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黄色的的确良军装紧紧贴在他的腹肌上,有力的双手在我胸口按压。
猛地吐出一口水,我这才清醒过来。
不远处,王建业扶着周秀芸,看我的眼神满是怒火。
他一把掀开解放军同志,“林婉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你还守不守妇道了,亏秀芸还催着我回来救你。”
他就这样想我?明明是他把我抛下,明明是他害我落到这种地步。
不是已经被救了出来吗,为什么我还像落水窒息般难受。
解放军同志看不过去,替我解释,“她落水险些被呛死,我救她出来而已。
你是她的丈夫?把她一个人丢下,又这样想她,算什么男人。”
王建业无话可说,只得愤愤撞开他。
“林婉晴,还不走,儿子都在家饿哭了,你就这么缺男人。”
他拽住我就走。
他的衣服披在了嫂子身上,不顾我的衣服也被完全浸透。
一阵秋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建业他心疼的把嫂子搂在怀里。
解放军同志看不过眼,想把衣服给我披上,却被建业狠狠丢掉了。
“林婉晴,你装什么装,秀芸她是城里来的知青,身子弱。
可你呢,村里长大的野丫头,壮的跟牛一样,不就是落个水,矫情什么。”
我忍住心头的酸涩,抱歉地看了解放军同志一眼,跟着建业走了。
晚上,他难得没有去陪嫂子,而是留在我们房里。
儿子刚睡着,他就压到我身上。
他都被周秀芸的雪花膏腌入了味儿,我嫌恶心,拼命挣扎。
他死死压在我身上,凑过来吻我。
“怎么,真喜欢上他了?人家当兵的,吃公家饭,能看的上你。
林婉晴,你听话一点,秀芸从城里来插队下乡。
我哥还死了,她很可怜,你多包容她一点不行吗?”
那我呢,谁来包容我,相爱的男人要对别的女人负责,陪别的女人睡觉,成天让我独守空房。
我搂住他,渴求道,“建业,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城里人都领证的,我们也去,领一个证让我放心好不好?”
他拒绝了,“城里人才讲究那些花样,我们农村人摆个酒席就行了。
结婚五年了,老夫老妻的,你搞这些不是让人笑话吗?”
我的心里下起大雨,王建业,你究竟是不想领证,还是不希望和你领证的那个人是我。
我以为落水的事已经结束,没发现更大的暴风雨已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