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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雨凉叹今朝江若鱼小鱼

星星如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鱼,你确定要打掉这个孩子吗?”京市医院的妇产科里,医生闺蜜抓着江若鱼的手发问。沉默片刻后,江若鱼艰难地点头。“可是,你以前为了给向景澄治病,做了三年的海女,早已伤了身体底子。你如果打掉这个孩子,可能以后都再难有孕了。”江若鱼垂下眼眸,有些不忍,却又无可奈何。“孩子的爸爸马上就要另娶她人了,我也想回到我的小渔村开始新的生活,这个孩子,实在不适合留了。”知道江若鱼的艰难处境,闺蜜叹了一口气,没再劝阻她。“我替你预约了半个月之后的流产手术,到时候我陪着你。”江若鱼点头应下,和闺蜜告别后,独自走出了病房。妇产科里人来人往,多是准爸爸搀扶着准妈妈,脸上都挂着对于新生命的期待。看到那些甜蜜温馨的笑容,江若鱼捏着预约单的手逐渐发紧,心中也一阵...

主角:江若鱼小鱼   更新:2025-05-14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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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若鱼小鱼的其他类型小说《梨花雨凉叹今朝江若鱼小鱼》,由网络作家“星星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鱼,你确定要打掉这个孩子吗?”京市医院的妇产科里,医生闺蜜抓着江若鱼的手发问。沉默片刻后,江若鱼艰难地点头。“可是,你以前为了给向景澄治病,做了三年的海女,早已伤了身体底子。你如果打掉这个孩子,可能以后都再难有孕了。”江若鱼垂下眼眸,有些不忍,却又无可奈何。“孩子的爸爸马上就要另娶她人了,我也想回到我的小渔村开始新的生活,这个孩子,实在不适合留了。”知道江若鱼的艰难处境,闺蜜叹了一口气,没再劝阻她。“我替你预约了半个月之后的流产手术,到时候我陪着你。”江若鱼点头应下,和闺蜜告别后,独自走出了病房。妇产科里人来人往,多是准爸爸搀扶着准妈妈,脸上都挂着对于新生命的期待。看到那些甜蜜温馨的笑容,江若鱼捏着预约单的手逐渐发紧,心中也一阵...

《梨花雨凉叹今朝江若鱼小鱼》精彩片段

“小鱼,你确定要打掉这个孩子吗?”

京市医院的妇产科里,医生闺蜜抓着江若鱼的手发问。

沉默片刻后,江若鱼艰难地点头。

“可是,你以前为了给向景澄治病,做了三年的海女,早已伤了身体底子。

你如果打掉这个孩子,可能以后都再难有孕了。”

江若鱼垂下眼眸,有些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孩子的爸爸马上就要另娶她人了,我也想回到我的小渔村开始新的生活,这个孩子,实在不适合留了。”

知道江若鱼的艰难处境,闺蜜叹了一口气,没再劝阻她。

“我替你预约了半个月之后的流产手术,到时候我陪着你。”

江若鱼点头应下,和闺蜜告别后,独自走出了病房。

妇产科里人来人往,多是准爸爸搀扶着准妈妈,脸上都挂着对于新生命的期待。

看到那些甜蜜温馨的笑容,江若鱼捏着预约单的手逐渐发紧,心中也一阵恍惚。

和向景澄在一起三年,他们也曾经有过这样满眼都是对方的时刻,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三年前,江若鱼在海边捡到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将他带回家,悉心照顾。

男人恢复了健康,却不记得过去的事情。

江若鱼给他取名小舟。

他们生活在小渔村里,一起打鱼一起出海,在朝夕相处中萌发出爱意。

小舟因为受伤留下了头疾,江若鱼为了赚钱给他治病,下海做了海女。

每次她筋疲力竭地从海里上来时,都能看到小舟端着她最爱吃的饭菜在海边等她。

他们的日子过得很清贫,却很幸福。

就在江若鱼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时候,一伙人找上门来。

他们说小舟是京市顶级豪门的继承人,他的本命叫向景澄。

他们要带小舟回京城,回到他原本的生活环境之中。

江若鱼感到有些惶恐,小舟却安慰她,无论他是谁,什么身份,他对她的爱都不会变。

江若鱼相信他,跟着他从贫瘠的小渔村来到繁华的京市。

她以为等待着她的是衣食无忧夫妻和谐的幸福生活。

却没想到,才回来不到三个月,小舟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每日西装革履地出席各种重要场合,越来越像顶级的豪门公子哥。

他看向她的眼神,从热情,变成冷漠,再到厌烦。

三天前,江若鱼发现自己怀孕了,正当她兴致冲冲准备告诉他时,却在新闻上看到向景澄即将迎娶青梅阮惜惜的消息。

瓢泼大雨之中,她在向景澄的公司楼底下站了五个小时,想问问他自己到底算什么?

