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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老公开盒看到我的头雷耀宗唐夏彤后续+完结

雷耀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雷耀宗把自己关在家里,公司的烂摊子扔在一边。胡敏来敲门,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他整夜抱着我穿过的衣服睡,好像还能闻到我留下的影子。那条鲜红的丝绸围巾,他抓得特别紧,像攥着救命的绳子。他在警局听到了另一条线索。我和另一个死者从没见过面。我住在滨江路,那人只是路过那儿,年纪比我大了整整一轮。唯一的联系,是我们死那天都系着丝绸围巾。凶手的习惯渐渐浮出水面:雨夜,系着丝绸围巾的女人。那丝绸围巾是雷耀宗送我的少数礼物之一。上周我拿到时,高兴得像个孩子。谁能想到,它会变成引我走向坟墓的邀请函。“砰砰砰。”门响了,是胡敏来了。“耀宗,是我,开门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你。”她的声音从门外渗进来,像敲在玻璃上的雨点。雷耀宗坐在沙发上,眼珠转了转。他慢吞吞地...

主角:雷耀宗唐夏彤   更新:2025-04-03 1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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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雷耀宗唐夏彤的其他类型小说《愚人节,老公开盒看到我的头雷耀宗唐夏彤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雷耀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雷耀宗把自己关在家里,公司的烂摊子扔在一边。胡敏来敲门,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他整夜抱着我穿过的衣服睡,好像还能闻到我留下的影子。那条鲜红的丝绸围巾,他抓得特别紧,像攥着救命的绳子。他在警局听到了另一条线索。我和另一个死者从没见过面。我住在滨江路,那人只是路过那儿,年纪比我大了整整一轮。唯一的联系,是我们死那天都系着丝绸围巾。凶手的习惯渐渐浮出水面:雨夜,系着丝绸围巾的女人。那丝绸围巾是雷耀宗送我的少数礼物之一。上周我拿到时,高兴得像个孩子。谁能想到,它会变成引我走向坟墓的邀请函。“砰砰砰。”门响了,是胡敏来了。“耀宗,是我,开门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你。”她的声音从门外渗进来,像敲在玻璃上的雨点。雷耀宗坐在沙发上,眼珠转了转。他慢吞吞地...

《愚人节,老公开盒看到我的头雷耀宗唐夏彤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雷耀宗把自己关在家里,公司的烂摊子扔在一边。

胡敏来敲门,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他整夜抱着我穿过的衣服睡,好像还能闻到我留下的影子。

那条鲜红的丝绸围巾,他抓得特别紧,像攥着救命的绳子。

他在警局听到了另一条线索。

我和另一个死者从没见过面。

我住在滨江路,那人只是路过那儿,年纪比我大了整整一轮。

唯一的联系,是我们死那天都系着丝绸围巾。

凶手的习惯渐渐浮出水面:雨夜,系着丝绸围巾的女人。

那丝绸围巾是雷耀宗送我的少数礼物之一。

上周我拿到时,高兴得像个孩子。

谁能想到,它会变成引我走向坟墓的邀请函。

“砰砰砰。”

门响了,是胡敏来了。

“耀宗,是我,开门好吗?

我真的很担心你。”

她的声音从门外渗进来,像敲在玻璃上的雨点。

雷耀宗坐在沙发上,眼珠转了转。

他慢吞吞地起身,拉开门。

胡敏站在那儿,跟往常一样漂亮。

可今天,这模样却刺得他眼睛生疼。

“胡敏。”

他声音轻得像风,手指滑过她的领口:“我送你的丝绸围巾呢,不喜欢?”

“怎么会…”胡敏干笑一声,嘴角有点僵:“那是你带我去挑的,我喜欢的不得了。”

雷耀宗点点头:“夏彤的那条,也是你挑的。”

这话像雷劈进我灵魂里。

原来我珍视的礼物,只是他买给胡敏时顺手捎上的?

我苦笑,都死了,还要挨这刀子。

胡敏挠挠头:“夏彤皮肤白,我觉得鲜红的颜色配她,就挑了那条。”

雷耀宗眼神飘忽,像在回忆什么。

“那天我想买条红西装,你却说我穿太显眼,不让我买。”

“可你以前明明说过,红色最衬我。”

胡敏眼神一闪,躲开他的视线:“耀宗,你干嘛突然提这个,想买我下次陪你去,行吗?”

