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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

榴莲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饭桌上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愣住了。像是被我戳穿了一般。只有姜行岔岔不平:“姜南婉,我看你是真是脑子被驴踢了!”那一刻,记忆中的姜行似乎回来了。爸妈异口同声的呵斥他:“谁让你说话的?”我看着面前的蛋糕,有一瞬间的恍惚。这话曾经,他们似乎也对我说过。记忆开始割裂。我一个人回了房间,外面的雪似乎下的很大。窗户上结了一层霜花,路灯下雪花也有了影子。我忽然想起去年的生日。沈槐安抱在我身后,将脑袋搭在我的颈窝边,亲吻着我的脸颊,“阿婉,你许了什么愿?”我笑着躲他的吻,“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他低笑一声,吻住了我的唇。我许愿,要和沈槐安岁岁年年。那人修长的身形出现在了窗户外面。我眸光倏地一紧。仓惶的躲在了窗帘后。他目光遥遥的看了过来。隔着路灯,...

主角:沈槐安阿婉   更新:2025-05-09 1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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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槐安阿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由网络作家“榴莲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饭桌上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愣住了。像是被我戳穿了一般。只有姜行岔岔不平:“姜南婉,我看你是真是脑子被驴踢了!”那一刻,记忆中的姜行似乎回来了。爸妈异口同声的呵斥他:“谁让你说话的?”我看着面前的蛋糕,有一瞬间的恍惚。这话曾经,他们似乎也对我说过。记忆开始割裂。我一个人回了房间,外面的雪似乎下的很大。窗户上结了一层霜花,路灯下雪花也有了影子。我忽然想起去年的生日。沈槐安抱在我身后,将脑袋搭在我的颈窝边,亲吻着我的脸颊,“阿婉,你许了什么愿?”我笑着躲他的吻,“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他低笑一声,吻住了我的唇。我许愿,要和沈槐安岁岁年年。那人修长的身形出现在了窗户外面。我眸光倏地一紧。仓惶的躲在了窗帘后。他目光遥遥的看了过来。隔着路灯,...

《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精彩片段

饭桌上陷入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

像是被我戳穿了一般。

只有姜行岔岔不平:“姜南婉,我看你是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那一刻,记忆中的姜行似乎回来了。

爸妈异口同声的呵斥他:“谁让你说话的?”

我看着面前的蛋糕,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话曾经,他们似乎也对我说过。

记忆开始割裂。

我一个人回了房间,外面的雪似乎下的很大。

窗户上结了一层霜花,路灯下雪花也有了影子。

我忽然想起去年的生日。

沈槐安抱在我身后,将脑袋搭在我的颈窝边,亲吻着我的脸颊,“阿婉,你许了什么愿?”

我笑着躲他的吻,“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低笑一声,吻住了我的唇。

我许愿,要和沈槐安岁岁年年。

那人修长的身形出现在了窗户外面。

我眸光倏地一紧。

仓惶的躲在了窗帘后。

他目光遥遥的看了过来。

隔着路灯,隔着风雪。

像是穿过了玻璃。

我闭了闭眼,随着我拉上窗帘,那道炙热的目光也消失了。

我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那里好像又一次剧烈的跳动着。

所以,人也会像我这样犯贱吗?

去一次又一次的想念一个骂自己恶毒的人吗?

11.日子逐渐平静起来。

好像雪夜那晚只是我看花了眼。

沈槐安也没有来过。

直到我在手机里看见一排排热搜。

#沈氏继承人生死不明##F航坠毁!

残骸未找到#我瘫坐在地上,手机也摔落在一旁。

脸颊上湿湿的,我摸了摸眼眶,是眼泪。

我明明已经决定要忘记他了,为什么还是会为他难过?

我正常的过着一日三餐的生活,傍晚时还会去散散步。

爸妈看我的眼神总不对劲。

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的口吻,“你这几天看网上新闻了吗?”

我笑着回答说,“看了,怎么了?”

这时候,轮到爸妈不吭声了。

姜行却忍不住了:“姜南婉,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我不解的看向他,冷笑道:“你是想我为沈槐安那种人哭吗?

