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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生存全靠苟,陛下却想天长地久乌止淑妃全局

山见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对于一些不受宠的主子们,御膳房的膳食都是提前做好摆在一张餐台上,哪个宫的到了直接领走就行。至于冷了热了,御膳房是完全不管的。辉香阁偏僻一些,到御膳房来回要两刻钟。只是今日墨影已经去了半个时辰都还没见回来。香痕有些着急,“良仪,墨影不会出事吧。”墨影毕竟刚进宫,对宫规还不熟悉,香痕有些担心。乌止皱着眉头,眼底也有一丝担忧。墨影身形比寻常女子高大,再加上从小跟乌止哥哥的武夫子学了两手,是有身手在的。她不担心乌止被欺负,担心的是乌止遇到了嫔妃们的刁难。而此时的御膳房闹成了一片——一个五官清秀,皮肤白皙到有两分病态的太监走到一旁,扯了扯绯红色袍子的管事太监,“韩兄,这是怎么了?”绯袍太监抱着胳膊观看,“是辉香阁的婢女和采繁轩的婢女闹起来了,...

主角:乌止淑妃   更新:2025-05-14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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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乌止淑妃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妃生存全靠苟,陛下却想天长地久乌止淑妃全局》,由网络作家“山见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于一些不受宠的主子们,御膳房的膳食都是提前做好摆在一张餐台上,哪个宫的到了直接领走就行。至于冷了热了,御膳房是完全不管的。辉香阁偏僻一些,到御膳房来回要两刻钟。只是今日墨影已经去了半个时辰都还没见回来。香痕有些着急,“良仪,墨影不会出事吧。”墨影毕竟刚进宫,对宫规还不熟悉,香痕有些担心。乌止皱着眉头,眼底也有一丝担忧。墨影身形比寻常女子高大,再加上从小跟乌止哥哥的武夫子学了两手,是有身手在的。她不担心乌止被欺负,担心的是乌止遇到了嫔妃们的刁难。而此时的御膳房闹成了一片——一个五官清秀,皮肤白皙到有两分病态的太监走到一旁,扯了扯绯红色袍子的管事太监,“韩兄,这是怎么了?”绯袍太监抱着胳膊观看,“是辉香阁的婢女和采繁轩的婢女闹起来了,...

《宠妃生存全靠苟,陛下却想天长地久乌止淑妃全局》精彩片段

对于一些不受宠的主子们,御膳房的膳食都是提前做好摆在一张餐台上,哪个宫的到了直接领走就行。
至于冷了热了,御膳房是完全不管的。
辉香阁偏僻一些,到御膳房来回要两刻钟。
只是今日墨影已经去了半个时辰都还没见回来。
香痕有些着急,“良仪,墨影不会出事吧。”
墨影毕竟刚进宫,对宫规还不熟悉,香痕有些担心。
乌止皱着眉头,眼底也有一丝担忧。
墨影身形比寻常女子高大,再加上从小跟乌止哥哥的武夫子学了两手,是有身手在的。
她不担心乌止被欺负,担心的是乌止遇到了嫔妃们的刁难。
而此时的御膳房闹成了一片——
一个五官清秀,皮肤白皙到有两分病态的太监走到一旁,扯了扯绯红色袍子的管事太监,“韩兄,这是怎么了?”
绯袍太监抱着胳膊观看,“是辉香阁的婢女和采繁轩的婢女闹起来了,嗯,那个挨打的就是采繁轩的。”
辉香阁,是文心说的乌良仪?
要是这样,那可真是老天给他的机会。
乌止和香痕正忧心,只见一个五官十分清秀的小太监跛脚小跑过来,“奴才参见乌良仪。”
小太监脸色不好,乌止跟着心一沉,“起来吧,你是哪个宫的,有什么事?”