却只看到他揽着阮惜惜的腰从公司走出来。

路过浑身湿透的她时,他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江若鱼,我会给你五百万,滚回你的小渔村吧。”

那一刻,江若鱼的心死了。

她决定打掉肚子里这个不应该出现的孩子,彻底离开向景澄。

从医院出来,江若鱼回到了位于市中心的公寓。

这是最开始向景澄带她回京市时住的地方,如今他已经很少回来了,江若鱼无处可去,只能在这里落脚。


他抬起头,迎着刺眼的日光,感觉自己像是个小丑。

阮惜惜骗了他,她不是苦等他多年的单纯青梅,江若鱼也不是处心积虑接近他的恶毒女人。

江若鱼救了他,和他相依为命三年。

可如今,她却死了……向景澄的肩膀沉了下去,他双腿发软,再难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单膝跪了下去。

人来人往的香港街头,所有人都在打量着这个气质高贵,行为却很奇怪的男人。

他却顾不上那些目光,只一遍一遍地拍打着自己的心口,嘴里重复念着同一个名字:“江若鱼,江若鱼……”向景澄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瘫坐了许久。

他用力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却仍旧想不起来关于江若鱼的过去。

偶尔出现的几个梦里的片段,和阮惜惜告诉他的话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精神分裂。

夜幕降临,医生送走最后一位病人时,看到红着眼眶的向景澄,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来。

“向先生,你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有什么需要我帮助你的吗?”

向景澄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要恢复记忆,无论用什么方法。”

医生沉着眼看他:“你确定?

即便这过程很痛苦?”

“我确定。”

无论如何,他不能再当一个被人蒙蔽的蠢蛋,他要找回所有的真相,和江若鱼有关的真相。

从第二天开始,向景澄在医院里接受了为期一周的电击治疗。

每一次触电时,他浑身都会止不住地发抖,剧痛的感觉更是从心脏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他许多次疼得筋挛,疼得喘不上气,却还是咬着牙要求医生加大电流。

无论要承受多少的痛苦,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记忆。

一周后,向景澄走出医院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的身上遍布着电击留下的青紫印记,轻轻一碰都会觉得剧痛。

但他的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跨海大桥上出了车祸,被江若鱼捡回了家。

在那间破落的小房子里,她没日没夜地照顾着他,直至他恢复健康。

他们一起生活在那个小渔村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们在白日为了生机而奔波,却又在夜晚抵死缠绵。

他们的爱意在相依为命之中萌发生根,长进血液里,在每一次心脏搏动时诉说。

但向景澄,却忘记了这一切。

过去的这些日子里,他将江若鱼视作最可恨的人,用尽一切的方法羞辱她,折磨她。

他害死了嘟嘟,害死了他们的孩子,也害死了她……想到这里,向景澄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奔涌的痛苦,在香港的街头狂奔起来。

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他朝着海边的方向一直跑去,即便筋疲力尽,也不愿意停下脚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跑到了维多利亚海港边,他嘴里念叨着江若鱼的名字,没有任何犹豫地跳进了海。

海水没过头顶的瞬间,他感觉到窒息的痛苦。

他闭着眼睛想要就此沉沦下去,脑海中却又不自觉地浮现起阮惜惜的图谋。


他左手牵着狗,右手牵着她,一家三口的剪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画面定格在这里,向景澄也从梦中醒了过来。

他拍了拍自己胀痛的脑袋,感觉疲惫不已。

为什么总是梦到江若鱼,她都死了还不肯放过自己吗?

不过那梦里的场景为何那样真实?

除了江若鱼,还有那只叫嘟嘟的小狗?

难不成江若鱼编造的谎话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竟然已经形成了画面?

