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瑶月沈砚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瑶月沈砚之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小说》,由网络作家“般诺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旁边伤人的一对男女早已经吓傻,司机报了警,警察出警很快,将人直接带走,司机和齐然一起,跟着去做笔录。江瑶月垂着头眼眶泛红,手里的绿丝带一圈一圈的包住他的手。孟怀聿一直低头看她,好一会儿,冷淡开口:“不知道要躲?”江瑶月抬头,和他对视。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孟怀聿顿时心头一紧。接他们的车来的很快,车子直接开到了孟怀聿在镜湖区的别墅。伤口上的血已经把那根发带染红。医药箱拿出,江瑶月坐在沙发上给他包扎,简单清洗,然后上药,再裹上纱布。她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孟怀聿一声不吭,等她好不容易包扎完才开口问她:“为什么哭?”江瑶月眼眸澄澈,睫毛上还沾着湿意,看起来乖的不像话。她郑重道歉:“对不起,孟怀聿,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受伤。”真的是一本正经...
《江瑶月沈砚之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小说》精彩片段
旁边伤人的一对男女早已经吓傻,司机报了警,警察出警很快,将人直接带走,司机和齐然一起,跟着去做笔录。
江瑶月垂着头眼眶泛红,手里的绿丝带一圈一圈的包住他的手。
孟怀聿一直低头看她,好一会儿,冷淡开口:“不知道要躲?”
江瑶月抬头,和他对视。
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孟怀聿顿时心头一紧。
接他们的车来的很快,车子直接开到了孟怀聿在镜湖区的别墅。
伤口上的血已经把那根发带染红。
医药箱拿出,江瑶月坐在沙发上给他包扎,简单清洗,然后上药,再裹上纱布。她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孟怀聿一声不吭,等她好不容易包扎完才开口问她:“为什么哭?”
江瑶月眼眸澄澈,睫毛上还沾着湿意,看起来乖的不像话。
她郑重道歉:“对不起,孟怀聿,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受伤。”
真的是一本正经的在道歉,正襟危坐,等待他的审判。
孟怀聿眼眸深邃,身子往沙发上靠了靠,盯着她若有所思:“刚刚不是挺大胆?”
她刚刚将人拽到自己身后,真的让人出乎意料。
江瑶月沉默片刻,向他坦白:“现在后悔了。”
她倒是很坦诚。
孟怀聿看一眼被她用纱布重新裹起来的伤口,声音里带了丝慵懒:“那为你受的伤怎么算?”
江瑶月手指动了动,满脸迷茫,试探开口:“赔你医药费?”
孟怀聿不出声,靠在沙发上,意味不明的看她。
他当然不可能是这个意思。
江瑶月刚刚给他包扎伤口,两人距离太近,他身上的气息慢慢将她包围。
她后知后觉地紧张,有些脸红的要往后退。
孟怀聿看了眼她发红的耳朵,思考片刻:“加上微信,等我想到了告诉你。”
他之前只有她的手机号。
他偏过头看她:“加吗?”
江瑶月看着他,乖乖地点点头。
回到南京路的家,江瑶月收到齐然的微信语音,她哭着道歉,说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子,见到那个人,又见到那个女生,理智全无。
江瑶月静静听她说完,安抚了她几句,又嘱咐她赶快订票回家,然后才挂断。
时间还早,她安安静静给自己煮了一壶玫瑰花茶,然后整个人窝在了沙发上。
好一会儿,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神色平静,看和孟怀聿的微信对话框。
被她强行切断的关系,续上了。
正在发呆,孟书禹给她发来微信:“我姐说你缺钱?!”
没等她回复,他又发来一条:“我给你涨家教费,一节课3000?不不,一节课5000。”
然后直接转了一万过来。
他这次发来信息的时间间隔有点长,像是在斟酌怎么措辞:“我以为你是体验生活,没想到是挣学费和生活费。”
这行动力,和孟婉柠一样。
江瑶月给他发了个“呆呆”的表情包,正在打字的时候,他的视频通话就发了过来。
她按下接通。
孟书禹一张脸占满了屏幕,语气挺拽:“收啊!”