还是你在为失去了沈槐安这样有钱有势的依仗而生气?”

姜行怒不可遏的看着我。

妈妈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震的我脑瓜子嗡嗡的。

这是我回家以后第一次看见妈妈这么生气。

她讷讷看着我,手还怔愣在腰侧。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似乎在告诉我,她一直都在向着姜行。

“装不下去了是吗?”

我冷笑着看着他们。

他们眼里从来就只有姜行,甚至沈槐安在他们眼中也比我这个女儿有分量的多。

妈妈犹豫着想要上前,却被我甩开。

姜行再也忍不住了,他拉着我往杂物间走,我怎么也挣不开。

直到进了房间,他才撒开手。

“你有病吗姜行?”

我揉着发疼的手,姜行却把箱子里面的相框塞到我手里,他声音带着因为愤怒的颤,“姜南婉,你再这么下去,所有人都要因为你不得善终。”

“你看清楚,爸妈从来没有重男轻女过,你看清楚了,姜南婉,我求求你,不要再疯下去了!”

他陆陆续续将箱子里存放的东西拿了出来,“这照片,是你十五岁时爸妈拍的。”

“这个熊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这件毛衣,妈妈亲手为你织的。”

他将毛衣一下塞到我怀里,我怔怔看着手里的衣服,脑海中似乎有跟弦绷断了。

明明印象里的妈妈从来就没有为我做过这些……什么照片?

什么生日礼物?

什么毛衣?

姜行,到底在说什么?

我的大脑有些混乱。

姜行告诉我,我生病了。

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有些我曾经没有过的记忆断断续续涌了上来。

比如,生日时并不是爸妈不给我过,而是我自己要在外面过。

比如,他们一直是爱我的。

所以在生日那天,我质问他们是不是因为沈槐安才对我好,姜行才会那样生气。

那沈槐安呢?

我越想头越痛,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是谁呢?

我真的生病了吗?

还是重生了呢?

11.我的头脑好像越来越糊涂。

爸妈开始直接让我吃药,混着牛奶服下。

我越来越怀疑。

曾经的牛奶和薰衣草是不是也为了稳固我的情绪。

对此,姜行和爸妈似乎统一了口径,一概提到有关沈槐安的事,他们总是沉默不语。

但我总觉得,有些事我还是没有想起来。

我无意识的走到了沈槐安的别墅。

在围墙外面我看见了了默默,她好像很悲伤,手里还牵着一条白色的狗狗。

狗狗好像发现了我,汪汪叫着。

但默默没有看见我,她叫着狗狗的名字:“安安,过来。”

我的脑海里仿佛有什么在崩塌。

安安,安安……我蹲了下来,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要钻出来。

安安,不是他们的孩子吗?

我的头疼得厉害……狗狗的汪汪叫的样子逐渐和安安哇哇哭的模样重叠……默默的模样也在眼前变得清晰。

我真的重生了吗?

沈槐安真的出轨了吗?

默默真的是第三者吗?

那天真的是我和沈槐安的婚礼现场吗?

……姜行说的没错,我病了,病的很严重。

我确实和沈槐安在一起七年了。

准确来说。

是我们已经结婚七年了。

我们养了一条狗,叫安安。

拿到狗狗时,我还调笑沈槐安,故意叫狗狗“安安”,与沈槐安名字里面最后一个字相应。

我时常逗弄狗狗。

沈槐安则是吃醋的将脸凑了过来,“安安也要亲亲。”

