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戴紫翠皮醉蓝的女频言情小说《我都授箓了,离成仙还远吗?小说》,由网络作家“无情无义送快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独家公寓楼下,几名警察和王莽聊着,等看着赵靖的遗体被装车送走,王莽才返回房间。赵靖这下算是在阳间销案了。范盛满坐在客厅里,拿着龟壳和铜钱算卦,卡拉趴在地上,看起来不太开心,四只小黑狗依旧趴在它身边嘬奶。算卦不是范盛满强项,但是算人寿命不是难事。通过赵靖的生辰八字测算,卦象显示赵靖还有两年半的寿命,虽然也是短命,但确实是死期未到。这就印证了范盛满的猜测,赵靖不是正常死亡的。而且能让地府不知道他已经死去,那他的死肯定被人隐藏了,背后之人也是玄门之人。旁边一只酒瓶贴着灵符,里面传来赵靖的声音,“道长,我现在该怎么办?”范盛满想了想,说道:“你先仔细回想一下,七天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赵靖:“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就是正常上下班,吃饭睡觉...
《我都授箓了,离成仙还远吗?小说》精彩片段
独家公寓楼下,几名警察和王莽聊着,等看着赵靖的遗体被装车送走,王莽才返回房间。
赵靖这下算是在阳间销案了。
范盛满坐在客厅里,拿着龟壳和铜钱算卦,卡拉趴在地上,看起来不太开心,四只小黑狗依旧趴在它身边嘬奶。
算卦不是范盛满强项,但是算人寿命不是难事。通过赵靖的生辰八字测算,卦象显示赵靖还有两年半的寿命,虽然也是短命,但确实是死期未到。
这就印证了范盛满的猜测,赵靖不是正常死亡的。而且能让地府不知道他已经死去,那他的死肯定被人隐藏了,背后之人也是玄门之人。
旁边一只酒瓶贴着灵符,里面传来赵靖的声音,“道长,我现在该怎么办?”
范盛满想了想,说道:“你先仔细回想一下,七天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赵靖:“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就是正常上下班,吃饭睡觉看电影,还有撸狗。”
“顶多是在路边捡到两百块钱,也没什么新鲜事了。”
捡到钱?
范盛满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捡到什么钱?”
赵靖疑惑道:“就两张RMB啊。”
范盛满:“用白色粗布裹着,上面还有条红色线缠成三角形?”
赵靖:“对对对,您怎么知道的?”
范盛满心里隐约有了猜测,便说道:“你拿那那两百块钱很可能是买命钱,所以才出的事。”
王莽问道:“什么是买命钱?”
范盛满便为两人解释起来。
所谓买命钱,顾名思义就是买人的命。
这本是一种民间巫婆神汉的一种“抓生替死”的方式。比如一个重病生灾的人,巫婆神汉要给她化解这种灾厄,那么这种灾厄不会凭空消失,必然就要转移到另外一个人头上去。
一般是用孝布和红线将钱缠成三角形丢在路边显眼之处,等路人过去捡钱。
要是路人捡了钱,那就是被买了命,灾祸也就来了。
而灾祸要看买命的情况,有的人是阳寿降尽,便找人买阳寿,阳寿多寡这种事情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
有的人是想把自己的病痛或灾厄卖出去,那拿到的人就会大病和霉运缠身。
赵靖捡到钱,然后就突然猝死,估计是被买了阳寿,而且一下就买断了。
这种私下交易阳寿是不被天地认可的,所以对方也是瞒天过海躲着地府。
得到赵靖阳寿,那原本该死的人就死不了了,地府的人去了也勾不了魂。
而地府不知道赵靖死了,所以一直没来勾魂。
了解到这一点,赵靖的鬼魂都要气炸了,酒瓶子不断的抖动着。
“岂有此理,两百块钱买我命,劳资的命有那么不值钱吗?”
“这些人真是该死,我恨!”
酒瓶里的鬼气陡然沸腾起来,并生出一丝煞气,这是要化恶鬼的征兆。
范盛满拿起自己北极驱邪院的法印在酒瓶上拍了一下,很快就把赵靖给镇压了。
范盛满劝道:“你现在死了,我还能找地府给你宽容宽容,你要是化作厉鬼报仇,那你可就得下地狱了。”
“你放心,我能让买命的人把你的命吐出来。”
赵靖希冀地问道:“那我还能活吗?”
范盛满:“想多了,你尸体都腐烂了,顶多让地府给你开绿色通道。”
赵靖:“唉,这也好过当孤魂野鬼,那就有劳大师了。”
王莽问道:“现在怎么办?”
