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怀川宋语卿的女频言情小说《渣夫把我送给太监后,悔疯了陆怀川宋语卿》,由网络作家“鲜衣怒马张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你怎么了?”宋语卿丝毫不惧,下巴高抬:“你先动的手,还没进门就敢打主母,谁给你的脸?!”宋夫人见女儿被打,气更是不打一处出!喝道:“宋语卿!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你没用,管不住自己丈夫!倒怪起玉娇来了!”话音一落,秦氏就不干了。她脸一黑:“宋夫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什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先勾引你女儿?”宋夫人脸色唰的一下一阵红一阵白,“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但现在这事弄成这样,我们也着急啊……”她瞪向宋语卿:“要么你和离,把正妻位置让出来!”“好啊。”她巴不得和离。即使时机不成熟,但路是走出来的,她就不信离了陆府她活不下去!更何况,还可以趁和离再提几个条件!她话音还没落。秦氏冷冰冰道:“这儿到底是宋府还是陆府?卿卿...
《渣夫把我送给太监后,悔疯了陆怀川宋语卿》精彩片段
“打你怎么了?”宋语卿丝毫不惧,下巴高抬:“你先动的手,还没进门就敢打主母,谁给你的脸?!”
宋夫人见女儿被打,气更是不打一处出!
喝道:“宋语卿!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你没用,管不住自己丈夫!倒怪起玉娇来了!”
话音一落,秦氏就不干了。
她脸一黑:“宋夫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什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先勾引你女儿?”
宋夫人脸色唰的一下一阵红一阵白,“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但现在这事弄成这样,我们也着急啊……”
她瞪向宋语卿:“要么你和离,把正妻位置让出来!”
“好啊。”
她巴不得和离。
即使时机不成熟,但路是走出来的,她就不信离了陆府她活不下去!
更何况,还可以趁和离再提几个条件!
她话音还没落。
秦氏冷冰冰道:“这儿到底是宋府还是陆府?卿卿是我陆家的儿媳,和不和离是你们陆家说了算吗?”
宋夫人眼神一震,“你什么意思?”
这狡猾的老妇人,明明前两日答应得好好的,还说早就看不惯宋语卿了,觉得娇娇更懂事,没想到转脸就说这种话!
不止宋夫人听了这话心生不满,连宋语卿也觉得厌烦。
秦氏似乎已经反应过来,要像前世那样利用她,所以不愿放她走。
她日后想跟陆怀川和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见宋家人脸色难看,她语气缓了缓,故作左右为难。
“先别说我们做长辈的同不同意他们和离,我们家怀川也不可能同意。”
“都是自家人,我也希望你们两姐妹好好相处,家和万事兴,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当务之急,还是商量好怎么解决吧。”
秦氏侧了侧身,和颜悦色:“老太君,这里您最大,您说怎么办,我相信语卿也会听您的。”她貌似恭敬,其实是将烫手山芋扔出去。
老太君自然偏袒宋玉娇。
但现下已经无路可走。
陆府摆明了不想休妻。
她道:“对外称是贵妾,对内是平妻,与语卿吃穿用度一样。”
宋玉娇显然不满意,捂着脸跺脚,“祖母,贵妾也是妾!”
老太君看也不看她,只问宋语卿:“语卿,你可有异议?”
拿了他们一千两黄金换一个平妻,宋语卿本来都觉得赚了,现在连平妻都没有,只是个贵妾,还不赚大发了,她自然没有意见。
宋玉娇捂着脸恶狠狠盯着宋语卿。
原来她的善良柔弱都是装出来的!竟让她如此下不来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宋语卿有几斤几两她不知道?
且让她嚣张几天!
等她进了陆府的门,把她整死!陆府的少夫人之位照样是她的!
宋语卿对上她愤怒又不甘的眼神,讥讽地笑笑。
“瞪什么瞪,又不是我不让你做平妻,是你没这个命。”
“你……!”
