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晚君霄瑾衡的武侠仙侠小说《渣王娶平妻?我转身嫁暴君宠冠后宫穆晚君霄瑾衡》,由网络作家“穆晚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晚君毫无畏惧地对上他冷眸,“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何不敢回?”长得倒是人模狗样,还是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枭雄可惜心是豆腐渣做的!霄云策见她眼神不躲不闪,微微惊讶蹙眉。倾月嘴角噙笑,颇有得意之色,“王爷,她口出狂言,还说要医治太妃。”“王爷可不能让她胡来,应该让人将她抓进天牢听后发落,穆家人同样要担责。”哼,现在王爷回来了,看你还怎么嚣张!哪怕你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又如何?王爷的心始终向着我。穆晚君淡漠道:“倾将军,还要我提醒你多少次?你一个外人别插手我们两口子的事,做好一个外人的本分。”倾月气得牙痒痒,“你……”“王爷,你放心……”穆晚君不等她出声就对霄云策开口,“太妃待我极好,我若没有把握也不会自荐,毕竟关乎我的清白。”“太医束手无策,...
《渣王娶平妻?我转身嫁暴君宠冠后宫穆晚君霄瑾衡》精彩片段
穆晚君毫无畏惧地对上他冷眸,“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何不敢回?”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还是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枭雄可惜心是豆腐渣做的!
霄云策见她眼神不躲不闪,微微惊讶蹙眉。
倾月嘴角噙笑,颇有得意之色,“王爷,她口出狂言,还说要医治太妃。”
“王爷可不能让她胡来,应该让人将她抓进天牢听后发落,穆家人同样要担责。”
哼,现在王爷回来了,看你还怎么嚣张!
哪怕你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又如何?王爷的心始终向着我。
穆晚君淡漠道:“倾将军,还要我提醒你多少次?你一个外人别插手我们两口子的事,做好一个外人的本分。”
倾月气得牙痒痒,“你……”
“王爷,你放心……”穆晚君不等她出声就对霄云策开口,“太妃待我极好,我若没有把握也不会自荐,毕竟关乎我的清白。”
“太医束手无策,君神医无影无踪,现在你也只能让我暂且一试,治不好随你处置。”
空气在这一刻变得十分宁静。
霄云策深邃眼眸一眨不眨盯着她,似乎在看她话的真实性。
这一刻倾月有些心慌了,这个贱人语气那么笃定,难不成真有把握?
虽然她不相信能行,但以防万一,还是不能让贱人进去。
“王爷,您不能听王妃的,她……”
“好。”霄云策突然出声。
倾月暗暗欣喜,以为是答应不准穆晚君进去。
谁知下一刻霄云策又继续道:“本王答应让你给母妃医治,若是治不好,整个穆家陪葬。”
声音冰冷无情,就像一层冰铺成的直线。
“我不仅不会让穆家陪葬,还会揪出真正凶手。”穆晚君镇说着就进了屋,“救治过程需要给母妃宽衣,王爷在外等。”
秋云与梨云直接将房门给关上,除了伺候柳太妃的苏嬷嬷在,其他人都等候在外。
门口的倾月气得想吐血。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穆云柔只是回了一趟娘家,不仅毒没了,还满身带刺儿!
更气愤的是,王爷居然答应让她治!
霄云策走出屋檐,吩咐下人,“让厨房熬小米粥,若太妃醒来可以及时用上。”
柳太妃昏迷这两天两夜都没有进食,只喂了一点茶水。
待下人离开后,他坐在石凳上坐下,略显疲惫的揉着眉心。
侍从剑锋出声道:“主子,您两天两夜没合眼,不如去休息一下。”
霄云策:“不用。”
剑锋:“现在都这样了,那……那三日后您与倾将军的婚礼还照旧吗?”
隔了半晌霄云策才简声回应,“照旧。”
屋檐下,倾月拳头捏得咯吱响,看着房门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玲琅小声安抚,“主子别生气,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怎么可能会治病?”
“也是……”倾月嘴角微微上扬,“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收场?”
回京城时,她早就对穆云柔做过调查。
除了会琴棋书画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什么本事!
她眼神痴痴地看向院中背对而坐的男人:王爷只能是我的……
屋内。
穆晚君给柳太妃把脉。
苏嬷嬷双眼红肿,站在床前说道:“王妃娘娘,你还是别再折腾了,认命吧!”
“你若想过后果,也不会做出下毒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殿下贵为王爷,多一个女人又怎么了?”
她不认为穆晚君能够治好柳太妃。
只不过是看见穆家受牵连而害怕罢了。
穆晚君松开柳太妃手腕,再按了按手臂检查,“是西域的僵尸毒,秋云,准备烛火跟银针。”
苏嬷嬷:“!”震惊。
她震惊过后又很快恢复正色,“哼,毒是你下的,你肯定知道是什么毒?”
起初太医都没有诊断出来,还是太医院首诊断出是僵尸毒。
可是谁也没有办法解除毒性,只能眼睁睁看着柳太妃越来越严重。
起初昏迷,只有腿僵硬,随着时间推移,现在身子跟手臂也开始僵硬。
要不是因为还有呼吸,都会以为已经死硬了。
梨云听见苏嬷嬷的话后有些气愤,“苏嬷嬷!我家小姐冤枉的,她入王府已经两年,难道你还不了解她为人吗?”
说着喉咙就有些哽咽起来。
大小姐真可怜,尽职尽责打理王府,现在都已经死了,还要被人如此冤枉!
“梨云,拿烛火过来。”穆晚君淡然出声,“清者至清,母妃醒来尽管调查。”
梨云拿来点燃的烛火,她将银针放在火上烧了一下。
随后掀开被子,褪去柳太妃上身衣物,手法娴熟地扎在穴位上,捻着银针慢慢转动。
她屏气凝神,不敢松懈一丝一毫,不久后太妃身上就沾了二十针。
现在谁也没有说话,不敢打扰。
苏嬷嬷一直紧张的看着,仿佛耗费心神施针的是她,已经满头密汗。
“王妃娘娘,你……你可不能乱扎啊,这针灸扎错地方也会出问题的。”
秋云见她质疑,皱眉道:“苏嬷嬷,你尽管放心,太妃出事对我家主子没有好处。”
咳咳……
突然太妃咳嗽起来。
在场之人瞬间露出欣喜之色。
穆晚君急忙将痰盂递到她嘴边,她立马吐出不少黑血。
“快,拿水来!”
苏嬷嬷欣喜不已,“好好好,马上马上……”
高兴得有点晕头转向,左右转了转都没有转动方向。
梨云无奈,急忙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端过去。
柳太妃吐了好一会儿,直到血的颜色没有那么暗时才停止。
梨云急忙喂她喝水漱口。
“母妃,感觉好些了吗?”穆晚君柔声问道。
柳太妃有些虚弱,脸色发白的看向她,轻叹道:“云柔啊,你太让本宫失望了,咳咳……“
梨云着急,“太妃娘娘,这件事……”
话未说完,穆晚君就眼神制止。
这件事没有调查清楚前,是不会有人相信姐姐是冤枉的,毕竟人证物证都在。
穆晚君神色淡然平静道:“云柔还请母妃亲自再调查一次,就凭借倾月跟殿下的那层关系,这件事她就不适合插手调查。”
“我有权怀疑是她故意栽赃陷害,那些人证物证都是她找来的,毕竟没了我,她就会是正儿八经的闲王妃。”
闲王妃闭眸躺着,没有言语,苏嬷嬷给她擦拭嘴角血迹。
屋内显得异常安静,穆晚君也不急不躁,就静静坐在床沿。
外面,太医们时不时看一眼天空,在看过了多少时间。
李公公也是焦灼不安,他并不想太妃醒来亲自调查。
倾月在回廊上来回踱步,柳眉轻轻蹙起。
有太医叹声道:“也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倾月走到霄云策身边,“王爷,过去这么久还没出来,还是进去看看吧。”
“就怕她胡乱医治,让太妃越来越严重,这种事情可是不能让她胡来的。”
“王妃姐姐还是说吧,这两人你花了多少钱雇佣的?只要你立马承认错误,想必陛下会网开一面。”
穆晚君闻言,情绪稳定道:“记不住名字没关系,但他们记得住长相。”
“臣妇恳请陛下找一位画师过来,大理寺的画师根据描述就能画出长相。”
倾月笑容一僵,“我看没这个必要……”
“准。”霄瑾衡不等她说完就打断,“让秦画师过来,准备笔墨纸砚。”
秦画师的技术算是最好的,手底下还带了不少学生。
通过他的临摹技术,帮助大理寺破了不少案子。
他对看见过的人会过目不忘,记忆力超群。
一切准备妥当,秦画师做咋中央位置,开始根据安子二人的描述来作画。
安子:“人不胖,但脸有一点肉嘟嘟的,丹凤眼,鼻梁偏左有一颗黑痣……”
安业:“厚嘴唇,笑起来不好看,眼睛都没了……”
倾月听着这描述,已经变得紧张起来。
她已经知道是谁了,是她的一个手下,甚至霄云策都见过。
经过两刻钟的时间,画像终于完成。
秦画师将画像亮出来,“是这样吗?”