“行。”

雷耀宗淡淡应了声。

胡敏松了口气,像是逃过一劫。

她走进屋,看到满地狼藉,皱眉提议:“要不请个清洁工吧,这么乱,你住着多憋屈。”

雷耀宗眉毛一拧:“你不知道?

以前这些都是夏彤弄的。”

是啊,家里的一切曾是我一手操持。

我把他的衣服按习惯叠好,放得伸手就能拿。

茶几擦得像镜子,地板亮得能照人。

我知道他有洁癖,又爱光脚走来走去。

胡敏听了这话,像是被刺激了,卷起袖子开始收拾。

可雷耀宗的眉头始终没松开。

她弄得哪哪都不对劲,远不如我当年的模样。

最后,见他瘦得像根柴,胡敏下厨给他做了顿饭。

雷耀宗夹了两口,筷子一放:“太腻了。”

泪水砸进碗里,溅起小小的涟漪。

对面的胡敏咬紧牙,脸色黑得像暴风雨前。

胡敏硬是没发作。

接下来的几天,她三天两头往这跑。

脸上挂着笑,话里却总绕着同一个弯:“耀宗,什么时候娶我啊?”

我知道,她惦记的是雷耀宗的钱,想早点爬上位。

以前他被她迷得晕头转向,肯定一口答应。

可现在,他像是开了窍。

难道我的死把他震醒了?

我忍不住这么想,毕竟他变得太离谱了。

他还是抱着我的衣服睡,谁敢说我半句坏话,他就跟谁翻脸。

他把我用过的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时不时盯着它们发呆。

人真是贱得可以。

活着时不当回事,死了才知道疼。

我以为他会一直这么半死不活地耗着。

耗到哪天崩溃了,就点头嫁给胡敏。

现在不过是没缓过来罢了。

可我没料到,他会干出那件事。

几天后,又是雨夜。

胡敏陪完他,撑伞走到院子。

雷耀宗突然追出去:“等等。”

胡敏转过身,满脸惊喜。

她以为他终于要松口了。

“胡敏,闭上眼,我给你个东西。”

胡敏迟疑了一下,闭了眼。

但她留了个心眼,眯着缝偷看。

看到雷耀宗从兜里掏出的东西,她脸白得像纸,猛地后退。

雷耀宗歪头看她:“你躲什么?”

胡敏声音发颤:“这丝绸围巾,不是唐夏彤的…不是她的,我新买的。”

雷耀宗冷冷地说:“她的东西,你不配碰!”

胡敏脸一沉:“你啥意思?”

“胡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红色,尤其是红丝绸围巾,有危险?”

“你胡扯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刚干嘛躲?”

“我…”胡敏哑口无言。

两人推搡间,丝绸围巾掉在地上,被雨淋得透湿。

一只缠满绷带的手伸过来捡起它。

那一刻,我的灵魂像被冰水浇透。

死前的恐惧像潮水淹没了我。

我想喊他快跑,可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们还在撕扯,互相推卸。

“你疯了吧,雷耀宗!”

“我没疯!

夏彤是你害死的!”

“放屁,人不是我杀的,电话也不是我挂的,你装什么无辜?”

胡敏终于撕下假面,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她转头,看到那绷带怪人,整个人僵住。

“好久不见。”

怪人声音像锯子拉过铁皮:“上次让你跑了,这次轮到你。”

他把红丝绸围巾套上胡敏脖子,狠狠勒紧。

我实在看不下去,转开了视线。

雷耀宗腿被打断,爬不起来,只能看着胡敏被折磨。

怪人逼胡敏给爱人打电话。

她拨了好几个,全被挂断。

她的眼神从恐惧变成死灰。

雷耀宗泪水混着雨水淌下来,像哭又像笑。

“夏彤…那晚你是不是也这么疼?”