我和沈槐安感情很好,我们有过一个儿子,我们商量给他取名叫沈南之。

孩子早产进了保温箱。

不到半周岁时,在我怀里没了心跳。

这个孩子,甚至没来得及上户口。

他还没来得及叫我一声妈妈,就离开了。

我因此抑郁许久。

沈槐安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一度觉得是他的错。

我一直想念我那因为早产去世的宝宝,两年后,我怀了第二个孩子。

我以为是我的南之回来了。

可惜,我没有福气。

雨天路滑,我的身体又不好。

这一胎,没能保住。

自此,我陷入无止境的抑郁之中,甚至精神也出现了问题。

我将对丧子的悲痛转接到了沈槐安身上。

将默默当成了所谓的第三者,将我和沈槐安养的狗狗当成了他们生的孩子。


阿婉劝我回公司,可我看着保温箱里的南之,又看了看虚弱的阿婉。

那一天,我回了公司。

我拿下了合作。

可是我的南之也在这一天没了。

6月3日南之还没有来得及叫我一声爸爸。

他就那样,小小一只。

我记得昨天来看他,他还隔着保温箱冲我笑。

我甚至在幻想,南之叫我爸爸的场面。

可现在,他浑身冰冷的躺在那里,一小团一小团。

他还没有好好看一眼这个世界,我还没有让他穿上我和阿婉为他选的衣服,也没有机会带他去游乐场……阿婉疯了一样的哭着,她哭哑了嗓子,可却怎么也哭不醒南之。

阿婉哭着抱住我,“我们的南之没有死对不对?”

我理智的告诉她:“阿婉,南之没了。”

阿婉不停的捶打着我。

我紧紧抱住她。

如果,那天我没有回公司的话,南之会不会就不会死?

阿婉也不会这么难受。

对吧?

沈槐安。

是你的错。

6月7日病床上凌乱的摆放着南之的小衣服,小鞋子。

阿婉的状态很不好。

她开始看着那些小衣服发呆,时不时一坐就是一下午。

我轻轻抬手拭去她的眼泪,可她的眼睛总是红红的。

7月15日阿婉总是病恹恹的。

她今天告诉我,她梦见南之了。

阿婉她又哭了,她开始吃的很少,每餐我都陪在她身边看着她进食。

可她好像吃不下去,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从前的光了。

7月20日今天阿婉愿意多吃一点了,我好开心。

8月11日阿婉今天对我说,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

看着她那双肿了的眼睛,我还是拒绝了。

阿婉没说话,她只是木讷的盯着窗外。

从前的阿婉,会笑着拉着我对我说:“沈槐安,你是笨蛋吗?”

现在的阿婉,总是沉默着不说话。

我知道,她在想我们的南之。

我想让她走出来,阿婉打我骂我也好,我想让她开心一点,哪怕一点点。

12月6日阿婉的状态似乎好了一点。

同我说的话也多了一些。

她喜欢在冬天吃草莓,我便让人从S市空运了过来。

那盒草莓,她吃了一半,又开始笑着说:“槐安,你说如果南之还活着,现在应该会喊妈妈了吧?”

她那双灰蒙蒙的瞳孔里闪烁着泪花。

我轻轻的应了声,“嗯。”

8月20日阿婉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

她笑了起来,笑声很好听。

她说,沈槐安,我没能好好的抱一抱南之。

她说,都是她的错。

我忍不住圈紧了她,我告诉她,不是她的错。

阿婉眼里泪盈盈的,那样一双好看的眼睛。

怎么可以天天流眼泪呢。

阿婉是个爱哭鬼。

她又哭了。

她求我,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我真的,没办法看着她那样哭。

10月28日阿婉怀孕了。

她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我请了私人医生来照看阿婉,医生也说阿婉的状态越来越好。

就连胃口也变得很好了。

我做的糖醋排骨她都吃完了!!!

不仅如此,她还夸我的厨艺进步了。

嗯,今天的开心是阿婉给的。

12月1日阿婉胖了一点点,我趴在她的肚子上听胎动。

阿婉笑着打趣我:“沈槐安你是不是笨猪,现在才几个月,哪有胎动?”

