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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剧本?四大男主追着我喊祖宗!姜雀无渊

久月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雀摇摇头,忧伤垂眼:“不瞒道长说,这酒我家妹妹也喜欢喝,可惜她病了,这酒是我给她喝的,不能卖的。”道长开心的嘞:“看病我擅长啊,我把你妹妹治好,你把酒给我可好?”“当真?”姜雀演得认真,激动得差点把酒扔了。道长看着溅出的酒液,简直想对天发誓:“真,真,比这天都真比这地都真。”姜雀虚弱捂心:“可是...我的身体好像也有些不大好。”“都治、都治!”“如此......”姜雀看了眼道长,“我们家里还有一壶千山雪,等道长给我们姐妹俩看好病,我两壶一起给道长如何?”道长一听说有两壶,摸着胡子笑得眼睛都没了:“好好好,好啊,小友家在何处,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出发。”“好,您可有坐骑?”姜雀问。道长摆手嫌弃:“坐骑那东西太慢,咱们腾云。”道长挥袖,...

主角:姜雀无渊   更新:2025-04-28 2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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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雀无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祭天剧本?四大男主追着我喊祖宗!姜雀无渊》,由网络作家“久月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雀摇摇头,忧伤垂眼:“不瞒道长说,这酒我家妹妹也喜欢喝,可惜她病了,这酒是我给她喝的,不能卖的。”道长开心的嘞:“看病我擅长啊,我把你妹妹治好,你把酒给我可好?”“当真?”姜雀演得认真,激动得差点把酒扔了。道长看着溅出的酒液,简直想对天发誓:“真,真,比这天都真比这地都真。”姜雀虚弱捂心:“可是...我的身体好像也有些不大好。”“都治、都治!”“如此......”姜雀看了眼道长,“我们家里还有一壶千山雪,等道长给我们姐妹俩看好病,我两壶一起给道长如何?”道长一听说有两壶,摸着胡子笑得眼睛都没了:“好好好,好啊,小友家在何处,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出发。”“好,您可有坐骑?”姜雀问。道长摆手嫌弃:“坐骑那东西太慢,咱们腾云。”道长挥袖,...

《祭天剧本?四大男主追着我喊祖宗!姜雀无渊》精彩片段

姜雀摇摇头,忧伤垂眼:“不瞒道长说,这酒我家妹妹也喜欢喝,可惜她病了,这酒是我给她喝的,不能卖的。”

道长开心的嘞:“看病我擅长啊,我把你妹妹治好,你把酒给我可好?”

“当真?”

姜雀演得认真,激动得差点把酒扔了。

道长看着溅出的酒液,简直想对天发誓:“真,真,比这天都真比这地都真。”

姜雀虚弱捂心:“可是...我的身体好像也有些不大好。”

“都治、都治!”

“如此......”姜雀看了眼道长,“我们家里还有一壶千山雪,等道长给我们姐妹俩看好病,我两壶一起给道长如何?”

道长一听说有两壶,摸着胡子笑得眼睛都没了:“好好好,好啊,小友家在何处,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出发。”

“好,您可有坐骑?”

姜雀问。

道长摆手嫌弃:“坐骑那东西太慢,咱们腾云。”

道长挥袖,湖面上顷刻生出一朵巨大的云,尘虚道长招呼二人:“走吧。”

姜雀、闻耀:“哇!”

坐在云上的二人稀奇得不行。

两人在云上各摸各的,不多会就肩碰肩撞到了一起,两人转过头,同时感叹一声:“太帅了!”

姜雀问他:“什么修为才可以腾云啊?”

闻耀:“起码得化神期。”

“那无渊也可以?”

闻耀点点头:“但仙主嫌这些东西累赘,都自个飞来飞去的。”

“嗯。”

姜雀点头,“像他的风格。”

两人聊得专心,没注意到姜雀腰间挂着的一壶千山雪已经被道长偷偷勾走,喝得酣畅淋漓。

眼看已经到了天清宗地界,姜雀正想让道长找个地方降落,转过头就看见一个满脸通红的小老头,抱着酒壶呼呼大睡。

而她脚下的云正在渐渐消散。

“卧槽!

云要消失了,道长道长你醒醒!”

......与此同时,那朵巨云下的芙蓉阁,姜拂生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

叶陵川不时看一眼天色:“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已经三天了,闻耀也没传消息回来。”

沈别云安慰他:“再等等,说不定出了些波折。”

孟听泉:“等。”

叶陵川没什么耐心,等不到人就开始胡思乱想:“闻耀那傻子不会被姜雀骗了,尸体都给埋了吧。”

沈别云:“想法很好,下次别想了。”

孟听泉:“扯。”

静坐一旁的无渊淡声安抚众人:“你们很吵。”

众师兄:“......”很有效地被‘安抚’了。

不一会,青山长老也来看望自己最疼爱的女弟子,进门先拜会仙主,瞧见他额上婚契时愣住了。

“仙主何时成亲了?”

无渊神色淡淡:“昨日。”

青山长老化身尖叫鸡:“这么重要的事你偷摸就给办了?

仙主的婚事那可是整个修真界的大事!”

无渊瞥他一眼,青山长老默默降低了音量。

“冒昧问一句,对方是哪个容颜倾城资质上佳的姑娘啊?”

无渊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敲了下桌面,众师兄脖颈一凉。

叶陵川出声阻拦:“师傅你别问了,那是仙主的私事。”

孟听泉搭腔:“是啊,多冒昧啊。”

青山长老眯眼看向他那几个弟子,没人敢直视青山长老的目光,他当下就清楚:“你们知道?”

沈别云叹气:“师傅你别问了,我们是不会说的。”

还他娘的真知道。

青山正要追问,突然听见头顶传来阵阵卧槽声。

他懵逼抬头,眼睁睁看着房顶被砸穿,一、二、三......五个黑影砰砰砸了下来。

白虎接住姜雀,飞天马接住闻耀,尘虚道长没人管,抱着酒壶来了个酣畅淋漓的脸刹。

姜雀沉默看着昏迷的尘虚道长,挺好。

是他酒驾应受的报应。

姜雀转头,正正对上皮笑肉不笑的青山道长:“年轻人就是有活力,砸穿屋顶的钱谁赔啊?”

姜雀闻耀齐齐指向昏迷的尘虚道长:“他。”

昏迷的尘虚道长没有提出质疑。

“很好。”

青山道长笑着点头,“不过......”看到姜雀额上的金色契印时,他的笑容僵在脸上:“虽然不太可能,但我还是多嘴问一句,你这婚契是跟谁结的?”