“对不起,那时我要是说了‘我爱你’就好了。”

三个字,多简单。

他却没给我。

警方及时赶到,抓住了绷带怪人。

雷耀宗被救下,胡敏却死了。

证据一清二楚,凶手交代了。

他是个反社会疯子。

小时候看着父亲用红丝绸围巾勒死母亲。

父亲逼母亲说爱他,她至死没开口。

他被判了死刑。

雷耀宗被救回来后,彻底疯了。

他被送进精神病院。

嘴里不停念着我的名字。

一遍遍重复:“我爱你。”

“唐夏彤,我爱你啊。”

“真的很爱你。”

可雷耀宗,我不爱你了。

下辈子,别再见了。


我的灵魂飘在半空,看着雷耀宗和胡敏站在家门口。

他们盯着那个礼盒,像是被冻住了脚步。

雷耀宗最先回过神,眉头拧成一团,低声嘀咕:“唐夏彤又在玩什么鬼把戏。”

“今天可是愚人节啊。”

胡敏掏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着4月1号,晚上9点15分。

雷耀宗嘴角一扯:“我就说她昨晚是瞎闹,这种无聊的愚人节玩笑,还指望我当真?”

“耀宗,别气了,夏彤这么做肯定有她的想法。”

胡敏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带着一股安抚的甜。

“唐夏彤真是让我烦透了。”

雷耀宗长叹一声,像是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这次为了演得像点,她还拉人搭戏!”

“我在电话里都听到旁边有个男的在笑,她还在那装得跟真的一样喊救命!”

这话像一根线,牵回了我的记忆。

那个变态色情杀人狂像噩梦里的影子。

他砸断了我的胳膊和腿,我疼得像一团被踩烂的泥。

他把手机扔到我面前,声音低得像从地底钻出来:“给你最爱的人打个电话,只要他说‘我爱你’,我就放了你。”

我咬着牙,忍着全身的痛,抓起手机。

他站在旁边,脸裹满绷带,只露出一只阴毒的眼睛。

像盯着猎物的狼。

又仿佛盯着橱窗里玩具的小朋友。

残忍,兴奋,快乐…这是个疯子。

我不敢报警,只能抖着手拨通雷耀宗的号码。

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第一遍,他没接。

那变态用眼神催我,我又连着拨了两三次。

终于接通时,雷耀宗的声音像暴风雨前的闷雷:“唐夏彤,你有完没完?”

他冷冷地警告我:“你最好有正经事,不然别怪我翻脸。”

我喘着气,把那变态的要求说了出来。

其实我压根没指望活下去。

只是想在生命的尽头,听他亲口说一句爱我。

这样,我也能闭眼无憾。

可雷耀宗不信。

那变态在一旁发出刺耳的笑,像刀刮着玻璃。

“耀宗,你不说,我就得死啊!”

电话里,雷耀宗的回答像一记重锤,砸碎了我的心:“那你就死吧,死了我还清净!”

电话断线的瞬间,我的灵魂像是被抽空了。

我闭上眼,放弃了挣扎。

那变态开始肢解我,像拆卸一个芭比娃娃。

一颗头,两条胳膊,两只手,十根手指,两条腿,两只脚,甚至还有胸口…分门别类,整整齐齐。

现在,我的头就躺在这个礼盒里。

我有点好奇,雷耀宗看到我血淋淋的模样,知道这不是玩笑时,会不会吓得魂飞魄散?

胡敏还在说话。

“说不定这是夏彤送你的惊喜,耀宗,要不拆开瞧瞧?”

雷耀宗低头,捡起那张猩红的便签,眯着眼:“这字…不像她的笔迹啊?”

这当然不是我写的。

那是变态捏着我的舌头,沾着我的血,一笔一画涂出来的!

我以为他会察觉不对,灵魂都绷紧了弦。

可他脸色一沉,突然把便签摔在地上。

他咬着牙,像要把怒火嚼碎:“连个赔罪的纸条都懒得自己写,没一点诚意,还想让我心软?”

“唐夏彤,你是不是做梦还没醒啊!”

