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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不入爱河,矜贵权臣争着宠裴靖川姜苡眠全局

九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玄的姑母是裴奕的母亲也是当今皇后,姨母是皇上最宠的贵妃,母亲是长公主,他的父亲又是谢国公。从小养尊处优长大,做事我行我素惯了,他鲜少把裴奕当回事。裴奕仰仗谢家的势力也只好迁就他。“可有查清楚救我那女子是谁家女娘?”他缓缓起身,声音慵懒。“救世子的女娘是姜尚书府的小姐,姜竹芸。”“世子遇袭的地点是张记丝绸铺旁,那日姜二小姐刚好出现在那,手帕上的姜就是姜府。”“是她?”谢玄皱了皱眉,他不懂明明已经找到那天救他的人,他却少了些期待。“对,是姜竹芸小姐,姜二少爷听闻世子受伤了特下帖拜访。”“他能找我什么事?”“姜二小姐为帮姜掌事弥补错误,自请为太后做寿宴吉服,听闻世子这有金丝蚕线,姜二少爷特意替妹妹求这金丝蚕线。”“把线给他,拜访就不用了...

主角:裴靖川姜苡眠   更新:2025-04-25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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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靖川姜苡眠的其他类型小说《嫡长女不入爱河,矜贵权臣争着宠裴靖川姜苡眠全局》,由网络作家“九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玄的姑母是裴奕的母亲也是当今皇后,姨母是皇上最宠的贵妃,母亲是长公主,他的父亲又是谢国公。从小养尊处优长大,做事我行我素惯了,他鲜少把裴奕当回事。裴奕仰仗谢家的势力也只好迁就他。“可有查清楚救我那女子是谁家女娘?”他缓缓起身,声音慵懒。“救世子的女娘是姜尚书府的小姐,姜竹芸。”“世子遇袭的地点是张记丝绸铺旁,那日姜二小姐刚好出现在那,手帕上的姜就是姜府。”“是她?”谢玄皱了皱眉,他不懂明明已经找到那天救他的人,他却少了些期待。“对,是姜竹芸小姐,姜二少爷听闻世子受伤了特下帖拜访。”“他能找我什么事?”“姜二小姐为帮姜掌事弥补错误,自请为太后做寿宴吉服,听闻世子这有金丝蚕线,姜二少爷特意替妹妹求这金丝蚕线。”“把线给他,拜访就不用了...

《嫡长女不入爱河,矜贵权臣争着宠裴靖川姜苡眠全局》精彩片段

谢玄的姑母是裴奕的母亲也是当今皇后,姨母是皇上最宠的贵妃,母亲是长公主,他的父亲又是谢国公。
从小养尊处优长大,做事我行我素惯了,他鲜少把裴奕当回事。
裴奕仰仗谢家的势力也只好迁就他。
“可有查清楚救我那女子是谁家女娘?”他缓缓起身,声音慵懒。
“救世子的女娘是姜尚书府的小姐,姜竹芸。”
“世子遇袭的地点是张记丝绸铺旁,那日姜二小姐刚好出现在那,手帕上的姜就是姜府。”
“是她?”
谢玄皱了皱眉,他不懂明明已经找到那天救他的人,他却少了些期待。
“对,是姜竹芸小姐,姜二少爷听闻世子受伤了特下帖拜访。”
“他能找我什么事?”
