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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

季清晚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嘿!哈!”季清晚进入院子,就看见萧屿澈懒洋洋地坐在凳子旁边,手里拿着根棍子,似模似样地在教季沂渊打拳。“母亲!”瞧见季清晚,季沂渊立马激动了,停下动作就要过去。“打完。”一根棍子轻轻抽了下,季沂渊不敢分心,赶紧继续手里的动作。“见过安王。”季清晚将糕点放到石凳上,微微行了一礼。“坐。”出于在梦境看到的画面,季清晚谨慎选择了离萧屿澈最远的凳子。萧屿澈挑眉:“昨日多谢季小姐出手相救。”季清晚敛眉:“该是臣妇多谢安王救命之恩。”萧屿澈:“那你准备怎么报恩?”季清晚:“……”她也就是客气一下,咋还当真了呢?更何况,昨日要不是她,萧屿澈怕不是要被山里的豺狼刁了去。看出季清晚的不情愿,萧屿澈用棍子指了指季沂渊。意思很明显,前段时间季沂渊落水,...

主角:贺瑾州季清晚   更新:2025-04-19 1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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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瑾州季清晚的武侠仙侠小说《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由网络作家“季清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嘿!哈!”季清晚进入院子,就看见萧屿澈懒洋洋地坐在凳子旁边,手里拿着根棍子,似模似样地在教季沂渊打拳。“母亲!”瞧见季清晚,季沂渊立马激动了,停下动作就要过去。“打完。”一根棍子轻轻抽了下,季沂渊不敢分心,赶紧继续手里的动作。“见过安王。”季清晚将糕点放到石凳上,微微行了一礼。“坐。”出于在梦境看到的画面,季清晚谨慎选择了离萧屿澈最远的凳子。萧屿澈挑眉:“昨日多谢季小姐出手相救。”季清晚敛眉:“该是臣妇多谢安王救命之恩。”萧屿澈:“那你准备怎么报恩?”季清晚:“……”她也就是客气一下,咋还当真了呢?更何况,昨日要不是她,萧屿澈怕不是要被山里的豺狼刁了去。看出季清晚的不情愿,萧屿澈用棍子指了指季沂渊。意思很明显,前段时间季沂渊落水,...

《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精彩片段


“嘿!哈!”

季清晚进入院子,就看见萧屿澈懒洋洋地坐在凳子旁边,手里拿着根棍子,似模似样地在教季沂渊打拳。

“母亲!”

瞧见季清晚,季沂渊立马激动了,停下动作就要过去。

“打完。”

一根棍子轻轻抽了下,季沂渊不敢分心,赶紧继续手里的动作。

“见过安王。”

季清晚将糕点放到石凳上,微微行了一礼。

“坐。”

出于在梦境看到的画面,季清晚谨慎选择了离萧屿澈最远的凳子。

萧屿澈挑眉:“昨日多谢季小姐出手相救。”

季清晚敛眉:“该是臣妇多谢安王救命之恩。”

萧屿澈:“那你准备怎么报恩?”

季清晚:“……”

她也就是客气一下,咋还当真了呢?

更何况,昨日要不是她,萧屿澈怕不是要被山里的豺狼刁了去。

看出季清晚的不情愿,萧屿澈用棍子指了指季沂渊。

意思很明显,前段时间季沂渊落水,也是他救的那小子。

季清晚彻底黑线:“不安王想要什么谢礼?”

萧屿澈慢条斯理道:“不知季小姐昨日得了什么宝贝?本王是否有幸一观。”

季清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假了起来:“兔子?这还不简单,我立马就让人给……”

季清晚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萧屿澈从怀里掏出一个泛金的石头把玩。

季清晚:“……”

不是,他昨个不是已经昏迷了吗?到底是怎么把这金矿石揣兜里的!

萧屿澈道:“季小姐,这东西你一个人也守不住,我们合作共赢如何?”

季清晚咬牙:“如何合作共赢?”