小太监道:“奴才是御膳房的,您身边的墨影姑娘和许良仪身边的春香姑娘大打出手,良仪还是去御膳房看看吧。”
路上,小太监把御膳房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墨影去领膳盒转身的时候,不巧撞了一下春香。
原本是道个歉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可那个春香上来就要抢墨影的膳盒,还说膳盒是给她赔罪的。
墨影就拍了一下春香要抢东西的手,春香被激怒,想要扑过来殴打墨影,墨影侧身避让。
这就出事了——
墨影的身后是摆着无数膳盒的餐台,春香直接扑了过去,膳食盒子碗筷碟盘汤汤水水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春香此时还不死心,想拉墨影下水,墨影干脆就扯着春香的头发,把人拽出了御膳房。
等御膳房总管来的时候,春香已经被打成了猪头。
而墨影——
裙摆微脏。
乌止到了御膳房的时候,正看到墨影跪在地上,头发散乱,浑身都是脚印。
这?
但仔细看去,乌止发现,墨影虽然看上去狼狈,但实际上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还冲着她眨眼。
反观旁边的春香,脸已经肿成猪头。
啧,乌止觉得她家小墨长脑子了。
这样她来了也好意思倒打一耙。
不然你真的裙摆微脏,乌止都没话跟别人掰扯。
不对,墨影这脑袋可想不出这样的主意——
乌止下意识想到来给她报信的小太监。
她向身后看了一眼,却发现小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御膳房的院子中,一左一右站了两个人。
看着其中一个绯袍太监,乌止猜测这应该是御膳房的管事太监——梁奉御。
殿中省总管皇宫大小事情。
下设尚衣局、尚食局(下含御膳房)、尚药局(下含太医院)、尚辇局、尚舍局和尚乘局,每局设置奉御总管事务。
梁奉御见到乌止来了惊愕了一瞬,随后对着乌止行了个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的礼,“请乌良仪安。”
“梁奉御客气了。”乌止虚虚抬手,目光移向梁奉御身侧的一个鹅蛋脸,柳叶弯眉的柔婉美人。
这就是许良仪。
看许良仪早就在这里的样子,所以刚刚那个小太监不是这个梁奉御派去的。
那这是——想趁着家长不在,欺负孩子呢?
梁奉御猜乌止是来兴师问罪的,便先发制人,尖细的嗓音格外轻慢,“乌良仪,您来得正好,您的婢女撞翻了咱们精心准备的所有膳食,这让我们也没办法向宫中各位主子交代,您打算怎么办?”
乌止抬眸扫向梁奉御,那是一张涂着脂粉的中年男人脸,眼底一片浑浊。
“梁奉御确定是我的婢女撞翻了所有的膳食?”乌止秀眉微蹙,忧心问道。
“是您的婢女引起的。”梁奉御不知道乌止是不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回答的模棱两可。
“那就不是了。”乌止佯装听不懂梁奉御的话,直接撇干净责任,露出个庆幸的笑容。
一直没说话的许良仪见状上前一步,对乌止福了福身,礼数很周全,“乌姐姐不要急着推卸责任,这御膳房出了事,梁奉御毕竟不好交差,我们还是先来商量商量怎么办吧。”
哟,还是个小绿茶。
乌止也看出了门道,这是准备和梁奉御把事情栽到她身上。
对付小绿茶,那得让小白花来啊——
定好了人设的乌止闻言露出惊惶的神情,“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敢为难的。”
“许妹妹,不,许姐姐。那按照许姐姐的意思,无论这事儿是不是我婢女犯的错,我都得认下?”乌止整个人瑟缩了起来,看起来软弱可欺。
许良仪听出乌止语气的不对,“姐姐说的哪里话,这事儿不就是你婢女犯的错么?”
乌止心底冷笑,既然这么想让她认下这桩事,那她就认下又何妨!
“既如此,”乌止眸光隐忍委屈,神色哀戚,那就许良仪和梁奉御说的算吧,你们想怎么处理都行,只是求二位给我和我的婢女留下一条性命,我求求二位了。”
说着不给许良仪和梁奉御说话的机会,膝盖一弯就要跪下。
“乌姐姐!!”
许良仪哪里能见过说跪就跪,连脸面都不要了的嫔妃的。
她和乌止位份相同,若是乌止真的给她跪了,别人只会笑乌止没出息。
但她可就坐实了欺辱嫔妃的名声,但凡以后她有什么事情,这件事都会被拿出来说,这个锅她要背一辈子。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若是传进皇上耳中,那她以后还有什么恩宠?