他气得胸口起伏,抬脚就踹向礼盒。

盒子带着我的头,在地板上滚了好几圈。

这盒子质量真好,我的头居然没掉出来。

胡敏拉住他,柔声劝:“夏彤可能不是故意的,女人嘛,偶尔会马虎些。”

雷耀宗冷哼一声,眼里满是嫌弃:“胡敏,你就是心太软,总替人找借口,唐夏彤那德行我清楚得很。”

“自私、小气,整天只会缠着我烦,她要有你一半温柔懂事,我早谢天谢地了。”

原来,在他眼里,我是这么不堪的人。

而胡敏完美得像天边的月亮,我连她的影子都够不着。

这些年,我为他做的那些事,到底算什么?

两人说了声晚安,胡敏转身离开。

雷耀宗推开门,看着家里一尘不染的模样。

这是我昨晚出门前收拾的,依旧保持着原样。

他皱了皱眉,可能觉得我不在家有点怪。

毕竟每天他回家,不管多晚,我都会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

哪怕他在外吃过,我还是会备着,生怕他饿着。

可现在,餐桌上空荡荡的,像个无声的嘲笑。

“行啊,唐夏彤,翅膀硬了是吧,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他嗤笑一声,像在跟空气较劲。

他大概以为我在耍脾气,也没多想,洗了澡就睡下。

第二天早上,他摸到身边冰冷的床单,脸色终于阴了下来。

他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最终没拨我的号。

他黑着脸去了公司,员工们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胡敏凑过来,关切地问:“耀宗,你昨晚没睡好吗?”

他没吭声。

突然,办公室外传来一阵嘈杂。

“嚷什么呢!”

他吼了一声,声音像炸开的雷。

“对不起,雷总…”一个男员工缩着脖子,小声说:“我们刚看了个新闻,吓了一跳。”

雷耀宗皱眉:“什么新闻,拿来我看。”

“滨江路发现一具被肢解的无头女尸,警方正在调查…”滨江路离我们家不过几步路,离公司也不远。

难怪员工们脸色发白,这种分尸案,凶手还没抓到,谁不怕?

雷耀宗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我想,他是想起了那天晚上我的电话。

他的手攥着手机,指尖微微发颤。

新闻里那张模糊的照片,虽然打了码,但死者只剩断茬的脖子上,系着一条鲜红的丝绸围巾。

跟我那条一模一样。

那是他送我的。


雷耀宗被我的脑袋吓得魂飞魄散,当场昏了过去。

醒来时,他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

周围站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穿着制服的警察。

“我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啊啊!”

他惊恐地抱着头,缩进被子里,像只受惊的兔子。

这反应在我意料之中。

雷耀宗在外人眼里是个硬汉老板,天塌下来都能扛。

可私底下,他胆子小得像只小老鼠。

大半夜打雷都能让他哆嗦,更别说冷不丁看到一颗人头。

还是他睡了三年的妻子。

换谁不吓晕过去?

“雷先生,请冷静点,配合我们调查。”

警察说。

雷耀宗却像疯了,抓起枕头砸过去,声嘶力竭:“我说我不知道了,你们去找唐夏彤问啊,这东西是她寄来的!”

他的话让我愣了一下。

他还没认出那颗头是我。

也难怪,他只扫了一眼就扭过头,眼睛闭得像被胶水粘住。

“据我们了解,唐夏彤是您的妻子,她现在在哪?”

“她失踪了!”

雷耀宗吼得嗓子都哑了。

“她没回家吗?”

他咬着手指甲,这是他紧张时的老毛病:“两天没见人了…可能三天吧。”

为什么不确定?

因为我死的那天,他也没回家。

他忙着守在胡敏身边,哪有空管我死活。

“我们查了您的通话记录,三天前,您妻子给您打了十个电话。”

“前九个您都没接,当时在干什么?

为什么不接?

最后那三十秒说了什么?”

警察的语气像刀子,一下下剖开他的防线。

雷耀宗抿紧嘴,可能觉得这架势像审犯人。

他挺直腰板,理直气壮:“我在照顾助理!

她感冒了,我当老板的关心一下不行吗?

你们警察还管这闲事?”

几个警察对视一眼,满脸无奈。

“我们不管您的私事,可您妻子失踪了,您怎么一点不急?”

“她电话里说了什么?”

雷耀宗喘了口气,冷静了些:“她说有个变态盯上她,要我说‘我爱你’才能救她。”

“你们听听,这像话吗?