若不是昨晚突然想起来的前世片段,季清晚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杀人灭口。

萧屿澈:“二八如何?我负责开采和这座青阳山的安全,季小姐只管拿二成的钱便是。”

季清晚磨牙,当真是个萧扒皮。

“我六你四。这座青阳山的地契可是在我手里。”

“另外,在刚刚的基础上,我可以负责成品的售卖。”

萧屿澈望向季清晚,目光带着压迫。

季清晚回视,丝毫不怕。

“母亲,师傅,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两人剑拔弩张,季沂渊忽然插了进来。

两人同时收回视线。

季清晚:“无事,沂渊不可没大没小,给王爷请安。”

萧屿澈摆手:“给我敬杯茶吧,这小子合我眼缘,是个练武的好料子。”

季沂渊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只是看着季清晚神色有些忐忑:“母亲,我……”

“想拜就拜。”

季沂渊眼中瞬间泛光,当即就跪下敬了杯茶水:“徒儿拜见师傅。”

萧屿澈喝了口茶,道:“就按你说的,就当我这做师傅的给徒弟的拜师礼。”

秉持着这人不用白不用的原则,季清晚直接将那对哑仆还有地窖那男子交给了萧屿澈。

而自己无事一身轻,短暂享受清闲时光。

“吁!”

听着马蹄声,萧屿澈就知道是季清晚回来了。

瞧着她那肆意的模样,萧屿澈那张嘴又忍不住开始了:“季小姐还当真是心胸开阔,这夫君马上就要娶平妻了,还有心情满山跑马?”

和萧屿澈智斗那么多回,对这个人也算是颇有了解,她长叹一口气,眉头也皱了起来:“王爷,实不相瞒,我这心里当真是苦啊!只是,为人正妻,怎可善‘妒’。”

“唯有在山林中跑一跑,发泄我心中的郁气。”

萧屿澈蹙眉,难得开始思考自己这话是不是有点太戳人心窝子,毕竟对一个出嫁的女子来说,丈夫娶平妻……

“所以劳烦安王用他们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萧屿澈:“……”

呵呵。


“小姐!你糊涂呀!”

消息传到秋水居时,已然炸开了锅。

“那爵位可是老爷还有少爷们用命换来的,您怎可轻而易举就给了外人?!”

“更何况那朗儿少爷说是姑爷故人的孩子,但那模样瞧着像是和姑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怕不是姑爷的私生子……”

“绿竹!”

一旁的绿萝忽然出声制止。

绿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上了嘴。

季清晚看的好笑,只是笑着笑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看,就连绿竹都看出来的事情,上辈子她没看出来不说,甚至听信贺瑾州的话,认定绿竹因为不满贺行朗继承季家的爵位,处处与贺行朗作对甚至谋害他,不顾几十年的主仆情谊将人逐出府邸,导致绿竹最后惨死街头。

而绿萝,更是为了护她被活活打死、抛尸荒野!

索性,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压下心中的戾气,季清晚笑着戳了下绿竹的额头:“你这丫头,就是沉不住气。”

这话显然另藏玄机,两人眼睛一亮。

“绿萝,你去盯着松鹤院。”

“小姐小姐,我们呢?!”

季清晚摸了摸绿竹的脑袋,笑的危险:“我这做母亲的不得为我儿好好挑选下礼物?”

虽说这贺家人的命她暂时拿不过来了,但自己的东西可不是?!

*

“少夫人,您既然嫁入了贺府,这嫁妆自然也属于贺家。”

珍宝阁,孙嬷嬷一脸倨傲:“您还是速速离去,省的被人当做了贼?!”

绿竹是个沉不住气的,张口就骂了回去:“我呸!你才是贼!我家小姐当初不过是把嫁妆给府中清点,什么时候属于贺府了?!”

“你个刁奴,怕不是想要侵吞我家小姐的嫁妆。”

孙嬷嬷掏了掏耳朵,浑不在意:“你个贱婢懂什么?!这大户人家,哪个的嫁妆不是交给婆母管理的,还侵吞嫁妆?!果然是将军府出来的粗鄙之人,这眼皮子就是浅。”

“你……”

绿竹气得想要打人。

“绿竹!”季清晚冷着一张脸道:“这么说嬷嬷是执意不肯打开这珍宝阁了?”

孙嬷嬷敷衍道:“少夫人您还是别为难奴婢了。”

“行!”季清晚脸色冷的厉害,就在孙嬷嬷得意时,季清晚忽然大呵道:“云一!”

她话音刚落,孙嬷嬷已经被按在地上,绿竹一把将钥匙夺了过去。

孙嬷嬷当即脸色大变:“少夫人,今日|你若是敢打开这珍宝阁,老夫人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季清晚冷哼一声:“孙嬷嬷,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云一,把人给看住了。”

说完,她径直朝着珍宝阁走去。

“夫人,难怪那老东西不让我们进来,您瞧瞧,您这嫁妆都没了三分之一。”

绿竹看着手里的账簿越看越生气。

季清晚倒是有了心理准备,她的嫁妆都是父兄还有母亲到处搜罗的奇珍异宝,老夫人贪心惯了,不馋才怪。

上一世也是将贺府败得一干二净后,老夫人才肯给她掌家权。

如今不过三分之一,呵,他们能吃进去,她照样有办法给吐出来!

