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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爱葬雪爱落幕全文免费

梦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被萧廷猷退婚后,她不顾世俗冷嘲,义无反顾的等了他三年。却不曾想等来的却是,她冷寂的棺木与萧廷猷凯旋归来的兵马擦肩而过。--“娘,我不想嫁给谁做夫人,您放我走吧。”雕花红木窗棂透进几缕熹光,映着屋内跪坐在蒲团上的女子。林叙栀腰杆笔直,她抬眸望向主位上妆容精致的妇人,星眸里带着一抹执拗。林母手中的鎏金茶盏顿住,眉峰微蹙:“你是不是还在想着萧廷猷?”“他都已经退婚了,你还不死心吗?”林叙栀长睫一颤,缓缓垂下眼眸。殿内骤然安静,唯有烛火轻跳的簌簌声。萧廷猷,那个名震朝堂的大将军,萧府世代簪缨,想要嫁进去的名门贵女如过江之鲫。“我当初就说过,”林母冷笑一声,茶盏在案几上磕出脆响,“萧廷猷位高权重,怎会看上咱们这小门小户?你们俩本就是孽缘,就算...

主角:萧廷猷林叙栀   更新:2025-04-16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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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廷猷林叙栀的女频言情小说《残爱葬雪爱落幕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梦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萧廷猷退婚后,她不顾世俗冷嘲,义无反顾的等了他三年。却不曾想等来的却是,她冷寂的棺木与萧廷猷凯旋归来的兵马擦肩而过。--“娘,我不想嫁给谁做夫人,您放我走吧。”雕花红木窗棂透进几缕熹光,映着屋内跪坐在蒲团上的女子。林叙栀腰杆笔直,她抬眸望向主位上妆容精致的妇人,星眸里带着一抹执拗。林母手中的鎏金茶盏顿住,眉峰微蹙:“你是不是还在想着萧廷猷?”“他都已经退婚了,你还不死心吗?”林叙栀长睫一颤,缓缓垂下眼眸。殿内骤然安静,唯有烛火轻跳的簌簌声。萧廷猷,那个名震朝堂的大将军,萧府世代簪缨,想要嫁进去的名门贵女如过江之鲫。“我当初就说过,”林母冷笑一声,茶盏在案几上磕出脆响,“萧廷猷位高权重,怎会看上咱们这小门小户?你们俩本就是孽缘,就算...

《残爱葬雪爱落幕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被萧廷猷退婚后,她不顾世俗冷嘲,义无反顾的等了他三年。
却不曾想等来的却是,她冷寂的棺木与萧廷猷凯旋归来的兵马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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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不想嫁给谁做夫人,您放我走吧。”
雕花红木窗棂透进几缕熹光,映着屋内跪坐在蒲团上的女子。
林叙栀腰杆笔直,她抬眸望向主位上妆容精致的妇人,星眸里带着一抹执拗。
林母手中的鎏金茶盏顿住,眉峰微蹙:“你是不是还在想着萧廷猷?”
“他都已经退婚了,你还不死心吗?”
林叙栀长睫一颤,缓缓垂下眼眸。
殿内骤然安静,唯有烛火轻跳的簌簌声。
萧廷猷,那个名震朝堂的大将军,萧府世代簪缨,想要嫁进去的名门贵女如过江之鲫。
“我当初就说过,”林母冷笑一声,茶盏在案几上磕出脆响,“萧廷猷位高权重,怎会看上咱们这小门小户?你们俩本就是孽缘,就算他回来了,也绝不可能娶你。”
林叙栀垂下眼眸,林母的话又拉远了她的记忆。
这已经是萧廷猷离开的第三年了。
她仍记得,当初的少年将军意气风发,望向她的深邃的目光中满是温柔,却又隐隐透着凝重。
“阿栀,我此次奔赴战场,生死难料,凶多吉少,你等我三年,倘若我未能归来,就另寻良人托付终身吧。”
当时,她听见“另觅良人”几个字之后,心脏猛地一痛。
“你就没有其他想对我说的吗?”
林叙栀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期待,渴望他能倾诉更多的不舍与眷恋。
然而,萧廷猷浓眉拧成一个“川”字,思索片刻后,缓缓摇了摇头。
她咬着下唇,眼眶瞬间泛红,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说道:“那我能和你一同奔赴战场吗?”