哪有这种鬼事。”

“我太了解她了,全是唐夏彤瞎编的戏码!”

“那颗头…”他咽了口唾沫,改口道:“那东西是她寄来的,不就说明她没事吗?

这都是她搞的鬼!”

“肯定是她哪捡来的,第一时间不报警,反而寄给我吓人,这女人真恶心,死了也是她活该!”

“可惜啊,上周她还好好的,死的不是她…”他越说越顺,像给自己编了个天衣无缝的故事。

刚开始他还有点慌,可说着说着就信了自己的话。

要不是我亲身经历,差点都被他唬住。

我该不该谢他,没直接把我当成凶手?

我冷笑了一声,声音在灵魂里回荡。

那边,警察交换了个眼神,眼里带着怜悯。

雷耀宗皱眉:“你们干嘛这么看我?”

“雷先生,我们查到,死者不止一个。”

他呆住了:“什么…昨晚我们在滨江路又找到残肢,正在做DNA比对,结果出来会通知您。”

“请您先做好心理准备。”

警察走后,雷耀宗愣在床上。

他喃喃自语,像在说服自己:“唐夏彤…真死了?”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死…假的,她最会骗人了。”

他抖着手拿起手机,拨我的号。

对面传来“已关机”的提示音。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甘心,一遍遍重拨,可没人接。

我飘在一旁,看着他像丢了魂。

他总说我爱演戏,可他现在这出戏又是给谁看?

我死了,他不是该高兴吗?

“唐夏彤,你有种就躲一辈子!”

他冲着空气喊,眼泪却先掉下来。

“你赢了,玩这么大,我服了行吗?

别逗我了,我不想过愚人节…”胡敏刚问完警方的口供,跑过来抱住泪流满面的他。

“没事了耀宗,你不知情,不怪你。”

他的身子一软,倒在她怀里:“对,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再说,结果没出来,未必是夏彤…”几天后,警局传来消息,DNA确认那颗头是我的。

雷耀宗一听,又崩溃了。

想到这些天,我的头被他踢来踢去。

他想哭,嗓子却像被堵住,发不出声。

脑子一片空白,身子晃得像风里的树。

更让他崩溃的是,这案子还有个活下来的受害者。

那人说,他也被逼着给妻子打电话。

妻子说了“我爱你”,凶手就放了他。

雷耀宗捂着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怎么这样…我没想过会这样…”我的尸体检查完后被火化。

葬礼那天,来的人稀稀拉拉。

我没亲人,场面冷得像冰窖。

以前我朋友不少。

后来怎么变了?

可能因为结婚后,我眼里只有家庭,忘了老朋友。

雷耀宗似乎也想通了这点,捂着脸哭得撕心裂肺。

他这几天哭肿了眼,瘦得像根竹竿。

胡敏也来了,穿着一身黑白套装。

她说:“耀宗,别哭了,以后我来照顾你。”

我以为他会立刻点头,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可他只是摇头,沉默不语。

他低着眼,盯着我的遗像发呆。

我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我看到胡敏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胡敏这人,我一直看不透。

有次去公司,我瞧见她在走廊跟男员工调情。

在雷耀宗眼皮底下都这么大胆,私下还指不定多乱。

我跟他说了,他却当我在胡编。

他说我嫉妒胡敏。

让我说出那员工是谁,我怕害了对方,所以没说出口。

他就认定我在撒谎,骂了我一顿,这事就过去了。

没多久,那员工就辞职了。

这种事不止一次,他永远信胡敏。

他说他跟胡敏认识多年,我这半路来的比不了。

他说娶我是他的恩赐,让我别闹。

我闹什么了?

看着他一次次奔向胡敏,我连吃醋都不配吗?

结婚时,我没奢望爱情,但发誓对他好。

他说他是自愿娶我的。

怎么现在像是我逼他似的?