姜雀歪头看了眼青山长老身后的无渊,又看回青山长老,朝他眨了眨眼睛。

众师兄看天看地看空气。

他们可没说啊,这她自己掉下来的。

青山长老的笑容更僵了:“我不信。”

一个无灵根的外门弟子和仙门最尊耀的仙主。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闻耀这死孩子关键时刻对长老发出致命一击:“是真的,都怪我,误把鸳鸯锁给他们锁上了,他们才不得不成亲。”

看似平静,其实已经疯了的青山长老低声道:“原来如此。”

“哈哈...哈哈哈......”他跟闻耀静静对视片刻,猝不及防化出本命剑朝闻耀砍去:“我砍死你个逆徒!”

“哎哎!

师傅,你冷静!”

闻耀迅速躲到离他最近的姜雀身后,跟青山长老展开一场秦王绕柱。

其他三位师兄想过来帮忙,奈何局面太乱,一时不知如何下手,只好在旁螃蟹踱步。

“修仙界对上古邪器的了解不足万分之一,谁知道以后会出现什么差池,你要气死我,你个逆徒!”

青山长老奔放的唾沫花溅了姜雀满脸,姜雀伸手擦了把脸,手刚落下,脸侧就被长老的剑气划了道口子。

见伤了小姑娘的脸,青山长老顿时停了动作:“别怕,我有好药,绝对不留疤啊。”

“师傅。”

旁观的沈别云压着声音喊了青山长老一声。

青山长老无差别攻击自己每一个徒弟:“干什么,叫魂呢叫叫叫!”

沈别云苍白着脸指向长老身后的无渊。

长老缓缓回头,只见无渊脸上,和姜雀相同的位置也赫然出现了一道血痕。

房内落针可闻。

姜雀:“呦吼~”虎虎啥也不懂,但也跟着凑热闹:“吼吼~”
白虎:“吼!”

它是神兽,不是坐骑,竟敢侮辱它,该死!

姜雀握着他牙齿的手紧了紧,正好试试原著所说的力大无穷到底有多无穷。

狂怒的兽吟几乎要震穿她的耳膜。

姜雀咬牙用力,攥着虎牙一声怒吼:“起!”

弟子居内众人纷纷瞪大双眼:“卧槽,这什么情况,她把白虎抡起来了!”

哎哎哎!

众人开始螃蟹走位,听取草声一片。

快躲躲躲!

神兽砸过来了!

众人如鸟雀散尽,白虎神兽飞过弟子居的院门和围墙,咻!

嘭!

重重砸在弟子居里的空地上。

地面凹陷,尘土飞扬。

颜面受损的白虎愤怒地睁开眼,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尘土中逐渐清晰。

姜雀蹲身靠近,问得温柔:“给骑吗?”

白虎:“吼!”

“嘭!”

一拳砸下。

姜雀言笑晏晏:“给骑吗?”

“吼!”

“嘭!”

围观众人:“怎么感觉神兽好惨。”

“姜雀怎么这么厉害了,是不是背着我们练了功法?”

“她没有灵根,能练什么,况且,这么简单利落却有用的招,不像咱们宗门的风格。”

众人沉默。

确实。

他们宗门无论剑诀、阵诀、还是符箓,都很华丽且复杂。

姜雀又一次举起拳头,笑得愈发动人:“给、骑、吗?”

白虎:“......吼~~~”给。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姜雀收手摸了摸白虎的头:“有品。”

这力气,超乎她想象。

真不错。

“识时务者为俊虎,我会好好骑你的,大白。”

名唤白曜的紫睛兽胡须一抖,为了不挨打,默默接受了这个名字。

门上刻着居住在内的弟子姓名,姜雀顺利找到自己房间,进去收拾东西。

在看到钱袋后,一个雄鹰般的女人轻轻地碎了。

这袋子里竟然只有十块下品灵石。

相当于人民币一千块。

为什么她的眼里常含泪水。

是死亡?

是婚姻?

不。

是贫穷。

没想到再活一次,还是个穷鬼,姜雀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房门。

一女修拦在门外,微微笑着,开口就找打:“姜雀,你怎么结了婚契啊,不会为了变强随便找了个野男人......”姜雀步履不停,擦肩而过的时候顺手扇了她一巴掌:“滚。”

很忧伤,别讨打。

姜雀根本没用力,那女修还是被扇得原地转了三圈,满肚子得阴损话被那巴掌扇得烟消云散。

战斗结束得非常迅速。

姜雀爬上虎背悠悠离去。

闻耀已在山门前等她多时。

远远看着姜雀骑虎而来,他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

没消失,是真的。

她骑了仙主的紫睛白虎兽?!

那可是神兽,听说性情乖张暴戾,除了仙主谁都近不得它的身,碰它一下都得做好被咬掉手臂的觉悟,这么一只骄傲的神兽,竟然肯让姜雀骑。

这世界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颠的。

姜雀走到闻耀身边:“走吧。”

闻耀实在忍不住:“你是怎么说服它的?”

姜雀朝他举起了拳头:“用这个。”

什么?

豆芽拳?

闻耀死亡凝视:“你觉得我会信吗?”

姜雀:“我管你信不信,大白,我们走。”

白虎低吟一声,几个跃身间就已消失无踪,闻耀急忙骑上飞天马:“快追快追!”

金丹期神兽的速度他这个筑基期的灵兽可半点也比不上。

只勉勉强强不跟丢。

弟子居,姜雀不知道她走后,那些念着她救命之恩的弟子在她门外供起了香火。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舍己为人,恩同再造。

而在她门边,有两人正在交谈。

其中一位正是负责看管白虎的春笙,他看着对面的人,表情像是吃了屎:“你说什么?!”

那人答:“我说,神兽被姜雀骑走了。”

春笙:“怎么走了?”

“骑走了。”

春笙:“谁骑走了?”

“姜雀。”

............今天这是梦吗?

先是神兽走丢、接着是出去一趟的仙主莫名其妙结了婚契、好不容易找到神兽下落,却被个没灵根的废材骑走了。

他喂了十年连摸都不让摸的白眼虎,竟然乖乖让人骑?!

春笙晕晕乎乎地回到扶崖殿向仙主复命。

“你再说一遍?”

