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笙厉西爵的其他类型小说《云笙厉西爵的小说爱无归期》,由网络作家“一个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早就猜到了不是么?以她的性格,心肠软的不可思议,小时候养的宠物兔子死了,都哭上整整一个月。这样的云笙,又怎么可能舍得亲手扼杀掉一条小生命?简樾猜到了结尾,但还是止不住的上火。他想到她失踪这几天,厉西爵完全对她的生死漠不关心,转头去和别的女人难舍难分。为了一个早已经不爱她的男人,赌上生命去生这个孩子,值得吗?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她一次了。不用再问第二次,他也能猜到云笙会回什么。三天之前,他或许会惯着她。但在三天后的今天,在已经从预想里演习过一次她死亡的今天,简樾突然不想任由她这样下去了。“看来我的隐瞒,只会助长你对自己病情的不重视,小笙,我骗了你,你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在云笙惊愕着,越来越白的脸色下,简樾逼着自己不去看她脆弱的...
《云笙厉西爵的小说爱无归期》精彩片段
一早就猜到了不是么?
以她的性格,心肠软的不可思议,小时候养的宠物兔子死了,都哭上整整一个月。
这样的云笙,又怎么可能舍得亲手扼杀掉一条小生命?
简樾猜到了结尾,但还是止不住的上火。
他想到她失踪这几天,厉西爵完全对她的生死漠不关心,转头去和别的女人难舍难分。
为了一个早已经不爱她的男人,赌上生命去生这个孩子,值得吗?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她一次了。
不用再问第二次,他也能猜到云笙会回什么。
三天之前,他或许会惯着她。
但在三天后的今天,在已经从预想里演习过一次她死亡的今天,简樾突然不想任由她这样下去了。
“看来我的隐瞒,只会助长你对自己病情的不重视,小笙,我骗了你,你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在云笙惊愕着,越来越白的脸色下,简樾逼着自己不去看她脆弱的双眸,冷硬道:“准确的说,你根本活不到生下这个孩子!”
换而言之,就算她从厉西爵手里保下了胎儿,也没有命活到将他生下来?
“那、那我能活几个月?”
云笙牵强的想要扯出笑容,唇角却怎么也无法扬起。
她还有期待,但下一秒简樾的话,彻底将希望掐灭。
“积极治疗的话,半年。不化疗,不吃药,不抗癌,三个月都活不了!”
积极治疗的前提,就是得打掉孩子。
云笙眸色一暗,绞着的手指更加用力,指尖都见了白,她小心翼翼道:“有那种孕妇也可以吃的抗癌药和……”
“云笙!”
她的话被人气急败坏的打断。
简樾腾的一声站起,办公椅在地板上划拉出刺耳的声响。
他前后踱着步,浑身充斥着躁意。
“不要逃避我的话,你和孩子根本无法同时存活,这个孩子就不该出现,你更不应该为了生下一个连亲生父亲都不肯认的孩子,赌上你自己的命!”
“我知道!”
云笙被他凶的红了眼,急声道:“可是我没有办法啊,反正就算积极治疗到最后也只能活半年,那我为什么不赌一把,赌他能活下来!”
简樾彻底怔住,他不可置信的回望她:“你是打算保留胎儿接受化疗?你疯了!”
化疗本身就具有一定的风险性,且不谈药物和仪器对胎儿的影响与否,就谈她的母体,也绝对经受不住孕体化疗万分之一的痛苦!
她这不是在赌,她这是在用她的命去换那孩子的生!
“为什么?他都不爱你了,你自我牺牲给谁看?你在医院保胎疼的死去活来时,他厉西爵还为买佳人一笑,一掷千金!云笙,你能不能别把一腔真心拿去喂狗,你不心疼,我心疼!”