见到乌止要下跪,梁奉御脸色一白,多年在后宫浸淫出来的生存之道让他身体反应比脑子快。
在乌止刚有动作的时候,他就直直给乌止跪下了。
虽然他心里看不起乌止,一个小官之女又没什么恩宠,不用把她当回事。
可她始终是个主子,御膳房人多嘴杂,若是一个主子跪了奴才传出去,他焉有命活!
他这是跪乌止吗,明明是跪阎王爷。

辉香阁的内的暗流涌动不到两日,便被敬事房太监的到来而冲散了。
敬事房主管皇上的起居。
能让副总管董春亲自到这么偏远的嫔妃宫中,那就只有一件事了——
侍寝。
“乌良仪,您好生准备着,奴才们傍晚来接您。”董春一张方脸,原本眉宇有些硬挺,却因为擦了粉,多了几分阴柔之感。
他笑呵呵对着乌止说完,便准备离开。
乌止使了个眼色,香痕便紧跟着出去。
往董春手里塞了个小银锭子,“劳烦董中监跑着一趟了。”
董春不找痕迹地掂了掂银子的重量,掩下眼底的嫌弃,面上和气地道谢,又说了些注意事项才离开。
在殿外的文心和文露抱头哭泣,她们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只要乌止侍寝,凭借着乌止这幅容貌,不怕没有恩宠。
那她们以后说不定也能再进一步,从二等宫女变成可以进店伺候的大宫女。
乍一听到要侍寝,乌止心情有点复杂。
说不清是要彻底走向一个深宫女人命运的害怕,还是因为马上要睡了皇帝而激动。
总之,她想要在这里好好活着,就得侍寝。
还得把那位伺候高兴了才行。
傍晚太监来了,流程和电视剧中的差不多。
洗浴,裹被子,被扛上了龙床,等着那位皇帝来拆包裹。
乌止躺在偌大的龙床上,你还别说,这龙床睡得就是比自己的的小床舒服。
舒服的她差点眯过去。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繁星闪烁,已是夜半。
不是,皇帝怎么还不来?
乌止被裹了很久,有些难受,但她又不敢乱动。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乌止还以为来的是皇帝,乌立刻打起了精神,面上的表情变得娇羞起来。
只是却没想到,是敬事房的太监总管撩开明黄色的帷幔带着,对她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皮笑肉不笑。
“乌良仪,陛下还在议事,命奴才先把您送回去。”
乌止眼前一黑,脑海中无数个念头涌现。
最后只化成了一句,狗皇帝,我爆米花。
你玩我呢。
她要是这样被送回去,以后还能在后宫立足?
别说两个素菜,她恐怕喝西北风都得排队。
敬事房太监总管可不管乌止是什么表情,直接让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把乌止怎么来的,怎么扛了出去。
乌止心中已经将狗皇帝骂了一百零八遍,亏她在脑海中想了那么久少儿不宜的姿势。
结果,就这?
墨影和香痕看着乌止被送回来,原本还喜庆的脸上看到两个小太监面无表情心头皆是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香痕跟上去送银子,想要打听一下怎么回事,却被董春毫不客气的推开,险些栽倒在地。
“就这么点银子,您还是打发叫花子去吧。”董春睨着香痕手上的一小块银锭子,露出了明晃晃的嫌弃。
下午他以为这个乌良仪要飞上枝头了呢,怕得罪贵人不敢嫌弃,结果?
不过是个没福气的,晦气!
乌止从被子中爬了出来,肌肤雪白,被闷出了点点粉色。
一抬头,乌止就看到两个小丫鬟快要哭出来的神色。
香痕眼眶通红,“良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乌止把事情说了一遍。
如果不在乎宫里人的见风使舵和看法,乌止自己觉得其实也没啥,比她殿前失仪或者被皇上所不喜要好多了。
她没见到皇上,不至于就是死罪,迟早有下一次侍寝的。
难过的是她往后一段时间,走哪儿都免不了被嘲笑。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两个丫鬟,乌止提心吊胆了一天,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
乌止刚起,就听到小墨克制着怒意的声音:“御膳房太欺负人了!”
