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文才陆丰鸣的女频言情小说《荒年全村吃土,我带妹妹疯狂炫肉全局》,由网络作家“折梅问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房间内传来恶臭的酒气,地上撒出的零碎麦麸,显然早已转交他人之手,救命用来的粮食,被换来了半斤酒水。“陆中平,你疯了?这是陆家所有人的口粮,你拿去换酒喝?”陆丰鸣走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质问道。满脸酒气的陆中平却满不在乎,甩开陆丰鸣的手。“人生苦短及时作乐,好二弟,你也来尝尝这酒。”说完还将酒杯递给了他。“啪嗒!”陆丰鸣一巴掌拍开了酒杯,怒目中少的看着眼前这位好大哥。“你到底还要昏头到什么时候。”“不就是一袋麦麸吗?你就这么跟你大哥我说话的?你小点声,都不怕......嗝,都不怕被乡亲们听到笑话。”陆中平表现得却极为轻浮,似乎没在意这保命的口粮关乎着一个人的性命。“你!”此刻的陆丰鸣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陆家祖宗余荫,就出了陆中平这么一...
《荒年全村吃土,我带妹妹疯狂炫肉全局》精彩片段
房间内传来恶臭的酒气,地上撒出的零碎麦麸,显然早已转交他人之手,救命用来的粮食,被换来了半斤酒水。
“陆中平,你疯了?这是陆家所有人的口粮,你拿去换酒喝?”陆丰鸣走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质问道。
满脸酒气的陆中平却满不在乎,甩开陆丰鸣的手。
“人生苦短及时作乐,好二弟,你也来尝尝这酒。”
说完还将酒杯递给了他。
“啪嗒!”
陆丰鸣一巴掌拍开了酒杯,怒目中少的看着眼前这位好大哥。
“你到底还要昏头到什么时候。”
“不就是一袋麦麸吗?你就这么跟你大哥我说话的?你小点声,都不怕......嗝,都不怕被乡亲们听到笑话。”
陆中平表现得却极为轻浮,似乎没在意这保命的口粮关乎着一个人的性命。
“你!”此刻的陆丰鸣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
陆家祖宗余荫,就出了陆中平这么一个秀才,家里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也就是为了照顾他读书,才同意分家,给他置办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可他考了两次没有中举,就整日酗酒度日,甚至连自己的地都卖了,还借口是为了更加专心读书。
可现在,看看这一摊没用的烂泥,哪里还有一点读书人的模样。
“混账,你要欺兄辱节,败坏陆家名声吗?”门口突然传来了妇人的声响。
转眼望去,陆中平的老婆徐翠香已经站在了门口。
她满脸油光,比起上次见她的时候好像还胖了一些,丝毫看不出大灾之年该有的模样。
“嫂嫂,你这话说的是不是过分了?兄长如今这副模样,还不都是拜您所赐?”
徐翠香原本是马家老夫人的丫鬟,老夫人病故后,马家嫌晦气,将她嫁给当时刚刚考上秀才,风头正盛的徐中平。
而她嫁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怂恿自己那个好大哥分家!
听着陆丰鸣的冷嘲热讽,徐翠香却仅仅只是冷眼一横。
“好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咱们现在已经分家了,我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这么说,家中活口的麦麸,也是你私下将其售卖,换取酒钱给我这位兄长咯?”
此话瞬间令徐翠香哑口无言,毕竟现在这个年头连吃口饱饭都难,哪里还有人会傻到把食物换成酒。
可若是说她这位嫂子什么都不知情,那恐怕就没人信了,这件事情,只要去问问商贩便可知晓。
“既然是你,那就好办了。此事谁对谁错,就交给我爹定夺!”
说完,陆丰鸣转头将此事告知。
而听闻这些说辞的陆文才,却有些质疑。
“你是说平儿偷走你的麦麸,换取酒钱了?”
“此事,过问商户便可知晓。”
陆文才思索片刻,只是稍加迟疑便开口说道:“一袋麦麸而已,等雯雯出嫁,我赔你十袋小米。”
这样的答复,让陆丰鸣眉头紧皱,心里也隐隐有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他强忍住心里的预感,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爹,于公,大哥偷拿粮食换酒,这是偷盗,你身为官差,怎么能够不管不问?于私,同为陆家的子女,你这么袒护他,不仅令人寒心,可有曾想过三妹的意愿?可曾想过娘下去的时候,让你照顾好我们兄妹的话?”