向景澄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不安不断地放大。

第二天,向景澄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那头告诉他,他在市中心的公寓已经空置了很长一段时间,是否要转手出掉。

向景澄犹豫片刻,沉声道:“先不用。”

他想过去看看,江若鱼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对他影响如此之深。

空荡荡的房间里布满灰尘,江若鱼的东西少得可怜。

几间带着鱼腥味的短袖,几双被洗得发白的鞋子,还有一些小狗用的东西。

向景澄翻遍了整个房间,却没找到什么和自己有关的东西。

他轻笑一声:“向景澄,我看你真是魔怔了,竟然到这个女人这儿找和你相关的东西,你忘了她曾经对你做过什么吗?”

正打算离开之际,他瞥到沙发缝隙里的一个笔记本。

犹豫一瞬,还是拿了起来。

“5月6日,在海边捡到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弄到卫生所,希望他别死了。”

“6月10日,他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还说要留在渔村陪我,真搞笑,那我就勉强收留他吧。”

“8月2日,今天小舟第一次煮饭给我吃,有点糊,但也能吃,原来家里有人是这种感觉,还挺好的。”

“9月9日,今天小舟偷亲我,太羞人了,不过我怎么还有点隐隐的高兴呢?

我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小舟,向景澄恍惚记得,在他的梦里,江若鱼就是这样叫他的。

在她的日记里,他能看到过去三年他们在一起的许多片段,一幕一幕,放电影一般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向景澄坐在沙发上,花了三个小时将这个笔记本里的内容全部看完。

有的片段他已经全然没有印象了,有的片段却感觉有些熟悉,甚至有的片段,曾经出现在他的梦里。

难道这些也是江若鱼编造的谎言吗?

她真的用了三年的时间,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只为了圆她说的谎吗?

向景澄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

是惜惜,还是江若鱼?

向景澄思索半晌,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帮我定最快一班去香港的机票。”

向阮两家在京市的势力太广,他回来时间不长,还没有真正的心腹。

如果想查清楚真相,他必须去别的城市,弄清自己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紊乱,自己遗忘的,究竟是些什么?

向景澄离开公寓,回向家拿上行李,准备直奔机场。

出门时,碰到阮惜惜进屋。

“阿澄,你要去哪儿?”

她亲昵地挽上他的手臂,他却下意识感觉有些排斥。


她迷迷糊糊地接起来,电话那头是村书记兴奋的声音。

“小鱼,你上次提交给政府的那个渔村旅游发展规划通过了,有一个大企业家答应给我们注资一千万,助力渔村的发展!

你快收拾收拾,咱们一起去政府开会!”

江若鱼的头脑瞬间变得清明,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上周才上交了在渔村发展旅游业的企划书,原以为会以为资金问题被毙掉。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愿意注资,还是一千万这样的巨款!

她顾不上想太多,立即和村主任一起坐船赶到了政府。

一进会议室,却看到了一身西装,端坐上首的向景澄。

他翘着二郎腿,浑身流露出高贵清冷的气质,与昨夜跪在沙滩上恳求她的男人判若两人。

他斜着眼睛睨了她一眼,继续和领导谈笑风生。

“渔村的基础设施是有点落后,不过自然风光可是一等一的好,我也是看中渔村未来的发展前景。”

“资金方面不是问题,一千万只是前期投资,只要项目有合适的人选来进行主导,我也很乐意继续追加投资。”

江若鱼的心凉了一半。

向景澄这是拿着渔村未来的发展来逼迫她,让她没有拒绝见他的理由。

果不其然,一场会议开得十分顺利,江若鱼被钦定成为这个项目的直接负责人,向景澄也承诺,前期调研结束之后,会立即打来第一笔款。

领导拍着江若鱼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江,这段时间一定要招待好向总,只要他满意了,渔村未来的发展就不是事儿!”

江若鱼咬着牙点了点头。

向景澄顺理成章地和江若鱼一起回到了渔村,并租下了她隔壁的房子。

每日江若鱼出门上班的时候,向景澄都会给她送上自己亲手做的早餐,并陪着她一路走到村委会。

她下班的时候,他会做好她爱吃的饭菜,到村委会门口来接她。

他看向她的眼神那般温柔,像是回到了曾经她做海女的那些时光。

江若鱼也有片刻的恍惚,但心脏深处的痛楚不断提醒着她,向景澄不是小舟,她也已经不是过去的江若鱼了。

在向景澄又一次以讨论企划书为名半夜敲响江若鱼的门时,她忍无可忍地打开门,泼了一盆水出来。

“向景澄,你有完没完?

我说了请你离我远一点,你听不懂吗?”

“无论你再做多少事情,我都不可能有片刻的心软的!

