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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夺舍成妾,我反手抢系统逆袭张静婉锦雀 全集

五月下大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只希望张环清快点走,别耽误她做正事。然而,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夜半,林若初刚睡着,便被门外一串窸窸窣窣的声响惊醒。声响由远及近,与寻常走路声音不同,刻意放轻了脚步,让她格外生疑。她悄悄摸下床,贴着墙往大口靠过去,听见外面那人停在了门板之外,手摸到门把,“吱呀”一声,林若初迅速开门,伸手便去抓门后那人的手腕。门后之人显然猝不及防,瞬间一掌劈在大门上,眼见要被门框夹住手腕,林若初迅速收回了手。锦玉从床上惊醒:“姨娘?发生什么事了?!”林若初喊了声:“有贼人,你带上油灯去喊人。”锦玉跳起来穿外衣,林若初则冲出门外,冲那黑影追去。黑影速度极快,脚下显然有些功夫,她凭轻功去追,也没能轻易追上!李玄说得对,这具身体疏于练功,脚程比她当年差了许多...

主角:张静婉锦雀   更新:2025-03-25 18: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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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静婉锦雀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夺舍成妾,我反手抢系统逆袭张静婉锦雀 全集》,由网络作家“五月下大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希望张环清快点走,别耽误她做正事。然而,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夜半,林若初刚睡着,便被门外一串窸窸窣窣的声响惊醒。声响由远及近,与寻常走路声音不同,刻意放轻了脚步,让她格外生疑。她悄悄摸下床,贴着墙往大口靠过去,听见外面那人停在了门板之外,手摸到门把,“吱呀”一声,林若初迅速开门,伸手便去抓门后那人的手腕。门后之人显然猝不及防,瞬间一掌劈在大门上,眼见要被门框夹住手腕,林若初迅速收回了手。锦玉从床上惊醒:“姨娘?发生什么事了?!”林若初喊了声:“有贼人,你带上油灯去喊人。”锦玉跳起来穿外衣,林若初则冲出门外,冲那黑影追去。黑影速度极快,脚下显然有些功夫,她凭轻功去追,也没能轻易追上!李玄说得对,这具身体疏于练功,脚程比她当年差了许多...

《被夺舍成妾,我反手抢系统逆袭张静婉锦雀 全集》精彩片段


只希望张环清快点走,别耽误她做正事。

然而,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夜半,林若初刚睡着,便被门外一串窸窸窣窣的声响惊醒。

声响由远及近,与寻常走路声音不同,刻意放轻了脚步,让她格外生疑。

她悄悄摸下床,贴着墙往大口靠过去,听见外面那人停在了门板之外,手摸到门把,“吱呀”一声,林若初迅速开门,伸手便去抓门后那人的手腕。

门后之人显然猝不及防,瞬间一掌劈在大门上,眼见要被门框夹住手腕,林若初迅速收回了手。

锦玉从床上惊醒:

“姨娘?发生什么事了?!”

林若初喊了声:“有贼人,你带上油灯去喊人。”

锦玉跳起来穿外衣,林若初则冲出门外,冲那黑影追去。

黑影速度极快,脚下显然有些功夫,她凭轻功去追,也没能轻易追上!

李玄说得对,这具身体疏于练功,脚程比她当年差了许多,冷气涌进肺里,竟有些体力不支,逐渐落了下乘。

当她追到林中时,在黑暗中丢了目标。

林若初气恼地捶了下腿,原路返回小院。

锦玉已经出去喊人了,院中无人,她便趁这个空档,在院中探查那人留下的足迹。

门口留下了几个脚印,纹路是普通的靴子样式,她用手丈量了一下,脚长约有十三寸。

十三寸的脚印,身高便大约在七尺八寸到八尺之间,是个高大的男子。

此刻,山外有军巡辅巡山,观内男子又皆在前山。

这男子若不是像李玄那样从外墙翻进来,便只能是女眷们带的家奴。

莫非是张环清的人?

她这是要做什么?直接买凶杀人?

