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凌川姜姝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要和离,王爷他急哭了萧凌川姜姝宁全文》,由网络作家“漫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姝宁却笑得一脸无辜:“母亲多心了,女儿只是想学些武艺防身。如今京城贵女,不止琴棋书画出众,也有精通骑术剑术的,我才艺平平,会点武艺总是好的。”姜夫人听罢,这才宽心,命人四处找人牙子寻觅会武的女子,许下重金。人牙子想赚姜家佣金,陆陆续续带来几个女子,可惜都只懂些花拳绣腿,姜姝宁一个也没瞧上。她两世为人,皆有人欲取她性命,贴身婢女若无真功夫,怎能挡得住姨娘那狠厉的招数?好不容易重生一场,她可不愿早早殒命,平白让那些盼她死的人得意。这般挑挑拣拣,两个多月过去,仍未找到合意的人选,姜姝宁却不急,自己能做的事便亲自动手,从未有过半句怨言。这事很快传入萧凌川耳中。这日,他正与七皇子在花厅品茶,袅袅茶香中,七皇子忽道:“四哥,不如从暗卫中挑个女...
《王妃要和离,王爷他急哭了萧凌川姜姝宁全文》精彩片段
姜姝宁却笑得一脸无辜:“母亲多心了,女儿只是想学些武艺防身。如今京城贵女,不止琴棋书画出众,也有精通骑术剑术的,我才艺平平,会点武艺总是好的。”
姜夫人听罢,这才宽心,命人四处找人牙子寻觅会武的女子,许下重金。
人牙子想赚姜家佣金,陆陆续续带来几个女子,可惜都只懂些花拳绣腿,姜姝宁一个也没瞧上。
她两世为人,皆有人欲取她性命,贴身婢女若无真功夫,怎能挡得住姨娘那狠厉的招数?
好不容易重生一场,她可不愿早早殒命,平白让那些盼她死的人得意。
这般挑挑拣拣,两个多月过去,仍未找到合意的人选,姜姝宁却不急,自己能做的事便亲自动手,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这事很快传入萧凌川耳中。
这日,他正与七皇子在花厅品茶,袅袅茶香中,七皇子忽道:“四哥,不如从暗卫中挑个女子送给嫂嫂,既能护她周全,又能探知她的一举一动,岂不两全?”
萧凌川心中早有安排在姜姝宁身边的合适人选,只是……
他轻抿一口茶,淡淡道:“若她知是我安排,怕是宁死不收。”
七皇子不以为意,笑道:“怎会?嫂嫂感激还来不及呢!”
萧凌川想起她每次见他时那戒备中带着几分幽怨的神情,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他放下茶盏,低声道:“寻个合适的契机,将人送到她身边。”
京城飘起一场小雪,初雪如絮,纷纷扬扬。
许多贵女撑起油伞,迫不及待前往梅花林赏雪观梅。
姜夫人为姜姝宁新制了一件狐裘,雪白毛绒柔 软如云,既暖和又美观。
姜姝宁披在身上,对着铜镜左看右看,欢喜得舍不得放下。
姜夫人见状,笑着道:“闷在家中数月,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恰好闺中好友夏嫣邀她同游梅花林,她想着夏嫣颇通拳脚功夫,或许能推荐个身手不错的贴身婢女,便欣然应约。
姜瑶真也一同前去。
她穿一袭大红袍,袍领处缀着狐尾,艳色映衬下,面容愈发明艳动人。
得知她刚被抬为嫡女,贵女们明面上道贺,实则冷嘲热讽,话里藏刀。
“哟,这不是姜二小姐吗?听说刚抬了嫡女,不知哪位皇子有福,能娶你为妻呀?”
“你们还不知吧,姜丞相为她寻了门亲事,在徐州老家呢,不日就要送她回去!”
“看来抬她为嫡女,不过是为下嫁铺路罢了!”
贵女们笑得花枝乱颤,姜瑶真却神色自若,只冷冷一笑:“陛下的赐婚圣旨不日即至,到时怕是要让诸位失望了!”
夏嫣闻言,拉着姜姝宁低声吐槽:“你这庶妹莫不是疯了?哪个皇子会娶她,还圣旨?”