她猛的放下手又想给宋语卿一点颜色。
宋语卿身旁护卫凶狠的眼神喝住。
宋语卿的眼神淡淡扫了一圈这些人。
“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我走了。”
身后传来宋玉娇不甘的声音:“她这般傲慢,哪里会与我做好姐妹?我还低她一等,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说到后面竟哭了起来。
宋语卿只觉可笑。
这难道不是她自找的?
但凡她正常点,凭宋府的门楣都可以嫁个好人家,可她偏不要,偏来勾引她的丈夫。
身旁护卫轻声问她:“少夫人,您刚才没被吓到吧?”
“没有。”
宋语卿倒觉得,这一百金没有白花,关键时刻他真顶用。
今日仍然不见陆怀川。
宋府和陆府因为他娶亲的事吵得不可开交,他倒好,直接不出面,任由双方吵。
这么没担当的男人。
就让宋玉娇去当作宝贝吧。
回到院里。
她问了一圈。
得知陆怀川昨夜睡在美妾房中。
不是说对她一往情深吗?不是因为她和魏烬沉在一起心痛吗?怎么转眼就睡到了别的女人床上?
说到底,所谓的痴情,只是他在费尽心思美化自己,内里,不过就是个贪图美色,只图身体上爽快的色男。
宋语卿笑笑,让人送了点东西去那个美妾房中,让她继续努力,争取早点怀上孩子。
正妻未生子,妾室先怀上孩子。
传出去,陆府的脸面也丢得差不多了。
*
宋府。
宋夫人正指着宋玉娇大骂,反手就往她头上扇了一掌,将她头发扇得凌乱。
“你父亲好不容易在朝中站稳脚跟!我好不容易可以跟那些贵妇平起平坐!都被你毁了!女儿给人家做妾!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自己丢脸就算了!把我们的脸也丢尽了!你看看秦氏今天说的什么话!”
她在屋里狂躁地来回走动。
宋定山道:“平日不教导好她,现在生气有什么用?”
“今日你们都在,依我看,这门亲事就算了!宋语卿拿了我们一千两,就当作是封口费!陆府咱们不嫁了!我就不信,凭娇娇的长相,和宋家家世,还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
宋定山沉声:“你想什么呢?”
“这件丑事陆府的下人都知道,能封得住?”
他如有所思:“况且,今日上朝,有风声说陆怀川傍上了魏烬沉,可能马上就要连提四级,成为吏部尚书,这个位置多少人盯着,若是让陆怀川拿到,陆府以后还得了?”
老太君闻言一惊,“这是真的?”
“魏烬沉是什么人?如果不是真的,不可能有风声传出来。”
他看向宋玉娇:“陆怀川前途无量,听父亲的,即便只是贵妾,你也得嫁过去。
宋语卿没有靠山,孤女一个,跟你没法比,徐徐图之,你的福气在后头。”
宋玉娇收了眼泪,“我听父亲的,但父亲要多给我一些人,不然我没有助力怎么下手?”
宋定山凝眸。
“你们留意今日宋语卿身边那个男的没有?以前从未见过……”
宋玉娇的兄长宋玉书道:“确实没见过,看起来是她的护院,这种人家,有个护院很正常。”
宋定山摇头:“不正常,若是陆府想给她护院,早就给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他眼神微动:“那个护院看起来年轻英俊,女子在后院寂寥,跟年轻的护院眉来眼去,擦出火花,是正常的事情,玉娇,你觉得呢?”
宋玉娇立即明白父亲的用意。
她点头,眼露精光:“父亲,我懂了,即使没有火花,我也能给他们整出一点火花。”
宋府的马车上。
宋府几个人挤在马车里一言不发,只有宋玉娇嘤嘤嘤的哭声。
宋夫人不耐烦喝道:“干出这种事还有脸哭!你不是说已经拿下陆怀川了吗?怎么关键时候人都见不着?”
“他一定不会不管我的,肯定是宋语卿那个贱人不让他出面!”
