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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嫁十年我手撕全家:姐不伺候了王诚海张明芳结局+番外

荷叶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张明芳见到的王诚海,是她十年来不曾看过的模样。他穿了身西装,难掩油腻的肚子。特意刮去了胡须,理了个头发。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哪怕是结婚的那会儿,也没瞧见他这么正式。张明芳看着小颖怯懦的眼神,就算王诚海帅得堪比金城武,她也爱不起来。她将王悦颖护在身后,目光不善地锁定王诚海。王诚海缓步向着张明芳走来,“老婆,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这句话,王诚海演练了无数遍。王思巧说的没错,给软妹币服软,不丢人。一句‘对不起’,张明芳等了十年,然而真的听到这句话,却满是警惕,“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离我和小颖远一点。”十年都没变过的人,怎么会上午破口大骂,下午就迷途知返了?张明芳曾经是天真过,但不是傻,王诚海什么目的,昭然若揭!她的怵惕,并没有赶走...

主角:王诚海张明芳   更新:2025-03-23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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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诚海张明芳的女频言情小说《远嫁十年我手撕全家:姐不伺候了王诚海张明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荷叶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明芳见到的王诚海,是她十年来不曾看过的模样。他穿了身西装,难掩油腻的肚子。特意刮去了胡须,理了个头发。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哪怕是结婚的那会儿,也没瞧见他这么正式。张明芳看着小颖怯懦的眼神,就算王诚海帅得堪比金城武,她也爱不起来。她将王悦颖护在身后,目光不善地锁定王诚海。王诚海缓步向着张明芳走来,“老婆,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这句话,王诚海演练了无数遍。王思巧说的没错,给软妹币服软,不丢人。一句‘对不起’,张明芳等了十年,然而真的听到这句话,却满是警惕,“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离我和小颖远一点。”十年都没变过的人,怎么会上午破口大骂,下午就迷途知返了?张明芳曾经是天真过,但不是傻,王诚海什么目的,昭然若揭!她的怵惕,并没有赶走...

《远嫁十年我手撕全家:姐不伺候了王诚海张明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张明芳见到的王诚海,是她十年来不曾看过的模样。

他穿了身西装,难掩油腻的肚子。

特意刮去了胡须,理了个头发。

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哪怕是结婚的那会儿,也没瞧见他这么正式。

张明芳看着小颖怯懦的眼神,就算王诚海帅得堪比金城武,她也爱不起来。

她将王悦颖护在身后,目光不善地锁定王诚海。

王诚海缓步向着张明芳走来,“老婆,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

这句话,王诚海演练了无数遍。

王思巧说的没错,给软妹币服软,不丢人。

一句‘对不起’,张明芳等了十年,然而真的听到这句话,却满是警惕,“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离我和小颖远一点。”

十年都没变过的人,怎么会上午破口大骂,下午就迷途知返了?

张明芳曾经是天真过,但不是傻,王诚海什么目的,昭然若揭!

她的怵惕,并没有赶走心怀叵测的王诚海,他反而越来越近,“老婆,我深刻的反省,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我一般见识,我们好好过日子。”

“走开!

再不走我喊人了!”

张明芳听着反胃。

但凡王诚海站在她这一边,她也不会孤立无援,走到离婚的一步。

然而,十年了,他们王家从来没有当她是自家人!

眼看无法攻克张明芳,王诚海弯下腰,探出手去捉王悦颖,“小颖啊,你最乖了,爸爸都低声下气来请你们了,劝劝你妈妈。”

“啊——”王悦颖尖叫着躲闪,张明芳反手就将他推开,“你干什么?

别碰孩子!”

不少路过的人都往他们这边望来,王诚海面上挂不住,伪装的和善骤然间荡然无存,“张明芳,别给脸不要脸啊!

台阶都给你送脚边了,识趣的就赶紧下!”

“谁需要你给台阶?”

张明芳死死地挡在小颖跟前,“我问你,房子写你妈的名字,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王思巧隔三差五借钱,你把家里的那点财产都转移到哪了?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就是个自私自利,恬不知耻的人!”

