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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火葬场,真嫡女连祖坟都扬了无删减+无广告

山楂酒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族长呼吸一滞,被愤怒压过的理智冒了头。是啊,田三娘再怎么不堪,也是楚如嫣的亲娘。处置田三娘事小,若惹得镇北侯府不开心,那才是得不偿失。族长气得直喘粗气,此时,楚珠珠叹息道,“娘亲杀柳十三,是因为柳十三在家中杀死了爹爹柳封。”空气瞬间凝固。田三娘立刻骂道,“楚珠珠你胡说!”族长却手脚冰凉,一把甩开田三娘,疾步跑到柳封家。一推开正门,就看见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他的脑袋已经被砸的坑坑洼洼,只能从身形勉强认出来。正是田三娘的丈夫,楚如嫣的亲生父亲,柳封。楚珠珠冷冷的盯着,看一眼柳封便恶心的想吐。自楚珠珠稍微长出少女的模样,柳封的眼神就仿佛盯上食物的毒蛇。她惶恐的找田三娘控诉,换来的只是妒恨和一顿毒打。自此以后楚珠珠就一宿宿的睡不着,只能偷偷...

主角:楚珠珠田三娘   更新:2025-05-15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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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珠珠田三娘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员火葬场,真嫡女连祖坟都扬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山楂酒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族长呼吸一滞,被愤怒压过的理智冒了头。是啊,田三娘再怎么不堪,也是楚如嫣的亲娘。处置田三娘事小,若惹得镇北侯府不开心,那才是得不偿失。族长气得直喘粗气,此时,楚珠珠叹息道,“娘亲杀柳十三,是因为柳十三在家中杀死了爹爹柳封。”空气瞬间凝固。田三娘立刻骂道,“楚珠珠你胡说!”族长却手脚冰凉,一把甩开田三娘,疾步跑到柳封家。一推开正门,就看见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他的脑袋已经被砸的坑坑洼洼,只能从身形勉强认出来。正是田三娘的丈夫,楚如嫣的亲生父亲,柳封。楚珠珠冷冷的盯着,看一眼柳封便恶心的想吐。自楚珠珠稍微长出少女的模样,柳封的眼神就仿佛盯上食物的毒蛇。她惶恐的找田三娘控诉,换来的只是妒恨和一顿毒打。自此以后楚珠珠就一宿宿的睡不着,只能偷偷...

《全员火葬场,真嫡女连祖坟都扬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族长呼吸一滞,被愤怒压过的理智冒了头。
是啊,田三娘再怎么不堪,也是楚如嫣的亲娘。
处置田三娘事小,若惹得镇北侯府不开心,那才是得不偿失。
族长气得直喘粗气,此时,楚珠珠叹息道,
“娘亲杀柳十三,是因为柳十三在家中杀死了爹爹柳封。”
空气瞬间凝固。
田三娘立刻骂道,“楚珠珠你胡说!”
族长却手脚冰凉,一把甩开田三娘,疾步跑到柳封家。
一推开正门,就看见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他的脑袋已经被砸的坑坑洼洼,只能从身形勉强认出来。
正是田三娘的丈夫,楚如嫣的亲生父亲,柳封。
楚珠珠冷冷的盯着,看一眼柳封便恶心的想吐。
自楚珠珠稍微长出少女的模样,柳封的眼神就仿佛盯上食物的毒蛇。
她惶恐的找田三娘控诉,换来的只是妒恨和一顿毒打。
自此以后楚珠珠就一宿宿的睡不着,只能偷偷钻到高大的麦子地里头,囫囵眯上一觉。
直到有一天,当她清晨从田地里归来时,看到柳封和田三娘把一卷铺盖偷偷摸摸的扔到了有野狼出没的山里。
待二人走后,楚珠珠跟上去拉开铺盖。
她看到了自己在村中唯一的玩伴,柳花妞。
可是柳花妞赤裸着身子,身上布满了青紫伤痕,素来清亮的眼睛死气沉沉。
她死了。
“柳封,你个狗东西,家里有现成的你不动手,偏要去外边找野货,幸亏柳花妞是孤儿,要不然这可怎么收场!”
“三娘,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柳珠珠那个小娘皮太狡诈,每天晚上都找不到她的踪影,我忍不住了,这才........”