姜姝宁忙扯她袖子,神情凝重:“嘘,别在背后议论她。”
她这个妹妹有个身手狠辣的姨娘护着,要是被那她记恨上,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往日,夏嫣定要按捺不住,上前阴阳怪气地嘲弄姜瑶真一番,可今日她被姜姝宁紧紧拽住手臂,只得作罢,与她并肩赏梅。
寒风轻拂,梅香暗涌,两人正沉浸其中,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猛地冲到姜姝宁身旁,一把扯下她腰间那块莹润的玉佩,转身撒腿就跑。
姜姝宁猝不及防,着急地冲着那男子远去的背影厉声喝道:“站住!”
夏嫣正准备去追,一道矫健的身影已抢先掠出——那是一名头束高马尾、身着劲装的女子,步伐如飞,转眼便追上了那窃贼。
此时,一名内侍踉踉跄跄冲进殿中,跪在皇帝面前,颤声道:“陛下,不好了!四皇子殿下他……”
姜姝宁正轻啜着手中的茶水,原以为内侍会喊出“落水了”——毕竟片刻前,她才亲手将萧凌川推入荷花池中。
可谁知,内侍接下来的话却如惊雷炸响:“四皇子殿下被刺客刺伤了!”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姜姝宁手中的茶盏险些滑落,脸上浮起难以掩饰的诧异之色。
她明明盘算好了,萧凌川落水后便能借故离席,回府医治,春 药之事也不会暴露。
可现在,他竟被刺客刺伤了?
这究竟怎么回事?
皇帝闻言,龙颜震怒:“刺客抓到了没有?”
内侍低头叩首:“回陛下,抓到了!是个潜入宫中的南月细作。只是……四皇子殿下为擒此贼,被利刃刺中胸口,如今血流不止,性命危在旦夕!”
“什么?”皇帝瞳孔微缩,语气中难掩焦急,“快,传刘太医速去救治,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老四的命!”
“是,陛下!”内侍慌忙起身,跌跌撞撞退下。
姜姝宁脑中一片混乱,耳边嗡嗡作响。
萧凌川明明只是落水,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刺客?
殿内沉寂片刻,大邺皇帝缓缓站直身子,目光扫过满座宾客,声音虽平稳,却透着几分疲惫与隐怒:“今夜乃月神节,朕本欲与诸位爱卿共赏明月,畅叙君臣之乐。谁料皇宫竟生此祸乱,南月奸细胆敢潜入,朕的四皇子为擒贼身受重伤。朕心忧皇儿安危,宴席只能先行结束,诸位且回吧。”
宾客们闻言,纷纷起身,低头恭声道:“恭送陛下!”
声音齐整,却难掩各自心中的惊疑与窃窃私语。
姜姝宁随众人站起,面上维持着平静的神色,可心底却如翻江倒海。
萧凌川遇刺之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蹊跷。
回府的马车上,姜丞相沉声道:“南月细作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潜入皇宫行刺,还伤了四皇子。”
姜夫人附和:“谁说不是呢,偏偏伤的是四皇子。他的生母……”
话未说完,姜丞相一个凌厉的眼神扫来,她立刻噤声。
马车内霎时陷入一片死寂。
姜姝宁垂眸敛思,心知姜夫人未尽之言——萧凌川的生母乃南月人。
所以她才觉得这桩刺杀太过蹊跷。
南月与大邺积怨已深,圣上对这个混着南月血脉的四皇子向来不喜,没想到他今夜竟忽然被南月细作所伤。
难道是萧凌川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念头刚起,她便自嘲地否了。
萧凌川不过刚过弱冠,哪来这般深沉的心机?
姜丞相忽然开口,打断她的思绪:“宁儿,四皇子毕竟救过你的命,明日 你去宫中探望一番吧。”
“是,父亲。”姜姝宁温顺应下。
一旁沉默许久的姜瑶真冷不丁插话,酸意难掩:“爹爹,母亲,你们没听见三皇子今夜说的话吗?他可是说娶定姐姐了。姐姐若去探四皇子,就不怕三皇子吃味?”
姜丞相还未答话,姜姝宁已轻笑出声,语气冷冽:“我探望谁,与三皇子何干?妹妹怕是忘了,我有太后的懿旨,能为自己的婚姻做主,就算驳了三皇子的求娶,他也无话可说。倒是妹妹,今夜本该想办法入三皇子的眼的,可你却把心思放在别处,机关算尽结果错失良机,得不到这门婚事,也是你咎由自取!”
“你!”姜瑶真气得掩面低泣,哽咽道:“爹爹,母亲,你们瞧姐姐这话!”