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们之间没可能了!”

向景澄浑身发抖地站在门口,笑容僵在脸上,抱着玫瑰花的手也一点一点垂了下去。

这是他今日坐船三个小时才买到的玫瑰花,原以为小鱼可能会喜欢的。

可她眼里的厌恶,语气中的不耐烦,已经浓得快要溢出来了。

向景澄的心像被针扎一般的疼,眼底的猩红也一点一点浮现起来。

玫瑰花应声而落,向景澄强硬地挤进屋,抓着江若鱼的肩膀,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为什么,曾经的我什么都没有,你却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我,现在我什么都有了,我可以给你所有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你就是一点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呢?”


原来,在她命悬一线的关头,向景澄仍然选择将所有的血都给受了轻伤的阮惜惜,对她的死活置之不理。

在邮轮上听到向景澄遭遇的一切,她心里升起过片刻的希望。

她想着,如果将真相告诉他,或许他们之间还能回到从前。

可到了这一刻,江若鱼的心已经狠狠地坠入深渊,麻木得没有任何痛感了。

他们之间隔着嘟嘟的命隔着孩子的命,隔着自己丢了大半的命。

无论苦衷是什么,真相是什么,他们都不可能回得去了。

江若鱼平静地拔掉手上的吊针,撑起自己支离破碎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出了医院。

她坐上回渔村的大巴车,将手机扔出窗外,而后坚定地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看这个令她伤心欲绝的城市一眼。

向景澄,无论未来你会否知道真相,我都不会后悔此刻的选择。

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阮惜惜的腿伤得不重,但向景澄担心会留下后遗症,仍旧陪着她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这日,他经过一间空的病房时,听到里面护士急切的声音。

“八号床怎么不见了?

她流产大出血,伤了根本,必须得要住院才行啊!”

“今早我看见太平间的同事从这里推走一个人,是不是没挺过来?”

“唉,我得去问清楚,毕竟是我的病人,是死是活至少得和我说一声。”

听到“流产大出血”的字眼,向景澄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等到两个护士急匆匆地出门之后,他才踌躇着走进了病房。

最普通的多人病房里,最里面的八号床,写着江若鱼的名字。

江若鱼死了?

因为流产大出血死了?

心跳突然停了一拍,向景澄不自觉地躬起了身子,捂住了心口。

他快步走出病房,没有片刻的停留。

故而也就没有听到走廊尽头护士的声音:“原来推去太平间的是九号床,八号床是自己出院的。”

向景澄呼吸急促地爬到医院顶楼的天台,凉爽的风扑面而来,他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企图让心跳逐渐恢复正常。

没事的,江若鱼死了就死了,自己不是正想她离开自己的生活嘛。

如果不是她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地接近自己,还那么恶毒地将惜惜推下楼梯,也就不会有如今的这些事情。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和自己没有关系。

向景澄不断在心里重复着这些话,直至自己彻底信服了这些说法,才故作轻松地离开了天台。

果然,从这天之后,江若鱼再没出现在向景澄的生活里过。

他的身边再没人提起过这个格格不入的渔女,仿佛他们从不曾认识过。

向景澄原本是应该高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连许多天都睡得不踏实。

他反反复复地做同一个梦,梦里,他牵着一条狗站在海边,殷切地望着海的方向。

湿漉漉的女孩从海里游出来,向他举起手里的收获,脸上挂着疲惫而满足的笑容。

他第一时间迎上去,用自己的外套包裹祝她,将她瘦小的身体拥入怀中,不断地亲吻着她的额头。


向景澄整个人呆愣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止不住地奔涌起来。

他们说的江家丫头,是小鱼吗?

小鱼没死,她还活着!

回到渔村的第二个月,江若鱼的气色好了不少。

她流产大出血之后,没有来得及修养就忙着赶路,回到渔村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几近力竭。