“云一”,季清晚快速写了一份状纸:“去,将这份状纸连同孙嬷嬷一起送到京兆府,告诉府尹大人,我怀疑贺府出了内贼,请府尹大人为我们贺家这寡妇寡母做主。”

云一应声退下。

“小姐……”

瞧着绿竹这犹豫的模样,季清晚问道:“你是想说这嫁妆明显是被老夫人侵吞的,京兆府不会管这等家事?”

绿竹点头。

季清晚笑道:“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季清晚凑到绿竹身边仔细说了一遍。

绿竹瞬间眼神发亮:“小姐,您放心,奴婢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绿竹急匆匆退下去了。

这时绿萝走了进来:“小姐,老夫人去了雪松巷。”

“走!”


季清晚一脸不解:“母亲,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贺老夫人瞧着她这副无辜的模样,更气了。

“你若不想过继朗儿直说便是!又何必想着法子要赶人走。”

“纵然朗儿不是贺家血脉,但在我心中和亲生的没有区别。”

“你现在赶他走,将来是不是连我也要赶走?!”

季清晚当即变了脸色:“母亲,您误会了。我给赵婶子他们置办房子,就是不想让朗儿和离开一起离开呀!”

“您仔细想想,现在朗儿因为受伤,咱还能留他们一段时日,若是朗儿伤好以后呢……”

“赵婶子是朗儿名正言顺的亲人,咱也不能拦着他们带朗儿走不是?”

“但置办了房产就不一样了,只要赵婶子他们愿意过去住,总归是留在京中了。您若是想朗儿了,不管是过去看朗儿还是把人接回府邸住,都方便。”

贺老夫人的火气伴随着季清晚的话逐渐没了,仔细想想……倒也是这么回事。

朗儿这“养伤”的借口也不能一直用。

现在,总归是把人留住了。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季清晚,贺老夫人又是道歉又是赏赐,季清晚离开松鹤院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

雪松巷,孟月姗许久没看见贺行朗,此时也在问着话。

“朗儿,夫人对你可好?”

贺行朗从盘子里抓着糕点,闻言略微停顿了下,然后摇了摇头。

孟月姗瞬间脸色变了:“夫人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说着,她望着贺瑾州语气尖锐:“瑾州哥哥,你不是说夫人一向心地善良、知书达礼吗?怎么连一个三岁小儿都不肯善待?!”

“果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

贺瑾州也有一些意外,清晚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没啊!夫人不打我。”

这时,贺行朗忽然开口道。

孟月姗不相信:“朗儿,你别怕。告诉母亲夫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贺瑾州也蹲到贺行朗跟前:“是啊朗儿,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便是,父亲为你做主。”

贺行朗依旧摇了摇头:“不打。”

“祖母在,夫人不在。”

相处这么久,两人瞬间明白了贺行朗话的意思。

感情朗儿和季清晚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啊!

贺瑾州眉头皱起,母亲究竟是怎么办事的?这不把人放一个院里怎么培养感情?!

孟月姗一方面心中松了口气,毕竟自己的孩子没有和另外一个女人培养出感情。

另一方面心里也有些复杂,这事办得……难怪没成。

于是等到李嬷嬷派人悄悄将贺行朗接回来,与他一起回的还有一封超级长的信。

次日一早。

季清晚刚睡醒就对上了一张可爱的小脸。

“请母亲安。”

季清晚蹙眉,这是干什么?

“我不是你母亲,你不必向我请安。”

贺行朗想着老夫人的叮嘱,扬着笑容道:“义父,义母,请安。”

李嬷嬷帮着解释:“行朗少爷的意思是,他已经认了瑾州少爷为义父,您自然是他义母了。”

“这请安是朗儿少爷应该做的。”

季清晚摇头:“不妥。朗儿亲祖母祖父尚在,又有过继的事儿在前,被人误会抢孩子便不好了。你还是称我为夫人吧。”

“至于这请安,你倒是有心了。李嬷嬷送行朗少爷去清远街。”


确切地说,这东西不是送给她的,是安王给点点拨的“餐标。”

季清晚看着在自己脚下打滚的雪狼,目光复杂,这小东西,居然是狼。

而且还是狼王。

看着狗里狗气的雪狼,心里难得有些心虚,她伸手将点点嘴边的饭碗拿了起来,然后将点点抱到了笼子边上:“点点,你是狼,这里才是你应该吃的东西。”

说着,让人打开了笼子,几只兔子瞬间蹿了出来。

季清晚推了推点点,让它去捕猎,点点望了那几只兔子一眼,然后屁颠屁颠去把自己的饭碗刁了回来,扎进去就开吃。

季清晚:“……”

倒是一旁的绿竹瞪大了眼睛:“小小小小……小姐,你说点点是狼?”