范盛满往沙发上一躺,闭着眼睛说道:“关灯睡觉,明天出去找买命的人。”
第二天一早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接着便去买了一把黑色的胶伞。
范盛满在伞内贴了张符,接着就把赵靖从酒瓶转移到伞里。
路人看着只是王莽撑着伞,但实际上,赵靖也在伞下。
七月的南方热浪滚滚,走出公寓的空调房就好像走出冰箱的冰淇淋,感觉整个人都快化了。
范盛满和王莽开着大奔,在棉城的各个十字路口转悠,顶着大太阳在路口仔细寻找。
范盛满就算心静自然凉也顶不住这太阳真火,很快,两人都已经汗流浃背。
王莽擦去额头的汗水,抱怨着问道:“老范,你确定会有买命钱吗?我感觉我快被晒死了。”
范盛满撇了他一眼,直接把他的伞给拿走了,“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昨天晚上拍灭了你肩膀上两把火,后面又让鬼上身。这会你应该多晒晒太阳,对你身体有好处。”
王莽:……
感觉自己快被晒成鱼干,王莽都快郁闷死了。
黑伞加鬼,感觉周围温度一下子就降下来了,舒服。
范盛满接着说道:“这个卖命钱一般是广撒网多捞鱼,不会一次性买太多。要是多了,路人可能直接就交给警察叔叔了。”
“通常是几十块或一百块,买你一两天的阳寿。”
“这个家伙两百块钱,买人两年半的阳寿,简直是开天大杀价。一定是又抠门、又贪心的家伙,一次得逞肯定会更加放肆。”
王莽问道:“就算找到买命钱又怎么样?”
范盛满回道:“买命钱上面的红色棉线,里面会夹杂有买命之人身上的东西,比如说指甲磨成的灰,还有头发之类的。”
王莽顿时恍然大悟,“我懂了,就跟电影里一样对吧?”
“你拿到他的贴身物品,然后就可以施法诅咒他对不起?”
黑伞也传来了赵靖激动的声音,“大师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范盛满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继续寻找买命钱。
其实要整治买命人很简单,这种私下交易阳寿的行为是违背地府律法的。范盛满只需要开坛做法,写表文上告地府即可。
地府的鬼神可不是吃干饭的,到时候一查就能明白前因后果,买命的人一定是逃不掉的。
范盛满之所以这么做,目标其实是那个做法的法师。
范盛满现在在北极驱邪院任职,只有通过积攒功德才能升迁。
积攒功德,往小了说就是治病救人、斩妖除魔,往大了说也包括助国除灾、安宁净土。
这个帮人买命的法师明显是有违正道,那就是邪魔歪道。如果能够惩治他,范盛满的政绩一定会添上漂亮的一笔。
到时候这从九品的“北极驱邪院右判官”就能转正,领个正九品的“北极驱邪院右左大判官”。再然后是从八品的“北极驱邪院右左统兵执法真官”,再再然后就是正八品.....
升官发财就在眼前,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前提是对面的法师不要太厉害。
“呀,这里有钱诶!”
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范盛满心里一惊,抬头看去。
公路对面一个身材窈窕、穿黄色碎花长裙的美女正要蹲下捡东西。
顺着她的伸手的方向看去,地上正好是一个白色寿布包裹、红色棉线缠绕的三角形,其中一角露出红色的RMB。
卧槽,何书曦,我嫂子?!
“住手!不许动!”
范盛满大喊一声,丢下雨伞,不顾路上行驶的车辆飞奔过去,赶在何书曦捡到买命钱之前将它抢走。
因为用力过猛,范盛满刹不住在地上滚了两圈,直接把何书曦和旁边的路人都给看懵了。
空气有些安静,人们的目光似乎比太阳更加焦灼。
淡定,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范盛满淡定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张开手看看,确实是买命钱,幸好啊。
“老弟啊,你这是怎么回事?混得这么差,干脆跟我回家好了。”
范盛满回过头,这才发现自己老哥范虞衡也在,手里还抱着一只红色小奶狗。
范虞衡有些不忍,说道:“只是一两百块钱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范盛满脸不红气不喘,把钱塞进兜里,问道:“这个我自有打算,你抱着狗干嘛?这天热的,吃狗肉容易上火。”
何书曦有些不悦,把小奶狗从范虞衡手里抱了回去,说道:“旺财不是用来吃,是叔叔阿姨要养的。”
范盛满疑惑道:“我爸妈?不应该啊,他俩养我和我哥都嫌弃得很,怎么会养狗呢?”
范虞衡摆手说道:“打住,是嫌弃你,别带上我。”
“旺财是五红狗,能招财。”
“爸妈说了,反正某人要出家,就当白养了。还是养狗好,给口肉吃还会摇尾巴,旺财以后就是这个家的二儿子了。”
“你看,旺财,给哥哥摇个尾巴。”
范虞衡伸手指挑逗了一下旺财,那小奶狗就在何书曦怀里呜呜叫着,短小的尾巴使劲地来回摇摆着。
范盛满:......