她晕倒在沙滩上,被村里的老人捡到,送到了医务室。

大家一看她的模样,便知道她在京市吃了很多苦。

于是都默契地不问她,只每日变着法子地给她送好吃的,督促着她把身体养好。

她曾经住过的屋子已经被海风吹得破败,村里的大叔们利用闲暇的时间帮她修葺了新的房子,婶婶们则负责她的衣食起居。

在大家热情而和善的关心下,江若鱼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意志也慢慢恢复了。

曾经在京市备受折磨的时候,她只想着要回到渔村来,在这里继续做她的海女,老死一生。

可如今,看到村民们淳朴而干净的笑容,她的心里萌发了新的想法。

她的手里有这些日子从向景澄手里拿到的钱。

那些钱放在京市可能算不了什么,但放在贫瘠的渔村,能帮助许多人改善生活。

于是江若鱼拿出一大笔钱,为村里采购了最新型号的打渔船。

在新技术的加持之下,村民们打到的鱼增多,生活水平也有了一定改善。

在新一届的村民委员会选举中,江若鱼高票当选,成为了渔村新一届的村主任。

她震惊不已,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什么都不懂,受到长辈们照顾的小孩子。

但如今,在大家充满信任和期待的目光之下,她感觉肩上的单子更重了,心中的斗志也越来越昂扬了。

过去二十几年的生活中,江若鱼从未像如今这般忙碌过。

她白天要忙着村里处理各种事务,晚上要查阅各种资料,探寻渔村的发展致富之路。

明明才过去两个多月,曾经在京市的那些日子,却已经恍如隔世了。

这夜,江若鱼看了一晚的资料,感觉眼睛有些疲累,打算去海边转一转。

九月的光景,她却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她感觉有些想笑,笑了半晌,却又笑不出来了。

曾经她做海女时,小舟总会心疼她,说她常年在冰冷的海水里劳作,以后会留下病根。

但如今,她满身的伤口,不是海留下的,而是他留下的。

敛去思绪,江若鱼拢好衣襟走到海边,漫无目的地散着步。

海浪拍打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句细密而急切的呼唤。

江若鱼听得不真切,也就没有回头。

直至她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要转身,就落入一个带着温热的怀抱。

“小鱼,我回来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这个声音,江若鱼愣了许久,才意识到,是小舟,不,如今应该叫他向景澄。

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了,却没想到,才过了两个多月,他就找来了。

江若鱼用尽力气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后退一步,平静而疏离地看向他。


客厅里放着她和向景澄的合照,那时的他们还生活在渔村,相依为命,形影不离。

他们会在日出时亲吻,日落时缠绵,渔村每一块人迹罕至的沙滩,都曾留下过他们交缠的身影。

打不到鱼的时候,向景澄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把所有的食物留给她。

台风天茅草房被刮跑时,向景澄会死死地抱住她,说哪怕死也要死到一起。

江若鱼摩挲着相框,眼泪逐渐落了下来。

她不明白,不过三个月而已,向景澄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出神的间隙,房门被打开,向景澄带着一声酒气进了屋。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已经大步朝她走来,用炙热的唇封住了她的疑问。

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熟悉的颤栗袭来,江若鱼下意识地回应了他。

意乱情迷之际,男人的唇边溢出一声“惜惜”,让江若鱼瞬间愣在原地。

像是一盆冰水迎头浇下,她双手发颤地推开了他,难以置信地问:“向景澄,你把我当成谁?”

男人的眼里布满情欲,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又重复了一句:“惜惜,我想要你。”

霸道的气息来息,向景澄撕扯开她的衣服,长驱直入。

“向景澄你放开我!

你混蛋!”

江若鱼想要挣扎,却最终敌不过男人的力气,被他按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掠夺着。

他的动作十分激烈,江若鱼感觉小腹隐隐作痛,她捂着肚子想要推开他,却根本挣脱不开。

“向景澄你这个王八蛋,我怀孕了。”

失去理智的男人根本听不到她的呢喃,江若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咬着牙忍受着这屈辱的一夜。

天色薄暮之际,疲累至极的江若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糊之际,她被人一脚踢下了床。

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对上一双盛怒的眼睛。

“江若鱼,为了嫁进豪门,你连脸都不要了吗?”

“给你五百万还不够,非要给我下药,爬上我的床?”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留下你吗?

别做梦了,我爱的人只有惜惜!”

一句接一句的辱骂,让头脑发懵的江若鱼彻底清醒过来。

她咬着唇,脸上浮现起难堪的薄红,她想要张嘴解释,向景澄却已经先一步夺门而出,一句话也不愿意听她说。

江若鱼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心底的凄凉逐渐蔓延上来。

原来这就是他曾经一起共过患难的爱人,回到纸醉金迷的环境里,他也学会了用钱来作为衡量一切事务的标准。

江若鱼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电梯里,向景澄看着脖颈间暧昧的红痕,烦躁不已,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开车去了心理医生处,一进门就开始吐槽。

“那个女人果然很有心机,以前故意制造车祸让我失忆,以恩人的身份收留我,以为和我培养出感情就能嫁进豪门。”

“现在知道我要娶惜惜,她的手段更加直接了,真让人恶心!”

