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砚声崔令宜的女频言情小说《怀了首辅的崽,我却只想给娃找后爹裴砚声崔令宜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枝叶蔓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砚声今日就是为了捉人,特意来的九层楼,可他万万没想到崔令宜竟然也在。云墨被裴砚声这么一问,不安道:“世子爷,奴才也不知道崔娘子从崔家商铺出来,就到了九层楼。”暗卫是盯着崔令宜不错,可若非没有重要事,也不会时刻传消息给他,告知崔令宜的行踪。“让崔娘子快点离开这!”裴砚声握着酒杯的手都用力了好几分。今天肯定会有一场硬战,若崔令宜不小心卷入其中,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虽然崔令宜有心与自己划清界限,可裴砚声也做不到明知崔令宜有危险,他却坐视不理。云墨会意,立马走到崔令宜跟前,低声道:“崔娘子,我家世子爷让你赶紧离开九层楼。”至于什么原因,云墨自然不敢说,谁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坏了世子计划。崔令宜不知内里,第一反应就是凭什么?她没有回云墨...
《怀了首辅的崽,我却只想给娃找后爹裴砚声崔令宜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裴砚声今日就是为了捉人,特意来的九层楼,可他万万没想到崔令宜竟然也在。
云墨被裴砚声这么一问,不安道:“世子爷,奴才也不知道崔娘子从崔家商铺出来,就到了九层楼。”
暗卫是盯着崔令宜不错,可若非没有重要事,也不会时刻传消息给他,告知崔令宜的行踪。
“让崔娘子快点离开这!”
裴砚声握着酒杯的手都用力了好几分。
今天肯定会有一场硬战,若崔令宜不小心卷入其中,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
虽然崔令宜有心与自己划清界限,可裴砚声也做不到明知崔令宜有危险,他却坐视不理。
云墨会意,立马走到崔令宜跟前,低声道:“崔娘子,我家世子爷让你赶紧离开九层楼。”
至于什么原因,云墨自然不敢说,谁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坏了世子计划。
崔令宜不知内里,第一反应就是凭什么?
她没有回云墨,而是看向裴砚声,裴砚声自顾自的斟酒,像是不知道崔令宜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崔令宜没好气地冲云墨道:“你家世子爷气量也太小了!”
就因为对她不喜,都不允许她跟他同一家酒楼吃饭?
也不怪崔令宜这么想,白天两人刚不欢而散,晚上裴砚声看到她就驱赶她,不是因恨那是什么?总不能是爱而不得不愿见她。
云墨只觉崔令宜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想着自己主子明明是关心崔娘子安危,怎么在崔娘子口中成了气量小?
只是云墨也不好分辩,只得陪笑道:“那有劳崔娘子下楼,天色已晚,娘子早点回家才好。”
崔令宜看着云墨努力催促她离开的样子,也不忍心让他为难,上辈子,云墨也算是威远侯府唯一一个把她当夫人敬重的。
崔令宜远远瞪了裴砚声一眼,结果裴砚声正好看过来,吓得崔令宜直接抬手挡住自己的头,然后对春柳道:“咱们回家吧。”
惹不起,她总躲得起。
崔令宜起身,带着春柳就走,看到她离开,裴砚声眉头稍微舒展开来。
只是崔令宜这才走到楼梯口,突传来利箭破空的声音,崔令宜下意识拽着春柳就往下蹲。
崔令宜透过栏杆,看到突然冲出来十多个蒙面汉举着刀冲向裴砚声。
看到冒出来的杀手,崔令宜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为什么会有人杀裴砚声?他得罪谁了?
正当崔令宜心生疑惑的时候,就听得有人高喊,“狗官,拿命来!”