“啥意思,就凭这条狗就想替代我在这个家的位置?”
“过分了啊!”
范虞衡笑嘻嘻地说道:“咋滴,养条狗都好过养你,不服跟我回家。”
“回就...额....”,范盛满刚要说,转念一想,又眯着眼睛贱兮兮地看着老哥。
“呦呵,激将法,我就不回去。”
“王莽,跑路啦!”
“来勒!”
王莽从一旁的吃瓜群众中窜出,手里拿着范盛满刚刚丢下的雨伞,两人头也不回地跑了。
看到王莽和他在一起,范虞衡摇了摇头,便要带着何书曦离去。
何书曦有些担忧的问道:“你都不问问他现在住哪,万一过得不好怎么办?”
范虞衡安慰道:“没关系,有王莽在呢。他家除了房子就是钱,亏待不了我弟。”
王莽这些天接受了诸多道教知识,加上范盛满那神奇的法术,已经是眼馋得不行,软磨硬泡非要范盛满教他修仙。
王莽:“老范,你真的不打算收我为徒吗?”
范盛满:“收不了,我要是收你为徒,回头看你修炼得被气死。”
王莽依旧不肯罢休,继续磨人。
范盛满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顶多帮你问问其他道派和法脉有没有人愿意收你,北帝派你就别想了,以你的性格练不成的。”
王莽闻言大喜,接着又神经兮兮地问道:“我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传说中的《北帝黑律书》?”
“我听说北帝派都要修炼这个《北帝黑律书》,因为修炼这个导致北帝派都快断绝传承了。”
范盛满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头,说道:“断绝你个头,就听别人瞎说。”
“北帝派说是一个教派,其实就没真正立过派,哪来的断绝传承?”
“而且北帝法整个法系非常恢宏,包含了绝大部分的道法。多了不敢说,百分之六七十应该是有的,道教各大派系都在学,怎么断?”
“还有啊,只有修习北帝法才能入职北极驱邪院,光凭这一点,北帝派就断不了。”
“还有那个黑律书,别听网上唬人。虽然内容确实苛刻,动不动就押送地狱、身死道消什么的。”
“但那是正三品神职才能修持的,从三品都没资格修持。我现在才从九品而已,离正三品还远着呢。”
“修仙者在北极驱邪院能混到正五品神职,将来就能保送位列仙班,正三品又有几人能达到?”
“说白了,能够修持黑律书也是一种福报。一般人看着吓人,就是想羡慕也羡慕不来。”
王莽听完兴奋地说道:“那太好了,我也要拜师北帝派,你过几天不是要去找师叔吗?”
“你不收我,那让你师叔收我呗!”
范盛满犹豫了一下说道:“虽然说三品以下不必修持黑律,但北帝法对个人要求还是挺高的,越是能守得住戒律就越是灵验。”
“坦白说,就你那出入夜店花天酒地的生活,我很怀疑你能不能修炼成。”
王莽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说道:“那算啥,谁也不能阻拦我修仙的步伐。”
“我以后每天起床手机都不看,先往北方磕三个响头。”
“最重要的是,我也不需要修到正三品啊,能混到正五品都好,嘿嘿嘿.....”
范盛满也不说啥了,反正他开心就好。
抄起家伙,范盛满开始肢解起红头将军的尸体。
按照老师的指点,红头将军应该是一只山魈。作为一只成了气候的山魈,它的体内应该会有妖丹。
范盛满切开它的身体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一颗黯淡无光的黄色珠子,上面还有裂痕。
红头将军曾经被伤到根基,妖丹早就不行了,此时取走并无大用处。
这一点范盛满早有预料,不过可以拿来做收藏品。
除此以外,红头将军的毛发和骨头都可以作为炼丹的材料。
范盛满不擅长外丹之道,到时候可以卖给别人。
山魈的血液属阳,去除妖气之后可以做药,也可以用来画某些灵符,增加威力。
要是不去除妖气,它的血液还可以吸引妖怪和鬼祟,通常会被制作成吸引邪祟的道具。
幸好当初有从它的伤口接血,要不然就浪费了。
把东西全都处理好,范盛满便准备收拾行囊离开棉城。
临走前,范盛满还得回家一趟,顺便从卡拉的孩子里挑选了一条小五黑狗。
赵靖的事情给范盛满提了个醒,范家现在是不缺钱的,养条招财狗干嘛?