“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后宅妇人管住?!明明就是不想管这件事,让宋语卿拿主意!”
宋定山眉头紧蹙:“说这些都没用了,这件事拖不得,拖来拖去风言风语只会更多。”
他扶额:“一千两就一千两吧,都给她。”
却目露凶光:“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拿着多钱,无异于小孩抱金行走于市,保得住吗?”
他看向宋玉娇:“嫁入陆府后,怎么把这笔钱财夺回来,不用我教你吧?”
宋玉娇用力点头:“谢谢父亲,等我嫁入陆府,肯定要那个贱人好看!”
*
刘公公回到督主府复命时天色已经暗了。
魏烬沉隐坐在半明半暗的书桌前,一手握笔在写什么,一手把玩着一枚檀木令牌。
抬眸看了一眼身后空空如也的刘公公,手中令牌啪嗒一声扔在书桌上,眸光犀利:“怎么?她敢端架子不来伺候本督?”
“陆夫人发烧了。”刘公公走低垂着头回禀:“咱家亲自去看过,确实发了烧,浑身滚烫,连床都起不来。”
若是换作别人,就算病着,刘琦也会把人弄过来,可那是宋语卿,她的事情一路都是他在负责,多多少少知道督主对这个女人不一般。
所以他没有轻举妄动。
却听见督主烦躁地问:“死了吗?”
刘琦愣了一下,摇摇头。
“没死凭什么不来伺候本督?”
刘琦头垂得更深,“是,咱家再去。”
刚转身,传来督主低沉浑厚的嗓音:“回来。”
*
确定刘公公已走。
宋语卿从床上坐起,喝秋雨端来的燕窝。
时局不稳,为了替府里节省开支,从前她都不吃这些好东西,秦氏才能吃,但现在,不必再替陆府省吃俭用。
“小姐,你可真聪明,知道往脸上扑粉,在额上放烫过的帕子,连东厂的人都能糊弄过去。”
“只是侥幸,那个刘公公不想冒犯我,他只要摸一下就知道。”
她交待秋雨去熬些退烧药备用,万一魏烬沉的人再来,好有备无患。
燕窝还没喝完。
秦氏来了。
脸色很不好,一开口就是训导的语气。
“卿卿,虽说你是因为陆家才干的那事,可也要顾及下陆府的面子,堂而皇之地从正门进出,晚出早归,让人瞧见怎么会不多想?你就不能从角门出入?”
“从角门进出鬼鬼祟祟不照样此地无银三百两,引人猜疑?”
秦氏皱眉:“你如今怎的这般牙尖嘴利,强词夺理?”
她希望宋语卿乖巧懂事,不用她说就把事情做得圆圆满满,不叫他人知晓半分。
前世宋语卿确实是这样做的,独自吞下所有委屈和难过。
这一世,她断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委屈,定要痛痛快快活着!
她冷冷一笑:“角门是下人进出的门,母亲也说我是陆府主母,主母走角门,让外人怎么想?母亲只担心事情曝光丢陆府的脸,却不顾及我的脸面和感受,还要指责我强词夺理?”
秦氏脸涨得通红,却词穷,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咬着牙半天都说不出话。
看到桌上没喝完的燕窝,啧了一声。
“咱们陆府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还天天吃燕窝,以后多了一个少夫人,你们的吃穿用度哪样不用花钱?成亲也是一笔大支出……”
她还没说完。
宋语卿冷言:“陆府何时连一碗燕窝都吃不起了?还是说我不配吃?”
秦氏语噻。
宋语卿弯了弯唇角:“母亲,不仅仅是娶一个平妻,魏督主不是送了五个美人给怀川?您打算如何处置?不会就这么放着吧?魏督主精心细选的美人,不纳作妾室,是不是不太给他面子?”