从不怀疑自己的无渊第一次疑心自己听错。

春笙贴心地拿出存影玉:“仙主请看。”

无渊面无表情看着姜雀暴揍自己的宠物,眉尾微挑:“春笙,学着点。”

春笙:“......是亲主人吗?”

“白曜五天没吃东西了,今日好不容易给它找来爱吃的赤火鸡,它也没吃上,我怕它到山下会乱攻击人。”

“听说那姜雀是个没灵根的,万一白曜发怒她控制不住怎么办?”

无渊长睫微垂,挥袖化了存影玉,淡声道:“我会跟着她。”

......跑了整整一天的白虎已经筋疲力竭,肚子发出咕咕巨响。

行程已过半,姜雀也饿得前胸贴后背,干脆在就近的村镇停下买点吃的。

集市上,热腾腾的包子,香喷喷的肉,一人一虎走不动道。

姜雀在一家包子店前停下:“老板,来十个包子。”

她三个,虎虎七个。

“好嘞,十块下品灵石。”

姜雀饥肠辘辘的肚子瞬间不叫了:“打扰了。”

这什么物价啊。

她真的能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吗?

虎虎见她不买了,委屈巴巴顶了顶她的胳膊,姜雀摸摸它的头:“放心,我一定让你吃饱。”

她走到旁边店里用两块灵石买了十张大饼。

自己咬一口,撕开喂虎虎一块。

平日挑生挑死的白虎此刻一口一块,姜雀扔哪它接哪,从无失口。

姜雀边吃边边夸它:“虎虎真棒!”

白虎:“吼~~~”听着彩虹屁,尾巴转成了螺旋桨。

终于追上来的闻耀看见姜雀喂白虎吃大饼,当下心疼得不得了:“你就给神兽吃这个?”

“有什么问题?”

姜雀抬头看他,“我也吃的这个。”

闻耀看着啃大饼的一人一虎,沉默半晌,去街边买了十个香喷喷的肉包子,拿出三个递给姜雀,其余递给白虎:“吃吧。”

白虎不鸟他,眼巴巴看着姜雀。

闻耀笑容消失:“......”妈的,最烦双标虎!

“给给给!”

被无视的闻耀把十个包子都塞给了姜雀,“你喂你喂。”

姜雀欣然接过,她吃一个,给虎虎扔一个,虎虎:“嗷呜~嗷呜~”灵兽罕见,神兽更罕见,这么狗的神兽更是难得一见。

周围行人纷纷驻足,偷瞄过来的眼神都亮得发光,让人很难不注意。

姜雀咽下最后一口肉包子,神叨叨地凑近白虎:“虎啊,想不想每天都有肉包子吃?”


“想请仙主教他们剑法。”

青山长老有点虚,仙主大人从不收弟子,也不教习弟子,但来都来了,万一呢。

无渊视线掠过众人,无情拒绝:“我看起来很闲?”

青山长老干脆直言:“我跟北川闹掰了,现在他们剑法没人教,哎对了。”

他把姜雀拉过来献宝:“极品金灵根,这要没个人好好教导,可真是白瞎了。”

仙主大人无动于衷。

早知道姜雀不会没有灵根,松原那两下不是一般人能砸出来的。

青山长老咬牙,不怕死地大放厥词:“她是你媳妇你不管?”

无渊眉心微跳,这三个词对他的冲击意料之外地强。

没想到他的人生里竟也会出现这三个字。

沈别云朝三位师弟使了个眼色,几人也跟道:“她是你媳妇你不管??”

无渊面沉如水,气氛有点尴尬,闻耀伸手戳了戳刚好站他面前的姜雀。

你来你来。

姜雀领会,抬眸和无渊对视,向来很淡的两人,这次眼里都有了几分波动。

虽然名义上是夫妻,但说实话,他俩真不熟。

她来也不一定能成,不过,这大腿这么粗,不试着抱一抱她良心难安。

姜雀轻易就说服自己,她张口,话说得很硬却字字清晰:“我是你媳......管。”

无渊冷声打断。

姜雀眼睫微微一颤,未尽的话含在嘴里,悄无声息移开了视线。

“七日内,我会找个人来教你们。”

他之所以打断只是不想再听那三个字,但听在旁人耳中却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意思,仿佛他就是在等姜雀开口似的。

师徒几人交换过视线,无声交流了几句。

青山长老:“看见没,仙主大人就听姜雀的。”

沈别云:“意外了,还以为他们之间没什么,现在看来有点东西。”

闻耀:“怎么感觉仙主以后会是个妻管严呐,这才哪到哪就这么听话,以后感情深了可咋。”

叶陵川:“仙主大人现在是不是得管咱们叫师兄。”

孟听泉:“多大脸。”

事情既已办成,青山长老也不多待,领着几个徒弟告辞。

几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春笙来到枫树下,盯着姜雀的须弥袋问无渊:“你不问夫人把白虎要回来?”

无渊倚在枫树上,眼尾疏懒:“随它去。”

春笙撇嘴:“你就嘴硬吧,都失眠好几天了,我还不知道你,不枕着白虎你就睡不着。”

“要不......”春笙犹豫了一下,试探道,“我去把白虎偷回来?”

无渊抬眸,眼尾凛冽,低声道:“做得干净点。”

只是随口一提的春笙被自己口水呛住:“我、我尽量。”

岚云峰山巅。

姜雀懵逼看着眼前几间错落有致的小院。

院墙是泥糊的,屋是茅草盖的。

风一吹,枯叶贴着地面飞过。

姜雀扭头就走:“我要回清风垣。”

书里也没写主角们都住茅草屋啊,几百场床戏啊,原作者愣是一个字也没提。

“哎哎哎。”

闻耀窜出来拦人:“别走啊,茅草屋也是屋,我们把你屋子都收拾好了。”

“走走走,去看看。”

小院很大,种着许多花,许是他们用灵力催动,红白粉的花开了满院,香气袭人。

茅草屋不大,但窗户很大照得整个屋子亮堂堂的,炕是新砌的,被子床褥都是蓝色的。

靠墙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梳妆台,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桌上有个花瓶,里面放着一捧鲜艳娇嫩的野雏菊,花瓣上还有垂露。

姜雀垂眼叹了一口气,不愧是被女主调教过的人,穷是穷了点,但是有心啊。

而且还是独栋,院子很大,刚好能让虎虎躺得舒舒服服。

她放下包袱,接受了自己在异世的家。

青山长老递给她一本书:“这是引气诀,你先熟读,若有问题,可以问你的师兄或去最高处的茅草屋找我。”

姜雀点头,心很酸,走了这么远的路,归来还是穷鬼。

天色将晚,正是仙门弟子修炼的好时候。

姜雀在院中研究引气诀,师傅和几位师兄悄无声息聚到了一起。

几人围坐在青山长老房中桌前,神情凝重。”

你们怎么看?”