“闭嘴!”
陆文才怒目圆睁,愤恨的眼神充满威严。
“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庶出,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雯雯必须嫁给马家,这是老子说的!”
此刻,陆丰鸣心中一片冰凉。
果然!
自己这个便宜老子,恐怕在知道麦麸被偷的一瞬间就猜到是谁干的了。
甚至他不仅默不吭声,反而还故意隐瞒,就只是为了再巴结一下马家这个大腿!
对这个家,以及这个世道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泯灭。
紧握气愤的拳头,此刻已经缓缓放开。
因为争执,愤恨,没有丝毫作用。
你们管不了的事,我管!
有我在,谁也别想让我妹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没等他开口,陆家的大门却已经被人一脚踹开。
“嘭!”
这样的举动,也是令陆丰鸣有些吃惊。
毕竟陆文才怎么说也是正九品戍主,哪怕只是虚衔,也算是官差,在这村子里还算是有几分薄面。
“陆戍主可在?”
嘹亮的声音响起,而来者,是县衙里的县丞。
正九品见到从八品,官大一级,也能压死人!
陆文才急忙毕恭毕敬的走来行礼。
“不知何大人驾到,有失远迎!”
何员外却表现得异常冷漠。
“别套近乎,今儿个是有公事。”
“何事需要您亲自跑一趟?”
陆文才的脸色明显多出了几分慌张,毕竟,在这大荒饥年,最害怕的莫过于筹款。
“陆戍主别担心,一件小事儿而已,青州刺史接到奉皇上圣旨,命令我等开仓赈灾,只是青州粮库不够,于是州府衙门下令,凡是在册官员,按照官职大小依次征收赈灾粮,如若未能按时完成......”
说到这里,何员外的语气也渐渐阴冷。
“国内叛乱祸起,灾民恩怨万分,如果青州因为饥荒发生祸乱,咱们的罢官事小,这全家老小的命,恐怕是不保,还望陆戍主能够多用点心思。”
语罢,何员外挥袖离去。
站在原地的陆文才接过公函,看见上面应该筹集的赈灾粮,顿时两眼一黑,瘫坐在了地上。
“一千斤,一千斤粮食,我上哪儿弄这一千斤粮食啊......”
气血攻心的陆文才险些昏死过去。
得知赈灾粮筹备的事情,在村里传开后,很多人都开始带着东西偷偷溜走,生怕走慢了一步,被这位戍主拉住借粮。
就连徐翠香也开始收拾家当,开始打算跑路。
听见隔壁捣鼓的震天响,陆文才怒骂道:“够了,你收拾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现在青州刺史的眼线就盯着我们这些老百姓,你跑哪能逃得了交粮?”
徐翠香听后气的,迈着步子飞快来到家门口,两手叉着腰,冲着陆文才骂了起来。
“不跑,难道还要等着那些人来抄家不成?你看看你们家,还九品戍主呢,我呸!耗子来你家都得含着眼泪走!当初要不是看见那个烂酒鬼中了秀才,你以为我愿意嫁到你们家?”
“你现在还好意思说我,当初让你多打点打点我那死鬼的同窗、先生之类,说不定哪天就能够派上作用,你就是舍不得那点钱。现在倒好了,现在我们攀关系都攀不上。”
“要我看,你赶紧把雯雯那丫头卖给我家老爷算了,马家给了钱粮,这一千斤根本不是什么事!剩下的钱粮咱们两家分分,也够顶个一两年了,等我家那口子考了举人,要什么没有?”
二人的争吵让看守在门口的陆丰鸣看在眼里。
眼下最应该要做的,就是如何解决这一千斤粮食的重担。
否则,期限一到,自己家怕是连这最后遮风挡雨的房子都没了,搞不好,连命也得搭上!
“哥,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嫁到马家。”雯雯细若蚊蝇的语气突然恳求道。
陆丰鸣揉了揉雯雯的头,他清楚,该自己出手的时候到了!
“爹,如果我有办法解决这一千斤的粮食,您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身为父亲,又怎么可能不懂儿子的想法,陆文才当即否决。
“你知道把雯雯嫁到马家可以获得多少利益?区区一千斤粮食能够比的?”
随后又对着雯雯说道:“不要怪爹心狠,马家的大女儿刚刚嫁到京都,马家长子也荣升了司农寺丞,以后仕途宏旺。你嫁过去了就不会受苦,我已经书信给了马家,想来今天就会回信了。”
就在这时,村里的里正踉踉跄跄的走来喊道:“陆戍主,马家回信了!”
