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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另娶我惨死,重生后灭他满门全文免费

四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杜莲娘见状上前挡在二人面前,拉住谢挽宁心疼的护着,“昭宁,你这在北疆多年不曾学习过,且刚回来就闹出事情来,以后定是要被人指指点点,既然你回来了,是要好好找个人教导你了,日后也能为你寻得良婿。”周崇越听越气,“真是登不了大雅之堂!”她故作慌忙拒绝,“不......不用了,父亲会帮我找老师的。”周崇本就不待见这个懦弱又无能的女儿,况且多年不见,如今回朝也帮不上周家和他升官进爵,自然不愿多费心,“你这孩子怎不知好歹,你母亲这都是为了你好!”杜莲娘娇羞含笑,“老爷放心,我定会找个最好的老师教导,不会亏待昭宁的。”谢挽宁看出杜莲娘的心思,不过就是准备找嬷嬷来故意刁难折磨她。那就让咱们得尚书夫人瞧瞧,最后到底是谁吃下这哑巴亏!周崇见谢挽宁不语,...

主角:谢挽宁顾擢   更新:2025-04-04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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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挽宁顾擢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另娶我惨死,重生后灭他满门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四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莲娘见状上前挡在二人面前,拉住谢挽宁心疼的护着,“昭宁,你这在北疆多年不曾学习过,且刚回来就闹出事情来,以后定是要被人指指点点,既然你回来了,是要好好找个人教导你了,日后也能为你寻得良婿。”周崇越听越气,“真是登不了大雅之堂!”她故作慌忙拒绝,“不......不用了,父亲会帮我找老师的。”周崇本就不待见这个懦弱又无能的女儿,况且多年不见,如今回朝也帮不上周家和他升官进爵,自然不愿多费心,“你这孩子怎不知好歹,你母亲这都是为了你好!”杜莲娘娇羞含笑,“老爷放心,我定会找个最好的老师教导,不会亏待昭宁的。”谢挽宁看出杜莲娘的心思,不过就是准备找嬷嬷来故意刁难折磨她。那就让咱们得尚书夫人瞧瞧,最后到底是谁吃下这哑巴亏!周崇见谢挽宁不语,...

《夫君另娶我惨死,重生后灭他满门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杜莲娘见状上前挡在二人面前,拉住谢挽宁心疼的护着,“昭宁,你这在北疆多年不曾学习过,且刚回来就闹出事情来,以后定是要被人指指点点,既然你回来了,是要好好找个人教导你了,日后也能为你寻得良婿。”
周崇越听越气,“真是登不了大雅之堂!”
她故作慌忙拒绝,“不......不用了,父亲会帮我找老师的。”
周崇本就不待见这个懦弱又无能的女儿,况且多年不见,如今回朝也帮不上周家和他升官进爵,自然不愿多费心,“你这孩子怎不知好歹,你母亲这都是为了你好!”
杜莲娘娇羞含笑,“老爷放心,我定会找个最好的老师教导,不会亏待昭宁的。”
谢挽宁看出杜莲娘的心思,不过就是准备找嬷嬷来故意刁难折磨她。
那就让咱们得尚书夫人瞧瞧,最后到底是谁吃下这哑巴亏!
周崇见谢挽宁不语,那木讷的模样就厌烦,“你还不谢过你母亲!”
她低着头,声音颤巍,俯身作揖,“谢......谢过夫人......”
见她不叫娘,周崇恼怒,刚要发作被杜莲娘笑着拉住,“老爷,昭宁在北疆那莽荒之地待久了,自然不懂礼数,慢慢教就好了。”
“可......公主殿下那边,恐还是要去道个歉的。”
杜莲娘是故意的,谢挽宁却觉得有趣,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周崇为难,“只是道歉公主殿下怕是不会原谅......”
杜莲娘眼神闪过阴谋,故意看向谢挽宁笑着,“我记得库房有个半人高的红珊瑚,不如就拿那个给公主赔罪吧——”
“不行!”雪晴突然跪地,摇着头激动道:“不行,那是殿下母亲的陪嫁!”
陪嫁?
看来这个杜莲娘是故意为之,她定是知道那是昭宁生母的陪嫁才这么说的。
不知道他这个能用女儿换取荣华富贵的爹,会怎么选?