记忆中,柳封状似无辜的辩解,脸上却没有一丝歉意。
心神回转,楚珠珠盯着地上的这瘫死肉,冷冷一笑。
刚才,她用砖头一下下,将柳封砸死。
她想了三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送这些人渣进地狱。
楚珠珠终于勾起一丝发自内心的笑。
田三娘尖叫着扑上去,却被族长一脚踢开。
他面色铁青的走了进去。
柳封是他的直系子侄。
忽的,族长眼尖的看到柳封手里握着什么,上前一步把柳封的右手掰开。
里面赫然是柳十三从小带到大的玉环,这玉环还是族长送的。
族长捏着玉环,手背青筋暴起。
楚珠珠垂下眸,掩饰住眼中的讥讽。
对族长来说,宗族稳定可比远在天边的侯府重要多了。
此时,有人补充道,“族长,我刚才看见柳十三的手指甲中有红色粉末残留........应当是砖头。”
而柳封的身边,就摆着一块红色砖头。
族长眉头一沉,一个推断浮现脑海。
柳十三为彻底得到田三娘而杀死柳封,却没想到田三娘对柳封还有感情。
争执之下田三娘就杀了柳十三。
族长面色阴晴不定。
楚珠珠感叹道,“柳家村时代忠良,远近闻名,怎么如今出现这样的大祸。”
族长顿时沉默,良久后,他断然道,
“田三娘身为妇道人家,搅的我柳家村兄弟相争,闹出人命,来人,给我把田三娘捆了,沉塘!”
他想清楚了,就算田三娘是楚如嫣的亲生母亲又如何,镇北侯府巴不得田三娘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杀了田三娘,镇北侯府和楚如嫣说不得还会感谢他,替他们打扫了一个碍眼的人!
柳家村的名声不能毁在田三娘手上!
闻言,田三娘腿软的跌坐在地,大脑一片空白。
方才还在看热闹的众人一拥而上,将她困的结结实实。
田三娘凄厉的叫喊着楚如嫣的名字,却仍被狼狈的拖到了河塘边上。
盯着深不见底的河水,田三娘挣扎着,乱糟糟的大脑突然反应过来,刚才楚珠珠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楚珠珠要把杀人的罪名全部扣在她头上!
田三娘心砰砰直跳,尖叫道,“楚珠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这辈子不会有好下场........”
“快把她的嘴堵住!”族长喝道。
楚珠珠却面色如常,“族长,我想最后再送娘亲一程。”
族长自然会给镇北侯府家的姑娘这个面子。
河边的人识趣的退开,楚珠珠蹲在田三娘身边,看着田三娘充满怨念的眼睛,微微一笑,
“田三娘,你和楚如嫣不是想让我清白尽毁、沉塘而亡吗,如今可还满意?”
田三娘瞳孔骤缩,厉声道,
“我知道是你这个贱人在暗中捣鬼,如嫣天生有福,岂是你这个卑贱的丫鬟能比的,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得到镇北侯府的认可?别痴心妄想了!”
田三娘阴恻恻诅咒着,“你以为能穿金戴银就是贵女?我在地下等着,等镇北侯府把你赶出家门、流落街头的那天!”
看着田三娘扭曲狼狈的脸,楚珠珠歪歪头,“我为何要镇北侯府的认可?”
“你........”田三娘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你们欺负我这么久,我自然要跟你们算清这笔账。”
楚珠珠眸子清澈深邃,嘴角带着轻松的笑意,田三娘仿佛又看到了方才楚珠珠面无表情杀人的模样。
田三娘脸色逐渐崩裂。
楚珠珠真的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田三娘脸色一点点泛白,恐惧在胸腔涌动,勉强支撑着叫骂,“楚珠珠,镇北侯府绝对不会放过你,如嫣会为我报仇的!”
忽的,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向远处看去,只见一队人马快速接近,为首的人穿着华贵,气质不凡。
田三娘眼前一亮。
她激动的弹了弹身子,刚想喊出声,就被楚珠珠一巴掌糊住嘴。
楚珠珠像看着死人一般,一脚踹到栓在田三娘脚上的巨石上。
“扑通”一声,不等挣扎,田三娘瞬间翻滚进河塘。
田三娘挣扎呼嚎着,闪烁浓烈恨意的脸逐渐僵硬,直到被河水吞没。
她死了。

这下族长更是不信了,眼神冰冷,“田三娘,楚珠珠那丫头怎么可能看的上柳十三?”
