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李玉忠微微仰头,高傲的看着谢必安
“?”谢必安瞪着李玉忠,脸上有些无语。
白川整他那就算了,大家都是锦衣卫,人家还是京城南司的人。
你一个御史台的人,搁这放什么屁呢!
上来就是知不知罪的,你管得着锦衣卫吗。
“我锦衣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吧。”谢必安强忍心中怒气道,这要是没挨板子,他早就抄家伙上了。
“我不能管?”李玉忠大手一挥,那块写着‘代天巡狩’的牌子被两名官吏举着走上前来。
“我巡按御史,代天巡狩,替陛下巡视江山,纠劾官员,审理罪案,你锦衣卫也是我大夏臣子,我有何不能管!”
“且!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你们!”
“北司也好,南司也罢!”
“只要渎职犯法,我都能管。”
说着李玉忠还特意看向百户所前的白川!
“你说对吧,白大人!”
“你这个巡按百户犯了事儿,我一样办你!”李玉忠说着还往自己身后的三班衙役看了一眼,似是在炫耀他人多一般。
“白大人可还记得,今日入城,冲撞本官车辇?冲撞了本官事小,可你竟将陛下御赐‘代天巡狩’牌匾抽翻在地!”
“你可知罪!”
一旁的谢必安瞪大双眼看着李玉忠。
这个御史....够猛啊。
南司北司一起问罪!
你特么几条命啊。
哥们,你不活了?
真以为‘代天巡狩’这四个字能保你命啊。
哦?还真是冲他来的。
白川轻笑出声,缓步走下台阶,靴底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清晰可闻。
停在李玉忠身前,抬手轻掸飞鱼服上并不存在的尘埃:“问罪锦衣卫.....李御史好大的官威!”
“皇权特许,代天巡狩!”李玉忠昂着头大声道。
白川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御史台什么时候有资格说这种话了。”
“我锦衣卫直属天子,便是你御史台大夫来了,也得先请了陛下的朱批手谕,联署三司会审,方可查我锦衣卫!”
白川慢条斯理地整了整南司特有的银丝护腕,指尖在绣春刀柄的狴犴兽首上轻轻一叩。
“本官巡按地方,你锦衣卫犯法..”
李玉忠话还未说完,白川然逼近半步,腰间绣春刀鞘重重磕在御史的乌纱幞头上
“啊!”李玉忠被刀鞘敲得踉跄后退,脸上满是惊恐。
白川摇头失笑,刀鞘都怕成这样。
这时李玉忠也反应了过来,脸色有些涨红,真的很痛的好吗,刚刚那一下,他还真以为白川绣春刀出鞘砍他了呢。
“李御史想耍官威,请了陛下的朱批手谕再来。”
“再有下次,落在你头上的就不是刀鞘,而是绣春刀!”白川冷漠的看着李玉忠道。
“你简直大胆,三番五次羞辱于我,无视圣上威严,来人,给我把白川拿下!”李玉忠大手一挥怒声道。
“刀刃向外者,皆以死罪论处!”白川瞥了眼那些三班衙役冷声道。
众多三班衙役僵在原地,手中里的刀愣在半空,不敢抬起来,又不敢放下。
上还是不上。
上了得死,不上御史大人也不让他们活啊。
“愣着干什么!抗命不从者,即刻处死,本官灭其满门!”李玉忠转头怒视三班衙役。
听到这话,众多三班衙役不敢再犹豫,正要高举手中刀刃,一阵阵铜锣声出来。
!!!
街角处,八名锦衣卫力士执龙旗、金瓜锤清空府前街。
锣声两声短促一声绵长,场中众人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