不至于吧。

林若初陷入思索。

锦玉带着玄素玄清匆匆赶来,听林若初说明前因后果后,生怕是藏在山中的马匪翻进来了,满脸紧张地通知了军巡辅。

军巡辅连夜入后山探查。

女眷们闻言,立刻让随行的家丁围着门口,谨慎又惶恐地躲在自己院子里。

唯有林若初这个可怜蛋,身边跟着的只有锦玉一人,观中护卫,也多被其他贵女讨要走了,她这里只分配了两个矮胖的男护卫,把守院门。

当然,林若初并不怕。

她巴不得那人再来一次,让她生擒了,好审出幕后黑手。

这样紧张的氛围持续了两天,军巡辅的人把后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可疑之人。

林若初便更加确定,此人必是某位女眷的家仆,藏在了她们院中。

只是她没有确凿证据,不能贸然指证。

军巡辅驻扎后山,虽断绝了她偷溜下山的路,也断了张环清继续找茬的想法。

往后两日,山里又下了雪,女眷们也没了再办法会的兴致,都待在自己院中等着回京。

林若初虽仍被差遣着打扫大殿,但体力活对她来说舒筋壮骨,心中并不介意,跟锦玉打闹着也就过去了。

她算着日子,觉得城门快要开了,便决定暂且待在院中,等女眷们下山归家,再去找李玄。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哪怕是在军巡辅的眼皮子底下,依旧出事了。

清晨起床,林若初与锦玉洗漱换衣时,推开门往外看,见雪已经停了,地上白茫茫一片。

玄清提着食盒从远处走来,为她们送来清早的吃食。

两个护卫站在院外,懒懒散散地说着闲话。

随即,步入院中的玄清忽然皱眉,神色奇怪地盯着门边看,只一眼,她向来淡然的表情就扭曲了。


宁国夫人见状,也让丫鬟布座,坐下一并看着。

伯爵娘子也只好跟着坐在旁边,使着眼色,让婢女慧慈赶紧再说点什么,把这姨娘钉死。

于是慧慈再次开口:

“林姨娘不必强词夺理,就算你每日下午去殿中洒扫,但上午和晚上都在自己院中,有大把时间行凶藏尸,你这些托词,根本骗不到我们!”

“我有时间藏尸,别人也有时间藏,我有嫌疑,那院中所有不能证明自己下午去向的夫人小姐,便都有嫌疑!”

“你!你休得胡言乱语!怎敢攀诬我们夫人!”

慧慈大怒!

其余众人听着也都怒了!

这不知廉耻的贱妇自己作死,竟还要攀诬她们!

太常寺少卿夫人幽幽开口:

“自林姨娘的小院遭遇匪徒,军巡辅入观中巡视,我们每人的院前,也都增派了护卫守着,姨娘院前,也有两位。”

她看了看守在旁边六神无主的两个胖侍卫。

侍卫接到眼神,立刻跪下行礼:

“是!我二人一直在院前守着,从未离开!”

太常寺少卿夫人点点头,又道:

“既有侍卫守着,若是有无关人等入院藏尸,就算是翻墙偷偷遛入,要把尸体运进来,再藏在柴火垛后面,这举动也声响过大,两位侍卫不可能注意不到!”

“避开两位侍卫,这一路上也极有可能被观中其他人撞见。”

“所以,只能是你,是你在屋中将人杀了,又在夜半无人时,趁护卫不注意,偷偷将尸体藏到了柴火垛中。”

林若初没有直接回她,而是看向那两个护卫:

“二位大哥既然说你们一直守在我院前,从未离开,那我要问问二位,我昨天日下午,是几时归来的?”

“酉时初刻!”白胖子立刻得意道。

林若初又问:“前日呢?”

“前日,前日是……”

白胖子看向黑胖子,黑胖开始转眼睛:

“前日好像是申时初刻……”

“或者申时三刻。”

“那大前日,我在殿中跪拜,傍晚才归来,二位必定也是记得清清楚楚了?”

“记得!我们自是记得!大前日姨娘回来的很晚,太阳都快下山了才从殿中回来。”

林若初不说话了。

玄素和玄清表情变得奇怪。

玄灵则笑道:

“大前日殿中暂停了打扫,林姨娘与我在大殿中一同参拜了半个时辰,便回院了,是玄素陪她回去的。那会还未到申时,离太阳下山还早呢。”

黑胖白胖对视一眼,拍了拍脑袋。

慧慈争辩:“大前日过去那么久,记不清楚也是正常!”