安子与安业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她!”
玲琅这时开口说道:“闲王府可没有这个人,莫不是胡乱描述的?”
安子急忙道:“就是这个婢女,我们绝对没有看错,也绝对没有胡说!”
倾月看着画像,语气笃定道:“可王府确实没有这个人,不相信可以问苏嬷嬷与莫管家。”
现场并无莫管家的身影,只有苏嬷嬷站在柳太妃身边。
众人都将视线看向了苏嬷嬷方向。
苏嬷嬷看了一眼画像,皱眉道:“确实没有这个婢女。”
倾月闻言,心里暗暗得意。
找不到这个人,线索也就断了。
穆晚君突然出声,“谁说她就是王府的婢女?不一定出现在王府的就是王府的人。"
“我既然调查清楚,自然知道怎么证明她是什么人?”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门外走进来一个男子。
王府的人都认了出来,是倾月身边的二牛。
倾月看见他进来,惊讶不已,“二牛,你来作甚?”
二牛此刻满头大汗,情绪有点激动,“尸体在哪儿?”
穆晚君指着画像道:“那女子长这样,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到人?”
没头没尾话,让在场炙热都有点懵圈。
皇后不悦蹙眉,“闲王妃,你在搞什么名堂?现在是在说……”
“皇后稍安勿躁。”霄瑾衡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王妃自有分寸,看着便是。”
而霄云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面无表情道看着,仿佛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二牛看着画像就红了眼,手指颤抖的摸了一下,“是,就是大丫,她尸体在哪儿?我要见见她。”
倾月有些着急了,急忙出声道:“什么尸体?什么大丫?我们根本不认识,你……”
“安静!”霄瑾衡冷声打断,严肃道:“刚刚他已经说认识了。”
二牛一脸懵圈,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么多人在场。
之前太过着急慌张,根本没有注意太多。
“这怎么回事?”他回头看向倾月,“刚刚有人找我,说一个有黑痣的姑娘临死前要见我。”
“对方告诉我在大理寺,我这才匆匆赶过来的,大丫真的没了吗?”
倾月:“……”
该死的穆贱人,居然……居然搞来这么一出。
怎么办?
霄瑾衡这时冷声威严道:“你意思是大丫跟你都是倾月将军的人?”
二牛有些犹犹豫豫的点头,“是……是的,我们都是跟将军一起从边境回京的。”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变得闹哄哄。
官员们都议论纷纷。
“画像上的女子是倾侧妃的人,那就是倾侧妃指使人给太妃下毒?“
“目前看来还真是这样,看来闲王妃是被陷害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二牛听后这才反应过来。
这一切就是一个圈套,大丫根本没有死。
“将军,这……”
“蠢货!”倾月气得咬牙低骂。
穆晚君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看向霄云策说道:“王爷,你与倾月将军一起回来的,应该认识大丫吧?”
能让倾月带着一起回来的人,自然是比较信任的手下。
对于信任的忠心手下,自然会常带在身边。
霄云策与倾月长期在一块儿,不可能没有见过。
周围变得异常安静,所有目光都投了过去。
霄云策沉默半晌,平静回答,“见过,即便是倾月的人,又能说明什么?”
众人:“……!”懵圈又惊讶。
这话明显就是在偏袒倾月。
倾月听后暗暗窃喜,至少王爷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她心里瞬间又有了底气,理直气壮道:“大丫做了什么事情我一概不知,既然是大丫使坏,那就将大丫处决即可。”
穆晚君:“不着急,这才进行到一半,还有证据没有摆上来。”
倾月顿时一惊:什么?还有证据!
刚刚定下的心,在这一刻又提了起来。
她故作镇定道:”你还有什么证据?还是别浪费大家时间了。“
”我看你是故意来陷害我的,你一直看我不顺眼。“
穆晚君淡笑道:“好像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你是幕后凶手的话吧?既让你是清白的,那就淡定看着就好。”
“各位大人都没有觉得是浪费时间,你就不用替大家操心了。”
“你……”倾月气得血气上涌,拳头缓缓攥紧。
她深呼吸,压着怒意挤出浅笑,“我当然是清白的,只是觉得这件事已经清楚了,没有必要继续。”
穆晚君:‘你心虚?“
倾月偷偷一慌,“没有……”
“好了。”一直沉默的太后突然出声道:“既然还有证据,那就继续,这关乎到皇家颜面,必须清清楚楚。”
有太后发言,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全场也恢复了安静。
秋云立刻对着外面喊道:“将大丫带上来。”
大丫!
倾月主仆几人都面色一白。
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
很快大丫就在一个男子的押送下走进来,头发凌乱,模样狼狈。
玲琅震惊不已,喃喃细语,“她是怎么被找到的?不应该的,不应该……”
在柳太妃要调查时,她就安排与此事有关的人离开了京城。
为了安全起见,还派人暗杀灭口过……
湘馨苑。
“这里就是大小姐住了两年的院子……”
梨云热泪盈眶,嗓音哽咽着介绍。
“寒梅跟牡丹都是她亲手种下的,修剪花枝也会亲力亲为。”
“桃树下的秋千也是她自己做的,月色好的时候就会坐在上面赏月……”
穆晚君轻柔地抚摸了一下来得正艳的牡丹,坐在秋千上望着空中圆月。
眼前浮现出姐姐如春风般的温柔笑容,她朝着自己伸出手,“呵呵……晚君,你带我骑马可好?”
穆晚君眼眶荧光闪烁,露出笑容,“好,晚君带姐姐骑马……”
说着便伸出手,却握了一个空。
穆云柔的身影缓缓消散不见……
“姐……”穆晚君喉咙发紧,眼睛酸涩。
手在半空中停留许久才缓缓放下。
她仰头深呼吸,倔强着不让眼泪落下。
回到屋里后,也能看见姐姐生活过的痕迹,布置得跟曾经的闺房没太大区别。
梨云擦干眼泪道:“奴婢将这些都换一下吧。”
“不用。”穆晚君拒绝了她的提议,“一切按照姐姐的喜好来就行,不能露出破绽……”也想留下一个念想。
“让人打些热水进来,我要沐浴休息。”
实际上她很疲惫,不停歇的赶路回京,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善慈苑。
霄云策来到柳太妃屋内,“母妃,现在有好些了吗?”
柳太妃靠坐在床头,正在喝苏嬷嬷亲自熬的汤药。
她喝下最后一口,擦了擦嘴角道:“喝了两次药,已经好多了,过来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下人将凳子放在床边。
霄云策掀开衣袍坐下,“母妃有话请直说。”
柳太妃拉过他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不管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云柔做的,最开始错的人就是你。”
“你不在的这两年时间,云柔勤勤恳恳管理府邸,没有半句怨言,对我也孝顺。”
“你回来不仅不与她圆房,甚至直接带回一个女人要娶为平妻,这种事情搁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
此话让霄云策皱了皱眉,“孩儿说过,会给予她物质上的补偿。”
哎……
柳太妃无奈叹声道:“你觉得她在乎物质吗?现在她已经不阻止你娶平妻,你也应该有所表示。”
“今晚就过去与她圆房,这是你在成亲时就欠她的!”
