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雷耀宗唐夏彤的其他类型小说《愚人节,老公开盒看到我的头雷耀宗唐夏彤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雷耀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雷耀宗把自己关在家里,公司的烂摊子扔在一边。胡敏来敲门,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他整夜抱着我穿过的衣服睡,好像还能闻到我留下的影子。那条鲜红的丝绸围巾,他抓得特别紧,像攥着救命的绳子。他在警局听到了另一条线索。我和另一个死者从没见过面。我住在滨江路,那人只是路过那儿,年纪比我大了整整一轮。唯一的联系,是我们死那天都系着丝绸围巾。凶手的习惯渐渐浮出水面:雨夜,系着丝绸围巾的女人。那丝绸围巾是雷耀宗送我的少数礼物之一。上周我拿到时,高兴得像个孩子。谁能想到,它会变成引我走向坟墓的邀请函。“砰砰砰。”门响了,是胡敏来了。“耀宗,是我,开门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你。”她的声音从门外渗进来,像敲在玻璃上的雨点。雷耀宗坐在沙发上,眼珠转了转。他慢吞吞地...
《愚人节,老公开盒看到我的头雷耀宗唐夏彤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雷耀宗把自己关在家里,公司的烂摊子扔在一边。
胡敏来敲门,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他整夜抱着我穿过的衣服睡,好像还能闻到我留下的影子。
那条鲜红的丝绸围巾,他抓得特别紧,像攥着救命的绳子。
他在警局听到了另一条线索。
我和另一个死者从没见过面。
我住在滨江路,那人只是路过那儿,年纪比我大了整整一轮。
唯一的联系,是我们死那天都系着丝绸围巾。
凶手的习惯渐渐浮出水面:雨夜,系着丝绸围巾的女人。
那丝绸围巾是雷耀宗送我的少数礼物之一。
上周我拿到时,高兴得像个孩子。
谁能想到,它会变成引我走向坟墓的邀请函。
“砰砰砰。”
门响了,是胡敏来了。
“耀宗,是我,开门好吗?
我真的很担心你。”
她的声音从门外渗进来,像敲在玻璃上的雨点。
雷耀宗坐在沙发上,眼珠转了转。
他慢吞吞地起身,拉开门。
胡敏站在那儿,跟往常一样漂亮。
可今天,这模样却刺得他眼睛生疼。
“胡敏。”
他声音轻得像风,手指滑过她的领口:“我送你的丝绸围巾呢,不喜欢?”
“怎么会…”胡敏干笑一声,嘴角有点僵:“那是你带我去挑的,我喜欢的不得了。”
雷耀宗点点头:“夏彤的那条,也是你挑的。”
这话像雷劈进我灵魂里。
原来我珍视的礼物,只是他买给胡敏时顺手捎上的?
我苦笑,都死了,还要挨这刀子。
胡敏挠挠头:“夏彤皮肤白,我觉得鲜红的颜色配她,就挑了那条。”
雷耀宗眼神飘忽,像在回忆什么。
“那天我想买条红西装,你却说我穿太显眼,不让我买。”
“可你以前明明说过,红色最衬我。”
胡敏眼神一闪,躲开他的视线:“耀宗,你干嘛突然提这个,想买我下次陪你去,行吗?”
“行。”
雷耀宗淡淡应了声。
胡敏松了口气,像是逃过一劫。
她走进屋,看到满地狼藉,皱眉提议:“要不请个清洁工吧,这么乱,你住着多憋屈。”
雷耀宗眉毛一拧:“你不知道?
以前这些都是夏彤弄的。”
是啊,家里的一切曾是我一手操持。
我把他的衣服按习惯叠好,放得伸手就能拿。
茶几擦得像镜子,地板亮得能照人。
我知道他有洁癖,又爱光脚走来走去。
胡敏听了这话,像是被刺激了,卷起袖子开始收拾。
可雷耀宗的眉头始终没松开。
她弄得哪哪都不对劲,远不如我当年的模样。
最后,见他瘦得像根柴,胡敏下厨给他做了顿饭。
雷耀宗夹了两口,筷子一放:“太腻了。”
泪水砸进碗里,溅起小小的涟漪。
对面的胡敏咬紧牙,脸色黑得像暴风雨前。
胡敏硬是没发作。
接下来的几天,她三天两头往这跑。
脸上挂着笑,话里却总绕着同一个弯:“耀宗,什么时候娶我啊?”
