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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58:从守山人开始发家致富陈然吕青禾结局+番外小说

人间漫游指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咔嚓!咔嚓!接连好几个老鼠夹子被触发,在外头蹲守的一众知青闻声,第一时间就冲进了仓库内!见到放着酸菜的老鼠夹子上,被夹住的老鼠不住在挣扎,无一不是瞪大了双眼。“这......这是怎么做到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陈然这一手厉害得有些匪夷所思。最终还是那个戴着眼镜的男知青周明远率先反应了过来。他是复旦大学农业微生物学系大三的高材生,在祖国的号召下,特意报名来了农场拓荒。想明白陈然是用了什么原理的他,激动地直用笔记本拍自己的大腿:“陈老师!你太厉害了!我怎么没想到呢!”“不是?周眼镜,你咋就明白了啊?”“快和我们说说!陈老师是怎么做到的?”几个女知青见周明远光顾着自己一个人激动也是急得不行,立即催促着就让他解释这其中的原理。得到陈...

主角:陈然吕青禾   更新:2025-04-26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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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然吕青禾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58:从守山人开始发家致富陈然吕青禾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人间漫游指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咔嚓!咔嚓!接连好几个老鼠夹子被触发,在外头蹲守的一众知青闻声,第一时间就冲进了仓库内!见到放着酸菜的老鼠夹子上,被夹住的老鼠不住在挣扎,无一不是瞪大了双眼。“这......这是怎么做到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陈然这一手厉害得有些匪夷所思。最终还是那个戴着眼镜的男知青周明远率先反应了过来。他是复旦大学农业微生物学系大三的高材生,在祖国的号召下,特意报名来了农场拓荒。想明白陈然是用了什么原理的他,激动地直用笔记本拍自己的大腿:“陈老师!你太厉害了!我怎么没想到呢!”“不是?周眼镜,你咋就明白了啊?”“快和我们说说!陈老师是怎么做到的?”几个女知青见周明远光顾着自己一个人激动也是急得不行,立即催促着就让他解释这其中的原理。得到陈...

《重生1958:从守山人开始发家致富陈然吕青禾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咔嚓!
咔嚓!
接连好几个老鼠夹子被触发,在外头蹲守的一众知青闻声,第一时间就冲进了仓库内!
见到放着酸菜的老鼠夹子上,被夹住的老鼠不住在挣扎,无一不是瞪大了双眼。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陈然这一手厉害得有些匪夷所思。
最终还是那个戴着眼镜的男知青周明远率先反应了过来。
他是复旦大学农业微生物学系大三的高材生,在祖国的号召下,特意报名来了农场拓荒。
想明白陈然是用了什么原理的他,激动地直用笔记本拍自己的大腿:“陈老师!你太厉害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不是?周眼镜,你咋就明白了啊?”
“快和我们说说!陈老师是怎么做到的?”
几个女知青见周明远光顾着自己一个人激动也是急得不行,立即催促着就让他解释这其中的原理。
得到陈然默许,周明远便解释道:“酸菜发酵后期会产生正己醇和乙酸乙酯,前者气息类似青草气息,后者则是类似果香,这些都能有效地覆盖老鼠夹上的铁腥味。”
“而沟鼠的嗅皮层对乳酸菌代谢物的敏感度是我们人类的两百倍!这会让它们只能闻到酸菜的气味,而忽略陷阱带来的危险。”
“而且现在是冬天,沟鼠需要寻找发酵食物来补充肠道菌群来维持体温,不光如此,酸菜里提供的亚硝酸盐也能有效地缓解鼠类冻伤......”
这些理论、数据周明远从来都只在论文里见过,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能将其运用道到生活之中,他这会和一众知青们解释着,看向陈然的眼神也跟着变得狂热起来了。
就他这幅膜拜的模样,连带着几个女知青眼睛也变得闪亮亮的了。
对此,陈然则是笑而不语,前世的他身为一名特种兵,所经历的各类野外生存训练,靠的就是这些微生物知识。
腐烂的桦树茸能诱捕野兔,发酵的松针汁能驱赶毒蛇,如今对付耗子,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
“我真是服了......”
一众听明白过来的知青都是恍然大悟,陈铁柱陈老师就只有心理不平衡了。
啊?
自己也姓陈,你对待他的态度凭什么就这样?就光顾着捧他的臭脚?对老子你就只知道解释笑点是啥?
“我呸!歪打正着罢了!”
陈铁柱梗着脖子囔囔道:“就靠这老鼠夹子一只一只夹,啥时候才是个头?”
“你有本事的,就把满仓库的耗子都逮光啊!”