还是养条五黑狗好,能辟邪镇宅。
王莽开着路虎,带范盛满来到家门口,范盛满小心翼翼地掐住小黑狗的嘴。院子那道低矮的墙根本拦不住范盛满,轻轻一跃便进去。
中午太阳大,一家人都在一楼看电视,范盛满便悄悄爬上阳台,然后摸进了自己房间。
万幸家里人没丢掉自己的行囊,东西都还在,范盛满背起背包便从阳台跳了下去,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家里。
“汪汪汪!!!”
刚一进门,一阵嘹亮的狗吠便响起,家里人这才注意到范盛满回来了。
范父两手一拍,兴奋地说道:“小兔崽子,你可算回来了。”
接着对范虞衡说道:“去,把扫把拿来,今天我非打死他不可。”
范盛满挺着胸膛,嚣张地说道:“打死我,谁给你养老送终啊?”
范父气极反笑,说道:“就你还能给我养老送终?我告诉你,这家没你地位了。”
“以后我二儿子就是它了,旺财,去咬他!”
那一团红色的毛孩子立马来劲了,扑腾着四只小短腿就要来咬范盛满。
范盛满笑了,说道:“小东西,还没断奶就上岗当保安?”
范盛满说完大手一捞,直接把旺财拿在手里,然后又把一脸懵逼的小黑狗放在地上。
“就凭它还想取代我在这个家的地位,休想。这狗我带走了,以后就跟我回北山观修仙。”
“这只五黑狗很少有的,留着陪你老人家玩吧。”
范盛满说完看向母亲,饱含歉意地说道:“妈,我要回北山观了。”
这话里充满了不舍,范父也不说话了。范母自然也是不舍,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儿子。
或许她有许多话,但最后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范盛满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出门,坐上王莽的路虎离去。
范虞衡抱起地上呜呜叫的小黑狗,对母亲说道:“爸,妈,你俩别担心了。”
“这道士出门坐路虎,那也算是成功人士了,吃不了苦的。”
范父别过脸,哼了一声说道:“谁担心他了?”
范虞衡把小黑狗放在母亲手上,问道:“给它起个名字吧。”
范母看着小黑狗想了一会,说道:“这么黑,叫小黑吧。”
范父吐槽道:“全世界黑色的狗都叫小黑。”
“再黑也没那小子心黑,白养了,以后就叫二黑好了。”
“那小子最黑,它第二黑。”
范母手里的小黑狗听到这名字,感觉两只大眼充满了无辜,委屈巴巴的。
路虎车上,旺财的叫声从一开始的有恃无恐,到现在变成了叫救命般凄凉。
果然是狗仗人势。
王莽正开着车,瞥了旺财一眼,又看向范盛满。
范盛满问道:“想啥呢?”
王莽说道:“没啥,只是想起一句广告词。”
“一级道士带一条狗,十级道士横着走.....”
大奔车在城里一座寺庙面门前停下,两人在车里。范盛满拿着那包买命钱,小心翼翼地挑开红色的棉线。
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红色的棉线中夹杂着几根白色的头发,范盛满便小心地将头发给抽了出来,用小袋子装好。
“搞定,有这两根头发就够了。”
王莽问道:“那你拿着钱不会被买命吗?”
范盛满嗤笑一声,说道:“不打开就行,就算我打开了,他也拿不走我的命。”
王莽:“那这钱怎么处理?烧了?”
范盛满看着手里的钱,转头看看旁边香火鼎盛的寺庙,笑容逐渐变态了起来。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王莽摇了摇头,范盛满把买命钱放到王莽手上,指着寺庙说道:“去,把钱扔功德箱里,离佛祖佛像最近的那个箱。”
王莽先是疑惑地低头看买命钱,等回过神,一脸震惊地看向范盛满。
“卧槽,夺笋啊,你好卑鄙哦。”
“话说,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范盛满抖了抖身上的道袍,“你觉得我去合适吗?”