“宁儿,你说什么机关算尽,到底是何意?”姜夫人皱眉问道。
姜姝宁自然不给姜瑶真贼喊捉贼的机会,干脆把一切说开:“妹妹知道我今夜将杏仁饼作为谢礼给四皇子,竟在食盒里下春 药,还故意将四皇子和我引至荷花池边偏殿,企图让四皇子毁我清白!若不是我和四皇子翻窗离开,此时女儿早就背负蓄意勾引皇子的骂名,我们姜家也将沦落为京城笑柄!”
“什么?”姜丞相猛地转头,怒目瞪向姜瑶真,“真儿,你姐姐说的可是真的?”姜瑶真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矢口否认:“没有的事,爹爹别听姐姐信口雌黄!”
“还说没有?”姜姝宁将从五皇子那里要回的食盒拿出来,“这盒杏仁饼就是证据!父亲若是不信,就让大夫一验,看里面是否有春 药!还有,今夜是秋月将我引至偏殿,也是她将门从外面锁起来的!后来故意引三皇子他们去偏殿寻我,也是瑶真所为,父亲,她这是要彻底毁了我的清誉啊!”
“你这个不肖女,亏你姐姐还特地提议抬你当次嫡女,你竟这般歹毒陷害她!”姜丞相怒火中烧,高高扬起手,用力扇在姜瑶真脸上。
姜瑶真被扇得当场嘴角渗血,脸颊高高肿起。
姜夫人见状,连忙拦住姜丞相:“老爷息怒,是妾身没教导好真儿,您有什么气就冲妾身来,别伤了身子!”
姜丞相余怒未消,指着姜瑶真斥道:“你以为毁了你姐姐,就能顺理成章嫁给三皇子,攀上高枝吗?你这蠢货!这么做只会让姜府蒙羞,为皇家所弃,到头来,别说皇子,连稍有家底的人家都不敢要你!”
姜瑶真捂着脸,泪水涟涟,低声呜咽:“女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回府!”姜丞相冷声下令,“将她关进房中,禁足一月!今后皇家宴会一律不许她露面,免得再丢了姜家的脸!”
姜夫人垂首应道:“是,老爷。”
回到姜府,姜丞相连夜命人将秋月发卖,又遣府中老嬷嬷严加管教姜瑶真。
姜瑶真表面可怜兮兮,低眉顺眼,可无人注意时,她望向姜姝宁的目光却满是阴毒与怨恨。
经历过前世,姜姝宁对她的表里不一早就习以为常,对她的怨恨并不放在心上。
前世她从未得罪这个妹妹,却依然被其算计,今生不如早早撕破脸皮,让她有所忌惮。
次日,她遵从姜丞相的嘱咐,入宫探望萧凌川,却被殿里的内侍拦下,告知四皇子昏迷不醒,不便见客。
姜姝宁心头一震,追问:“四皇子殿下伤势果真如此严重?”
内侍满脸愁容,低声道:“那匕首足足刺入殿下胸口半截,虽已拔出,但伤口深重,难以愈合,就连刘太医都皆束手无策。”
刘太医是专为皇帝诊治的御医,在太医院声名卓著。
若连他都无计可施,可见萧凌川伤势之重非同小可。
姜姝宁不由攥紧手心,声音微颤:“如此重的伤,可是细作近身所为?”
内侍叹息着点头:“正是。听说殿下刚从荷花池爬上岸,毫无防备,便遭暗算。”
这话让姜姝宁心底泛起一丝愧疚——若非她推他落水,歹人哪来这可乘之机?
萧凌川此次遇袭,她难辞其咎。
七皇子自然不希望她和四哥以外的皇子有接触,他还未想到借口推脱,姜姝宁就望向他的身后,欣喜地喊了一声:“五皇子!”