陈铁柱此刻颇有一幅你行你上啊的气势,陈然目光扫过老鼠夹上那一只只油光水滑的沟鼠便是咧嘴一笑:“谁告诉你......我要一只一只逮了?”
“铁柱哥,别怪我没提醒你,没事就少张嘴,容易暴漏智商。”
都懒得搭理陈铁柱这个跳梁小丑,陈然见这眼镜知青懂得挺多,有心考考对方,便将手上提溜着的柳条筐上的布给掀了开来。
里面装着的,不光是酸菜,还有一袋母亲清早刚磨好的辣椒粉,和芸丫攒的那些松塔壳。
给一众知青瞧了瞧自己带来的灭鼠神器,陈然狡黠一笑,便问道:“你们猜猜看,我接下来准备干啥?”
“这个......”
“不知道诶......”
几个女知青都是靠着周明远的解释才明白了酸菜的门道,哪可能瞬间就明白陈然又冒出了什么鬼点子。
周明远看到柳条筐里装着的一袋辣椒粉倒是猜到了一些端倪。
他扶了扶眼镜,试探性问道:“陈然同志,你是打算用烟去熏耗子?”
干草加上辣椒面一点燃,那气味别说是耗子了,就连人闻着都得直咳嗽!
周明远猜测,陈然应该是想靠这种法子将沟鼠从洞里逼出来,让它们自投罗网。
这方法绝对是可行的,可问题是......
人群中,有女知青问道:“陈然同志,这仓库这么大,耗子也不可能只挖了一个洞,咱们怎么找耗子洞?”
“对呀,总不能掘地三尺吧?”
不相信陈然会用这种笨办法,大伙都是一脸期待地看着陈然。
陈然见状,狡黠一笑,指着夹子上吱吱作响的沟鼠,便解释道:“咱们找不着耗子洞在哪,难道它们还不知道回家的路吗?”
陈然说着,从柳条筐里取出一个松塔壳,往里面倒了点辣椒粉,便解释道:“松塔壳里混上辣椒粉,然后再塞上干草一点燃,再绑在这群耗子的尾巴上,你们猜猜它们要是受惊了,第一反应是什么?”!
“妙啊!”
周明远一脸激动惊呼道。
耗子受惊了,当然第一反应是往自己的巢穴里钻,它们这一钻,不就正好将火源带进自己的老巢了吗?
到时候,混着辣椒面的呛人烟雾便会弥漫至耗子洞,就耗子那高于人类百倍的嗅觉,肯定第一时间就往洞口钻。
如此以来,大伙岂不是只要用麻袋在洞口等着,就能等着耗子往麻袋里钻了嘛!
“陈然同志,你太聪明了!”
“我请愿!我去拿火盆!”
“我去找绳子!”
陈然这一套科学捕鼠的法子比陈铁柱强得可不是一倍两倍,这些知青一瞬间只觉得陈然刷新了她们对农村的认知。
怪不得祖国说要大伙再接受一遍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这些知识可不是课本上能学到的!
几个女知青跃跃欲试,立即就帮忙操办了起来,帮忙找火盆的找火盆,塞松塔壳的塞松塔壳,大伙齐心协力,很快,由陈然亲自绑上松塔壳的这些鼠鼠自爆卡车们就发动了。
尾巴后面散发的呛人烟雾,让它们第一时间就产生了应激反应,一个个拖着松塔壳,就朝着各自的洞口狂奔而去了!
“快跟上!”
大伙争抢先后跟上,很快,就各自锁定了一个隐蔽的老鼠洞口。
青烟袅袅,不多会就蔓延到了洞口,鼠洞里立即传来了吱吱声,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逃!
“快!都赶紧堵住洞口!”
陈然见状,连忙喝道!
知青们手忙脚乱连忙就用手里的麻袋堵死了出口!
灰扑扑的耗子群如溃堤洪水般涌出,慌不择路就全装进了麻袋里。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
戴着眼镜的周明远张开麻袋,小心翼翼地数着里边扑腾的耗子,声音激动得都变得调:“我这逮了整整四十三只!甚至连耗子崽都一锅端了!”
“五十二只!”
“我三十七只!”
大伙争先恐后报着自己的战绩,唯独是陈铁柱一个人张着大嘴,活像条搁浅的胖头鱼一样看着众人欢呼雀跃的模样。
这特么也行?
......

寒风凛冽,雪花纷飞!