“依儿媳看,不如一起办了,否则再纳五个妾室,这喜事办起来也得花不少银子。”
后院一下多六个女人白吃饭……秦氏脸色煞白,只觉天旋地转,愣愣往后退一步,身后的张嬷嬷立即扶住她。
“老夫人,多几个妾室,多子多福,您不是一直想抱孙子吗?相信很快就有了!”
秦氏强作镇定。
这个女人对陆怀川有多上心她又不是不知道,一时被宋玉娇气昏了头,给自己丈夫塞这么多女人,等气消了有得她后悔!
她咬牙道:“你别忘了自己是谁!魏烬沉再有权势也是个宦官!古往今来有哪个宦官有好下场?你最终要靠谁自己想清楚!”
宋语卿抿了抿嘴,难道她就一定要依附男人才能活下来吗?前世她便是一心依附陆怀川依附陆府而活,最后落得个惨死!
今生她便要靠自己而活,难道还会比前生更惨?
秦氏走后,秋雨忧心忡忡。
“小姐,老夫人说得不无道理,奴婢看得出来,姑爷对您还是一往情深,可您若是给他纳这么多妾,不是硬把姑爷往外推吗?”
她以为宋语卿只是生气,对陆怀川还有感情。
可宋语卿早就下定决心离开陆怀川离开陆府,所以陆怀川娶几个妻子纳多少妾室,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越多越好,最好把陆府搅成一锅粥!
昨夜被魏烬沉折腾一宿,今日虽然睡了几个时辰,但身体还是吃不消。
喝完燕窝,宋语卿又让秋雨去小厨房煮了几个精致开胃的小菜,炖了小米粥,打算吃饱喝足好好睡上一觉。
她坐在床前的小桌旁低头吃东西,没有看到背后的庭院里,斑驳树影下那个阴沉的身影。
男人身材高大,玄色锦袍与夜色融为一体,气场凛人,周身散发出睥睨众生、目空一切的傲气,森冷鹰隼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纤细的背影。
刘琦说她发烧了,他竟信以为真,以为是昨夜在浴桶里索求过度,水凉了都还没放过她,让她受了风寒,心里还十分过意不去。
没想到她此刻好好的,能吃能喝能睡。
呵呵,这个女人,一如既往地会骗人,她的嘴里,没一句真话。
前世受了她多少气!被她打了多少次!这次要连本带利要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陆怀川和几个有军功的将军过来,才将人群劝住。
宋语卿虽然头发衣裳凌乱,但并没有受伤。
反观成平郡主,不仅头发衣裳凌乱,脸上也挂了彩,额角被撞青,眼睛被打肿,唇角撕裂,鼻子流血,一脸的狼狈。
最惨的是秦氏,被人从地上扶起时,人已经昏过去。
那一身昂贵的华服早就已经被踩得灰不溜秋、七零八落,梳得整整齐齐的高髻已经东倒西歪,平日藏得极深的白发都露了出来,脸已经惨白,看不到一丝血色。
陆怀川惊乱不已,连忙冲过来抱起秦氏,“快!快传府医!”
陆府筹备了好几天的寿宴,原本秦氏想趁陆怀川升迁好好炫耀一番,却在一场闹剧中结束。
第二日。
陆府少夫人与成平郡主在陆府老夫人寿辰上大打出手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成平郡主平日嚣张惯了,在京城得罪了不少人,她被打许多人都拍手称快。
而宋语卿,在众人眼里一直是循规蹈矩、温婉绵软的内宅妇人,没想到竟敢出手教训那个高高在上、飞扬跋扈的郡主,众人都说:肯定不是陆夫人的错,任谁被欺负狠了,都会还手。
陆怀川则一时成为京城风流雅士竞相羡慕的对象。
两个如花美眷为他大打出手。
多少男人羡慕不来的事情。
这些自然都传到了魏烬沉耳里。
是夜。
魏烬沉靠在床上,看宋语卿坐在床边宽衣解带。
瓷白纤细的背裸露在他面前,青丝如瀑。
他伸手将那一头乌发拨至一旁,扫了一眼她的背,没有淤青,看来打架时没有吃亏。
她转过脸,有些娇羞地依偎进他怀里。
一切都这么自然,仿佛已经热恋许久,正深爱着他。
昏暗跳跃的烛光下,男人深邃的眼眸凝着冰霜,垂眸看着那张瓷白泛着绯红的小脸。
白日还在为陆怀川吃醋吃到打架,现在竟可以毫无芥蒂地跟他欢爱。
这个女人,当真薄情寡义得很。
只是不知,与他欢爱时,心里想的是不是另一个男人。
他轻轻弯起唇角,似笑非笑。
“陆夫人,听说你昨日与人打架了?”