乌止洗漱完,看着面前的清粥和咸菜菜。
心中对这种拜高踩低的事情也很无奈。
谁让她家世低微,第一次侍寝又是这么个情况。
日子还要过下去,乌止不信皇帝不会再次召幸她。
她记得选秀那天,皇帝明显是被自己这张脸惊艳到了的。
只是乌止有些纠结,嫔妃第一次侍寝是要去给皇后请安的。
她这去还是不去?
虽然乌止觉得不去皇后也能理解,但还是去一下保险,正好也让一些人知道她到底是皇上的嫔妃,有些事情不能太过分。
乌止刚准备出门,就碰上了皇后宫中的大宫女清竹。
清竹是代表皇后来安慰乌止的,顺便告诉乌止皇帝是真的有事情,让她不要介怀。
乌止面上带着柔弱又逆来顺受的微笑,直到看到清竹带来的赏赐,脸上的笑容立马真诚多了。
“让娘娘操心了,谢谢皇后娘娘挂怀。”乌止谢得真心实意。
对于乌止这个一穷二白的小鼻嘎来说,没有比赏赐还实在的东西了。
原著当中皇后佛口蛇心,面慈心狠。
用一句经典台词来说,那就是“介娘们不是好人啊。”
谁说这娘们不是好人的,这娘们可太棒了。
皇后给她这些赏赐,都快赶上她一年的工资了。
试想一下,大老板放你鸽子,你的上司为了安抚你给你发了一年的工资作为补偿,你还生气不?
你还难受不?
外面的那些传言,哪有到手的银子重要啊!
......
清竹回了凤极殿,如实将她在辉香阁看到的情况说给皇后听。
皇后听到乌止还准备来谢恩的时候,面上闪过一抹惊讶,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个有胆气的。”
“是啊娘娘,要是换做别人,哪还有脸出门?”清竹眼底尽是鄙夷。
“别这么说,深宫生活不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找一条出路。”皇后笑着起身,阳光打在她绯色华美的衣裙上,威严又冰冷。
她是中宫皇后,可是膝下却没有子嗣。
如今皇帝初一十五过来,竟然碰也不碰她。
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也要为自己找一条出路吧。
......

夏意渐浓,乌止的衣衫渐薄。
唐才人的侍寝之后,新人除了苏良仪以外,新人已经全部侍寝。
后宫的嫔妃们就像是蜘蛛洞解了封印的妖精,变着法的开始抢慕容·唐僧·奕了。
借皇后的话说,红颜易老,恩宠有时。
后宫中来了这么多新面孔,这些老牌嫔妃能不着急么。
慕容奕去的都是几个有孩子的嫔妃那里,其中淑妃最多。
多到可以用霸占来形容了。
这样,后宫中人难免怨声载道,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太后那里。
远在行宫的太后传了懿旨回来,让淑妃抄写《药师经》为腹中的孩儿祈福,通篇不能有一个错字。
淑妃这才消停些时日。
很快,又到了一个月两次的请安环节。
乌止想到这个请安就是一阵无奈。
说起来,她和慕容奕第一次那天,慕容奕本该是在瑾妃宫中的。
虽然她觉得自己这是捡漏,不是挖墙脚,但就怕有人挑拨啊。
淑妃已经看她不顺眼了,再来一个瑾妃,啧,很难招架啊。
乌止今天是打扮都不敢打扮,素颜素裙,却依旧难掩明媚。
墨影不知道乌止心中的惆怅,看着乌止高兴道:“良仪穿什么都好看,简直是祸国妖姬。”
乌止:“......小墨,你是不是又偷懒了!”
墨影:“良仪我绝对没有,昨日的功课不是薛垚帮我做的!”
乌止:“......”
凤极宫——
乌止照例是最早到的,猫在角落里尽量缩小存在感。
嫔妃们陆陆续续来了,有人扫了一眼乌止,有人却十分不屑,眼神都不愿意给一个。
直到淑妃进门,那眼神进门后就没离开过乌止。
乌止头皮发麻。
她真的很想过去把淑妃的眼手动合上。
大姐,珍视明不找你代言真是亏了啊。
皇后出来后,众人跪下行礼。
然后——纷争开始了。
淑妃美眸流转,寒波四射,“瑾妃姐姐气色怎么还是这么差,皇上不是去看你了么?”