1958年,大兴安岭下的红星公社鹰嘴屯。
一股悲凉的氛围正笼罩在屯子最东头的一户人家之中。
三天前,这户人家的顶梁柱,屯子里的守山人上山驱赶野狼不幸身亡,尸首都未能找回来,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才勉强办了这场白事。
灵堂设在了堂屋,供桌上寒碜地摆着半碗高粱饭和一个冻梨,一家仅剩的三口人跪在一口简陋的棺材前,哭声像是把生锈的锯子,在前来吊唁的人心里来回拉锯。
“他婶子,节哀吧,你当家的魂在天上保佑着你们呢!”
“就是!你家大儿子陈然烧坏的脑子突然就好了,这不是显灵是啥?”
“陈然,地上凉,快把你娘扶起来!”
被唤作陈然的十八岁少年是这鹰嘴屯出了名的傻子,四岁那年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一直浑浑噩噩,智商还没家中七岁的妹妹高。
可父亲死后,他的脑子突然就灵光了起来,这在众人看来,无疑就是一场神迹!
可真相如何,却只有陈然自己才知道......
原主的灵魂早就在得知父亲死讯那一刻彻底消散了,此刻依附在这少年身上的人虽说也叫陈然,可却是来自于2025年的一名王牌特种兵。
一夜之间,男丁接连离世,意外穿越到这一时空的陈然大概是老天爷对这个家庭最后的一丝怜悯了。
深知扛在肩头的责任有多重,在灵魂彻底与这具身体融合后,陈然的眼神迅速变得坚定起来。
“娘,先起来吧。”
搀扶着母亲从草席上站起身,陈然和妹妹一块要将人扶进里屋,可母亲却是站住了脚步。
她用冻裂的手掌在粗麻孝衣上蹭了蹭,从怀里摸出了个蓝布包来。
三层油纸里裹着的是公社开的抚恤物资领取说明单,当家的为了阻止狼群进屯送了性命,这是她反复争取才换来的补偿。
特供全国粮票十五斤、军用棉布票三丈,十五块钱,外加一封招工推荐信,这其中最最让她重视的就是招工推荐信。
老陈家自清朝康熙年间起就是这鹰嘴屯的守山人,虽说是代代相传,可祖上传下来的打猎手艺早就失传了个七七八八。
丈夫的死就是最好的表现,这年头还乱的很,不少罪犯都跑进山里当起了野人,她说什么都不能让儿子再去蹚这趟浑水了。
枯瘦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招工”二字,吕青禾黯淡的双眼终于是有了些神采。
她冲着儿女道:“你们二叔已经帮忙去公社领抚恤金了,公社仓库缺个管理员,然然你回头拿着信就能上岗,等到开春就能拿工分。”
“到时候发了布票,先给你扯一身卡其布的工装,剩下的再给芸丫头弄一件花袄......”
操持了这个家半辈子,当家的倒下了并没有让吕青禾忘记自己的职责,她不遗余力地分配着丈夫用命换来的抚恤金,唯恐亏待儿女中的任何一个。
七岁大的女儿浑然没注意到这计划里只有她和哥哥,打起精神的她跑进里屋,旋即就抱出了个豁口的陶罐。
“哥!我攒了七个松塔!等开春卖了,给你娶媳妇!”
哥哥被屯里的小孩笑话是傻子娶不着媳妇,七岁的陈芸为此努力了很久,可她却不知道,这罐底早被老鼠啃穿了,松塔漏得只剩下了空壳。
前世在孤儿院长大的陈然何曾感受过这样的关怀,鼻腔发酸的他将冻僵的妹妹往怀里搂了搂,摸着对方枯黄的头发道:“芸丫乖,回头哥带你去供销社看小人书!”
未等得陈芸拍手叫好,陈然便敏锐地听到屋外传来了踩雪声。
回首望去,只见两道裹着军大衣的身影挟着寒气就撞了进来。
“他二叔,可算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然的二叔,公社的会计陈德忠和他的儿子陈铁柱。
吕青禾慌忙迎了上去,冻裂的手指捏着抚恤单微微发抖:“抚恤金的事?公社领导怎么说?”
陈德忠摘下狗皮帽,露出油光水滑的脑门来,他慢悠悠地掸着肩头落雪,身后跟着的胖子陈铁柱一只手抓起供桌上的冻梨已经啃了起来。
“嫂子啊…”
陈德忠从内兜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票据:“公社体恤你们孤儿寡母,特批两斤全国粮票,外加一块钱,就这些了。”
吕青禾枯瘦的身子猛地一怔,粗粝的抚恤单在掌心攥出裂响:“他二叔,说好了十五斤粮票,三张布......”
啪!
陈德忠突然拍案,惊得灵前长明灯猛地一跳!