杜莲娘心生一计,故作心疼的为她拂去头发上的灰土,眼神里却丝毫不见担忧,“昭宁呀,不是我与老爷心狠,而是这关乎周家所有人的性命,昭阳公主最喜欢这种奇珍异宝,特别是这种红色的珊瑚,最为珍惜,所以......”
有意思。
有关皇家子嗣喜好,她居然都门清,看来这周家与公主府关系匪浅呀!
“夫人您怎么连昭阳公主这么私密的喜好都知道,那可是大事!”她故意装作惊讶,好心提醒的套话,“夫人是和公主府某个当差的关系好?”
她顺利抛出橄榄枝。
杜莲娘吃瘪,脸色十分难看。
周崇不悦,他觉得谢挽宁不知礼数,目无尊长,与小时候截然不同,“好了,你母亲也是为了周府忙前忙后,这件事情不要在提了,如今你也回周府了,以后记得你做的任何事情都要三思以周府荣耀为先,懂吗?”
周崇说完,眼神眯着带着严父的姿态。
谢挽宁咬牙,福礼道:“女儿明白。”说完,又提及道:“那母亲的嫁妆?”
周崇心烦意乱似的摆了摆手,躲避了杜莲娘的眼神说:“既然你都这么说,那就将珊瑚还给你,但公主殿下那边......”
谢挽宁高兴,笑着就行大礼道:“父亲放心,女儿一定会求公主殿下原谅的。”
突然一位面无表情的男人走进来盯着谢挽宁,看得她发毛。
“老爷,兆元寺的主持来了。”
周崇连忙打断,“好,派人好生照顾,准备斋饭。”
“是,老爷!”
杜莲娘闻声也眼神里闪过警惕,小声问道:“老爷要不要我也过去?”
周崇打量了杜莲娘一眼,然后点头道:“也好。”
说罢,二人便匆匆离开了谢挽宁这处偏僻的小院。
但她眼神却一直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心里有了一点蛛丝马迹。
兆元寺的主持与周家关系不一般!
难道,她被截杀的事情,从头到尾周崇都是知道并且默许的呢?
黄昏之时,一道阳光暖暖的洒进谢挽宁的偏院,她抬头享受这一片的宁静,看着夕阳勾起了唇角。
与此同时,只是隔着一道墙的外面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里的男人面露惆怅。
“去敲门,就说本御史特地替昭阳公主来看望。”
小厮好奇,“看望谁?”
结果被顾擢怒瞪一眼,立马老实闭嘴,下了马车就要过去,结果尚书府的大门打开了,小厮跑回来告知。
“公子,我这还没敲门大门就开了,怕不是早就知道您会去了吧?”
顾擢眉头更紧,明显带着怒气不悦,“果然是谢挽宁的手段,故意让我去接她回家的把戏!”
他刚要下车,就看到一位穿着艳丽的姑娘气呼呼的往尚书府走去,身边还跟着两位婢女,看来这大门是为她开的。
周婉嫣因谢婉宁在公主府的宴会上被人调侃,气得她恨不得试了谢挽宁,“该死的昭宁怎么不死在北疆,一会回来就在公主府闹事,看她那一身乱七八糟的打扮,真给周家丢人!”
“姑娘说的是,只是那昭宁如今还是公主,她要是去告状怕是姑娘您也要受罚的。”
......
顾擢停下脚步,眼睛盯着周婉嫣的背影,“看来她真的不是挽宁。”
冷静下来的他,觉得自己可笑,昭宁公主怎么会是谢婉宁呢?
街上满是热闹的叫卖声,甚至还有谢挽宁刚到京中有点不适应,顾擢便带她上街游玩,最后吃的那家小馄饨让她意犹未尽......再后来,顾擢总是借口繁忙,再也没带她去吃过那家小馄饨。
“小馄饨,薄皮鲜美的小馄饨——”
叫卖声传入偏院。
谢挽宁正在院子里摸着吃圆鼓鼓的肚皮散步,消消食,但听到小馄饨的叫卖声,还是没忍住的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自语道:“好久没吃过了......”
雪晴端着茶水出来,看着她眼神都要飞出去了,笑道:“殿下想吃小馄饨?”