“姜二小姐为帮姜掌事弥补错误,自请为太后做寿宴吉服,听闻世子这有金丝蚕线,姜二少爷特意替妹妹求这金丝蚕线。”
“把线给他,拜访就不用了。”谢玄并不想搭理他们。
姜竹芸得到云锦和金丝线以后想把姜苡眠踩在脚底的心更加强烈。
她寻思谢玄愿意把金丝线赠与她,是站在她这一边。
“姑娘,都快火烧眉毛了,你都不着急吗?”沈梦溪在姜苡眠身旁小声抱怨。
“自打咱们回府后,姜家人除了让你补齐空缺的金饰外就没有重视过你。”
“明明太后的万寿吉服就该小姐制作,可最后被姜竹芸抢了先,我看那世子也是偏袒姜竹芸,还把金蚕线给了她,真是不公平。”
姜苡眠起身:“有些东西得不到不见的是坏事。”
她上一世就如如今的小溪一样,过于急功近利,重来一世她才懂小火慢炖才最熟。
并不是善良就会得到回报。
经过几日的赶工,姜家终于按工期完成了宴会上所需要的所有饰品和衣物。
姜苡眠的能力,姜老夫人是看在眼里,姜家需要这样是人才。
一大早她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了姜苡眠的院中。
说是特意为姜苡眠做了几件衣服,让姜苡眠同姜家人一块去参加太后寿宴。
姜苡眠点头应下。
每几年太后的寿宴都会邀请一些世家公子前去参加。
大多是为了让这些重臣儿女各自相看。
如今姜苡眠和太子的婚约已经废除,正是为姜苡眠寻一夫婿的好时候。
听到能去参加太后寿宴沈梦溪很是开心,她们姑娘若是能到太后赏识以后就不用忌惮姜家人了。
前世姜竹眠为了衬托自己故意带她去了宫宴,宫宴上她风光无限,而她出尽洋相,寿宴结束后姜竹眠被封为县主的消息传遍全府,她再次赢得姜家人心。
姜老夫人走后,姜父又派人传话要见姜苡眠。
姜苡眠平静的看向姜父:“父亲,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女儿一定尽力办到。”
姜父很认真的打量她,良久语重心长的开口:“为父知道此前亏待你了,这些时日你的付出为父也是看在眼里。”
“既然回到姜家,你就记住自己是姜家人,凡事要以姜家的利益为先。”
“明日宴会上见到太子殿下需懂分寸,莫要辜负了祖母对你的关心。”
看着他虚伪自私的模样,姜苡眠只觉得胸闷气短。
却还是耐着性子与他虚与委蛇。
翌日中午,姜竹樾和姜竹礼以马车坐不下为理由带着姜竹芸先赶往宫中。
对于她们的忽视姜苡眠并不在意,他们越不在意她,她就越要争越要赢。
太后寿宴之日正值牡丹花花期,太后命人将宴会地点设在花园。
已有不少宾客落在,众人笑声不断,实则在各自打量,几位大臣之女交头接耳聊了起来。
陆丞相千金陆云撇了撇嘴:“不是说好太子殿下和谢世子会来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张太傅家千金张嫣然闻言笑了笑,“咱们啊就别想了,太子和谢玄可都是姜家那位的,也不知道她是使了什么手段让这几位少年郎都围着她转。”
“太子殿下为了她可是和她那位长姐退了婚。”
“我听闻那姜苡眠丑陋粗俗这才被退婚。”
“对,听说还去军营待了三年,恐怕早已......”
“你们够了吧。”远在高处的裴南惜重重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背后嚼人舌根,天打雷劈。”
众人听公主开了口愣住,不懂一向不喜与人打交道的七公主为何会帮姜苡眠说话。
随即道:“公主莫见怪,都是我们之间的玩笑话。”
裴南惜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姜家人走了进来。
姜竹芸一身粉丝华服,发簪上簪有别致的金步摇。
被两位哥哥保护着入了座。
姜苡眠只简单穿了一件浅杏色罗群,外披淡绿色披帛。唯唯诺诺的跟在姜竹芸及兄长身后,似丫鬟。
从她进入宴会的那一刻嘲笑声不断。
正巧裴奕和谢玄同时走进了宴会,见到谢玄那一刻,姜苡眠的神情明显发生了变化。
她脸上一喜,笑着看向谢玄,谢玄淡淡看了她一眼,别过了头。
裴奕的神情也好不到哪去。
随后嘲笑声更大。
“瞧,她刚是对着太子殿下笑吗?一个被退婚的女子也有脸看殿下,真不知羞。”
“她穿的那样连我家丫鬟都不如,乡下来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姜姑娘,来这。”正当姜苡眠要随便寻一坐处时,一道声音喊竹了她。
姜苡眠抬眼看去,朝她招手的正是裴医女。
“公主什么时候认识姜家大小姐的?”
“难怪刚刚七公主为她说话,看来我们小看姜大小姐了。”
听着议论姜苡眠这才知道裴医女竟然是七公主。
上一世她们并没有交集,她并未见过这位七公主。
裴南惜拉着她在她身旁坐下。
姜苡眠浅笑,“七公主喜欢研究医术。”
裴南惜在她耳旁低语:“还请姜姑娘替我保密,这件事情只有我皇叔知道。”
“为何?”
