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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不救老公了周慧林光明

泡面头木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掐进掌心。前世父母为救落水的林光明,冲进暴雨夜涨潮的河道,再没上来。如今他们竟拿我父母的说事。「林光明,你真以为没我报警,你能全须全尾从胡同里走出来?」「那天在胡同里可是有男有女的!」前世我多方打听才知,周慧欠了赌场不少钱,正打算把林光明卖给国外的地下赌场抵债。这个在林光明面前装柔弱的女人,其实是个心狠手辣地人贩子。话音未落,青瓷花瓶「嗖」地擦过耳畔,在墙上炸开蛛网纹。「你少造谣!」林光明气得跳脚,「慧姐是怕我爸妈不同意,才想生米煮成熟饭……」我看着林光明满脸维护,突然觉得可悲又可笑。不知道他知道真相时会如何。「周慧,你老公知道你要背着他和别人结婚吗?」「他上个月刚从国外逃回来,听说正满城找你呢。」周慧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主角:周慧林光明   更新:2025-05-14 1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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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慧林光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不救老公了周慧林光明》,由网络作家“泡面头木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掐进掌心。前世父母为救落水的林光明,冲进暴雨夜涨潮的河道,再没上来。如今他们竟拿我父母的说事。「林光明,你真以为没我报警,你能全须全尾从胡同里走出来?」「那天在胡同里可是有男有女的!」前世我多方打听才知,周慧欠了赌场不少钱,正打算把林光明卖给国外的地下赌场抵债。这个在林光明面前装柔弱的女人,其实是个心狠手辣地人贩子。话音未落,青瓷花瓶「嗖」地擦过耳畔,在墙上炸开蛛网纹。「你少造谣!」林光明气得跳脚,「慧姐是怕我爸妈不同意,才想生米煮成熟饭……」我看着林光明满脸维护,突然觉得可悲又可笑。不知道他知道真相时会如何。「周慧,你老公知道你要背着他和别人结婚吗?」「他上个月刚从国外逃回来,听说正满城找你呢。」周慧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重生后,我不救老公了周慧林光明》精彩片段

掐进掌心。
前世父母为救落水的林光明,冲进暴雨夜涨潮的河道,再没上来。
如今他们竟拿我父母的说事。
「林光明,你真以为没我报警,你能全须全尾从胡同里走出来?」
「那天在胡同里可是有男有女的!」
前世我多方打听才知,周慧欠了赌场不少钱,正打算把林光明卖给国外的地下赌场抵债。
这个在林光明面前装柔弱的女人,其实是个心狠手辣地人贩子。
话音未落,青瓷花瓶「嗖」地擦过耳畔,在墙上炸开蛛网纹。
「你少造谣!」
林光明气得跳脚,「慧姐是怕我爸妈不同意,才想生米煮成熟饭……」
我看着林光明满脸维护,突然觉得可悲又可笑。
不知道他知道真相时会如何。
「周慧,你老公知道你要背着他和别人结婚吗?」
「他上个月刚从国外逃回来,听说正满城找你呢。」
周慧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瞎说什么,我哪来的老公?」
周慧神色引起了林光明的注意,狐疑地看向周慧。
「慧姐,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抓住林光明的手,急切地解释。
「她胡说的,她就是嫉妒你对我好,想挑拨离间!」
我慢条斯理地说,「去城南派出所一问就知道了。」
「你老公登记用的身份证还是假的,不过——」
我盯着她骤变的脸色,「他脖颈处那道刀疤,和去年在码头捅人的逃犯特征吻合。」
周慧后退两步,高跟鞋卡进青砖缝里。
她没想到我连她丈夫的体貌特征都查得清楚。
林母盯着周慧,指尖发颤地拽住儿子衣袖:
「光明这婚事得缓,你听妈一句……」
「妈!」
林光明突然吼断母亲的话,将周慧护在身后。
「慧姐绝对不是那种人!」
他转身攥紧周慧的手,指甲掐进她腕间:
「慧姐,咱们下午就去领证!让全城人都知道我信你!」
周慧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朝我投来挑衅的目光。
我看着林光明执迷不悟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既然她执意要往火坑里跳,那就让她去吧。
「赵晴,你今天必须赔偿我的损失!」
她像是下了某
种决心,眼神凶狠地瞪着我。
「光这些破烂还不够!你一直在污蔑慧姐,你得赔钱!」
「至少赔五百块!不然这事没完!」
五百块?在这个工人月工资普遍只有三四十块的年代,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周慧见林光明如此维护她,胆气又壮了起来。
「对!你还得再赔我一张缝纫机票!不然我天天来你家闹!」
林母也在一旁帮腔:
「就是,五百块加一张缝纫机票,少一样都不行!不然我们天天来,看你还怎么做人!」
他们一家子,简直是把无耻写在了脸上。
我气极反笑,正要开口,院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几个穿着流里流气、满脸横肉的男人闯了进来。
为首的刀疤脸甩着铁链:「周慧在哪?」
空气瞬间凝固。方才还嚣张的周慧「唰」地白了脸,她慌乱地推林光明:

算是有担当了。」
我看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这些议论声与前世加诸于我的冷眼何其相似。
只不过这次,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成了林光明。
人言可畏,却也不值一提。
林母见风向急转,急得直跺脚,嗓音陡然拔高八度:
「你们知道什么!现在全厂都传开了,我儿子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妈,够了。」
林光明突然出声,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碴子。
「我的名声与赵晴何干?他连我朋友都算不上。」
「反正我铁了心要跟周慧,您赶紧安排提亲!」
尘埃既定,我转身欲走,刚行至巷口,林光明却追了上来。
他死死攥住我手腕,瞳孔里翻涌着惊惶与试探:
「赵晴,你是不是也回来了?」
我迎上他视线,眼底映出他慌乱如鹿的倒影。
他在惧怕,惧怕我因为前世的事找他算账。
他喉结滚动两下,不甘地说:「我承认,前世是我亏欠你。」
「可若不是你横插一脚,我和慧姐早该琴瑟和鸣了!」
「是你的‘恩义’困住我,逼得我与你虚度半生!」
他越说越激动,脖颈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满腔怨愤尽数倾倒:
「你以为我愿意困在你身边?你知不知道我每日如坐针毡?」
我望着他癫狂模样,只觉荒诞至极。
他还在推诿责任,还在将过错归咎于我。
我轻笑一声,拂开他攥得发白的手指:「放心。」
「我绝不会再做那个冤大头。你和周慧的事,与我无关。」
他狐疑地眯起眼,细细打量我:
「你该不会在憋什么坏水吧?」
二十年同床共枕,他竟从未真正读懂过我。
「与其猜忌我,」
我转身望向巷口斑驳的砖墙,「不如先想想自己是否选对了人。」
「你少污蔑慧姐!」
他骤然暴怒,拳头重重砸在青砖上:「她比你好千倍万倍!」
次日,林光明与周慧的婚事传遍全厂。
茶水间里,碎语如蝇:「好好的小伙子,非要跟个女混混……」
我充耳不闻,径直敲开厂长室门。
「这是进修申请表,」
我将材料推过红木办公桌,「我想申请去深市。」