谢挽宁摸了摸肚子,叹气道:“想吃,但雪晴手艺太好,吃不下了。”
随着雪晴洗茶将茶水倒入一旁大树下,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飘了出来,其中药材的味道让她不确定。

“回昭宁公主的话,顾大人说是听闻您丢了他送来的药,怕您病情不安稳。”
谢挽宁的脸色瞬间冷下。
好一个不安稳!
她在时,顾擢与昭阳不清不楚,不扯不休。
她不在了,反倒是又想与他有拉扯。
这顾擢当真是贱!
谢挽宁紧紧捏着汤勺,冷眉垂眼:“你且告诉对方,我身体不适,让他回避吧。”
婢女点头,将原话原封不动的说给顾擢听。
“她当真身体不适?”顾擢起了疑心,抬头看了眼匾额:“可劳烦你再去与昭宁公主通报一声,我是来给她送药的。”
婢女面带迟疑:“可是......”
还不等婢女拒绝,御医拎着医药箱过来作揖:“我奉祁王殿下前来查看昭宁公主的伤情。”
婢女连忙侧身将御医放进去。
一旁的顾擢见状,立即跟着御医一同进来,吓得婢女连忙跟在身后想要拦截。
但顾擢就是不听。
这两日,每逢睡前他脑子里都会蹦出谢挽宁在华灯初上之时,在摊前质问自己的场景。
再度被惊醒,他却仍然寻不到谢挽宁。
可他竟又常常又在昭宁公主身上看到谢挽宁的影子。
复杂情绪的强烈交织下,顾擢想,他必须得来见昭宁一面。
跟着御医双双进屋,顾擢一眼就看到了坐靠在桌边沿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她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却被顾擢迅速捕捉到了。
他心中藏疑,收起薄扇朝昭宁行礼:“不请自进,还望昭宁公主莫怪。”
“既是不请自进,”谢挽宁抬起下颚,努了努门口的方向:“还望顾大人离开,免得旁人乱嚼舌根,落到昭阳公主耳里,就变了样。”
顾擢却当做没听到般,凑到了御医身侧。
瞧着谢挽宁满脸苍白的模样,顾擢心疼叹气:“倘若我赠送的那些药,昭宁公主没有丢弃,气色必定会好上几分。”
“顾大人的意思是,你的药,是比祁王殿下的还要管用么?”谢挽宁虚弱反问。
她这话一出,在场人都变了脸色。
顾擢关心的神色也有些扭曲,他扯唇干笑:“昭宁公主倒是打趣在下。”
谢挽宁偏头,眉宇间迸出些许躁烦。
她将毒鞭打的地方展露出来给御医看,并未发觉到顾擢的靠近。
等她发觉时,顾擢已然站在她的身侧。
可顾擢无声而观,似是只是以昭阳未婚夫婿的名头来看望被打的人,明白对方的病情来加以替昭阳补偿。
“挽宁,鸢鸢现在还好吗?”
谢挽宁猛然怔住,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看向顾擢。
清楚的透过他的双眸看清里头复杂难过的情绪。
顾擢,当真是能看到自己真实的灵魂!
而并非因为她与昭宁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缘故。
意识到这一点,谢挽宁心中警铃大作。
这对她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迅速避开顾擢那有些炽热的目光,沉声讥讽:“顾大人这是把臣女当旁人了?”
屋内不少人的视线都因谢挽宁的话而落在顾擢身上。
谢挽宁冷冷抬眸,在大家扫视而来时,扭身抱着木凳往旁躲了去。
明摆的与顾擢拉开距离。
但却不算完,她更不愿继续被昭阳找上门来,直接对顾擢下了逐客令:“待会要更换药,顾大人作为昭阳公主的未婚夫婿继续留在这也不妥,还请快快离开。”
雪晴瞬间明白谢挽宁的意思,侧身挡在她的跟前,直对上顾擢,做出请的动作:“大人,这边请。”
再三被请离,顾擢也没多留。
他意味深长的冲着谢挽宁那看去,步步离开。
谢挽宁本以为这样能让顾擢知难而退,至少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找上自己。
可频繁的求见让谢挽宁头疼不已。
只能让雪晴称她病太重而拒绝见面,躲在房间里不曾出去半步。
但还是听到风声说是被昭阳发现。
连续养了几日,谢挽宁照常给御医检查病情。
“昭宁公主的伤势极具稳定,大抵只需要再养两日便能好了。”御医收拾着东西边说道。
谢挽宁眉眼弯弯,笑着让雪晴去送太医,心里大石总算是落地了。
只要伤势好全,她就不必继续留在这吃人的皇宫,日日提心吊胆了。
晚上。
谢挽宁独自换药时,忽然砰了一声。
她迅速拉下袖子扭头看向窗户的方向,起身警惕扫去。
男人靠在窗边,往日在她跟前的威严弱化了几分,面上多了两团红晕迷离。
他步伐踉跄的往谢挽宁那走去,伸手就要去抓她,吓得谢挽宁连连与他绕着木桌去躲,失声惊喊:“祁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过来!”