“我父皇和母后都不喜欢。”
姜苡眠了然。
瞧着两人熟稔的模样,裴奕很是不喜,他自来和这位皇妹不对付。
宫宴开始。
这时,太后身边太监走上前,说道:“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寿宴,各位臣女可献上才艺为太后娘娘祝寿。”

翌日一大早,姜苡眠趁姜家下人还没有起来,悄悄跑出了府,独留沈梦溪一人在府中。
她先去了一趟金宝阁,在金宝阁盘点了一遍近段时间所挣的银两,看着匣子里的钱她大大叹了一口气,按照如今的经营状况半年内很难实现与裴靖川的赌约。
忙完后看着身上的粗布衣,她寻思着需要换一身衣服,这才出了门。
她去了裁缝店挑选了一身成衣后便去为裴南惜挑选礼物,刚拿好礼物就听到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人正是谢玄和他的手下,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这。
“世子,今日七公主邀您去府上赏花咱们真的不去吗?”
“本世子很闲吗?要去看那娘们唧唧的东西,我交代你的事情办怎么样了?”被叫做世子的人语气极其冰冷,充满了不耐。
“办好了,太子那边我也已经知会了,就等着他自投罗网了。”
“小爷不是吃素的,用不着他来给下马威。”
自打太后生日宴后,谢玄感觉无比的心烦。
今日一早外出就是为了寻一新奇玩意解闷,可是他看什么都感觉不顺心,越看越烦闷。
正当他准备要回府的时候一道娇糯的声音从他耳畔传来,语调又娇又甜。
与此同时,一个狐狸面罩挡在了他的视线。
他只看见一双纤细白嫩的手腕。
“殿下,你怎么在这?”
“我刚买的小狐狸面罩很配殿下。”
“殿下答应过会来找我,可一连几日都没有见过殿下,今日看见殿下真的很开心。”
女子欢快的声音里带有一丝撒娇。
一股海棠花香飘过,谢玄僵住,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对待他,可她却不排斥她的触碰。
他猛然推开狐狸面罩,认出了眼前人是谁,他刚想反握住她的手腕。
就听她“啊!”了一声,连忙收回手。
狐狸面罩“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连连后退,神情复杂。
“抱歉......臣女唐突了,不知道是世子,冲撞了世子。”
她一袭淡粉色的裙子衬得她肤色白里透红,那双勾人的狐狸眼里满是笑容,可面罩掉落那一刻她的眼里只剩下惊慌失措。
谢玄眼眸里的惊喜一闪而过,转而只剩下愤怒与不甘。
“你把本世子当做了谁?哪个殿下?”
“我竟然不知道姜娘子对外男举止如此轻浮。”
“我到底是小看了姜娘子。”
“臣女是有错,但世子也不必如此诋毁,臣女在世子心中就这般不堪吗?世子的衣服与身型与臣女的一位友人太过相似,臣女这才看错。”姜苡眠垂下眼睑,面上那抹娇羞早已不在,脸色极其难看。
“臣女知道世子不喜欢臣女,也自知没有芸妹妹讨人喜欢,也早就对世子死心了,臣女并非对所有外男都举止轻浮,只是认错了人,世子没必要恶语相对。”
看着她眼睛眼眶微红却要故意装作很倔强,谢玄怔住,嘴里挤出了几个字:“对不起,其实我......”
“臣女受不住世子的道歉,也从未想过纠缠世子,日后见到世子必回避开,不会惹世子烦心。”
“那日的教训臣女已经领教过了。”
他话还未说完姜苡眠留下几个字就跑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谢玄心口闷闷的,他捡起地上的狐狸面罩问刚刚走过来的侍卫。
“李九,本世子说的话很过分吗?明明是他先招惹是本世子。”
“去查,本世子这身型和这衣服像谁的?”
他不理解,明明是她姜苡眠认错了人,最后怎么变成了他的错。
他衣料一直都是用得最好的,他自来不喜欢与人穿相同的衣服,放眼整个安国他还不信有人能与他穿相似的衣服,以至于她认错了人。
“世子今日这身衣服是皇后娘娘送来的,除了世子太子殿下好像有一件相似的。”
“属下瞧着姜娘子是心仪世子,多次被世子诋毁自然会心中不悦。”
“太子?”谢玄眉眼一蹙。
想起她用狐狸面罩挡住他的脸时唤他为殿下。
他既疑惑又气闷,她与裴奕什么时候这么熟稔了,她既心仪他又为何要和裴奕扯上关系。
他顿住,直到李九叫他,他才回过神。
“世子,咱们去哪里?”
