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从眼角滑落,我难以相信这是我的丈夫。
为了让我身败名裂,为了迎接柳美筝回归,他竟策划了三年。
厂里的妇女都羡慕我,说顾新晨爱惨了我。
但凡出了什么新奇的玩意,他总是会第一时间买回来送我。
我被他养得水光滋润,雪花膏珍珠粉花露水,应有尽有,就连我的棉布文胸,也是他特意托人从上海带过来的。
可是谁能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如今我怀的又是谁的野种呢?
我再也忍不住了,回家再次找到了厂长太太,直接给她跪下了。
“婆婆,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昨日你说不相信顾新晨会这么荒唐,如今我会证明给你看。”
“如果一切属实,我不要赔偿,不要家产,我只求放我离开……”三年前,我爹得了重病,医疗费需要两千元。
我跑遍了亲戚,磕头下跪,也才借来了五十元。
厂长太太心善,给我预支了三年的工资,及时救活了我爹的命。
为了报答厂长太太的恩情,也为了尽快还清借款,我成了纺织厂里最拼命的技术工。
可能是欣赏我这种孝顺和认真的劲儿,厂长太太执意让我和她唯一的儿子顾新晨结婚。
可如今,好事变成了怨缘。
得到厂长太太的首肯后,我一个人躲进了屋子里,不敢再去纺织厂。
如今的我,见到厂里的工人,我都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带着不怀好意。
晚上,顾新晨下班回来了,我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茉莉花露水的味道,那是柳美筝的香味。
他心情很好,吹着口哨,脖子上还有一抹红色的痕迹。
想必是刚和柳美筝约会回来了。
他不让我碰他,但是柳美筝才回国三天,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和她好上了。
他瞧了一眼我放在桌子上的产检单,眼里都是不屑和厌恶。
“医生说这个孩子有可能是我最后一个孩子了,如果没了,我以后都不可能再怀孕了。”
我试探地看他,希望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怜悯。
顾新晨温柔地帮我披上了一件外套,但是眼神里都是平静和漠然。
“放心,今天休息,不碰你了。”
“你不要怪我太粘你了,你这么好看,又这么能干,我真的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
他的眸子里有一汪深情,可惜是演的。
说着,他递给我一个纸包。
我打开一看,却是一套低俗暴露的文胸和内裤,还有一件开叉开得很高的旗袍。
“明天是爹的生辰,你穿漂亮点。”
我的心越发冰凉,连手指都在发颤。
“我不穿!”
顾新晨随即变了脸色,他伸手想摸我的头,但是还是缩回去了。
“听话,明天是重要的日子,别耍孩子脾气。”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颤声问道。
“新晨,你心里有我吗?”
顾新晨微微一愣,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便敷衍应了一句。
“当然有你了,你快点换上给我看看。”
见我磨蹭不愿意动弹,他一把扯下我的外套,不由分说地脱下了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