“你还有脸提?你男人弄丢公社的五三式步枪,没让你们赔那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丈夫死在了山里,那把公社发的五三式确实没找回来,自觉理亏的吕青禾攥紧衣角,不由得埋低了脑袋。
她侧首望了望丈夫的灵位,突地就挺直了佝偻的背:“布票粮票钱都可以不要,那招工推荐信呢?”
“我男人已经死在了山里,我不能让他绝了后,说什么陈然也不能再当这个守山人了,公社仓库的管理员......”
“自私!”
陈德忠暴喝道:“老陈家世代守山是荣耀!陈然作为烈士的后代,更有义务担起这个责任!他不接任,难道要我儿子去吗?”
他拨开军大衣,会计专用的钢笔在胸兜晃出冷光:“经公社一众领导商议决定,由陈然接替鹰嘴屯的守山人,回头工作证明下来了,立即上岗!”
宣布完消息陈德忠掉头就走,正忙着啃冻梨的陈铁柱见状连忙跟上。
“站住。”
这时候,只听得陈然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陈铁柱回过头,见是陈然拦人,啐出冻梨核学着父亲的模样立即打起了官腔。
他油腻的指头几乎戳到了陈然的鼻尖:“傻子!你还想抗命不成!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们一家三口去劳动改......啊!!!”
话未说完,陈铁柱杀猪般的惨叫声直接在灵堂炸响!
只见陈然伸手抓住陈铁柱的食指奋力一掰,那两百多斤的肥胖身躯砰的一声就跪在了灵堂前。
整个堂屋仿佛都颤了两颤,见儿子疼得直翻白眼,陈德忠三角眼陡然暴睁,抄起供桌上的陶碗就砸在了地上。
“你给我撒手!”
陈然闻声纹丝未动,他死死盯着陈德忠的眼睛,声音冷得就像是屋檐下的冰棱:“二叔,我就问你一遍,公社给我爹的抚恤金,真就这么多?”
......

次日,晨光未透,陈然便被灶房飘来的苞米粥香给唤醒了。
惦记着今天要上公社去抓老鼠,他匆匆穿好衣服,便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里屋门。
芸丫缩在补丁摞补丁的被褥里还未醒来,被陈然捏了捏冻红的鼻尖,才迷糊地睁开了眼来。
“哥哥,怎么了?”
小丫头瓮声瓮气地问道。
昨天先是陪自己去打狍子,后头又跟着自己去挨家挨户串门,小丫头明显是没休息好,陈然道:“芸丫,哥哥给你做笔交易怎么样?”
“啊?”
小丫头小嘴微张,一脸讶然,明显是没听懂陈然的话。
陈然见状,指着炕角放着的那个豁口陶罐,便说道:“今天哥领你上供销社去看小人书,你把这罐子里的松塔球送给哥,咋样?”
“不行!”
小丫头闻声一骨碌就翻身坐了起来,她飞快地跑到那陶罐旁边,就将其藏在了身后。
小脸严肃的模样,就和只护食的小猫一样:“昨晚春玲姐摔锅,娘说她是嫌你傻!芸丫不许你娶这样的新嫂子,她会欺负你的。”
“噗!”
还想着这小丫头为啥不乐意呢,敢情是在操这门子心!
陈然轻轻敲了芸丫脑门一下,便怪道:“你这个小人精,操的心比生产队的驴还多!”
“她嫌她的,哥还嫌她嗓门大呢!”
陈然故意板起脸来,道:“哥昨天可是在赵叔那夸下海口了,今天要把公社仓库的老鼠都给抓光,这些松塔壳到时候哥是要用来抓老鼠的,你也不想看哥食言吧?”
“啊?哥哥,你原来也不喜欢春玲姐呀!”
小管家婆还想着要是哥哥真非要喜欢春玲姐,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将就一下呢,见陈然和自己是同一阵营的,她顿时高兴极了!
她麻溜地翻身下炕,一口气便将自己收藏的松塔壳全都倒进了柳条筐里,边倒还不忘说道:“哥,下次你再带芸丫去看小人书吧,芸丫今天要帮娘的忙呢。”
小丫头话音刚落,外头母亲就招呼着吃早饭了。
饭桌上,铁锅里炖着昨天要来的野菜和苞米一块熬的粥,已经开始入冬,一家人都没啥御寒的衣服,母亲特意将昨天街坊送的干辣椒给磨成了粉,这会正佝偻着背往陶碗里倒。
门口,昨天分下来的狍子皮绷在门板上熏着,松枝烟气混着肉腥味,呛得母亲直咳嗽。
她解释道:“然然,这狍子皮厚实,你之后要上山可不能挨着冻,先多吃点辣椒面,等回头皮子熏好了,娘就给你做一身袄子。”
母亲时时刻刻念着自己,至于她为什么没提她和芸丫的袄子,陈然自然比谁都明白。
他替母亲舀了一勺野菜苞米粥,便笑道:“娘,您受累了,您和芸丫的袄子也得劳烦您来做呢,今天我就把布给弄回来。”
“你上哪弄去?”