七皇子心中一咯噔,循声望去,果然见五皇子萧怀瑾正带着和煦的笑容朝他们走来。
“姜姑娘,原来你在这。七弟也在啊!”萧怀瑾笑着打招呼。
“五皇兄!”七皇子赶忙行礼,心里暗暗嘀咕,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臣女见过五皇子。”姜姝宁微微屈身施礼,态度温婉。
“姜姑娘无需多礼。”五皇子温声道。
五皇子萧怀瑾,与姜姝宁年纪相仿,生得俊朗周正,性情温润如玉。
其母族乃是江南望族,富甲一方,于朝堂之外自成一片天地。
前世萧凌川登基后大肆清洗宗室,唯有五皇子得以幸免。
想来许是因为五皇子并无夺嫡之心,不构成威胁,又因他母族家财帛丰厚,乃整个大邺国力的根基,萧凌川不愿与其为敌。
若是能嫁给五皇子,远离朝堂纷争,余生过平安喜乐的日子,倒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正想着,五皇子将几朵菊 花递给姜姝宁:“这是我方才采来的新鲜菊 花,请姜姑娘收好。”
在众多皇子中,就只有他一人按照太后的吩咐,有认真在采摘菊 花。
姜姝宁接过他手中的菊 花,心中对他更添了几分好感。
两人并肩而行,七皇子跟在他们身后,虽面露不悦,却无从插话。
萧怀瑾忽然问道:“姜姑娘,赏菊宴那日的杏仁饼,不知是如何做出来的?那般香浓可口,我带回殿中给厨子们品尝,却始终做不出那天的味道。”
姜姝宁一愣,尔后莞尔:“五皇子也喜欢杏仁饼?不如改日我做些杏仁干酪饼给您尝尝?”
“这怎么好意思?”五皇子听后眉眼舒展,面露欣然之色。
“无妨,臣女平日里闲来无事,以做糕点为乐。”姜姝宁自然而然地答道,心中暗想着,反正她也要为萧凌川准备,不妨一同做好了。
“如此,便有劳姜姑娘了。”萧怀瑾温润一笑,心中甚是欢喜。
太后站在窗边,将不远处正谈笑风生的二人收入眼中。
她轻声对身旁的嬷嬷说:“哀家的这个五皇孙真是有福气,竟入了姜姑娘的眼。”
嬷嬷面露欣慰:“如今熙贵妃盛宠加身,想嫁给三皇子的京城贵女多如过江之鲫,姜姑娘却能淡然处之,实在难得。看得出五皇子也对姜姑娘颇有好感,太后娘娘今日可谓功德圆满了。”
太后的目光飘向远处神色沉郁的萧凌川,神情复杂:“姜姑娘未必能如愿以偿啊。”
嬷嬷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微微惊诧:“太后是说四皇子对姜姑娘也……那太后打算帮哪位皇子?”
太后微微一笑,话语间隐含深意:“再看看罢。”
若今日的刺杀为真,那萧凌川和姜姝宁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自然希望这两人都能得偿所愿。
只是眼下,他们的心意各不相同,最终结局如何,恐怕只能交给命运了。
众人回到殿内稍作歇息。
太后身边的嬷嬷将姜姝宁花篮里的菊 花洗净,用以烹茶。
少顷,菊 花茶端了上来,殿内众人皆有些口渴,纷纷端起茶盏饮用。
太子略一迟疑,也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却忽然咳嗽不止,原本苍白的脸庞更显病态。
“太子可是旧疾犯了?来人,快把太子的药拿来!”太后一声惊呼,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侍从立刻奔出殿外取药,太子强撑着身子,竭力维持着储君的体面。
姜姝宁望着太子虚弱的模样,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怜悯。
这个太子自幼身体孱弱,前世,他登基不久更是重病缠身,皇位被萧凌川与萧修湛觊觎,最终引发了夺嫡之争,导致二皇子和六皇子丧命。
今生太子若是能平安康健,这大邺江山定能稳固太平,避免生灵涂炭。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开口提醒道:“太子殿下身子虚寒,这菊 花茶太过阴寒,恐怕不能多饮。”
“是哀家思虑不周,忘了太子身子虚寒,本不该给你喝菊 花茶的。”太后脸上掠过一丝愧色,没想到这区区花茶竟会让太子如此难受。
“皇祖母不必自责,”太子虚弱地笑了笑,“孙儿每月都十分期待初五这日,不仅能见到皇祖母,也能见到各位皇弟,心里十分高兴。”
这话透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心酸,可几位皇子神情依旧淡然,无动于衷。
姜姝宁看得出,他们虽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感情却相当疏离。
她主动开口道:“臣女恰好知道一个温补的方子,或许对太子殿下的身子有所裨益。殿下若不嫌弃,臣女这就写下来,殿下每日服用,不出半年,定能见效。”
太子闻言,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那便有劳姜姑娘了。”
太后吩咐人备上笔墨纸砚,姜姝宁提笔写下了方子,很快一张纸上便密密麻麻地罗列出诸多食材。
前世,她嫁给萧凌川,经常用这些食材为他调理身体,十年间,萧凌川的体质逐渐增强,其中少不了她的功劳。
太后接过这张方子,发现竟是一张食谱,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欣慰:“本以为会是些苦涩的药方,没想到竟全是补身的食材。这上面写的八珍糕哀家殿里正好有,待会让太子带些回东宫。”
“谢皇祖母!”太子眼中一亮,竟露出了喜色。
姜姝宁这才意识到,太子的生母皇后与太后之间素来不和,导致太子少有机会感受到来自皇祖母的关爱。
看来这八珍糕于他而言,不仅仅是食物,更是稀罕的温情。
她不由得心生感慨,偌大的皇宫,虽然表面光鲜亮丽,但亲人间的关系如此疏离冷淡,竟不及寻常百姓家来得温情浓厚。
离开皇宫后,她乘马车回姜府,不料路上竟被人拦了下来。
随行的冬梅急忙下车查看,紧接着神色紧张地回到马车里。
“大小姐,是四皇子殿下!”