林若初道:“前日我在殿中打扫的晚了些,又听玄素师父讲了道法,傍晚时才归,申时还在殿中,几位师父都能为我作证。”

“两位侍卫日日在雪棚中饮酒,醉了便互相倒替着回自己住所睡觉,记不清我的进出时间倒也正常。”

锦玉也跟着补充:“喝空的酒罐子还堆在雪棚里,莫统领一看便知。”

莫向北于是扬扬下巴,两个卫兵绕到院外,拿剑一扒拉,果然滚出来几个酒坛,细细去数,棚子中堆着的空酒坛就有近十个!

这两人身上现在还全是酒气呢!

原来是两个酒蒙子!

莫向北皱眉,他听说是林姨娘这院子最先遭了贼,才请军巡辅驻扎到观中,怎么她这院子的护卫反而是最不靠谱的。

这也太不顾她的死活了。

不过,瞧瞧她这副众矢之的所有人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的处境,他倒也能理解,为什么会派过来这么两个护卫。


“讨怨是什么,大侠,小的听不懂啊,您还是讨钱吧,钱就在……”

钱管事醉醺醺的说胡话。

林若初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拽起来,对着他前胸后背发狠地踹了两脚,踹得他左摇右晃摔在地上,终于开始说人话了。

“桃鸢!桃鸢姑娘!小的记得,是以前在二小姐院里伺候的小丫鬟!”

二小姐?

林若初冷笑。

以前,为了不让江宁心难受,父亲下令让全府尊称她为大小姐,而非表小姐,吃穿用度与自己这个亲女儿一样。

谁想竟亲手养出了一只白眼狼。

林若初现在听到“二小姐”这个称呼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钱管事胸膛又是两脚。

这老东西也是江宁心说以前伺候的忠仆无处可去,磨着母亲从她江家买过来,给了掌柜府中人员调动的管事之责。

现在想来,这就是她江宁心一手养起来的狗腿子!

否则,将军府的老人,绝不可能听她的安排把桃鸢卖出去,无论如何也会跟父母兄长汇报此事!

越想越恨,林若初从屋里着了毛巾堵住他的嘴,抡起拳头,在除了脸之外的其他所有地方都一通暴揍,揍得他原地打滚,淌着眼泪求饶,才又扯了堵嘴的毛巾,蹲下身去问他:

“我耐心有限,只给你十个数,把事情交代清楚,揍则,我让你死都死不痛快。”

钱管事本就给揍得浑身散架,听到这话,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当场就把所有一切和盘托出。

“大小姐……”

林若初抬腿一脚。

他赶忙改口:“表小姐!表小姐两年前让人把桃鸢绑到我这,说只要尽快把人卖出去,卖到哪怎么卖全凭我发落!”

“还说不能惊动府里的其他主子,必须得悄悄去做,可这事哪那么好瞒!正经人牙子买卖奴婢都要奴籍契书,这奴契都在夫人房里的管事嬷嬷手里捏着,要想不惊动夫人,就不能走正经牙行,得自己偷偷卖……”

“还得快,还不能出纰漏,这不是难为人吗,我就找了府院外面相熟的兄弟打听,说城郊葛村的屠户想找人买个媳妇,我一合计,村里买媳妇,又不要籍契,人卖过去也跑不回来,到时候只跟夫人说这丫头自己跑了,就没人查得到了!”

“所以我当天就趁外出采买的空档,把那丫头绑在车里运出城外了……”

林若初越听,心里越凉,听到最后,已是悲恨交加,满脸泪痕,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本来只想问出桃鸢的下落,可现在,她恨不得将这混蛋千刀万剐!

他竟将桃鸢卖给了杀猪的屠户!