我知道,她惦记的是雷耀宗的钱,想早点爬上位。
以前他被她迷得晕头转向,肯定一口答应。
可现在,他像是开了窍。
难道我的死把他震醒了?
我忍不住这么想,毕竟他变得太离谱了。
他还是抱着我的衣服睡,谁敢说我半句坏话,他就跟谁翻脸。
他把我用过的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时不时盯着它们发呆。
人真是贱得可以。
活着时不当回事,死了才知道疼。
我以为他会一直这么半死不活地耗着。
耗到哪天崩溃了,就点头嫁给胡敏。
现在不过是没缓过来罢了。
可我没料到,他会干出那件事。
几天后,又是雨夜。
胡敏陪完他,撑伞走到院子。
雷耀宗突然追出去:“等等。”
胡敏转过身,满脸惊喜。
她以为他终于要松口了。
“胡敏,闭上眼,我给你个东西。”
胡敏迟疑了一下,闭了眼。
但她留了个心眼,眯着缝偷看。
看到雷耀宗从兜里掏出的东西,她脸白得像纸,猛地后退。
雷耀宗歪头看她:“你躲什么?”
胡敏声音发颤:“这丝绸围巾,不是唐夏彤的…不是她的,我新买的。”
雷耀宗冷冷地说:“她的东西,你不配碰!”
胡敏脸一沉:“你啥意思?”
“胡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红色,尤其是红丝绸围巾,有危险?”
“你胡扯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刚干嘛躲?”
“我…”胡敏哑口无言。
两人推搡间,丝绸围巾掉在地上,被雨淋得透湿。
一只缠满绷带的手伸过来捡起它。
那一刻,我的灵魂像被冰水浇透。
死前的恐惧像潮水淹没了我。
我想喊他快跑,可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们还在撕扯,互相推卸。
“你疯了吧,雷耀宗!”
“我没疯!
夏彤是你害死的!”
“放屁,人不是我杀的,电话也不是我挂的,你装什么无辜?”
胡敏终于撕下假面,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她转头,看到那绷带怪人,整个人僵住。
“好久不见。”
怪人声音像锯子拉过铁皮:“上次让你跑了,这次轮到你。”
他把红丝绸围巾套上胡敏脖子,狠狠勒紧。
我实在看不下去,转开了视线。
雷耀宗腿被打断,爬不起来,只能看着胡敏被折磨。
怪人逼胡敏给爱人打电话。
她拨了好几个,全被挂断。
她的眼神从恐惧变成死灰。
雷耀宗泪水混着雨水淌下来,像哭又像笑。
“夏彤…那晚你是不是也这么疼?”
“对不起,那时我要是说了‘我爱你’就好了。”
三个字,多简单。
他却没给我。
警方及时赶到,抓住了绷带怪人。
雷耀宗被救下,胡敏却死了。
证据一清二楚,凶手交代了。
他是个反社会疯子。
小时候看着父亲用红丝绸围巾勒死母亲。
父亲逼母亲说爱他,她至死没开口。
他被判了死刑。
雷耀宗被救回来后,彻底疯了。
他被送进精神病院。
嘴里不停念着我的名字。
一遍遍重复:“我爱你。”
“唐夏彤,我爱你啊。”
“真的很爱你。”
可雷耀宗,我不爱你了。
下辈子,别再见了。
我的灵魂飘在半空,看着雷耀宗和胡敏站在家门口。
他们盯着那个礼盒,像是被冻住了脚步。
雷耀宗最先回过神,眉头拧成一团,低声嘀咕:“唐夏彤又在玩什么鬼把戏。”
“今天可是愚人节啊。”
胡敏掏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着4月1号,晚上9点15分。
雷耀宗嘴角一扯:“我就说她昨晚是瞎闹,这种无聊的愚人节玩笑,还指望我当真?”