江瑶月看不出他在哪,但礼貌拒绝:“你给的太多。”
她之前兼职,一节课最高的时候也才三百。
孟书禹神色古怪看她:“还有人嫌钱多?”他摸了摸鼻子,嘀咕:“还有二十多天可就开学了,你学费挣够了吗?”
江瑶月捧着手机没吱声。
孟书禹给她盘算:“最多再给我上两次课,江瑶月,天上掉馅饼的事,不懂得接住?”
他叫了她的名字。
江瑶月眼睛睁大,板起小脸:“叫老师。”
孟书禹笑:“行,老师。”
她比他才大4岁而已。
那边传来男生声音,在喊他去打球。
江瑶月听到了,没再和他多说,想了想开口:“那我收了,谢谢。”
孟书禹笑的灿烂,冷不丁问了一句:“要不要来看我打球?”
江瑶月拒绝。
快开学的前一周,钱景辰家的温泉度假酒店开业,邀请他们圈子里的人去玩。酒店开在一百多里外的古镇,山清水秀的地方。
沈砚之工作忙,本来没想去,但晚上开完视频会议的时候,一抬头,看到江瑶月窝在书房的小沙发里看书,忽而心头就有些发痒,他走过去,将她整个抱在自己怀里,脸埋在她的侧颈处,低声问她:“想去泡温泉吗?”
江瑶月看书被打扰,思绪有片刻的停滞,听到他问话,偏过头看他:“你有时间吗?”
他有多忙,她是知道的。
没说不想去,沈砚之立刻知道了她的意思,他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凑上前在她耳后亲了亲,低笑出声:“陪我的小姑娘,时间还是有的。”
江瑶月脸有些红,被他亲的耳朵有些痒,伸手去推他的脸,却被他抓住手。
她被压进沙发里的时候,一抬头就撞入他的眼睛,那里面分明翻滚着浓烈的欲望,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敢与他对视。
沈砚之凑上前,咬了咬她的耳垂:“我想要你。”
他的话太过于直白,江瑶月抵在他身上的指尖微微蜷缩,她摇头,羞得浑身都成了粉红。
灯光下,她实在迷人。
沈砚之眸色暗沉,在她唇上亲了亲,诱哄:“乖宝,说你也想要。”
没得到回应,沈砚之手顺着她腰往下。
江瑶月眼底迅速起了一层水雾,嘴唇微张,凑上前抱住了他,在他耳边气息不稳的小声开口:“想要。”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蛋红扑扑的,乖的不得了。
沈砚之喉咙发紧,将她往自己怀里按。
隔天醒来,江瑶月下床的时候,脚一落地,差点没摔倒。
沈砚之太过于生猛,折腾她半夜,搞的她现在腿发软。
她整个人蔫蔫的,强撑着想要去卫生间,沈砚之听到动静下了床,三两步追上去,从身后将她抱住,声音低哑:“去哪?”
江瑶月被他抱住,有点怕他再来,往开推了推他:“去洗洗。”
他咬了咬她耳垂:“昨晚上弄疼了?”
又是这么直白的问话。
江瑶月心猛地一跳,耳朵一下红了,回头瞪他。
她眼睛还泛着雾气,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沈砚之眸色发暗,大手已经放在了她腰上:“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她这次没理他,红着脸将人推开。
孟怀聿和他们不一样,即便是在他们这个非富即贵的“小圈子”里,身份地位那也是顶级的存在。他们能认识他,且能喊上一声聿哥,还是因为沈砚之,沈家与孟家势力地位旗鼓相当,两家继承人的性子却截然相反,但两个人却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沈砚之爱憎分明,极重义气,兄弟众多。孟怀聿沉稳淡定,性子温和,永远都从容不迫。认识这么多年,他们甚至从来都没见过他发脾气。
圈子里人攒的局,大多时候都请不到他,只有沈砚之在,他才偶尔露个面。今晚上这个局,其实挺正式,好兄弟介绍未婚妻给圈里人,他自然得来。
沈砚之额上青筋跳了跳,没回谢昭南的话,只垂眸望向江瑶月,低声问她:“回吗?”