这话说得就是明知顾问了。
前日皇上去看了瑾妃,恰好遇到瑾妃宫中的大皇子哭闹不停,才知道是奶娘疏忽,让大皇子着了凉。
再加上大皇子生日宴的事情,慕容奕一怒之下直接让人将大皇子送去了皇子所。
瑾妃失去了孩子的抚养权,气色能好就怪了。
但瑾妃也不是吃素的。
她容貌和娇纵跋扈的淑妃不同,一副清新淡雅的模样,脸色有些苍白,却有弱柳扶风之姿。
不得不说,狗皇帝审美还是在线的,这宫中就没有一个丑的。
瑾妃道:“淑妃妹妹的经书可抄完了,抄经书向来是要平心静气的,妹妹还是得多抄写点经书才好,若还是静不下心来,那就跪着抄。”
两人你来我往。
原本还想挑拨几句的许良仪还没开始,见状没敢开口。
皇后听得也烦了,干脆一挥手,让众人离开。
乌止准备跟着众人离开,却不知道怎么着招了淑妃的眼。
只听淑妃声音凉凉,道:“乌良仪,最近气色不错啊。”
乌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多谢淑妃娘娘关怀。”
淑妃款身迈步向乌止走来,眼神似讥似讽,“本宫一人抄经书也寂寞,你过来,和本宫一块抄吧。”
乌止:“......”
行吧,还是没能逃得掉。
她和淑妃估计就是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的宿敌,她们之间不会善了。
这么多人都看着,乌止知道淑妃不会害她性命,就单纯地看她不顺眼,拿她出气而已。
她一路跟着淑妃回了宫。
淑妃身边的大宫女锦悦面上带笑,“乌良仪请跟我来这边书房,小皇子和小公主闹起来了,娘娘去看看。”
乌止顺从地跟上去,看上去有几分逆来顺受,不敢反抗。
一路到了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
锦悦推开门,一股陈年的木头味道扑鼻而来,锦悦面不改色,“抄写佛经需要精心,我们宫中人多吵闹,这才给良仪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乌止还能说什么,她不仅不能说你他妈是故意的吧,还得带着笑道,“锦悦姑姑费心了。”
锦悦给乌止准备好了笔墨纸砚,“良仪安心抄写吧,若有什么吩咐,尽可以唤我。”
墨影和香痕都被隔在了外面。
看淑妃这个架势,她估计是抄不完经书,淑妃是不会放她走了。
乌止认命地抄写经书,好再从小就上了书法兴趣班,闲来无事也写的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就这样,从日光微曦之时,一直抄到了午后。
乌止将经书交给了锦悦,看了一眼干净整洁的字面,又看了看神色很是疲惫的乌止,带着经书去复命了。
正殿中。
淑妃看着乌止抄写的经书,眼底又不屑,却也有一丝惊讶,“她人呢?”
“还在外面候着,不过脸色不太好。”锦悦提醒道,“万一她晕倒在咱们院子里,到时候瑾妃娘娘......”
淑妃才不会抄什么劳什子经书,乌止虽然身份低微,但勉强还有点用处,她也能交差了。
“让她走吧。”淑妃大手一挥,让乌止离开。
回到辉香阁,两个丫鬟急坏了。
乌止面无表情,但心底还算平和。
她现在身份低微,前朝又没有给她撑腰的人,对上淑妃这种有家世又有恩宠还有两个孩子傍身的宠妃。
她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技不如人就要礼让三分,乌止暂时还不想死,对于淑妃,她只能先忍着。
但情况也比她预料的要好一些,至少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之苦。
夏日午后,蝉鸣窸窣,桃林成荫。
慕容奕刚从桃林中走出,就看到一队宫女捧着经书路过。
清风成浪,几张经书被卷到了慕容奕的眼前。
他伸手一抓,摊开便看到了上面清丽隽秀的字体。
字体虽然清秀,但依然可见风骨。
难得的是从开始到结束,字迹没有一丝紊乱,足以看得出写字之人内心的沉稳和极致的掌控力。
“这是谁写的?”慕容奕来了兴趣,问道。
捧着经书的婢女连忙跪下请安,“回皇上,是淑妃娘娘。”
“淑妃?”