厂长推了推金丝眼镜,眼底泛起笑意:
「这次省里技术培训就两个名额……」
「小赵啊,深市可是改革开放最前沿,你去了要好好学啊。」
我握紧钢笔,在文件上重重落下名字。
前世这个名额还没等厂长我,我救为了救林光明住了院,错过了这个机会。
后来才知道,去深市学习的人都有资格申请大学的特招名额。
厂长欲言又止。
「可惜了,林光明娶的不是你。正好,去深市也能疗疗情伤。」
「厂长放心,我早就放下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等你回来,我给你介绍个好小伙子。」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回去要收拾些什么东西。
可当我回到家,却发现院子里一片狼藉,几个陌生人正在往外搬我的家具。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3.
我冷眼扫过满地狼藉,缝纫机、樟木箱、老式收音机全被搬到院中。
连父亲临终前用榫卯工艺打的黄花梨书案也被两个男人抬在肩头。
房门锁芯被撬得变形,铁锈混着木屑簌簌落下。
「给我放下!」我厉声喝止,指尖掐进掌心。
搬家工人吓得手一抖,书案「哐当」砸在青石板上,案角豁开一道裂痕。
「你嚷什么嚷!」
林母叉腰挡在工人前,「这些就当是你不救光明的赔礼!」
「我儿子因为你名声现在都坏了,拿你点破家具怎么了?」
我嗤笑一声,抓起墙角的竹扫帚:
「林阿姨,您这是入室抢劫。」
周慧倚着门框嗑瓜子,红指甲敲了敲门板:
「赵晴,装什么清高?」
「昨儿光明喝醉说漏嘴,你暗恋他五年了吧?」
她突然逼近,瓜子壳喷在我脸上。
「故意报警坏我们好事,不就是想等他名声臭了,捡漏当接盘侠?」
林光明从她身后探出头,衬衫领子歪斜着:
「我和慧姐只是喝多了闹着玩,你报什么警啊?」
「害得慧姐被拘留三天,赔点东西不天经地义?」
「今天你把这些东西给我,咱们就两清了。」
「就是!」
林母接过话茬,「真是好坏的心肠,没爹妈的孩子就是心眼子多。」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
情绪,有怨,有怒。
「多谢你。」
我愣住了,愕然地望着他。
「多谢你这一世没有盲目地冲进来救我。」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几分自嘲与不屑,
「这样,我就不用背负这份沉重的恩情了。」
我浑身一颤,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也重生了。
林母从屋内疾步而出,手指颤抖地指着我,声音尖锐而刺耳。
「赵晴,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我们家光明差点被人害了,你居然袖手旁观?」
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赵晴也太不是东西了,好歹是一个胡同长大的,看着人小伙子受难,居然不冲进去救?」
「就是,年轻人怎么能这么没担当?」
我冷眼旁观着这些虚伪的面孔,心中充满了不屑。
前世我为了救他,脸被划得面目全非,从此成了众人眼中的丑八怪。
每个都对我说风凉话,说我真是缺心眼。
我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是啊,我没担当。」
「我一个人打不过那几个女混混,所以我去报警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林母一听这话,更是怒不可遏。
「报警?你报警有什么用!警察来了,我儿子的名声就毁了!」
「你说你一个好歹也是长这么大个,连几个女人都打不过,要你有什么用?」
我看着林母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心中只觉得可笑至极。
前世我为了救林光明,脸被划得血肉模糊,从此失去了自信和尊严。
林母当时天天来看我,眼里满是愧疚和感激。
可婚后,每当林光明对我恶语相向,甚至动手打我时。
林母总是站在一旁,从未为我挺身而出过。
我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所以在您眼里,我就该为了您儿子的名声去送死吗?」
「您怎么不想想,要不是我及时报警,您儿子现在会是什么下场?」
「你……你……」
林母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
张婶插嘴道:「赵晴这话说得也在理。」
「那几个女混混凶得很,她一个人冲进去,不是找死吗?」
「就是,人家好歹去报警了,也
厂草林光明被女混混周慧堵在小巷尽头时,我没像前世般抓着扫帚冲上去,而是转身去了治安亭。

前世我为了救他被周慧划烂了脸,林家为报恩让他娶了我。

我尽心尽力操持家务,婚后却只换来他夜不归宿的冷漠。

仓库大火那夜,我拼死把他和儿子推出火场,自己却被坠落的货架压住。

昏迷前,看到他抱着儿子奔向周慧,厌恶地说道:都怪你这丑八怪,害得我和慧姐只能有名无份!

周慧轻蔑地嗤笑:忘了告诉你,你养了十八年的儿子,是我和林光明的!

你的孩子,我早就拿去卖了!