“哦?他们怎么说?”陆文才满心欢喜,似乎看到了陆家的出路。
可等到里正打开信件,脸色顿时僵住。
眼见对方不说话,陆文才连忙急切问道:“马家说什么了?”
里正微微叹了口气。
“他们说,认清自己的身份,马家现在是正六品朝廷官员,陆家......连给马家提鞋都不配......”
听到这话,陆文才两眼一黑,当即昏了过去。
昌平县位于大夏国中北部。
眼下已经是初秋,再过上一段时间,天气就会变得寒冷。
北方苦寒,边关还一直战乱不断。
最好的去处,就是气候相对温和的南方。
穿越过来才几天时间,陆丰鸣还没有机会探索哪些东西在商城里兑换的积分更多。
比如同样是银质,每克白银在商城里只能换到10积分,而且伴随着兑换次数增加,价值还会越来越低。
而且只能单向兑换,不能使用积分兑换白银。
但是银质的工艺品,比如手镯,项链,却可以翻上十倍甚至数十倍。
商城就像是一个沟通万界的交易系统,回收物品的积分会根据稀有度,艺术价值,使用价值等进行浮动。
而里面的物品,大多数都相当便宜。
像粮食,如果不追求高品质的话,普通的大米只需要10积分一斤,而口感更好的香米却需要100积分一斤。
其他生活用品也是如此。
所以要把商城的作用发挥到极限,就要利用积分换取这个世界稀有的东西,然后在这个世界换成银钱,再购买各种工艺品,艺术品在商城兑换成高额积分。
如此才能达到良性循环。
陆丰鸣一路上都在思索这些事情。
兄妹俩走了不知多久,累了就住在兑换出来的帐篷里,饿了就升个酒精炉煮上一些面。
生活用品也都是从商城里兑换出来的。
雯雯小丫头经常看着陆丰鸣从包袱里摸出一些她见都没见过的奇怪东西,眨巴着大眼睛,想问也不敢问。
在她看来,离开村子之后,一日三餐,顿顿都能吃饱,甚至还有肉吃。
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日子。
村里的老人常说,天机不可泄露,一旦泄漏,就会引来麻烦。
她生怕自己问了,这样的日子就会被未知的麻烦打破。
周围越来越荒无人烟。
干旱两年,一路上所见皆是萧索破败,鲜有人烟。
千里沃土,此时也因干旱变得寸草不生,有些地方甚至连树皮都被剥干净了。
陆丰鸣从商城里用200积分换了一把大长刀放在牛背上,尽管他现在不会用,但有这把刀在,就会少了很多惦记的人。
而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腰里还有一把电棍。
商城出品,必属精品!
陆丰鸣还特意用那只小牛犊子试了一下,结果那晚小牛犊子直接倒沫子了,差点没抽死。
小丫头还以为小牛犊子是病了,急得差点哭出来。
不过好在第二天就好了,从那天起,那只小牛犊子就无论如何都不敢走在陆丰鸣的左边了。
因为陆丰鸣左边别了一根很恐怖的棍子。
为此,陆丰鸣因为愧疚,每天还多给小牛犊子的口粮里加了半斤黄豆。
......
“二哥,你快看,前面有条河!”
陆丰鸣听到小丫头雀跃的呼声,这才抬起头。
只见远处确实多了一条河,离远看,河水反射的阳光如同一条波光粼粼的银色饰带。
然而走近之后,才看到那河岸干涸,甚至部分河床能够看到皲裂的河泥。
纵然如此,那条河仍然还有着几十米的宽度。
足以证明若是丰水期,这得是多么大的一条河。
这样的河横着挡在路上,又没有桥可以通行,恐怕只能找渡船了。
陆丰鸣牵着牛沿着河岸走了好久也没找到一个摆渡的艄公,直到接近天黑,最终只能找到一处破庙,拿出睡袋准备休息一夜再走。
兄妹两人用酒精炉煮了点东西,刚吃完正准备睡觉,就听庙外面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
陆丰鸣连忙将睡袋收起来,带着雯雯躲在神像后面。
没一会儿,那几个声音就来到了庙前。
陆丰鸣正准备听他们的来路,就见外面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心里咯噔一声。
坏了,牛犊子还拴在外面。
这群人一定是发现了牛犊子,所以才突然噤声。
像这种意识和反应,对方只怕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就听黑暗中一阵极其细微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陆丰鸣一只手揽着雯雯,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电棍。
雯雯瘦小的身子有些颤抖,似乎害怕到了极点。
陆丰鸣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缓解她的紧张。
就在这时,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听庙外一个人高声喊道:“大哥,那小丫头跑了!”