张明芳从前没这么能说会道的,当下接二连三的斥问,问得王诚海哑口无言。

行人驻足,指指点点。

王诚海好脸面,当即将手里的花束一扔,扑上去抓张明芳,“你大呼小叫干啥!

跟我回去,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也不知道被谁教坏的!”

他长得壮实,力气大得惊人,张明芳根本挣脱不得,骨头似乎都要被王诚海捏断了。

“放开我妈妈!”

瑟瑟发抖的小颖竟然挺身而出,张嘴就咬在了王诚海胳膊上。

小孩牙尖,疼得王诚海猝然松手,瞅着自己手臂上的牙印,他反手就要扇小颖一巴掌,“你他娘的,给你吃的多了,敢咬你老子!”

张明芳条件反射地去挡,突然,一记拳头袭来,‘嘭’地一声闷响,抡在了王诚海脸盘子上。

来人一身黑西装,戴着对讲耳麦,将王诚海捶得蹭蹭后退,双脚拌蒜跌坐在花坛边。


王思巧和老公相视一眼,整个呆若木鸡,“哥,这得多少钱啊,一场直播。”

王诚海心绪不平,鼻孔喘气,“看这人气,有大佬捧场,不少于万数块。”

他经常看直播,大致了解一些。

万数块啊……王思巧心里惊涛骇浪,忙坐在凳子上,精神头十足,“哥,那你千万不能离婚!

这不是一棵摇钱树吗?

每天都这样,我算算,三个月就能买一套房!”

李荷香刚才还在嗤之以鼻,当下,脖子前伸,竖起耳朵,“你说多少?”

他们李家,祖祖辈辈在乡下,好容易儿子在县城里安了家,算半个城市户口。

买套新房子,李荷香吹嘘好几年了。

统共花销四十多万,当年还欠了些外债,也就是说,张明芳现在只需要一个多月,就抵得上王家人大半生努力。

最让他们不理解的是,屏幕里的张明芳,却哂然笑着,“大家不要乱花钱,我是卖茶叶而已,打赏就不必了,大家多看看链接里的商品吧!”

“这个蠢货!”

王诚海吐了口唾沫星子,忍不住在直播间里发了言。

张明芳喝了口热茶,微微拧了下眉头,“如果喜欢重口的朋友可以试一下。”

她时时注意大家的回复,一条不堪入目的句子飘过——“你个傻X东西,有钱不赚,你穿他妈风烧得更窑姐一样做什么?”

张明芳神情一凝,她并不知道王诚海的短视频ID名字,旋即强颜欢笑,“我们是文明直播间,请大家不要污言秽语。”

“污尼玛,张明芳,洗车你洗出优越感了是吧?

卖臭比的贱货!”

他骂得越来越难听,张明芳僵住了,“你到底是谁?”

指名道姓地唾骂,很快就引起了关注,弹幕眼花缭乱,张明芳面色煞白,捕捉到了一条关键信息——“茶姐,他的号上有你家孩子的视频耶,不会是你老公吧?”

张明芳如坠冰窖,随着直播间人气的上升,推广给更多的人,终究是被王诚海发现了。

“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

我跟我老公在等离婚诉讼开庭。”

张明芳的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怎么是这种渣男?

嘴里喷粪似的!”

“茶姐,拉黑他!”

“最烦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你是卖货,又不是卖身,凭劳动吃饭!”

王诚海在直播间和人对喷,张明芳戳戳点点半天,也没找见在哪里拉黑,路过的客人询价,她只好放任王诚海‘舌战群儒’,先忙手里的工作。

而在王诚海身边,是偷窥半天的王思巧,她急得跺脚,“哥诶,哥!

这样肯定不行啊!

人家现在都十几万粉丝的小网红了,你凶巴巴地去开骂,怎么可能跟你回家!”

“小网红怎么了,一个臭烂货,二手房!”

王诚海凶神恶煞,越想越怄气!

王思巧夺过他手机,“这好像在印象,你去找,甭管是跪下来求还是哭上两眼子,大哥你记住了,你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安抚着王诚海的暴躁脾气,王思巧和女婿当起了智囊团,“你想想啊,她给你买新房,买保时捷,路虎,美不美?”