崔令宜习惯了裴砚声是威远侯府的世子,黑衣人的这一声高呼,倒是让崔令宜想起裴砚声也是朝廷命官,而且位高权重。
突如其来的刺客,让整层楼的食客惊慌不已,尖叫声,哭喊声一波接着一波。
而混在食客当中的,还有裴砚声的人,发现刺客来袭,当即举刀迎上去,一时之间,刀光剑影,很是凶险。
云墨紧紧护在裴砚声旁边,满脸严肃道:“世子,咱们好像被人算计了。”
他们明明得到消息是犯人逃到九层楼,他们过来抓捕的。
可现在,犯人的影子没瞧见,倒是突然冒出来刺客要杀裴砚声,这明摆着是有人散布假消息,骗裴砚声入局。
裴砚声冷笑一声,“是谁入局可不一定。”
他以身入局,就是为了引幕后之人动手,这样一来,他才方便顺藤摸瓜。
上辈子,对方也放了消息,试图引他来九层楼,他察觉是陷阱没来,反倒让对方的警惕心更强,重生回来,他自然顺势做出了改变。
只是行李还没开始往马车上搬,就被沈老夫人派过来的刘嬷嬷给拦下了。
“表小姐,您在沈府住得好好的,怎么就要搬出去呢?老夫人舍不得您,要不您还是搬回去吧。”
嘴上说着舍不得崔令宜,可刘嬷嬷的行为蛮横粗鲁,完全不是挽留的态度,明摆着就是强行扣留。
崔令宜有些没好气地说道:“我可不是沈家人,我愿意住哪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置喙,谁敢拦我,别怪我不客气。”
说这话的时候,崔令宜直接指着刘嬷嬷,刘嬷嬷下意识摸了摸额头。
昨天被崔令宜逼着磕破了头,如今还疼着呢。
刘嬷嬷连忙堆起笑容,故作热络道:“表小姐误会了,你想住哪里,沈家自然不敢拦着,是老夫人心疼你,怕你住出去,下人照顾不好你,她不放心。”
崔令宜笑了笑,道:“不劳老夫人费心,我新宅子是平康坊,是一个四合院,阖府上下只有我一个主子,比现在的院子要大要宽敞,更重要的是,伺候我的下人有二三十人,不存在照顾不好我。”
这话一出,刘嬷嬷语塞。
沈府三世同堂住的也不过是四合院,而且地段也不如平康坊来得繁华,至于伺候主子的下人,那更没有崔令宜这么夸张。
就拿沈老夫人来说,她是沈府的当家主母,住的是沈府最大的延寿堂,可伺候的奴仆也不过是大丫鬟两个,管事嬷嬷一个,二等丫鬟两个,粗使丫鬟两个。
这和崔令宜相比,差之甚远。
崔令宜像是没发现刘嬷嬷的窘迫,开口道:“三十几个人伺候我一个,刘嬷嬷还觉得会照顾不好我吗?”
刘嬷嬷也是有备而来,“表小姐,搬出去住怎么能和住沈府一样呢?就算下人们能照顾好你,身边都没有亲人,可沈府就不同,老夫人是亲亲外祖母,老爷是你亲舅舅,还有夫人和少爷小姐,那可都是你嫡亲的亲人。”
想打亲情牌?可惜崔令宜早就不信沈家人了。
崔令宜也懒得跟刘嬷嬷费口舌,直接吩咐道:“都搬上马车吧,今儿时辰也不早了,再不搬,可都赶不上回家用晚膳了。”
新宅这边的管家知道崔令宜今天搬家,早就把府内上下大扫除了一遍,崔令宜的房间也安置好,特意吩咐厨房做了江南全桌宴,就等给崔令宜乔迁新宅了。
刘嬷嬷见状,高声道:“来人,拦住表小姐,不许搬。”
话音刚落,很快就出现十多个家丁,把搬运崔令宜行李的奴仆给拦住。
不仅如此,又冒出来两个膘肥体壮的嬷嬷,一左一右架着崔令宜就想把她往房间里送。
春柳见状,当下握拳就想动手,崔令宜怕她伤势会崩开,连出声提醒:“春柳,别动手。”
大不了晚一点搬家,到时候管家发现她被沈家强行扣住,肯定会带人过来接她,崔令宜也不急于这一时。
然而,春柳刚放下手,刘嬷嬷却厉声道:“小姐以前对老夫人和老爷最是上心,如今却变得如此不听话,定是身边的刁奴背后乱嚼舌根,让表小姐和老夫人跟老爷离了心,该打。”
崔令宜身边的贴身丫鬟就春柳一个,她话音一落,家丁们围住春柳就拳打脚踢。
“一个个没吃饭吗,不给这刁奴一些教训,下次还敢教坏主子。”
说着,竟然示意那些家丁下手再狠一些。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是鸿门宴,沈明璋递给她的这杯茶也是下了药的。
为何说茶也是下了药,因为前面许氏给准备道歉的酒里,也被人动了手脚,下了药。
不过她也深知自己戳破了,沈家大概也不会给她一个说法,索性装作不知情,直接将酒给倒了。
可她没想到沈明璋还有后手,也怪不得他前面表现得那么护着她,大概也是笃定崔令宜不会忍心拒绝他。
然而,沈家人不知道他们的把戏在崔令宜面前无所遁形。
崔令宜本来也不懂这些,可上辈子,她连着两次被人算计后,便痛定思痛,开始研究药理,也是从那一天起,她才知道自己的鼻子是世间罕有。
别人闻不出的药味,她轻轻一嗅便能感知。
酒被下了药,她倒了便是。
茶有问题,崔令宜却不打算再倒,她很想看看沈家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只是她一直不喝,沈明璋忍不住问道:“令宜,怎么不喝茶,是不愿给舅舅这个脸面,不肯原谅许氏么?”