庙里当即传来一个怒骂声。
“娘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干什么?还不去追!”
说着,几个脚步声同时往庙外跑去。
庙外面的断断续续的咒骂声响了大概小半个时辰,随后才再次变成嘈杂的哭喊。
“你他娘的还敢跑?让老子一阵好找,看老子不打断了你的腿!”
“老四!你疯了,这样的小丫头,全须全尾的才值钱,你把她腿打断了,谁还能要?”
“就是,饿她两天,看她还有力气跑!”
“这小子也得饿两天,还敢撞老子,要不是看你也能卖个好价钱,爷爷高低得剁你一只脚!”
“行了,都别废话了!老三,你去庙里生火,老二,老四,你在周围看看,那牛主人可能也在附近还没跑。”
话音过后,庙里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没一会儿功夫,那间不大不小的庙就被篝火照得昏黄。
随后,三四个脚步声乱七八糟地进了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呜呜咽咽的哭声,像是哭的人被捂住了嘴一样。
陆丰鸣心里越来越烦躁。
根据刚才的对话,这伙人有四个,很大概率是人贩子,而且很是熟练,凶性也不小。
他们今晚看来是准备在这小庙里过夜,就这么待下去,迟早要暴露。
要是他们能赶紧睡着就好了。
正想着,刚才出去找人的回来了,几个人贩子又闲扯了一会儿,不外乎都是这一票干完了,去哪里哪里潇洒,哪里哪里的女人很嫩之类。
陆丰鸣两姐妹缩在神像后面,连换个姿势都不敢,生怕发出什么声响,惊动这四个人。
过了不知道多久,四人说话的频率越来越慢,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小庙里传来一两声此起彼伏的鼾声。
陆丰鸣冲着雯雯做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随后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越过神像往外面窥去。
谁知,就这么一看,正对上了一双眼睛。
少年提着刀走到火堆旁的那几人身边,毫不犹豫地将刀冲着他们心脏捅了进去。
陆丰鸣捂着雯雯的眼睛,皱着眉头看着那少年杀了四个人。
随后,那少年转过头,看向最后一个哑巴,默默走到小女孩旁边,将刀递给她,沉声说道:“小妹,最后一个,你来!”
“你过分了啊!”
陆丰鸣瞬间忍不住了。
他心里有恨,杀就杀了。
至于脏不脏手,陆丰鸣没那么天真。
如今这世道,能活下来就很艰难了,谁还在乎脏不脏?
可让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动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如果可以,陆丰鸣甚至连路上那些横死的饥民都不愿意让雯雯见到。
更别说让她杀人了!
这种年纪,怎么可能承受得了杀人这样的心理负担?
那少年像是没听到一样,仍然将刀往那小女孩手里塞。
“你忘了他们怎么打你的吗?”
“你忘了母亲怎么死的了吗?”
“你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得狠,要不然你怎么和那些人斗?你怎么报仇?”
“要是有一天连我也死了,你还这么懦弱下去,你让我和母亲怎么放心?”
那女孩双手握着刀,眼睛里不断流下泪水,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脚步像是灌了铅一般,哆哆嗦嗦地往前挪。
陆丰鸣眉头紧锁,双眼死死盯着那少年,拳头忍不住攥紧。
就在这时,只见那女人突然站起身,从另一边捡起刀,毫不犹豫地冲向那哑巴,提起刀在他身上就开始乱砍。
直到砍得血肉模糊,才跪在那少年面前,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五公子,您别逼小姐了。”
“她还小,做不得这种事的。”
那小女孩满脸泪痕,也跪在地上,不住地哭泣。
少年见状,长呼了一口气,缓缓扶起小女孩,一边给她擦着泪,一边柔声道:“小妹不哭,是五哥的错,五哥不该太急。”
“不怪五哥,是沁阳太过怯懦。”
少年微微摇了摇头,转头看向那女人说道:“陈妈,你也起来吧。”
女人闻言,这才站起身,默默地搀扶着小女孩站在后面。
少年此时才转头看向陆丰鸣,拱手躬身说道:“在下赵永康,多谢恩公,小恩公救命之恩!”