萧南珏咬紧牙关,朝着谢挽宁招手:“你不是要与本王合作吗?可以,先过来。”
谢挽宁却没动。
她歪头观察着萧南珏的情况,小心询问:“您是中招了吗?”
萧南珏冷眼翻白:“废话!”
“只要你献身给本王解药,本王就答应与你合作。”
“啊?!”
谢挽宁的视线滞留在萧南珏的脸上,那两团十分可疑的红晕便是他中招的证据。
可她却受惊不已。
堂堂祁王殿下,朝廷上的摄政王,唤谁做解药不可,非寻她作甚!
且不说那宫中御医又不是吃白饭的,怎解不得。
见人又要靠近,谢挽宁眨眼回过神来连忙后退,惊慌扬喊:“我去给祁王殿下喊御医!”
“不许!”
谢挽宁转身就要走,却被萧南珏一把攥住手腕拉进怀里。
他紧紧将人抱在怀中,身上滚烫的温度隔着衣料都快要将谢挽宁给烫熟。
萧南珏剑眉拧起,略长的睫毛耷拉而下,并未盖住他眼中的情绪,反而为此刻的他增添了几分往日不曾有的软和。
他张开口,热息尽扑在谢挽宁的脸上散开,声音低哑:“给本王做解药,有何不可......”
嗓音低沉,如同琴音一般落在她的心尖,谢挽宁水目直勾勾的盯着他。
男人狭长的眸子转动,落在她那张欲开合似迎的唇上,缓缓而落。
两人之间的距离愈发短却,四唇将要覆上之际——

“京城里中眼线众多,万不能让旁人捉到我们周家的把柄!”
谢挽宁始终低着头,规规矩矩的欠了身:“女儿知晓。”
送走人,雪琴不禁替谢挽宁着急:“殿下当真要再去道歉?”
“怎会。”
谢挽宁垂眼整理了下外衣摆下的褶皱,轻描淡写地反问:“莫不成再给人塞自己桃花酥的机会?”
“那您刚才......”雪晴欲言又止。
“若是我不这么说,父亲会放我出去吗?”她轻声说。
经过昨日那一笼布袋的药渣,她心底对原身母亲的死亡有了几分怀疑。
京城中的大夫没个手生,更何况是周家认定的大夫,岂会用出止血药来加入。
她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
原身母亲蓦然因病身亡,恐怕和背后周家脱不了干系。
从周家人的眼皮子底下乘马车出门,谢挽宁靠在马车车窗旁,指尖微翘,掀开车帘一角往外暗瞧。
离那交叉路口,只剩下几米的路了。
她收回眼,余光递给雪晴一个眼神。
雪晴明了,当即从腰包里掏出几个碎银子,纵身弯腰去与车夫协商。
领了钱,车夫协商回答的语气都温和几分。
马车停在医馆门口,谢挽宁慢慢在雪晴的搀扶下弯腰下了马车。
她回身仰面看着面前的医馆,亲切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她双眼渐渐红通。
医馆是她父母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可她如今却不能以旁人的身份来继承。
“殿下,”雪晴凑站在谢挽宁身侧,关切询问:“您身体是有些不适吗?”
谢挽宁敛了几分神色,食指轻靠在自己唇上,一触即分。
主仆两人互换眼神,雪晴噤了声。
她们一前一后走进医馆里,雪晴刚要扬声喊人,就见自家公主竟轻车熟路的往柜台走去。
雪晴诧然:“殿下,您这地方是来过吗?”