“耀宗,别气了,夏彤这么做肯定有她的想法。”
胡敏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带着一股安抚的甜。
“唐夏彤真是让我烦透了。”
雷耀宗长叹一声,像是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这次为了演得像点,她还拉人搭戏!”
“我在电话里都听到旁边有个男的在笑,她还在那装得跟真的一样喊救命!”
这话像一根线,牵回了我的记忆。
那个变态色情杀人狂像噩梦里的影子。
他砸断了我的胳膊和腿,我疼得像一团被踩烂的泥。
他把手机扔到我面前,声音低得像从地底钻出来:“给你最爱的人打个电话,只要他说‘我爱你’,我就放了你。”
我咬着牙,忍着全身的痛,抓起手机。
他站在旁边,脸裹满绷带,只露出一只阴毒的眼睛。
像盯着猎物的狼。
又仿佛盯着橱窗里玩具的小朋友。
残忍,兴奋,快乐…这是个疯子。
我不敢报警,只能抖着手拨通雷耀宗的号码。
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第一遍,他没接。
那变态用眼神催我,我又连着拨了两三次。
终于接通时,雷耀宗的声音像暴风雨前的闷雷:“唐夏彤,你有完没完?”
他冷冷地警告我:“你最好有正经事,不然别怪我翻脸。”
我喘着气,把那变态的要求说了出来。
其实我压根没指望活下去。
只是想在生命的尽头,听他亲口说一句爱我。
这样,我也能闭眼无憾。
可雷耀宗不信。
那变态在一旁发出刺耳的笑,像刀刮着玻璃。
“耀宗,你不说,我就得死啊!”
电话里,雷耀宗的回答像一记重锤,砸碎了我的心:“那你就死吧,死了我还清净!”
电话断线的瞬间,我的灵魂像是被抽空了。
我闭上眼,放弃了挣扎。
那变态开始肢解我,像拆卸一个芭比娃娃。
一颗头,两条胳膊,两只手,十根手指,两条腿,两只脚,甚至还有胸口…分门别类,整整齐齐。
现在,我的头就躺在这个礼盒里。
我有点好奇,雷耀宗看到我血淋淋的模样,知道这不是玩笑时,会不会吓得魂飞魄散?
胡敏还在说话。
“说不定这是夏彤送你的惊喜,耀宗,要不拆开瞧瞧?”
雷耀宗低头,捡起那张猩红的便签,眯着眼:“这字…不像她的笔迹啊?”
这当然不是我写的。
那是变态捏着我的舌头,沾着我的血,一笔一画涂出来的!
我以为他会察觉不对,灵魂都绷紧了弦。
可他脸色一沉,突然把便签摔在地上。
他咬着牙,像要把怒火嚼碎:“连个赔罪的纸条都懒得自己写,没一点诚意,还想让我心软?”
“唐夏彤,你是不是做梦还没醒啊!”
他气得胸口起伏,抬脚就踹向礼盒。
盒子带着我的头,在地板上滚了好几圈。
这盒子质量真好,我的头居然没掉出来。
胡敏拉住他,柔声劝:“夏彤可能不是故意的,女人嘛,偶尔会马虎些。”
雷耀宗冷哼一声,眼里满是嫌弃:“胡敏,你就是心太软,总替人找借口,唐夏彤那德行我清楚得很。”
“自私、小气,整天只会缠着我烦,她要有你一半温柔懂事,我早谢天谢地了。”
原来,在他眼里,我是这么不堪的人。
而胡敏完美得像天边的月亮,我连她的影子都够不着。
这些年,我为他做的那些事,到底算什么?