王诚海胀红的脸有所降温,女婿又道,“网红嘛,很难有常青树的,捞一波钱销声匿迹的多了去了。

等她没价值了,赚不到钱了,你们再谈离婚!”

“就是!”

王思巧热血澎湃地附和,“哥你也不想想,你们离了婚,她赚得盆满钵满,养那什么小奶狗,悔青肠子都没地哭去!”

三人成虎,一拍即合。

王诚海豁然开朗,“对,对,你俩说的没错。”

他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我这就过去。”

张明芳跟他离婚,他不气。

张明芳带走孩子,他也不是很在意。

唯独想到,日后的张明芳发财,简直会夜不能寐!

张明芳结束直播在下午五点,商场的人还不少,但商场外的光线已经模糊得分不清是绿茶还是红茶的地步。

她收拾着茶叶,塑封袋闭口,用箱子分装,然后搬上自己的小托板车。

小颖下午去商场游乐场玩累了,垂头耷脑,昏昏欲睡。

“乖宝,我们去吃了饭就回家好不好呀?

晚上想吃什么?”

张明芳推着沉重的板车,心情未受王诚海大闹直播间的影响。

王悦颖细想着吃点什么好,忽然瞥见了马路旁的男人,嗖地一下藏在了张明芳背后,“妈妈,爸爸来了……”
“大妹子,给你瞧瞧,夜登华山!”

“大妹子,你咋滴了?”

“大妹子?”

美兰姐的消息接二连三弹出来,失魂落魄的张明芳并没及时查看。

很快美兰姐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张明芳鼻尖红红的,堵得厉害,接通视频的那一刻,还是扯出了笑容,“美兰姐,怎么了?”

镜头里的老大姐裹着冲锋衣,扣着厚实的帽子,背着登山包,哈出白气,愣住了。

张明芳保持着笑容,生硬地找着话题,“你到华山了呀?

注意安全……”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老大姐的疼惜,“大妹子,啥事啊?

哪个瘪犊子欺负你了,你跟姐说,我这就回去!”

伤口尚且可以自己舔舐,却受不住有人问津。

张明芳再也忍不住,泪水大颗大颗地落。

她望着天,望着铺天盖地向自己砸来的雪,泣不成声。

“大妹子,你倒是说啊!”

“别哭啊,咱流血流汗不流泪,中华民族的女人绝不认输!”

美兰姐魔性的北方口音让张明芳禁不住破涕为笑,她揉着湿润的眼,深深地透了口气,才从悲戚中找回了语言能力,“他们把小颖到带走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能不能百分百拿到抚养权。”

王悦颖是张明芳一手带大的,小颖吃奶时的憨态,第一次抬头时的兴奋,第一声妈妈的喜悦……这些成为她生命中,重要的回忆,她一想起来,常常觉得亏欠。

“这样……”美兰姐镜头反转,对着高山峻岭,白雪皑皑,“妹子,你瞧这祖国山川好吗?”

“嗯。”

张明芳情绪平复了许多。

华山角仰拍而去,山峰如仞,游客穿行其间,犹如散落星河的光点,忽明忽暗。

“大妹子,离婚这种事我没经历过,给不了你太多建议,专业的事找专业的人。”

“你别挂断嗷,老姐带你勇攀高峰!”

很可惜,张明芳和老大姐聊了半晌,没等到老大姐站在山巅,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张明芳醒来后,给手机充电,收拾东西离开青年旅社,在快捷公寓办理入住登记,随后抵达了律师事务所。

她总是这样,忙忙碌碌,有时怀疑自我,又在自洽中重塑斗志。

好像无数次的死去,无数次的重生。

律师咨询比想象中便宜,对方是个中年男人,通过张明芳的登记档案,对她说道,“张女士,目前你的情况,拿到抚养权的概率不高,你需要证明,自己有养孩子的能力,提供银行卡流水。”

“孩子是你陪伴长大的,生活碎片,有纪念意义的,可以当做佐证自己是好母亲的凭证。”

“还有,你的丈夫要是情绪暴躁,给孩子提供不了一个不错的家庭氛围,对你比较有利。”

“当然,法庭看事实说话,一般来说,冲动离婚,孩子都会判给经济能力比较好的一方。

要是这方面你比较欠缺,就要收集证据,才更具有说服力。”

律师口若悬河,张明芳心里没底,“那我到底是几成把握?”

