就听远处有人骂骂咧咧的。
“瞧你们一个熊样!有点出息行不行?”
“人家修哥儿都不是咱们本家人,为了这事还跑前跑后的呢,瞧瞧你们!一个个的,我都觉得丢人。”不用猜了,肯定是张大饼了,估计这些人是他砸开门硬从家里给拽出来的。
既然他们都来了,我觉得剩下也没我啥事了,就像张大饼说的,我毕竟不是他们本家人,这事儿搀和的也够多的了,之前来这里,是看热闹,张老幺诈尸,是张奶奶叫我来的,我也不好推脱,黄大师来了,我觉得他们找我肯定得问点什么,既然问都问完了,有黄大师在这里坐镇,我也没有再在这里呆着的必要了,再说了,一个鬼棺,一具尸体,想想我也觉得害怕。
果然,七八个垂头丧气的人率先走了进来,张大饼边走边骂,在后边跟着,估计是怕他们跑了吧。
“黄大师,人我都找来了,您看有什么吩咐?”
走到院子里,张大饼才不骂了。
其实张大饼这人也挺虚伪的,如果他不是村长,这事儿打死他都不会管,毕竟这事儿发生在了张界村,他身为张界村村长,这个时候必须得硬着头皮站出来,不然,别人就会说,村里出事了,身为村长,不出来管管,那这村长当的也太不称职了。
说到底,张大饼就是为了保住村长这个位子,才管这事儿的。
我看他们都来了便说道:“黄大师,张奶奶,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了,我爷爷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黄大师看了张奶奶一眼,便点点头,没说什么。
我看了张大饼一眼,没说什么就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我看见迎面走来一个人,看到他,我不由得觉得很惊讶。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爷爷,我那个整天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是在发呆的爷爷。
“爷爷,你怎么来了?”
“没事儿,我在家闲着也没事儿干,听说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就来看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惊讶的看着爷爷,想不到平日里不怎么搀和村里事儿的爷爷,这个时候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我不禁怀疑,这还是我爷爷吗?可是,眼前这人不是我爷爷又能是谁呢。
“哎呦,魏叔,你来的可太及时了,我们这儿正缺人手呢。”张大饼听了,也不问黄大师的意思,上前就亲切的握住我爷爷的手笑道。
“嗯,既然这样,那小修你也别回去了吧,就留在这里帮忙吧。”爷爷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这......”我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爷爷这是怎么了?完全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既然这样,那小伙子你就留下来吧!”黄大师听了也不拒绝对我说道。
“我......”我能说什么呢?我爷爷都替我答应了,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接着,黄大师就开始分布任务了。
这七八个人和黄大师一起,去坟地里把张老幺的棺材给挖出来,我们几个在这里简单的打扫一下张老幺家里,在堂屋整理出来一个地方,给张老幺当灵堂用。
说完这些,张大饼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就吩咐他们去忙去了。事实上,如果真的问他们愿不愿意,估计没一个人会愿意的,之前张奶奶都说了,这是一具鬼棺,张老幺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就是最好的证明,大晚上的和这具鬼棺呆在一起,搞不好自己就是下个张老幺!

“什么?”张奶奶惊呼道,“你说他又不笑了?可是我们看着他又变成了笑脸!”
什么?我听后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我看着他是笑的,今天不笑了,他们却又看着是笑的,这......…?