季清晚点头:“还是狼王。”

绿竹一个箭步,拉着季清晚就要后退。

那可是吃人的狼啊!

小时候她听得最多的就是,不听话就要被狼吃掉。

点点迷茫地看着再次被夺走的饭碗,终于动了——

然后他开始学着兔子蹦蹦跳跳。

嘴边“汪汪汪”叫得可欢快了。

瞧着兔里狗气的。

绿竹眼神恍惚:“小姐,狼都是这样的?”

故事里都是骗人的吗?

季清晚捂脸:“不,我说错了,它就是狗。”

绿竹仔细打量了一圈,最终松了口气:“小姐,你吓死我了。我就说点点怎么可能是狼嘛?!”

“瞧瞧这眼神,这‘潇洒’的姿势,绝对是狗。”

“哇,点点居然连兔子走路的方式都学会了,真棒!”

季清晚:“……”

头更痛了。

一旁的绿萝和云一都有些忍俊不禁。

而这边,收到季清晚回信,说他弄错了,点点就是一条狗,不是狼,更不吃兔子的萧屿澈决定去找季清晚分辨分辨。

天刚蒙蒙黑,季清晚正检查着季沂渊的课业,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姑爷,小姐正在辅导小少爷功课,您……”

“滚开。”

季清晚推开门,就看见一身酒气的贺瑾州将绿竹和绿萝两人推倒在地。

他脸色通红,身体摇晃:“今日我就要宿在这秋水居,我看谁敢拦我。”

“清晚,你出来,夫君回来了,还不赶紧来伺候我,清晚……”

季沂渊走上前:“父亲,母亲正在辅导我功课,今日怕是不得闲暇。”

贺瑾州头嗡嗡地疼,心中的恶意被方大了十倍百倍不止,见脚下有个东西,抬脚就要踢人,季清晚眼神一冷,拎起桌上的花瓶就准备砸过去。

忽然不知怎么地,贺瑾州身体一个摇晃,“扑通”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季清晚凝眉,抱着季沂渊后退了几步。

将季沂渊交给绿萝带下去,她脸色极冷:“夫君醉了,来人将他送到孟姨娘那里。”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来报,梅姨娘来了,说是听闻贺瑾州喝醉了,心里挂念来瞧瞧。

季清晚挥手,直接让人把贺瑾州给送了过去。

屏退下人,季清晚走到刚刚贺瑾州摔下去的位置,果不其然发现了一枚石子。

她声音平静:“出来吧。”


季清晚很快就将目光放到了一个略显羸弱的孩子身上。

那孩子似乎比贺行朗略小了些,面色也十分苍白,像是有些先天不足。

只是,他这马步扎的却丝毫不逊于其他孩子,季清晚甚至看见那孩子手脚都有些颤抖,却依旧坚持到了喊停。

连同那孩子,季清晚一共选了五个孩子挨个问了话,问题只有一个——

“长大后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几乎所有孩子都想要做一个威武的将军,只有那孩子,一脸严肃:“大小姐想让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季清晚目光一怔,瞬间就明白了,这孩子不仅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还想要报恩。

聪明早慧、知恩图报,虽说身体羸弱了些,但仅是“知恩图报”这一点便胜过无数。

“就他了。”

济慈院这边一派风平浪静,此刻贺府却已经炸开了锅。

刚回府的贺老夫人一脸不敢置信:“你说什么?清晚将孙嬷嬷送到京兆府去了,说是要捉贼还拿走了账簿?!”

贺老夫人只觉得头晕目眩,这事要是闹到京兆府,她挪用儿媳嫁妆的丑闻哪里还瞒得住。

“还不赶紧去京兆府把人给我接回来!她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吗?”