“三七吧,你老公家有房产,有工作有社保,还有车也在名下。”

律师抚过眉梢叹气,忽然问了个问题,“房产有没有你的名字。”

张明芳脚底板窜起一阵寒意,“产权登记在我婆婆那。”


既然王诚海没说,张明芳就当不知道。

女儿睡下后,她躺在被窝里,一个多小时抢了张回家的火车票。

这时候黑乎乎的人影摸上了床,张明芳没理。

谁知道,王诚海粗壮的手臂,自然而然地就横穿过来,抱住了她的腰,不安分地往睡衣里钻。

张明芳有点难受,掰开他的手,“别碰我。”

才刚吵了架,他一点愧疚心也没有,每次都这样,一句对不起都不说。

“娶你干嘛的?

摸也不让摸,碰也不让碰。”

王诚海一下子撑坐起来,瞪着张明芳的背影,“要不是没得选,你以为老子想睡你?”

厌弃的话他张嘴就来,张明芳怄着一口气,死死压着被子,“我是人,又不是鸡!”

“鸡都比你会来事,什么玩意儿。”

王诚海利索下床,“还不如充气的,给你脸了!”

王诚海自觉拂了颜面,打算去客厅睡觉,张明芳开口道,“我买了车票,三年没回家了。”

男人只是顿了下,然后消失在卧室门口。

张明芳早上六点就得起床,给娃做早饭,给娃梳头发,等到收拾妥当,再送到学校去,“小影啊,明天就考试,你今天再抓紧复习下。”

回到家,张明芳洗了澡,吹干头发,破天荒地涂上口红。

睡眼惺忪的王诚海从沙发上醒来,头一件事就是叼一根烟,“不用打扮了,车票我给你退了。”

张明芳动作一僵,“为啥?”

她急忙拿出手机查看,果然,她的车票是半夜退订的。

“哪有为啥,今天跟我回村送礼,过几天我妈就来吃年夜饭。”

他没有任何征询,有的只是传达指令。

张明芳看着镜子里年过三十的自己,眼泪一下子就蓄满了眼眶,“哪有你这样的,我又不是卖给你们家了,早就跟你说我要回娘家,你说长途跋涉都是钱,我自己回还不行?”

王诚海横眉倒竖,“赶紧的,换衣服,走!”

王诚海的老家在西北农村,距离县城不远。

赴往乡下的路上,张明芳还是不死心,不断刷新着软件,但是连硬座都没有。

本来就是春运期间,她好不容易才抢到一张票。

飞机票太贵她舍不得,又没有直达的高铁,这火车票,一座难求。

她摆着一张苦瓜脸,车已经驶入了村道。

村子里,家家户户鳞次栉比,小巷子口上,老头老太太扎堆,探头探脑打量他们家的车,“王家娃,这两年听他妈说混得不错。”

“也就七八万的车,他妈那张嘴,就会吹,中专毕业,能有啥出息!”

她们七嘴八舌的话,在张明芳打开车窗透时,飘进了耳朵。

婆婆自吹自擂的本事,那还真不是盖的。

不知道,婆婆又在村子里宣扬什么了。

张明芳垂头丧气地揣起手机,车拐进了一家院子。

“哎呀,小海回来啦!”