“她现在应该还在关禁闭为什么出来,去查她今日出来是去见谁?又是什么时候与太子相熟?”
姜苡眠与谢玄分开后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懂谁都不想被当做替身,谢玄更不允许自己成为替身。
谢玄与裴奕的衣服都出自宫中,个别衣服款式相同并没有什么奇怪。
*
七公主府,与往日的安静不同,今日大门大开,门外宾客聚集,门口站满了管事和丫鬟在迎接外客。
七公主平日里喜静,平日她并不喜欢和这些贵女们打交道,今日是她第一次请安国城有头有脸的贵女参加赏花宴,她们想仰仗七公主的势,好为家族争光,也为自身寻一个良配,自然全都来了。
太傅之女张嫣然扶着八公主的手下了马车。
八公主头戴金步摇,一袭淡紫色长裙,显得她整个人端庄出挑。
张嫣然则穿得很素雅,一脸谄媚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是为了故意讨好八公主。
有几位贵女在小声议论,她们最讨厌张嫣然的做派,她仗着自己父亲是太傅,没少在背后欺负贬低她们这些父亲官职比她父亲官职低的人。
却又善于阿谀奉承这些比她厉害的贵人。
张嫣然显然也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她挽着八公主的胳膊讨好道:“临安公主,臣女刚看了一圈来参加赏花宴的宾客就属公主最美丽大方。”
“临安公主可是比七公主府上的花还要娇艳些许。”
“世子见了公主一定会心悦公主殿下。”
临安公主不以为意道:“本公主来这又不是为了和她们攀比,她们还没有资格与本公主相比较。”
她今日听母妃说谢玄会来这,所以特意来参加这赏花宴。
“是,临安公主说得对,是我说错话了。”张嫣然急忙找补。
两人说着话,就被突然出现的动静打断了。

裴奕眼眸扫向姜竹芸:“芸儿,之前的事情我知你是无心不与你计较但日后莫要自作主张,姜苡眠是你姐姐。”
姜苡眠面无表情扯出几个字:“不劳殿下替臣女忧心,臣女并未怪殿下,臣女累了,就不打扰妹妹和殿下了。”
听了姜竹芸的话,姜苡眠神色惨白,也不反驳,似是不想和她们有交集,转身就走。
看着姜苡眠关上的院门,裴奕神色不好:“你也是一姑娘,怎么张口闭口就拿其它姑娘的名声说事。”
他想起万宁寺那一夜,她是如何跪在佛前替姜家祈福。
她记挂她的家人这才愿意回来,可他们只是利用她。
姜竹芸察觉到裴奕生气,解释道:“殿下,我只是以为姐姐在责怪你。”
裴奕收起了表面的温和,脸色阴沉,“孤与她的事情与你无关。”
看着裴奕离开的背影,姜竹眠有些失神,殿下以前从未这样对待过她。
姜父和姜音音一连几日都在围着姜苡眠转。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丫鬟一脸忧心地看向姜竹芸。
“急什么?毛毛躁躁,也不学学小翠。”要是小翠在就多一个人为她出谋划策,只可惜那一夜后小翠就失踪了。
自小翠失踪后她总感觉心特别慌。
她扔下手中的绣帕,“把我准备好的锦服给姑姑呈去。”
她姜苡眠是会锻造黄金首饰,可她也会锈锦服。
丫鬟应下。
“小姐,不好了。”丫鬟小井去了一趟姜音音院中便急急忙忙跑了回来。
“你慌什么?”姜竹芸很是不悦,“母亲让我近日低调,你们这般咋咋呼呼,让外人看去了岂不闹了笑话。”
她将手里的金簪扔进首饰匣子里,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丫鬟小井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姜竹芸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她们这些下人可是见识过她的真实模样,不敢得罪她。
见姜竹芸没在刁难,小井开了口:“姜掌事拒绝了小姐的锦服。”
“为何?”她问。
“姜掌事告诉奴婢她已经有了最好的选择就不牢小姐记挂了。”
“奴婢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大小......姐......姜苡眠那边找到了更好的云锦,听闻那云锦是云国的稀罕物,被云国使臣私自卖给了商铺。”
“只要咱们能先姜苡眠一步找到云锦,那云锦若能配上小姐的刺绣,一定能在太后寿宴上艳压姜苡眠。”
“消息可有误。”姜竹芸问道。
丫鬟答道:“奴婢是偷听到的,她和她那侍女鬼鬼祟祟的许是真事。”
“好,咱们去那商铺,不过这件事情需要瞒着母亲,知道吗?”