心理医生点上一只惯用的香薰,淡声道:“从前你失忆了,才会被她蒙蔽,现在你的记忆已经逐渐找回了,以后防着她些便是。”


她好像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渔村的打造很快进入正轨,许多蜂鸣的机器进入渔村,带着村民们对于未来的希望,持续地劳作起来。

江若鱼更加忙了,她作为渔村建设的总设计者,需要对接各方施工单位,确保施工过程符合规范。

她每日早出晚归,向景澄许多次等在她的家门口,却连一句话也没和她说上。

他的心中越来越慌乱,他感觉江若鱼和曾经有些不一样了,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好像也越来越远了。

这日,江若鱼巡视施工现场时,忽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尖叫。

她猛地抬起头,看到一大块钢板从高处坠落,正朝着她的头顶而来。

腿脚发软的瞬间,她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有人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巨物坠落,激起满地的灰尘,江若鱼跌坐在地上,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起身朝钢板坠落的地方扑了过去,看到向景澄血淋淋地躺在地上,嘴里还不断叫着她的名字。

“小,小鱼,你还好吗?

有没有哪里受伤?”

江若鱼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晕了过去。

工人们七手八脚地扑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将人送到了医院。

再次醒来时,向景澄的四肢都打上了石膏。

他稍微动了一下,周身便传来剧烈的疼痛,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江若鱼从病房外走进来,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嘴边:“喝吧,别乱动。”

向景澄喝水的同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脸上更是不自觉地浮现起笑意。

“小鱼,你好久没和我这么亲近了,我感觉这一身的伤也值了。”

“小鱼,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情了,我一定会尊重你,保护你,小鱼你再……”三句话离不开这些事,江若鱼感觉无语至极,冷着脸打断了他:“停!

向景澄你有完没完啊,我说了我们不可能了,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这次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我会负责你所有的医药费,也会照顾你直至出院,但其他的事情,你就别想了。”

向景澄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抿着唇,眼里有几分湿意。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抓江若鱼的手,却又缩了回去。

“小鱼,我都这样了,看在我浑身都骨折了的份上,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这一次,江若鱼没有再拒绝他,而是径直放下水杯,走出了病房。

同样的话她已经说过许多遍,但向景澄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愿意相信现实。

她不能任由他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累赘。

思索片刻之后,江若鱼拨通了向父向母的电话。

向景澄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高档的单人病房,带着笑脸的护士和医生,还有关切看着他的向父向母。

他瞬间变得激动:“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要回渔村!”

医生和护士立即上前按住了他,向父向母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接到江若鱼电话时,听到向景澄被高空坠物砸到,全身七处骨折,他们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向景澄大步上前拦住她,将一条裙子扔在她身上。

“明天是我和惜惜的订婚典礼,你好好收拾下,别弄得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们订婚,让我去干什么?”

江若鱼不解。

“还不是因为你做的那些好事,媒体都觉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知不知道惜惜承受了多大的舆论压力?”

“你要是识相的话,明天就乖乖出席,媒体面前该说些什么,你是知道的。”

向景澄的语气隐含威胁,江若鱼知道,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自己或许很难安然离开京市。

次日,她穿着向景澄给的礼服出现在向阮二家订婚的豪华邮轮上。

她刚一出现,就被无数的记者包围了。

“江小姐,请问你和向总是什么关系?

听说你曾经救了向总,和他朝夕相处三年,如今向总就要和阮小姐订婚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阮小姐是不是真如网上揣测的那样是第三者呢?”

越过喧闹的人群,江若鱼看到向景澄搂着阮惜惜,看向自己的眼神是赤裸裸的凶狠。

江若鱼心中凄凉无比。

索性她是斗不过这些豪门世家的,名声又算得了什么,活着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她沙哑着嗓音开口:“大家误会了,我和向总没什么关系,阮小姐才是向总的青梅竹马。”

话音落,满堂哗然,众人看向她的眼神也变了。

“我就说呢,一个小渔村出来的女人,也妄想攀上向总,真是痴人说梦。”

“是啊是啊,我听说她手段还不少呢,还冒充向总的恩人,如今向总记忆恢复了,她怕是没有活路了。”