若有若无的视线都扫了过来,观察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那些视线有重量一般地落在江瑶月身上,她仰着一张小脸,朝着他笑了笑,做出决定:“等等吧。”
依旧是乖乖的样,沈砚之控制不住地心软了一下,拿起的衣服又往旁边一扔,坐了回去。
谢昭南立即活跃气氛,踢了踢钱景辰,抬了抬下巴,暗示他:“你那小情儿眼巴巴等着你,你杵这儿干吗?唱歌去!”
他身边女人隔一段时间换一个,谢昭南记不住名字,统一叫小情儿,他们这些人都心知肚明,不过都是玩玩,也没人在意是女朋友还是小情儿,反正那些女人自己也不在意。
钱景辰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起身,搂着自己新欢去点歌。
钱景辰小情儿察言观色,知道现场气氛不对,没敢点太劲爆的,整了首小情歌。
这种旋律,适合回忆,适合叙旧。灯光变暗,蓝色的光影笼罩下来,带出朦胧的不真实感。
有人忍不住问:“蓁蓁,这次回国,以后还走吗?”
温以蓁神色早已平静下来,这会儿听到问话,只若有所思地望向沈砚之,语速极缓地开口:“不走了。”
包厢的门就是在这时打开的,孟怀聿手臂搭着外套走了进来,他身高有187,走进来的时候,颇具压迫感。看到他的瞬间,包厢里的人除了沈砚之和江瑶月,都站了起来,纷纷朝着他打招呼。
温以蓁朝着他笑了笑:“怀聿,好久不见。”
孟怀聿一贯的沉稳,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沈砚之:“有个局,走不开。”
算是解释,话说完,很自然地走过去,坐到了沙发拐角处。
他身上穿着高定黑衬,领口处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口挽起,身子往后一仰,神色微有倦怠。他一坐,包厢里十来个人才重新落了座。
分明是一贯温和有礼的人,但从没人敢在他面前逾矩。可他露面的次数太少,有人已经忍不住开了口:“聿哥,前段时间都没见你,还以为你今儿也来不了。”
孟怀聿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清茶,抬眸笑了笑,声音低沉:“去了趟秘鲁。”
钱景辰已经从新欢身边回来,一听他回答,眼睛都瞪大,有些惊讶地出声:“去参加那个峰会?”
都是以后要接手家里产业的人,这样顶级的峰会,只要上点心的人都会关注。但总有人不清楚,忍不住问:“什么峰会?”
钱景辰喉咙动了动,一字一顿地念出来:“工商领导人峰会。”
包厢内众人心中惊涛骇浪,孟怀聿波澜不惊,冲着钱景辰点了点头:“跟着家中长辈,去见了见世面。”
他说得低调,但包厢内氛围瞬时都变了,刚刚沈砚之和江瑶月之间的暗流涌动都被拦腰截断。
眼看小情歌要唱到尾声,兄弟们都朝着孟怀聿围了过去,沈砚之打断了他们,声音不轻不重地开了口:“怀聿挺累的,都没点眼力劲儿?”
他说完,偏过头朝着江瑶月开口介绍:“我好兄弟,孟怀聿。”
刚刚孟怀聿进来的时候,江瑶月其实下意识地要跟着大家站起来的,毕竟就连温以蓁都起身了,但沈砚之拦住了她。
这会儿,听到沈砚之在耳边的介绍,她终于朝着他看了过去,冲着他笑了笑,偏过头打了招呼:“你好,我是江瑶月。”
“我知道。”孟怀聿语气一如往常,隔着几个人,朝着她看过去,微微停顿,又开口道:“砚之的未婚妻。”
他话音一落,眼神就收了回来,不动声色地偏过头,语气淡淡:“怎么不唱了?”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又活跃起来,唱歌的唱歌,玩骰子的玩骰子,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
江瑶月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和这一屋子的热闹格格不入。沈砚之端了个果盘过来,一边和旁边人说话,一边慢条斯理地对她投喂。
温以蓁沉默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有些多余,但又不想走,只低着头,握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喝酒。喝得有些微醺,她才控制不住地朝着孟怀聿看过去。