水泥地的院子里,几个老太太围坐着晒太阳。

王诚海先下了车,迫不及待地从后备箱提出牛奶、食用油、还有些果篮,“妈,六婶,大姑,新年好啊。”

“看看,这小海就是孝顺,每次回来都大包小包带着。”

有左右邻居的吹捧,婆婆李荷香腰杆硬,布满褶皱的脸带着些傲气,“买什么纯牛奶,屋里头谁喝这东西,浪费钱。”

王诚海傻呵呵乐,下巴堆成了三层。

张明芳看着这一家子,心情实在低落。

她慢吞吞地现身,大家视线落在她身上,大姑眉头一挑,嘴一撇,“这嘴巴跟吃了人一样,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花枝招展啊,城里人就是不一样。”


张明芳心底似扎了根刺。

她从不奢望家是避风港,这十年来的忍耐,和娘家也脱不了干系。

一意孤行是她错了,但她选择的路,再苦再难也要走下去。

可是她自己做错了事,为什么要牵连小颖,她现在只得及时止损,救赎自己,也救赎未来的小颖。

等母亲骂完了,张明芳才难以启齿地开了口,“妈,我想回家。”

张明芳是正儿八经的南方人,这个冬季,家里冷得直打哆嗦。

镇上的联排小院,像极了别墅,不过大多都堆满杂物,简单的装潢,看起来大,但显得呆板空荡。

村镇上鲜少有人安装空调,冬天冷,就烧火,邻里乡亲,围坐在火盆旁,一坐能坐一天。

张明芳就拎了些寒酸的礼物,带着小颖进门。

她回家的目的,倒不是为了探望对她薄情寡义的母亲,也并非那个同母异父且游手好闲的妹妹。

“妈,我跟表哥谈谈合作。”

张明芳就在家里住了一晚,在母亲的轻视中,找到在茶厂外打麻将的表哥,“哥,我想从你这里拿茶叶,去北方卖。”

以前张明芳是拉不下这张脸的。

父亲去世后,母亲半年不到就改嫁,隔年就生下了小妹,从此她有家似无家,对母亲多少带着几分怨恨。

这么多年,要她求家里帮忙,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但青年旅社的驴友有句话,她觉得很有道理,人生在世,吃不了学习的苦就得吃劳累的苦,吃不了劳累的苦,总会吃自尊的苦。

虽然回娘家的氛围并不那么如意,好在张明芳拿到一手货源。

离开之前,她去父亲坟前敬香。

踏上归途,看着青葱景色,还是露出了笑容。

她生长于此,落得满身伤,却也曾有过快乐的童年,无论她身在何处,会永生眷念这片故土。

来回奔波劳累,在青年旅社,小颖很快就睡着了。

张明芳走到套房的阳台,面着夜色,小声地打电话,“玲玲啊,我是明芳,我想问问,你那边能不能借我点,我想开个铺子。”

货是有的,没个门面怎么卖?

家庭主妇十年,她早已没几个算得上‘朋友’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王诚海的人脉网,就是她的一切,所有的付出,似乎都以王诚海为中心。

她低声下气,回复的全部是‘家里人身体不好’,‘工作前景差’,‘投资亏了不少’这种委婉的拒绝。

念及王思巧轻轻松松就能拿到王诚海五万的巨款,张明芳不禁自嘲地笑起来。

求人办事难,求人借钱,更是难上加难。

她一筹莫展,一个陌生的电话号打过来,不是谁慷慨解囊,反而是得知风吹草动的王诚海。

张明芳住酒店那晚就拉黑了他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找谁借的手机,急吼吼道,“张明芳,你敢借一个子试试!

活不下去就跟老子滚回来,死在外面都没人给你收尸!”

一个字张明芳都懒得说,利落地压断,拉黑,一气呵成。

大部分的‘朋友’,来自于王诚海的纽带,王诚海得知消息,并不奇怪。

只是……张明芳把尊严扔在地上,也是一无所获。

大年初五,无能为力的成年人,望着夜色,陷入深深的迷茫。

不过,消沉也紧紧束缚住张明芳一晚上,次日清早,她留小颖在旅社做作业,一个人扛起了个编织袋出了门。

县城的商场外,光鲜亮丽的时髦客流人来人往。

中年女人裹着棉衣,扣着顶瓜皮帽,扯着嗓子吆喝,“走过路过看一看,碧螺春,龙井,雀舌,铁观音,用来送礼,自己喝都很不错。”

既然开店无门,她就摆摊,天无绝人之路,常年的零工生涯,她信奉着一个道理——天道酬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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