萧凌川,怎么又是他?
姜姝宁心生恼意,却不得不下车见他。
萧凌川容貌出挑,即便穿着不华贵,站在街道中依旧十分惹眼,惹得路人频频偷瞥。
姜姝宁有些恍惚,不知前世的自己是不是被这张过分好看的皮相迷惑住,才跟中了邪似的非他不嫁。
她收敛心神,微微屈膝行礼:“臣女参见四皇子。不知殿下拦下臣女的马车,所为何事?”
“我只提醒你一句。”萧凌川敛眉注视着她,声音低沉,“太子妃之位不是你能肖想的!”
姜姝宁连日来都往宫中给萧凌川送补血汤,可得知他苏醒后,她便不再前往。
并非她不愿面对萧凌川,而是老家徐州传来的消息让她心神不宁。
那日她曾向姜夫人问起姜瑶真生母之事,随后便暗中派人前往徐州道观附近,寻觅那姨娘的墓地。
她借修墓之名命人掘开棺木,果不其然,里面空无一物。
这证实了她的猜测:那夜在姜瑶真院中瞥见的黑影,正是姜瑶真的生母——那位出身歌伎的姨娘。
当年她并未因难产去世,而是诈死脱身,却因割舍不下亲生女儿,多年间时常潜回姜府探望。
这是姜姝宁前世从未发现的秘密。
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若放不下女儿,这姨娘为何还要离开?
姜府衣食无忧,主母宽厚仁慈,一个歌伎出身的她甚至能肆意鞭打下人而不受责罚,这样的日子外人求之不得。
究竟何等大事,能让一位母亲抛下骨肉,远走十余年?
姜姝宁毫无线索,甚至无法确定在姜府布下天罗地网,是否真能制住这个身手不凡的姨娘。
反复思量后,她觉得最稳妥的法子还是让姜瑶真离开姜府。
既然这些年姨娘是为姜瑶真才频频潜入姜府,只要将姜瑶真送走,她定会尾随而去,姜府便能悄无声息地化解隐患。
姜姝宁向姜丞相提议把姜瑶真送去老家,但没有提及姨娘一事,姜丞相思忖片刻,便应了下来。
他当天就去姜瑶真的院子里说了此事。
“我和你母亲在老家为你寻了一门亲事,你不日便启程回老家,再过两年就嫁过去罢!”
听到这话,姜瑶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扑通一声跪在姜丞相面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父亲,女儿是姜家次嫡女,怎能下嫁到徐州那种地方?女儿不去!要嫁,也要嫁皇子!”
“住口!你还有脸提这事!”姜丞相怒不可遏,“你次嫡女的身份是你姐姐提议给你抬的,你不知感恩就算了,竟恩将仇报,企图毁她清誉!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我怎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徐州那门亲事,你就是不嫁也得嫁!”
言罢,姜丞相拂袖而去,留下姜瑶真跪在地上,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
她咬紧下唇,心中满是幽怨与不甘。
徐州穷乡僻野,荒凉偏远,怎能与繁华的京城相提并论?
她姜瑶真,怎会甘心嫁到那种地方?