崔令宜放下茶杯,开口道:“这倒不是,我是突然想起来今日腹痛,出门让药堂给我开了几丸药,我先吃药,不然过了时效性就不好了。”
沈明璋闻言,暗中松了一口气,立马道:“那先吃药,令宜的身体要紧。”
在一旁的春柳听得莫名其妙,娘子什么时候不舒服看大夫了,她怎么不知道?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崔令宜冲她眨了眨眼,吩咐道:“春柳,我的保济丸呢,拿来吧?”
一听保济丸,春柳立马懂了。
这是春日宴结束当天,崔令宜特意花重金买了一些药让她随身带着,说是可以解百毒,而崔令宜告诉她,以后如果问她要保济丸,就是给她拿这些解药。
春柳一边掏药瓶,一边不安地看向桌上的席面,沈家人难不成在饭菜里下毒了,所以娘子才要提前吃解药吗?
心下虽然担忧,但春柳一向对崔令宜深信不疑,觉得娘子聪慧过人,她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
春柳将药瓶递给崔令宜后,崔令宜当着沈家人的面吃下解药,然后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然后对沈明璋道:“多谢舅舅为令宜主持公道,我以茶代酒,接受舅舅的道歉,也需要沈夫人往后莫要重蹈覆辙,不然我和沈家如同此杯。”
话音刚落,崔令宜抬手就将茶杯砸向地面。
“砰”的一声,茶杯四分五裂。
崔令宜突如其来的这一举动,把沈家人都吓了一跳,就连沈明璋脸上都闪过一丝慌乱。
沈家人的心虚,崔令宜自然看在眼里,她装作不知,故意问道:“舅舅,从此以后,沈家会对我一如既往地好,不会再算计我了吧?”
沈明璋连连点头,“自然,要是谁敢再对你耍心眼,舅舅第一个不饶他。”
崔令宜一脸感动的样,开口道:“多谢舅舅。”
许氏看崔令宜的样子,似乎又回到从前,立马出声道:“令宜,那你原谅舅母了吗?”
崔令宜点头,“自然是原谅了。”
坐在崔令宜旁边的沈秋棠,有些扭捏道:“表妹,我对你出言不逊,对不起,你能不能也原谅我?”
沈长清也立马开口,“表妹,棠儿一向心直口快,其实并无恶意,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崔令宜笑道:“表姐放心,咱们姐妹多年,又不是刚认识你,你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么?”
崔令宜看得咬牙切齿,刘嬷嬷这明显是拿春柳在泄愤。
士可忍孰不可忍,崔令宜当即抬脚就踩向俩抓她胳膊的婆子。
两人吃痛,下意识抬手就要打崔令宜。
只是两人这回还没碰到崔令宜,一人突然痛呼一声,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竟然四脚朝天摔倒在地。
而另外一个人膝盖一软,直接摔了个狗啃泥,狼狈不已。
暗处,俩蒙面人远远看着这边,很是得意。
“敢动世子的人,活腻了。”
“要是再敢欺负崔娘子,继续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
说着,两人又拿出一块石子放弹弓里,瞄准俩婆子,准备随时再动手。
崔令宜并不知道还有人暗中帮自己,两婆子无故摔跤受伤,她下意识看向春柳。
春柳摇了摇头,表示跟自己无关,崔令宜想了想,觉得肯定是俩婆子作恶多端被老天惩罚了。
摔倒的婆子捂着屁股起来,环顾四周,高喊道:“刚才是谁打的我,出来!”
另一个婆子揉着膝盖,满脸愤怒地出声,“谁暗算我们?”