吕青禾明显一怔。
丈夫的抚恤金都黄了,家里一张布票都没有,上哪弄去?
“总之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就成了。”
着急上公社去灭鼠,陈然故意和母亲卖了个关子,在喝完了碗底的粥后,便独自一人拎着柳条筐出门了。
公社仓库坐落在屯西头,青砖墙上刷着“深挖洞、广积粮”的标语,陈然还未进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陈铁柱的公鸭嗓音。
“农场的知青同志们!我跟你们讲,这逮耗子我陈铁柱可是个行家,想当年,咱们老陈家祖上那可是御封的猎人,连老虎都打死过!耗子见了我那都得磕头!”
院子里,七八个知青围成一圈,蓝布棉袄洗的发白,其中有个戴眼镜的男青年还在捧着笔记本猛记,陈然听着几个女知青的窃窃私笑,就看到了陈铁柱的身影。
这货踩在条凳上唾沫横飞,腰间夹着的仓库钥匙叮当乱晃,活像只耀武扬威的胖鹌鹑。
“这是在干啥呢?”
自己是赵叔吩咐过来捕鼠的,这几个知青又是咋回事?
不明所以的陈然用胳膊肘捅了捅那个戴眼镜的男青年便打听了起来。
“同志,你也是咱们红星农场的知青吧!我们都是自告奋勇过来帮公社灭鼠的!”
戴眼镜的知青解释完还不忘将自己摘抄的灭鼠技巧笔记朝陈然这边挪:“你来得晚,我这抄了许多陈老师讲的灭鼠知识,你抓紧好好学学。”
“陈......陈老师?”
眼镜知青眼中满满都是对知识的狂热,他那一句陈老师差点没把陈然听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他印象中的陈老师可比踩在条凳上那头死肥猪长得帅。
“陈......陈然?你来干啥?”
和男青年攀谈着,台上绘声绘色吹嘘着祖上荣光的陈铁柱很快就发现陈然的身影了。
几个秀丽的女知青闻声,也发现了陈然的存在。
虽说不知道这陈然的来历,但陈然明显是要比台上这位陈老师要俊俏!
哪怕是穿着一件破棉袄也掩不住那股子凌厉劲儿,活像个画报里走出来的民兵标兵!
不少女知青立即就朝陈然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陈老师,这位同志是谁啊?”
“他也姓陈,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叫他陈老师啊?”
自己把祖上三百年历史都快倒干净了,这帮知青才心甘情愿喊自己一声陈老师,好家伙,这陈然连一句话都没说过,这帮女知青就腻上了?
陈铁柱顿时只觉万箭穿心!
他三角眼斜瞪着陈然,毫不客气就啐道:“我呸!他也配?”
“各位同志,这人叫陈然,很遗憾啊,他是我的堂弟,原先呢是俺们屯子有名的大傻子,这两天才稍微脑子清醒了些。”
“这不,为了给他们家一口饱饭吃,我就将本属于我的守山人的职位让给了他,至于他今天为什么会过来嘛......”
陈铁柱说着,眼珠子就瞄到陈然手里提溜的柳条筐了:“喏,瞅见那筐了吧,这小子是打算给我送礼,让我再多教他几招呢!”
“昨天我只是稍微教了他两手,你们猜怎么着?他就足足逮了两只狍子!”
就陈铁柱这个装大拿的信念感,要再往后倒个几十年,少说也是一影帝。
他铁了心要在这群漂亮的女知青眼中树立起高大威猛的形象,冲着陈然拼了命挤眉弄眼,便咳嗽道:“那啥,陈然,你也听我就灭鼠行动聊了这么多了,和各位知青同志说说看吧,你都有些什么想法?”
好歹也是老表,陈然见陈铁柱想要装叉,也乐于给他当这个僚机,他点了点头,便应道:“你还真别说,我还真听出了点感悟来。”
“别藏私,说出来,就陈老师我要灭鼠一事,给大伙分享分享你的感受!”
陈铁柱大手一挥,就要听陈然对他的膜拜。
在一众知青的注视下,便听陈然念道:“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陈然这一首七步诗,陈铁柱小学都没念过哪能听懂,但在座的知青却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顿时便捧腹大笑了起来。
......

暮色渐沉,一家人吃过晚饭后,陈然拎着满满一筐用麻绳扎好的狍子肉块,就要去挨家挨户串门了。
“哥!芸丫和你一块去!”