宋语卿面色平静。
“不过是内宅那点琐事,报了点隔夜仇。”她弯眉浅笑:“督主感兴趣?”
魏烬沉掀了一缕乌发放在手心把玩,若无其事点头:“闲来无事,说来听听。”
做了他的女人,却为别的男人争风吃醋,打架打到满城皆知。
他想知道这个女人会如何将这件事情云淡风轻地圆过去。
谁知她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撇撇嘴,摇摇头:“又臭又长的,太扫兴致。”她环着他脖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跟督主在一起时,不想提这些扫兴的事。”
跟他在一起时,只有一件事,睡。
像是每日需要出工的劳力一般,只想赶紧干完活走人。
他的眸光渐深。
但这个女人还不知死活地靠上来,仰头吻他的下颌。
他侧过脸推开她。
宋语卿一愣。
这是开始厌烦她了?
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前世伺候他一年多,这世只用伺候一个月就行了?
她心里阵阵窃喜,面上却不敢表露,跪坐在床上片刻,小心看了看魏烬沉,见他眸光寂静、面色冷沉,也不敢惹他。
“废物!大人呢?”
“大人被西厢房小妾请走了。”
“就是那个整天穿紫色的狐媚子!她算个什么东西?成天画着花里胡哨的妆容勾引大人!自以为好看!其实像个花脸婆一样!”
小侍女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道:“老夫人派人准备了驱寒的汤药,还让我们屋子里烧了地龙,大夫也在外面候着,可见老夫人不是存心想要罚小姐,是少夫人死抓着不放……”
“这还用你说?!”
宋玉娇牙齿直打哆嗦,一边说话,牙齿一边碰撞,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小姐,您再忍忍,等药效过去就好了……”
宋玉娇死死抓着桶沿,手指泛白像枯枝一般,咬牙切齿,怒骂:“宋语卿你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有朝一日我一定让你百倍奉还!”
她话音刚落,一抬头就看到宋语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颐指气使走路过来。
“有朝一日是什么时候?谁知道你还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呢?”
她斜着嘴角在宋玉娇面前站定,伸出一根手指试了试水温。
“这水不够冰啊,压不住宋姨娘的火气,来人,继续加冰。”
宋玉娇恨得咬牙切齿:“宋语卿,你不要太过分!这般妒忌以后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宋语卿若无其事掀了掀眉,“我倒要看看谁敢?”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拿过一旁侍女手上的手帕,擦干。
转身坐到旁边的宽大椅子上。
一副要看宋玉娇如丧家之犬的样子。
宋玉娇哆嗦着,说话不连贯,但还是恨不得把心里的火都发泄出来。
“宋语卿!你凭什么这般苛待我!大喜之日让我当众下不来台,还将夫君叫走!害我连洞房都不能入!
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陆怀川真的对你死心塌地!我就算是使尽浑身解数也勾不上他!我们是你情我愿!你凭什么只针对我!”
宋语卿笑。
谁说她会放过陆怀川?
他只是还有用。
“宋玉娇,昨天你当众下不来台,是你自找的;至于入不了洞房,可怪不了我,是陆怀川是他自己要跟我出府。”
宋语卿弯弯嘴角,补上一刀:“他说他入洞房,我肯定难过,所以非要陪着我,你说气不气?”