青山长老看过几位弟子。

四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她绝对不是姜雀。”

他们不是傻子,姜雀的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实在令人心惊。

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会跟以前没有半点相同。

现在这个姜雀与从前简直截然相反。

青山长老摸着长胡,眉心微拧:“我探过了,她身上没有邪阵的痕迹,应当不是夺舍,可能也只是一缕孤魂。”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沈别云温声问。

她现在跟无渊绑定了鸳鸯锁,他们却对她一无所知,实在让人不安。

青山长老从桌边起身,在窗边站定,许久,负手道:“先看看吧。”

毕竟也是一条命。

“若她并非恶人,我们便无需做什么,只要护她周全便是。”

“若她日后行事不端,我们再行动也不晚。”

“好。

几位师兄对现在这个姜雀的观感不错,没有对青山长老的话提出异议。

“回去吧。”

青山长老说完正事便开始赶人。

师兄四人回到各自院中开始修炼。

姜雀院中有株梧桐,树下,她正枕在白虎身上喃喃念着引气诀,凉风习习,萤火点点。

她闭上眼,一片黑暗中突然冒出块绿色的光雾,这就是灵气?

她伸手轻碰,光雾迫不及待地撞进她手心,越来越多的光雾聚集,成丝成带涌进她的身体。

姜雀起身打坐,肌肉传来刺骨的胀痛,她咬牙,直到不能忍受时才停止吸入灵气,按照书上的内容引导灵气排出浊气,冲刷经脉,纳入己身。

同一时间,正在修炼的四位师兄也纷纷睁开双眼,无他,他们的灵气跑了。

几人打开房门,探出脑袋,渐渐聚到姜雀的小院。

看到溪流一样的绿色灵带绕在她四周,进不去也不愿离开。

闻耀那个酸啊:“我费老劲才能引来的灵气,就这么巴巴地围着她转啊,极品灵根的灵气亲和力这么高的吗?”

沈别云摇头:“拂生也是极品水灵根,但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叶陵川正要开口,突然见姜雀身上闪过淡淡金光,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她好像到炼气一层了。”

闻耀:“不能吧,过去看看。”

金光闪过后,姜雀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神思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清明。

她睁眼,被眼前的四张脸吓得一抖:“我去!”

“你们怎么来了?”

闻耀凑近她,不可置信地伸出一根手指:“就一晚?”

姜雀压下他的手指,纳闷道:“什么一晚?”

闻耀尖叫:“就一晚你就到了练气一层?!”

姜雀感觉不到自己的修为,淡定问道:“那正常是几晚?”

闻耀还是那一根手指:“起码一个月。”

还是快的。

亲传弟子都是众人中的佼佼者,他们从炼气到筑基一般是十五到三十年,筑基后,人的外貌体型就不再发生变化,也不需要再食用五谷。

当初他们几人中,入炼气一层最快的是拂生,但也用了十天。

一晚就成功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姜雀垂眸,旁人有时间慢慢修炼,但她没有,她必须要尽快达到练气七层进秘境,在一年之内找齐药材。

“吼!”

始终安静的虎虎突然朝空中低吼一声。

姜雀抬头,看到御剑站在半空的三人。

赵揽月站正中,左边是她师兄陈知非,右边是师姐叶苓。

赵揽月开口就是哭腔,却不是对姜雀,而是对着沈别云。

“沈师兄,今天我说的话非我本意,实在是姜雀欺人太甚,她刚成为亲传,不懂规矩,不知道敬重师姐也情有可原,我毕竟比她先入门,应当好好教教她才是,刀剑相向实在不该。”

“我知道沈师兄你最好了,只要你帮我拿回本命剑,我一定在长老面前帮你说说好话,让你回来上课,都是姜雀的错,你不过是受她牵连。”

哇嗷,就说这姑娘为什么平白无故针对她,原来事出有因。

姜雀扭头看向沈别云:“啧,字字句句不离你啊,大师兄。”

沈别云满脸茫然,他话都没跟她说过几句。

闻耀按上他左肩:“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叶陵川按上他右肩:“私下这么浪啊师兄?”

赵揽月在剑上红了脸:“你们别胡说,我跟沈师兄清清白白,你们别为难他,我会心疼。”

沈别云额头青筋猛跳,咬牙看向赵揽月:“来你下来。”


众人:“......”这虎是什么时候变狗的?

无渊没理会那只吃里扒外虎,淡金色灵力覆在指尖擦过伤口,带出一抹血痕。

他的灵力竟对这伤口无效。

无渊眉梢微挑,缓缓抬眼,视线越过长老落在姜雀身上。

她刚呦吼完,尾音还在嘴里没散尽,眼中含笑,幸灾乐祸得坦坦荡荡。

青山长老抖着手指向无渊脸侧血痕,两眼一翻直直向后倒去。

姜雀刷一下躲开,在她身后的闻耀将长老稳稳接住,上手就掐人中:“师傅!

师傅你别死师傅!”

青山长老被气死又气活,强撑着站稳身体,感觉下一刻就要噶:“快,快去给她疗伤。”

闻耀急道:“好好好。”

其他三位师兄也一同围到姜雀面前,每人都从怀里拿出一盒药膏。

沈别云:“玉容膏,拂生每次用了都说好。”

叶陵川:“他在放屁,拂生最喜欢我的舒痕膏。”

闻耀:“用我的用我的,回元丹天下第一!”

几人莫名起了胜负欲,药膏几乎要怼姜雀脸上,叶陵川踩了闻耀一脚,闻耀捶了叶陵川一拳,两人扔掉药膏开始互殴。

“叶陵川,你白揪我头化!你他妈先松口。”

青山长老大喊:“逆徒...逆徒!