要是别人,慕容奕还真就信了。
但偏偏是他最熟悉的淑妃。
她是什么玩意,他不知道吗。
“还敢撒谎!”慕容奕语气微沉,不怒自威。
吓得婢女浑身颤抖,瑟缩地说出了乌止的名字。
慕容奕想起那夜,一双素手攀着他的身体,如同雨中娇弱的海棠,求他快些作罢的样子。
原来那双手,竟也可以写出这样的字。
“去吧。”慕容奕将经书放回原处。
傍晚,董春来了,请皇帝翻牌子。

见到乌止进来,正殿中原本就有几分微妙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众人的目光就像聚光灯一下,齐刷刷落在了乌止的身上。
淑妃护甲华贵,轻捧着茶杯讥讽道,“乌良仪,这还没伺候皇上呢,就摆上架子了?”
乌止正愁没人给她搭台子呢。
听见淑妃的话,两行清泪瞬间涌出,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露出早就准备好的无措又惶恐的神情。
“皇后娘娘明鉴,嫔妾冤枉,给皇后娘娘请安是嫔妾的本分,万万不敢怠慢的。只是嫔妾在来的路上,好像是被人算计了。”
乌止双眼翻红,泪如雨下,娇柔地跪在殿中,只是这话语却太过直白。
嫔们妃看向乌止的眼神都有些怪异,这也太莽了吧。
就这样说是被人算计了?
一时间众人脸色都不好,以为这会是一场有预谋的攀咬。
淑妃看着那张梨花带雨般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愤怒,死女人没事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她气得柳眉斜挑,“乌良仪好大的胆子,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皇后娘娘管理不好后宫吗?”
乌止:“......”
这个淑妃,真是时刻都不忘记针对皇后。
乌止作惊慌状,长长的眼睫上挂着泪珠轻颤,看上去更加柔弱,“皇后娘娘恕罪,嫔妾不敢妄言,原本这事儿嫔妾只想自己忍下,仔细思索之后还是决定禀告娘娘,有人敢在娘娘眼皮子底下弄出这些算计,若是嫔妾忍下了,岂不是会助长此人气焰,今日是嫔妾,明日还不知道是哪位娘娘呢。”
皇后细眉轻蹙,虽说乌止这样直白让她不喜。
可她更生气有人竟然敢在请安的日子动手脚,她正愁没人让她杀鸡儆猴呢。
“到底发生了何事?”
乌止将被泼水的事情,以及香痕被扣下的事情说了一遍。
香痕一直跪伏在乌止身边,闻言膝行两步,对着皇后叩首,“求娘娘为良仪做主,嫔妾是在倾华宫附近被人架走的,那两名婢女带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将奴婢关在了一件暗房之中,奴婢心中怕耽误主子大事,费劲了好些力气才逃了出来。”
提到倾华宫,所有人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嚣张跋扈,和苏才人、罗才人多有争端的慧才人。
皇后一拍桌子,凌厉的目光直射慧才人,“竟然有这种事!”
慧才人瞳孔震惊,立马跪下,“娘娘,不是嫔妾,嫔妾什么都没做,这是污蔑,小小婢女竟然敢污蔑主子,还不拖下去杖毙!”
被慧才人明里暗里针对几天了的罗才人凉凉出声,“慧才人,有皇后娘娘在此,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处置婢女了?还是说你是怕事情败露,想要杀人灭口。”
“够了!”皇后微扬下巴,眼尾低垂,属于中宫的压迫感倾泻而下,“乌良仪,你可有什么证据?”
乌止用帕子拭泪:“香痕的衣裳在出逃中有所勾破,应该在暗房中留有碎布勾丝之类的东西。”
皇后下巴轻轻偏向一侧,清竹便带着两个宫女带着香痕径自走了出去,应该是去寻找证据去了。
没多会,人就带回来了。
清竹行礼后道,“回娘娘,在琼芳殿的后面的一处破旧厢房中,找到了香痕挣扎逃跑的痕迹,以及衣服上的碎布,经过比对,的确是香痕身上的!”