阿婉不知道,或许她知道。

我就是,想再听一听那个熟悉的声音。

南之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很活泼,我听胎动的时候经常给我这个当爸的来一脚。

所以我猜,这一胎一定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

但阿婉却说,一定是南之回来了。

对,我们的南之回来了。

12月10日阿婉越来越馋了,半夜背着我偷偷吃东西。

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看见了。

1月10日下了一场雪,漫天的雪花飞舞。

我出门了一个小时。

回来的路上接到了阿婉进急诊的电话。

佣人说,阿婉上楼梯时一脚踩空,摔落在地。

我去医院时,阿婉昏迷不醒。

医生说摔的不重。

可阿婉和我的第二个孩子,还是没了。

1月11日阿婉还是没有醒。

她好像睡着了,很安静。

我又想起南之了。

我很担心,阿婉醒来知道孩子没了,她该有多崩溃。

1月15日阿婉醒了。

她大哭了一场后,将我赶了出去。

我知道,她在怪她自己。

她说,沈槐安,我以为我们的南之回来了。

可是我还是没有保住他。

1月16日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

好像随时都要离开我。

1月17日阿婉,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就一句。

求你了。

1月18日阿婉出现了幻觉。

医生说,她可能是太过悲痛和自责,产生了精神分裂。

没关系,只要阿婉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1月28日治疗的过程不太顺利。

阿婉总是嚷嚷着说我是渣男。

好像是之前怀南之时,追的那本狗血小说里面的男主角。

我觉得我真的有点像。

南之的死,阿婉的病。

有时候我看着漆黑的窗外,我总觉得南之隔着玻璃在对我笑。

可我知道,我不能倒下。

沈家需要我,阿婉也需要我。

2月24日今天我在阿婉这里应该是个好角色。

她亲了我一口。

开心。

4月12日很多天没有记录了。

阿婉最近好像清醒了许多。

我们收到了姜行和我表妹沈默冉的婚礼请柬。

阿婉吵着要去,但我总担心她发病。

4月16日还是想让阿婉来看看她弟弟的婚礼。

她和姜行的关系最好了。

5月20日婚礼上,阿婉又发病了。

她把默冉当成了插足我和她之间的第三者。

甚至……假象出了一个孩子。

她将红酒撒到我身上,我安抚着她的情绪,将她带到后台。

万幸,应对足够及时,后来的那些话也是在后台对我说的。

没有毁了姜行和默冉的婚礼。

不然我想,她清醒以后,一定又会自责的。

5月21日阿婉的情绪很不稳定,家里的佣人开始有些害怕她。

我怕她乱跑伤了自己,便吩咐下面的人将她关了起来。

阿婉起初会大吼大叫,紧接着开始砸东西。

后面又会沉默着不说话。

5月22日伯母来看阿婉了,阿婉的神情十分痛苦。

我在门外看着这一幕,心如刀割。

我进去打断了伯母的话,我害怕她说出真相一遍遍的让阿婉回忆更多的痛苦。

阿婉将杯子砸到我的额角。


6.夜里,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我在想怎样才能逃离这里。

迷离之际,一只大手忽然环住我的腰,我防备的一推。

那人轻“嘶”出声,我顺手摸到台灯,看清楚了那人的脸。

“沈槐安。”

他捂着胸口,包扎好的伤口又溢出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滚出去——”我揪着被角挪到了床角,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看他。

沈槐安的眼神有一丝黯然,那是我从没见过的脆弱。

他开口唤我:“阿婉。”

我的手心被我掐的通红。

我知道现在跟沈槐安闹僵对我没有一丝好处。

我和他都重生了,而他依旧站在权利的最高点,如今我连重生这唯一的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我强忍住想扇他巴掌的冲动,在沈槐安的指示下,为他上药重新包扎。

他脱下衣服的那刻,他背后的红痕是那样的扎眼。

我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样的痕迹。

将绷带拆下,我几乎忍不住出声:“沈槐安,你不觉得你顶着这样暧昧的抓痕来我这里,你的默默不会吃醋吗?”

空气中静默了一瞬。

随即,他将我拥入怀里。

我的脑袋被他埋在胸口,血腥味和独属于他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

我的心口又一阵酸溜溜的,双手挣扎了起来,大概是挣扎的太激烈,他伤口的血又源源不断。

大片的血色,让我有些头晕目眩。

我越挣扎,他越将我抱的更紧。

好似他胸口的伤并不存在。

“沈槐安,放我走吧。”

我松了双手,无力的出声。

沈槐安没有说话,我却听见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

“……不要。”

他声音闷闷的,在我耳边响起。

我感觉我的肩膀也有些湿了。

我想要抬头看他,他却强硬的将我按在怀里。

一如几年前的雪夜,车子抛了锚,我和沈槐安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家。

但到家时我的手一直热乎的。

那时候啊,他也是这样让我钻在他怀里。

好像我是他唯一的珍宝,被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所以人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呢?