一提到圆房,霄云策就直接拒绝,“不成,她是下毒嫌疑人。”
现在除了倾月以外,他不会碰其他任何女人。
哪怕穆云柔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柳太妃闻言,脸色瞬间一沉,“别说是什么嫌疑人的问题,这一码归一码,我想了一下午,云柔作案可能性很小。”
“我知道你是因为倾月才不愿与她圆房,可哪怕倾月再像林箐默,那也只是像而已!”
“明日一早我要看见落红帕子,不然你就不是我儿子,咳咳……”
说完便咳嗽不止,脸色也不是很好。
苏嬷嬷急忙上前轻拍她背脊,帮着顺气,随后苦口婆心劝霄云策。
“王爷,您就答应太妃娘娘吧,王妃在府中待了两年,老奴跟太妃对她的为人都比较了解。”
“您现在回来不与她圆房,还娶平妻,皇上那儿已经有意见了,这毕竟是皇上赐的婚。”
柳太妃缓过来,眼眶微润道:“罢了罢了,儿大不由娘啊,也不知道这倾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霄云策眉头紧锁,他不相信此事是母妃本意。
肯定是穆云柔使用手段,让母妃来逼迫他主动去圆房。
还真是一个满腹心机的女人……
他还是沉声应下,“孩儿答应母妃,母妃早些休息,孩儿这就过去。”
此话一出,柳太妃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嘱咐他几句后就催促他离开。
湘馨苑。
穆晚君从浴池中起身,玉体玲珑有致,肌肤白皙胜雪,在烛火下近乎透明,泛着柔和的光泽。
梨云为她送上宽松的白色丝绸寝衣,随着步伐挪动,妙曼身姿轮廓若隐若现……
咚咚咚……
房门被叩响,不等穆晚君开口,秋云就急匆匆推门而入。
“主子,不好了,王爷要过来与你圆房!”
圆房?
穆晚君与梨云都微微顿住。
梨云反应过来后难过道:“大小姐一直盼着能够与王爷圆房,可是现在……这叫什么事儿呀?”
若在此处的是大小姐,她肯定会开心不已。
可现在不是,她的大小姐已经没了……
秋云显得有些着急,“主子,怎么办?”
穆晚君反而平静下来,“放心吧,他只爱倾月,不会与我圆房的。”
两个丫头闻言,担忧的心也落下来。
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王爷是恨极了小姐,即便来圆房,也只会做做样子。
穆晚君抿了一口茶水,吩咐道:“秋云,你让暗卫盯着玲琅,他们不想被查到,肯定会有所行动。”
秋云领命后就迅速离开。
穆晚君也没有等霄云策,关上房门就上床,也让梨云自个儿去隔壁休息。
她自由惯了,并不习惯下人守着睡觉。
太累的缘故,倒下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传来一丝动静。
穆晚君睡觉十分警觉,倏然睁眼看去,“谁?”
屋内没有点烛火,只能看见一一抹挺拔冷峻的人影走进屋里。
即便看不清容貌,她还是能从气势上看出是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霄云策。
她知道是谁后反而冷静下来,起身下床,“王爷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霄云策自带压迫感,上前就粗鲁地将她推倒在床,欺身压过去。
啊……
“你干什么?”穆晚君想要推开他,手臂被他死死按压在两侧。
不愧是战场上嗜血暴虐的冷面王爷,力气还真大,手臂仿佛都快被捏碎。
霄云策眼眸猩红,咬牙切齿道:“你让母妃逼迫本王与你圆房,还问本王来干什么!”
“我没有!”穆晚君用力挣扎,“你要是碰了我,你的倾月妹妹可要伤心的,起开!”
抬腿想要踹他,结果被他用腿压住。
霄云策分不清眼前女人是真不愿被碰,还是欲情故纵。
他迅速拔下玉冠上的白玉簪子,塞到她手中,“既然不愿被碰,那就用它来……”
说着就握住她拿着簪子的手,用力往下送去。
“你这个疯子!”穆晚君气愤大骂。
为了不伤到别的地方,她咬了咬牙作出决定,“我自己来!”
若真要破身,她也宁愿是这簪子,而不是这个让人恶心的臭男人!
她握住簪子,狠下心朝着下面刺去。
此话一出,几个太医就小声议论起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担忧之色。
李公公想了想,立马附和道:“倾将军说的对,为了太妃的安全,不能继续等下去。”
“不如让锦衣卫去将们撞开,将王妃给请出来,抓进时间找君神医才对。”
霄云策起身,凝眉看了一眼天色,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时辰,“来人,去请王妃出来!”
几个锦衣卫立马走到屋檐下,还没来得及推门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众人视线都看过去。
太医们急切想知道结果。
“苏嬷嬷,太妃娘娘怎么样了?”
“太妃有没有醒过来?”
“王妃是不是根本没有治呀?”
苏嬷嬷都不知道回来谁的好,对着霄云策笑容满面道:“王爷,太妃娘娘醒过来了!”
醒过来了?
这个答案众人都很意外。
毕竟太医也有努力过,可根本束手无策。
没想到一个不会医术医术的王妃,居然能让太妃醒来!
梨云将装着黑血的痰盂端出了房间,交给下人。
霄云策看了一眼就走进屋里,“母妃,可还有哪里不适?”
他坐在床前,拉着柳太妃的手,从进屋开始就没有看穆晚君一眼。
柳太妃苍白的嘴角扬起浅笑,“除了没什么力气,没有其他大碍。”
霄云策闻言,立马吩咐下人去端小米粥过来。
两天两夜没进食,加上毒药的摧残,身体虚弱无力是肯定的。
倾月站在门口呆愣许久才回神:还真是小看她来,居然能解僵尸毒,难怪服下化尸毒还完好无损!
她收拾好情绪,挤出眼泪走进屋里,“太妃娘娘,您醒来就太好了,这两日王爷一直很担心您。”
“为了找到君神医,他两天两夜都没合眼,月儿也担心得寝食难安,吃不好,也睡不好……”
柳太妃看着她那张脸,笑容渐渐淡下,“既然没睡好,那你就去休息吧。”
此话让倾月顿时噎了噎。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柳太妃对她总是淡淡的。
咳咳……
“月儿晚上再睡。”倾月勉强笑了笑,随后对霄云策说道:“王爷,我看这毒绝对是王妃下的。”
穆晚君也不急不躁,神色无波道:“何出此言?”
倾月一脸傲慢的梗着脖子,冷声道:“还说不是你下的毒?若不是你下的毒,又怎会有解药?”
“太医院首大人都说了,这是来至西域的僵尸毒,不是什么人都能解的!”
“你一个一点医术都不懂的人,若不是靠着解药,不可能让太妃醒过来!”
说出此话的时候很是得意。
哼,这一次看你还怎么解释?
不等穆晚君开口,玲琅就眯眸道:“我就说她一个后宅妇人怎么会自信满满的救人,原来是有解药。”
“太妃娘娘,既然您已经醒来,那就请您老人家下令,将穆云柔跟穆家人捉拿归案!”
李公公已经在门外等候命令。
但屋内格外安静,太妃与霄云策都没有立刻做出回应。
穆晚君淡然镇定,丝毫没有害怕之色。
这个结果在她意料之中,因此即便手中有解毒丹,她也没有用上。
倾月有点等不及了,再次开口,“太妃娘娘,王爷,我并非是因为私人恩怨才这么说的,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此话说得正气凌然,看向穆晚君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十恶不赦之人。
咳咳……
柳太妃轻咳了几声,深叹道:“哎……云柔并非给我吃的解药,而是用银针逼出的毒。”
“本宫仔细想了想,云柔不像能做这种事的人,这件事还是得再调查,不急着做定论。”
倾月面色一惊,“太妃娘娘……”
可恶,居然是用银针逼出的毒!
太妃一定是说谎,这不可能的……
最糟糕的是,太妃还答应重新调查!
