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朝廷内,只要对方公干,会有其他官吏顶上这个位置,不可能说你公干了,这项业务就办不了了。
这很明显就是针对她的。
云染道:“正好我事情办完了,我再去衙门问问。”
村长踌躇:“咱们小老百姓,去质问官府办事能力,万一被抓起来了,可怎么办?”
云染道:“村长您放心,我不会莽撞行事。只是这地契拿不到,咱们这建房的计划不知要拖到何时,我总得去弄个清楚。”
说罢,云染将牛车缰绳递给容烁,“你先看着牛车,大嫂去去就回。”
容烁却道:“大嫂,还是明日叫大哥一起出门,咱们再到衙门去问吧。”
大嫂平时用惯了武力,但这样的野蛮在官府不管用,县令甚至会因此把大嫂关押起来。
云染知道他担心什么,安抚地笑笑:“放心吧,大嫂不惹事,就去探探情况。”
容烁只能点头应下。
云染转身,朝着衙门走去。
到了衙门,门口的衙役见她一介平民,上前阻拦道:“衙门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云染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悄悄塞到衙役手中:“大哥,我实在是有急事,想求见负责宅基地备案的杨大人,还望通融通融。”
衙役掂量着手中的铜钱,神色稍缓,道:“今儿个负责的杨大人不在,过几日你再来。”
云染追问:“请问大哥,杨大人究竟去州府公干何事?为何如此匆忙,连个能暂代备案的人都未安排妥当?”
衙役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这……这我就不清楚了,上头的安排,我等小喽啰哪能知道。”
云染心中笃定此事有鬼,道了谢,转身离开。
绕到西墙,她往上一跳,潜入县衙。
没走多久,云染却瞧见先前阻拦她的衙役正在跟师爷低语。
待他们聊完,云染跟上师爷的脚步,进了衙门后堂。
院子里寂静无声,云染小心翼翼地靠近正屋,透过窗户缝隙,看到屋内县令坐在里面。
她屏气敛息,趴在窗上,只隐隐约约听到:“宅基地不许过户…不能把人逼太急…”
容载这是怕她过不好,又怕她过太好的意思?
云染翻墙出来,寻到了双瑞客栈,长腿一抻,饭桌震了两震。
“快说,你们主子为何不许我过户?”
明远道:“云小姐,我们不知道啊,世子爷从未对我们提起这件事,世子爷只是吩咐属下按照单子上给小姐使绊子,其他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
蔚华立即举起双手:“我们对天发誓,我们真的不知道,否则就天打雷劈。”
云染盯着他们看了会,确定他们真的没有在说假话,朝他们伸手:“把世子爷给你们的令牌拿出来。”
“我,我们,没,没…”明远磕磕巴巴,想说他们没有,在看见云染指尖杂耍着精致的手刀时,乖乖地从怀里掏出了陈王府的令牌。
云染看了一眼,这不是当年容载送给她的令牌吗?
见这块令牌,就如同见到陈王府的主子,只要是属于陈王府的一切,她都可以随意调配和使用。
去年年初,容载突然约她到皇家马场赛马,回来后,这块令牌就不见了。
原来容载那时候就不打算跟她议亲,骗她出去赛马,就是为了把这块令牌偷回去?
云染再次回到城门口,村长坐在新买的牛车上等她。
看见她回来,村长跳下车,开口道:“容家媳妇,你再不回来,我可要去找你了。”
云染道:“我就去问问,又不是去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