姜竹芸眯着瑞凤眼看着一众下人。
“奴婢,知道。”下人点头。
*
“小姐,奴婢一路跟踪姜苡眠发现她去了圣安街张记丝绸铺。
“许是因为价格原因和店主产生了分歧。”
姜竹芸冷哼:“凭她那穷酸样也配和我争。”
姜竹芸的马车停在了张记店铺门口。
她刚要下马车就看见姜苡眠从张记丝绸铺出来,姜苡眠走得着急并未看见姜竹芸。
“掌柜的,把你们所有上好云锦都给我拿出来。”
掌柜将所有上好云锦都摆在了姜竹芸面前,一一介绍起来。
“小姐,这些都是咱店铺最好的云锦,我张记隶属皇商,这些云锦品质绝对是上乘。”
姜竹芸的视线放在了一匹真丝云锦上。
“小姐好眼力,这云锦是刚从云国到的货,它名为月华,它的布料如泉水般清凉,在夜晚还会产生水波纹的光影,若穿上这云锦做的衣服一定能艳压群芳。”
“此云锦本店仅此一匹。”
姜竹芸摸了摸这布料的确是极好,只是味道似乎有些不对,似是在什么地方闻过。
“这云锦是用什么香熏的。”她问。
“用的是腊梅香。”掌柜边说边收走了布料。
“等等,这云锦我要了。”
“恐怕要让小姐失望了,这云锦已有人买了。”
姜竹芸不悦,“可是刚刚出门那位姑娘。”
“正是,她已经交付了定金,赶回去取银钱了。”
“我出高于她两倍价格买下这云锦。”姜竹芸抢过云锦。
“我们店铺一直以诚信经营,那位小姐先来这云锦自然是要先给她。”
听到掌柜不肯卖,小井大声呵斥道:“我们小姐姓姜,这圣安街还没有她不能买的东西,还请掌柜重新考虑这云锦到底要卖给谁?
掌柜自是听说过这位姜家小姐的来头,那可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迫于压力只好把云锦卖给她。
姜苡眠走出店铺后故意往街尾巷子走去。
一道黑衣视线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小心!”她拉住了摇摇欲坠的人,拿下发髻上的金簪利落地往身后扔去。
她带着他,步伐踉跄躲进了隐藏在暗处的破屋。
此刻昔日意气风发的谢小世子如困兽。
前世,谢国公在前线征战,有人故意制造动乱,谢小世子遭遇暗杀,谢小世子刚好被路过的姜竹芸所救,自此他成为了姜竹芸的好帮手。
想到这,他把瓶子上的药粉尽数倒在了谢玄身上。
谢玄一把拽住了她。
“要想保住眼睛,就别乱动,毒已入眼髓。”绣着海棠花瓣的手绢缠在了他的眼眸上。
谢玄喉结微动,海棠花香烧得他心难耐。
他拿出腰间的短刀抵在她身上:“姑娘是哪家女娘?为何救在下。”
姜苡眠柔声道:“谢小世子,这是要恩将仇报。”
谢玄笑了:“你认识我。”
姜苡眠轻声道:“全安国恐怕没有哪家女娘不认识谢小世子,况且世子之前救过我,权当还了世子恩情。”
谢玄听不出她话里的情绪,却觉得声音很熟悉。
他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却不排斥身旁女子的碰触。
姜苡眠帮谢玄包扎好伤口就起身注视着他。
看着眼前失去力气,双眼看不见的谢玄,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上一世他可是毫不留情挑断了她的脚筋。
这么坏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
姜苡眠故意将药瓶和手帕落下。
不远处侍卫正在找谢玄。
还不等谢玄再说些什么她转身离开。
谢玄的眼睛虽已经能看清,却还是泛着疼痛,他情绪一直不佳。
手下端进来一碗药,道:“世子,太子那边邀你一聚。”
谢玄看了眼药冷冷道:“本世子身体不适,回绝他。”

姜家。
姜尚书听说姜苡眠不愿意回姜家,私自把一士兵打死了,随意上了外男的马背,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和姜家断绝关系,气得把手中的茶盏砸在了地上。