陆丰鸣神色没有一分好脸,不屑地摆了摆手。
“自保而已,谢就算了。”
“雯雯,我们去休息。”
说着,陆丰鸣捡回自己的电棍,拉着雯雯来到小庙一角。
此时人多,帐篷他肯定是不会拿出来了,只是引了一堆火在旁边取暖。
赵永康见状,也没再多言,带着他妹妹去到另一处角落,目光一直好奇地看着陆丰鸣。
陈妈也引了一堆火,又从几个强盗随身的包袱里摸出一些干粮,用火烤了烤,拿给那兄妹二人,随后捧着剩下的来到陆丰鸣身边。
“两位恩公,你们也吃一些吧。”
陆丰鸣看了她一眼,见她也是面色憔悴,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们吃过了,婶子你自己吃吧。”
陈妈见状这才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来到赵永康兄妹身边,掰着干粮往嘴里送。
篝火没烧多久,火焰就越来越小。
雯雯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陆丰鸣倒是一直没睡,警惕地打量着对面的赵永康一行人。
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他们这兄妹明显是大户人家,甚至官宦之家的孩子。
而那陈妈多半是府里的下人。
只是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才迫不得已出逃。
陆丰鸣相信他们不是什么坏人,但是电棍已经暴露,总得提防赵永康有贪婪之心。
那赵永康看起来和他年纪差不多大,可心思沉稳,下手又狠,听他的语气,似乎还有血海深仇在身。
有了动机,对电棍生出贪婪之心倒是很正常的事了。
而赵永康也没睡,也会偶尔看过来。
只不过离得远,陆丰鸣也不确定他看的究竟是自己,还是自己手里的电棍。
长夜难熬,直到后半夜,陆丰鸣实在熬不住,这才把电棍的绳套穿在手腕上,抱着长刀缓缓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陆丰鸣突然察觉有脚步声靠近,顿时惊醒,眼睛眯成一条缝,长刀紧紧握在手中。
随后,他就看见一双绣花鞋缓缓靠近,将一块烤好的面饼放在他的身边,随后小心翼翼地离开。
是陈妈。
陆丰鸣戒心消退,这才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陈妈听到声音,满脸愧疚地说道:“我烤好了一些面饼,想着给恩人当早饭,不想打扰了恩人清梦,还请恕罪。”
陆丰鸣笑着摇了摇头。
他对赵永康有敌意,但是对陈妈是真的没什么意见。
昨晚看她动手,明显也是第一次杀人,可却为了保护那个叫沁阳的小女孩,甘愿持刀杀人。
就这份忠心,就让陆丰鸣不由得不佩服。
“饼子你拿回去吧,我们有吃的。”
陆丰鸣说着,将饼子递回去,自己则架好酒精炉,拿出小煮锅,又从商城里换了一包营养挂面,番茄、青菜、鸡蛋。
用纯净水煮了一锅面,这才叫醒雯雯,一人盛了一碗,端着吸溜个不停。
劲道的面条配着温暖的汤汁下肚,小丫头的额头都渗出了一丝清汗。
这让对面的赵永康三人手里的烤饼子顿时就不香了。
赵永康看着沁阳满脸羡慕的神色,忍不住摸了摸身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
他们本来就是逃出来的,身上所剩不多的银两也被这伙人贩子拿走,一路上挥霍了。
可见到沁阳那眼神,赵永康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他把手伸向怀里,撕开贴身衣服,从里面摸出一块玉佩,走到陆丰鸣面前。
“恩公,在下能否用这块玉佩,换您一碗这个吃食?”
陆丰鸣正吸溜着汤水,看到赵永康手里的玉佩,顿时眼前一亮。
他虽然不懂玉石,可这玉佩如同牛奶一般纯净无瑕,刻工精雕细琢,一看就不是凡品。
果然,下一刻耳边就响起系统的提示声。
「叮,检测到上品羊脂玉平安佩,价值50000积分。」
陆丰鸣心里一惊。
系统居然都给了50000积分,足以见得这东西的值钱程度。
如果换算到现代的物价,这块玉佩少说也得十好几万了!
只是这积分一出,陆丰鸣反而犹豫了。
如果是几千积分,陆丰鸣换起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甚至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50000积分,足以见得这玉佩的珍贵程度。
那些人贩子把人都绑了,肯定早就把他们身上的银子都搜刮干净,又怎么会漏掉这一枚玉佩?