她实在不愿与他分离。
“廷猷,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萧廷猷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抬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阿栀,战场不是你这样柔弱女子该涉足的地方,你就安心在京城等我,我定会凯旋而归。”
她沉默良久,眼中交织着眷恋与不舍,最终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萧廷猷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为了你,我拼了命也会回来,等我回来娶你。”
为了他的一句诺言,她不顾他人非议,铁了心要等他归来。
可是萧廷猷走后不久,她却等来了一道退婚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家女林叙栀德行非醇礼疏粗浅,其与萧氏之婚约即刻作废,此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钦此!”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林府上空回荡,瞬间划破了原本的祥和。
林府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林祖母气得脸色铁青,双手剧烈颤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冤孽啊!咱们林家世代清白,从未出过被退婚的女子,这叫咱们家其他姑娘以后如何嫁人?”
“在这京城之中,咱们还有何颜面立足!”
林母亦是满脸怒容,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变形。
她几步冲到林叙栀面前,毫不犹豫地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庭院中格外刺耳。
“你这孽女,为何要招惹萧廷猷?当初我就反对这门亲事,你偏不听!如今可好,让咱们家沦为京城的笑柄,颜面扫地!”
林叙栀被这一巴掌打得侧过脸去,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痛从脸颊蔓延至心底。
她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声音颤抖。
“娘,这并非我的过错,我也未曾料到会变成这样……其中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等廷猷回来……”
她话没说完,就被林母又扇了一巴掌。
“圣旨都下了,他难道还能抗旨不成?都是你这孽女,连累了咱们整个林家!”
林父站在一旁,唉声叹气,不停地摇头。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兄长和妹妹见状,连忙围在祖母和母亲身边安慰。
“祖母,娘,事已至此,生气也于事无补,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是啊,祖母,您可要保重身体,千万别气坏了自己。”


这日后,林叙栀被罚跪祠堂。
林母愤怒地说道:“不跪满三日,不许起身!你好好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
林叙栀抬眸:“娘,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林母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嘶吼道:“你把林家的脸都丢尽了!不跪满三日,不许起身!要是再不知悔改,就别再认我这个娘!”​
话音刚落,林母双手用力一推。
林叙栀毫无防备,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去。
膝盖重重磕在祠堂的青砖地面上,疼得她眼眶泛红。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轰”地一声,厚重的木门在身后轰然关闭。
刹那间,腐朽的气息裹挟着陈年旧尘扑面而来,钻进她的鼻腔,呛得她连连咳嗽。
昏黄的烛火在风中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双腿早已麻木,仿佛失去了知觉。
可心中的伤痛却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让她几乎窒息。
她手中还紧紧握着那道圣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渗出血来。
他明明说过,会回来娶自己,明明说好了三年,他为什么要退婚?
他难道不知道,退婚对女子的而言是多大的羞辱吗?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林叙栀陷在回忆里,哪怕已经过了三年,只要想起,心还是会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的沉默使林母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别再肖想萧廷猷,过几日,我让人挑个好日子,把你送去给张丞相当填房,张丞相虽妻妾成群,但膝下无子,你过去后多生几个儿子,后半辈子也算有依靠。”
林叙栀脸颊火辣辣的疼,听到这句话,面容脸上瞬间失去血色。
惨遭退婚后,她沦为全城笑柄,各家官宦世家的公子都不愿再与她结亲。
后来,娘不是要将她嫁给农户就是要将她送去给官员做妾。
她从来都是誓死不从。
可之前林母安排的那些人,至少身家清白,没有过什么丑闻。
但这个张丞相,如今已经年近五十,素以好色著称,不仅流连青楼,还曾当街强抢民女。
想到这,林叙栀挺直腰背,严词拒绝。
“我不嫁!”
林母怒不可遏,扬手便又是狠狠一巴掌。
林叙栀脸颊的红痕更加清晰可见,如同一朵妖冶的红梅。
她的身子也被打的倾倒在地,一枚玉佩突然从袖间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霎时,她心跳漏了半拍,赶忙蹲下身去,将玉佩拾起。
这枚玉佩是萧廷猷贴身之物,遗失后恰巧被她捡到了。
她的指尖摩挲着玉佩,熟悉的触感瞬间将她拉回了那个午后。
当时,她怀揣着玉佩,准备物归原主,却在书房外,意外听到了萧廷猷与亲信的对话。
“主子,明日便要启程,你当真连半句叮嘱都不留?况且林姑娘对你情深意重……难道你不打算跟她透露一点消息?”