简樾眼里爬上血丝,震怒又疼惜的吼着。
云笙咬着唇,眼里弥漫了湿气。
她不语,静静等着简樾发火结束。
待男人情绪稍微平稳了些,她攥着帆布包,起身对他深深鞠了一躬。
“简樾,我已经做了决定了,不管怎么样,这些年还是很谢谢你照顾我。”
简樾半张着唇,复杂的看着她,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张了张嘴,一字未语。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云笙。
看着柔柔弱弱的人,实际上骨子里倔的很。
她认定了的人,认定了的事,天底下没人能扭转。
一如当初她认准厉西爵。
从此一头扎进去,任她遍体鳞伤,还是鲜血横流。
南墙都撞烂了,也不曾回头。
女人抱着帆布包,低头走的迅速。
简樾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头一次,对那个名叫厉西爵的男人,生出羡慕的情绪。
他真幸运,比自己更早,入了她的眼。
此后海枯石烂,斗转星移,云笙眼中,只有厉西爵一人。
有些事,迟了一步,就是一辈子。
简樾垂眸苦笑,神色黯然。
云笙匆匆从简樾的办公室出来,下腹熟悉的坠痛感又袭来。
这三天一直都是这样,起初她没注意,直到今早见血才知事情严重。
刚才只顾着见简樾,连检查都还没做。
云笙忍着痛,循着绿标找进妇科。
拿着号码牌一间间对着号时,肩膀被人拍了下。
她身形单薄,又怀着孕发着烧,在场人任何人轻轻松松动动手指头都能要她的命。
简樾从背后将人拉住,低声安抚:“小笙,小笙!冷静点!”
她冷静不了!
那不仅仅是一根镯子而已,那是告诉她,自己这些年并非白活的证明。
是告诉她,她赌上一切一往无前的奔赴不是个笑话。
只她唯一可以赖以慰藉的一段回忆!
没了,都没了。
她突然停住了动作,然后便是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围堵在病房前的亲戚们见状,有些被吓到。
有高颧骨的女人带头,剩下的纷纷效仿,从柳眉和云笙身上,把所有有价值的物件统统抢了去,临走前,丢下一句:“剩下的钱一周后必须到账,要不然,咱们就法庭见吧!”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来,哄哄闹闹的走。
只留下病房前被洗劫一空的柳眉和云笙。
云笙要好一些,因被简樾护在怀里,只抢了婚戒和手镯。
柳眉的情况惨烈多了,混乱中,不知是谁的指甲划伤了脸,从右边眉骨到嘴角,几寸长的血痕横在其上,她被吓傻了,呆呆的到现在都没回过神。
云笙扶着墙走过去,从包里掏出纸巾帮她按在伤口上。
刺痛感让柳眉猛地回过神来,垂眸瞧见纸巾上的血迹,扯开嗓子尖叫一声,见鬼似的跑开。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追了,扶着墙的身体像灌了铅,重的要命。
所有的事情都挤在一个时间里,向她涌来。
家里破产,债主上门,父亲昏迷不醒。
继母被吓破了胆,更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云笙身上。
她大致算了一下,将近五千万的债务,如果她在下周一拿不出钱,就要走法律程序。
一旦宣布破产,对于父亲,对于云家来说,都将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被剥夺一切民事权利的父亲,将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按照他要强的性格,是宁愿以命相抵,也不愿这样残破的活下去。
正是因为太了解父亲,所以这种无异于将父亲逼上死路的决定,云笙绝无可能做。
但五千万的债,她要怎么还?
看护床上的人不安的翻了个身,再没了睡意,披着外衣轻手轻脚的出了病房。
烧退了一些,但身体还是没有力气。
云笙没敢走远,就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沿着台阶坐下来,一页一页翻着手机通讯录。
看着这些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眸子里缓缓起了一层雾。
身为曾经繁荣的云家的女儿,云笙是有傲气的。
所以这三年来,她过得再怎么清苦,也不曾向家里开过一次口。
父亲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以为的,在厉家做少奶奶的女儿,应该吃着山珍海味,穿着锦衣华服的女儿,实际上连买一顿饭菜的钱,都要仔仔细细算上一遍。
而她的傲气,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为了父亲,为了云家,她不得不低下头颅。
“嘟嘟嘟——”
电话无人接听……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云笙只觉得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泯灭的连一丝都再寻不见。
通讯录长长的一页,但她几乎可以预见。
接下来的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电话,都会是和这通相差无几的结果。
兔死狐悲,树倒猢狲散。
人们巴不得离她家越远越好,关系撇的越干净越好,谁还会愿意借钱给她呢。
女人环抱着膝盖,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忽而,屏幕微弱的闪了下,跳出一则通知。
【明天腊八啦,别忘了去菜场买点食材,给西爵做腊八粥!】
这是她在一个月前设定的提醒,此刻却显得过分可笑。
云笙无意识的扣着地板缝,眼睛盯着‘西爵’两个字,眸光闪烁。
要打吗?