能漏掉,说明这玉佩被他极为小心地收着。
自己要是真的换了,将来会不会又沾染上什么不该有的麻烦?
可那是五万积分啊!
要是拿到了,少说也能兑换几把热武器防身了。
正犹豫间,就听身旁的雯雯开口说道:“这玉佩也是你娘留给你的吗?”
赵永康闻言愣了一下,呆滞地看着手中的玉佩,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极为纠结。
“我们不要你的玉佩,面锅里还有一碗,你盛去吧。”
小丫头说着,还把自己的碗用纯净水冲洗了一下,递了过去。
赵永康呆立当场,手捧着玉佩进退两难。
陆丰鸣见状,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雯雯这丫头心软,而且很容易共情。
知道是对方娘亲留下的遗物,说什么都不会要的。
不过这也给了陆丰鸣在放弃那边的天枰上多加一个砝码的理由。
“我妹妹说了,那你就去盛吧。”
赵永康闻言,这才又躬身行了一礼。
接过碗,将剩下的面盛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端给了沁阳,自己则仍旧抱着干粮,默默地啃着。
沁阳小姑娘先是自己吃了一口,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极为精彩,然后递给赵永康说道:“五哥,你快尝尝,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赵永康咽了咽口水,却还是笑呵呵地说道:“五哥不爱吃面,还是你吃吧。”
沁阳闻言,这才端着碗大口地嗦起面来。
陆丰鸣见状,当即叹了口气。
赵永康要是自己先吃,他陆丰鸣还真看不起他。
现在看到他把面让给自己妹妹,陆丰鸣对他的反感顿时也减轻了不少。
索性从商城里又兑换了一些食材,多煮了一锅,盛了两碗送了过去。
见赵永康的表情从震惊变成感激,陆丰鸣赶紧放下碗,头也不回地说道:“别谢来谢去的,赶紧吃,吃完我好收拾东西上路。”
赵永康这才和陈妈一人一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等到几人都吃完,陆丰鸣这才收拾起背包,扛着长刀带着雯雯继续上路。
赵永康看到两人离去,心里不知下了什么决心,拉起沁阳说道:“咱们跟上去。”
陆丰鸣见他们三人跟上来,也没阻拦,牵着牛犊子继续上路。
走了不知多久,直到日上三竿,才见到一个摆渡的艄公。
那船也不小,看起来就是专门用来拉人拉牲口过河的船。
陆丰鸣交了兄妹两人的过河费,见到赵永康三人还愣愣地站在岸边,这才没好气地说了声:“你们不想跟了?还不赶紧过来?站在那当望夫石呢?”
赵永康三人闻言,急忙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陆丰鸣又拿出三十文钱交给艄公,这才一起过了河。
不是陆丰鸣心软,他是实在舍不得那一块50000积分的玉佩。
等到时机成熟,他赵永康欠下的人情足够多的时候,这块玉佩早晚还是要落在自己手中。
就这样,一行两人,变成了五个人。
沁阳和雯雯差不多大,两个小丫头都骑在牛犊子身上。
牛犊子承受了太多它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负担,走起路来“哞哞”叫个不停,把两个小丫头逗得一路上笑声不断。
赵永康也放开了不少。
只是他一路上一直很好奇。
陆丰鸣身上那个背包虽然很怪异,可却并不是很大,为什么里面能不断拿出来各种东西?
什么大米,粮油,各种调料,甚至还有肉!
难不成,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是个仙人?
陆丰鸣知道他的疑惑。
之所以当着他的面拿出那些东西,就是要将赵永康那些有可能萌生的歹意扼杀在摇篮之中。
至于陈妈,则是早已把陆丰鸣当成这一行人中的主心骨。
是不是仙人手段,她不在乎,她只在乎公子和小姐能够在这位恩公的庇护下,找到一个能安稳落脚的地方。
越往南走,干旱的情形就越少。
只是哪怕田里庄稼长得葱葱郁郁,那些忍饥挨饿的流民仍然没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甚至到了最后,连雯雯都看不下去了,转头看着陆丰鸣问道:“二哥,为什么这里明明有庄稼,还是有那么多人吃不上饭?”
陆丰鸣眉头微皱,还没等他说话,就听身旁的赵永康开口。
“因为这些庄稼只是他们种的,不是他们吃的。”
雯雯显然不明白这个回答的意义,一脸疑惑地看着赵永康。
“为什么自己种的庄稼,自己不能吃?”