谢挽宁刚要将那笼白袋药渣拿出,听到身后的声音,面上闪过一丝慌张。
她扮装镇定:“我后来想找小神仙报恩,但寻不到人,只知这是她开的医馆。”
雪晴长哦一声,并未多想。
两人凑在一块埋头开始分离那些药渣,谢挽宁余光却注意到医馆内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她面色上多了几分怨毒。
却在雪晴要抬头时迅速隐藏在表面之下。
和昭阳害得她们母女暴尸街头,现如今又来她医馆,这不是纯纯来恶心她吗!
谢挽宁恨不得想把顾擢赶出医馆,再寻几味相冲的药材干塞进他嘴里。
她捏着那些药渣,深呼吸着,竭力压抑着自己心尖那冒起的怨意。
控制着自己不去看顾擢的方向,谢挽宁忽视雪晴的低声说明,绕过柜台开始对照白袋上的药渣去分析辨认。
顾擢站在医馆拐角暗处的位置盯着她们。
见人轻车熟路的去拉开每个药材的位置,低头认真辨认药材的模样,好似看到谢挽宁往日常笑和他吐槽患者的顽固。
似是四目相对,顾擢竟再次从她眼中看出几分怨毒和责备。
他呼吸一窒,迅速冲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挽宁,你竟真在这!”
被他攥住手腕的人惊呼,谢挽宁连忙后退想要挣脱,“顾大人,你认错人了——”
顾擢却不放,他双眼通红,:“你为何这几日要赌气离开?还有孩子呢?你把孩子带到哪去了?!”
可旁人听到他的话,全然满满的质问。
谢挽宁愣住了。
她看着男人通红的双眼,只觉得满腔讽刺!
人还在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现在鸢鸢不在,他反倒试图当起一个好父亲的角色!
真是可悲啊。
谢挽宁眼眸中的讥讽深深刺痛顾擢的心脏,攥着谢挽宁的手腕不禁加重,低声怒吼:“说啊!”
她哑然失笑,没再伪装,用自己原本的语气否认他的话。
顾擢呼吸一窒,:“挽宁,真的是你......”
再次开口时,顾擢话里隐隐带了几分哀求:“别任性了,好吗?”
这下,谢挽宁是彻底确定了。
顾擢得了癔症。
难怪那花灯赴约之际,他既然能瞧清她的魂魄。
几次又因为一些相同习惯而失神违抗昭阳的话。
但那又如何。
他顾擢,总归是欠她们母女的!
谢挽宁眼神蓦然冷下,使劲挣脱顾擢对自己的桎梏。
可男人手劲极大,她一时片刻也挣脱不开。
忽然。
门外传来一阵傲慢的女声:“顾大人,您好了没,昭阳公主还在外——”
谢挽宁迅速反应过来,哎呦一声,不小心往顾擢怀里倒去,男人下意识接住。
婢女的声音戛然而止。
屋内的两人齐齐转头,就看到那婢女眼中的震惊及愤然,对方声音拔高:“你们在做什么!”
婢女迅速冲来扯着谢挽宁的手,一把将人给扯开。
谢挽宁还未站稳,就又被婢女给用力一推。
她身子寻不到着力点,整个人趔趄后退,身后似是传来一阵惊呼,就被稳稳接住了。
雪晴担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殿下,您怎么样?”
不等谢挽宁摇头回答,婢女讥讽指责的声音就传来:“勾引人的狐狸精!她能怎么样!明知晓这顾大人是昭阳公主的未婚夫,却还恬不知耻的凑贴上来。”
“这些年在北疆,昭宁公主恐怕都学了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手段吧!”
“闭嘴!”顾擢冷声呵斥,周身的气场已经越来越压抑。
婢女一噎,壮着胆子反声反驳:“您是要为了殿下的替身而违背殿下吗?”
“等奴婢将今日二人之行告知殿下,你们......”
谢挽宁面呈慌张,连忙从雪晴的怀中推出,害怕求饶:“刚才不过是误会,我以为顾御史和昭阳公主是一并的,想寻他问昭阳公主的下落,为当时在公主府发生的事情道歉。”
“道歉?”婢女朝着谢挽宁翻了个白眼:“您不去给我们殿下添堵就已是万幸!”