柳十三是村子里有名的无赖,人厌狗嫌,不说楚珠珠现在是贵女,就算在从前也不可能。
“我有证据!”田三娘拼命解释,“柳十三手里还有楚珠珠绣的鸳鸯香囊!”
族长一愣,一旁侍奉的小子手脚麻利的爬进马车,果然发现了一个香囊。
香囊绣线精致,用料华贵,上面还有楚珠珠的名字。
众人见当真有物证,顿时骚乱起来。
闺中女儿的香囊可是私密之物,更何况上面还绣着鸳鸯。
“楚珠珠如今可是官家姑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丑事!”
“柳十三那个样子........楚珠珠怎么下手的?”
见众人惊异不定,但都有了几丝动摇。
田三娘长舒一口气,眼底闪过阴狠。
这香囊是楚如嫣命令楚珠珠做的,早就拿出府被柳十三藏在了怀里。
本想让柳十三拿着香囊去镇北侯府大闹一场要名分,以此逼迫镇北侯府处理楚珠珠,没想到柳十三就这么死了。
但是死了又如何,她田三娘既然大难不死,就说明老天爷站在她这边。
这样想着,田三娘哭得愈发卖力,
“柳十三和楚珠珠早就有了首尾,这次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让柳十三做了车夫,
怎成想楚珠珠为了保住荣华富贵,想把这件事彻底隐瞒起来,于是暴起杀人,族长,你可要给我作主啊!”
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族长眼中闪过慎重,
“这件事先上报镇北侯府。”
田三娘眼中闪过惊喜。
等这件事传回侯府,她女儿肯定会救她的!
众人交头接耳,突然,人群外传来女孩带着哭腔和委屈的声音。
“娘亲,你怎么能将这些事情都推在我身上?”
众人回头望去,却见那个田三娘口中杀人潜逃的楚珠珠,慢慢走了过来。
小姑娘下巴尖尖、皮肤瓷白,身形纤细的仿佛一碰就倒。
柳家村的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眼前这个瘦小白净的姑娘,是当初黑猴子一样的楚珠珠?
田三娘看到楚珠珠的那一刻,就吓得肝颤起来,“族长,快把这个杀人犯抓住,沉塘!把她沉塘!”
女孩年幼,水灵灵的杏眼盛满了泪水,看起来无辜极了。
族长见到楚珠珠的这一刻,就更加怀疑田三娘的说辞,他问道,“楚珠珠,你和柳十三有没有私情?”
楚珠珠的眼神从香囊上淡淡扫过,嘴一撇,
“自然是没有,若娘亲要让我沉塘,那楚如嫣也要一起。”
田三娘一愣。
这关如嫣什么事!
她厉声道,“你这恶毒的丫头,死也要拉着如嫣垫背吗!”
楚珠珠双眼一眯,柔软伤心的脸色慢慢消失,
“田三娘,你且翻开这香囊里面看看,上面绣着什么!”
田三娘被楚珠珠的镇定和冷然镇住,一时竟不敢动弹。
楚珠珠嘴角绷直,一把抢过香囊,几下就将布料翻了过来,里面赫然绣着三个字,楚如嫣。
田三娘大惊失色,眼睛都快掉了出来。
族长骇然,“这是怎么回事?”
楚珠珠摸着绣线,浓密的睫毛扑闪着,遮住她眼底神色,
“这是双面绣,一面是我的名字,一面是楚如嫣,可这双面的图案可都是鸳鸯,难道楚如嫣和柳十三也有奸情?”
众人面面相觑。
田三娘不可置信的向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对!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珠珠冷哼一声,对族长解释道,
“族长明鉴,这香囊是我练习刺绣时的玩闹之作,很早便丢了,我也不知为何出现再这里。”
当初她已经察觉出楚如嫣暗中害她,所以在楚如嫣命令她绣香囊时,她就留了一手。
而刚才她看到柳十三怀里的香囊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族长皱着眉,心中仍有疑惑,可不敢再问。
柳家村虽然不在京城里,可镇北侯府的事他也知道些许。
楚如嫣现在在镇北侯府如日中天,连楚珠珠这个亲生的都比不过。
若是让镇北侯府知道楚如嫣和一个农夫牵扯不清,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柳家村!