赵永康叹了口气。
“你们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吧?北方大旱,两年不下雨,田里长不出庄稼,所以老百姓吃不上饭。”
“南方这两年虽然雨水也少,可河流湖泊还有很多,井里也不缺水,只要肯费力气,还是能种地的。”
“可南方的土地,大多都在地主豪绅的手里,豪门望族手里,这些流民几乎都是佃农。”
“他们给那些人种了地,得的粮食不仅要交给他们,还要上缴税粮,拿到手里的连果腹都不够。”
“可即使这样,朝廷还在横征暴敛,恨不得把天下百姓的粮食全都收到粮库里。”
“这样的朝廷,早就烂透了!”
陆丰鸣闻言,看向赵永康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好奇。
他虽然出身显贵,可见地却属实不浅。
当下又有心想要刺探一下他的身份。
“听你的意思,你好像对朝廷,对皇帝很不满?”
赵永康听到皇帝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狠辣。
这更让陆丰鸣确信,眼前这个赵永康的血海深仇,肯定和皇帝有关。
“呵呵,你还不知道吧?”
赵永康冷哼了一声。
“咱们现在这位皇帝,得位不正!”
“五公子!”
陈妈闻言,连忙出言提醒。
谁知赵永康反而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这件事只要有心打听,谁不知道?又不是什么秘密!”
这一下,陆丰鸣反而来了兴趣。
他是真不知道。
主要是陆家湾消息闭塞,他穿越也不久,根本没有渠道得知朝廷上的事情。
“你给展开说说。”
赵永康闻言,当即说道:“去年,先皇驾崩,留下的遗诏原本是要立嫡立长,让皇长子高祈玉即位。”
“可咱们现在这位皇帝,私下里结党营私,仗着生母是先皇宠妃,联合右相篡改遗诏。”
“还没登基大宝,就将反对的右相以及数位朝臣满门抄斩。”
“接着又把皇后一脉,包括皇长子在内全部软禁。对外宣称是得了瘟病,其实早已被阴谋暗害了!”
“二哥,雯雯可以挖野菜,还可以帮人挑水浇地还嫂子的钱,你求求嫂子,不要把雯雯卖给人伢子。”
“雯雯,别怕,有二哥在,没人敢卖你。”陆丰鸣轻声安慰着,声音却冷得如同寒冰。
徐翠香刚才被陆丰鸣拽了一个趔趄,此时更是凶相毕露,叉着腰指着陆丰鸣,嘴里已经开始咒骂。
“你个小贱种还真敢回来!你以为我徐翠香是泥捏的?我那些首饰呢?你今天要是不拿回来,这赔钱货我卖定了!”
“她这副身子骨,当个丫鬟,童养媳什么的正好,实在不行,就算送到窑子里也能卖个几两碎银!”
陆丰鸣耳边充斥着徐翠香的咒骂,怒火填积在心头,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扶起雯雯,随后才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徐翠香,脸上尽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你......你想干什么?”
徐翠香正骂着,突然看到陆丰鸣的眼神,声音瞬间降了下去,却还是色厉内荏地说道:“你还敢动我不成?我可是你嫂子......”
话音未落,陆丰鸣已经动了。
他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了徐翠香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村庄,徐翠香那肥硕的身躯直接被打得横飞出去,跌跌撞撞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捂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更是渗出了鲜血。
“你......你敢打我?!”
徐翠香缓过神来,指着陆丰鸣尖叫了一声,开始撒泼打滚起来。
“我当初怎么就嫁到你们陆家了!一群窝囊废!我不活了!”
陆丰鸣根本懒得理她,只是将雯雯交给赶过来的邻居照看,然后一步步地朝着徐翠香走去。
“你刚才,打了我妹妹?你还要把她卖给人伢子?”
徐翠香被他的气势吓到,肥胖的身子在地上仿佛猪一样往后拱着倒退,嘴里却还在喊道:“你......你别过来?我可是你嫂子!你再敢动我一下试试!”
陆丰鸣冷笑一声,根本不为所动。
他一把抓住徐翠香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拽得坐了起来。
“嫂子?你也配?今天,我就替陆家清理门户!”
他抡起拳头,毫不留情地朝着徐翠香的脸上砸去。
“啊!”