刚出院子门,芸丫小跑着就跟了上来,她年纪虽小,却也同样想为那些帮过自己家的叔叔婶婶们做些什么。
“哥,要是叔叔婶婶们不肯收肉肉,我就给她们唱东方红,到时候她们一开心就不会拒绝啦~”
小丫头说罢,便有模有样地学起了公社广播经常放的那首东方红,陈然也乐得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跟班陪着,他默许芸丫蹦蹦跳跳跟在身边,便挨家挨户敲响了那些曾在父亲葬礼上伸出援手的门。
第一家是屯尾的孙木匠,见陈然竟然是来送肉的,孙木匠媳妇慌得直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你们家现在这个情况,我们咋好意思收......”
她话未说完,芸丫从柳条筐里拿过一块肉,踮着脚尖就已经放她们家桌上了。
见小丫头放完肉,脆生生地唱起了歌来,一副不答应她就不停下来的样子,夫妇两也是被逗得呵呵直乐。
在丈夫的示意下,孙木匠的媳妇扭头从灶房抱出一捆晒干的野菜,就硬塞进了陈然的柳条筐里:“这个拿着回去让你娘熬粥喝,好歹也添点热乎气儿......”
这般推让的戏码在屯子里接连上演,尽管陈然极力拒绝,可等到他要去民兵队长赵卫国家时,那本该空到只剩最后一块肉的筐还是被填满了。
酸菜、干辣椒、苞米、野菜,补房顶用的铁钉,每家每户都在以力所及的方式关照这户可怜的人家。
寒风中,陈然鼻尖冻得发麻,可无论是手里还是心里,都觉得沉甸甸、暖呼呼的。
2025年的钢筋水泥里,邻里间连对门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可这缺衣少食的1958年,一群饿着肚子的人,偏要拼了命地把最后一口粮往别人怀里推!
“哥,到赵叔家了!”
感慨着这个年代的人情味,不知不觉间,陈然和妹妹就到了民兵队长赵卫国家。
赵家院子比陈然他们家要宽敞许多,甚至院墙还是用青砖砌成的,青砖墙上刷着“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的标语,陈然刚叩门,院子里面就有人开门了。
开门的是赵卫国的闺女赵春玲,十八九岁的姑娘,两根麻花辫又黑又亮,见来人是陈然,她明显地一愣:“陈傻子?”
也没问陈然上门来究竟是干啥的,姑娘瞅了一眼陈然那满满的柳条筐,撂下一句你先进来,就立即小跑着回去喊她爹去了。
不多会的功夫,赵卫国叼着旱烟杆,怀里抱着一棵大白菜就出来了:“我家最近也不景气,能帮你们的,就这么多了。”
陈然:“......”
见赵卫国砸吧着旱烟杆就要往柳条筐里塞大白菜,陈然那叫一个大无语。
他明明是挨家挨户去送礼的,结果好家伙,礼送出去了,但自己也顺带进了不少货......
“叔,你误会了......”
陈然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连忙解释了自己来送肉的来意。
“陈傻子!真的假的?你真的打了两头狍子?”
听陈然竟猎到了两头野狍子,蹲在井边刷锅的赵春玲不由得惊呼了起来,至于赵卫国,他同样也是一脸意外。
显然,这个平常只会在屯子头玩泥巴的傻子能有如此收货,完全出乎了两人预料。
“是真的!芸丫亲眼看到的!春玲哥,我哥不是傻子了!”
芸丫见二人不信,绘声绘色便讲起了经过,两人一听这才信以为真。
掂量了一眼柳条筐里狍子肉的大小,赵卫国很快就估算出陈然一共送出了多少斤的肉。
他笑道:“一共两只狍子,你这挨家挨户地送,怕是自己家也不剩多少了吧?下这么大血本,说吧,是不是有事要求我?”
守山人工作任命书已经下来了,赵卫国寻思着陈然这番下血本是想来求自己,让自己帮忙运作一下,让公社换个人选当守山人,再顺便帮他找份其他的工作。
结果…陈然的话却是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赵叔,还真是瞒不过您。”
只听陈然说道:“是这样的,我想起个头给公社写一封联名信,想麻烦你和民兵队的叔伯们都帮忙按个手印。”
“联名信?什么意思?”
陈然解释道:“我爹为屯子打狼死在了山里,却只换了两斤粮票,这事我可以算了,但我不希望以后咱们屯子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我想让公社立个说法,从今往后,无论是民兵队还是守山人,一旦再发生这样的悲剧,抚恤金不得少于三十斤全国粮票!五丈军用布票!二十块钱!”