7.沈槐安的伤似乎又重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弄的。

可我看见他唇色惨白的样子,我却高兴不起来。

如果,他也能尝一尝我的痛就好了。

我又开始抗拒沈槐安对我的安排,可他答应,如果我乖一点,他就能同意我离开房间。

这也就意味着,我有办法逃离这里。

房间里每天更换的薰衣草,我明面上不再抗拒,实际上一等沈槐安走了,我就偷偷的丢了出去。

沈槐安也会每天到我房间里来,让我帮他上药包扎。

可隔一段时间,我就会看见他背后新增的抓痕。

一想到是另一个女人在他留下的痕迹。

我上药的力道就忍不住重了些。

沈槐安任由我加大力道,他总忍着不吭声。

唯有我帮他重新缠上绷带时,他垂下的眸里总带着淡淡的温柔。

以前,我最喜欢他这样的目光看我。

就好像他的眼里只有我。

可现在,我最讨厌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因为他的眼里不再只有我一个人。

“你再看我,我就把你戳瞎。”

我瞪了他一眼,但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

沈槐安按住我的手,嗓音像舒缓的琴弦,“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的话,你戳瞎也好。”

我的心又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可理智在告诉我,看吧,他就是这样骗你的。

他又说道:“可是如果你把我戳瞎了,我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我立马冷笑着抽回手,“沈槐安,你这些话还是留着对默默说吧!”

我缠绷带的力道又重了些。

我承认,我的报复实在幼稚。

但只要能离开沈槐安,我什么都可以忍受。

直到……他们孩子的出现。

8.或许沈槐安觉得我收起了锋利的爪牙。

渐渐的,我的活动范围扩大了些。

甚至我可以到一楼客厅和后花园去。

我在后花园里,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同沈槐安长得很像的小男孩。

他一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

与沈槐安那双总是满含算计的眼睛不一样。

他的眼睛很澄澈。

但我还是不喜欢他。

看见他的那瞬间,我立马抬腿就走。

小男孩却在身后迈着小短腿追了上来,“姐姐,姐姐……”听到稚嫩的童音,我的脚步一顿。

但一想到沈槐安和默默那两张脸,我加快了脚步。

即便身后的小男孩摔在地上哇哇大哭,我也没有心软。

我呆坐在房间里,偶尔经过楼梯的时候听见佣人们的议论。

“少爷天天往她房间送珠宝首饰,她倒是一点都不识趣,等哪天少爷腻了……”我觉得好笑。

我巴不得沈槐安腻了我。

也好比被他囚禁在这样一间牢笼里。

沈槐安和默默的小孩真的很不安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从上次以后,默默再也没有上过二楼。

但她确实学聪明了,她开始变着法的让她的孩子在我们门前晃悠。

有时候在我门外扒着门,挠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一凶他,他立马瘪了嘴就要哭。

小脸肉嘟嘟的,我的心都化了。

我把他带进了房间,他轻车熟路的坐到我的腿上。

他告诉我,他叫安安。

我下意识想到沈槐安的名字。

他和默默的孩子的名字,应该是他亲自取的吧。

曾经我也想过,我和沈槐安会有一个孩子。

可惜……我的眼睛湿润了。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他抬头望着我,眼里是那样的单纯无暇。

我轻轻摸着他的脑袋,“怎么会呢。”

“可你见到我的时候总是板着脸。”

小孩的话最容易戳人心窝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口忽然感觉窒息的慌,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怀中的安安,原本乖巧的安安,在此时变了一副恶毒的神情。

他用圆溜溜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都是你!

都是你,我的妈妈才不能跟爸爸在一起!”

“你是坏人!

贱女人!”

“不!

我不是!”