两人说了声晚安,胡敏转身离开。
雷耀宗推开门,看着家里一尘不染的模样。
这是我昨晚出门前收拾的,依旧保持着原样。
他皱了皱眉,可能觉得我不在家有点怪。
毕竟每天他回家,不管多晚,我都会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
哪怕他在外吃过,我还是会备着,生怕他饿着。
可现在,餐桌上空荡荡的,像个无声的嘲笑。
“行啊,唐夏彤,翅膀硬了是吧,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他嗤笑一声,像在跟空气较劲。
他大概以为我在耍脾气,也没多想,洗了澡就睡下。
第二天早上,他摸到身边冰冷的床单,脸色终于阴了下来。
他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最终没拨我的号。
他黑着脸去了公司,员工们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胡敏凑过来,关切地问:“耀宗,你昨晚没睡好吗?”
他没吭声。
突然,办公室外传来一阵嘈杂。
“嚷什么呢!”
他吼了一声,声音像炸开的雷。
“对不起,雷总…”一个男员工缩着脖子,小声说:“我们刚看了个新闻,吓了一跳。”
雷耀宗皱眉:“什么新闻,拿来我看。”
“滨江路发现一具被肢解的无头女尸,警方正在调查…”滨江路离我们家不过几步路,离公司也不远。
难怪员工们脸色发白,这种分尸案,凶手还没抓到,谁不怕?
雷耀宗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我想,他是想起了那天晚上我的电话。
他的手攥着手机,指尖微微发颤。
新闻里那张模糊的照片,虽然打了码,但死者只剩断茬的脖子上,系着一条鲜红的丝绸围巾。
跟我那条一模一样。
那是他送我的。
雷耀宗被我的脑袋吓得魂飞魄散,当场昏了过去。
醒来时,他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
周围站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穿着制服的警察。
“我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啊啊!”
他惊恐地抱着头,缩进被子里,像只受惊的兔子。
这反应在我意料之中。
雷耀宗在外人眼里是个硬汉老板,天塌下来都能扛。
可私底下,他胆子小得像只小老鼠。
大半夜打雷都能让他哆嗦,更别说冷不丁看到一颗人头。
还是他睡了三年的妻子。
换谁不吓晕过去?
“雷先生,请冷静点,配合我们调查。”
警察说。
雷耀宗却像疯了,抓起枕头砸过去,声嘶力竭:“我说我不知道了,你们去找唐夏彤问啊,这东西是她寄来的!”
他的话让我愣了一下。
他还没认出那颗头是我。
也难怪,他只扫了一眼就扭过头,眼睛闭得像被胶水粘住。
“据我们了解,唐夏彤是您的妻子,她现在在哪?”
“她失踪了!”
雷耀宗吼得嗓子都哑了。
“她没回家吗?”
他咬着手指甲,这是他紧张时的老毛病:“两天没见人了…可能三天吧。”
为什么不确定?
因为我死的那天,他也没回家。
他忙着守在胡敏身边,哪有空管我死活。
“我们查了您的通话记录,三天前,您妻子给您打了十个电话。”
“前九个您都没接,当时在干什么?
为什么不接?
最后那三十秒说了什么?”
警察的语气像刀子,一下下剖开他的防线。
雷耀宗抿紧嘴,可能觉得这架势像审犯人。
他挺直腰板,理直气壮:“我在照顾助理!
她感冒了,我当老板的关心一下不行吗?
你们警察还管这闲事?”
几个警察对视一眼,满脸无奈。
“我们不管您的私事,可您妻子失踪了,您怎么一点不急?”
“她电话里说了什么?”
雷耀宗喘了口气,冷静了些:“她说有个变态盯上她,要我说‘我爱你’才能救她。”
“你们听听,这像话吗?
哪有这种鬼事。”
“我太了解她了,全是唐夏彤瞎编的戏码!”
“那颗头…”他咽了口唾沫,改口道:“那东西是她寄来的,不就说明她没事吗?
这都是她搞的鬼!”
“肯定是她哪捡来的,第一时间不报警,反而寄给我吓人,这女人真恶心,死了也是她活该!”
“可惜啊,上周她还好好的,死的不是她…”他越说越顺,像给自己编了个天衣无缝的故事。
刚开始他还有点慌,可说着说着就信了自己的话。
要不是我亲身经历,差点都被他唬住。
我该不该谢他,没直接把我当成凶手?