“明白,我这就办。”
王莽揣着买命钱跑进来寺庙,很快便将钱投进大雄宝殿门口的功德箱,然后又回来了。
做完这一切,范盛满和王莽都有点小激动。
就像小时候把鞭炮往粪坑里扔,明知道很可能会出事,但就是按捺不住这种恶趣味。
正所谓助人为快乐之本,你要买命,我帮你一把。
佛祖命长啊,你直接找佛祖买去吧,看看是否我佛慈悲。
接下来,两人先去饭店吃顿好的,一人一只红烧乳鸽,顺便跟厨房要了一只瓷碗和一根鸽子的尾羽。
吃完饭,王莽开车,范盛满做法指路。
鸽子是信使,负责将信传送给他人,也由此衍生出了一些利用鸽子做法的法术。
范盛满现在要用的就是信鸽寻踪之法。
先找一只大碗,里面装满水,接着再将鸽子的尾羽放在水面上。
取出之前收集到的头发,用黄纸将它包裹,然后放在尾羽之上。
范盛满念诵了几句咒语,尾羽便有了鸽子的灵性,根据头发提供的“地址”,尾羽开始在水面上转动了起来,寻找鸽子要送信的目的地。
无论王莽在路上怎么转弯,尾羽所指的方向始终不变。
两人最终在一座老城区的小庙门前停了下来。
这小庙不大,是下山虎样式。也就前面一面墙,后面左右加内堂,一共三间房。
小庙看起来有些年头,外表的墙体都脱落了许多,露出里面的混合土。
庙口的匾额写着红头将军庙,通过门口可以看见里面内堂供奉着一尊黑色的神像,神像头部盖着红色的布。
庙里也只能看见一个身材佝偻、两鬓斑白老人在一旁扫地,应该就是此地庙祝,除此之外再不见其他人影。
范盛满拿起袋子,看了眼里面的白色头发,再看向庙祝发白的头发,心中已有了猜测。
这里地处老城区,周围多是没人住的老房屋,往来的人不多。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范盛满便让王莽先把车开走,一会再过来查看。
只是这破落的老城区忽然有一辆高档轿车停留,这已经是打草惊蛇了。
老庙祝看了眼门口开走的大奔,浑浊的老眼泛起一丝阴翳。
他抬起头看向那尊神像,黑色的身躯浑然一体雕刻而成,身躯穿着铠甲端坐,是将军模样,而头部却被红色的布遮盖着,根本看不到真容。
老庙祝盯着红布,像是陷入纠结之中,此时身后来人,他便又拿着扫把继续扫地。
走进将军庙的是王莽,自然是来打探里面情况的。
而趁此时机,范盛满也在车上用手机搜查起这个红头将军的来历。
搜查了很久,范盛满才搞明白这个红头将军的来历。
确切的说,他既不是将军,也不是真神,而是一个邪神。
话说在粤东地区,曾经有一个邪神为祸乡里,百姓不堪其扰,但又奈何不了他。
先民深谙打不过就加入的道理,于是反其道而行之,给这个邪神建庙修神像,然后献上祭品供奉。
没想到这个邪神是真的邪,贪得无厌地向人们索要贡品,很多供奉他的人都被榨干,最后家破人亡。
后来的人,摸清了邪神的秉性,只要是他看到的东西他都想要,于是人们就在他的头上盖上了红布。
于是这个邪神被称为红头老爷,后来又改成了红头将军。
这红头将军也不是完全不干活,相反,他还很灵验,但是却很贪心。
比如有人向他祈祷要一百万,那就需要给他祭祀价值一百万的物品,然后他会给你五十万。
听起来很扯,但很多东西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比如说买命。
在当地传说里,他就像个给钱什么事都能干的黑手,诅咒、杀人、买阳寿、偷女人、生儿孩、发财。只要祭品到位,他什么事都干。
了解到这一切,范盛满感觉这下麻烦大了。
几百年前的邪神,还受百姓香火供奉,这得多大道行才能拿下他。
不行,这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正思考着,王莽回来了。
王莽上了车便迫不及待地向范盛满说出自己查探到的情况。
“你是不知道,那破庙阴森得很,我一进去就感觉发凉,跟开了空调似的。”
“那个扫地的老头肯定就是买命的人。我听他咳嗽得厉害,一副要死的模样。”
“里面没多少东西,左边的房间住人,右边的房间是厨房。就中间那个屋子供奉着一尊神像,黑不溜秋的,脑袋还盖着红布,跟新娘似的,一看就邪门。”
“老头见我进去,立马把神像的盖头给掀了起来,还拿香让我祭拜。”
“不是我说,那神像的脸真丑,眼睛和舌头都突出来,牙齿还特长.....”
“老范,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王莽说得绘声绘色,但范盛满却神色凝重地盯着他的眼睛。
此时,王莽的眼睛里不是坐在他面前的范盛满。
在他的瞳孔之中,一张黑色的鬼脸正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和范盛满对视。
独家公寓里,王莽闭着眼睛跪坐在地上,额头贴着一张黄符。范盛满拿着铃铛在王莽的脑袋左右摇晃,口中念念有词。
过一会又用柚子叶泡水,然后那蘸水的柚子叶在王莽身上撒了几遍。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
范盛满问道。
王莽摇了摇头,“啥也没有。”
范盛满眉头微皱,放下手里的柚子叶,“看来一般的手段确实不顶用,该出真本事了。”
说完便脱了鞋子,再脱了上衣走进厕所。
王莽依旧闭着眼睛疑惑道:“诶,你干嘛?”