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徐翠香被打得鼻青脸肿,头发散乱,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无助的哀嚎。
不远处,陆中平见状,顿时急了,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陆丰鸣一个眼神吓得愣在了原地。
“陆丰鸣,你疯了!她是你嫂子,长嫂如母,你敢动手打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陆中平声嘶力竭地吼道,但脚步却不敢往前挪动半分。
陆丰鸣停下拳头,转过头,眼神冰冷地看向陆中平。
“你还敢侮辱我娘!”
他一把将徐翠香扔在地上,犹如扔掉一件垃圾,然后朝着陆中平走了过去。
陆中平看着陆丰鸣一步步逼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可现在狠劲上来,是真的敢动手打人的。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大哥!你敢对我动手,就不怕天打雷劈吗?!”陆中平结结巴巴地说道。
陆丰鸣冷笑一声,一把抓住陆中平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面前。
“大哥?你也配?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偷粮食,卖妹妹,你还有一点人性吗?你还大哥?你连人都不配当!”
说完,陆丰鸣抬起拳头,狠狠地朝着陆中平的脸上砸去。
陆中平哪里是陆丰鸣的对手,几拳下去,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陆文才刚才被陆中平拦着,一直没说话,又被陆丰鸣的狠辣吓到,连阻止的胆量都没有。
此时听到陆中平的喊叫声,顿时急了。
“老二,住手!快住手!你这是干什么?他们毕竟是你的大哥和嫂子啊!”
陆文才焦急地喊道,想要上前拉架,却被陆丰鸣一把推开。
陆丰鸣转过头,眼神冰冷地看向陆文才。
“滚开!今天,谁敢拦我,我就连谁一起打!”
陆文才被陆丰鸣的眼神吓得愣在了原地,脚步再也无法往前挪动半分。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儿子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仿佛一头暴怒的野兽,随时都会择人而噬。
周围的村民们也被这一幕吓得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围观着,窃窃私语。
“这陆老二也太狠了吧?竟然连自己的大哥嫂子都打?”
“就是,就算他们有错,也不应该这样打啊!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哎,这陆家也真是家门不幸啊!摊上这么一个儿子!”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陆丰鸣却丝毫不在意。
在这个世道,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只有狠狠地打疼了他们,他们才会长记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都住手!这是干什么?成何体统!”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村里的里正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旁边跟着的还有陆家湾的族老。
族老在村里德高望重,一向以公正严明著称,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陆丰鸣也停下了手,站起身,看向族老。
“里正,你来的正好,今天,我要和他们分家!”
他指着躺在地上哀嚎的陆中平和徐翠香。
族老闻言,眉头紧皱,拄着拐杖的手也微微颤抖。
平时村里各家各户大小摩擦也都有,可都是打嘴仗,动手的很少,就算真打了,那也是自家关了门,打得再厉害也是自家人的事。
像这样闹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
“分家?这......这可不是小事啊!你们家好歹也是咱们陆家湾唯一带着官身的,大郎也是秀才出身,说句书香门第也不为过,有什么话不能和和气气的说,怎么能闹到这种地步?”
族老叹了口气,语气里还在希望事情别闹大。
陆丰鸣冷笑一声,看着周围围观的村民,大声说道:“书香门第?那也得是人才能配得上!今天,我就要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些年陆家的遮羞布,全都撕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指着陆文才,大声说道:“我陆丰鸣,是庶出!从小到大,我娘和妹妹吃糠咽菜,他陆文才什么时候管过我们?”
“他心里,只有他的长子陆中平!为了供他读书,恨不得把我们娘俩的血都榨干!”
“他陆中平呢?考上秀才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家!家里好不容易弄了一些麦麸,雯雯才吃了一顿,就被他偷走换了酒喝。”
“他也配是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我欠他们的?”
陆文才被陆丰鸣指着鼻子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说起。
周围的村民们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惊讶,有些人同情,但更多的是看热闹。
陆丰鸣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继续说道:“这些年,我们娘仨受的委屈,数都数不清!为了不让我们饿死,我娘变卖了所有的嫁妆,才勉强维持生计。可他陆文才呢?却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受苦,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娘活活累死,妹妹才几岁的年纪就要自己下地挖野菜,给人家挑水浇地换一口吃食。”
“那个徐翠香,他家的东西,我和妹妹看一眼都是过错,我妹妹挖的野菜,她问都不问就直接拿走。”
“现在更是想把她推进火坑,卖给人伢子!她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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