霄云策也很意外,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既然母妃觉得有蹊跷,那就重新调查。”
他说着起身冷冷看着穆晚君,“调查期间,你不得踏出王府半步,若有违背,后果自负。”
眼神深邃阴鸷,眼前人在他眼中如蝼蚁般不值一提,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成一条冷峻的直线,疏离冰冷。
穆晚君仿佛被盯得无地遁形,这个男人可真冷。
“好,我也有一个要求,此事皇后与倾将军不得插手……”倾月是皇后亲大姐的女儿,也就是她侄女。
而那李公公也是皇后的人,所以倾月是皇后亲大姐的女儿,也就是她侄女,一直以来都在帮着倾月。
霄云策从她眼中只看到淡漠与疏离,看不出一丝情谊,如同一个陌生人。
“好,但本王还是要提醒你,你阻止不了本王娶平妻!”
穆晚君闻言,淡然一笑,“妾身会操持好婚礼一切事宜,预祝王爷与倾将军百年好合。”
渣男贱女天生一对,她怎么会反对?
这个答案让霄云策有些意外。
起初提出这件事时,她可不像此刻这般淡定。
哼,本王就看看她想玩儿什么花样?
霄云策面无表情道:“识趣就好。”
“王爷,小米粥来了。”下人将小米粥送进屋里。
苏嬷嬷立马上前接过,摸了一下碗壁发现温度刚好合适,“太妃娘娘,来喝点儿垫垫肚子。”
穆晚君移开视线,吩咐道:“其他人都出去吧,太妃需要静养,有苏嬷嬷照顾就行了。”
突然霄云策心口一疼,嘴里涌出一股腥甜。
他不动声色的咽下,对柳太妃道:“母妃好生休息,孩儿晚点儿再来看您。”
不等柳太妃开口,他便拂袖而去。
外面除了云太医要留下以外,其他太医都陆续离开。
倾月拳头紧了紧,深呼吸忍着怒火走到床前,“苏嬷嬷,让我来照顾太妃吧。”
话音刚落下,穆晚君就出声道:“倾将军是舞刀弄枪之人,照顾人这种细致活儿不适合做,请回吧。”
“你……”倾月还想说什么,但看了一眼皱眉柳太妃,只能气愤离开。
等着吧,不会给她机会洗清罪名的!
闲王府,只能有一个闲王妃!
穆晚君走出房间,对云太医说道:“你进去给太妃把脉,开一张调理药方。”
若是她自己开药方,某些人定然会做手脚。
云太医拱手应允。
皇后捏紧手绢,眼眶微红道:“陛下,一国之君,如此重视一个男子合适吗?”
“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就因为穆云柔跟他像,你才会暗中帮她撑腰的。”
霄瑾衡脸色渐渐阴冷下去,“皇后,你逾矩了。”
说完就径直回了屋里。
他打开密室,将画像放在一个锦盒中。
外面两个烧画的宫女已经被拖下去,不一会儿就听见惨叫声回荡在空气中。
皇后苦笑:一介皇后,却可笑的输给一个男人。
闲王府,倾城苑。
倾月吃下药不到两刻钟,疼痛就渐渐消失。
这一次仿佛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憔悴不堪,十分疲惫。
云太医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将军现在有点虚弱,吃点东西再休息好就不会有问题。”
“这药也不是常有,还是得想办法根治才行,微臣是没办法,王爷还是去找其他大夫。”
王府对于他来说就是噩梦,再也不想来第二次。
他巴不得霄云策找其他大夫。
霄云策表情冷然,“如莲送云太医。”
云太医等的就是这句话,利落的收拾好药箱就离开。
不久厨房就送来瘦肉粥,霄云策亲自喂倾月吃下。
倾月喝完粥,柔弱无力道:“让王爷受累了,都怪我身子不争气。”
霄云策扶她躺下,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好生休息,我会想办法找人治好你。”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着倾月睡着后才出了房间。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就没有停止过寻找神医。
但不管怎么寻找都一无所获。
剑锋跟在身后,沉默半晌才小心翼翼说道:“主子,实……实在找不到君神医,那就抓住拿您当试药人的女人。”
“她能够研制出治狼毒的药,说明医术不差,即能给您治疗狼毒,也能给将军治旧疾。”
霄云策:“是个好主意。”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倾城苑。
刚走到思箐苑门口,一抹黑影就从天而降。
霄云策顿下脚步,“何事?”
暗卫跪地抱拳禀报,“启禀殿下,王妃娘娘出去了,我们……我们跟丢了。”
“跟丢了?”霄云策满身戾气,眸中闪过凌厉的杀意,“一个女人也能跟丢,你们还真有能耐。”
暗卫:“请殿下责罚。”
他们自己也很惊讶。
三个暗卫跟踪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女人,结果跟丢了。
霄云策气势冷冽逼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去刑房领十军棍!”
不知廉耻的女人,暗中苟且的野男人到底是谁?
虽不在乎这个女人,可始终名义上是他妻子。
作为一个男人,无法接受妻子红杏出墙。
傍晚。
穆晚君有些疲惫的回到湘馨苑中。
她边走边甩了甩胳膊道:“久了不做这种事,现在一做就累,浑身腰酸背疼……”
秋云附和道:“奴婢想多帮你一会儿,是您不让。”
穆晚君笑着道:“累是累了点,但是爽啊,这种事得亲力亲为才行。”
屋内,霄云策听见两人对话,将手中茶杯捏了个粉碎。
屋内仿佛笼罩着一层阴影,下一刻就会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剑锋震惊地瞪大眸子:天啦,要不要这么刺激?两女共侍一男!
“咳咳……主……主子,或许是误会。”他轻咳两声缓解气氛。
霄云策松开手,茶杯碎渣掉落在地,手掌流出血珠子,“误会?你觉得是误会的可能性多大?”
根本不存在什么误会。
肩膀上的牙印已经证明了一切!
此刻穆晚君已经走到门口,“让人打热水,我得洗一下。”
说话间推开房门,当看见屋内的人时,身形顿时僵住。
霄云策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用手帕懒洋洋地擦拭手掌血迹。
穆晚君反应过来,恢复正色,“臣妾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在此,还请见谅。”
狗男人,究竟何时来的?
梨云去哪儿了?
她从进院子就没有看见梨云的身影。
霄云策将沾血的帕子扔在地上,起身走到她面前,捏住她下颚阴测测道:
“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本王也好满足你,免得你辛苦出去找。”
穆晚君有些无语,“当然是喜欢俊美的男人,还得是宽肩窄腰大长腿,腹肌得八块,少一块都不行。”
秋云:“!”
剑锋:“!”
王妃真勇,居然敢回应。
屋内空气都仿佛凝固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们都知道,这是王爷生气了。
就在他们以为暴风雨快要来临时,霄云策却嗤笑出声,“本王的王妃‘真好’,本王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说完便带着一身冷意拂袖而去。
院门处突然有人影闪过,没人注意到。
穆晚君走出房间,对着他背影道:“多谢王爷,你选的男人肯定不会差。”
霄云策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她刚刚说的话。
“咳咳……主……主子……”
突然屋外树丛中传来梨云的声音。
秋云急忙跑过去,发现梨云模样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头顶上还有树叶跟干草,脸上也脏兮兮的。
“梨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秋云十分惊讶疑惑。
梨云欲哭无泪,解释道:“是剑锋,我不让他们进屋,他把我扛到这里扔了。”
“我跟他撕扯了一会儿,结果他耍阴招,把我给打晕在这儿不管了。”
秋云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大碍后才长舒一口气。
这个剑锋,跟他主子一样可恶!
天色暗下,府中四处亮起灯火。
周遭显得格外安静。
穆晚君坐在秋千上,望着深邃浩瀚的夜空,“秋云,你说哪一颗星星是我姐姐?”