婚礼那天,他穿着西装,笑得像春风。

那是我最难忘的模样。

现在想想,他可能只是拿我当胡敏的替身。

正主回来,我该滚了。

我麻木了,等着他哪天为胡敏提离婚。

我想象过那场景,我会痛快签字。

再洒脱地说一句:“祝你幸福。”

可他没提。

可能是时机未到。

现在我死了,他解脱了。

雷耀宗,你哭什么?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地回家。

不吃不喝,在沙发上坐了一天一夜。

突然,他捂着胃弯下腰。

我知道,他胃痛又犯了。

以前这时,我会端来药和温水。

他习惯了我的伺候,下意识伸手。

手悬在半空,僵了半分钟。

他抬头,看着空荡的家和空空的手。

他哭得像个孩子。

我知道他想起我的好。

可有什么用,我死了,太迟了。


愚人节那天,我被一个变态色情杀人狂绑了。

他用沙哑的嗓音警告我,只要雷耀宗在电话里说一句“我爱你”,他就放过我。

手指发抖,我按下那串熟悉的号码。

听到的却是:“唐夏彤,你别老耍这些幼稚把戏,死了我还省心!”

他挂掉电话前,我还听到他对胡敏说:“没事,恶作剧电话”。

语气柔得像在抚摸一朵娇花。

几天后,我的头颅被塞进一个华丽的礼盒,送到了家门口。

盒子上,一张猩红的纸条写着:“愚人节快乐。”

雷耀宗揭开盒盖的那一刻,他的惊叫逗得我哈哈大笑!

我的灵魂像是被钉在虚空里。

被撕裂的剧痛,像潮水般一遍遍冲刷着我的意识。

但更让我窒息的,是死后还得看着雷耀宗和胡敏如胶似漆。

他们十指紧扣,笑声轻快,仿佛一对刚尝到爱情甜蜜的新人。

我悬在半空,心被无形的刀剜得鲜血淋漓。

“耀宗,唐夏彤昨晚给你打过电话吧?

有什么要紧事吗?”

胡敏倚在沙发边,手指轻缠着一缕长发,语气甜得像洒了蜜。

雷耀宗眼角一挑,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唐夏彤能有什么大事?

她就是个爱演戏的,以前装发烧把我哄回去,我都懒得计较。”

“你知道她这次多离谱?

她说有个变态色情狂要她的命,得我跟她说‘我爱你’她才能活。”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像听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故事。

“这种胡话也太扯了,连瞎编都这么没水平。”

“别聊她了,胡敏,你最近帮我管公司累坏了吧,身体怎么样了?”

雷耀宗的声音低柔,像春雨滋润干涸的土地。

我从未被他这样温柔对待过。

三年婚姻,他给我的只有冷眼和不耐。

这份深情,全都献给了胡敏,那个他心底的白月光。

胡敏眼波一转,轻笑:“有你陪我熬夜,我早就没事了。”

这话像根刺,狠狠扎进我的灵魂深处。

昨晚,我被那个变态折磨得血肉模糊时,雷耀宗正守在胡敏身旁。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从没撒过谎。

那次发烧,我烧得像被扔进火炉,迷糊中拨通了他的号码。

因为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他是我唯一想抓住的救命稻草。

可他十小时后才踏进家门。

我吃了药,烧退了些,清醒时怕他多想,就笑着说没事。

我期待他会松一口气,哪怕只是拍拍我的肩。

谁知他却像被点燃的炮仗,怒火冲天地瞪着我。

“唐夏彤,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忙?

你就是见不得胡敏跟我一起做事吧?

她有才华,我用她,你凭什么吃醋?”

“我们之间干干净净,你别拿你那下作想法来恶心我!”

他吼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烧得脸红如血,他却连指尖都没碰我一下。

门砸得像天塌下来,我蜷在床上,连呼吸都疼。

那天,他身上飘着一股清甜的女士香水味,像花瓣碾碎的芬芳。

得贴得多紧,才能让那味道缠在他身上挥之不去?

我没勇气问。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我飘在他们身后,眼睁睁看着这幕戏。

下班后,胡敏揽着雷耀宗的肩,说要送他回家。

他们亲密无间,步子都踩着同一个节拍。

走到家门口,他们忽然停住了。

我也飘过去一看。

一个装饰繁复的礼盒摆在地毯中央。

盒子上写着我的名字,旁边还有一行血色的字:“愚人节快乐。”

那笔迹狰狞扭曲,像恶鬼的爪痕。


我的灵魂飘在公司大厅,看着胡敏一把抓住雷耀宗的手。

她握得那么紧,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雷耀宗是个有妇之夫,可这对她来说似乎无关紧要。

旁边的员工只是微微皱眉,没人多说一句。

显然,这种场面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悬在空中,冷笑了一声。

结婚后我才知道,雷耀宗心里一直藏着个放不下的初恋。

那天,我照例提着保温盒去公司给他送午饭。

门口的女助理却拦住我,支支吾吾地说:“唐小姐,雷总现在忙着,不太方便,您要不改天再来?”