我冷笑了一声,声音在灵魂里回荡。
那边,警察交换了个眼神,眼里带着怜悯。
雷耀宗皱眉:“你们干嘛这么看我?”
“雷先生,我们查到,死者不止一个。”
他呆住了:“什么…昨晚我们在滨江路又找到残肢,正在做DNA比对,结果出来会通知您。”
“请您先做好心理准备。”
警察走后,雷耀宗愣在床上。
他喃喃自语,像在说服自己:“唐夏彤…真死了?”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死…假的,她最会骗人了。”
他抖着手拿起手机,拨我的号。
对面传来“已关机”的提示音。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甘心,一遍遍重拨,可没人接。
我飘在一旁,看着他像丢了魂。
他总说我爱演戏,可他现在这出戏又是给谁看?
我死了,他不是该高兴吗?
“唐夏彤,你有种就躲一辈子!”
他冲着空气喊,眼泪却先掉下来。
“你赢了,玩这么大,我服了行吗?
别逗我了,我不想过愚人节…”胡敏刚问完警方的口供,跑过来抱住泪流满面的他。
“没事了耀宗,你不知情,不怪你。”
他的身子一软,倒在她怀里:“对,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再说,结果没出来,未必是夏彤…”几天后,警局传来消息,DNA确认那颗头是我的。
雷耀宗一听,又崩溃了。
想到这些天,我的头被他踢来踢去。
他想哭,嗓子却像被堵住,发不出声。
脑子一片空白,身子晃得像风里的树。
更让他崩溃的是,这案子还有个活下来的受害者。
那人说,他也被逼着给妻子打电话。
妻子说了“我爱你”,凶手就放了他。
雷耀宗捂着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怎么这样…我没想过会这样…”我的尸体检查完后被火化。
葬礼那天,来的人稀稀拉拉。
我没亲人,场面冷得像冰窖。
以前我朋友不少。
后来怎么变了?
可能因为结婚后,我眼里只有家庭,忘了老朋友。
雷耀宗似乎也想通了这点,捂着脸哭得撕心裂肺。
他这几天哭肿了眼,瘦得像根竹竿。
胡敏也来了,穿着一身黑白套装。
她说:“耀宗,别哭了,以后我来照顾你。”
我以为他会立刻点头,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可他只是摇头,沉默不语。
他低着眼,盯着我的遗像发呆。
我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我看到胡敏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胡敏这人,我一直看不透。
有次去公司,我瞧见她在走廊跟男员工调情。
在雷耀宗眼皮底下都这么大胆,私下还指不定多乱。
我跟他说了,他却当我在胡编。
他说我嫉妒胡敏。
让我说出那员工是谁,我怕害了对方,所以没说出口。
他就认定我在撒谎,骂了我一顿,这事就过去了。
没多久,那员工就辞职了。
这种事不止一次,他永远信胡敏。
他说他跟胡敏认识多年,我这半路来的比不了。
他说娶我是他的恩赐,让我别闹。
我闹什么了?
看着他一次次奔向胡敏,我连吃醋都不配吗?
结婚时,我没奢望爱情,但发誓对他好。
他说他是自愿娶我的。
怎么现在像是我逼他似的?
婚礼那天,他穿着西装,笑得像春风。
那是我最难忘的模样。
现在想想,他可能只是拿我当胡敏的替身。
正主回来,我该滚了。
我麻木了,等着他哪天为胡敏提离婚。
我想象过那场景,我会痛快签字。
再洒脱地说一句:“祝你幸福。”
可他没提。
可能是时机未到。
现在我死了,他解脱了。
雷耀宗,你哭什么?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地回家。
不吃不喝,在沙发上坐了一天一夜。
突然,他捂着胃弯下腰。
我知道,他胃痛又犯了。
以前这时,我会端来药和温水。
他习惯了我的伺候,下意识伸手。
手悬在半空,僵了半分钟。
他抬头,看着空荡的家和空空的手。
他哭得像个孩子。
我知道他想起我的好。
可有什么用,我死了,太迟了。
愚人节那天,我被一个变态色情杀人狂绑了。
他用沙哑的嗓音警告我,只要雷耀宗在电话里说一句“我爱你”,他就放过我。
手指发抖,我按下那串熟悉的号码。
听到的却是:“唐夏彤,你别老耍这些幼稚把戏,死了我还省心!”