怒道:“逆女,她还有本事断绝关系?离开姜家她连畜生都不如。”
“姜家没有恬不知耻的女儿。”
姜竹芸在一旁小声抽泣起来:“都怪我,眠姐姐一定是因为我才不愿意回来,当初就应该我替她去那军营受罚,是我无能没能接回眠姐姐。”
姜竹樾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姜竹芸更加记恨姜苡眠,不满道:“芸芸,你不必自责,从头到尾你都没有错,这个家她日后想回来都没人愿意让她回来。”
“我看她全身是伤,离开姜家应该也活不长了,就算能活太子殿下也断不会要她了。”
姜家大哥姜竹礼面无表情,“随她闹,除了姜家没人会收留她,不出一天就会灰溜溜地跑回来,到时候看我们怎么治她。”
看着吵吵嚷嚷的一家人,姜老夫人皱了皱眉:“行了,都别吵嚷了,哪有尚书府的样子。”
“老二,你们说她上了外男的马,可看清楚那人是谁?谁会来接她,她可是和太子有婚约,这次接她出来虽是退婚的,可眼下婚约还没有退,可不能和外男不清不楚,坏了咱姜家的名声。”
听姜老夫人这么说,大家才想起来她是被一陌生男人掳走了。
姜竹樾自从军营回来后就意识有些模糊,想来是被姜苡眠的血污熏到了,不以为意道:“祖母,她能认识什么人?她现在全身溃烂,那人指不定是嫌她脏,想把她扔到乱葬岗,现在指不定已经被人扔下来了。”
“当初接她回来本来就是替芸芸挡灾和退婚的。”
“太子府的婚约她不退也必须退,太子自幼与芸芸关系好,除了芸芸没人能配得上太子。”
......
姜苡眠非但没被扔下马还完完整整地站在裴靖川身边。
安国人都知摄政王裴靖川却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容。
姜苡眠认识他。
上一世的今日,她也是在军营匆匆见了一眼裴靖川,再后来,她渴求姜家人疼爱,渴求姜家人高看她,从军营出来回到姜家后,不认命一心往上爬,渴求那丝微薄的爱,坚决不退掉与太子的婚约。
却被太子利用做了太子的爪牙。
可是太子裴奕在登基的第二天就下令处死她。
到死她才知道自己自始至终都只是裴奕的棋子,姜家人从未高看她,他们都知道裴奕爱的是姜竹芸,一直拿她当笑话看。
就连裴靖川也只是耍她玩,他才是姜竹芸最大的底气。
她站在城楼上被射死之前还听看守的士兵说。
裴靖川苦心谋划却甘愿辅助新皇,只因他认了姜皇后为义妹。
他看重姜皇后,有裴靖川在姜皇后将一世无忧。
皇宫所有人都将姜竹芸捧上了高位,自然要处死她这个前皇后。
所幸姜竹芸在她临死前提醒了她,裴靖川所以会护着姜竹芸是因为那金铃铛。
既然如此这一世她便要这金铃铛诱裴靖川入局,在这安国站稳脚跟,凡是姜家在意的她都要一一夺走。
抵达摄政王府,裴靖川从马背上下来,侍卫要去搀扶姜苡眠,裴靖川抬手制止。
“裴靖川......”姜苡眠垂着头,委屈无奈地呢喃了一声。
声音软绵,如一只失了力气的小狐狸,那破旧的衣服丝毫没有遮挡住她的美貌。
“你认识本王?谁派你来蛊惑本王?”
裴靖川一把拽住了她,拇指重重捏住她的下巴。
姜苡眠没想到裴奕说动手就动手。
“疼......你放开我......”
她的眼泪伴着血迹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她可不能现在就被他掐死。
“是王爷的属下出卖了王爷的身份,我若是想求王爷报八年前的救命之恩王爷可信?”
“哦......”他的指尖擦过她的眼眸,被泪水洗过,眸子里面满是精明算计。
若知道当年救的人会害她,姜苡眠断不会救他,她收起心底的恨,柔声细语开了口。
“当年王爷将名字告知于我,并说会去我,护我周全,王爷这是食言了?”