转眼,婢女看向顾擢,往前走了一步,冷声提醒:“殿下在外等候,还望顾大人请。”
顾擢思绪回流,深深又复杂的盯着谢挽宁。

谢挽宁下意识起身看向对方:“您怎么来了。”
“奴才奉祁王殿下的命令给昭宁公主送药了。”太监回头指挥着一群人搬运东西进来。
余光瞅见一旁傻站在那的婢女们,眉头皱起:“你们又是干什么的。”
“回大人,奴婢等人是奉顾大人之命给昭宁公主送药。”
太监冷笑:“顾大人这心思倒是又转别处了。”
在场无人敢附和。
雪晴快步凑到谢挽宁身侧,小声询问:“主子,那现在怎么办?”
“都收了。”
谢挽宁淡声道,扬声扯笑谢过双方送来的药物补品。
遣人离开后,她指着顾擢那方送来的东西:“这些都丢了。”
转而又指了萧南珏派人送来的:“用这些。”
雪晴捂嘴偷笑:“方才奴婢以为殿下谁都不用。”
“祁王替政,送出去的东西哪件会是坏的,”谢挽宁撇眼道:“但顾擢送的却不一定,我都怕昭阳在里面下手。”
另一边。
“皇叔!”
昭阳气势汹汹的推开御书房的门,仰面快步走了进去,眯眼恼声:“我方才得到消息,您把昭宁安顿在宫里了?”
“她那般欺辱我,我都恨不得杀了她,皇叔您怎能帮她!”
萧南珏斜眼淡淡扫了昭阳一眼,:“本王哪帮了?”
“您替她挡剑,就是帮!”昭阳握紧拳,声音娇蛮却令人感到冷寒:“我不敢,纵然她替我前往北疆十年,但这人必须得死!”
“无论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哦?”
萧南珏来了兴致,将毛笔放下,意味深长的看向昭阳:“当真什么代价都行?”
“都行!”昭阳用力点头。
“杀昭宁倒是简单,可昭阳你可有想过舆论?”萧南珏连声叹气:“这舆论可不好压制,满朝官员都看着呢。”
昭阳眼眸亮闪,心底有了个主意。
她朝着萧南珏明媚的笑了笑,没有方才的阴霾,哼笑说:“能有皇叔这句话就够了!”
公主府。
昭阳看着黄铜镜中的自己,笑着捏起梳妆台上的发簪抵在鬓角处比划。
一婢女低头走到她身后,低头恭敬小心禀报:“殿下,周家周崇求见。”
“求见?”
昭阳脸上笑意收敛了些,垂眼不耐:“知道了,让他在堂屋那等候吧。”
婢女如实转告。
周崇闻言,脸上温笑更甚,并未显露半点不耐,被婢女带到堂屋坐下,以凉茶相待。
但几盏凉茶下肚,周崇如厕几回,却迟迟不见昭阳的身影。
他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颇有些尴尬的看向婢女:“敢问昭阳公主可好了吗?”
婢女迟疑一瞬,“您且在这等候。”
她回身碎步前往房间,刚敲门得到允许进去,水汽扑面而来。
地上处处都是昭阳的衣服。
外头堂屋客人等候,可昭阳此刻正在屋内沐浴!
昭阳回头,碎发几乎被打湿黏腻在她的皮肤上,余光回转,热气熏染下,眸中的冷意化去几分。
“何事?”
婢女头低的更低了,完全不敢去看昭阳,有些磕磕绊绊的开口提醒:“殿下,周崇还在堂屋等您。”
昭阳眼中划过杀意,扭身趴在木桶上,水意顺着桶壁流出了些,歪头笑语吟吟的看向婢女,声音却掺杂着冰冷:“你这是在催促本宫吗?”
砰!
昭阳用力拍了下水,水花四溅,伴随着她怒声袭来:“你什么身份,竟敢来催本宫,莫不成你也要如某人般不知天高地厚,欲想踩在本宫的头上吗!”
婢女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下来疯狂磕头求饶:“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昭阳却不顾她的求饶,冷声说:“拉下去,仗责三十!”
屋外迅速涌入两人分别架着那婢女左右,将人给拖出去。
很快,屋外就传来阵阵砰肉和求饶惨叫的声音。
昭阳闭上眼,歪头趴在那木桶边沿,嘴角微勾,似是在享受着优美音乐。
她食指节奏般敲打着自己的手臂。
可在敲打第二十五下时,外面的声音停下来。
昭阳略带不满的睁开眼,一旁的婢女连忙弯腰禀报:“那婢女没坚持住,没了。”
“没用的东西。”
昭阳恼声,“把人拖下去喂狗了。”
宫里。
谢挽宁正吃着药,外头就有太监尖声传召。
她捧着药汤走到门口歪头,瞧着门外:“谁传召我?”