清竹话音刚落,慧才人就慌了,头摇的鬓边的朱钗乱晃,“皇后娘娘,不是我,真不是我,她、乌良仪就是一个被皇上厌弃的良仪,我针对的不是她。”
乌止扶额。
哒姐,你这不就是承认了你在针对其他人。
乌止心中明明很生气,却被慧才人的发言弄得实在想笑。
不知道慕容奕到底是个什么癖好,这样的人赐个封号“慧”。
你小子,阴阳怪气是有一手的。
皇后满是威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
安嫔是皇后党,见此只能充当皇后的嘴替,“慧妹妹别急,倾华宫不止住了你一个人的。”
慧才人反应过来,一把扯过还没来得及跪下的苏才人,道,“皇后娘娘,一定是这个贱人嫉妒乌良仪比她好看。”
慧才人的一句话像是电流一样,直击乌止的大脑。
从香痕说发现自己实在倾华宫的事后,乌止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苏才人。
只是乌止一直想不通苏才人为何要对她下手。
如果是因为容貌问题,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啧,这个慧才人,别说,你还真别说,竟然真相了。
苏才人一脸委屈,却是从容道,“娘娘明鉴,嫔妾只是个还没侍寝的嫔妃,哪儿敢做出这些事情来,倒是前日,慧才人听说乌良仪侍寝,碎了好几套茶盏呢。”
慧才人一点就炸,“狗东西,你怎么知道我碎了茶盏,你偷听我。”
又一个不打自招。
乌止人都麻了,连忙道,“娘娘,香痕在与那两名婢女的纠缠中,扯下了一人的香囊,不知道这有没有用处。”
清竹接过香囊,递给皇后看了一眼,“娘娘,这时殿中省发给宫女们的香囊,奴婢带人去倾华宫走一圈,哪个婢女没有香囊,一看便知。”
皇后轻轻颔首后,清竹带人离开,半刻钟的功夫,带回了三个没有香囊的婢女。
其中有两个是慧才人宫中的。
慧才人一脸天都塌了的表情,想要上去撕扯两个婢女,被皇后示意清竹按住。
苏才人用帕子掩住唇,却掩不住眼底的得意,“娘娘,乌良仪的婢女先是被关进了琼芳殿后面,现在又是慧才人的婢女没有香囊,铁证如山,还请娘娘严惩,还乌良仪一个公道。”
这样的证据,足够给慧才人定罪了。
慧才人满脸不可置信,对上苏才人的目光,心中仿佛有一道惊雷炸开。
苏才人暗中挑眉,却在抬眼的瞬间,对上了乌止似笑非笑的神情。

(本文有点慢热~甜宠和宫斗各占一半~)
“皇后娘娘恕罪,昨夜皇上歇在了我那里,伺候了皇上一夜,这才来晚了,娘娘不会怪我吧。”
凤极宫中,新入宫的秀女们正在向皇后请安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打破了凤极宫原本和谐的请安氛围。
那声调极高,可其中裹挟着的挑衅意味却浓得化不开。
众人纷纷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身鹅黄色宫装的年轻女子,被一众婢女丫鬟们众星拱月一般拥着踏进了凤极宫。
这阵势浩大的,说是皇后都有人信。
女人长眉入鬓,神采飞扬,笑容恣意。
是个英气十足的气质美人
角落中,昏昏欲睡的乌止被这道声音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今日是新人入宫后的第一次向皇后请安。
而这道声音的主人,就在这么个特殊的日子,毫不客气直接打了皇后的脸。
让乌止惊出一身冷汗的不是因为这人嚣张跋扈到连皇后都不放在眼中。
而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如今宠冠六宫的淑妃娘娘。
也是原文中嫉妒原主美貌,将原主凌辱致死,并下令杀害原主一家的元凶!