秋云抿了抿唇回应,“最亮的那一颗。”
穆晚君闻言,伸出五指,透过指尖缝隙看向最亮的那颗星星。
姐姐,你且看着。
我会让倾月声败名裂,痛不欲生……
她收回手,起身道:“我还要去抓一些冰雪蟾,治疗二师兄的狼毒比较漫长,还需要不少药。”
穿上夜行衣,戴上鬼女面具就离开了府邸。
当她穿梭在后山林子中时,剑锋抬头看见便立马跃身离开。
“主子,她出现了!”剑锋来到霄云策身边禀报,“周围已经不下天罗地网,这一次她逃不了。”
霄云策屹立在最高的树顶上,哪怕是踩在树叶上也如履平地。
他眸光微微眯起,一直看着寒池方向,“看见了。”
寒池中边上有一抹白色身影,背影与他狼毒发作时很像。
白莲拿着剑的手紧得骨节发白。
“师父,这样的人,咱们不治!”
“真没见过如此恶心的女人,这不信那不信!”
倾月听后脸色铁青,“让你们证明身份就觉得恶心,分明是你们心虚,看来你们就是假的。”
“君神医的徒弟叫白莲,听着就是女子的名字,你整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冒充。”
“你才是女,你全家都是女的!”白莲气愤,拽着穆晚君的手腕就往外走。
侍卫突然拔剑拦住,没有让他们离开的意思。
“你们真有点过分了。”穆晚君面色一沉,迅速一掌击飞一个侍卫。
其他侍卫见状,纷纷冲过来。
面对这几个侍卫,她根本不用出手。
只是白莲就三两下全部打倒在地,惊呆众人。
霄瑾衡皱眉,“功夫不错,混进王府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认定他们是假冒的,开始审问来的目的。
穆晚君无语至极,“竖子不足与谋!”
此话一出,霄云策脸色顿时黑如煤炭。
哪来的大胆狂徒?
居然敢骂他傻子!
“你找死!”他迅速抬手,凌厉掌风袭击而去。
穆晚君眸色一凝,眨眼功夫侧身躲开。
掌风攻击在树干上,“咔擦”一声碎裂倒地。
就在霄云策要继续出手时,外面传来尖锐的声音,“陛下驾到……”
众人奇奇看向院门方向,霄云策也立刻收手。
倾月看向穆晚君,得意一笑,“现在陛下来了,你冒充君神医只有被五马分尸的份!”
穆晚君轻笑,“冒充君神医就该五马分尸,而你毒害太妃跟王妃,那不是该满门抄斩吗?”
“你……”倾月脸色一白,攥紧拳头微微发颤,“我……我没有!”
明显心虚而底气不足。
除了这一句“我没有”以外,说不出其他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霄瑾衡在几个随从下走进院子,皱眉看了一眼倒下的树干。
在场之人除了霄云策以外,都跪地齐声行礼。
“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霄瑾衡:“免礼。”
众人都站起身。
突然倾月开口道:“启禀陛下,有人冒充就神医来王府招摇撞骗,还打伤了府中侍卫。”
说完便剑视线移向穆晚君方向。
哼,这一次看你还怎么狡辩?
作为神医,不可能治不好简单的风湿!
霄瑾衡眸光打量一圈,结果看见一抹熟悉的人影被侍卫包围着。
他急忙走过去,“都让开!”
剑锋急忙上前挡在前面,“陛下,此人危险……”
“滚!”霄瑾衡脸色冷如寒霜,一股低气压压得人呼吸不畅。“到底是你们危险,还是君神医危险?”
穆晚君拱手,“小人见过陛下。”
其他人顿时一惊。
什么么?
他真是君神医!
倾月更是脸色煞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不可能。
怎么会是真的?
连风湿都治不好的人,怎么可能神医?
她有些慌乱道:“陛下,这……这不是君神医,他说假冒的。”
话刚落下。
李安就上前狠狠挥了一巴掌,“放肆,陛下怎么会认错?”
啊……
倾月吃疼捂脸。
李安继续道:“陛下去过万圣宗,怎么会不认识君神医?”
“可……可是他连我旧疾都治不好。”倾月还是不死心。
穆晚君面无表情道:“治愈是不行,但我有能抑制疼痛药。”
倾月:“那你为何不拿出来?”
穆晚君冷声:“都遮掩对我了,还想得到药?告示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想出面给一个人品极差的侍妾看而已。”
“要不是师父开口,这王府大门我都不会踏进一步,说明白点,我就是不想给你治。”
闹这么一出还是有好处,有正当理由拒绝给她治病。
哪怕霄云策的狼毒,她也能借着这理由拒绝治疗。
霄瑾衡沉声道:“君神医的确有权利选择不治。”
穆晚君淡笑,“多些陛下为小人解围,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师徒二人就先告辞了。”
抱拳一礼后,带着白莲就往外面走去。
霄瑾衡也跟着离开,经过霄云策身边时顿下脚步,“二哥,看来倾侍妾并未学好。”
“这样的人做女将军,有辱我大辽国,好自为之。”
说完便拂袖而去,一身冷冽气息,不似平日那般温和儒雅。
倾月腿脚一软,跌坐在地。
刚刚霄瑾衡说的话说听明白了,将军一职即将失去。
那可是她最引以为傲的,现在也快没了。
“不……不是我都错……”她失魂落魄,眼泪掉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一起都是穆云柔毁掉的,都怪她……!
霄云策脸色铁青无比,攥紧拳头闭眸深吸一口,压制心底的怒火。
“苏嬷嬷,告诉太妃,倾侍妾学得似乎不太好,以后加强一点。”
咳咳……
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流下一丝血迹。
剑锋急忙搀扶着他离开,“主子冷静,你这身子现在不能动气……”
出了倾城苑后,霄云策抽出手臂,“去……去打探君神医住哪儿?”
现在他是自己想追出去,可是身体不允许。
虚弱的一面被人发现,很容易被仇家遇到刺杀。
王府外面。
霄瑾衡笑容温柔的看着穆晚君说道:“既然来了这京城,不如去宫里坐坐。”
尽力克制着悸动的心,眸中压抑着不一样情意。
想要伸出手去拉她,最终还是克制的收回手。
穆晚君眉眼含笑,摇头拒绝,“不用了,多些陛下陛下的盛情邀请,以后会有机会去宫里做客的。”
“天色不早了,陛下还是快回宫吧,太晚不安全。”
打量了依稀啊,发现总共就带了六个随从出来。
若真遇到危险,这六个根本保护不了。
霄瑾衡闻言,也没有强求,“好,那君神医注意安全,下次朕请你喝酒。”
穆晚君点头应下,看着他上了马车才转身离开。
马车上,霄瑾衡透过帘子看向她背影,久久不回神。
直到身影隐没在人群中,他这才收回视线,让车夫加快速度会宫。
还有一个时辰就会天黑,穆晚君没有打算今日就出京城。
她找了一家离东城门比较近的客栈住下,准备第二天城门一开就离开。
思箐苑,屋内黑暗一片。
剑锋站在门外,“主子,君神医在东城门不远的乔家客栈。”
霄云策:“知道了,本王亲自去见他。”
穆晚君柔声道:“谢谢母妃。”
“谢什么?”柳太妃笑容慈祥的拉过她的手,“不管如何,本宫都将你当亲生女儿,不舍得你委屈。”
“某些人像猴一样上蹿下跳,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你千万不要将她当回事……”
说话间已经起身,在穆晚君搀扶下离开前堂。
倾月听得一肚子火,这不是在指桑骂槐吗?
她看了一眼身边高大俊朗的男人,肚里的火气瞬间消散一半。
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王爷心里有她就好。
倾月恢复笑容,挽住霄云策的手臂撒娇道:“谢谢王爷为我说话,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打理府邸。”
即便是侧妃也没关系,只要将穆晚君除掉,早晚都能成为正妃。
霄云策抽出手臂,淡漠道:“以后性子收敛点儿,太后说了,你什么时候学会宫规礼仪,缊嬷嬷便何时离开王府。”
倾月心底瞬间一沉,莫名有些慌乱。
让她慌乱的并非是学宫规礼仪,而是霄云策此刻的态度。
从认识以来,这是霄云策第一次对她如此冷漠。
她收回思绪,僵硬一笑,“好,我一定会好好学。”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前堂,走了一段距离后,倾月还是忍不住说道:
“王爷,昨夜为何会与王妃圆房?是她逼你的,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霄云策沉默几息说道:“本王从酒楼回来后就觉得身子燥热。”
他并没有说出未圆房的话,也想看看倾月会说什么。
虽然怀疑合卺酒,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明明已经成亲,圆房也是早晚之事,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倾月闻言,急忙说道:“那就对了,肯定是你在酒楼喝了有问题的酒。”
“她心机太深了,表面上那么大度,实际上暗地里使用小手段!”