嘴唇咬破渗出铁锈般的血腥味,她走到屋中柜子旁,翻出剩下的两坛酒,开了盖,走到半晕半睡的钱管事旁边,捏开他的嘴就把酒灌了进去。

灌了一坛,不够,再灌一坛。

两坛酒稳稳当当地下肚,钱管事翻着白眼捂着肚子吐起了白沫。

现在杀人,打草惊蛇。

可留着他,万一第二天他还有记忆,提起桃鸢的事,被江宁心知道了,一样会打草惊蛇。

最重要的是,她还不解恨。

她绝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她再次出门,凭着自己对府内的熟悉,躲过值守的家仆,从下人院潜到了江宁心住的院子。

就算江宁心再怎么想登堂入室,仍旧没能住到林若初原来住的院子里,依然在原本的院子里住着。

林若初躲开门口瞌睡的婢女,用簪子挑开窗栓,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夜半三更,江宁心已经从江丽竹的屋里回来了,在里屋睡的正熟。

林若初如同鬼影般,没有一丝声响地打开她的柜门,随意摸索了一把肚兜,便原路返回,又摸回了钱管事屋中。

钱管事躺在呕吐物里,不省人事。

她将肚兜随意地撒在他身边,又往门外扔了几条,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恶气,翻墙离开了将军府。

手拉缰绳,翻身上马,牵引手掌的剧痛,刺激得女鬼哭哭啼啼。

呜呜,完蛋,系统,这原女主怎么好像在报仇啊?

她该不会有以前的记忆吧?好可怕啊,手说捅就捅,得了破伤风怎么办啊,我可不想跟她一起死!

系统,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你别不管我啊……

便随着耳边的抽泣,林若初最后眷恋地看了一眼这座将军府,便双脚一夹,驾马往城外去了。

她冷笑,复仇?这才哪到哪。

往后可怕的事情,还多着呢。

且都等着吧。

……

有侯府腰牌,出城也十分顺利。

只是到了回山的岔路,林若初心里犯了犹豫。

再有三个时辰就天亮了,她不知道葛村的具体位置,夜晚无人问询,闷头去找,肯定是找不到的。

而且村中多排外,人生地不熟,没有帮她打探消息的人,贸然行动,太容易被村中人盯上。

万一屠户觉察,找到将军府去,怕是会惊动江宁心。

可要一直等着,她心里也不安,生怕多一个夜晚,桃鸢便多一寸折磨。

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她有可以求助的人吗?

林若初想到了几个故交。

她以前性格活泼,相熟的朋友伙伴极多,城郊住着的也有几位。

可她们也一样与江宁心相熟,自己之前无论做什么,都会带着这个“好”表姐。

去求助,是不是太冒险了?

在她思索之际,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林若初心里一惊,循声看过去,只见路前的一处宅院,竟燃起了滚滚黑烟。

人影攒动。

嬉笑和惨叫混杂,一并传入她的耳朵。

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马匹受了惊吓,慌乱地扬着前蹄。

林若初赶紧下马,一边抱着马头安抚,一边将它牵到树林的阴影处,眼见没有惊动院中的凶徒,她才松了一口气,悄悄摸过去,躲在树后,观察情况。

似乎是有马匪在抢劫?

院子里的情况已经非常凄惨了,光林若初能看到的外院,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五具成年男尸。

血腥味越来越浓郁。

在尖叫哭嚎的,是女人和孩子。

这几个马匪异常凶残,不仅劫财,杀人,甚至还行起了奸淫之事。

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布衣妇女衣衫不整地逃出屋门,又被拽着头发拖了回去。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屋中竟然还有小孩的哭声!

林若初来不及思考,便冲那火场冲了过去!


她身后的小丫鬟,虽然脸色不好,也不抬敢去看地上的尸体,但仍紧紧跟在自家主子身后,没有任何要逃跑的意思,

莫向北着实有些惊异,后院的女人何时如此彪悍了?

他的手下是知道那只手没被砍下,柴垛中必定藏着尸体,才没被吓到。

这小姨娘也不怕,莫非,她也提前知道这不单单是只断手?