找他借钱的话,他会愿意帮她吗?
就当是最后一次了吧,再允许自己,抱最后一次希望……
心里有个声音这样对她说。
再回神时,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云笙脸一白,手忙脚乱的要挂断电话,忽而,铃声停了,屏幕显示正在通话。
呼吸下意识止住,紧张又无助的绞着手指,盘算着要怎样开口说第一个字,才不会让他过分排斥。
“西……”
“喂?云笙吗?西爵不在,你有事儿吗?”
叮——
二十一楼,电梯上升的急速,眨眼间便到了楼层,她刚挣脱,便觉得脚下一浮,接着整个人被打横抱起,一声惊呼,天旋地转之下,再定睛时,已经被人扔到床上。
“啊……”强大的惯性让她整个人弹跳一下,接着心脏开始砰砰砰的直跳。
鼻腔的粘膜经受不住这么大的撞击,好像温热的血液又要再次顺流而下,她赶紧抬头偏向一边,不让男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但是下一秒,下巴却被强有力的食指紧紧桎梏住,整张脸被迫转回。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么情投意合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他低沉着嗓音,脸色的阴鸷能滴出水来,下颌骨传来的剧痛感紧紧牵扯着神经,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云笙死死咬着牙,不愿示弱。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
“听不懂?”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男人冷笑一声,死死的看着身下拼命挣扎的女人。
“你就是用这副恶心的嘴脸一边在我面前演得情深似海,一边去和那小竹马卿卿我我,双宿双飞?”
随着话语的吐出,他眼底的厌恶也渐渐凝成一团,仿佛要化成实质一下一下凌迟在云笙身上。
她心底不禁觉得好笑,她第一次觉得被自己老公抓到自己‘出轨’,竟然是一件值得高兴地事。
毕竟,这是不是代表,他心底还有她?
云笙自嘲一笑,打破这个不合实际的幻想。
厉西爵是一个极度自负的人,他会生气,只有一个原因。
他的东西,不允许任何人碰。
从心底深处蔓延上的绝望快要把她包围,云笙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想这样的动作,彻底激怒了男人。
袒露在外的脚腕瞬间被人一把抓住,接着整个人被猛地一拉,呼吸一窒之间,身上再次压下了千钧重。
“你放开……放开……啊……”
下巴、脚腕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哭喊出声,可是手腕却被人牢牢禁锢在头顶,她像案板上失水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放开?”男人冷笑一声,修长的食指在她的身下探寻,那里早就化成一汪泉水。
“这就是你的放开?你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他没有满足你吗?他知道你在我身下摇尾乞怜吗?”
男人拇指间的黏腻和不间断的侮辱声让云笙痛苦的闭上眼,她想挣扎,想抗拒,但是三年来归顺在他身下的身体早已经被人摸的透彻,哪里是她的脆弱点,男人了如指掌。
身体逐渐传来的战栗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厉西爵,求求你,别这样……”
她像只弱小的豚鼠,竭力的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呜咽出声,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乞求男人能大发慈悲的原谅。
可是换来的确是男人再一次的伤害,轻薄的衣物顺声而裂,阴狠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我告诉你云笙,就算是我不要的垃圾,也没人能够染指。”
她的身体猛然一顿。
垃圾?
三年的小心呵护,换来的是一句垃圾?
在他眼里,她竟然是连垃圾都不如?
厉西爵,你怎么能这么狠,你怎么就能忘记所有的一切,留她一个人在记忆的泥沼里,深陷其中。
你怎么能!
从心底升腾起的悲愤,让她一瞬间有了力气,在男人正要长驱直入之时,她抬手一巴掌狠狠挥去!