他挂掉电话前,我还听到他对胡敏说:“没事,恶作剧电话”。
语气柔得像在抚摸一朵娇花。
几天后,我的头颅被塞进一个华丽的礼盒,送到了家门口。
盒子上,一张猩红的纸条写着:“愚人节快乐。”
雷耀宗揭开盒盖的那一刻,他的惊叫逗得我哈哈大笑!
我的灵魂像是被钉在虚空里。
被撕裂的剧痛,像潮水般一遍遍冲刷着我的意识。
但更让我窒息的,是死后还得看着雷耀宗和胡敏如胶似漆。
他们十指紧扣,笑声轻快,仿佛一对刚尝到爱情甜蜜的新人。
我悬在半空,心被无形的刀剜得鲜血淋漓。
“耀宗,唐夏彤昨晚给你打过电话吧?
有什么要紧事吗?”
胡敏倚在沙发边,手指轻缠着一缕长发,语气甜得像洒了蜜。
雷耀宗眼角一挑,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唐夏彤能有什么大事?
她就是个爱演戏的,以前装发烧把我哄回去,我都懒得计较。”
“你知道她这次多离谱?
她说有个变态色情狂要她的命,得我跟她说‘我爱你’她才能活。”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像听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故事。
“这种胡话也太扯了,连瞎编都这么没水平。”
“别聊她了,胡敏,你最近帮我管公司累坏了吧,身体怎么样了?”
雷耀宗的声音低柔,像春雨滋润干涸的土地。
我从未被他这样温柔对待过。
三年婚姻,他给我的只有冷眼和不耐。
这份深情,全都献给了胡敏,那个他心底的白月光。
胡敏眼波一转,轻笑:“有你陪我熬夜,我早就没事了。”
这话像根刺,狠狠扎进我的灵魂深处。
昨晚,我被那个变态折磨得血肉模糊时,雷耀宗正守在胡敏身旁。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从没撒过谎。
那次发烧,我烧得像被扔进火炉,迷糊中拨通了他的号码。
因为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他是我唯一想抓住的救命稻草。
可他十小时后才踏进家门。
我吃了药,烧退了些,清醒时怕他多想,就笑着说没事。
我期待他会松一口气,哪怕只是拍拍我的肩。
谁知他却像被点燃的炮仗,怒火冲天地瞪着我。
“唐夏彤,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忙?
你就是见不得胡敏跟我一起做事吧?
她有才华,我用她,你凭什么吃醋?”
“我们之间干干净净,你别拿你那下作想法来恶心我!”
他吼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烧得脸红如血,他却连指尖都没碰我一下。
门砸得像天塌下来,我蜷在床上,连呼吸都疼。
那天,他身上飘着一股清甜的女士香水味,像花瓣碾碎的芬芳。
得贴得多紧,才能让那味道缠在他身上挥之不去?
我没勇气问。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我飘在他们身后,眼睁睁看着这幕戏。
下班后,胡敏揽着雷耀宗的肩,说要送他回家。
他们亲密无间,步子都踩着同一个节拍。
走到家门口,他们忽然停住了。
我也飘过去一看。
一个装饰繁复的礼盒摆在地毯中央。
盒子上写着我的名字,旁边还有一行血色的字:“愚人节快乐。”
那笔迹狰狞扭曲,像恶鬼的爪痕。
我的灵魂飘在公司大厅,看着胡敏一把抓住雷耀宗的手。
她握得那么紧,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雷耀宗是个有妇之夫,可这对她来说似乎无关紧要。
旁边的员工只是微微皱眉,没人多说一句。
显然,这种场面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悬在空中,冷笑了一声。
结婚后我才知道,雷耀宗心里一直藏着个放不下的初恋。
那天,我照例提着保温盒去公司给他送午饭。
门口的女助理却拦住我,支支吾吾地说:“唐小姐,雷总现在忙着,不太方便,您要不改天再来?”