当初我看到李老爹穿着寿衣,代表着他的大限将至,我看到地头有人向我招手,代表着那里有尸骨。
但是张老幺这脸上的表情又怎么解释?都死了还不老实,都赶上川剧里的变脸了。
对于这种事情,我是一窍不通,所以我们这一群人只能听张奶奶的,可是见张奶奶想了好久,似乎也想不出头绪来。
“这事儿咋弄?”张二爷看看张奶奶。
张大饼也跟着看向张奶奶,都在征求她的意见。
张奶奶想了一会,面露难色的说:“事到如今,这事儿已经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我现在就进城一趟,当年我认识一个阴阳先生,请他来看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吧。”
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张奶奶能力毕竟有限,看样子这事儿越来越不简单了。
张二爷和张大饼都没有异议,他们也都同意了张奶奶的做法。
“幺婶儿,你去了县城,那这里怎么办?”张大饼说的这里指的是张老幺家,毕竟这里放着一具鬼棺和一个诈了尸的张老幺,村里唯一一个懂行的走了,剩下的这摊子就要交由张大饼和张二爷来处理了,说是他们俩来处理,毕竟张二爷年纪大了,说到底,这事儿就是张大饼得来主持着。
“放心,我走之前会料理好的,虽不能说解决了这事儿,稳住局面还是可以的。天黑之前我就能回来,只要你们坚持到天黑,剩下的事儿交给那个阴阳先生就行了。”张奶奶说着。
“那您老可要快点儿回来啊!”张大饼哭丧着脸说道。
“放心好了。”
临走之前,张奶奶叮嘱我们去折些柳树枝来,焚烧成灰,然后洒在张老幺家周围,并刻意叮嘱,一定要把张老幺家给彻底围起来,然后让我们再烧点纸钱,所有人都不能进入张老幺家,安心等她回来。
说完这些,张奶奶就进城了,是张大饼安排人用农用三轮车搭着张奶奶进县城的,县城离这里有百十里地,路也坑坑洼洼的太好走,走得快些,天黑之前是应该能赶回来。
一时间,张界村有些人心惶惶了。
村民们都开始传言,说张老幺被那个鬼棺里的鬼给害死了,张老幺心有不甘,回来报复了。
张老幺家周围的邻居,现在一个个吓得不得了,有些胆子小的,甚至都跑到亲戚家里去了,而那些胆子大的,也是大门紧闭,在炕上捂着被子瑟瑟发抖。
现在的村子,平日里热闹的老槐树下,也是空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冷清,安静的有些诡异,就连平时的狗叫声都没了。
跟着他们忙完这些,还没等张大饼发话,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跑的没影了,张大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龟缩到家里去了。
我见人都散了,我自己在这里呆着瘆的慌,便也急忙回家了。
回到家,见爷爷还坐在院子里发呆,我也没管他,独自进屋去了。
一直到了太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村里才传出消息,说张奶奶带着个阴阳先生回来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也坐不住了,就想去看看。
但是我这一去,人生彻底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听说阴阳先生是被张大饼接到家里去了,人家大老远的过来,张大饼尽一下地主之谊,先招待一下,这也说得过去,总不能上来就直奔主题的,毕竟人家是客。
我便去了张大饼家里。
走到半路上,迎面走来一个人,我抬头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这人我认识,不仅认识,还很熟,只是很多年没见面了。
我俩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对视很久,气氛有些尴尬。
“回来了啊!”身为男生,我率先打破了尴尬。
“啊。”她的神色有些慌乱,赶紧错开我的目光。
我看她还拉着行李,就问:“怎么回事?听说你在那边呆的挺好的。”
“没什么,就是有些想家了,就想着在家里住上一段时间。”她笑了笑,从这份笑容中,我读出了几分淡漠之意。
“还没回家呢吧?”我问到。
“没呢,刚到村子。”她说道。
“我送你。”说着,我就想从她手里接过行李来。
“不用,我娘来接我了。”说着,她就拉着行李从我身旁离开了,从我身旁经过时,我闻到了一股香水味,这个味道我很熟悉,高中那年,她生日我送了她一瓶玫瑰花香的香水,而这个味道,就是玫瑰香。
她叫张白凤,是我的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也是我们村目前为止,仅有的两个大学生之一。
像我们这个小山村里,能出两个大学生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毕竟我们这里交通不发达,又处在深山老林里,一般人顶多也就念个初中毕业,就辍学回家了,该种地的种地,该出去打工的出去打工,由于我们俩一直是同学,还是同村的原因,所以我们俩的关系特别的好。
好到什么程度呢?用现在比较流行的一个词来说,我就是她的蓝颜知己。当初我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学习上和生活中遇到什么难题,一般都会互相找对方帮忙。
只是上了大学以后,我俩一个在南方的广州,一个在遥远的北京,所以很少联系了,慢慢的关系就淡了。
不过,听说她在广州毕业以后,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还有了个男朋友。
相比之下,我这个毕业后回家的大学生就相形见拙了,同样是大学生,为啥差距就这么大?
想到这,我才想起来正事儿了,告别了她,便向张大饼家里走去。
张大饼这人我是真不喜欢,说实话,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张奶奶找我,我也不会掺和这事儿的,不过,我帮张大饼,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那就是,他是张白凤的三叔,张大饼原来有个哥哥,当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个哥哥死了,两兄弟就只剩下了他自己,所以,张白凤他们家从小也是张大饼给帮衬着。
总的来说,张大饼这人还算可以,就是喜欢贪点小便宜,但没有生活上的污点。
走进张大饼家里,果然看见张大饼和张奶奶坐在屋里,还有一个留着胡须的老先生,一身素衣,看着挺精神的。
“张奶奶,万财叔。”我进去开始打招呼。
“修哥儿,你怎么过来了。”张大饼不知道我来干什么问道。
“这位就是张奶奶请来的先生吧?”我没答理张大饼的话,看着老先生问道。
“嗯,这是我请来的先生,曾经和我有旧交,黄大师。”
我听后喊了一声:“黄大师好。”
那个先生也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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