“净身沐浴,准备做法。”,范盛满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接着就是水龙头打开的声音。
“那我还跪不跪了?”,王莽闭着眼睛大喊,但范盛满却没有回他。
等到范盛满洗好澡出来,范盛满穿上黑色道袍,便开始准备做法了。
道家做法事是有讲究的,因为会和神仙打交道,一般要提前斋戒、沐浴焚香,做足准备之后才开始做法,以示对神仙的尊重。
不过范盛满略过了这些步骤,直接洗澡刷牙就好了。
摆好法坛,放上天蓬尺、法印、令牌等法器,在准备好几张灵符,另外还有备用的黄色符纸和几张空黄表备用。
最特别的是,桌上放着七盏油灯,按北斗七星方位摆放,占了桌子大半的空间。
房屋周围贴上了煌煌镇灵咒,一种专门用来镇压灵体的符咒!
点好蜡烛和七星灯,虔诚地插上三支香,青烟升起,范盛满也开始做法。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范盛满口念净心神咒,右手作剑指直指王莽额头。
净心神咒为道教八神咒之首,此咒能使凡心入于冥寂,返观道心,入于清静之中,并有保魂护魄的作用。
神咒一出,王莽的身体立马有感觉了,像是有东西在体内乱窜。
范盛满又接着念咒。
“丹朱口神,吐秽除氛。舌神正伦,通命养神。罗千齿神,却邪卫真。喉神虎贲,炁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炼液,道气常存。急急如律令!”
这次念的是净口神咒,可消除口业,祈请正神,涤除口中秽气。
第二道神咒降下,王莽的身体开始颤抖,双手握拳,脸也开始抽搐起来。
范盛满再念第三道神咒。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这次念的是净身神咒,消除身业,拥护身形,保卫道体。
三道神咒加持,王莽体内的红头将军邪念开始沸腾起来了。王莽弓着身体,一只手撑在地上,身体还在不停抽搐着。
范盛满焦急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王莽回道:“很难受,想吐。”
范盛满说道:“那你快吐出来。”
王莽挣扎了一会,又摇头说道:“不行,我吐不出来。”
范盛满神色凝重地看着王莽,手指敲打着桌子,脑海里思索着破解之法。
其实前面三道神咒,无论是净心、净口还是净身,它们都是给道士自己用的,给普通人用效果就差了许多。
但这是范盛满能够想到,在不伤害王莽的情况下最温和的驱邪手法。
同时,范盛满也是在测试红头将军邪念的实力,估量它本体的力量有多强。
现在看来,一般净化咒语还不足以逼出他,那就只能开打了。
道家八大神咒还有两道斩妖杀鬼的神咒,分别是金光神咒和净天地神咒,两者都对邪祟有极强的杀伤力。
范盛满站在法坛前,深吸一口气,准备念金光神咒。
忽然,范盛满又想到了另一个咒语,不由得计上心头。
范盛满神色庄重地念诵起来。
“天蓬天蓬,北斗九宸,应化分精,而为九神也。吾为上清北帝太玄弟子,北极驱邪院地界行法官,恭请显圣。”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王莽明显停顿了一下。
这个小动作被范盛满看在眼里,不过范盛满还是继续念自己的。
“天蓬天蓬,九元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翁。七政八灵,太上浩凶。长颅巨兽,手把帝锺。素枭三神,严驾夔龙,威剑神王,斩邪灭踪……”
咒语还未念完,跪在地上的王莽却怪叫一声,随后发出一个尖锐的说话声。
“啊,天蓬咒,这还了得!”
只见王莽身躯开始剧烈地颤抖,紧接着便弓着身子大口呕吐出来。
一股漆黑如墨的液体喷溅在地上,随后又化为一团黑烟飞起,准备逃离这里。
很显然,红头将军的邪念逃出来了。
范盛满嘿嘿一笑,立马上前把昏迷过去的王莽拖过来,藏在法坛下面。
“真没想到天蓬咒这么灵啊,还没念完就跑出来了。”
范盛满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手里拿起天蓬尺,看着那团黑气在房间里乱闯。
因为煌煌镇灵咒的缘故,它没能逃出去,焦急地在房间里乱飞。
其实刚才的咒语,前半段是范盛满瞎说的,后半段天蓬咒才是真的,就是想吓吓他。
这天蓬神咒,号称一切附体山精野怪邪魔外道克星。
世人以为天蓬元帅就是西游记里的猪八戒,憨憨的模样。
但他其实是道教的护法神、北极四圣之首,统理北斗及酆都诸神将。他是紫微大帝麾下第一神将,被封九神之首天蓬,授天蓬元帅之职。
范盛满是北帝派弟子,修炼的是天蓬法。任职的北极驱邪院也归他管理,可以说是范盛满的祖师兼顶头上级。
天蓬元帅专管妖魔鬼怪之事,因此红头将军一听到他的名号,竟直接被吓得逃跑。
范盛满笑嘻嘻地看着黑气,问道:“如何,出得去吗?”