咳咳咳。”

尘土飞扬,鸡飞狗跳,场面一度失控。

好处是,眼前只剩下一个选择。

姜雀从沈别云手里拿过玉容膏,抹在伤痕处,一直安静的三师兄孟听泉突然‘啪’一声打开手中折扇。

凑近她伤口处扇风。

合着他是负责‘吹吹’。

呜呜,不愧是话少心细的暖男三师兄。

玉容膏果然是女主严选,上脸冰凉,顷刻止血,疤痕瞬间消失。

众人默契地同时转头看向无渊,只见那冷白侧脸上的血痕也缓缓消失。

明白了,如果被伤到的是姜雀,她好仙主才会好。

反之应该也亦然。

但没人敢去确认,在场诸位没一个敢去给无渊身上划一刀的。

正在咬人的闻耀终于松口:“仙主,你说这姜雀受伤了你也受伤,那要是她死了,你是不是也......闭嘴!”

闻耀被围攻。

叶陵川把他的头按回自己手臂:“你还是咬着吧,蠢货。”

闻耀嗷呜就是一口。

姜雀垂眸,想起原书中众人的结局。

无渊身死魂消,神魂俱灭,一身修为散于天地。

不仅是她,四位师兄的下场也很惨,大师兄灵根尽毁成为废人,二师兄被扔到魔界当炉鼎,三师兄神识被创成了傻子,四师兄则容颜尽毁堕为鬼修。

造成这一切的正是女主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梵天宗亲传弟子,宋清尘。

她爱慕无渊,偏偏无渊看重姜拂生,于是毁掉女主的一切就成了她心底执念。

那位宋清尘也是天资卓绝,气运天赋不比女主差,前期苟苟苟,后期杀杀杀。

成功把全书人毁得只剩女主,最后拉着无渊同归于尽,也算得偿所愿。

厉害的嘞。

如果自己真的跟无渊同生共死,只要她苟着活,活到大结局没问题。

中途再解决掉宋清尘,或者解开鸳鸯锁,她便生死无忧。

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先解碧血草的毒。

“哎呦,哎呦呦呦!”

脸刹的尘虚道长扭曲着脸爬起来了,怀里还紧紧抱着千山雪。

老头拎起眼前遮挡的头发,环视过众人,最后指着长得最好看的仙主大人问姜雀:“这就是你那瞎了眼的妹妹?”

青山长老:“你才瞎!

你全家都瞎!”

几位师兄急忙给长老下火:“尊医重道,尊医重道。”

姜雀顶着长老的死亡凝视把道长引到姜拂生床边:“这个才是。”

无渊、青山长老、四位师兄也跟了过来,把姜拂生床边围了个严严实实。

尘虚道长只看了两眼,随手捏出个诀打进姜拂生身体里:“可以了,睡上十天,醒来就能好。”

好简单,好厉害!

这就是大师吗?

“丫头你呢,什么毛病?”

道长看向姜雀。

本来看着姜拂生的众人也齐齐扭头问姜雀:“你什么毛病?”

姜雀看着眼前的五颗头,嘴角抽了抽,他们是真不知道碧血草有毒啊。

“不小心吃了碧血草。”

她把手伸给道长。

道长推开她的手:“不用诊,解碧血草需要五味药材,灵冥花,雷幽草,朱雀羽,再来一段蜃妖骨、一碗青龙血。”

姜雀的笑僵在脸上:“你认真的吗?”

这合理吗?

女主咻咻捏个诀就好,为什么到她就这么难?

什么朱雀羽,青龙血,一听就很难刷好不好。

“千山雪。”

道长伸手要酒。

姜雀拍开:“你先告诉我这些东西都到哪里找,还有,你砸穿了房顶,赔钱。”

“害,就在各个秘境里,你去天清宗藏书阁翻翻,什么东西在哪个秘境应该都有写。”

尘虚道长拿出一兜子灵石塞给姜雀:“千山雪,千山雪。”

姜雀把灵石递给青山长老,低头去须弥袋中拿酒,被长老一把拉住手腕怼到尘虚道长面前。

“劳烦道长再仔细给她诊诊,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毛病?”

众师兄:“对对对。”

她现在可出不得半点差池。

“行吧。”

道长无奈妥协,凭他的修为随便看两眼就知道对方啥毛病,这丫头除了有点营养不良,没别的问......手刚搭上姜雀的脉,尘虚道长眼神一顿:“这是......”他摸着,很认真地看了姜雀一眼,又仔细诊了两下,眉心渐紧。

这一皱眉让众人齐冒冷汗。

姜雀稳了稳心神,她记得原主没什么隐疾啊:“怎、怎么了吗?

道长。”

道长摸着胡子,笑眯眯地看姜雀,周围一切突然开始模糊,白茫茫一片的纯白空间只剩她跟道长两人。

“丫头莫慌,这是我的识海。”

尘虚道长神神秘秘地凑近姜雀,“你可知道你是天生灵体?”

姜雀一怔:“就是那种没有灵根,但身体任何一处都能调动灵力储存灵力,且灵力亲和度百分之百的天生灵体?”

尘虚道长点头:“天生灵体唯纯善之魂才可唤醒,一旦苏醒,前途不可限量。”

“拉你进来是为嘱咐你,在有力自保前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此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人、鬼、魔、妖还有修真之人,无一不觊觎天生灵体,一旦落入恶人手中,炼丹、结阵、当炉鼎,仙途尽毁,魂飞魄散。”

姜雀明白了其中厉害,诚恳道谢:“多谢长老提点。”

尘虚道长摆手:“不必多礼,我只是念着另一壶千山雪,来,拿着此物。”

姜雀从道长手中接过一个淡金色的铃铛。

“你的身体已经有灵气萦绕四周,随时可以开始修炼,届时有修为却没灵根难免惹人怀疑,此铃可保你无忧。”

话落,白茫散尽,眼前又是那五颗脑袋。

闻耀急道:“道长你别笑了,她到底有事没事啊?”

道长‘唔’了一声,五颗脑袋急忙凑过去凝神细听。

此刻,众人注意力都在姜雀身上,没人注意到床上的姜拂生短暂地睁开了双眼。


“我能救她!”

昏暗刑堂中,姜雀盯着近在眼前的剑尖嘶喊出声,冷汗滴在剑刃上。

执剑的叶陵川冷冷抬眼,剑尖未动:“怎么救?”