往常这种情况,孟怀聿早该提前走了,但这会儿,他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要提前退场的意思,依旧温和有礼地应付着不断上前找他搭话的朋友们。
温以蓁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她记起前段时间在国外的偶遇,当时她刚结束一段不太成功的恋情,正是情绪低落的时候,忽然在一场朋友间的聚会上见到孟怀聿,她忍不住向他打探朋友们的近况,尤其是问起了沈砚之。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砚之订婚了。”
“你应该去问他。”
“温以蓁,不能下定决心,就不要再去招惹他。”
当时,她听着这话,只觉得胸口处的心脏忽而就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她很确定,孟怀聿这话摆明了就是告诉她,沈砚之一直在等她,她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就活了过来。也就是那时,她下定决心要回国。
江瑶月从刚刚和孟怀聿打过招呼后,就没怎么再和旁边人说过话,只乖乖地接受着沈砚之的投喂,间或低头看一眼手机,好一会儿,她凑近沈砚之,颇有些抱歉地小声道:“我要回趟学校。”
她今年大三,课程不是很紧,和沈砚之订婚这半年来,她大多时候住在他那里,很少再回宿舍。但今天有点特殊,刚刚舍友岳薇薇给她发信息,说另外一个舍友齐然失恋了,不是普通的失恋,是被男朋友劈腿,她现在有些劝不住,因为齐然喝醉了酒,现在就要去找她男朋友和那个女生算账。
岳薇薇请求江瑶月的支援。
沈砚之喝了酒,不能开车,一手拽住她,一手就要给司机打电话,但司机没接。
江瑶月推开他的手,站起身,低头看他:“我打车走。”
沈砚之眼神落在她脸上,没同意,偏过头看向包厢里众人,然后看向孟怀聿:“开车了吗?送一下我们。”
在场的,只有他没喝酒。
除了沈砚之,也没人敢这么指使孟怀聿。
孟怀聿起身拿衣服,隔着暗淡的光线望向他俩,声音依旧温和:“走吧。”
沈砚之要是跟着走,今晚上这局就算是散了,江瑶月稍有迟疑,看向他:“你不用和我一起,我到学校给你发信息。”
大约十来个,都是青春朝气的高中生,有男有女。
孟书禹单手揽着江瑶月肩膀,将人往前推:“过来叫姐姐。”
朝气蓬勃的少年人们立刻围了上来叫人,又乖又甜。
男生们都高大帅气,女生们乖巧可爱。
江瑶月被拽着过去打台球,她不会,有些手忙脚乱。
孟书禹靠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主动上前教她。
都是春心萌动的年纪,尤其这么晚,孟书禹还大动干戈的将他们叫出来,就一个目的,哄姐姐开心,十分有猫腻。
男生们见他走到江瑶月身边,立刻吹起了口哨,起哄。
江瑶月这会儿实在没法将他们都当高中生看,全都是大高个,看着就有压迫感,尤其是他们这一起哄,她立刻意识到不妥。
她不自在的看了一眼孟书禹。
孟书禹立刻收到信号,警告的视线朝着那些起哄的男生身上一扫,起哄声立马安静下来。
会所里人不多,只开了几桌,旁边还有棋牌室。
孟书禹的同学们玩了一会儿台球,就都跑去了棋牌室要去打牌。
江瑶月对打牌没兴趣,还在那研究怎么打球,瞄准的时候需要全神贯注,会让她的精神高度集中,很适合现在的她。
但她实在有些不开窍,学不太会,不是打偏,就是找不准角度。
孟书禹实在无奈,睨她一眼,往台球桌旁一站,修长的手指随意往球杆上一搭,微微俯身,目光专注,出杆的动作利落干脆,清脆的落袋声接连响起。
江瑶月在旁边扶着球杆看他每击必中,不自觉的咬住了嘴唇。
她有些气馁。
孟书禹停下来,抬头看她:“姐姐还要不要学?”
江瑶月不吱声,将球杆往他怀里一扔。
孟书禹摸了摸鼻子,他本来刚刚看她哭的眼眶泛红,就想着哄她高兴,没想到她打球的天赋这么差,教也教不会。
索性他也不打了,球杆往旁边一扔,拽着她去旁边的棋牌室。
他们在玩狼人杀。
孟书禹把江瑶月往前一推,又拖了把椅子坐在了她身后。
这架势,是要保驾护航。
出乎意料,江瑶月玩这个很有天分,很快弄清楚了规则。
孟书禹在她身侧,看的饶有兴致,她说谎说的面不改色,每局的输赢都出乎意料。
场面热闹。
玩到深夜,江瑶月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很晚,急急的就让他们回家。
等人都走完,孟书禹盯着她看,冷不丁问:“姐姐还难过吗?”