陈然的话,瞬间就在赵卫国的心中掀起了一阵惊天骇浪!
他身为民兵队的队长,工作性质不比守山人安全多少,要真哪天不小心丧了命,谁又甘心一条命就换两斤的粮票和一块钱?
若公社真能就抚恤金一事定下一个说法,不光是他,民兵队的其他兄弟也能吃下一颗定心丸!
“你小子行啊!这个主意好!春玲,马上去屋里拿纸笔!”
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件事给敲定下来,赵卫国立马吩咐女儿动身,可这时候,陈然又开口了。
陈然道:“赵叔,有些话我也不想瞒你,这封信我是有私心的。”
“私心?什么意思?”
赵卫国困惑不已,一旁的赵春玲倒是猜出了陈然的打算:“你是想用这封联名信要挟你二叔?”
陈然父亲为屯子打狼牺牲,公社明明答应了给陈然公社仓管的工作以做补偿,可这份工作却成了陈铁柱的饭碗,那事先答应好的抚恤金又为什么成了仅仅两斤的粮票呢?
心思细腻的赵春玲估计,陈然应该是想用这封信要个说法。
毕竟,他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就算跑去公社告状,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但一群人性质就不一样了,事情要真闹大了,说不定,陈德忠这个会计都得被一撸到底。
对方为了保住工作,肯定会就范答应陈然的要求的。
对此,陈然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就承认道:“我爹的抚恤金,我要让陈德忠双倍给我吐出来,但赵叔你放心,无论陈德忠愿不愿意,公社对抚恤金一事立下说法都是我的底限。”
“你个臭小子......这是拿你叔当枪使啊......”
自己确实是被陈然当枪使了,可对方却没瞒着自己,非但如此,还趁机给自己和整个民兵队的弟兄谋了福利。
这种种考虑,非但让赵卫国无法拒绝不说,甚至连发火都做不到。
他不由得就再次打量起了陈然来:“你小子,脑瓜子比生产队的驴还会绕弯!”
“行,你叔今儿就心甘情愿给你当回枪使唤了。”
谁也保不齐将来陈德忠会不会将算盘打到自己又或者是其他民兵队的弟兄身上,赵卫国爽朗一笑,便答应下了陈然的计划。
......

担心夜长梦多,很快,陈德忠一脸肉疼就从家里拿来了要赔给陈然的粮票布票和钱。
这狗东西生怕陈然还会惦记仓库管理员的工作,甚至都没等陈然主动提醒,自己就拍胸脯做出了保证。
“三天之内,我保证让公社立下承诺!到时候,不光是民兵队,就连大侄子你这个守山人,也会得到绝对的保障!”
这件事不仅仅关系到他陈德忠一个人的饭碗,还与陈铁柱的未来息息相关,陈然也不怕他磨洋工,在送走了对方后,拍拍手就将那群知青给招呼了过来。
陈然笑道:“各位知青朋友,今天要不是你们帮忙,这老鼠抓得也不会这么快,这样吧,我请你们上供销社吃大白兔奶糖!”
“陈然同志,要不还是算了吧......”
“对呀,陈然哥,咱们这么多人呢,你要挨个请,也太破费了。”
这一众知青都是实在人,见陈然开口要请客,第一反应都是担心陈然会破费。
这年头,谁挣工分都不容易。
“嗨!各位,我这也是想让你们帮我出出主意,我打算上供销社扯些布做衣裳,你们几个女知青肯定比我懂不是?”
没有这群知青热心帮忙,这耗子逮得没这么快,再者,陈德忠非得给自己塞的那三丈布票也有他们一半的军功章呢!
陈然好说歹说下,终于是让这群知青们答应了。
让他们先上供销社帮自己参谋参谋,陈然便一个人去处理这些抓来的耗子了。
这老鼠肉虽然吃不得,但却是做诱饵的好材料,无论是用来捕貂还是钓鱼,那都比草草杀了埋了要好。
将这一切处理好,陈然随后也到了屯子最中央的供销社。
供销社的砖墙上刷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标语,陈然掀开厚重的棉门帘走进去,一股子混着樟脑丸味的煤炉热气便扑面而来。
放眼望去,是一列列摆着各色物资的松木货架,最里边的玻璃柜台后面,扎着麻花辫的赵春玲正踮着脚尖向周明远他们展示今天新到的搪瓷缸。
热情似火的她一见陈然进屋,笑容顿时就凝固住了。
“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指甲在搪瓷缸上掐出了个白印,赵春玲强作笑容解释一声,便匆匆将陈然拽到了角落。
“陈然,谁让你过来找我的?”