她那躲闪的眼神让我起了疑心。

我说,我只是送个饭,几分钟就走。

雷耀宗胃不好,必须按时吃东西,还得是我做的清淡菜,外面的油腻玩意他碰不得。

结婚后,我每天都亲手给他准备饭菜,别人做我不放心。

助理伸手想接过保温盒。

我还没松手,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

一个女人走了出来,眼圈泛红,看到我时嘴角一扬。

那笑里藏着挑衅,像在无声地宣战。

我走进办公室,雷耀宗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

我问那女人是谁。

“胡敏,以后在我身边当助理,就是普通同事,你别瞎猜。”

雷耀宗的声音硬邦邦的,像在赶我走。

可从那天起,我再也没能随便进他的办公室。

连进公司都得先填表预约,像个外人。

我觉得这太可笑了。

我去找雷耀宗理论,他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了毛。

“这是为了公司形象!”

他瞪着我,语气里满是厌烦:“你整天闲着没事干我不嫌你丢人,还三天两头往公司跑,员工会怎么看我?”

“这里是干正事的地方,我是老板,得有个老板的样子!”

他这话说得义正词严。

可转过身,他就跟胡敏在办公室里眉来眼去。

我为什么没工作?

除了每天琢磨怎么给他做营养又好吃的饭。

还有个原因,是我当年累垮了身体,不能太劳累。

是他劝我待在家里休息,说公司有他撑着。

这公司,当初还是靠我投钱才建起来的。

我也是股东之一,却被他踩得像块抹布。

他仗着我爱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胡敏的手还贴在雷耀宗脸上,轻声问:“耀宗,你没事吧?”

雷耀宗摇摇头,声音低得像叹气:“可能是我多心了,不会有这么巧的事…”胡敏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新闻,皱眉说:“这案子是上周的,警方今天才公布。”

“上周?”

雷耀宗愣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惊讶:“不是这两天的事?”

他仔细看了看时间,发现尸体确实是上周发现的。

他松了口气,像卸下了块大石头。

上周我还在他面前晃悠,让他觉得碍眼呢。

“对了,夏彤之前不是提醒过你,最近不太平,让你早点回家吗?”

胡敏的话像根针,扎进了雷耀宗的回忆。

我确实说过这话。

“所以…唐夏彤早就知道附近有变态杀人狂,前晚还故意装可怜说她被抓了…行啊,她现在本事大了,连这种鬼话都敢编!”

“为了不让我戳穿,还玩失踪,真是天底下最蠢的女人!”

雷耀宗气得牙根发痒。

回到家,他又瞥见那个以我名义寄来的礼盒。

我们住的是一梯一户,走廊上堆点杂物也没人管。

那盒子还躺在那,像个没人理的孤魂。

“耀宗,我帮你扔了吧?”

胡敏跟在他身边,像个贴心的影子。

雷耀宗刚要点头,突然顿住:“慢着——胡敏,你闻到什么怪味了吗?”

“好像有点怪。”

他们鼻子一嗅,目光锁定了那个礼盒。

一股恶臭从里面飘出来,像腐烂的秘密。

“不知道装了什么垃圾,扔了算了。”

雷耀宗皱着鼻,满脸嫌弃。

胡敏走过去抱起盒子,掂了掂:“还挺重的。”

可能是好奇心作祟,雷耀宗伸手扯开上面的丝带,随意瞄了一眼。

看到里面的东西,他猛地尖叫:“啊——!!!”

胡敏也被吓得手一抖,盒子摔在地上。

两人跌坐在地板上,惊魂未定。

我的头从盒子里滚了出来。

旁边还躺着那条鲜红的丝绸围巾。

那是他送我的,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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