江瑶月认真思考后摇头,一起往外走到时候,又忍不住偏过头看他:“谢谢你。”
说的有些生疏。
孟书禹没接这茬,一手插兜,一手握着手机,嘴角一勾往外走。
他穿一身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领口,身上有少年人的放纵和恣意。
江瑶月落后他半步,跟了上去。
学校有门禁,她今晚不能回去住,又不肯跟孟书禹回家,就直接在学校旁边的小旅馆开了间房。
高三的大男生责任感爆棚,不肯让她自己住在这种看着就不安全的地方,偏偏又带不走人,只好在她隔壁也开了一间房,不放心的叮嘱她:“有事就喊我。”
天色蒙蒙亮,他出去买了早餐,给她放在了门口,然后敲了敲门:“我去学校了,姐姐起来记得吃早饭。”
江瑶月今天没课,被他喊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然后慢半拍的想起来,昨晚孟家小少爷纡尊降贵的陪她在这小旅馆里住了一晚。
她想转身就走,但到底有些不忍,长长呼了口气,她站在床边低头看他:“下午什么时候吃的退烧药?”
他撑着双臂坐起,靠在床头拧眉:“不记得了。”
这次高烧来的凶猛,饶是他平常再好的身体素质都有些撑不过去。
他说完抬头看向她。
江瑶月小脸有些严肃:“把嘉豪哥手机号给我。”
她不敢胡乱让他吃药,怕吃多了有问题。
孟怀聿眉眼闪过一丝冷意,拒绝:“不给。”
她把他删除的毫不犹豫,现在还要和他要别的男人的联系方式,即使是为了他,他也不许。
江瑶月被噎了一下,索性也不再问,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小蛋糕上时,脸上有些犹豫:“蛋糕你吃吗?”
草莓慕斯小蛋糕,看着很好吃。
但他现在发烧,不一定有胃口。
孟怀聿眸中神色发暗:“我不吃,你要拿回去给沈砚之?”
他语气带了些冷意。
江瑶月被气到,睫毛轻颤:“我看孟总身体很好,还有力气气人。”
她说完扭头就要走。
孟怀聿身体一下发僵,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盯着她的背影:“你的愧疚只有这么点?”
江瑶月身子一顿,回头看他。
不是因为担心,不是因为心疼,那就只能是愧疚,因为利用了他,所以产生了愧疚。
孟怀聿眼神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只是来看看我,就能减少你的愧疚感,还是这样能让你好受一些?”
江瑶月呼吸放缓,有些被看穿的窘迫感。
她脸上表情有些迷茫,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孟怀聿,对不起。”
孟怀聿情绪有些焦躁,高烧让他理智全无,他重重喘了口气,忽然掀开被子下床,大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还没有满意,你怎么能走。”
江瑶月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仰着小脸看他。
孟怀聿呼吸灼热,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既然是来赔罪,就该有赔罪的样子。”
江瑶月手心有些湿意,唇瓣微张,好一会儿才问他:“怎么赔罪?”
孟怀聿盯着她微张的唇瓣,喉结动了动,声音低哑:“我生病了,照顾我。”
江瑶月彻底放下了现在就要走的念头,想了想开口:“我给你煮粥。”
她照顾人的经验很少,有些试探的继续说道:“喝完粥,再吃颗退烧药。”
孟怀聿有些站不住,勉强同意:“行。”
江瑶月心跳莫名突突,转身下楼去厨房。
她的背影像是逃走。
做饭的阿姨最近可能没来,冰箱里空空,她盯着空了的冰箱发呆,然后回过神就去找米。
在孟怀聿的家里,见到米面,多少有些带着烟火气的不真实感。
他在镜湖区的别墅吃饭的次数很少,平常没有应酬的时候,大多都是去萃华堂吃。
只有她住在这里的那段时间,他的厨房才动了火。
米洗干净,小火慢熬。
孟怀聿在楼上一直没有动静,江瑶月将粥端上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二楼光线昏暗。
她走的很慢,进去卧房的时候,孟怀聿在床上正在忍耐,他头痛欲裂。
察觉到动静,他长臂一伸,啪的一声将壁灯打开。
昏黄的光线驱散了满室的黑暗。
江瑶月端着粥过去,便发现他眉头紧皱,双眼紧闭,一时有些忧心他是不是被烧坏,忍不住开口:“你起来喝粥,我去拿药箱。”
她对这里,不算陌生。
药箱里的常备药也很全,会有人定期更换。
她跑去找退烧药,又烧了热水,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他躺在床上没有动,粥还放在床头柜上。
孟怀聿听到她回来,睁开眼看她。
江瑶月心里一紧,上前去探他额头,烧的烫手。
她收回手,低声问他:“能坐起来吗?”