“啪——”
凛冽的掌风划破空气,厉西爵僵硬的停在原地,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你打我?”
云笙笑着,眼泪不成串的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她感觉到自己鼻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又破了,熟悉的温热的液体再次顺着狭窄的甬道横冲直下。
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去理。
她抬起眸,颤抖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出口。
“厉西爵,我们完蛋了。”
云笙心中有无数种猜测,但她不敢去证实。
像守着一团虚无缥缈的烟雾,怕极了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它溃散。
饭后,厉西爵的手机进来一通电话。
云笙看到了来电显示是‘小染’两个字,端放在膝上的手一紧。
没等她调整好心情起身回避,电话便被人挂断。
他没接。
将要起身的动作一滞,云笙愕然的看过去,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我……我去洗碗。”
“站住。”
忙不迭要去厨房的身形被喊停。
厉西爵眉心微蹙,低沉的声线带着丝丝不悦:“以后家里的家务不许再做。”
云笙局促不安的站着,身前双手不停的绞着衣角。
“去洗澡。”
“啊?”
回应她的,是男人起身,缓步走来的迫人身形。
以及炸在耳边的一记低语:“该睡觉了。”
这一晚的男人动作格外轻柔。
也是云笙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去闻他身上的清冽的松香味。
没有哪一款男士香水可以做到这样清冷又不夸张,像秋日里凌晨四点钟,站在雾气弥漫的高楼上,打开窗户闻到的第一口空气。
是和他的性格适配率极高的气味。
是褪去浓烈酒气后,令人心动到酸了鼻子的气味。
云笙贪恋的将脸埋在他胸口,脑袋轻轻蹭了蹭,一声无声的叹息融入呼出的气息里。
这是梦吗?
如果是梦的话,可以一辈子都不再醒来吗?
入睡前,云笙这样想着。
……
怀孕后,睡眠质量始终不太好,今夜也不例外。
凌晨两点多钟,从睡梦里醒来的云笙还未彻底清醒,便听到一记压低了的男声。
“没有故意不接你电话,真的只是不小心点到了。”
还念念不舍不肯走的瞌睡虫,在清冷的声线中被驱散的一干二净。
床上的云笙缓慢睁眼,入目,是站在窗前月色里的厉西爵。
男人披着睡袍,手里盈盈亮着光的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
电话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厉西爵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将手机开了扩音扔在窗台上,人坐在单人沙发里。
因为开着扬声器,通话那端带着哭腔的女声便清晰的传来。
“四个小时,我等了你整整四个小时,手机为什么不开机?是怕我打扰到你和云笙的二人世界吗?”
“对不起西爵,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无理取闹,但是我好怕,我好怕你会丢下我。”
“我要死了对不对?我以后就都看不到你了……”
“小染。”
男人严厉又饱含无奈的一声,紧接着叹了口气,柔和了语气道:“你不会死的,我们不是说好了,等云笙养好了身体,能给你献血了,我就去陪你吗?”
嗡——
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云笙一个字再未听进去。
‘等云笙养好了身体,能给你献血了’,这句话在脑海里炸开,将余下的思绪炸的四分五裂,再衔接不到一起。
屋里暖气打的很足,她却无法感受到半点温度。
手脚凉的厉害,浑身血液凝固了似的,整个人麻木而僵硬着。
耳边还在一声声回荡着那句‘能给你献血了’,犹如魔咒,将她彻底宣判了死刑。
今天晚上刚刚开始回温的爱情,还没来得及走到春暖花开,就死在了这漫漫长夜里。
她突兀的笑出了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比夜苍凉万倍。
她还在猜测,是不是厉西爵知道了一切,所以怜惜她了。
结果,不过又是她可笑又可怜的自作多情罢了。
她早该知道的啊。
他眼里心里,只有唐染一人。
即便她犯下滔天大错,他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她那边。
还在奢想什么呢?