刘嬷嬷皱眉,“谁打你们了,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想埋怨别人。”
说着,她上前就扒开两人,直接朝崔令宜伸手,想着一个小娘子而已,她就不信对付不了她。
可这回,她手还没碰到崔令宜,只觉眼睛突然一阵剧痛,接着一股暖流出来。
“啊啊啊——”
刘嬷嬷的惨叫声把院内的鸟都给惊得振翅急飞。
其他嬷嬷和家丁看到刘嬷嬷眼睛流血的惨样,一个个目瞪口呆,然后环顾四周,试图找到谁在暗中搞鬼。
刘嬷嬷想都没想,指着春柳道:“肯定是这个贱蹄子在背后搞事,给我狠狠教训她。”
众人对刘嬷嬷的话深信不疑,在场的人唯有春柳会武功。
于是,家丁和婆子纷纷朝春柳扑过去,就在崔令宜担心春柳会吃大亏的时候,一道呵斥声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停下。”
崔令宜循声看过去,发现是沈明璋,暗中松了一口气。
沈明璋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可他最是在乎脸面和名声,肯定不会容许奴仆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人。
刘嬷嬷一看是沈明璋过来了,脸色一变,立马让那些家丁赶紧停手。
然后跑到沈明章这边开口道:“老爷,是老夫人让老奴将表小姐留在府里,不放心她搬出去住,结果这个贱奴暗中搞事,把老奴的眼睛弄伤了,老奴这才不得已吩咐人教训她一二。”
沈明章狠狠瞪了刘嬷嬷一眼,厉声斥责道:“胡闹,还不赶紧放开她。”
家丁和嬷嬷不敢不从,赶紧松开春柳。
崔令宜立马跑到春柳身边,“春柳,你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春柳摇了摇头,“娘子,奴婢没事,是奴婢无能,让你受此委屈。”
崔令宜安抚道:“我也没被他们怎么样。”
停顿片刻,又低声道:“他们越过分,越是无礼,就越显得咱们的无助。”
春柳不解,问道:“那娘子的意思这是好事么?”
这当然算不得好事,毕竟春柳是真的被挨打了,她也被气到了,可事情总有两面性。
今天沈府敢这么对她,虽然是在内宅发生的事,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崔令宜心想,只要她愿意,京城大街小巷都会听说沈家如何欺凌她的事。
沈家迟早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崔令宜巴不得沈家把把柄往她手中送。
“令宜,你没事吧,是舅父的不是,让你受委屈了。”
意识到和他做了一次夫妻的女子就是崔令宜,裴砚声暗中松了一口气。
裴砚声下意识看向崔令宜的耳朵,那遗落的珍珠耳坠应该就是她的了?
然而,目光扫过去,崔令宜两耳空空,并没有戴耳坠。
没有得到期待中的答案,但裴砚声内心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和他同床共枕的就是崔令宜,毕竟上辈子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春日宴那日醉酒意外。
裴砚声忍不住想着,是不是崔令宜也重生了?
只是这辈子崔令宜不愿意跟自己有任何关联,才会两人明明做了亲密的事,她却装作无事发生,悄悄离开!
裴砚声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而裴砚声的出现,萧云昭下意识看了崔令宜一眼,脸色不太好看。
她还真是小看了裴砚声对崔令宜的在意程度,把她打发过来护着崔令宜不够,现在还亲自过来维护。
裴砚声的出现,也让高简顿时紧张起来。
高简连走到裴砚声跟前,拱手问道:“世子可有什么指教?”
裴砚声满脸严肃,“听闻有人今日做出污蔑女子清白一事,此事可大可小,若是寻常,我睁一只眼闭一只也就罢了,可敢在春日宴做出这等事,京兆尹府若不严惩,我回头进宫,倒是要跟圣人说道说道。”
一提到圣人,高简顿时紧张起来。
众所周知,裴砚声是威远侯府世子,年少才名远扬,十五岁就高中状元,如今堪堪二十四岁,就已经是大魏朝内阁首辅,前途无量。
如此位高权重又身负皇恩,就是皇子公主在他跟前,也要礼让三分。
高简立马道:“世子爷言重了,下官这就审理此案。”
裴砚声点了点头,开口道:“那就劳烦高大人了。”
话说得是恭敬客气,可高简看到裴砚声的眼神却是明晃晃的警告,如果敢不严惩造谣者,他这个乌纱帽怕是要保不住了。
想到这,高简暗暗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裴砚声要严审,高简不敢不从,很快把当事人召集一块,裴砚声旁听。
崔令宜全程不敢看裴砚声,心底却有些纳闷裴砚声竟然会管这种闲事?