贺老夫人拍着桌子怒吼道。

然而不等其他人出去,一负责在外搜罗消息的小厮跌跌撞撞地就跑了进来:“老夫人,不好了,现在外面都在传咱贺府侵吞了少夫人的嫁妆。”

“说咱贺府吃香难看,居然连季家遗孤的嫁妆都贪,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咱贺府三代到头了,就是个破落户。”

贺老夫人这下当真是暴跳如雷,她跺脚道:“还不赶紧去把少夫人找回来。”

“还有京兆府那,赶紧派人去把孙嬷嬷接回来。”

“至于那些消息,不论想什么法子、花多少银子都给我把消息压下来。”

然而这消息再怎么压,等到季清晚回到贺府的时候,也差不多家喻户晓了。

季清晚刚回到贺府,就被老夫人的人请去了松鹤院。

“跪下!”

贺老夫人声如洪钟。

季清晚不慌不忙:“母亲,不知妾身做错了何事惹得您如此大怒?”

贺老夫人一拍桌子:“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孙嬷嬷可是你送到京兆府的?!你也不听听现在外面都在传些什么?!我们贺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母亲,那你可知我为何将孙嬷嬷送到京兆府?”季清晚神色愤怒。

贺老夫人眼皮一跳。

“妾身之所以将孙嬷嬷送进京兆府,是因为这贱皮子串通外人私吞了儿媳嫁妆!母亲,那贱奴行事如此猖狂,我若不将人送|入京兆府彻底查办,来日说不定我们贺家就要被她掏空了!”

贺老夫人心里头窝着火,只是这嫁妆的事情确实是她理亏,只得压着脾气道:“那你也不能将人直接送进京兆府啊!你有什么委屈和母亲只说便是,何必闹到官府?”

季清晚一脸委屈:“原本我也是这样打算的。可您不知那贱皮子信口雌黄,居然说儿媳那嫁妆都是被母亲您挪用的!”

贺老夫人脸色僵硬。

季清晚义愤填膺:“孙嬷嬷是您的人,这事若不查清楚,儿媳这嫁妆丢了是小,毁了母亲您的名声是大啊!”

说完,季清晚“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贺老夫人唰地一下站起来:“清晚,你这是在干什么?!”

季清晚这一跪,若是传出去了,外面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了。

还嫌不够乱吗?!

季清晚通红着眼圈道:“儿媳这嫁妆是从儿媳幼时,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为儿媳积攒起来的,好歹是个念想……还请母亲允许儿媳彻查嫁妆丢失一事。”

恰巧此时,门房来报,京兆府来人了。

贺老夫人一个踉跄,这才意识到季清晚这是来真的。


送走所有宾客,贺瑾州直接被族老叫了过去。

贺家今日丢的,可不仅仅是贺家一家的颜面。

“来人,把孟氏喜服扒了。”

孟月姗放在身侧的手倏然攥紧:“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可是夫君名正言顺娶进来的……”

季清晚嗤笑:“明媒正娶又如何?孟氏,你乃贱籍,一辈子只能当个妾室。”

“更何况,你与夫君的大礼最后一步并未完成。”

孟月姗脸色有瞬间的惨白。

“这样,看在这些日子你还算安份的份上,我给你一个选择,入府为贱妾,又或者是带着身契出府。”

她话音刚落,立马有两个婢女上前,一个捧着件粉色的衣裳,而另外一边,则是她的身契。

看着那件轻薄的粉色外衫,孟月姗眼睛生疼:“夫君不会同意的。”

他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娶她为妻。

如今,不过一点小小的困难罢了。

对,只是一个小小的困难。

瞧着孟月姗这拎不清的模样,季清晚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孟氏,你以为今日族老因何将夫君叫过去训诫?”

“又或者,你认为母亲会允许一个曾经入过花楼的女子为夫君的平妻?”

“在我这,你还有的选。”

瞧着季清晚这高高在上的模样,孟月姗心里的不甘和愤怒汹涌,恨不得将那两件东西全打翻了去。

只是……

孟月姗闭眼。

季清晚说得对,现在她还有的选。

不过是妾罢了。

只要她能够进府,日后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自己挣来。

再说,这京里面宠妻灭妾的还少吗?

深吸一口气,孟月姗最终将手伸向了那件粉色纱衣。

“只要能伺候瑾州哥哥,我愿意为妾。”

“很好,看样子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孟月姗的选择,季清晚毫不意外,能忍着没名没份和贺瑾州厮混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在局势明显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放弃入府。

“今日是你第正式入府,作为主母,有些规矩我自当教你。”

“绿萝。”

孟月姗眼神瞬间警惕起来。

只是,她不知道,在选择成为妾室的那一刻,她就成为了砧板上任人刀割的鱼肉。

“啪啪!”