裴靖川眸眼一沉,手指的力气一紧。
姜苡眠疼得吸气,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眸望向裴靖川腰间与她是一对的金铃铛。
“王爷腰间的金铃铛还是六年前我赠予王爷的,王爷差点渴死,是我用血救了王爷。”
前世临死前姜竹芸说的话在耳畔响起:“你以为裴靖川为何会护我,不过是因为我戴着这金铃铛罢了,还真是要谢谢大哥为我抢了这金铃铛,而你,活该一生凄苦。”
“你是姜家的血脉又如何,还不是谁都不喜欢,被我踩在脚底,连条狗都不如。”
她心跳加快,姜竹芸不是爱抢吗?既如此这一世她要一一抢走姜竹芸身边的人。
裴靖川便是第一位。
“求王爷垂怜......”她仰起眸,眼泪却止不住地落下,指尖勾住他束发的金簪花,“我愿做王爷的人,听王爷的话,只求王爷别在骗......”
裴靖川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泪:“本王答应你,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怎么越发无能?”
他原只是对那金铃铛好奇,没曾想她真的是当年那小姑娘。
见裴靖川答应,姜苡眠像断了弦的风筝一样,软绵绵地朝地下倒去。
“姜苡眠!”
裴靖川拦腰抱住她,对着身后的人吩咐。
“找医女。”
说完抱着姜苡眠大步进府。
整个王府气氛沉闷。
姜苡眠被困在梦里一直醒不过来。
她的脑海中全是前世从军营出来后的片段。
姜尚书满是嫌弃:“姜苡眠,你这些年在军营到底干了什么?你就不能知廉耻,哪个好人家的女儿会让军营里的野汉子玷污。”
她一动不动,任凭姜尚书将滚烫的热茶倒在她跪着的膝盖上。
“姜家的清誉都毁在了你手上。”
姜家兄长满是厌恶:“姜苡眠,你赶紧和太子退婚,姜家的脸面不是你能丢的。”
姜竹芸惺惺作态:“姐姐都怪我拖累了你,眼下你就听从母亲的安排嫁给李奚官保全名声了,他虽然是个阉人,但到底是能保你。”
她坐在地上哭着一团,是姜竹芸替她享受了这十多年的关爱,毁了她,可与她血脉相连的人为什么不能看看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姜竹芸才是那个最肮脏的存在,她是沈夫人与外男私通在寺院生下的私生女。

尚服局掌管衣料的大人额间全是冷汗,捧着烧焦的外袍仔细研究起来,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回禀太后娘娘这布料是月华光丝绸,花纹是用金蚕丝线绣的,又加上这布料浸泡过磷粉,在阳光下才会易燃易爆炸。”
“混账!”太后不顾形象将手中茶盏砸到了掌管衣料的大人头上。
他的额间鲜血直冒。
“你既然知道这布料有问题为何不上报,哀家留着你们是让你们来害哀家?”
“臣该死,这吉服出自姜家,姜掌事已经查验过,臣这才疏忽了,臣愿领罚。”
听闻掌管衣料大人的话,姜尚书脸色苍白。
姜家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太后走到姜竹芸面前,漆黑的手指重重捏住她的下颌,“好一个姜竹芸,哀家这才封了你为县主,你就送哀家如此重的厚礼,简直是好大的能耐,好大的胆子。”
“哀家很好糊弄吗?哀家这是给你脸面了?”
她猛甩她耳光,姜竹芸浑身颤抖,嘴角溢出鲜血。
她头一次被人当众打骂,心中委屈极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忽然她似想起了什么,瞪着一双瑞凤眼看着姜苡眠怒喊:“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姜苡眠跪在地上,浑身战栗,似是被吓坏了,磕磕绊绊说道,“妹妹,你这是在说什么?”