看着眼前穿着蓝白弟子服,剑眉冷目的少年,姜雀心里一阵卧槽。

穿成恶毒女配就算了,还直接穿到她的死亡当日。

老天爷这个老登。

真是一天好日子也不让她过。

她是个平凡大学生,被赌鬼父亲的追债人打死,醒来就穿进一本修真po文里。

女主姜拂生不仅是稀缺的极品灵根,还清冷出尘,容颜绝色,品貌俱佳。

在弟子大选上,当场就被天清宗的长老收为亲传弟子。

四个师兄更是对她死心塌地,成了她强有力的后宫团。

前期被四个男主奶奶奶,后期被四个男主宠宠宠。

而女主的姐姐姜雀就不一样了。

不仅长相一般,心肠歹毒,还是个千年难得一见的无灵根的废物。

唯一的优点是力气比较大,被原主嗤之以鼻,并觉得很丢人,从不在人前展示。

完美的女主对照,纯纯大冤种。

长此以往,原主在女主的光环碾压下彻底黑化,疯狂作死。

而现在,她成了这个姜雀。

因为偷吃了给姜拂生治眼睛的碧血草,还疯狂辱骂姜拂生,成功惹怒四位男主,即将被二师兄叶陵川捅个对穿。

她在千钧一发之际穿来,成功暂时保住小命。

“我可以把尘虚道长找来给拂生治眼睛。”

原书中,姜雀吃掉碧血草一年后,男主团才偶遇到尘虚道长,治好了女主的眼睛。

现如今,那道长正在远方一个小镇里冬眠。

不过众人都不知道,这是她唯一掌握的信息差。

叶陵川冷笑:“姜雀,你不仅恶毒,还谎话连篇,尘虚道长只是个传说中的人物,用他来当借口,亏你想得出。”

站在他身后的四师兄闻耀也出来搭腔:“二师兄你别信她的鬼话,就算她真的能找来尘虚道长,谁知道是救拂生还是害拂生。”

温润大师兄也接茬:“也说不定她想借机逃跑,不可信,杀了吧。”

佛系三师兄:“杀。”

姜雀:“......”这书其实不穿也行。

没有再给她说第二句话的机会,叶陵川筑基中期的威压沉沉压下,姜雀背上像砸了块巨石,猛地呕出一口血。

下一刻,剑尖刺破眉心,姜雀猝然伸手握住了叶陵川刺来的长剑。

“喂,很疼啊!”

她低吼一声,一个用力,竟生生掰断了长剑。

她面前的四人齐齐愣在原地,她一个无灵根的废物竟然徒手掰断了灵剑!

这合理吗就问?!

那虽然不是本命剑,但也不是凡间普通玄铁剑可比,一个筑基期的修士都未必能徒手断剑。

叶陵川脸都绿了,那把剑几乎花光他所有积蓄,这跟掰他这个穷鬼的命根子有什么区别?

不待叶陵川发怒,姜雀甩手掷出断剑,断剑飞旋而出,站在她面前的四人迅速闪身避过。

躲避完的四人这才想起他们身后还有个人,瞬间变了脸色,异口同声地喊道:“仙主小心!”

几人话落,身后走出一人。

沉而稳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在众人心底。

他从黑暗中缓缓走到冷霜般的月色下,黑金长袍勾出颀长身形,断剑虚浮在他骨节修长的右手掌心,随着他的走动化为齑粉。

飘动的尘烟拂过那双琥珀色的瞳。

四位师兄皆噤声跪地,无渊径直走过四人,在姜雀面前停步。

声如寒玉:“你可知,冒犯仙主,该当何罪?”

姜雀头皮一紧,是不由自主的,因为面前这人实力太过可怕。

无渊不是姜拂生的后宫,却是她最大的靠山。

他是宗门老祖的儿子,虽为半妖之身却是天纵奇才,不到三百年就已至化神期。

实力强到可怕,替云游的老祖护守修真界。

凡是他认为对修真界有害的,无论出身,无论种族,无论天赋,都照杀不误。

天道之下,万人之上。

和姜拂生第一次见面时,她给了他一个亲手做的风车。

就这样打动了他的心。

此后,谁伤姜拂生他便杀谁。

比如姜雀。

手握原剧情的姜雀知道无渊有多想杀她。

若不是姜拂生心软,念着姐妹之情多次保她,她早就被无渊拧了脑袋。

姜雀深吸口气,舔了舔干裂的唇:“我只要三天,三日后,我会把尘虚道长带到天清宗。”

“这是救姜拂生的唯一办法。”

“哦?”

无渊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威胁我。”

“......只是交易。”

无渊轻笑:“可我从不做交易。”

轻飘飘一句话,却让姜雀脖间发凉,感觉下一刻她就会皮开肉绽,脑袋搬家。

姜雀垂死挣扎:“只有我知道尘虚道长在哪,你们找不到的。”

无渊懒懒垂着眸,看着姜雀惨白的脸,唇角微勾。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只有你能做?”

姜雀点头。

“可惜,我不信这世上有我找不到的人。”

他轻哂一声,眉眼骤冷:“杀了。”


虎虎:“吼!”

想。

虎音刚落,姜雀扭头就问闻耀借了纸和笔,刷刷写上几个大字,挂在虎虎脖子上,转身朝众人开始吆喝。

“百年难见的超甜神兽,摸一下只要一块中品灵石,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限时给摸,过时不候!”

闻耀看得目瞪口呆,竟然还能这样?!

她不仅拐了仙主的宠物,骑完它竟然还拿它赚钱!

还他娘的低成本,高收入,无限可持续。

“这就是恶女吗?”

他看着姜雀怔怔发愣,“果然不一般。”

周围本就蠢蠢欲动的人,迅速涌了过来,第一位是个有些羞怯的大哥:“我,我能摸一下吗?”

姜雀扭头问了下虎虎:“摸哪里你比较能接受?”

“头?”

“吼!”

“屁屁?”

“吼吼!”

“那背?”

“吼~”姜雀接过钱:“只能摸背哈,您请。”

大哥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啊’了一声就捂着手指幸福地跑开了。

姜雀、虎虎、闻耀:“......”钱这么好挣吗?

确认安全的众人蜂拥而上,姜雀拉过闻耀维持秩序:“一个一个来,不要急不要抢!”

半个时辰后,姜雀结束了生意,收了整整三百块中品灵石。

虽然钱来得容易,但她还得赶路。

闻耀磨磨蹭蹭凑近,递过来一块灵石:“那什么,让我也摸一下。”

姜雀拒绝了他的灵石:“做生意呢最重要的是诚信,说了过时不候,您等下次。”

闻耀:“......”好气。

第一次后悔没跟姜雀搞好关系。

姜雀从钱袋里摸出块灵石扔给他:“还你的包子钱。”

然后拿着钱袋在虎虎面前晃了晃:“虎虎,看,都是你赚的钱,你可太厉害了!”