他没出声,撑着双臂坐起,依旧沉默看她。
身上明显比刚才还要烫,甚至有加重的趋势。
江瑶月坐在床边,端起粥到他面前。
孟怀聿没接,盯着她看,语气淡淡:“喂我。”
明明已经高烧的快要神志不清,却还是带着上位者的强势。
江瑶月看他,他现在形容实在狼狈,一双眼通红,唇瓣都有些发白干裂,他的身体状况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差。
他靠坐在那里,脆弱的等着她。
江瑶月到底忍不住妥协,拿起了勺子,开始认真喂他。
她喂他的时候,动作缓慢而细致,孟怀聿始终一言不发,眼神落在她紧张的小脸上。
但喝下去不过小半碗,他就有些吃不下去,面色有些苍白的开口:“我让张秘书送了饭菜过来,你去拿。”
他没胃口吃饭,饭菜是给她订的。
江瑶月见他不想再吃,眉头微蹙,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再吃点,你吃这么少,身体怎么恢复。”
现在身体生病,是抵抗力最弱的时候。
孟怀聿盯着面前的粥,皱眉硬吃了下去,然后紧接着,江瑶月又这样来了几次,硬生生的逼着他把一碗粥喝的见了底。
她看着空了的碗很心满意足,又督促着他吃下退烧药,然后就端着空碗下楼。
收拾好厨房的时候,张嘉豪正好过来送饭。
江瑶月见他两手提的满满当当,不由得茫然开口:“怎么买这么多?”
张嘉豪办事最是妥帖,将手里东西递到她面前:“有江小姐的晚饭,还有水果,和一些抗病毒的药。”
交代完,张嘉豪欲言又止。
江瑶月见他这样,不由得开口问他:“嘉豪哥还有事吗?”
张嘉豪神情郑重:“孟总和江小姐分开这段时间,作息很不规律,饭也不吃,身体都要垮掉,如果可以的话,请江小姐今天晚上也照顾一下孟总,起码等他退烧再走。”
江瑶月不吱声,觉得自己迈进了他的陷阱,他在一步步的让她心软。
张嘉豪见她不说话,再次开口:“拜托了,江小姐。”
她沉默,最后开口:“把你手机号给我。”
孟怀聿吃完退烧药,昏昏沉沉,但江瑶月下楼太久,听不到丁点动静,他情绪有些焦躁,连表面的冷静都维持不住,掀开被子下床,脚步虚浮的下楼。
江瑶月在厨房洗水果。
孟怀聿急躁的脚步陡然停下,站在厨房门口安静看她,光线笼在她身上,显得她背影温柔。
他的情绪忽然就平静下来。
水声停下,江瑶月端着一盘车厘子转身,然后脚步停下,她看到了不远处的孟怀聿。
她被他这样专注看着,有些心慌,忍不住拧眉开口:“怎么了?”
孟怀聿喉咙动了动,忽然大步走到她面前,长臂一伸,将她重重抱在了怀里。
他用的力道很重,恨不得将她摁进自己身体里。
江瑶月有些喘不过气,但他状态明显不对,缓了一会儿,她试探问他:“怕我走?”
孟怀聿没出声,只是抱着她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江瑶月觉得自己腰快被他弄断,忍不住开口:“我不走,你先松开我。”
孟怀聿烧的昏沉,整张脸埋在她的肩窝处,抱着她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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