“妹妹莫不是忘记了,太后娘娘的吉服是你亲手缝制的,你寻到给太后娘娘做吉服的云锦时可是高兴了很久,全府都知道这云锦是出自你之手。”
“我从未碰过这云锦,又怎会是我害人,这一次,不是臣女做的事情臣女不认。”
议论声不断。
太后怒道:“哀家不想听你们姜家的恩怨。”
“传旨意!”太后恶狠狠的看向姜掌事,“姜音音管理失职,即日起罢黜姜音音官职,重责一百大板,丢出宫中,无召不得进宫。”
“姜尚书教女不严,管家不当,罚俸禄三年,若理不清家中事,不必归朝。”
“姜家女眷,罚抄女戒,无召不得外出。”
“姜竹芸无才无德,谋害哀家,罢黜县主身份,押往刑部大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太后娘娘,臣女冤枉啊!”姜竹芸跪倒在地上,边哭边看向裴奕所在的位置。
她不相信裴奕真的不管她了。
“臣但求太后娘娘网开一面。”谢玄许是心疼,一改旁观者的身份,跪在了地上,“娘娘,姜二小姐身体柔弱受不了重罚,还请免去责罚。”
“此云锦虽出自姜二小姐之手,但姜二小姐定是被店家诓骗了,不知道这布料有问题。”
“还请娘娘细查,姜二小姐为人善良不可能做出谋害娘娘的事情。”
“况且这易燃的金蚕线出自世子府,太后若要罚,本世子也有责任,还请娘娘一并责罚。”
“谢玄,你莫要胡闹。”太后怒喊。
“臣愿以性命担保姜二小姐绝不敢谋害娘娘,求太后免去姜二小姐处罚。”谢玄正正跪在太后身旁。
一副太后若不松口他就不起身的模样。
太后自来宠爱自己这个外孙,不免他受苦。
思虑一番重重叹了一口气,“罢了,想来姜竹芸也是被诓骗,无心之举,既如此免去牢狱,回府抄女戒。”
“臣女谢太后,谢世子。”姜竹芸重重磕头谢恩。
“哀家乏了。”太后转身离开。
原本嘲讽姜竹芸的人皆闭了口,看来这姜竹芸真有手段,能让世子替她求情。
她们可不能小看了她,姜竹芸日后不是太子妃就是世子妃。
看着姜竹芸就这样免去了处罚,姜苡眠嘴角溢出一抹血,突然笑出了声。
“孽女,闹成这样你满意了。”见太后离开,姜尚书气得重重扇了姜苡眠一个巴掌。
“今日之事,你最好有个交代,姜府容不下如此心思歹毒的人”
她跪在地上任凭姜尚书责骂。
看戏的人逐渐减少,姜尚书怒甩衣袖离开。
姜苡眠脚跪麻了,踉跄着起身,独自往牡丹厅外走去,她见不得这些艳丽的牡丹花。
一个不留神差点摔倒在荷花池。
“小心。”谢玄拉住了她,愣了片刻没想到她的身子竟然如此柔软。
她猛地挣脱对方的手,看着谢玄的脸她只觉得恶心。
心中有一个念头让她现在就杀了他,却深知此刻自己杀不了他,她只能反其道刺激他,激起他的欲望。
“姜尚书为何如此对你?”
他注意到用复杂目光凝视他的姜苡眠,情绪惆怅,他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个见过几面的女子是何感情。
他明明说过不和她有纠缠,可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靠近。
“你丫鬟呢?我送你回家。”他想去搀扶她。
姜苡眠却再次甩开他。
她淡淡道:“滚!”
“你......惹你不悦的是你的家人,有你这么迁怒人的吗?”
“脾气这般喜怒无常,亏裴奕还说你温柔可人。”
谢玄不懂,他明明帮了姜家,怎么到她这反而讨不到一个好脸色。
姜苡眠神情失落,似在自言自语:“我就这般讨你不喜,你们就这么喜欢姜竹芸,全都围绕着她转。”
“什么?”谢玄不解。
姜苡眠默了默道:“我懂了,就当我一厢情愿,日后不会再纠缠,也没必要纠缠了。”
她不再理会谢玄转身离开。
谢玄紧紧盯着她离开的身影怅然若失。
裴奕从假山处走出来,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他的眸光充满了玩味。
“你那丫鬟去哪了,怎么留主子一人?受伤了也不知道治伤。”
“他们那样对你,你是傻吗?不懂反抗,想让谁心疼,等着谁解救。”
姜苡眠听了他的话并不搭理他,转身就要离开。
裴奕拦住了她,声音低了下去,“为不值得的人和事情哭值得吗?”
“遇到事情为什么不来找我。”
裴奕虽是太子却也知自己为了这太子之位付出了什么?
太后偏爱谢玄,皇后偏爱他的皇兄,皇上偏爱林贵妃生的九皇子。
要不是二皇子重病身亡,他的母后不可能把他推到高位。
他想他和姜苡眠一样都是不被人在乎的可怜人罢了。
而他与姜苡眠不同之处便是他不会对敌人心软,他想要的他便会争,谁挡道便杀之。
姜苡眠眼里溢着泪光,“我不要你管......像我这样一辈子都不能圆满的人怎么值得别人在乎。”
她的声音低哑,颇为可怜:“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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