虎虎原地转圈:“吼吼吼。”

要吃肉。

姜雀莫名听懂了它的意思,让闻耀看着白虎,她去买肉。

途经一家酒铺,姜雀扬声问:“老板,有没有千山雪?”

老板:“那么难搞的酒,普通酒坊没有卖的。”

千山雪是尘虚道长最喜欢喝的酒。

但是酿造千山雪的人早已去世,遗留下来的并不多,所以极为稀缺。

姜雀只能先买了几坛普通好酒,去求人总不好空手去。

她回去时,一人一虎正在对峙,虎虎对着闻耀呲牙。

“怎么了?”

闻耀哀怨地回头看她:“我给它一块上品灵石它都不给我摸。”

“它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

闻耀那个酸啊。

姜雀给虎虎扔了个烧鸡,一句话总结:“那当然是因为我讨人喜欢。”

闻耀:“......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姜雀翻身上了虎背,不再理会闻耀:“虎虎,走。”

白虎纵身跃去,闻耀策马狂追。

他们离去后的街道,角落里三个散修冒了头:“大哥,抢了那头神兽,我们就发了。”

“那丫头片子是个废物,连灵根都没有。”

“身边跟着的男人倒是个筑基二层的剑修,但我们三个筑基二层,只要埋伏好先困住神兽,解决那个人不是问题。”

被叫大哥的男子点点头:“就这么办。”

三人都根本没把姜雀当对手。

对危险毫无所知的两人一兽正飞速奔向翠溪镇,最东边的翠溪镇正下着雪。

要到达尘虚道长冬眠的湖边,得越过一片巍峨松林,飞马越不过,只能同白虎一同入林行走。

雪足有半米之厚,但有飞马白虎在,两人的前进速度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好、好冷。”

姜雀整个人埋在白虎的皮毛里瑟瑟发抖。

她没有灵根,跟凡人无异,穿得还是单薄纱衣,这会儿冷得简直想钻进白虎的肚子里。

闻耀也是束手无策:“要是有聚火符还能给你缓一缓,但我还没入符道,也没带符纸。”

聚火符?

姜雀想了想,聚火符是个很基础的符,天清宗弟子每日都有各种课要上,各种基础符的画法是每个弟子的必修课。

原主脑子里正好有这个符的画法。

她边回忆边扯下片衣摆,在上面开始画符,闻耀瞥见她的行为,眉头皱得要夹死苍蝇:“符要在有灵力的符纸上画才行,而且你连灵力都......”闻耀眼睁睁看着她那片破布料缓缓飘起,‘砰’炸出一朵火花。

麻了。

姜雀看见那朵小火花,当即兴奋了,又扯下几块布料炸出几朵小火花,团团围在她身边,像个小火炉。

暖和了,姜雀舒服了,对着布料跃跃欲试:“我再试试其他符。”

她记得还有飞行符、昏睡符、疾行符,变大变小符......闻耀伸出颤抖的手阻止她:“你别试了,我快碎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啊啊啊!

她是废物,那他是什么,宗门里那群一年才能画出聚火符的符修们又算什么?!!

姜雀被他苍白的脸色吓住,正想细问,一张捆兽网突然从天而降,白虎一个甩腰将姜雀甩了出去,下一刻就被捆了个严严实实。

那网上遍布利刃,能锁住兽的修为。

姜雀在雪堆里划了数十米才堪堪止住,耳边传来大白痛苦的兽吟,她从雪堆里抬起头,白虎周身已被那网上的利刃割出无数伤口,鲜血横流。

“大白!”

姜雀爬起,往白虎身边跑去,闻耀也迅速抽出长剑。

天上落下三个黑色兜帽的散修,没有理会姜雀,只将闻耀团团围住。

“小子,识相的话就跪地求饶喊三声爷爷,省得我们动手。”

闻耀紧盯着对面三人,都是筑基二层,只能拼死一战了。

他左手持剑,右手在剑前飞速变换手势,喃喃吟诵剑诀。

对面几人也是同样的操作。

闻耀到底是男主之一,虽是同样境界却比他们快一步完成,浩荡剑气悍然挥出,逼得那三人退后数步。

闻耀趁机大喊:“姜雀,躲到我身后!”

他环视四周都没有发现姜雀的身影,当即暗道自己瞎操心,她肯定已经跑了,像她那种恶毒的人,逃命自然比别人快。

分神之际,那三人已重新逼至眼前,捏起剑诀。

闻耀正要捏诀,突然听到脑后传来道熟悉的女声:“躲开!”

闻耀本能低头,一株巨大的松柏携风戴雪从他头顶呼啸而过,山一般朝那三人压去。

正在施法的三人愕然抬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砸进地心。

本就安静的雪林传来三声:“邦!

邦!

邦!”

闻耀表情空白地看向肩扛巨树的姜雀:“这、这么莽的吗?”

姜雀比他更空白:“可能各地风俗不一样,但我们那打架不用跳手势舞。”

闻耀怒吼:“那他妈是剑诀!!”


赵揽月见沈别云喊她,顿时眉开眼笑,御剑就要下去,叶苓一把拦住她:“你再这么恋爱脑,我们可不管你了。”

陈知非搭腔:“这都还没恋爱呢,人家明摆着要揍你,你还上赶着去。”

“乖乖道个歉把你剑拿回来,我们还着急回去修炼。”

赵揽月听师兄师姐说完,脸上笑意霎时没了,虽然不满但她到底有几分脑子,蚊子哼般说了句‘对不起’,伸手要剑:“道完了,剑拿来。”

姜雀挟赤炎以令赵揽月:“没听到,大点声。”

赵揽月握紧了拳头:“对、不、起。”

“语气太重,不诚心,重来。”

“你!”

赵揽月要下去干仗,被陈知非按在原地,“本命剑要紧。”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对不起。”

“太干巴,再来,我耐心有限,最后一次机会奥。”

赵揽月拼尽全力调动脸上肌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不起~”余音婉转,声音洪亮。

“不错。”

姜雀终于点头,“但我改变主意,不想给了,您请回吧。”

赵揽月怒火攻心,简直要疯:“你身为修道之人,居然出尔反尔!”

姜雀毫不在意:“你在天清宗打听打听我的名声,我什么时候说话算话过?”