最后我被浓烟呛得喘不过气,死不瞑目。

再睁眼,我又回到林光明被纠缠的这天。

这一世,我选择退让,成全他们这对狼狈为奸的男女。

.手触到扫帚粗糙的把柄,冰凉触感让我猛然惊醒。

前世我抄着扫帚冲进胡同,周慧那帮人围着我打,碎酒瓶在我脸上划出深可见骨的口子。

从那以后,我这个厂里最年轻的质检员,连图纸都看不清,只能去扫厕所。

那些本该属于我的工程师职称,就这样被生生斩断。

林家觉得亏欠我,非要把林光明娶我。

我本就对林光明心存爱意多年,私下询问他的意见,生怕他是被逼的。

他却低着头说他愿意。

我以为他总归对我有些情谊。

可新婚之夜过后,我连碰他的手都不行。

每次不小心蹭到他,他就跑去卫生间疯狂地搓手,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

后来他总往歌舞厅跑,我天天去接他回家,他却骂我多管闲事。

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连多看我一眼都嫌烦。

直到有一天,我在他裤子口袋里翻出电影票根。

全是和周慧去歌舞厅的记录,日期一天不落。

有他想象的亲密场景,有他对我的厌恶。

连我生日那天,他都在纸上写着希望陪着他的人是周慧而不是我这个丑八怪。

我站在衣柜前,手里攥着那些票根,心口像被人用钝刀一下下剜着肉。

治安亭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把我拉回现实。

值班大爷抬头看我:闺女,啥事?

我要报案,我声音出奇地平静,胡同口那边,有人在耍流氓。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林光明毁了我的人生。

让他和周慧去过他们的逍遥日子吧,我要活出另一种人生。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几名工作人员带着周慧那群人和林光明回来了。

周慧被拷着手铐,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林光明低着头,衣服凌乱,看上去楚楚可怜。

周慧看见我,指着我大声嚷嚷,警察同志,她喜欢林光明,故意诬陷我,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林光明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像是惊讶,又像是愤怒。

我避开他的目光,对大爷说:警察同志,我只是报案,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你们问他们吧。

说完,我便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

林光明突然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赵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这个多管闲事的混蛋!

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和慧姐的事,用得着你来管吗?

我冷笑一声:林光明,你以为那个胡同里只有你和周慧?

那里还有七八个人,你觉得周慧是真心喜欢你,还是想把你往火坑里推?

虽然我决心不再管他,也无法看着他真的被毁。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赵晴!

你给我站住!

我充耳不闻。

第二天清晨,我刚踏出家门,就听见林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张婶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哎呦,赵晴啊,这是要赶早去厂里啊?

她压低嗓门,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林光明差点让周慧那疯女人给缠上。

现在倒好,那小子非说要对周慧负责,说是已经被她那个,这不是...话还没说完,林光明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他满脸通红,身上的衣服扣子都扣错了位。

你们要是敢去告周慧,我这辈子就再也不认这个家了!

他对着屋里声嘶力竭地吼。

然后他猛地转过身,目光与我撞了个正着。

2.那一刹那,他的目光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有怨,有怒。

多谢你。

我愣住了,愕然地望着他。

多谢你这一世没有盲目地冲进来救我。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几分自嘲与不屑,这样,我就不用背负这份沉重的恩情了。

我浑身一颤,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也重生了。

林母从屋内疾步而出,手指颤抖地指着我,声音尖锐而刺耳。

赵晴,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我们家光明差点被人害了,你居然袖手旁观?

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赵晴也太不是东西了,好歹是一个胡同长大的,看着人小伙子受难,居然不冲进去救?

就是,年轻人怎么能这么没担当?

我冷眼旁观着这些虚伪的面孔,心中充满了不屑。

前世我为了救他,脸被划得面目全非,从此成了众人眼中的丑八怪。

每个都对我说风凉话,说我真是缺心眼。

我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是啊,我没担当。

我一个人打不过那几个女混混,所以我去报警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

林母一听这话,更是怒不可遏。

报警?

你报警有什么用!

警察来了,我儿子的名声就毁了!

你说你一个好歹也是长这么大个,连几个女人都打不过,要你有什么用?

我看着林母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心中只觉得可笑至极。

前世我为了救林光明,脸被划得血肉模糊,从此失去了自信和尊严。

林母当时天天来看我,眼里满是愧疚和感激。

可婚后,每当林光明对我恶语相向,甚至动手打我时。

林母总是站在一旁,从未为我挺身而出过。

我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所以在您眼里,我就该为了您儿子的名声去送死吗?

您怎么不想想,要不是我及时报警,您儿子现在会是什么下场?

你……你……林母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

张婶插嘴道:赵晴这话说得也在理。

那几个女混混凶得很,她一个人冲进去,不是找死吗?

就是,人家好歹去报警了,也算是有担当了。

我看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这些议论声与前世加诸于我的冷眼何其相似。

只不过这次,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成了林光明。

人言可畏,却也不值一提。

林母见风向急转,急得直跺脚,嗓音陡然拔高八度:你们知道什么!