他刻意回避了香囊,问道,“那柳十三又是什么回事,你杀了他?”
田三娘眼睛一亮。
就算不能毁她清白,柳十三被杀的事情楚珠珠一样说不清!
田三娘恶狠狠的向楚珠珠看去,只见楚珠珠面色诚恳,声音平静的说道,
“族长,柳十三和娘亲早有私情,想与娘亲私奔,娘亲却不肯,二人起了争执,娘亲用刀杀死了柳十三。”
田三娘和柳十三偷情,还杀人?
柳家村的人惊呆了。
田三娘几乎要扑到楚珠珠身上撕打,唾沫横飞,
“你胡说八道!敢污蔑老娘!”
田三娘气的脸红脖子粗,楚珠珠嗤笑一声,指着田三娘胸前寒声道,
“娘亲,你口口声声说我与柳十三私通,可你看看你的肚兜挂在何处!”
田三娘一愣,下意识捂住胸前,这才意识到自己好似少了件衣裳,心中止不住的发慌。
一个婶子立刻在马车前探头看去,眼尖的看到柳十三腰侧露出一个粉红色的衣角。
她抽出一看,正是一个绣花的粉色肚兜,上面有三娘的闺名。
还没娶妻的小子们纷纷红着脸垂下头去。
田三娘死死盯着肚兜,急促的喘着气。
她脸颊肉一抽一抽的,脸色逐渐扭曲,紧紧护住胸前,厉声道,“楚珠珠,你陷害我!”
这个肚兜,定是她昏迷时,楚珠珠脱下来的。
“田三娘!你给我闭嘴!”
看着随风飞舞的肚兜,族长气的脸都红了。
耻辱!简直奇耻大辱!
他们柳家村何时出过如此丢人现眼的东西!
田三娘被族长眼中的煞气吓傻了。
族长尊崇礼教,对这些事深恶痛绝。
上次村西头的寡妇想要改嫁,族长不允后,她便和男人私奔离去。
结果族长纠集人马,把他们抓回来后,男人打断腿,女人直接沉了塘!
柳家村众人的眼神瞬间变了。
虽然田三娘没有柳十三高大,可在二人纠缠之时,柳十三一时不查被杀死,完全有可能。
田三娘这次是真的慌了,拼命辩解,“如果有私情,我怎么可能会杀死情夫!”
族长却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阴森森道,“田三娘,你有什么证据?”
田三娘吓得浑身发抖,她若认下,族长定会活埋她的。
“族长,我可是楚如嫣的亲生母亲!若我出事,镇北侯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楚珠珠无辜的耸耸肩,“没什么意思,实话实说罢了。”
刘嬷嬷脸都气绿了。
她们此行来,就是为了将田三娘通奸杀人的罪名撇干净。
楚如嫣身上不能再有污点。
可刘嬷嬷看着旁边死状恐怖的田三娘,心中暗叫不好。
田三娘都死了,她们还如何翻案!
楚如嫣哽咽一声,“我虽然和田三娘没有相处过,可我不相信她能做出这种事,你们当真证据确凿?”
族长坐不住了,开口解释道,
“刘嬷嬷,田三娘是我柳家村的族人,她与人通奸杀人证据确凿,老身身为族长,自是可以用宗法处置了她。”
帷帽下,楚如嫣不甘心的咬住下唇。
沉默一瞬后,楚如嫣突然抽泣着哭出声,“我真是不孝,竟然连田三娘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微风拂过,楚如嫣纤细的身子仿佛一吹就倒,哀伤的仿佛风中飘逸的芦苇。
沈辰行眼中闪过心疼,侧身为楚如嫣挡了挡风,“这不是你的错,别哭了,小心伤身。”
他低声安慰,楚如嫣不由身子向他靠了靠,弱小又无助。
楚珠珠冷淡的移开了视线。
刘嬷嬷听着,忽然响起在路上楚如嫣告诉她的秘闻。
她心中得意一笑,手头一指,“珠姑娘,自古亲亲相隐,你以子告母,实在是不孝。”
在场众人一瞬间呼吸都停了。
不孝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过,背上这个罪名,楚珠珠必死无疑。
楚珠珠挑眉,提醒道,“刘嬷嬷,我是镇北侯府的女眷,状告田三娘算什么不孝?”