“向总和阮小姐才是天生一对,她这样的女人,怕是脱光了躺在床上,向总也不会看一眼吧。”

无数的羞辱和谩骂迎头袭来,江若鱼半句不敢反驳,小心翼翼地捂着肚子挤出了人群。

订婚仪式很快开始,江若鱼站在最角落里,看到向景澄和阮惜惜拥吻,交换对戒。

即便是早就预想到了这一幕,亲眼看见时,她的心仍然如同刀扎一般地疼痛。

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自己和小舟结婚的场景。

可到了如今,他的眼里心里,都只能装得下另外一个女人。

仪式结束,江若鱼落寞地转身,准备离开。

没走几步,却听到一声惊呼。

转过身来,看到离她两步之遥的阮惜惜捂着嘴哭了起来。

“江小姐,我知道你不满意我和阿澄订婚,可你也不能把我的钻戒扔进海里啊,那是阿澄特意为我定制的,全世界只此一枚的钻戒!”

江若鱼头脑发懵,下意识地否认:“我没有,我根本没有碰到你!”

向景澄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半句不听她的解释。

“江若鱼,你有完没完!”

“你以为扔掉惜惜的钻戒,就能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的!

无论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要娶的女人,只有惜惜一个!”

江若鱼闻言脸色变得煞白,扶着栏杆勉强支撑柱自己的身体。

“我说了我没有扔她的戒指!”

她无力地辩解着。

“别狡辩了,在场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今天必须下海去把那钻戒找回来!”


他不露痕迹地抽出手臂,“临时去香港出个差,过几天就回来。”

“要不要我陪……”阮惜惜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急匆匆地走出了门。

剩下的半句话卡在嘴里,阮惜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的笑容一点一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有几分恶毒的冷笑。

落地香港之后,向景澄第一时间去找了私家侦探。

他砸了重金,要求对方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楚阮惜惜曾经告诉他的那些事,是否是真实发生过的。

紧接着他又找了最好的脑神经医生,将自己记忆紊乱的情况和盘托出。

医生端详着他的检查报告,脸色有些沉重。

“你的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少见,两次失忆,状况却完全不同。”

“第一次失忆应该是受到外力撞击所致,目前你的脑部还有少量淤血,这点应该可以确认。”

“但这第二次失忆,让你想起了第一次失忆忘记的内容,却忘记了近几年发生的事情,这种情况很罕见啊,像是有人在刻意操控你的记忆。”

“刻意操控?”

向景澄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毕竟这四个字听起来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通过什么手段操控?

是催眠吗?”

他哑声问道。

“你接受过催眠?”

医生反问。

“嗯,为了找回第一次失忆遗忘的记忆,我接受了催眠。”

医生猛地拍了一把大腿:“危险啊!

记忆的恢复是一个自然的过程,人为强制干预,就容易出现你这样紊乱的情况!”

“不过你这种阶段性而非零落式的遗忘,确实像是被人为操控的,你该好好问问你的那位心理医生了。”

走出医院时,向景澄的脚步有些虚浮。

自己一回京市,便由阮惜惜介绍着认识了现在的心理医生。

每一次催眠之后,小时候的事情便能记得更清楚些,近期的事情却逐渐模糊,乃至他看向江若鱼的眼神越来越陌生。

他察觉到过不对劲,可阮惜惜的柔声开导,让他一次次忽略了这些不对劲。

直至如今,他才发现,自己被他们骗得团团转。

正此时,手机响了,是私家侦探发来的视频。

“向总,过去的事情还没查清,不过查到了今天发生的一件事情,或许你会感兴趣。”

一段视频,灯光昏暗的夜店走廊里,穿着火辣的女人娇弱无骨地贴在男人身上,男人的大手十分暧昧地在她身上游走。

“向景澄突然去了香港,你说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这是阮惜惜的声音。

“不会的,那个渔女都死了,他不会再受到外界的刺激,催眠的效果只会越来越好的。”

这是心理医生的声音。

“那就好,当年为了逃避和向景澄的婚约,我剪断了他的刹车线,却没想到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差,索性向景澄也回来了,我就再和他虚与委蛇一段时间,等我将向家的资产搞到手,咱俩立马私奔出国,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了!”

阮惜惜话音一落,心理医生立即感动地吻了上去,视频的最后几秒,已经响起了暧昧的水声。

向景澄握着手机的手剧烈颤抖起来,他猛地一把将手机摔了出去,瞬间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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