我抓住他的胳膊,执拗的想要纠正他的想法。

“妈妈说,你是个恶毒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刺痛了我,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我一把将安安丢到地上。

安安的腿磕到了桌腿,瞬间鲜血直流。

沈槐安也及时赶到,神色急切,“安安!”


我看着被我丢到地上,哇哇大哭的安安,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呜呜呜……是他先骂我贱女人的!”

听到安安的哭声,我看着沈槐安直摇头。

我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见过那种焦急的神情。

我心口传来猛烈的疼痛感,头也疼得厉害。

我浑身颤抖。

房间地板上的那摊血,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我对一个无辜的小孩下手了。

沈槐安将安安抱起,他躲在沈槐安怀里,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惊恐。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默默听到响动也上了楼,她出现的很及时。

看见安安受伤的样子,默默立马尖叫起来:“姜南婉你都做了什么?!”

“安安来陪你,你居然这样对它?!”

我眼里聚满了泪,好像这一刻只有我是罪人。

恍惚中,我从默默的眼里看见了恶毒的算计。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抬头看见沈槐安,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心瞬间刺痛。

我的大脑有些晕乎乎的。

沈柏舟冷冷看着我,他冷声质问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安安还是个孩子。”

“姜南婉,你真的变了。”

“自私,恶毒。”

我?

恶毒?

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沈槐安是怎样对我的?

无论我们怎么吵架他从来都不会苛责我。

而现在呢?

他为了别人在这里指摘我的过错。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听见他这些话,我反而不在意的笑了起来。

笑的连默默都开始骂我是个疯子。

我砸了满屋子的东西。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我耳里听起来无比悦耳。

“好啊,沈槐安,既然你说我自私,恶毒,那就放我走吧。”

“是啊,安安是我故意伤的。”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待在你身边。”

“你知不知道,每天看着你和这个贱女人在我眼前晃我有多恶心。”

我盯着沈槐安一字一句的说着。

看着眼前的两人,我的脑袋一阵阵的眩晕。

我不明白,为什么重生以后,我还是改变不了我的结局?

9.我晕了过去,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沈槐安。

沈槐安轻轻抚了抚我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

声音也很轻,像羽毛一样落进了我的心里。

“阿婉。”

我抬头撞入他的眼帘中。

他的眼神一如我们相爱时般温柔。

我侧头躲开他的手。

“滚。”

沈槐安离开了房间。

我忍不住想笑。

这个人为什么能伪装的那么好。

前一秒骂我恶毒,后一秒又温温柔柔的叫我阿婉。

就像前世他既能跟默默生下安安,又哄得我晕头转向,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

沈槐安的手段,向来如此。

我又想到了他们的那个孩子。

我不知道安安怎么样了。

连续很多天,似乎都没有再听见那个孩子的声音。

它似乎也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和默默一起。

我不知道沈槐安想干什么。

明明都已经那样说我了。

却还是不肯放我走。

我透过二楼的窗,时常想起安安血流不止的模样。

安安怎么样了?

他那样小,流了那么多血。

一定很痛吧。

我越想就越厌恶自己。

我为什么会忍不住的去对一个孩子下那么重的手。

渐渐的,我开始厌倦沈槐安的出现。

他来见我,我也总是躲着。

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就靠在门外。

我们隔着一扇门,什么话也不说。

他来求我,“阿婉,把门开开好不好?”

你看,他就是喜欢这样。

明明都把我软禁起来了。

不许我出别墅以外的地方,却偏偏还要装样子询问我。

他甚至又叫来了我的爸妈,爸爸还是老样子,只沉声叹着气。

像是在怒我不争气,不知道哄着沈槐安,还跟他闹脾气。

或许在我的父母眼里,我就是这么不识好歹吧。

妈妈握着我的手,可我的眼眶总是红红的。

她看出来我不开心,我偷偷听见她去求沈槐安了。

她那样一个要面子的人,居然有一天也会为了我在沈槐安面前低下了头。

她有些难堪的揪着衣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槐安啊,你和南婉这样也不是办法,你就放她回家吧。”

沈槐安静默着不说话。

片刻后,我听见他应了一声。

“好。”