“王爷若是不信,我可以调查此处,保证能调查清楚这件事。”
霄云策皱眉,“好,你高兴就好。”
说完便朝着思箐苑而去。
倾月看得出他心情不佳,也没有跟过去。
玲琅小声道:“将军,这可是一个好机会,王爷肯定不喜欢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倾月嘴角扬起一抹冷意,“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现在就去办。”
玲琅与她很有默契,“是,奴婢就去。”
午后,缊嬷嬷来到府中。
上一次导致身体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害得昨夜圆房不成。
这一次倾月选择隐忍,缊嬷嬷说什么都照做,不再反抗。
在她训练中场休息时,如莲急匆匆跑了过来。
“将军,莫管家给王妃送去了三万两银票,还有一大盒金银首饰!”
倾月闻言,脸色顿时一沉。
三万两银票!
换成银子得堆多高啊?
“可恶!”倾月愤然起身,“现在我才是当家做主之人,她居然敢私自支取银子!”
“让人去找王爷,就说府中出了手脚不干净之人,这件事必须让王爷知道。”
随即带着几个下人就义愤填膺的朝湘馨苑而去。
湘馨苑。
莫管家恭敬道:“这银票是王爷让老奴送来的,他说王府不需要王妃贴补。”
“这些首饰是太妃娘娘给您的,她说这段时间您受了累,也受了委屈。”
实际上原话并非如此,霄云策原话是说王府不稀罕她的脏银贴补。
穆晚君接过银票,淡笑道:“替我谢谢太妃娘娘,待会儿你就回禀王爷,昨夜我只是暂借银票,是要收利息的。”
莫管家:“……”嘴角抽搐。
这话要怎么跟王爷说?
王爷听了肯定会生气。
咳咳……
莫管家轻咳两声,尴尬一笑,“不知王妃这利息怎么收的?”
穆晚君吹了吹茶水,轻抿了一口道:“一半,借三还六。”
姐姐两年多的青春,还搭上了一条命,哪怕是百万两都嫌少。
莫管家闻言,躬身应下,“老奴一定将话带到。”
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
他作为下人,也只能将话带到,王爷怎么做是王爷的事。
不等秋云将东西收起来,倾月就带着人气势汹汹赶了过来。
“呦,王妃这么急收起来,是害怕别人看见不成?”
穆晚君见她进来,不疾不徐道:“若倾侧妃没见过,那就尽情的看。”
一沓银票在桌上,旁边就是打开的首饰盒子。
纵使倾月做好了心理准备,看见这些首饰时还是眼红了。
居然比王爷送给自己的还要好。
倾月收回视线,冷笑道:“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才是当家做主之人,私自拿银票跟首饰就是偷盗!”
“若是外界知道你一个王妃行偷家之事,你还有脸在京城做人吗?”
秋云嗤笑道:“再怎么丢脸,也没有你昨日丢脸。”
此话一出,倾月眸色顿时一凝。
“没规矩,这里何时有你一个下人多嘴的份?”
“如莲,给本将军掌嘴,让她知道谁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如莲闻言,上前就扬手要扇秋云巴掌。
秋云不等她手掌落下,迅速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啊……
“你……”如莲疼得蜷缩在地,难以开口。
倾月震惊瞪大眸子,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敢打她,信不信我让人将你杖毙?”
“杖毙?”穆晚君语调上扬,嘴角笑意轻蔑,“我的人,你有何资格杖毙?”
倾月嚣张道:“就凭借王爷给的权利,他已经说了,这个府邸我说了算。”
“要怪就怪你没那本事得到王爷的心,只能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妃!”
哼!只要有王爷撑腰,哪怕你是正妃又如何?
就连太妃都阻止不了王爷独爱我,你一个王妃也只能干看着。
穆晚君没有丝毫怒意,淡然一笑道:“被降为侧妃还没长记性,你只有一个王爷撑腰,而我有太后太妃和皇上撑腰。”
“王爷地位再怎么高,应该也高不过他们三人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倾月顿时哑口无言,气得脸色通红。
目前来看,自己的确只有王爷撑腰。
这一次被降为侧妃,不就是太后的杰作吗?
倾月立马岔开话题道:“别说拿着没用的,言归正传,现在说你偷家之事!”
“来人,将银票跟珠宝首饰都抢过来!”
刚刚说话的女子是倾月的侍女玲琅。
玲琅看见马车上下来的人,震惊得瞪大眸子,身子不可思议的踉跄两步。
怎么可能?
穆云柔已经服下无解的化尸毒,怎么还完好无损?
一定是见鬼了!
玲琅脸色苍白如纸,半晌说不出话来,额头上冷汗直冒。
“你……你……”
梨云立马冷声道:“大胆,你应该行礼尊称我家小姐为王妃娘娘,有没有罪也不是你一个卑贱之人该置喙的!”
玲琅恢复冷静,咬了咬牙隐忍行礼,“见过王妃娘娘。”
善慈苑寝卧。
三四个太医焦头烂额的站在床前。
床上,柳太妃嘴唇淡紫,双眸紧闭。
倾月冷声道:“这都治不好,你们是怎么当上太医的?”
其中一个太医垂着头回应,“倾月将军,这毒我们从未见过,实在无能为力。”
另一个太医说道:“王爷已经想办法去联系君神医了,君神医乃万圣门中的翘楚,定会有办法。”
倾月闻言,冷笑道:“君神医哪儿是那么好请,就怕太妃撑不了多久。”
也不知道穆家那边情况如何了。
已经过去了一个这么久,按照计划,穆家人应该已经都被拿下才对。
在她皱眉沉思之际,一个手下匆匆跑了过来。
“将军,将军……”
倾月瞬间回神,脸上露出喜色,“二牛,穆家人都被抓起来了吗?”
二牛满头大汗,眉头紧锁着摇头,“没有,王妃她……她回来了!”
倾月闻言,第一时间便想到的是尸体回来了,嘴角暗暗扬起一抹笑意。
这一次她就是闲王府唯一的闲王妃了。
一个后宅妇人,哪有什么能耐跟她斗?
二牛继续说道:“王妃已经往善慈苑来了。”
“什么?”倾月面色瞬间一惊,“你说闲王妃正朝着这边过来,你有没有搞错?”
话音刚落下,院门处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穆晚君在锦衣卫簇拥下走进院里。
她走在最前方,一身红色绫罗绸缎贵气逼人,身后的锦衣卫如同小跟班,不像是抓她的。
倾月彻底震惊。
不敢相信眼前场景是真的。
她很快恢复冷静,质问李公公,“李公公,你把人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一个杀人凶手,就应该带去大理寺,关进地牢!”
李公公闻言,转身就要立马吩咐锦衣卫,“带闲王妃去大……”
“李公公!”穆晚君冷声打断,“我的罪该由她来定吗?”
不等李公公开口,倾月就冷哼道:“当然是我定的,前因后果都已经被我查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在。”
“现在太妃就在里面躺着,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你以为你不承认就能躲过这个罪吗?”
说话间已经走了过来,眸光也在暗暗打量。
丝毫看不出她中毒的痕迹,看着似乎精神比以前更好,连眼神也变得凌厉了不少。
那可是化尸毒,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解毒的?
穆晚君看像她就像看一只蝼蚁,“我不管有没有罪,不是你一个外人有资格管的。”
“这还没有入闲王府,就开始来府中摆主子的架子,倾将军可知礼仪廉耻几个字怎么写?”
此话堵得倾月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该死的贱人,怎么变得如此牙尖嘴利?