“万万不可!此次卧底敌国,事关国家存亡,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萧廷猷的声音低沉却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这是为了家国天下,栀栀深明大义,等我凯旋,同她解释清楚后,她一定会理解我的苦衷。”
说到这里,萧廷猷叹了一口气,声音里也含了几分眷恋。
“我早前已告知他我出征一事,还特意把祖传玉佩放置在她房中,也算给她留个念想。”​
那时,林叙栀听着这些话,更加坚定了要等他回来的决心。
哪怕后来被退婚,被整个京城嘲笑,被世人视为耻辱,她也始终不放弃,她相信他是迫不得已,她等他回来解释。
林叙栀垂眸望着手里的玉佩,她不曾想到,这三年竟这样难熬,她快撑不下去了。
“你还留着这玉佩睹物思人吗?”
林母说着便要夺走她手中的玉佩。
林叙栀将玉佩握在掌心,眼尾泛红:“娘,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都三年了,还妄想嫁入萧府,你也不想想自己配吗?你能给萧将军做个暖床丫头都是抬举你。”
林母尖锐刻薄的声音一字字钉在她心上。
这些年,因不会女红被斥没有女儿家的样子,不懂琴棋书画被骂浅薄无知,连为自己辩解都会被扣上忤逆的帽子。
“给张丞相当填房这事,你不去,我便叫人将你绑了去。”
林叙栀的心如同坠入冰窖,可她仍不妥协,语气决绝。
“那女儿便自我了断。”


林母气的浑身发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桀骜难训。
“身为女子,不想嫁人生子侍奉公婆,哪家的好女儿像你这样!”
“你这种忤逆爹娘、下贱无礼的东西,简直是家族的耻辱!早知道一出生就该将你掐死!”
林叙栀声音骤然平淡下来:“您要掐死我,现在动手也不迟。”
林母气的发抖。
“掐死你,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瞧见她那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更旺。
“月底你妹妹大婚,等她回门后,你就给我滚出林家,林家全当没你这个女儿!”
林叙栀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是,女儿知道了。”
言罢,她转身离去。
刚走到门口,便撞见迎面而来的林婉。
“真是晦气!”林婉柳眉倒竖,眼中满是厌恶。
林叙栀默默走过,身后传来林母温柔的问候。
“婉儿,今日天寒,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娘亲,我不冷,饿着肚子就来看您了,您还凶我。”林婉娇嗔的声音传来。
“傻孩子,娘怎么会凶你?你瞧瞧这是什么?”
“李记糕点铺的桂花糕!这得排两个时辰的队才能买到,娘亲您对我真好!”
林叙栀脚步一滞,心口泛起一阵酸涩。
她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家是多余的吗?
不是早已决定放下一切吗?
可为何此刻,心还是如被刀绞般疼痛?
她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回到卧房,林叙栀愣愣地坐在雕花书桌前,视线掠过那块熟悉的玉佩上,望向窗外,想起来许多以前的事。
幼年时,父母带着兄长出门在外做生意,无暇顾及她,她经常遭人欺辱。
“林叙栀,你就是爹娘都不要的弃儿!还赖在这里装模作样,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那时,她满脸气愤,攥紧小小的拳头,声嘶力竭地反驳。
“你们满嘴胡言!爹娘只是被琐事缠身,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她甚至挥舞着拳头,朝着那些面露嘲讽的孩子冲去。
祖母得知此事后,目光中满是愤怒与斥责。
“你这孩子,如此顽劣,竟公然动手伤人!这成何体统!”
随即,她被押入昏暗潮湿的柴房。
在狭小的空间里,她蜷缩在角落,与老鼠为伴。
她就是这样熬过了如同噩梦一般漫长的十五载。
那段日子,她每晚入睡前,都会在脑海中勾勒出爹娘的模样。
娘必定有着温柔似水的眼眸,会将她轻轻拥入怀中,用温暖的手掌抚摸她的发丝。
爹爹定是高大挺拔,在她遭受欺凌时,为她遮风挡雨。
她甚至天真地幻想,爹娘会像其他孩子的父母那样,即便知晓自家孩子有错,也会毫不犹豫地护短。
尽管十五年来,未曾收到爹娘只言片语的书信,可林叙栀依然选择自我安慰。
她觉得爹娘必定是忙于生计,分身乏术,才没能与她联系。
可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无情地敲碎了她的幻想。
爹娘归来的当日,带回来的不仅是兄长,还有一个不知比她优秀多少倍的妹妹。
林母看着她的眼神,嫌弃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叙栀,连基本的诗文都背不出来,简直不学无术!日后如何嫁得好人家?”
林叙栀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如同蚊蝇般细小。
“娘,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这些……”
林母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紧接着又厉声说道。
“看看你走路的姿势,弯腰驼背,再瞧瞧你妹妹,仪态万方,你身为女子,如此没有规矩!”
