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想着她年纪也大了,我不想直接和她冲突,就暂且在客厅等着周明辉回来解决问题,可一直等到了深夜,周明辉还是迟迟没有回来。
我打了无数个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就在我完全失去耐心前,总算是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汽车引擎声。
周明辉回来了,却近乎完全失去了意识,保姆阿姨和司机老王把他抬了进来,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劣质香水的味道,熏得人头晕。
周明辉满脸通红,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整个人像一滩烂泥。
老王叹了口气,“夫人,今天谈生意好像又没成,周总又一个人喝多了。”
婆婆皱着眉头看着烂醉如泥的儿子,嘴里抱怨着,“天天就知道喝酒!
喝死算了!”
老王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犹豫和同情,“老夫人,真不是周总的问题,那些老板太不是东西了,昨天还说的好好的,今天就变卦了....也真是邪了门了....”婆婆不耐烦地打断他,狠狠剜了我一眼,“行了行了!
知道了!
别在这儿说了,还不赶紧把他弄进去!”
老王没再多说,和婆婆一起费力地把周明辉半拖半扶地弄进了客厅,他重重地瘫倒在沙发上,人事不省。
即使在醉酒昏睡中,他的脸上也满是无法掩饰的疲惫焦虑和挫败。
说实在的,看着他这幅模样,我心里都不由得有些不忍。
婆婆扭头看着我,眼里的嫌弃都要溢了出来,“你说说你,谁家好人像你这样!”
我心里五味杂陈,顾不上和婆婆争论什么,反而是有些同情。
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我刚想给他擦擦汗,却被婆婆一把推开,“还不滚去地下室?
看你这幅衰样子就晦气!
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没再看沙发上的那个人,也没理会旁边还在絮絮叨叨抱怨的婆婆,转身默默地走向地下室楼梯。
可说来也怪,自从我搬到地下室,周明辉的症状似乎更加严重了。
他开始整夜的梦魇,总是会莫名其妙地痛苦嚎叫,那声音撕心裂肺,从楼上直直扎进地下室。
我裹紧了身上薄薄的毯子,没有出去。
婆婆仓皇的声音响起,“儿啊,我的儿!
你这是怎么了?
别吓妈啊!”
这种情况刚出现时,我还上去看过,他眼睛瞪的像铜铃,死死地盯着房间的某个角落,嘴唇哆嗦着,说些“血别过来滚开”之类的胡话,眼神里的恐惧,浓得化不开。
我本想用族中秘法试着给他缓解,却被婆婆当成了我诅咒他。
“滚滚滚!
要不是你,明辉能成了这个样子吗?”
她将我准备的法器摔的四分五裂,我刚想争辩几句,她竟直接冲进厨房拿出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你要是还敢再害我儿子,我就死在这里!”
眼见说不通,我索性不管了。
后来,就连白天周明辉也出现了异常,婆婆彻底疯了,她认定就是我这个“扫把星”带来的晦气,家里开始出现各种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