她压着心里的怒火,“别跟我说那么些没用的,不管我有没有资格,你既然犯了罪,都应该受到惩罚。”
穆晚君:“毒不是我下的,我凭什么认罪?”
倾月:“那你为何要逃跑?”
穆晚君:“被冤枉觉得委屈,回去诉苦不行吗?我是这闲王府的女主人,想去哪儿都是我的自由,何来逃跑一说?”
“这件事情即便要调查清楚,也该是由太妃来调查,你没有资格就别在这儿嚷嚷。”
眼神不屑的睨了她一眼,姿态优雅端庄的走向屋内。
倾月气的牙痒痒,捏紧拳头吩咐李公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拦住她,别让她伤害太妃!”
李公公这才回过神来,带着锦衣卫就冲过去。
穆晚君顿下下脚步回头道:“李公公,皇上让你来是协助调查,不是让你听倾月的调遣。”
“我会让太妃醒来亲自调查此事,不劳倾月将军在此劳心劳肺。”
此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了几息。
众人对此都比较惊讶。
片刻后倾月嗤笑出声,“你让太妃醒来?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有办法,你一个不会医术的人却大放阙词!”
玲琅也附和,“就是,一个无用的后宅妇人,难不成医术可以与君神医媲美?”
“闭嘴!”秋云迅速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我家主子能不能治好太妃关你何事?”
习武之人的巴掌可不轻,玲琅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
外界的声音已经有些听不太清楚了。
倾月震惊,“你竟然敢打我的人?”
秋云毫无畏惧的对上她眸子,“她以下犯上,奴婢是替王妃娘娘教训她。”
话刚落下,倾月就迅速出掌朝秋云袭击而去,“狗奴才,滚开!我的人轮不到罪犯的奴才教训!”
穆晚君眸色一凝,迅速将玲琅拽到秋云身前。
动作太快,倾月已经无法收手,凛冽的掌风直接打在玲琅胸膛上。
啊……噗……
玲琅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上。
穆晚君眼神轻蔑,“闲杂人等都出去,没有本宫的吩咐,谁也去进屋!”
倾月回过神,迅速伸手拦住,“等一下!没有本将军的允许,你不许进太妃屋子!”
“王爷已经去找君神医,太妃的毒也只有他能够解,你立刻从屋里滚出去!”
君神医?
秋云听后都有些想笑。
主子就在此处,狗王爷还能从哪儿找来君神医?
穆晚君轻笑讽刺道:“你一日未进门,我一日就是唯一的正妃,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做主了?”
倾月气愤不已,张了张嘴却不知再如何反驳。
突然,院门处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前一刻还脸色阴沉的倾月,瞬间露出欣喜之色,“王爷,你终于回来了,君神医人呢?”
霄云策面庞冷峻如霜,眉宇轻蹙,“君神医不在万圣宗,不知去向。”
整个人仿若凝聚着千年不化的冰雪,双眸狭长而深邃,幽黑如渊,其中寒芒隐现。
他步伐沉稳且坚定,空气仿若都被他的气势所凝结,唯有衣袂飘动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更衬出他的孤高。
屋内太医与院中下人慌忙跪地行礼。
“见过闲王殿下……”
这时候霄云策注意到,屋门口有一抹倩影挺立如松。
穆晚君想到姐姐的死,恨不得上去杀了他,怎么可能愿意给他行礼?
可他不仅身份尊贵,还传闻性子嗜血暴虐古怪,武功不低,杀他不容易。
霄云策冷漠看着她,嗓音清冷如霜,“终于敢回来了?”
穆晚君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吉时若是过了,这堂也就没必要拜。”
此时宾客们已经在窃窃私语,不少人暗暗嘲笑。
没有想到布置如此浓重的婚礼,却如此不严谨,乌烟瘴气。
倾月纠结半晌后,还是抱着公鸡拜了堂。
这次连柳太妃都没有到场,进行得十分尴尬。
拜完堂以后,她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霄云策下落,“王爷到底在哪儿?”
当着这么多宾客面对正妃不敬,穆晚君也不会惯着,上前就“啪啪”两巴掌扇去。
倾月震惊,“你……”
“以后放尊重点。”穆晚君拿出气势,面无表情地警告,“之前忍让是因为你不是王府的人,我没资格立规矩。”
“现在你是王府的人,我作为正妃有资格对你管教,以后不能对我大呼小叫。”
“王爷在哪儿自己找,没人拦着。”
在场还有不少宾客,都是位高权重之人。
无一人替倾月说话,女眷反而觉得痛快,毕竟有的也是当家主母,看不惯妾室爬正妻头上。
倾月捂着脸,气愤道:“你居然打我,王爷若知道……”
“将军!”玲琅急忙挽住她手臂,小声劝阻,“来日方长,不少权贵在呢。”
倾月权衡利弊后,还是忍着怒火愤然离开。
穆晚君见她离开,立马招呼宾客,“感谢各位前来贺喜,酒席已经备好,大家都入席吧。”
话音刚落下,倾月的手下们就一窝蜂往酒席走去。
他们坐下就开吃,也不管这一桌有没有坐满人。
结果占八成酒席都被他们动过,吃了两口发现自己人没坐过来,又立马换过去,最终他们共占了四桌。
贵宾想要入席时,发现桌上才被倾月手下动过,顿时心生不满。
“哼,这都是什么素质?没看见每一桌都有标识什么人坐吗?”
“算了算了,这糟糕酒席不用也罢。”
有宾客准备离开。
莫管家见状,急得跳脚。
完了完了,这是要把官员都得罪个干净呀!
他求助的看向穆晚君,“王妃娘娘,这可如何是好,重新准备已经来不及了!”
穆晚君走了出去,“各位大人别生气,这一次实在是我的疏忽,没有料到这一点。”
“这样吧,我带各位去八香酒楼,好酒好菜随意点。”
八香酒楼乃是京城最高端的酒楼,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
众宾客听后觉得这个决定还是不错。
穆晚君见他们没有意见,立马吩咐莫管家带宾客前往八香酒楼。
随着宾客陆续离开,府邸中变得安静不少。
只有倾月手下还是忘我的喝酒聊天。
这些人并非是正规军人,而且倾月收复的土匪,行为习惯都有些粗鲁。
穆晚君揉了揉眉心,吩咐秋云道:“你去我房里拿些银票,一会儿去八香酒楼付账。”
“什么?”秋云一脸不解,“为何要拿你的钱付账?这可不行。”
穆晚君:“去吧,这笔钱会双倍回到我手中。”
这边的事情很快传到柳太妃的耳中,气得十分无语。
闲王府多年的声誉,就被倾月这个女人给败光了!
此刻倾月还在四处寻找霄云策的身影。
“王爷,你在哪儿?王爷……”
找了半晌也没找到,不管是卧房书房,都没有人。
她看见一个下人就问有没有看见王爷,无一例外都说没有。
天色渐渐暗下。
倾月失落的往前院去。
幻想的美好盛大婚礼,结果搞成了这副模。
“将军,您怎么出来了?”玲琅迎面而来,“新娘子应该在婚房等着,出去不太好。”
倾月苦笑,“新娘?你觉得今天我像新娘吗?”
说着继续往外去。
当走到前院时,发现没有其他宾客的身影,只有手下在喝酒。
其他桌上空无一人,根本没人动过。
“人呢?”倾月一脸震惊。
玲琅欲言又止,咬了咬唇说道:“其他宾客嫌弃他们,王妃带去八香酒楼了。”
倾月:“!”
去了八香酒楼?
那儿可不便宜,这么多宾客得花多少钱?