雪晴站在谢挽宁的身侧,踮脚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开口:“好似是贵妃。”
“贵妃?”谢挽宁疑惑出声。
明明她和后宫贵妃素不相识,又岂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寻她。
可很快谢挽宁就反应过来了。
她捏着汤勺,垂眼搅拌着碗里的药汤,上面隐隐倒映着她的容貌,叹气无奈:“恐怕这贵妃,是专程为了昭阳来寻我的。”
“您是说二人关系不一般?”
“大抵是了。”
雪晴不禁担心:“那殿下您怎么办?”
谢挽宁单手捧起药碗,大拇指压着那汤勺,仰头皱眉将那苦涩的药水一饮而尽。
她捏着帕子,旋即轻轻擦拭着嘴角,语气淡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谢挽宁跟着太监走到凝霜殿口,望着上面的匾额,她朝太监轻点了下头:“谢过公公。”
雪晴立马从兜里掏出些许碎银子递到太监的手里。
拾到钱,太监脸都要笑烂了,看谢挽宁也顺眼了几分。
趁人还未进去前,他好心小声提醒:“这贵妃娘娘,兴是为了近事寻您。”
谢挽宁颔首表示感谢。
面对滔天权势的后宫贵妃,她行动更加小心。
刚进屋没多久,贵妃榻上悠悠传来一道娇媚女声:“可是昭宁公主来了?”
谢挽宁循声望去,那榻上的人儿笑容媚然,可落在自己身上,却有了几分不怀好意与打量。
她垂眼拧心,回想着福绵嬷嬷教导的礼仪,朝宋燕华规规矩矩行了礼:“臣女拜见贵妃娘娘。”
“哟。”
宋燕华慢晃晃的起身,在婢女的搀扶下走至谢挽宁的跟前,绕身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看来昭宁公主在北疆十年,倒还记得咱们这的礼仪。”
“昭宁不敢忘。”
宋燕华坐在木凳上,斜身倾靠在桌边沿处,盯着眼前的人:“听说,你勾引昭阳的未婚夫婿?”

她打量着周围的贵女们,声音陡然拔高:“在座各位可都是家里的嫡长女,哪个不是金枝玉叶?若是被她染上了什么不三不四的病症,到时候恐怕整个尚书府都赔不起!”
这话一出,那些个平日里端着大家闺秀姿态的贵女们,此刻都漏出了真面目,尖酸刻薄,恨不得将谢挽宁生吞活剥。
“公主殿下说的是,这昭宁被送去北疆多年,也不知道是怎么生活的,听说那边民风蛮霸开明,不知昭宁公主是否婚配?”
“什么婚配不婚配的,她一个冒名顶替的玩意儿,也配谈婚论嫁?”一个穿着华丽,满头珠翠的女子嗤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说得好听是去当质子,说得难听点,不就是去安抚北疆那群野蛮人的吗?”
众人的羞辱让昭阳满意。
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招了招手,看向谢挽宁假装好意,“来者是客,本宫会派人亲自将你送出去的!”
下一秒,四位带刀侍卫从院子外跑进来,单膝下跪在昭阳公主面前,手中紧握着刀柄。
谢挽宁眼神如炬,面上委屈,实则将自己沾着药粉的手往衣袖里蹭了蹭,这一动作被雪晴发现。
昭阳嫌晦气的大手一挥,如同看垃圾一样看她,“把这脏东西丢出去,连同她的婢女一起!”
“是,公主殿下!”
带刀侍卫立刻起身,凶神恶煞的向谢挽宁走来。
雪晴护主心切,生怕那些侍卫会对自家小姐下狠手,不顾伤口护着,却被侍卫推倒。
“雪晴!”
谢挽宁惊呼一声,想要去扶。
但侍卫已经架起她,像扔麻袋一样,往大门口一丢。
接着谢挽宁预判了那些侍卫的手段,箭步冲上前,张开双臂想要接住了雪晴。结果两人重重摔在地上,沾了一身尘土。
雪晴的伤口又崩裂了,疼得她脸色发白,却还在担心谢挽宁,“殿下,都怪雪晴无用,没能保护好您。”
这点羞辱算什么,若是能换回女儿的命,她就算被千刀万剐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所以,昭阳这三条命,我会一一找你还的!