不过她很快又想起来,这次春日宴是英国公夫人筹办,而裴砚声是英国公夫人的侄儿,他为了维护自家姑母,特意出面也很正常。
崔令宜没有再怀疑,而且现在高简要审理她被污蔑一案,她也没心思想别的。
好在崔令宜要澄清自己和何公子没有关系,并不麻烦。
有英国公府的丫鬟丹橘以及长公主萧云昭和婢女都可以为她做证,她不曾进过何公子说的更衣室,更没有与他独处过。
双方陈述各自的说辞,高简檀木一拍,厉声道:“何文浩,崔娘子的人证都能证明她不曾与你同处一室,你可承认污蔑崔娘子,毁她清白?”
而何文浩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在京兆尹府跟前,站都站不稳。
他本身是秀才,不用跪官,可高简一问话,他立马哆嗦着跪下,开口道:“大人请明鉴,学生是被我姑母怂恿,说崔娘子嫁妆不菲,若我能娶了她,日后不愁读书为官便不愁银钱。”
何夫人也没料到她侄儿这么快就将她出卖,满脸慌张。
她很快跪下道:“大人,臣妇没有,是沈夫人说相中我家侄儿,约好春日宴相看,却出了岔子,让崔娘子误会了。”
被提到名的许氏,连连摆手,“不关我的事,令宜是我夫君亲外甥女,婚事自有他和我婆母操心,可轮不到我插手。”
许氏可不敢承认她跟何夫人私下的约定。
每个人都想撇清自己的嫌疑,奈何众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更别说京兆尹府,尤其现在还有一个裴砚声在这。
裴砚声看着崔令宜面上镇定,但双手却不安地捏着自己的帕子,眉头微蹙,看向高简道:“既然各说一词,那总归有人在说谎。”
听得裴砚声再次出声,崔令宜忍不住腹诽,为了他姑母的春日宴,倒是挺上心。
高简也点头道:“来人,分别写供词,将事情前因后果交代清楚,若有隐瞒,刑法伺候。”
很快就有人分别带何夫人,许氏跟何文浩离开。
许氏经过崔令宜跟前的时候,崔令宜小声提醒道:“舅母,在官爷跟前还是要实话实说,回头切莫牵连了舅舅和长清表哥。”
崔令宜心想,许氏一心算计她,好让她嫁给沈长清,不就是惦记上她崔家家产,希望将来能用钱财给她夫君及儿子铺路?
如今事情没做成,要是敢再撒谎,最后连累到夫君儿子,崔令宜笃定许氏不敢也不愿。
果不其然,听得崔令宜这话,许氏眼底泪意横生。
何文浩污蔑崔令宜这事,本就不是什么疑难悬案,分开审理,有刑具在一旁威慑,还有裴砚声这个威远侯世子旁听,没多久,三个人全都招供。
事情真相就是许氏给了何夫人好处,让她侄儿毁了崔令宜名声,这个时候她再雪中送炭,让儿子沈长清娶崔令宜,好让崔令宜对她感恩戴德,将来心甘情愿把嫁妆都花在沈家人身上。
何氏心动许氏给的好处费,想着侄儿父母双亡,读书也要用钱,若帮着许氏做成一件事便可得到数千银两,那可是笔好买卖,便答应了。
至于何文浩,更是求之不得,将来旁人说起,还只会羡慕他有这么一桩风流韵事,等他有钱打点学业,将来出人头地后说不定还能娶一个高门小姐为妻。
一桩蓄谋已久的算计很快摊开在众人跟前。
崔令宜早就猜到了真相,可当许氏亲口承认,崔令宜只觉心寒。
她顿时也明白上辈子在裴砚声给机会准备和她好好相处时,裴砚声在她屋里却被下药的幕后之人是谁了。
那会舅舅和沈长清官途不顺,许氏找过她多次,让她找裴砚声说说好话,帮忙打点一下,她正被裴砚声误会厌弃,怎好开口。
后来两人缓和,她还欣喜告诉许氏,许氏也叮嘱她好好抓住机会,趁机早些时候替裴家生下一男半女。
崔令宜那会不强求孩子,能和裴砚声不再做陌生人,像普通夫妻一般,她已经心满意足。
想来许氏心急,便暗中买通她身边的人,趁着裴砚声再次来她这边,给他下药。
连着两次算计,让崔令宜背负更重的骂名,原本对她改观的裴家人,再次忍不住对她恶言相向,最终让她抑郁而终。
重生回来,崔令宜可不想轻易饶了许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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