宋玉娇又冷又痛,牙齿直哆嗦。
“你别得意,你以为打压我,陆怀川就会回到你身边吗?现在府里这么多妾室,他早已经乐不思蜀!还会要你这个黄脸婆!”
宋语卿笑得前俯后仰。
陆怀川是金子吗?
就算是金子,也是沾了屎的金子!
她看不上!
她笑完,认真看着她。
“这春药的滋味如何?”
宋玉娇死死咬着牙。
“你若是给我一百金,我现在就把解药给你。”
宋玉娇刚想破口大骂,却对上宋语卿平静的眼眸。
一百金虽然不是笔小数目,但对比现在的生不如死,她宁愿不要这一百金。
“好!我给你!”
宋语卿在心里偷笑,一百金,又可以多买一块地,到时候翻五倍卖出去,赚四百金。
侍女很快取来金子。
宋语卿收下后,把药给她,扬长而去。
宋玉娇吃下解药,从浴桶里出来,但浑身无力,一个不稳,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身边侍女乱作一团去扶她。
她受尽委屈,跪坐在地上大哭!
屋外她的教养嬷嬷匆匆进来。
看到屋里这副模样,跺脚道:“快!快去拿干净衣裳给小姐换上!”
她稳稳扶住宋玉娇,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姐,老奴查到了。”
“昨夜府里的马车去了督主府,在外面停了一夜。”
前世,魏烬沉也跟她这么说过。
但宋语卿当时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种药,她不是不信魏烬沉,而是赌不起,所以回府后仍然偷偷喝避子药。
当着魏烬沉的面,她还是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从魏府出来。
陆怀川仍在外面的马车上等她。
这回他长了记性,带了暖炉,抱着暖炉盖着毯子,靠在马车里睡觉。
不是说担心难过吗?
怎么还睡得着?
宋语卿见那暖炉在他手里摇摇欲坠,干脆帮它一把,手轻轻一推,暖炉从陆怀川手中滑落,里面火红的木炭掉在他手上、怀里。
他被烫得惊醒,连忙去拍打身上的木炭。
衣服被烫出几个洞,手也被烫得通红,犹如过街老鼠一般狼狈不堪。
抬头看到宋语卿已经上了马车,正坐在一旁淡淡看着他,心虚得口不择言:“卿卿,今日怎么这么早?”
宋语卿没好气:“怎么?你希望我在里面待一夜?”
“自然不是。”
他委屈地将烫红的手递到宋语卿眼前:“卿卿,你看我的手都烫红了……”
宋语卿一阵作呕,他还以为她是前世那个见不得他受一点伤的蠢女人呢。
“烫红了找大夫啊,我又不是大夫,找我干嘛?”
他还想说什么,但宋语卿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靠着马车小憩,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回到陆府已经很晚了。
令宋语卿没想到的是,府里竟有一个侍妾还在等陆怀川。
她和陆怀川从前院路过,却见寂静前院的柳树下,一个弱柳拂风的身影正在顾影自怜,让人忍不住驻足相望。
宋语卿想,这么有毅力,她得帮帮忙才是。
她也不拐弯抹角,径直同陆怀川说:“我很累,想休息了,你不必送我。”走得很坚决。
回到后院。
宋语卿叫来前世帮她煎药的春香。
药方是她花了重金买的,大夫再三保证对身体没有很大伤害。
为了掩人耳目,当时春香和秋雨有所分工,秋雨负责拿药,春香负责煎药,所以一人不知道这药是谁喝,一人不知道这药是干什么的。
她将药包交给春香,让她偷偷去煎药。
前世,宋语卿身体虽算不上强壮,但是不弱。
可是侍奉魏烬沉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原以为是魏烬沉索求无度,直到死后才知,她是中了慢性毒药,那段日子,除了避子汤,她没有喝其他药,所以问题应该是出在避子汤里!