现在全厂都传开了,我儿子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妈,够了。

林光明突然出声,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碴子。

我的名声与赵晴何干?

他连我朋友都算不上。

反正我铁了心要跟周慧,您赶紧安排提亲!

尘埃既定,我转身欲走,刚行至巷口,林光明却追了上来。

他死死攥住我手腕,瞳孔里翻涌着惊惶与试探:赵晴,你是不是也回来了?

我迎上他视线,眼底映出他慌乱如鹿的倒影。

他在惧怕,惧怕我因为前世的事找他算账。

他喉结滚动两下,不甘地说:我承认,前世是我亏欠你。

可若不是你横插一脚,我和慧姐早该琴瑟和鸣了!

是你的‘恩义’困住我,逼得我与你虚度半生!

他越说越激动,脖颈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满腔怨愤尽数倾倒:你以为我愿意困在你身边?

你知不知道我每日如坐针毡?

我望着他癫狂模样,只觉荒诞至极。

他还在推诿责任,还在将过错归咎于我。

我轻笑一声,拂开他攥得发白的手指:放心。

我绝不会再做那个冤大头。

你和周慧的事,与我无关。

他狐疑地眯起眼,细细打量我:你该不会在憋什么坏水吧?

二十年同床共枕,他竟从未真正读懂过我。

与其猜忌我,我转身望向巷口斑驳的砖墙,不如先想想自己是否选对了人。

你少污蔑慧姐!

他骤然暴怒,拳头重重砸在青砖上:她比你好千倍万倍!

次日,林光明与周慧的婚事传遍全厂。

茶水间里,碎语如蝇:好好的小伙子,非要跟个女混混……我充耳不闻,径直敲开厂长室门。

这是进修申请表,我将材料推过红木办公桌,我想申请去深市。

厂长推了推金丝眼镜,眼底泛起笑意:这次省里技术培训就两个名额……小赵啊,深市可是改革开放最前沿,你去了要好好学啊。

我握紧钢笔,在文件上重重落下名字。

前世这个名额还没等厂长我,我救为了救林光明住了院,错过了这个机会。

后来才知道,去深市学习的人都有资格申请大学的特招名额。

厂长欲言又止。

可惜了,林光明娶的不是你。

正好,去深市也能疗疗情伤。

厂长放心,我早就放下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等你回来,我给你介绍个好小伙子。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回去要收拾些什么东西。

可当我回到家,却发现院子里一片狼藉,几个陌生人正在往外搬我的家具。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3.我冷眼扫过满地狼藉,缝纫机、樟木箱、老式收音机全被搬到院中。

连父亲临终前用榫卯工艺打的黄花梨书案也被两个男人抬在肩头。

房门锁芯被撬得变形,铁锈混着木屑簌簌落下。

给我放下!

我厉声喝止,指尖掐进掌心。

搬家工人吓得手一抖,书案哐当砸在青石板上,案角豁开一道裂痕。

你嚷什么嚷!

林母叉腰挡在工人前,这些就当是你不救光明的赔礼!

我儿子因为你名声现在都坏了,拿你点破家具怎么了?

我嗤笑一声,抓起墙角的竹扫帚:林阿姨,您这是入室抢劫。

周慧倚着门框嗑瓜子,红指甲敲了敲门板:赵晴,装什么清高?

昨儿光明喝醉说漏嘴,你暗恋他五年了吧?

她突然逼近,瓜子壳喷在我脸上。

故意报警坏我们好事,不就是想等他名声臭了,捡漏当接盘侠?

林光明从她身后探出头,衬衫领子歪斜着:我和慧姐只是喝多了闹着玩,你报什么警啊?

害得慧姐被拘留三天,赔点东西不天经地义?

今天你把这些东西给我,咱们就两清了。

就是!

林母接过话茬,真是好坏的心肠,没爹妈的孩子就是心眼子多。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前世父母为救落水的林光明,冲进暴雨夜涨潮的河道,再没上来。

如今他们竟拿我父母的说事。

林光明,你真以为没我报警,你能全须全尾从胡同里走出来?

那天在胡同里可是有男有女的!