赵春玲压低的声音像是掺了冰碴子,都没让陈然开口,她瞥着陈然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冷哼道:“别我爹给你两好脸色你就顺杆往上爬!”
“我告诉你,咱两不可能!你别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事!听明白了吗!”
赵春玲警告完陈然,还不忘笑盈盈冲不远处的周明远等知青解释:“周同志,我和他不熟的,你们先看看,我马上就来招待你们。”
“陈然,赶紧走!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没空搭理你!”
也就是这伙知青正在看着了,要不然,陈然估计赵春玲能拿棍子赶人!
陈然笑呵呵应道:“赵春玲,你放一万个心,我对你没那方面的意思。”
“我也是来买东西的,你作为供销社的供销员,这样搞区别对待不太合适吧?”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一边是山里刨食吃的守山人,一边是顺应祖国号召来开垦北大荒的有志青年!在赵春玲看来,她区分对待那就是天经地义。
给了陈然一个白眼,她挤出灿烂的笑容,就要继续服务周明远这群知青。
不料,未等她继续介绍方才那个搪瓷缸,那群知青便三步并两步朝陈然围了过去。
“陈然哥,可算把你给等来啦!”
几个女知青冲在了最前头,她们牢牢将陈然的嘱咐记在了心里头,一上前便叽叽喳喳和陈然推销起了她们选的布。
“陈然哥,卡其布耐脏,你到时候可以让婶子用这种藏青色的卡其布给你裁一身工装!”
“还有这种灯芯绒,可以给婶子做棉袄领子!”
“陈然哥!顺带还能给你家妹妹裁一条围巾呢!”
女知青你一言我一句的陈然哥炸得赵春玲耳根直发烫!她眼睁睁看着这群知青将陈然围得水泄不通,一瞬间犹如石化!
那个被她恭恭敬敬称呼“周同志”的复旦高材生,这会甚至也跟在了陈然屁股后面,捧着个笔记本正在问着什么问题。
“陈傻子,你…你咋会认识这些农场的知青?”
在赵春玲看来,陈然和这些农场工作的知青那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眼前这一幕,在她眼里甚至比马骑人还要荒诞。
她满脸诧异地想要个解释,得到的却是那一众女知青的警告。
“这位同志,请你好好说话!”
“陈然哥是捕鼠英雄,才不是你口里的傻子!”
几个女知青义愤填膺地为陈然打抱不平,都开始囔囔着要找供销社的主任了,最终还是陈然开口才平息了她们心中的怒火。
“好啦,大伙都消消气,我和她又不熟,人家有点口误也正常。”
说罢,陈然便将带来的票据和钱给掏了出来:“麻烦这位同志了,一斤上海大白兔奶糖,一包大前门,再就是刚刚她们说的布,我全要了。”
同样的话,顷刻之间,便再次从陈然嘴里说了出来,赵春玲喉头发紧,却又做不出任何的辩驳来。
毕竟,和陈然不熟这话是她先主动说的......
如行尸走肉一般回到柜台,很快,陈然要的东西便被赵春玲全部收拾出来了。
“各位知青朋友,这半斤奶糖就当谢礼了,另外这包大前门,你们回头自己分一分。”
半斤的奶糖不便宜,但能交上这群朋友就不算亏,在互相交换过姓名后,陈然带上满满的战利品便回到了家。
将在门口熏狍子皮的母女二人叫进屋,陈然抖开麻袋,各色的布头“哗啦”便铺满了整个炕头。
陈然:“娘,芸丫,看看我带啥回来了?”
“这!这得多少钱?然然......你?”
满色琳琅的布惊呆了吕青禾的双眼,她手指尖抚过布匹细密的纹路,眼眶倏地就红了。
没让她心中的担忧发酵,陈然便将一打厚实的票据和钱塞进了她的掌心。
“娘,咱爹的抚恤金要回来了,双倍!”陈然笑着安慰母亲道:“这些布你先给咱家做些过冬的衣裳,等来年开春了,再扯些碎花布,给芸丫裁一身裙子。”
说罢,陈然又将兜里那半斤的奶糖给掏了出来:“芸丫,再看看这又是啥?”
“是糖果!”
芸丫尖叫着扑向水果糖,在哥哥的帮助下剥开一颗光是舔了一口,就美得眯起了眼!
“哥哥!这是云彩味的!”
她努力地垫着脚尖,破棉袜露出冻红的脚趾,却依旧笑得牙不见眼:“芸丫好像踩在了棉花上!”
母女二人的笑声漫过了破旧的窗棂,这一刻,陈然突然就觉得,或许自己的穿越,为的就是守护这簇微小、滚烫的人间烟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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