南墙已经被她撞的粉碎,她还犯贱的一块块捡起来粘好,然后再一头撞上去。
云笙的轻笑落在厉西爵耳里,黑暗中男人漆黑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紧张,简短的安抚好唐染,迅速挂断电话。
他起身开灯,回首见到本该熟睡的女人,此刻静静的坐在床上。
她小脸苍白,嘴角的笑意都快撑不住了,仍还在笑,笑的人心烦意乱,心慌不已。
“什么时候醒的?”他问。
云笙抬眼,长发顺着动作滑落在身前,黑发白肤,分明的令人心惊。
“所以,请了保姆照顾我,只是为了让我养好身体,去给唐染献血?”
习惯了她的乖巧,偶尔叛逆的不答反问便足以让厉西爵不悦。
男人眸光凛然,声线冷硬:“你都听到了正好,省的我再跟你阐述一遍,从今天开始,一周一次定期体检,保证你的身体状况是可以在做手术的标准范围内……”
“何必呢厉西爵。”
他的话被云笙轻声打断。
厉西爵抿唇,听到她接着道。
“何必假惺惺的要等到我的身体康复到在可以做手术的标准范围内再献血,我死了,不是正如你所愿吗?”
厉西爵怔住,看着眼前鼻血与眼泪混作一团的女人,心底第一次升起一股慌乱。
他手忙脚乱的要去够床头的餐巾纸,却被女人毫不留情的打开。
“你放心,很快我就不会缠着你了。”
说完,女人踉跄着身体快速的下床,走进浴室,咔哒一声,门锁上了。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从不远处高楼射过来的亮灯,将窗边的一隅照亮。
浅色被褥上一抹殷红的血迹是如此的刺目。
血?
她为什么会流血?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水声,男人视线微沉,大步走至纸篓旁。
一层干净的纸团下,隐约可见的沾满了血的纸巾。
不是第一次?
这女人到底瞒了他什么?
从抽屉里翻出一次性手套,从纸篓里捡了一张染血的纸,厉西爵眸色暗沉,将其收入真空袋中,转身踏步而出。
夜晚十点的厉氏集团,依旧灯火通明。
助理正将明日需要签字的报表一一叠放整齐时,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
“厉总?你怎么过来了”
“拿去化验。”
“还有去查一下这个人。”
厉西爵迈开长腿,置若罔闻的扔出一个文件袋,接着整个人坐进沙发椅里,气势凌人。
助理看着桌面上赫然多出的两个物什,一个是装着染着血的纸巾的真空袋,一个是一张照片。
怔了几秒钟,神色一正,指着那张照片上的男人讶然出声:“简医生?”
厉西爵点烟的动作顿住,抬头面无表情的问:“你认识?”
助理连连点头:“当然认识,亲家母前两天下雪天摔倒,差点中风,手术就是简医生给做的,啧,一开始我瞧着那样年轻的医生,也是不乐意的,但承利医院的院长都出面说他是全院最好的外科医生,让我尽管放心……”
助理喋喋不休的夸赞在接触到自家总裁越来越冷的眼神后,顿悟的戛然而止。
“好的厉总。”
门内。
厉西爵沉色坐在办公椅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女人的眼泪和最后的话语。
“你放心,很快我就不会缠着你了。”
不会缠着我……什么意思?
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猜测,男人眉心紧蹙,负气心道。
她怎样都是她咎由自取,与他何干?
烦躁的打开电脑邮箱,逼着自己投入工作。
这次厉氏集团竞标,有不少优质的合作对象可供挑选。
助理将竞标方案分类规划,省去了不少事,扫了一圈,点开行首第一的方案。
翻到最后,瞧见熟悉的logo时,心内短暂的掠过一抹异样,转瞬即逝。
少顷,摸出手机拨通一则电话。
“西爵?”
电话甫一接通,那边便是一记明媚的女声。
厉西爵捏着眉心,嗯了一声,语气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敷衍:“明天让伯父来一趟公司,关于这次竞标,有些细节还需要和他敲定。”
唐染闻言,阴郁一扫而空,惊喜道:“这么说,西爵你是选择和我家合作是吗?”
“嗯。”
男人冷冷清清的一个字,唐染却兴奋像只小雀一般,蹦跳着挂断了电话。
手机息屏的一瞬间,女人脸上天真的笑意骤然消逝,暗淡灯光下,眼底折射出一抹诡谲的绿光。
云家,云笙,一个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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