前世我多方打听才知,周慧欠了赌场不少钱,正打算把林光明卖给国外的地下赌场抵债。

这个在林光明面前装柔弱的女人,其实是个心狠手辣地人贩子。

话音未落,青瓷花瓶嗖地擦过耳畔,在墙上炸开蛛网纹。

你少造谣!

林光明气得跳脚,慧姐是怕我爸妈不同意,才想生米煮成熟饭……我看着林光明满脸维护,突然觉得可悲又可笑。

不知道他知道真相时会如何。

周慧,你老公知道你要背着他和别人结婚吗?

他上个月刚从国外逃回来,听说正满城找你呢。

周慧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瞎说什么,我哪来的老公?

周慧神色引起了林光明的注意,狐疑地看向周慧。

慧姐,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抓住林光明的手,急切地解释。

她胡说的,她就是嫉妒你对我好,想挑拨离间!

我慢条斯理地说,去城南派出所一问就知道了。

你老公登记用的身份证还是假的,不过——我盯着她骤变的脸色,他脖颈处那道刀疤,和去年在码头捅人的逃犯特征吻合。

周慧后退两步,高跟鞋卡进青砖缝里。

她没想到我连她丈夫的体貌特征都查得清楚。

林母盯着周慧,指尖发颤地拽住儿子衣袖:光明这婚事得缓,你听妈一句……妈!

林光明突然吼断母亲的话,将周慧护在身后。

慧姐绝对不是那种人!

他转身攥紧周慧的手,指甲掐进她腕间:慧姐,咱们下午就去领证!

让全城人都知道我信你!

周慧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朝我投来挑衅的目光。

我看着林光明执迷不悟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既然她执意要往火坑里跳,那就让她去吧。

赵晴,你今天必须赔偿我的损失!

她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眼神凶狠地瞪着我。

光这些破烂还不够!

你一直在污蔑慧姐,你得赔钱!

至少赔五百块!

不然这事没完!

五百块?

在这个工人月工资普遍只有三四十块的年代,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周慧见林光明如此维护她,胆气又壮了起来。

对!

你还得再赔我一张缝纫机票!

不然我天天来你家闹!

林母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五百块加一张缝纫机票,少一样都不行!

不然我们天天来,看你还怎么做人!

他们一家子,简直是把无耻写在了脸上。

我气极反笑,正要开口,院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几个穿着流里流气、满脸横肉的男人闯了进来。

为首的刀疤脸甩着铁链:周慧在哪?

空气瞬间凝固。

方才还嚣张的周慧唰地白了脸,她慌乱地推林光明:

我声音出奇地平静,「胡同口那边,有人在耍流氓。」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林光明毁了我的人生。
让他和周慧去过他们的逍遥日子吧,我要活出另一种人生。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几名工作人员带着周慧那群人和林光明回来了。
周慧被拷着手铐,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林光明低着头,衣服凌乱,看上去楚楚可怜。
周慧看见我,指着我大声嚷嚷,
「警察同志,她喜欢林光明,故意诬陷我,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林光明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像是惊讶,又像是愤怒。
我避开他的目光,对大爷说:
「警察同志,我只是报案,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你们问他们吧。」
说完,我便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
林光明突然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赵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这个多管闲事的混蛋!」
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和慧姐的事,用得着你来管吗?」
我冷笑一声:「林光明,你以为那个胡同里只有你和周慧?」
「那里还有七八个人,你觉得周慧是真心喜欢你,还是想把你往火坑里推?」
虽然我决心不再管他,也无法看着他真的被毁。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赵晴!你给我站住!」
我充耳不闻。
第二天清晨,我刚踏出家门,就听见林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张婶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哎呦,赵晴啊,这是要赶早去厂里啊?」
她压低嗓门,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林光明差点让周慧那疯女人给缠上。」
「现在倒好,那小子非说要对周慧负责,说是已经被她那个,这不是...」
话还没说完,林光明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他满脸通红,身上的衣服扣子都扣错了位。
「你们要是敢去告周慧,我这辈子就再也不认这个家了!」
他对着屋里声嘶力竭地吼。
然后他猛地转过身,目光与我撞了个正着。
2.
那一刹那,他的目光中交织着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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