她拭干眼泪,让院里的心腹嬷嬷宋嬷嬷偷偷去请冬梅。
自从秋月被发卖后,冬梅便如惊弓之鸟,再也不敢与姜瑶真联系。
如今被召见,她战战兢兢地走进院子,低着头,不敢直视姜瑶真的目光。
“冬梅,”姜瑶真的声音冷若冰霜,带着一丝威胁,“平日里我给你的首饰不少,若我告诉爹爹首饰丢了,怀疑是你偷的,你说你会不会被赶出姜府?”
冬梅一听,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二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姜瑶真冷笑一声:“怕了?那还不快告诉我,最近我那个姐姐在做什么?”
冬梅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小姐她……这几日按照老爷的吩咐,每日都去宫里探望四皇子……另外,我听她说,让人去徐州查姨娘的墓地……其他的,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
“什么?她让人查我娘的墓地?”姜瑶真心头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可查出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大小姐没说。”
“退下吧!”
若被姜姝宁查出她娘还活着,后果不堪设想!
犹豫片刻,她再次唤来宋嬷嬷,交待道:“你帮我想个法子给四皇子带句话,就说,他要找的那人,我可以安排他们见面。但我有条件。”
姜瑶真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要他,上姜府提亲,娶我!”
萧凌川是皇子中最不受宠的一个,若非情势所迫,她绝不会考虑嫁给他。
然而,姜丞相铁了心要将她送往徐州那偏远之地,她别无选择,只能孤注一掷,尽可能地留在繁华的京城。
与皇子结亲,无疑是当下最直接有效的策略。
萧凌川很快便收到姜瑶真遣人送来的纸条。
七皇子恰好在侧,他瞥见纸条上的内容,不禁啧啧称奇:“这姜二姑娘的胆识着实不小,竟敢如此直白地要求四哥你娶她!话说回来,她那生母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四哥你如此执着于见她一面?”
萧凌川的眼神晦暗不明,声音低沉:“她的生母,正是那潜伏已久的南月细作!”七皇子闻言,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追问道:“四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日赏菊宴上,姜二姑娘跳的那支舞不是寻常舞。”萧凌川神色凝重,“是南月族舞,只有南月人才会跳。姜丞相世代忠于大邺,唯独那歌伎出身的姨娘——姜二姑娘的生母,身世如迷雾。所以我断定,她便是南月细作,那舞,也是她传给女儿的。”
“可这也太冒险了!”七皇子难以置信道,“南月细作怎敢让女儿公然跳这舞,不怕暴露吗?”
萧凌川冷笑一声,眼中闪过寒光:“或许,她正是要引人识破。”
七皇子一怔,盯着他道:“四哥,你的意思是,那南月细作是故意引你发现的?”
毕竟,萧凌川的生母也是南月人,只有他见过南月族舞。
七皇子猛然想起一事,急切道:“上次月神节抓的‘细作’,不过是你用重金收买的死士,刚入狱便服毒自尽,刑部毫无收获。父皇虽因此对你稍有改观,但四哥,你如今身份敏 感,绝不能与真正的南月细作沾上半点关系。若她借机算计,让父皇误以为你通敌,后果不堪设想!”
“想算计我?先掂量她有没有这个能耐!”萧凌川眼底戾气横生,语气森然。
七皇子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那四哥,你打算答应姜瑶真的条件吗?四皇子妃的身份,岂能轻易许给一个南月细作的后代?”
萧凌川的眼神骤然冷冽,断然道:“自然不会!”
与此同时,姜府绮丽院内,姜瑶真焦急地等待着回音。
当她得知萧凌川断然拒绝了她的提议时,震惊与不解交织在心头。
“怎么会这样?”
她深知四皇子萧凌川素来性情冷峻疏离,却未料他分明有求于她,却拒绝得如此不留情面。
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偶尔瞥见的萧凌川望向姜姝宁的目光,那目光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汹涌情绪。
难道,连他也对姜姝宁心生爱慕?
她顿时恼怒起来,这些皇子们,究竟是中了什么邪,竟一个个都对姜姝宁如此倾心?
就在这时,新来的婢女春花推门而入,迟疑片刻才小声道:“二小姐,三皇子又派人来府上提亲了,送了好些贵重的聘礼……不过,全被大小姐命人退了回去。”
姜瑶真闻言,脸色骤变,心底妒火熊熊燃起。
她紧攥着手中的绣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姜姝宁!凭什么她总能轻而易举地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凭什么连三皇子的青睐都独独落在她身上?
她绝不能再让姜姝宁这般张扬下去了——那个婚约,本该是她的!