三十个巴掌应声落下。

“主母问话,不可直视主母。”

头上发髻散落。

“为人妾室应该恭谨守礼,不可狐媚作乱。”

竹条加身。

“主母为尊妾为卑,不可以下犯上。”

……

一通下来,孟月姗那张引以为傲的脸已经变得惨白,黑发覆面,犹如厉鬼。

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更是密密麻麻地疼。

孟月姗眼底屈辱,总有一天,她会把季清晚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全部还回去。

“……主母赏罚,皆是恩德。跪地叩谢。”

孟月姗双腿屈膝,跪在了地上。

眼底藏着滔天的恨意。

“姗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在孟月姗终于抗过所有“规矩”后,贺瑾州终于回来了。

他一双眼满是诧异。

孟月姗眼圈当即就红了:“夫君~”

她语气委屈,似有无尽哀怨贺。

贺瑾州当即心疼了,他脱下外衫给孟月姗穿上,望着季清晚一脸指责:“清晚,姗儿已经够可怜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磋磨她?”


有了长公主出面,这宴会办得可算是相当地高调了。

季沂渊这嫡子的身份更是得到了京中几乎所有世勋贵族的认可。

而陛下的圣旨则是将这场宴会推向了高|潮。

“……封季氏嫡子季沂渊为勇毅侯世子。”

贺老夫人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栽倒在地上。

完了!她精心准备的一切都完了。

这个贱人,居然请封了世子!

怪不得说过继要等到宴会之后呢。

看着众星拱月般的季沂渊,贺老夫人面上闪过一丝毒辣。

谁也不能当挡着她家朗儿的路。

这边季沂渊好不容易从一众人群里面挤出来,还没喘一口气,忽然听到不远处的池塘里有小孩呼叫的声音。

救人心切,他快速跑了过去,结果却被一双手直接推到了池塘里。

鼻孔、嘴巴、耳朵,全部都进了水。

“救……救命!”

季沂渊努力喊了一声就再也支撑不住,沉入了水里。

“哗啦!”

季沂渊忽然被一把扯了起来,他趴到岸边不停地咳嗽着。

小脸惨白。

与此同时,宴会那边,季清晚也收到了季沂渊出事的消息,她脸色大变,当即朝着外面的池塘就冲了过去。

长公主脸色也冰冷的厉害,直接让人封锁了整个宴会。

季清晚一路跑到了池塘,看着坐在岸边的小身影,身体一软,差点摔倒,索性被一双手给撑住了。

季清晚下意识道谢,睁眼却对上了一双凌厉的眼睛。

她身体一抖,连忙行礼:“民妇参见安王。”

“母亲。”

虚弱的声音响起,季清晚也顾不得那么多,急忙上前搂住了季沂渊。

“渊儿,你没事吧?绿竹快去寻个大夫过来。”

“让我瞧瞧吧。”

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过来,来人正是英国公那位深居简出的嫡女陆如萱。

季清晚连忙让开位置。

“没事,就是呛了些水,索性施救的及时。”

季清晚心下大石落地:“多谢。”

陆如萱摇头:“夫人客气,只是这孩子本就先天不足,日后须得好好将养才是。”

她声音低哑,不似寻常女子的轻柔婉转。

季清晚脸色也郑重了些。

“绿竹,你们带着渊儿去换身衣服。”

季沂渊摇头,想要说话,季清晚摇了摇头:“先换衣服,换完再说。”

“唉哟这孩子小脸怎么白成这样,走吧我随你们一起。”

长公主主动上前,十分热情。

季沂渊只好点头。

外面的人都等着,绿竹绿萝速度极快,迅速取了衣服过来。

只是长公主不知怎么地,硬要帮着季沂渊换上。

绿竹绿萝对视一眼,只好在一旁辅助。

长公主有三个孩子,虽然平时都是嬷嬷在带,但是这基础的育儿知识也是有的。

她麻利地帮着季沂渊脱下衣服。

在绿竹绿萝看不见的角落,她看着季沂渊后腰上那块小小的虎头胎记,眼眶都要红了。

只是她掩盖地很好。

穿好衣服,几人朝着宴会厅走去。

-

偏厅,贺老夫人看着季清晚神色不满。

“清晚,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小孩子自己调皮,跑去池塘边上玩掉了进去,怨不得旁人。”

“你这般兴师动众,日后我们贺家还怎么在京中立足。”


按压下心里的激动,倩娘点头:“能。”

“夫人愿意赏识倩娘,倩娘不胜感激,入府后定然恭恭敬敬伺候夫人和爷,绝不敢生出二心。”

季清晚点头,她给绿竹使了个眼色,绿竹松了手。

“轰”的一声,两扇门不堪重负直接倒了下来。

周母气势汹汹,一把拉过倩娘:“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家倩娘可是早就许了人家。”

季清晚面色淡淡:“这是一两万,我同你谈一桩交易……”

“我乃贺家少夫人,欲替我家夫君纳你女儿入府……若你同意,明日我就遣人来杨家接人,日后倩娘就是我贺家的贵妾。”

“贵妾?”