刘嬷嬷就等着楚珠珠说出这句话,嘴角掀起一个隐蔽的笑,
“珠姑娘,你没有上镇北侯府的族谱,田三娘名义上依旧是你的母亲。”
众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是镇北侯府嫡出又如何,没上族谱,就代表楚珠珠只是个外人,在官府文书里,她还是田三娘的女儿。
一时间,各种探究的眼神落在楚珠珠身上。
楚珠珠哑然失笑。
她竟然还没入族谱。
回到侯府三年,她现在竟然还不算镇北侯名正言顺的女儿。
楚如嫣声音惊慌,仿佛吃惊至极,“姐姐竟然还没有入族谱吗?”
刘嬷嬷冷哼一声,
“嫣姑娘,这侯族谱也不是谁都能入的,像她这样的不孝女,入族谱简直侯府耻辱!”
她按耐住兴奋,低声催促道,“沈小将军,你赶快把这个不孝之女拿下才是!”
她心道,用不着翻案,只要把楚珠珠的嘴堵住即可。
柳家村的人还能主动把田三娘杀人这件丑事泄露出去吗。
等楚珠珠进了京兆府,就算没被定罪,也少不得要吃苦头。
在她皮开肉绽后,看她还有没有力气闹!
此话一出,众人噤若寒蝉,没有人敢说话。
不孝可是个大罪过,就算只是养母,楚珠珠怕也是要在京兆府竖着进、横着出。
可刘嬷嬷等了又等,却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官兵一拥而上将楚珠珠抓住。
一片寂静中,她忽的察觉出不对,扭头像沈辰行看去。
只见沈辰行本就严肃的脸更加冷硬,眼神冰冷的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刘嬷嬷,你是在命令我吗?”
刘嬷嬷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沈辰行在镇北侯府做客时处事克制有礼,让她忘了,沈辰行是大权在握的将军。
见沈辰行眉宇间流露出煞气,刘嬷嬷不禁牙齿打颤,慌忙解释道,
“老奴没有这个意思,沈小将军误会了。”
沈辰行还不会把个婆子放在眼里,他看向楚珠珠,眼中闪过暗芒。
楚珠珠任由他人打量,语气平静,“刘嬷嬷,众人皆知我是镇北侯府血脉,不入族谱又如何?”
刘嬷嬷被沈辰行吓得完全不敢说话,可她却突然感受到手腕剧痛,楚如嫣在死死掐着她手腕上的软肉。
隔着帷帽,刘嬷嬷感受到楚如嫣冰冷而逼迫的视线。
刘嬷嬷硬着头皮回怼道,
“就算你是楚家血脉,可田三娘终究是你的养母,十多年亲情弃之不顾,难道你还不算不孝吗?”
养母也是母亲啊。
眼见不孝的罪名压过来,楚珠珠眼都不眨一下,讥诮说,
“田三娘从不曾把我当做女儿,我连热水热饭都不曾吃过,在柳家做了十多年奴仆,我这养育之恩早就还清了。”
刘嬷嬷冷哼,“如今田三娘夫妻殒命,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珠珠嗤笑,手指指向围观人群,挨个点名道,
“张婶子、刘婆子,我给你们家冬日洗衣,夏日做鞋,做的手生老茧;
孙伯伯,我帮你家犁地劈柴,一次差点将脚砍断;
池大妈,你家的猪牛一直是我喂食........”
楚珠珠一个个点过去,被点过的众人隐隐露出心虚。
楚珠珠讥诮道,“每作十件活三文钱,田三娘全部收走,分文不留,你们说田三娘对我如何?”
柳家村的人不说话了。
田三娘在楚珠珠能走稳当后就开始让她做活,他们也乐意自己少干一点。
可他们忘了,楚珠珠再能干,也还是个小孩子!
沈辰行瞳孔骤缩,忍不住向前走近一步,“你每天都做这么多活?”