她抬眼看了一圈,轻笑道:“这些权贵就是如此,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不起身份低的人。”
“他们莫不是忘了,他们能够安稳在京城享福,是因为我们在拼命抵抗外敌。”
此刻心情非常糟糕,顺手拿一壶酒就仰头喝起来。
脑海中回想起在西境时,她与霄云策是那么美好。
一起策马奔腾。
一起上阵杀敌。
一起排兵布阵。
有一次霄云策带兵追击敌军迟迟未归,她只身前往寻找,结果被敌军生擒。
敌军毁了她身子,扔进寒池中折磨……
霄云策找到她时,她已经失去意识,好在霄云策不知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
后来,霄云策将那伙敌军扒光衣裳扔进寒池活活冻死。
在她身子恢复时,霄云策紧紧抱着她承诺,不会让她再受任何伤害。
“将军,来一起喝,一个人喝酒多没劲?”几个手下走了过来,与她一起痛饮。
不知过了多久,霄云策与剑锋的身影从出现在前院。
玲琅见状,急忙拉了拉倾月道:“将军,王爷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
这消息让倾月顿时清醒了不少。
她回头一看,果然看见霄云策迎面而来。
“王爷……”倾月立马有去过,扑进他怀里,“你终于回来了,没有您在,婚礼都搞砸了。”
“王妃找了一个很丑的侍卫代替您接亲,最后还是我自己骑马过来的,连拜堂都是公鸡。”
“更过分的是,她嫌弃我带来了手底下兄弟,带着其他宾客就去了消费昂贵的八香酒楼……”
霄云策静静听着她诉苦,眸光扫视一圈,脸色阴冷到了极点。
本计划好的盛大婚礼,现在变成这样。
玲琅也开始添油加醋道:“王妃就是见王爷不在,故意让将军出糗难堪。”
“王妃还当着那么多宾客面打了将军一巴掌,实在是太恶毒了,王爷一定要为将军做主。”
霄云策闻言,眸色中闪过一瞬冷冽杀意。
随后一言不发的将倾月横抱在怀,送到倾城苑。
如莲见王爷回来,立马将一小包药粉倒进左边的合卺酒,随后退出房间。
霄云策将人放到床沿坐下,安抚道:“别难过,婚礼不过形式而已,你依然是我的妻。”
倾月脸上露出笑容,“别的我都不在乎,有王爷这句话就足矣,我们喝下合卺酒就是真正的夫妻。”
她亲自将合卺酒端了过来,将左边一杯递给霄云策随后两人交臂而饮。
穆晚君无语又生气。
让她给仇人看病,这种事情怎么都做不到。
不过仔细想想,并非是给倾月看旧疾那么简单。
霄云策真正的目的是治疗狼毒,只是这狼毒不可能公开而已。
穆晚君拿出火折子,将信笺点燃,“跟宗门回信,就说我知道了。”
暗卫闻言,立刻闪身离去。
秋云走了过来,疑惑道:“主子,难道你真的要出面吗?宗主怎么能这样?”
这件事若是没有宗主插手,直接不理会即可。
可是现在宗主开了口,不可能不照做。
穆晚君深叹道:“不怪师父,毕竟他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只以为回了穆家。”
“我不可能那么大度给倾月治,但也不能让师父失信,我得想一个两全之策。”
回到院子就继续清洗桃子,随后忍不住直接吃起来。
甜蜜多汁,味道不错。
静嬷嬷看见后担心道:“哎哟喂,我的小姐,你这还没有削皮就吃起来了。”
穆晚君笑着道:“已经洗过了,不碍事,我一直都这么吃。”
常年四处奔波的江湖人,根本没有那么讲究。
本来就是用男儿身份,太过精致反而奇怪。
洗碗后就开始削皮,晾干外表水分,坛子用烈酒洗洗晾干。
一个多时辰后,将桃子装进坛子捏碎压实,上面放冰糖,最后做封坛处理,不让有空气进入。
穆晚君做好封坛后感慨道:“看着挺简单,但做起来还是有点费事的。”
“这是不是就算完成了?多久能够发酵好?”
静嬷嬷笑着摇头道:“不成,等过一段时间还得将里面的果肉过滤出来,之后再封坛一段时间……”
几人忙活到夜里后才停止。
穆晚君感觉这一下午过得很充实,突然发现做这些事蛮不错。
可以抛去很多烦恼,一头投入到做的事情上。
现在已经开始期待出酒了,也想尝一下自己做的桃子酒怎么样?
后面几天时间,她是彻底放开自我,以防别人看见不好就打扮成男子,带着秋云与梨云上山打猎,下河捉鱼。
还摘些草药晾晒,给附近百姓免费看病。
甚至有妙龄少女暗送秋波,想要与她喜结良缘。
无奈之下,她扬言自己有妻子孩子,这才打消少女们都念头。
这样的日子是她觉得最舒畅的,仿佛回到了曾经。
而王府中某些人却没有那么惬意。
倾月每天有学不完的东西,背书,练字,练习仪态,练习说话,练琴……
每到夜里就会崩溃得流泪,感觉压力很大,心力交瘁。
就连梦里面都是在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霄云策又毒发柳一次,因为冰雪蟾数量较少的原因,泡在寒池中的效果也没有以前好。
硬生生被折磨了一天一夜,回到府中就高烧不退,睡了两天才勉强下床。
柳太妃亲自熬了粥送到他房里,满脸心疼之色,“也不知道你怎么搞的,怎么就病得这么严重?”
“若是王妃在,或许能让你好得快点儿。”
霄云策面色苍白,低头喝着了两口粥,“就因为她巧合下为您解了毒,您就以为她会医术了?”
柳太妃闻言,无奈一笑,“王爷真是糊涂,大理寺审案那一次记得吧?”
“大丫说王妃还被下过化尸毒,可是王妃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这说明什么?”
霄云策:“……”
柳太妃继续道:“即便她不会,那她身边也有高人。”
“以前她很温柔,脸上常挂着笑容,就因为你带倾月回来就变了。”
“秋云我以前未曾见过,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不说了,你好好休息,我也乏了。”
在苏嬷嬷搀扶下离开。
霄云策眼神飘远,陷入沉思。
之前他就疑惑,穆云柔为何有那么大本事找人调查出真相?
现在看来,这个秋云不简单。
“主子,快吃吧,粥凉了。”剑锋突然出声,打断他思绪。
霄云策三两口将粥喝完,放下勺子道:“不是说君神医已经收到消息了吗?为何还没有出现?”
“小的不清楚。”剑锋脑袋低垂,不敢看他。
屋内空气问温度骤然一降,寒气逼人。
“君神医面子还真大!”霄云策说得咬牙切齿,仿佛要将牙齿咬碎。
从未遇到过这么难请的人。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一开口,都会屁颠屁颠凑过来。
有的甚至不用请,自己都会往前凑。
可是这个君神医偏偏是一个例外,根本请不动。
剑锋安抚道:“可能他太忙碌,也或者相隔京城的距离太远,需要时间。”
“王爷,王爷……”突然门外传来急切的声音。
是如莲急匆匆跑了过来。
“王爷,将军她练仪态时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此话让剑锋很不爽,她是没看见王爷现在的情况吗?
高烧不退期间,倾月也就来看了一眼,待了不到两刻钟就离开。
剑锋直接婉拒,“如莲,王爷身子不适,不方便过去。”
如莲闻言,还是倔强道:“可……可将军晕倒前还念叨王爷,这段时间将军可受了不少罪。”
自从王妃离开王府后,王爷就没有去过一次倾城苑,这让倾月心里很没有安全感。
霄云策头疼皱眉,起身就头晕目眩,的跌坐回去。
身体还很虚弱,根本无法挪动外出。
他揉了揉眉心,嗓音微微沙哑,“找大夫即可,本王不会医术,去了也不起作用。”
如莲,“可是……”
“好累,主子要休息。”剑锋立刻打断她,扶着霄云策上床。
如莲只能悻悻离开,回到倾城苑以后,径直到了倾月卧房。
此刻倾月闭眸躺在床上,听见脚步声后暗暗窃喜。
王爷终于来看她了,正好可以借着这此机会,让王爷同意她休息两日。
“将军,醒醒。”如莲来到床前,伸手推了推。
倾月坚持闭着眼,想过一会儿再睁开。
若是现在就睁开,会显得很假。
如莲长叹了一声,”将军,醒醒吧,王爷他身子不适,无法前来。“
”他说请大夫即可,他不会医术,即便来也起不到什么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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