“无碍,先回府包扎。”
雪晴不知为何,看着殿下的背影总觉得变了一个人,以前的昭宁公主总想着以和为贵,生怕闹出事来牵连家里,所以唯唯诺诺。
可现在的昭宁殿下,懦弱的影子里是挺直的脊背。
偏院,宁芳阁。
谢挽宁看着小院上新换的牌匾,总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在主导一切。
砰!
一声巨响。
谢挽宁院子那扇破败的大门,终于不堪重负,彻底垮了。
门板“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尘土飞扬。
周崇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被这扇破门吸引了目光。
他皱着眉头,嫌恶地扫了一眼摇摇欲坠的门框,声咒骂一句。
“真是晦气!”
谢挽宁被巨响惊动,走出房门就看到院落站着一位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的中年男子,想来他就是自己那便宜爹——周崇。
谢挽宁乖顺的低着头作揖,“父亲,您多年不见,您好像老了......”说着,她眼带湿润的抬头看向周崇。
周崇看着她脸上红肿满是疹子的模样一怔,但眼里没有心疼,只是蹙眉轻飘飘一问:“你这脸是怎么弄的?”
这便宜爹看来对原主并不关心,这语气哪里是关心,简直就是嫌弃。
谢挽宁故作惊讶,慌忙的用帕子挡在自己眼睛下,雪晴见状也帮忙遮掩,只留下那一双噙满委屈的眼眸,带着哽咽笑道:“多年与父亲重逢就这副模样,还请父亲责罚。”
周崇撇眼皱眉的审视着谢挽宁,语调质问,“一回来就惹事,公主赏你桃花酥是看重你,你怎又将公主得罪了?”说着便走到石桌前坐下。
谢挽宁娇弱的抽搭了两声,怯懦的如实回答,“是女儿不好,吃了公主赏赐的一盘桃花酥的馅料竟然过敏这么严重,惊吓了公主殿下,还请父亲责罚。”
“过敏?”
周崇惊讶,微微思索明显不记得昭宁桃花过敏。
谢挽宁眼眶瞬间灼热,她故意佯装可怜擦着眼角,“昭宁与父亲相别多年,父亲不记得也是理所当然的,今日女儿让父亲因昭阳殿下的事为难是女儿不好,女儿不该......”
周崇闻声满意,“你能知错便好......”
可下一瞬,谢挽宁又故意为难的看向周崇,句句逼人,“但父亲这也不能全怪女儿,毕竟女儿从小离家没人教养,母亲早逝,只有父亲一位亲人,但你忙着教导妹妹,也不曾去北疆看过女儿一次。”
说完,她故作掩面难受姿态却偷偷观察周崇神色。
“你!你还真不知收敛,这里是宣朝!不是北疆,你这个公主身份也不过是个替身!真的得罪了昭阳公主,整个尚书府都要为你陪葬!”
周崇被谢挽宁的实话刺激,指着她的手都开始颤抖,恼怒的就差一巴掌扇在谢挽宁脸上了。
还真是个狠心的爹。
谢挽宁害怕的躲闪,委屈却不敢怒的解释,“父亲,真的不是女儿要去得罪殿下的!是昭阳公主非要女儿吃下桃花酥的馅料,足足一盘殿下就那么吃下了,可公主还是不愿,甚至要拿鞭子打人!”
周崇显然不信,“怎么可能,我看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谢挽宁解释道:“是雪晴替我裆下了这一鞭,可雪晴的身上恐怕要彻底留下疤痕了。”
女子最讲究洁白无瑕,若是身上留下疤痕恐无法嫁个好人家,严重则只能孤苦一辈子,遭人唾弃。
身后突然响起了中年女子的声音,正是如今尚书府的夫人。
只见她一身富丽堂皇,满头金钗,笑盈盈的走上前拉住谢挽宁,满眼心疼,“哎呦,看看昭宁这满身的疹子定是难受极了,老爷您怎么不知道给昭宁叫大夫呢?”
周崇,“她自己犯了错不知悔改。”
谢挽宁低着头推开了杜莲娘,“父亲说的不错,昭宁有人生,没人养......”
周崇大发雷霆,“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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