楚珠珠神色平静,“不做,田三娘就会打我。”
沈辰行的脸逐渐沉下来,眸子冰冷,“珠珠,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他声音平淡,楚如嫣却敏锐的听出一丝关心,她不由紧紧掐住袖口,差点把衣服撕碎。
楚珠珠转开眼睛,浓密的睫毛遮掩住眼中的嘲讽。
她想说,可是怕镇北侯夫妇心疼,所以没有说。
她不想让自己的父母为自己伤怀。
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呢。
楚珠珠回忆起来,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疼痛和委屈,说道,
“刘嬷嬷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我,当年我和楚如嫣抱错当真是误会吗?”
刘嬷嬷眼底一暗。
孩子抱错不是误会。
当初,此事被发现后,侯夫人下令追查原委,在查到田三娘对楚珠珠态度出奇恶劣的时候,侯夫人心中就有了推断。
哪家的亲生父母,会如此对待自己唯一的孩子。
除非他们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亲生的。
可是侯府犹豫再三,还是将此事按下了。
毕竟人心肉长,侯夫人不忍心让楚如嫣这个亲手养大的孩子,被人说亲母恶毒。
于是镇北侯府对外宣称,这件事只是个意外,两个孩子都是受害者。
刘嬷嬷脸色难看的打量着楚珠珠,
她都知道了?
只见楚珠珠神色自如,眼底的讥诮清晰可见,道,“刘嬷嬷你说,我是不是不孝?”

刘嬷嬷心跳不由自主漏了一拍。
若他们非要用不孝的罪名压迫楚珠珠,楚珠珠到了京兆府,必会将田三娘虐待她的事情宣扬出来。
镇北侯府名声显赫,可也树大招风,到时候满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对楚如嫣的名誉毫无益处。
楚珠珠这是在威胁她们,大不了同归于尽。
刘嬷嬷哑口无言。
那个通身纯白的身影沉默一瞬,小兔子似的向沈辰行靠了靠,传出哀伤又自怜的声音,
“姐姐,没想到你竟然受了这么多苦........都怪我........我这就接姐姐回府,给你奉茶赔罪。”
说罢,她柔软的身子贴着沈辰行道,“沈哥哥,这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楚珠珠眉头一挑。
现在回侯府,镇北侯和侯夫人还指不定会怎么罚她。
田三娘的事也有可能不了了之。
楚如嫣的算盘珠子都蹦她脸上了。
楚珠珠心底嗤笑,“楚如嫣,我敢和你回府,你敢和我坐同一辆马车吗?”
她语气森然,楚如嫣身子一抖。
她不禁望向楚珠珠,面前人弯眉浅笑,却让她禁不住升起恐惧。
可还未等她开口说话,就听沈辰行声音冷然,
“既然此事已经盖章定论,本将军必会将此事如实上报给京兆府尹王大人。”
楚如嫣一愣,僵硬的抬头看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件事若宣扬出去,就是她身上不可避免的污点。
沈辰行可是她的未婚夫,他怎么能这样做!
刘嬷嬷也震惊了,顾不得沈辰行的身份,质问道,
“沈小将军如此做,可想过二姑娘的处境!”
沈辰行神色漠然,“田三娘罪行深重,嫣儿心地善良,你也会支持我如此做的,是吧?”
楚如嫣的声音从帷帽传出来,“那是自然........”
可声音微微带血颤音,怎么听都不对劲。
刘嬷嬷还想争论,抬眼却撞进沈辰行深邃的眸子。
眼中闪烁着的怒火,仿佛可以将她吞没。
“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刘嬷嬷下意识闭紧了嘴,缩头不语。
楚珠珠看着沈辰行,心中有些诧异:他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可男人神色依旧冷漠,让人看不出破绽。
过了一会儿,楚珠珠了然:
定是沈辰行怕她闹到京兆府,最后不好收场。
她点点头,“既如此,有劳沈小将军走一遭了。”
见楚珠珠眼中闪过的了悟,沈辰行眼底一暗,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冷声道,“柳族长,在下事务繁忙,就不多留了。”
继而又转头看向楚珠珠,“你跟我一起走。”
沈辰行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楚珠珠心中升起深深的疲倦。
他们已经决裂,为什么他还要做出这种看似关心的姿态,惹人厌烦!
她揉揉额角,恹恹道,
“多些沈小将军好意,现在城门已经落锁,将军职务在身自是不怕,我一介平民,还是在村里住一晚上,明日再走。”
沈辰行眉头微皱,“这些事你不必担心,只管跟着我走。”
若是放在从前,楚珠珠早就乖乖的跟他走了,哪里有这么多问题。
可回应给沈辰行的,只有楚珠珠毫不留恋的背影。
她已经不想再理会这些旧人了。
“沈小将军,我家姑娘........”