一瞬间,我忽然感觉身上的桎梏消散了。

可我又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沈槐安好像真的要我放我离开了。

甚至让佣人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在我装衣服进行李箱的时候,沈槐安走了进来。

他将一个槐花胸针放进了行李箱的小包里。

“这是你最喜欢的胸针。”

我想要将它拿出来,又听他道。

“带着吧。”

我还是没有犹豫,将他的胸针扔到了一边。

那是我们相识三个月时,他出国在慈善晚会上拍下的一枚胸针。

上面有槐花的图案。

他说,槐树有槐花,我就是他的花。

可现在他的花不再是我了。

我也不是他唯一的花了,我也不需要这枚胸针了。

第二天我看见门口有一圈掉落的烟灰。

沈槐安没有来送我。

我该庆幸。

重生一世,他总算放我离开了。

10.没有沈槐安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

重生前,我没有想过。

和他在一起的七年里,我也没有想过。

我好像和妈妈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奇怪的是,爸爸妈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们会贴心的叫我上桌吃饭,担心我身体不好每天晚上给我端来一杯牛奶,就连天气冷了也会对我嘘寒问暖。

甚至,我生日那天。

下了很大的雪。

爸爸和弟弟姜行从外面给我带了一个大蛋糕。

灯光熄灭,他们笑着让我许愿。

往年的生辰,我几乎都是和沈槐安过的。

因为只有他陪我过。

我双手合十,似乎有什么在喉咙里堵住了,酸涩的厉害。

我许了一个愿,希望再也不遇沈槐安。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愿望会被上天听了去。

一语成谶。

印象中,姜行也很讨厌我。

可这次他亲自切蛋糕给我,眼里带着欢喜,“姐姐,这块最大的给你。”

我拿蛋糕的手有些不稳。

“是因为沈槐安吗?”

我压抑住心中埋藏许久的疑问。

因为我始终不敢相信,曾经对我不闻不问的家人会对我这么好。

姜行皱了眉,“什么?”

爸爸妈妈全都看向我,我又深吸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是因为沈槐安威胁了你们,所以才对我这么好吗?”


3.“阿婉,你糊涂了。”

他欲抬手抚摸我的脸颊,我微微侧头,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冷声问他,“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看向他的眼神里不再掺杂一丝一毫的爱意。

更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他哑然的注视着我,手指着自己胸口流血的位置,开口道:“阿婉,原来,这里疼是这种感觉。”

我像是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的衣衫上早已沾满了血。

我清楚的知道他刚刚的力道有多大。

大到我甚至以为他要借我的手刺穿他的心脏。

空气充斥着的血腥味,像是在时刻提醒我他伤得有多重。

可那有怎么样呢?

他的伤,远远不及我心口的疼。

我嗤笑一声。

冷冷的看着他的伤口流着血,“疼?

你也知道疼吗?”

“我们在一起七年,你却让我觉得我们的那七年恶心透顶——”我指了指我胸口的位置,那里蕴着酸酸的苦楚和像针扎一样的痛,“沈槐安,我这里比你痛千万倍。”

沈槐安眸光一紧。

我又开口道。

“既然如此,你不如放了我。”

沈槐安喃喃重复着我的那句话,像是在思考,“放了你?”

我眼里有泪光在闪烁,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一丝希望。

他胸口还在滴着血,唇色惨白。

望向我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偏执。

“这辈子都不可能——”我瞬间心如死灰。

看向沈槐安的目光一片冰冷,“你还要怎么样?

沈槐安,你留着我是想让我见证你和她的幸福是吗?