深夜,姜府后院的灯火早已熄灭,姜瑶真独自坐在妆台前,烛光摇曳,映得她面容阴鸷。
她忽地转头,对着墙角那团模糊的黑影,语气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锋:“娘亲,帮把姜姝宁杀了。只要她死了,我便是姜府唯一的嫡女。爹爹不仅不会将我远嫁徐州,还会竭尽全力为我谋一门皇亲的婚事。”
那黑影似鬼魅般无声无息,闻言却微微一顿,随即缓缓点了点头……
内侍脸色一变,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转身就要逃。
姜姝宁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她手一扬,袖中暗藏的袖弩骤然发动。
“嗖”的一声,弩箭划破夜色,精准地刺入内侍的小腿。
他惨叫一声,踉跄扑倒,捂着伤处瘫在地上,惊恐地回头望来。
姜姝宁缓步上前,月光在她脸上镀了一层清冷的光,清丽的容颜此刻却透着森然杀气。
她举着袖弩,步步逼近,声如冰霜:“说,这究竟是谁的营帐?是谁指使你骗我来此?”
内侍抖如筛糠,带着哭腔道:“姜、姜姑娘饶命!这是……这是六皇子的营帐!是姜二姑娘让我带您来的!”
“姜瑶真?”姜姝宁瞳孔微缩,她想做什么?
就在此时,营帐的门帘猛地被掀开,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闯入她的视线。
六皇子萧景焕面色潮 红,衣衫凌乱,额上青筋暴起,呼吸粗重。
他猩红的眼眸在火光中闪烁,像是被烈焰吞噬的野兽。
他看向姜姝宁,嘶吼道:“你!给我过来!”
姜姝宁迎上那双近乎失控的目光,心底骤然一沉——他被下药了。
那眼神,分明是被情 欲焚烧殆尽的疯狂!
她瞬间明白了姜瑶真的算计:借六皇子之手,毁她的清白!
何其歹毒!
六皇子步步逼近,姜姝宁下意识后退。
地上的内侍想趁机逃走,又被她用袖弩补了一箭,正中他另一条腿,他惨叫一声,几欲昏厥。
六皇子却浑然不觉周遭,依旧朝她逼来。
姜姝宁紧握袖弩,指尖微颤,脑海中飞速权衡:射他一箭虽能解眼前之危,可他毕竟是皇室血脉,若无人为她作证,这一箭下去,她的名声和性命恐都难保。
正当她犹豫之际,一道黑影如疾风掠至,稳稳落在六皇子身前,只一掌,便将那高大的身躯劈得软倒在地,尘土飞扬。
姜姝宁定睛一看,竟是萧凌川!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难道……
“你没事吧?”萧凌川关切地问。
“没事,谢四皇子出手相助!”
她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射六皇子一箭或许能保全自己,但后果不堪设想——皇家颜面、她的清誉,皆会因此受损。
好在萧凌川来得及时。
她定了定神,抬步朝地上的内侍走去。
萧凌川上前拦住她:“你要做什么?”
“带他去见陛下,让他亲口说出真相,为我讨回公道!”姜姝宁抬眼,目光如刀,语气冰冷,“这内侍伙同他人害我,我岂能轻饶?”
内侍吓得涕泪横流,匍匐在地,声音颤抖:“姜姑娘饶命啊!是姜二姑娘指使奴才的,奴才只是奉命行事,求您开恩!”
“你不能带他走。”萧凌川皱眉,语气不容置疑,“今晚,他必须跟我走。”
姜姝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事已至此,他竟还想为姜瑶真掩饰?!
“我的证人,凭什么给四皇子?”姜姝宁怒火中烧,“四皇子难道是想包庇我妹妹瑶真的罪行?”
“原因我暂时不能告诉你。”萧凌川目光微沉,瞥向地上瑟缩的内侍,语气强硬,“总之,今晚他必须跟我走。姝宁,我保证,日后定给你一个交代。”
又是这样!
凡事只要涉及姜瑶真,他总是这般毫无原则地偏袒!
前世她爱他入骨,即便明知他处处庇护姜瑶真,也只能忍气吞声。
可今生,她不愿再受这些窝囊气!
“若我不肯呢?”姜姝宁冷笑,抬起袖弩对准萧凌川,“四皇子,你若再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姝宁,这是你第二次试图伤我!”萧凌川眉宇间阴云密布,话音未落,身形如电,瞬息欺近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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