“你......我......”赵揽月捂着心口,自从修仙后,她的心脏许久没跳得这么暴躁了,这么能气人的修仙者她真是第一次见。

四位师兄对她竖着大拇指:“你是这个。”

修仙之人多重脸面,她这样式的,真是修仙界独一份。

姜雀摆手:“低调低调。”

非她有意为难,只是赵揽月他们并非诚心道歉,一不尊重,二不拿礼,哪有半点道歉的样子。

陈知非靠近赵揽月:“她摆明是不想给,看来今天是拿不到了,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叶苓也劝说:“师傅不许我们出手,我们占不到便宜,不如先走。”

赵揽月本就生着气,此刻听师兄师姐的话更气:“你们不想帮我就走,我不需要你们假惺惺!”

两人听完扭头就走,还真把赵揽月扔下了。

赵揽月被姜雀气,又被自家师兄师姐气,当即就哭了出来,她泪眼盈盈地看向沈别云:“沈师兄,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揽月先谢过师兄了。”

“不必客气。”

沈别云言简意赅:“我不帮。”

赵揽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你们岚云峰没个好人!”

赵揽月哭着离去,小院终于清净。

半空,叶苓若有所思地问陈知非:“我刚才看姜雀好像到练气一层了,你可有注意?”

陈知非摇头:“没,不可能吧,这才多长时间,她怎么可能引气成功?”

叶苓也有点怀疑:“或许真的是我看错了。”

她就算是极品灵根,也没道理这么快到练气一层。

明日在符修课上好好确认一下。

次日,姜雀刚走到院中就见白虎身旁有一团黑发:“虎虎你昨晚干架了,这谁的秀发啊?”

虎虎:“吼!”

姜雀没听懂,只拍了拍它的头,白虎是金丹期的神兽,一般人不是它对手。

偷虎失败并痛失一半头发的春笙在被窝里哭了大半宿。

失眠的无渊破天荒安慰人:“无妨,等头发长出来再战。”

春笙嚎:“我再去我就是狗,你自己找你媳妇要去吧,老子不管了!

呜呜呜。”

......柏清峰。

姜雀正准备上符修课,授课长老是峰主云英长老。

一头银发长而顺直,光滑如瀑。

上课前,每人的桌上会放好十张符纸,姜雀桌上的符纸却已被人尽数破坏。

不用想都知道是赵揽月的手笔,她淡定坐下,视若无睹。

一直在旁偷瞄她反应的赵揽月撇了撇嘴:“切,装什么。”

几位师兄见了,每人拿过几张符纸递给姜雀:“云英长老授课方式很特别,会有比试,输了的会受罚。”

闻耀自巍然不动,他们真是多余操心,姜雀在破布上都能画出聚火符来,没有符纸对她来说就像鱼没有了脚。

很快,云英长老来了,喧闹讲小话的众人瞬间安静。

“今天教你们引雷符。”

云英长老半句废话不讲,着手画了三遍符,便让众弟子自己熟练,半个时辰后随机抓阄,两两一组进行比试。

赢了的奖励一块中品灵石,输了的要去灵兽谷掏一下午的粪。

姜雀麻了。

掏粪是什么鬼啊?

为什么到了修真界也要当牛马啊喂。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姜雀仔细研究方才照着画下来的符,看啊看,总觉得像学惯简体字的人看到了繁体字。

别人在尝试画符的时候,她在尝试抽出符箓的骨架。

云英长老看着下方埋头记符箓的弟子,摇头叹气,符箓画起来实在复杂,且符纸价钱也贵,只有天资聪颖以及家世不错的的亲传弟子乐意在符箓上费功夫,许多资质普通的弟子提起符箓总是望而却步。

若是能简化符箓,提高成功率,降低失败成本,将大大推进符箓在修真界的推行。

只是他研究许多年,总是难入其门。

得知要比试后,姜雀就将众师兄的符纸还了回去,自己捡了几片落叶画,闻耀见她这样,悄悄和叶陵川咬耳朵:“姜雀这不会是放弃了吧,对着落叶瞎折腾啥呢?”

叶陵川推开他的头:“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每逢符修课必掏粪。”

闻耀翻了个白眼:“我就多余跟你说话。”

他白完人就傻不愣登地过去给姜雀打气,想劝她别放弃,结果刚碰上她胳膊就被猛地电了下,闻耀吃痛收手,这怎么身上还带了雷呢。

姜雀扭头看他:“怎么了?”

闻耀瞥见她手里拿着的树叶,以及树叶上隐隐约约的线条,愣愣问道:“你在树叶上画符?”

姜雀点头。

闻耀张开嘴,又闭上,最后只无言竖起大拇指:“牛,你牛。”

本以为见过破布之后,已经没什么能震惊到他了。

极品灵根都这么吊吗?

他以前也没听过哪个极品灵根能不在符纸上画符啊。

“轰!”

空中突然劈下一道雷,有人引雷成功了。

能在半个时辰内引雷成功,实在优秀,众人纷纷看了过去,陈知非微笑着回视众人。

云英长老也朝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接下来的时间,又陆陆续续有人引雷成功,岚云峰众人只有大师兄和二师兄引雷成功。

半个时辰很快结束,大家开始抓阄。

姜雀抽到了陈知非。

赵揽月高兴地拉着陈知非的衣袖,声音甜甜的:“师兄,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教训她!”

陈知非虽然因为昨天的事情还有些生气,但看着朝他撒娇的赵揽月,什么气都没了:“放心,交给师兄。”

沈别云宽慰姜雀:“没事,陈知非是筑基五层,输给他不丢人。”

但是恶心人。

她输给谁都行,就是不能输给看不起她的人。

赵揽月双手叉腰走到姜雀面前:“看在你太弱的份上,我师兄可以让你三张符纸。”

“好,多谢陈师兄。”

姜雀从善如流。

陈知非脸色一僵,他方才练习已经用了五张符纸,让她三张便只剩两张,符箓很容易画废,他也不能保证一下就能成功。

赵揽月可是给他挖了个好坑。

“陈师兄,符纸。”

姜雀半点不给他后悔的机会。

陈知非还没有学会不要脸,颤抖着手给了,姜雀扭头就分给沈别云、叶陵川和孟听泉。

闻耀:“......?”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叶陵川安慰他:“你反正每次都掏粪,不差这一回。”

闻耀:“我谢谢你啊。”

“咚!”

云英长老敲响锣鼓。

比赛正式开始。

一共十六个弟子共八组,两两相对同时引雷劈木,先劈中木头的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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