原本一听是主脉的贺家,周母眼底就按压着喜色,不曾想这贺家少夫人许诺的居然还是贵妾!

当即她脸色就变了:“同意。我一百个同意。能得夫人青睐是这丫头的福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傻子才会把这么好的事往外面推。

更何况,这贵妾不比贱妾,那可是自由身,要是努努力,给贺少爷留个后,这侧室的位置也是可以争的。

季清晚:“那六叔那边……”

周母谄媚:“您放心,这事我保证解决的好好的,不让您为难。”

倩娘在季清晚耳边低语了几句,季清晚眉眼闪过一丝异色,只是她面上压抑的很好:“行,既如此,那你们回去好好准备吧。明日我派人接你入府。”

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季清晚回府就去禀了老夫人。

贺瑾州也在,听季清晚说已经给自己又寻了一门妾室,当即难掩怒气:“季清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把我推出去吗?!”

“你可曾还记得我是你夫君!”

季清晚眉眼难掩诧异:“夫君,当初不是你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我这只是在尽为妻的本分啊!”

贺瑾州:“……”

回旋镖打到自己脸上,他饭也不吃了,铁青着一张脸走出去了。

见贺瑾州这模样,季清晚脸色也不高兴,给老夫人行了个礼:“母亲,我也吃好了。”

放下碗就回了院里。

老夫人瞧着两人这不对付的模样,叹气:“都是冤孽。”

郑嬷嬷瞧上前奉茶:“老夫人,您也别太担心,这夫妻闹别扭,哪个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合的?”

贺老夫人眉眼难掩怒气:“当初他同那贱人厮混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清晚才是他的正妻,要好好哄着,可他偏偏被那贱人蒙了心智。”

“如今你再瞧瞧,他倒是想要吃回头草了,可清晚,明显是被伤透了心。”

“这事,怕是难办了喔。”

郑嬷嬷劝慰:“少爷少年心性,朝三暮四也是正常。如今他们夫妻二人关系迎来转机,您该高兴才是。”

“再说少爷心里有了少夫人,总比少爷被那狐媚子勾着好。”

贺老夫人叹气,这倒是实话。

罢了,由着他们折腾吧。

倒是梅香那里,贺老夫人皱眉:“你让那丫头多使点劲,进门这么长时间了,瑾州连她的院子都还没去过,像什么话!”

这边季清晚刚回到院里,云一就递了一封信过来。

“小姐,安王府的。”

季清晚展开。

绿竹眼神泛光:“小姐,安王可是又送了什么东西来?”

刚刚她可是看见院子里多了好几个盖布的笼子。

季清晚嘴角抽搐:“……不是。”


“但这孩子总归是大牛兄弟托付给我的,如今没见到人,我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母亲,还劳烦您来人去六叔六婶家,将人接回来我瞧瞧。”

“这也算对大牛兄弟有个交代了。”

看着这人刚进府就迫不及待要贺行朗,季清晚眼底的讽刺更重了。

既然要见,那便见吧,她也想看看如今这父亲变兄弟,究竟是怎么相处的。

只可惜,贺老夫人派过去的人,贺家六叔六婶压根就不买账。

“六老爷说了,这孩子过继了便是他们的孩子,便是……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带不走。

显然,这六叔六婶消息十分灵通,已经知道了贺瑾州回来的消息了。

贺老夫人脸色难看:“欺人太甚,当真是欺人太甚。”

一旁道孟月姗眼眶瞬间又红了。

贺瑾州面色也不好。

这六叔六婶当真是绝情,孩子已经过继了,看一眼又怎么样了。

季清晚主动请缨:“夫君放心,这孩子我保证给你们带过来。说完起身就走,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带着贺行朗过来了。

“父亲、母亲、祖母”。

贺行朗高兴地喊道。

季清晚脸色大变:“这孩子叫什么?”