我现在才知道,你是有多卑鄙多无耻多肮……唔……”沈槐安忽然上前扣住我的腰身,以唇封缄。

我抬手胡乱的挣扎着,一想到他这张嘴也吻过别的女人,我就恶心的想吐。

“唔……脏……”听到我的话,沈槐安沉沉的眸里瞬间染上戾色,他像是惩罚似的、在我唇瓣上轻咬一口。

铁锈般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

更多的是屈辱和恶心。

他把我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吗?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

还是他玩腻了的玩具?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沈槐安眸光晦暗不明,扣着我的手缓缓松开。

几乎是他松手的瞬间,我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滚——”房间的门再次被关上,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蹲在床边,颤抖着身子哭泣着。

4.上一世的我,傻的可怜。

他出口让那个第三者出席我们的婚礼,一旁是他们两生的孩子。

多可笑啊,四个人的婚礼里面,我是最多余的那个。

他们一家三口仿佛才是最幸福的存在。

那个时候,我缠着沈槐安去旅游,他却说要去出差。

我在南方,他去了北方,和另一个女人。

我在手机上给他发消息分享今天的新鲜事时,他是抽空看了一眼我的信息,还是看见信息在屏幕上闪过,然后搂住旁边的那个女人轻轻安抚呢?

夜里我给他打钱视频电话的时候,在我看不见的镜头之外,那个女人是不是就躺在他身边呢?

我不敢再深想。

我实在不清楚,为什么曾经对我那么好的沈槐安会变了一个人。

胸口的酸涩和痛楚愈来愈强烈。

仿佛有什么要从脑海里钻出。

5.我开始学的很乖。

乖乖吃下沈槐安送来的饭菜,以及补充营养的牛奶。

因为我知道,只有蛰伏下去,我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可我没想到沈槐安为了报复我。

居然把那个女人和孩子都带进了我们的住处。

那个女人像是这里的主人,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清澈的眼里是对我掩藏不住的鄙夷。

她在我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抬手抚摸过这里的每一处,仿佛未来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知道她叫默默,她有一个和沈槐安的孩子。

我清楚的记得前世她也是一如此刻,当着沈槐安的面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将我的自尊踩到脚底。

“姜南婉,沈槐安只会是我的。”

“你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否则他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七年,和我生了孩子。”

“哦,你知道吗?

姜南婉,他说他爱的只有我,在你一个人去医院的时候,沈槐安在陪我看电影。”

当默默告诉我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有那么多次,那么多个他借口没空借口工作忙的时刻,他都在另一个地方陪着另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我和沈槐安之间算什么。

但现在我明显看得出她对我的厌恶。

“姜南婉,沈槐安胸口的伤是你做的?”

“你知不知道你伤他伤的有多重?”

她一连串的质问,却再也无法让我升起一丝愧疚。

默默还在对我大呼小叫,可我却静静的坐着不回答她。

直到她恼火的将我一把拽起,“你什么意思?”

我嗤笑一声,不紧不慢的推开她的手,“没什么意思,这么心疼你的沈槐安,你不如去看看——”默默张了张口想要骂我,却被赶来的沈槐安冷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

他眸光落到默默身上,后者则不甘心的退到了一边,柔声叫着:“哥哥……”沈槐安似乎是默认了这亲密的称呼。

再次看见两人同框在我面前的模样,我的胃里又一阵翻涌的厉害。

“你能不能把她送走?

我真的不想再看见她了。”

默默继续说道,看向我的眼神也带着不喜。

沈槐安几乎没有犹豫的开口:“不行。”

他看向我的目光沉沉,黑色的瞳孔里带着不明的情绪。

我掐着手心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我还是没忍住嘲讽他:“沈少爷真是有意思,一边养着未婚妻,一边又养着小情人,皇帝都没你会享受。”

沈槐安却忽的轻笑一声,看得我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是啊,既然他是那种人又怎么会在意我这些话呢?

他本来就是那种恶臭的蛆虫。

默默的反应倒正常一些。

听见我骂沈槐安和她,她当即脸红脖子粗的上前嚷嚷:“姜南婉,你给我嘴巴放干净一点,你以为哥哥会一直容忍你吗?”

“你就是个疯子!”

沈槐安掀了掀眼皮,“闭嘴。”

默默一下子就安静了。

她又抓起沈槐安的胳膊,“当我求你了沈槐安,让她走,她在这里迟早是个祸害,今天能伤你,明天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事。”

沈槐安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往外面带,举止亲密的仿佛我这个外人插不进去。

我忽然有些想笑。

啧,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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