她那躲闪的眼神让我起了疑心。
我说,我只是送个饭,几分钟就走。
雷耀宗胃不好,必须按时吃东西,还得是我做的清淡菜,外面的油腻玩意他碰不得。
结婚后,我每天都亲手给他准备饭菜,别人做我不放心。
助理伸手想接过保温盒。
我还没松手,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
一个女人走了出来,眼圈泛红,看到我时嘴角一扬。
那笑里藏着挑衅,像在无声地宣战。
我走进办公室,雷耀宗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
我问那女人是谁。
“胡敏,以后在我身边当助理,就是普通同事,你别瞎猜。”
雷耀宗的声音硬邦邦的,像在赶我走。
可从那天起,我再也没能随便进他的办公室。
连进公司都得先填表预约,像个外人。
我觉得这太可笑了。
我去找雷耀宗理论,他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了毛。
“这是为了公司形象!”
他瞪着我,语气里满是厌烦:“你整天闲着没事干我不嫌你丢人,还三天两头往公司跑,员工会怎么看我?”
“这里是干正事的地方,我是老板,得有个老板的样子!”
他这话说得义正词严。
可转过身,他就跟胡敏在办公室里眉来眼去。
我为什么没工作?
除了每天琢磨怎么给他做营养又好吃的饭。
还有个原因,是我当年累垮了身体,不能太劳累。
是他劝我待在家里休息,说公司有他撑着。
这公司,当初还是靠我投钱才建起来的。
我也是股东之一,却被他踩得像块抹布。
他仗着我爱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胡敏的手还贴在雷耀宗脸上,轻声问:“耀宗,你没事吧?”
雷耀宗摇摇头,声音低得像叹气:“可能是我多心了,不会有这么巧的事…”胡敏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新闻,皱眉说:“这案子是上周的,警方今天才公布。”
“上周?”
雷耀宗愣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惊讶:“不是这两天的事?”
他仔细看了看时间,发现尸体确实是上周发现的。
他松了口气,像卸下了块大石头。
上周我还在他面前晃悠,让他觉得碍眼呢。
“对了,夏彤之前不是提醒过你,最近不太平,让你早点回家吗?”
胡敏的话像根针,扎进了雷耀宗的回忆。
我确实说过这话。
“所以…唐夏彤早就知道附近有变态杀人狂,前晚还故意装可怜说她被抓了…行啊,她现在本事大了,连这种鬼话都敢编!”
“为了不让我戳穿,还玩失踪,真是天底下最蠢的女人!”
雷耀宗气得牙根发痒。
回到家,他又瞥见那个以我名义寄来的礼盒。
我们住的是一梯一户,走廊上堆点杂物也没人管。
那盒子还躺在那,像个没人理的孤魂。
“耀宗,我帮你扔了吧?”
胡敏跟在他身边,像个贴心的影子。
雷耀宗刚要点头,突然顿住:“慢着——胡敏,你闻到什么怪味了吗?”
“好像有点怪。”
他们鼻子一嗅,目光锁定了那个礼盒。
一股恶臭从里面飘出来,像腐烂的秘密。
“不知道装了什么垃圾,扔了算了。”
雷耀宗皱着鼻,满脸嫌弃。
胡敏走过去抱起盒子,掂了掂:“还挺重的。”
可能是好奇心作祟,雷耀宗伸手扯开上面的丝带,随意瞄了一眼。
看到里面的东西,他猛地尖叫:“啊——!!!”
胡敏也被吓得手一抖,盒子摔在地上。
两人跌坐在地板上,惊魂未定。
我的头从盒子里滚了出来。
旁边还躺着那条鲜红的丝绸围巾。
那是他送我的,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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