那红头将军的邪念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愤怒地喊道:“混账东西,还不放我离去,不怕我吞了你吗?”
范盛满右手的天蓬尺轻轻拍打左手心,凝视邪念说道:“正要找您讨教一二!”
范盛满左手向前一指,桌上几张驱邪符便朝邪念飞去。
驱邪符本是基础灵符,自然奈何不了邪念,但为范盛满争取到了时间。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金光咒一出,范盛满全身冒出神圣的金光,化作一个金灿灿的人影。
邪念黑气在金光的照耀下沸腾起来,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混账,你找死!”
黑气化为邪神虚影,张牙舞爪朝范盛满飞来。
范盛满丝毫不惧,仗着一身金光护体,直接上前和邪念肉搏。
邪念的鬼爪抓下,和范盛满身上的金光碰撞,竟发出斧钺交响之声。
范盛满反手一道天蓬尺落下,打得邪念虚影一阵虚幻,黑气也散了不少。
须臾之间,一人一邪念已经交手十几招,反而是范盛满稳占上风。
等两人分开,范盛满身上的金光逐渐暗淡下去。
邪念此时也不复之前嚣张模样,连虚影也无法维持,只凝聚成一团黑气。
“小畜生,没了金光护体,你死定了!”
范盛满此时确实自信满满,嘴角泛起冷笑,嘲讽道:“错,今天是你死定了!”
范盛满说完跨步上前,身后七星灯火光陡然大旺,范盛满身上的气势也变得更为强大。
只见范盛满左手向前虚空一抓,黑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凭空握住,无法遁逃。
范盛满再用力一捏,黑气“砰”地一声爆开,红头将军的邪念已经彻底破灭。
范盛满最后这一手乃是擒龙功,一门高阶道武。是范盛满在龙虎山修行出色授予的奖励,此功法极重内功修炼,练成可以隔空伤人,擒拿驭物。
此时红头将军的邪念被灭,范盛满心里也对红头将军本体的力量有了大概估算。
这种分魂附神的法术需要极高的道行,范盛满做不到,范盛满也打不过这样的高手。
但红头将军既然做得到,就没必要在那里放走范盛满,还派一道邪念来打头阵。
最大可能是他本身实力受损,所以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范盛满。
一道邪念分魂通常是本体的三四成实力,看邪念的表现,估计红头将军本体的实力不算高。
范盛满自己也有底牌未出,看来这一仗有的打。
伐山破庙一向是道家的传统美德,今日这泼天大功,我范盛满收下了。
一念藉此,范盛满回到法坛,拿起桌上准备好笔墨,再取出一张黄表,准备写一道请神的表文。
而此时,红头将军庙里也不平静。
红头将军的神像在颤抖,空气中隐约听得到愤怒的吼声。神像手臂部位更是多了一道裂痕,这让老庙祝惊得目瞪口呆。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朝阳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范盛满在院子里打拳,王莽在缠着姚木流拜师,姚广坤在准备资料。
昨天法徽和风景区的领导根本不愿意归还北山观,就算是当地道教协会来了也说不动。
退一步来讲,他们也只愿意出资让范盛满在北山再建一个道观,归还北山老道观绝无可能。
话是这么说,不过昨天晚上和尚们居住的楼房传来阵阵惨叫,今天的会议应该会有转机。
昨天约定好了下午开会,四人先去前身景区买了早饭吃,接着便在山上寻找被和尚丢弃的神像。
神像被丢在一处山林里,一年多的日晒雨淋,北极紫薇大帝和四圣的神像都有些残破。
范盛满和姚木流小心翼翼地清理上面的落叶,用塑料布先将他们盖起来。
王莽看范盛满他们对神像毕恭毕敬的样子,有些不明白地问道:“这上面有神仙吗?”
范盛满说道:“供奉了上千年,当然有灵性了。”
王莽又问道:“那道观里的如来佛像为什么会被鬼附身?”