想到这里,他看着林若初的眼神,多了几分猜疑。

林若初没在意他,提着衣角往草席旁走了几步,仔仔细细地观察这具尸体。

男性,从发髻和面容来看,已经及冠,大约二十多岁,身高目测约有六尺,短脸,窄肩,身形略微瘦削。

他面色灰白,眼球半睁,眉毛和睫毛都凝了冰晶,嘴唇泛青紫,身上只了穿一件单薄的里衣,并且是赤脚,没有穿鞋袜。

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

裸露在外的脖子和手腕,隐约可见紫色斑点。

她还注意到,他的脚腕处和脚底都有些许暗淡的红斑。

在林若初观察尸体时,莫向北在观察整个院子。

屋前的院子里,平铺的积雪已经踩满了脚印。

前几日雪下的大,昨晚才停,院中积雪较厚,能没过靴子底。

汇聚而来的闲杂人士虽把前院踩得乱七八糟,可屋子两旁的侧边院落,却没人去,依旧维持白雪皑皑的模样。

他让卫兵围在这两块未被破坏的雪地前,自己视线放远,往远处看,隐约看见,屋子左侧,似有一排脚印。

有屋檐遮挡,外墙周围六尺宽的地方是没有雪的,这脚印便从围墙处一直蔓延到这六尺宽的地方,而脚印正前方,是一扇窗户。

窗户通向林若初的居所。

莫向北瞧了瞧对尸体颇为在意的林若初,又瞧了瞧那男人单薄的里衣和赤裸的双足,忽的按住了脑袋,感觉一阵头疼。

这案情好像,有点复杂啊。

这可得,妥善处理,弄不好,可是会惹出麻烦的。

“仵作何时到?”莫向北问副官。

副官答:“雪天路滑,最快也得有半个时辰。”

莫向北点点头,他上任一年,跟过一些人命案,与仵作有接触,知道尸体最好留在现场,不要随意搬动,能保留最多的证据。

所以他没让人把尸体抬到空置的房中,只放在草席上隔着,吩咐副将去把每个院子里管事的婢女都叫来,认认尸。

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搞清这人的身份,万一没搞好,牵扯出丑闻,可就麻烦事一堆了。

当然,安排这些事的时候,他眼睛一直盯着这位奇怪的林姨娘。

她虽一直站在距离尸体半米外的地方没有挪动,但也保不准,她会胆大包天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动作。

毕竟是敢大闹侯府婚宴的“奇”女子。

通个奸,杀个人,偷偷做点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林若初完全没有注意到莫向北审视而戏谑的眼神,她将这具尸体从头到脚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记住了所有能观察到的信息,才收回眼神,又去看那柴火垛和雪地中的情况。

探查顺序,跟方才的莫向北一模一样。

所以,她也注意到了屋子北墙外,那一排从矮墙处蔓延到窗户前的脚印。

她想凑近仔细看看,但莫向北已经派了人,守在那前面,不许人靠近,她也没办法,只能收回目光,带着锦玉等在屋子旁。


得侯府供养,白云观香火很旺,又因离京都近,岁末年初,上连华山祈福的人极非常多。

因此,上山下山的大路修的极好,路边每隔百米便放置两根火把,一为引路,二为驱赶山中猛兽。

林若初马术极好,就算夜晚昏暗,视线不佳,也能凭着光点辨明方向。

她拉着缰绳,一路疾驰,一个时辰,便跑到了山脚下。

随后,她又用了半个时辰,跑到了京都城门口。

夜晚城内虽然没有宵禁,但对进出城门的人口检查的很严格。

林若初拿斗篷挡着脸,到城门口时,对守城的卫兵,出示了侯府的腰牌。

这是今天,她偷偷从赵医官身上摸来的。

医官常到城外后山采摘药材,身上常年带着侯府的通行腰牌,他又不似守成那样警觉,林若初趁着把脉时一摸,就拿到手了。

也不用担心赵医官会起疑,等他发现腰牌不见了,多半会以为是自己不知弄丢在何处了,绝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卫兵一见是永安侯府的人,立刻放她入城了。

林若初牵着马,循着记忆,穿过街巷,一路走到了将军府门前。

看着熟悉的门柱和牌匾,她鼻子一酸,眼圈就红了。

回忆在眼前掠过。

她最后一次见到这牌匾,便是与母家决裂时。

那日,承诺要娶她做正妻的邵牧,没能拗过侯爷和侯夫人,八抬大轿把张静婉迎进了门。

控制她身体的女鬼看着十里红妆,气的发了狂,冲回家中,将她与邵牧已行过苟且的事和盘托出,逼母亲去侯府议亲。

可张静婉的花轿都进门了!