林叙栀紧咬下唇,试图挺直脊梁。
可在林母如刀的目光下,她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用膳时,林母看着她稍显急切的吃相,脸上的厌恶愈发浓烈。
“吃饭如同饿死鬼投胎,这般模样,难不成从未吃过饱饭?”
林叙栀眼眶泛红,刚想开口,林母却已转身,满脸笑意地为兄长和妹妹夹菜,嘘寒问暖。
父亲自始至终,都未曾正眼瞧过她。
他带着兄长和妹妹在宅院里四处参观,声音里满是宠溺:“这是咱们家的书房,你们日后要多来此处学习。”
随后,他又指着院中的花草:“这些都是你娘精心栽培的,要记得好好爱护。”
林叙栀独自站在一旁,望着这温馨的画面,心中却如被刀绞般疼痛,苦涩的滋味在心头蔓延。
那些曾经欺负她的人,见她爹娘对她漠不关心,变得更加有恃无恐。
他们再次围拢过来,脸上的嘲讽如同毒刺。
“你不是扬言爹娘回来就给我们好看吗?怎么不见动静?”
“瞧瞧你这副模样,爹娘都对你不闻不问,还幻想着他们为你撑腰?”
“她爹娘根本不爱她,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林叙栀听着这些尖酸刻薄的话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那一刻,她如梦初醒,终于意识到,自己长久以来的幻想,不过是镜花水月。
原来,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亲情,冰冷刺骨,残酷得让人窒息。
就是在那段几乎绝望的日子里,萧廷猷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林叙栀浑身剧痛,连跪都跪不稳。
林母却没有一丝怜惜,直接把她按了下去。
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地砖上,发出沉闷声响,瞬间肿起一片。
每磕一下,林叙栀后背的伤口就被牵扯得撕裂般疼痛,鲜血顺着破碎的衣衫,缓缓渗到地面。
赵棠看着林叙栀狼狈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慢悠悠地抿了口茶。
“这磕得也太敷衍了,林姑娘是心里不服气,还是压根没把本郡主放在眼里?”
林母一听,脸色骤变,压着林叙栀的胳膊更加用力,撞击地砖的声音越来越大。
林叙栀眼眶泛红,泪水混着额头上的血污,顺着脸颊滑落。
额头的皮肤逐渐破碎,鲜血汩汩涌出,在地面汇聚成一滩。
“够了!” 赵棠突然厉声喝道。
她的声音吼的林母一颤,立刻松手跪好。
没了林母的钳制,林叙栀直接瘫倒在地上。
赵棠起身走到林叙栀身边,用绣着金线的鞋尖,肆意地践踏她的手掌。
林叙栀疼得闷哼,手掌传来骨头错位的声响。
“林姑娘,这只是给你的一点小教训,往后要是再敢出现在本郡主面前,下场可比这惨十倍!”
林母战战兢兢地问道:“郡主,此事不会牵连林家吧。”
赵棠摆了摆手:“本郡主可没心思跟你们计较这么多,带着你的女儿滚吧。”
林母如获大赦,连声道谢,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林叙栀,林母非但没有一丝心疼,反而满脸嫌恶,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出了郡主府。
回府后,林母依旧觉得不解气。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参加个宴会都能惹出这样的事端来。我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晦气,还不如早点死了。”
说完,林母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林叙栀趴在屋内的地上,浑身鲜血淋漓,偌大的林府没有一个人来管她的死活。
全身上下都在疼,却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因为萧廷猷的承诺,她苦苦支撑了三年,可他却早不要她了。
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和她定下婚约?
如果早就决定退婚,为什么要给她一个三年的承诺?
萧廷猷,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她痛苦的躺在一片血泊中,突然,窗外传来鸽子翅膀扑打的声音,一只白鸽从敞开的窗户飞进来,停在她身边。
林叙栀艰难的抬手解下鸽子腿上绑着的纸条,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上面的字:“江南风景如画,为师静待汝来。”
林叙栀干涩地眼眶中再次浸出泪水,师父一定是听闻了她在京城的处境,才会送信过来。
她想起当年师父离开京城时,也曾问过她。
“叙栀,跟师父走,行走四海,行医救人,不比困在这深宅大院强?”
那时的她,满心渴望着亲情,又对萧廷猷抱有一丝期待,便婉拒了师父。
如今想来,自己是何等愚蠢。
既然这京城无人在意她,她便离开这个地方。
林叙栀重新振作起来,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找到放在床头的旧木匣里,她平日里自制的药膏。
一点点褪去染血的衣物,后背的伤口触目惊心,鞭痕交错,皮肉翻卷,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化脓。
“嘶——”
林叙栀倒吸一口凉气,指尖蘸着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每一下触碰,都像在伤口上撒盐,疼得她浑身发抖,冷汗湿透了单薄的衣衫,顺着下巴一滴滴落在床褥上。


那天,是她第一次参加京城贵女间的盛大宴会,她不懂礼数,只能局促的站在那里。
京城的贵女们围在一起,对她冷嘲热讽。
“瞧她这寒酸的模样,也配来参加宴会?”