贺老夫人脸色也有些变了:“这……这孩子想必最近喊习惯了。”

她抱着朗儿一脸严肃道:“朗儿,这是你……堂哥,唤我祖母也不合适,叫婶婶吧。”

贺行朗一听这话,掌嘴就哭:“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叫父亲、母亲。”

孟月姗伸手想要抱贺行朗,被贺老夫人一瞪眼,这才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母亲。”

贺行朗可怜巴巴。

贺老夫人:“又错了,应该叫孟姐姐才是。”

贺老夫人对这些称呼适应的倒是挺好的。

只是贺瑾州和孟月姗,两人的脸色那是一个比一个要难看。

贺行朗此时更是锁在贺老夫人的怀里面不愿意出来。

季清晚提醒道:“母亲、夫君,有什么话你们赶紧说才是,这孩子晚膳前要送回去的。”

“不要……祖母,我不要回去。”

贺行朗再不乐意也改变不了事实,晚膳时间还没有到,贺六叔就已经派人来接贺行朗了。

又是一阵哭闹,这才把人顺利给接走。

用完膳,贺老夫人给贺金瑾州示意,让他去陪着季清晚,只可惜贺瑾州因为贺行朗的事情心情实在算不上好。

又被孟月姗可怜巴巴地看着,终究还是去了书房。

他对着季清晚一脸歉意:“清晚,你先歇息,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季清晚正好也懒得敷衍她,转身就走,好不留念。


次日,因为之前老夫人那道不许建小厨房的命令,季清晚不得已只能去了膳堂。

屋子里,孟月姗已经开始为老夫人布菜了。

季清晚抬眸望过去,这桌子上几乎都是软的、易消化的。

孟月姗能得到贺瑾州的喜爱,除了那爱撒娇装嗲讨男人喜欢的招数,确实也是有几分本事在身的。

就比如这一手厨艺,硬是为了老夫人特意去学的。

瞧着孟月姗这副尽心的样子,贺老夫人这心里的不满总算是消减了些许。

“你现在也算是府里的主子了,等下去郑嬷嬷那里挑个丫鬟。”

伺候这么久,终于得到老夫人一个好脸,孟月姗眼神按压着激动:“谢谢老夫人。”

贺瑾州从昨个开始心里就一直惦记着季清晚,如今在桌上再次瞧见人了。

这心里越发痒了。

他给季清晚夹了一筷子菜:“听说渊儿那孩子已经开始上蒙馆了?”

季清晚看着碗里的菜,口味全无。

她放下筷子:“夫君若当真关心渊儿,等那孩子下学了,我让人带他来给你请安。”

说着直接让绿竹给她换了个碗,对着贺老夫人道:“母亲,正好,趁着今日都在,我有一件事想要同您商量。”

在场的人都望了过去。

贺老夫人放下碗:“清晚,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

季清晚:“母亲,我想给夫君再添两名妾室。”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孟月姗,一双眼睛通红,她这刚入府的第二日,夫人就提纳妾的事情,这不是在羞辱她吗?!

贺老夫人压下面上的震惊:“清晚,你怎么突然提出这事?先前你不是不同意瑾州娶平妻纳妾的吗?”

季清晚淡淡道:“母亲,我仔细想过了,你和夫君说得有道理。”

“这男人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夫君如今只有一妻一妾,已然是京中的一股清流了。”

“家中子嗣单薄,多纳几门妾室也好给夫君开枝散叶。”

贺老夫人不清楚季清晚这话到底是在试探,还是当真有这个想法,她佯装不悦:“清晚,母亲知道你的心是好的,只是如今你和瑾州都还年轻,如今又新纳了一门妾室,这子嗣的事情不着急。”

“母亲可盼着这府里第一个孩子是你和瑾州的呢。”

季清晚摇头:“母亲不必试探,此话我是真心的,总归这府里早晚都是要添妾室通房的。”

“您若是觉得可行,我便让人去寻摸两个,或者您要是有觉得合适的,也成。”

贺老夫人瞧着季清晚这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心里瞬间活跃了起来。

说实在的,要不是当初公爹在上面压着,成亲前不许瑾州纳妾有通房,贺老夫人早就想着把自己身边的人塞一两个给贺瑾州。

毕竟这孩子大了,有些心思也不愿意和她这做母亲的说。

若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在他身边,那就不一样了。

更何况,现在瑾州身边的两个人,清晚主意实在是太大了,而那孟氏,更是个心思花的。

眼见着自己就这么像块猪肉被季清晚推了出去,贺瑾州脸色都涨红了:“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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