是的,乌止三天前穿书了。
如果她知道把小说放在床头就会穿书,那她至少会选择换一本霸道总裁爱上我。
至少还能穿进法治社会。
而不是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文当中。
乌止穿的这本小说名叫《姜后传》。
讲的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大宫女宫女姜奚若,周旋在皇后太后皇帝三方势力之间,机智化解这些上位者的刁难,展现自己与后宫女人都不同的坚韧魅力,最终得到了皇帝的青眼,成为了皇后的故事。
乌止穿来的时候,故事还没开始。
女主在两年后才跟着太后回宫。
而乌止在这本小说中的作用,就是被淑妃害死,留下的证据被女主发现,成为女主扳倒淑妃最重要的一环。
刚传来的时候乌止很惆怅。
你说穿书就穿书了吧。
关键是命还不长。
命不长就算了吧。
命还不好。
原主乌止的父亲是潭州的九品县令。
她是新进宫的八人中,家世最低的一个。
没家世就算了。
她还没银子打点。
在这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皇宫当中,属于是谁见了都能踩一脚的小鼻嘎。
要是这样乌止也不至于这么绝望。
原文中乌止就是靠着她那张美得惨绝人寰的脸蛋,和凹凸有致的极品身材被选中的。
问题就出在这。
美貌加上任何都是王炸。
但空有美貌,那可不就炸了。
以乌止现在的处境想要在宫中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猥琐发育。
先苟着再说。
苟到女主进宫,成为坚定的女主党,在女主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最后抱紧女主大腿,最后假死脱身,如果不能假死脱身,那就苟在女主身边养老。
而淑妃口中的皇上。
不知是巧还是不巧。
她在请安的路上也遇到了。
事情还要从今早说起——
乌止早上五点就被自己的贴身婢女墨影拽了起来。
这对一个现代早八都困难的打工人来说,简直是地狱模式。
她眼睛都没睁开,就被安排着走流程。
坐在梨花木铜镜前任由婢女在她头上自由创作。
尽管铜镜模糊,却还是能看出镜女子容貌昳丽,墨发杳杳。
梳头的是大宫女香痕。
她手艺灵巧,很快便梳好了一个半翻髻。
发髻上几朵浅金色的钿花点缀,素雅却更显镜中女子瑰姿媚骨,明艳天成。
“良仪,今日是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请安之后,您就可以侍寝了。”
香痕的声音带上两分欣喜和向往。
仿佛那不是侍寝,而是一条闪闪发光的登天梯。
这句话听得乌止很怨念。
什么时候她一个年薪上亿的公司副总要靠睡男人才能上位了。
啊,为什么她穿的不是女帝的后宫文啊!
东方泛起熹微的光亮,长长的宫道上除了洒扫的宫女和太监空无一人。
乌止住的辉香阁十分偏僻,到哪儿都要走很久。
走了半晌还没到凤极宫,早起的乌止觉得身上哪哪都是不痛快。
她四周望了一下,见到没人看自己这边后,伸出胳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良仪,是皇上!”
香痕没来得及阻止乌止的懒腰,就看到宫道拐角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现。
乌止还没反应过来,奢华到整个皇宫独一份的撵轿便出现在了她的视野当中。
香痕率先反应过来,直接拉着胳膊还举在空中的乌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乌止膝盖被磕得生疼,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
浩荡的队伍缓缓从乌止身边经过。
乌止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
随着皇帝撵轿的离开缓缓消散。
撵轿上,慕容奕撩着眼皮,眼底的异色一闪而过。
从他坐在撵轿上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乌止雪白的后颈和娇软的腰肢。
乖巧地跪伏在地上。
慕容弈记得选秀那天,是有一个模样出众,身段窈窕的女子让他给留下了。
他向来对女子的姿容没什么喜恶。
只是那女子站在荷风亭中,模样十分出众。
一双水眸打量着周围,没有丝毫的害怕,满是好奇和惊叹。
他到底是没忍住,这样容颜美得夺目,又十分灵动的女子让他起了几分心思。
慕容奕不觉得有什么。
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万朝臣服的天下共主,但他也是男人,食色性也。
无伤大雅。
*
思及此,乌止的思绪马上回笼,
原来早上遇到的皇帝就是从淑妃宫中离开的。
怪不得这么嚣张。
皇后不知道是被淑妃这么挑衅惯了,还是真的大度。
她脸上挂着端庄持重的淡笑,对淑妃道:“你伺候皇上,还要看顾两个孩子,是辛苦了,坐吧。”
淑妃福了福身坐下,目光扫视了一圈新人,最终停在了乌止身上。
乌止头皮瞬间绷紧,难道原主的命运还是躲不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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