“就是,说不定是来攀高枝的。”
就在林叙栀不知所措,眼眶泛红时,萧廷猷大步走了过来。
他身姿挺拔,一袭玄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眼神中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都是出身名门,怎么一个个的嘴这么毒,舌头不想要了是吧 !”
众人见状,纷纷闭嘴,灰溜溜地散开了。
那一刻,林叙栀望着萧廷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自那日后,她便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
遇到萧廷猷后,她有了一段生命里最快乐的时光。
可这三年的羞辱、嘲讽、折磨都快将她对萧廷猷的爱消磨殆尽了。
林叙栀拿起桌上的玉佩,握紧在手心。
萧廷猷,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疾驰的骏马扬起滚滚尘土,萧廷猷从怀中掏出一只红色的香囊,轻轻抚摸着,眼眶有些泛红。
香囊上绣着的并蒂莲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
那是林叙栀亲手绣制送给他的。
副将在一旁见将军神色有异,关切问道:“将军,您怎么了?”
萧廷猷面色凝重,心中升起丝丝不安。
“我为任务离开三年,不知栀栀会不会原谅我,这三年来,她定是受了不少委屈,遭人冷眼。”
副将赶忙安慰道:“将军,您不必过于担忧。”
“京中月月传信,林姑娘把父母找的议亲对象统统拒绝了,这等痴情女子,怎么会不原谅您呢?”
萧廷猷没说话,依旧盯着香囊。
即便有婚约在身,可他三年杳无音讯,林家急着为她重新议亲也无可厚非,只是栀栀为了他,定是承受了父母不少压力和逼迫。
周围的将士们见他不说话,纷纷附和。
“林姑娘对将军情深意重,哪怕真心里有气,您多哄哄就好了。”
“女人嘛,都那样,我家婆娘也是,脾气大得很,只要我送些小礼物,说些好话,她就消气了。”
萧廷猷听到周围人的安慰,心里稍稍放松了些。
与此同时,郡主赵棠办了一场盛大的赏花宴,邀请京中贵女来赏花。
她一袭鎏金宫装,眉眼间透着高傲,吩咐发请帖的侍从:“我要邀请的是林府的全体女眷,一个都不能少。”
赏花宴的帖子很快就送到了林府。
林祖母看着帖子,手微微颤抖,面露忧虑之色。
“全京城都知道郡主当年爱慕萧将军,与叙栀不睦,这三年来,都是让叙栀称病不出,这次的赏花宴,怕是来者不善啊。”
林母却冷冷地说道:“让她去!这个祸头秧子,在死之前给郡主出出气,以免郡主迁怒我们全家。”
林父在一旁沉默不语,默认了林母的决定。
林叙栀眉心紧拢,心里惴惴不安。
赵棠是当今皇帝的外甥女,又是赵府唯一的千金。
她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
当年退婚圣旨一下,郡主赵棠便带着江浩上门来羞辱她。
江浩作为她的堂哥,自小就对她格外宠爱,后来更是毫不掩饰地充当她的打手。
那时,赵棠轻蔑看着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她,语气高高在上。
“哟,瞧瞧这是谁?昔日高高在上的林大小姐,如今从云端狠狠摔落,滋味怎么样?是不是每晚都躲在被窝里哭得稀里哗啦?”
江浩听闻赵棠的话,立刻凑上前,脸上堆满了谄媚与嘲讽。
“就是就是!圣上亲自下旨退婚,哪个男人还敢娶她?恐怕只能在这深宅大院里,伴着青灯古佛,孤独终老喽。”
赵棠捂着嘴,发出一阵刺耳的假笑。
“真搞不懂你当初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得萧廷猷晕头转向,现在好了,落得个奇耻大辱的下场,换作是我,早就找根绳子一了百了,哪还有脸在这儿丢人现眼!”
江浩在一旁不住点头,讨好道:“她怎么能跟阿棠妹妹你相提并论。”
赵棠心情大好,随意地摆了摆手。
“算了,跟这种人浪费口舌,简直是降低我的身份。”
后来,林叙栀便鲜少出门,尽量不去这位郡主面前惹不痛快。
这次的宴会,摆明了就是针对她,可她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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