哪里还有亲事可议?

现在上门,除了将她送给侯府做妾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她的父亲母亲,哪里肯送她去做妾呀!

就算是对她失望到伤心欲绝,她母亲仍旧坚信她是被邵牧诱骗,强忍心痛,柔声细语地宽慰她:

此事尚且无人知晓,他们可等过些日子,等李玄从边关回来,与他把事情说清楚,看他的态度,再商议她的婚事。

“李玄那孩子,是个敬你爱你的,若他对此事心有芥蒂,我们便解了与他的婚事,留你在府中,一辈子逍遥快活,也好过去给人做妾。”

她母亲是真心为她着想,也是真心想为她寻个好出路。

可惜,那时的她只能在牢笼中无声哭泣,任凭女鬼用她的身体发癫。

“我不!”

女鬼对母亲大喊:

“我不要嫁给李玄,也不要留在府里孤老终生,我就要邵牧,我只要邵牧,为妾怎么了,邵牧心里只有我,她张静婉嫁进去,也只能当个摆设,我就算是做妾,也一定会是邵牧捧在心头的宠妾!”

母亲万万没想到,她竟说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话,当场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一直在门外踱步的父亲和二位哥哥,听到这些话,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们冲到屋里,轮番质问,她为何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怎就有脸把妾室这样耻辱的事说的如此光荣?

女鬼愤愤地答:“我是真爱,有什么耻辱的,不被爱的才羞耻!”

林若初当时差点跟母亲一起吐血,可她只能像游魂一样,飘在黑暗中,看她把事情越搞越糟。

哥哥们羞愤难耐,父亲扶着母亲更是痛心疾首。

她还记得母亲当时满脸痛苦,呼吸都急促,仍旧苦口婆心地劝她“一时犯错算不得什么,你是娘的女儿啊,娘是不会害你的。”

可女鬼哪能听得进去,冷笑着“呸”了一声,说:“你们都是思想迂腐的老古董,哪能明白爱情的可贵和自由的意义。”

林若初真恨不得提刀杀了她。

母亲被气得昏了过去,二哥也被气得旧疾复发,咳嗽个不停,大哥强行将两人送回屋中就医,只留父亲与她对峙。

女鬼仍旧吵着,要去大闹侯府婚宴,要当面问问邵牧为何要娶别的女人为妻。

父亲见她执迷不悟,也是万念俱灰,只说:“今日你若踏出将军府的大门,你我便父女缘尽,我们林家只当从未有过你这个女儿。”

女鬼冷哼一声“谁稀罕似的”,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府。

那一日,她确实说到做到,直接冲去了邵牧与张静婉的婚宴。

于是,全京城,从达官显贵,到走卒贩夫,全都知道了她的大名。

林若初,宣武大将军独女,云麾将军和翰林院掌院的嫡亲妹妹,为永安侯府世子发了疯。

她大闹婚宴,说着“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的话,高调示爱,逼侯府世子给她一个名分。

邵牧也还真算是个情种,当时就扔下新娘子抱着人进后院了,气的侯爷脸都绿了,带着人追着进去行了家法。

差点把邵牧打残废,他硬躺了三个月才重新下床。

人人都叹,邵牧情深。

人人都惜,张静婉命苦。

人人都笑,林若初不知廉耻、生性放荡。

闹剧落幕。

邵牧担了虽然荒唐却实在情深的美名。

张静婉惹了众人怜惜落了个贤良淑德替夫家着想的贤名。

女鬼遂了心愿,成了她心心念念的宠妾。

只有林家,成了全京城耻笑的对象!

林若初无法想象她的家人这两年是如何度过的。

被困牢笼的日日夜夜,她从未停止过祈求,只期望所有被她伤害过的家人至亲,能摆脱痛苦,过上安宁顺遂的日子!

他们本就该过那样的日子!

可是,心爱的女儿妹妹伤他们至此,他们怎么可能放下芥蒂,安心生活呢?

林若初望着于黑暗中紧闭的大门,悲痛地握紧了拳头。

她将马匹拴好后,便顺着外墙,找到她经常借力翻进翻出的那棵老树,踩着树干,翻墙跳进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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