刘嬷嬷不甘心的开口提醒道。
沈辰行的目光依旧在沉沉看着楚珠珠离开的背影,闻言淡淡说道,
“嫣儿自然是跟我一起走。”
楚如嫣盯着沈辰行的动作,帷帽下脸色臭的吓人。
可她说出来的话却极尽温柔,“沈哥哥,我与姐姐多日未见,还有些话想说。”
沈辰行眉头微动。
田三娘的院子中。
柳封的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只有砖缝中还残留着点点血迹
楚珠珠在小院中来回检查了一遍,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姐姐。”
楚珠珠抬眼去看,就看见楚如嫣带着她的帷帽走过来,身后还有刘嬷嬷和她的大丫鬟白芷。
楚珠珠挑眉,“你们没走?”
楚如嫣却好似没听见般,快步走到楚珠珠身边。
她声音细若蚊呐,只入两人耳,
“姐姐,虽说这婚约是你的。可是沈夫人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她话语中渗着阴气,
“我样样出众,让我继续履行婚约,是景安大长公主和镇北侯共同的意思。
姐姐你若插手这门亲事,侯府绝不会饶了你!”
这门婚事是男女之事,也是两姓之好,不容任何人破坏!
楚珠珠面无表情的听着,心中嗤笑。
不在人前,楚如嫣终于不再装了。
她以同样的音量轻声说道,
“你和沈辰行情深似海,京城里谁人不知,妹妹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楚珠珠一脸无所谓,楚如嫣却猛然怒火攻心。
若不是楚珠珠有意勾引,沈哥哥怎会天天魂不守舍的往她那破烂院子跑!
她森然道,
“还请姐姐认清自己,沈哥哥只不过是没见到过村姑,有些稀奇罢了,哪家会真的把个村姑娶进门做宗妇!”
言语间尽是鄙夷。
完全没有了刚才众人面前柔弱无辜的模样。
楚珠珠似有若无的勾起嘴角。
楚如嫣这个模样可真是丑陋。
她轻呵一声,眼神锐利如刀,
“我入族谱后,沈辰行的婚事就会毫无异议的落到我头上,所以侯府不让我入族谱。”
她指尖微屈,轻轻敲击着门框,眼睛灿若繁星,
“你说你样样出众,可侯府从未用心教导我,又焉知我不行。”
楚珠珠轻笑,声音讥讽,“侯府让你嫁沈辰行,只是舍不得你受苦罢了,妹妹你可别得了便宜卖乖。”
楚如嫣帷帽下的脸逐渐扭曲。
夜色浓重,万籁俱寂,楚珠珠的声音清晰的钻进她的耳朵。
楚如嫣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忽的,她猛地向前走了一步,贴在楚珠珠耳边说,
“楚珠珠,当年我把你扔到废院自生自灭,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如今可是你自找的!”
说罢,她突然向后跌去,仿佛被人猛地推了一掌。
“啊!救命!”
楚如嫣尖叫出声。

“田三娘,我的好娘亲,你还记得在我回到侯府后,你逢人便说我心狠手辣,杀鸡宰羊眼都不眨吗?”
田三娘满眼惊慌,啊啊呜呜的说不出来话,口涎流了半脸,狼狈不堪。
楚珠珠从身后拿出粗粗的麻绳,似笑非笑的点了点田三娘的脸颊,低声叹息道,
“不知我如今这般,可还能担得起娘亲的这番评价?”
楚珠珠眼神森然,田三娘被吓得眼泪鼻涕直流,也顾不得嘴里还有刀子,尖声道,
“你是谁!你不是楚珠珠!”
楚珠珠听话乖顺、任人揉捏,怎么敢杀人!
楚珠珠嗤笑一声,“不是娘亲说的吗,我自小狠毒。”
从前她只觉得自己命苦,现在才知道原来有一群蚂蝗附在自己身上,敲骨吸髓,毁了她整个人生。
她不杀人,人就要杀她。
如今,她再也不想忍了。
楚珠珠寒笑,双手在田三娘脖颈上用力一绕,田三娘脸色顿时涨红。
“楚珠珠........娘亲真的.......错了........楚珠珠.......”
