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赶完了稿子。
但第二天傍晚,主编打来电话,说这篇稿子的角度需要调整。
“现在的报道太过表面,我们需要更深层的观察和思考。留守儿童的问题,不仅仅是数字。”
“明天早上能交吗?”
主编问。
我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攥紧了手机。
“我试试。”
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
作为记者,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时刻。
但面对留守儿童这个话题,我确实投入了太多个人情绪,反而忽略了更深层的社会议题。
周月白约我见面的短信还躺在对话框里,我犹豫片刻,回复道:
“抱歉,稿子被打回来了,可能要通宵重写。”
“需要我陪你吗?”
他很快回复。
“不用了,你早点休息。”
重新打开文档,删掉大段内容。
窗外乌云密布,像是在酝酿一场暴雨。
我强迫自己专注于数据分析,试图找出问题的核心。
不知过了多久,雨点开始敲打窗户。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着已经写到一半的稿子,突然想到什么。
正准备去翻找之前的采访录音,一声惊雷炸响,整个世界陷入黑暗。
我看着电脑屏幕一点点暗下去,胃里泛起一阵酸涩。
还有不到十个小时就要交稿,而这篇重写的报告,才刚刚理清思路。
手机屏幕亮起。
是周月白。
“在家吗?看到你那边停电了。”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像是裹着蜜糖的钢琴音色。
15
他放下电脑,在我身边坐下。
“让我看看你写了什么?”
我把采访录音和笔记递给他,简单解释了主编的意见。
“的确,”他认真翻看着资料,“数据很详实,但少了些温度。”
我愣了一下:“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