前世喝避子汤的事情只有春香和秋雨知道,秋雨不可能背叛她,眼前的春香有最大的嫌疑。
她看这个平日不起眼的小姑娘应声去了后厨。
随后叫来护院,让他偷偷盯着春香,看她熬药的过程中有没有动手脚。
宋语卿沐浴更衣后,护院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包药,打开是暗沉的褐色粉末。
“少夫人,好在你有所防备。”护院浓眉紧锁:“这是铅粉,少量服用没什么大碍,但长期服用,会引发慢性中毒。”
宋语卿冷哼,果然是她。
护院出去后,药很快端来了。
春香将药放在她面前,细心地吹凉,很贴心地问:“小姐,这是什么药?非喝不可吗?”
宋语卿看着浓黑的汤药,没有回答,反问她:“你跟我多久了?”
“奴婢自小跟着小姐,已有十二年。”
“我待你不好么?”
春香和秋雨从小跟着宋语卿,被赶去庄子上住时,有好几个从前父母的忠心奴仆愿意跟她一起去,当时宋语卿太小太善良,觉得那些奴仆上有老下有小,跟着她去庄子上只会吃苦,连家都养不起,所以只带了两个与她年龄相差无几、少不更事的丫鬟过去。
在庄子上的那些年,她从未把她们当作丫鬟,与他们同吃同住,后来嫁入陆府,碍于情面,明里只能把她们当丫鬟使唤,但背地里也从未亏待过她们。
春香小心翼翼:“小姐,您待我很好。”
“那为何要这般对我?”
春香睁着圆圆的眼睛,一副不明所以、受委屈的样子。
“从实招来!”
春香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奴婢也不想的,是玉娇小姐逼我这么做!她说如果我不这么做,就要将我卖去青楼!”
“我的丫鬟她凭什么卖去青楼?!”
“她说她很快就是陆府的少夫人,卖一个丫鬟不在话下。”
宋语卿刚才还对她抱有一丝幻想,觉得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听完心里已经明了,不过是觉得宋玉娇入府后她会失势,宋玉娇一引诱,这小丫头便立投名状了。
她已经不值得信任。
但宋语卿没有揭穿她。
“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奴婢知道,奴婢跟玉娇小姐说,说药您都喝了。”
宋语卿在心里冷笑。
下毒是吗?
前世她吃的苦,宋玉娇一个都没想躲过!
以为嫁给陆怀川便可以抢了她的丈夫、抢了她的人生!
她要让她知道,嫁给陆怀川是她悲惨的开始!
次日。
睡到日上三竿的宋语卿又被吵醒。
宋府一大家子又来了。
她睡意还未全醒,坐在前厅看他们张牙舞爪许久,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朝廷昨日刚刚下令,世家子弟不允许娶平妻,只能有一个妻子。
这条命令一下,意味着即使她答应宋玉娇做平妻,宋玉娇也做不了。
宋玉娇站在老太君身后,眼睛哭得跟胡萝卜一样。
老太君连装都不装,沉声道:“现在怎么办?朝廷下的令,谁也不敢违抗,但宋语卿,你已经收了我们一千两黄金,要么把钱退了,要么让玉娇做正妻!”
退钱?宋语卿只觉好笑,到了她口袋里的东西,岂有还回去的道理?
她懒洋洋挑了挑眉:“那一千两黄金,我已经用得七七八八,退不了多少了。”
“这才几天时间你就用完了,谁信?!”
宋语卿耸耸肩:“信不信由你。”
宋夫人撇嘴:“有人生没人教的丫头,这般无赖,真是上不得台面。”
宋语卿不怒反笑:“总好过无媒无聘爬人床的丫头,不仅无赖无耻、还不要脸。”
她刚说完,宋玉娇怒不可遏冲过来,豁的抬起手就要打她。
忽然一个黑影挡在宋语卿身前,宋玉娇的手被拦在半空。
宋语卿见状,反手一巴掌扇过去。
“啪!”的一声。
满厅寂静。
宋玉娇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捂住脸,大哭:“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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