田三娘拼命挠抓着绳子,意识逐渐消失,她心中这才涌现出强烈的后悔。
她的女儿已经成了镇北侯府姑娘,她为什么还要再招惹楚珠珠。
眼见田三娘要断了气,楚珠珠将手一松,田三娘当即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楚珠珠收起绳子,冷然一笑。
想死,还没这么容易。
她拉起田三娘的头发,将田三娘拖到柳十三身侧,把匕首放在田三娘手中。
“姑娘........姑娘........你还好吗?”
马车外,一阵颤音传来。
“小静,把干净衣服给我。”
楚珠珠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淡淡吩咐道。
小静年约十三四岁,从楚珠珠回到镇北侯府就跟在她身边。
门帘掀起,小静颤颤巍巍的把手中的包裹递给楚珠珠,抬眼便看到两具染血的尸体横躺在里面,腥甜的血味钻入鼻腔。
她腿软的几乎站不住。
“姑娘........你真的把他们都杀了.......怎么办........侯府的人都知道是田三娘派人把姑娘你接走的........二姑娘不会放过我们的!”
她口中的二姑娘,正是楚如嫣。
楚珠珠换好衣服利落的从马车跳了出来,无视了小静的话,说道,“小静,你现在就回京城,找京兆府尹。”
他们现在已经出了京城,正在去往柳家村的乡村野道上。
小静神色更加惊恐,“姑娘,田三娘出城后便抛下我,如今好不容易和姑娘相见,怎的又要回去........还要去京兆府!”
现在姑娘杀了人,不赶快逃命,难不成还要自投罗网?
楚珠珠用帕子细细的擦拭着染血的发丝,轻轻一笑,“自然是去报官。”
把坏人绳之以法,她可是帮京兆府大忙了。
————————————
黄昏时分,柳家村。
平静的村庄突然响起喧闹声。
“哎呦,这马车是谁家的?把我家的庄稼都啃坏了。”
“天呐,死人啦!死人啦!”
装着田三娘和柳十三的马车被人发现了。
村口,马车周围挤满了人,议论声沸沸扬扬。
在一片吵闹声中,田三娘揉了揉刺痛的脖梗,艰难的睁开了眼皮,睁眼便是村里的妯娌亲戚恐惧惊异的脸。
她猛然瞪大了眼睛。
她还没死!
田三娘立刻抬起头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楚珠珠的身影。
她登时便踉踉跄跄的冲出了马车,哭着扑倒在一个婶子的怀里,却被那人惊恐的推开。
田三娘摔了个屁股蹲,舌头上的伤口被牵扯着钻心的疼,可她依旧尖叫着,
“楚珠珠把柳十三给捅死了,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她杀了!”
众人哗然,满脸震惊。
楚珠珠从前是田三娘的养女,现在是权势煊赫的在镇北侯府的姑娘,说她杀人,他们命还要不要了!
“田三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管理柳家村的族长拨开人群,走到马车面前,探头看到马车里的尸体,眉头深深皱起。
马车里的柳十三满身鲜血,死不瞑目。
族长早在十几年前就是举人,在十里八乡素有声望,眼中容不下一颗钉子。
可他却远远的站在旁边,皱着眉说道,
“田三娘,你莫不是欺压楚珠珠习惯了?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
田三娘一滞,混沌的大脑有了一瞬间清醒。
她愣愣的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满身鲜血,右手还紧紧握着一把尖刀。
田三娘害怕的尖叫起来,疯了一样把匕首甩在地上。
她手上怎么会拿着刀!
她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来她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田三娘拼命回忆,只能想起她晕死过去前,楚珠珠那黑漆漆的眼睛。
她疯狂摇着头,“不是我!我没有杀人!都是楚珠珠干的!”
族长审视盯着她,像在看一个疯子。
其他村民也远远退去,徒留田三娘在原地发疯。
族长冷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楚珠珠杀人,那楚珠珠现在在何处?”
田三娘一愣,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我........”
她的大脑已经停止运转,拼命思索中,她突然想起什么,叫道,
“这都是楚珠珠诬陷我!柳十三早就和楚珠珠有奸情,她为了保住在镇北侯府的荣华富贵,所以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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