范盛满解释道:“这是那些和尚的问题。”
“神像不是俗物,请进庙也好,请进家也罢,都是需要进行开光的。”
“开了光,神灵以灵力进入神像,这样的神像才有灵性,能接受信徒香火供奉,能庇护一方。”
“神像没开光,那就是引灾了。神像的香火无人收取,那些邪祟就会趁机藏于其中,吸收无主香火修炼。”
“要是只吸收香火也就罢了,怕就怕他们野心膨胀,连人都不放过。”
“法徽和尚他们不是真正的法师,没给佛像开光,这才导致赵硕鸠占鹊巢。”
找到神像之后,范盛满他们又在北山逛了几圈,之后才去北山观开会。
今天道教协会来了好几个人,因为他们的失职,北山观变成了北山寺,他们也很气恼。
昨天准备补充,今天非要和对面的秃子好好大干一场。
反观北山寺的和尚,法徽脸色铁青,瞪大了眼睛一直在念经,旁边几个和尚脸色也不好。
景区领导跟他说话都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
此外,今天还来了第四方势力,当地的文物局。
会议开始,法徽和尚便表达放弃北山寺的意向,被景区的领导拉出去好几次,回来还是坚持放弃北山寺。
这让景区的领导脸色十分难看,北山是他们景区的重点项目,他们背后肯定和法徽有更大的合作,要不然也不会斥资给断龙峡建一条钢筋吊桥。
现在法徽直接退出,这让他们一时没了主意。
接下来,是地方景区领导、道教协会和文物局的扯皮。
首先,土改之后,道观并不属于道士,而是属于国家,而管理的部门就是宗教局的道教协会。
因为这事,不少道士建好道观反而被赶了出来。
像北山观这种千年道观,自然少不了文物保护单位的文物局。
而道士只对道观享有使用权。
由于范盛满的师傅去世,北山观后继无人,加上当时景区在发展。道教协会便把使用权给了景区,结果景区和佛教合作,把这里改成寺庙了。
道教协会的意思不用说,文物局也要求道观恢复原状,双方很快就达成一致,朝景区开火。
景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就是不肯放手道观的使用权。
掰扯了一下午,范盛满只好提议第二天下午再开会。
原本,大家还以为范盛满是打算让赵硕再去吓唬吓唬景区领导,结果范盛满转头便找到了王莽。
范盛满笑眯眯地看着王莽,王莽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问道:“你看啥呢?”
范盛满神秘兮兮地问道::“你想不想当我师弟?”
王莽点头说道:“必须想啊,做梦都想。”
范盛满:“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去找景区领导,花点钱打点打点,让他们放弃北山观的使用权。”
王莽大惑不解,问道:“为啥让我去,让那只鬼去不就行了?”
范盛满:“你想想,你替北山观解决了这么大的事,那我师叔是不是得感谢你?”
“我师叔要是对你心怀感激,那收你为徒岂不是一句话都事情?”
王莽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道:“妙啊,这功劳与其让给鬼,还不如给我当拜师礼。”
“不就是钱吗?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想通了这一点,王莽便乐呵呵地跑去找景区的领导。
这一手一举两得,范盛满既能够得到北山观,又能够让师叔收下王莽。而且也不会让范盛满和景区的人闹的太僵,果然江湖都是人情世故。
在王莽的劝说下,景区领导很快便答应了归还使用权的事情。
毕竟没人会跟钱过不去,王莽给的钱是他们自己的钱。景区投资在北山的钱是国家和开发商的钱,谁更重要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这波操作也确实让姚木流对王莽刮目相看,加上范盛满的劝说,也就半推半就的收下了这个弟子。
不久之后,法徽和尚就带人跑路了。
道教协会也派人给范盛满授权北山观的使用权,明确范盛满为北山观住持的位置。
道观管理者叫住持,而成为住持需要道士证。
这本证件卡死了许多人成为道士的心,也是姚木流喊着要拿回北山观的原因,像他这样的居士根本不被国家承认。
就连范盛满的师傅也没有道士证,只是因为历史原因,大家都承认他是北山观的道士而已。
时隔数十年,北山观终于又回到了本派后人的手里。其中辛酸,或许只有姚木流才知道。
北极紫薇大帝和四圣的神像又被请回了北山观,还请了泥塑师傅重新修缮神像。北山观的其他地方也都纷纷恢复原样,门口的售票处也被拆掉。
法徽和尚在道观旁边建了楼房,用来给和尚们居住,范盛满不打算住那里。
找人把道观后的破落小院修缮一新,范盛满住进了师傅和历代祖师爷居住的地方。
至于家具器物,王莽作为新晋北山观弟子比谁都积极。
小到锅碗瓢盆,大到冰箱彩电空调,三天之内全部配齐,甚至还想着要给北山观搞一座信号塔。
信号塔的事被姚木流给拦下来,怕影响范盛满修炼。
一切尘埃落定,姚木流带着儿子和王莽走了。
装修工人拆掉了北山观的围栏,带着工具也走了。
范盛满一个人站在道观门口发呆,就好像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山上依旧是绿树成荫,远处重峦叠嶂,只是少了人间烟火气。
隐约有一丝孤独的感觉。
“汪汪汪~~”
身后传来一阵奶声奶气的狗吠,范盛满回过头,小旺财正摇着尾巴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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