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杏三妮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扔乱葬岗后,盖房囤粮肉满仓余杏三妮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紫薯汤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话一出,围观群众面色各异,一副吃到大瓜的亢奋神情。“哟?原来如此啊,这婆娘自己不能生,才急着拿外甥女换银子,好给她丈夫娶平妻啊!啧啧,真是打的好算盘啊!”“哎呀呀,真是不要脸!娶谁不好,非得娶自己亲堂妹?这姐妹共侍一夫,就这婆娘的炮仗脾气,那姐妹俩不得从早打到晚?”“嗐,人家都没说什么,用你操心?你想想为什么不娶别人,非得娶亲堂妹?怕不是那苏大早就与人有苟且了,不早早娶进门,肚子大了不是闹笑话?”“我听说以前她那娘家堂妹就老去苏家帮着干活,说不准,两人就是那时勾搭上的,这苏大可真是有福气啊!”农村就是这样,但凡有听到点风声,他们自己就能脑补出一场好戏。大舅妈本就不能生,平日把男人看得死紧,就怕他出去勾三搭四,听余杏说丈夫可能与娘家...
《被扔乱葬岗后,盖房囤粮肉满仓余杏三妮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面色各异,一副吃到大瓜的亢奋神情。
“哟?原来如此啊,这婆娘自己不能生,才急着拿外甥女换银子,好给她丈夫娶平妻啊!啧啧,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哎呀呀,真是不要脸!娶谁不好,非得娶自己亲堂妹?这姐妹共侍一夫,就这婆娘的炮仗脾气,那姐妹俩不得从早打到晚?”
“嗐,人家都没说什么,用你操心?你想想为什么不娶别人,非得娶亲堂妹?怕不是那苏大早就与人有苟且了,不早早娶进门,肚子大了不是闹笑话?”
“我听说以前她那娘家堂妹就老去苏家帮着干活,说不准,两人就是那时勾搭上的,这苏大可真是有福气啊!”
农村就是这样,但凡有听到点风声,他们自己就能脑补出一场好戏。
大舅妈本就不能生,平日把男人看得死紧,就怕他出去勾三搭四,听余杏说丈夫可能与娘家堂妹有染,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一下把余杏掼倒,骂道:
“你个小蹄子,胡说什么?果然是个野丫头,竟敢编排你舅舅?苏氏,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还没出嫁呢,就知道平妻了,还要不要脸了?”
苏氏被骂懵了,她更惊讶的是,女儿竟然敢把这事说出来,一时又羞又愧。
余杏可不是胡说八道,原主去大舅家帮忙干农活时,确实不小心听到大舅妈的堂妹与人私下商量,说想嫁给大舅当平妻,愿意为她生儿育女。
那时苏氏也听到了,只是母女两个怕惹事,从不敢往外说,如今余杏也是被逼急了,才会说出口。
她索性道:“大舅妈何苦来骂我,我亲耳听见你那堂妹这么说的,你要是不信,回去问问你堂妹!”
大舅妈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纵使她性子泼辣,也真怕丈夫勾搭上别的女人把她休了,也顾不上拽余杏了,匆匆往家赶去!
围观的众人看了场好戏,迟迟不愿离去,有好事者还拉着余杏追问,你舅舅看着老实巴交的,真要娶平妻啊?
余杏只能低头抹泪装害怕:“我、我不知道,许是、许是我听岔了!”
边上门神似的张氏也一脸好奇,偏还装模作样地板着脸,一边赶人,一边道:“行了行了,大伙儿都回去吧,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等吃瓜群众都走了,张氏转头就把苏氏叫进院子:“你那大哥真要娶你大嫂的堂妹?怎么先前没听你说?”
苏氏性子好,从不愿背后说人,这次却不小心编排了亲哥的不是,面上很是羞愧,她扑通一声跪下,给张氏磕了个头,哀求道:“娘,这事许是三妮年纪小,听岔了,又不懂事学别人乱说,我大哥从没提过要娶平妻。”
“给三妮治病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娘偷偷去借钱!娘,您打我骂我,我毫无怨言,求您让三妮回家吧!借我大哥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的!”
余杏立在一边,垂头不语,说实话,她宁愿住破庙也不愿回余家。
张氏没听到想听的八卦,一脸败兴,冷哼一声:“苏氏你成心想害我们这一大家子是吧?刚才我可听得清楚,三妮自己说脸上的红疹会传人,我可不许她回来住!”
“还有,你如今主意大得很,我们老余家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等老二回来,就让他写休书,你拿了休书,带着这个赔钱货回娘家去吧!”
苏氏吓得脸色煞白,忙不迭给张氏磕头:“娘!求您饶我这一回!我生是余家人,死是余家鬼,您千万别休我!娘!求您了!娘!”
这世道对女子异常苛刻不公,被休弃的女子,夫家嫌弃,娘家不容,大多只有死路一条,苏氏也没想到就因为自己偷偷去借了钱,婆婆就扬言要休她!
余杏也变了脸色,且不说苏氏是原身的亲娘,她对自己也有救命之恩,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苏氏被逼上绝路。
一咬牙,也跪在了张氏面前:“奶奶,求您看在我弟弟还小的份上,千万别休我娘!我病还没好全,绝不会回家住的,您放心!”
“借我大舅的钱,我也会想办法还的,孙女绝不诓骗您,我在镇上,跟那郎中学了如何辨认草药,他也答应我,我采了草药可以卖给他,银钱虽少,但积少成多,我总能还上!”
张氏一听余杏能挣钱,这才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丫头病了一回,倒是变聪明不少,居然知道找郎中学辨认药材。
左右这丫头自己也说了不会回来住,这便省了一份口粮,若她真能买草药挣钱,也是个进项,到时候她这个当奶奶叫三妮给钱,她还敢不给?
怎么看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况且,这丫头说对了一句话,苏氏有千般不好,也为余家生了个孙子,要是休了家里也没钱再给老二娶媳妇
张氏咳嗽一声,拿腔拿调道:“苏氏,我念你生了五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回便饶了你,你下次要是敢再犯,可别怪我心狠!”
“你今日便在门口跪一天,罚你一天不许吃饭,可有异议?”
苏氏喜极而泣,连连磕头道谢:“谢谢娘!谢谢娘!儿媳没有异议,儿媳往后再不敢了!”
随即,便老老实实跪在了院门口。
余杏转身离去,经过苏氏身边时,被她拉住手,悄声叮嘱:“三妮,娘偷偷给你拿了家里的陶罐,你记得把剩下的药煎了吃,娘还给你拿了套换洗的衣服,都藏在破庙里了。”
她眼眶莫名发酸,苏氏纵然懦弱,可对女儿的爱是真心实意的,冒着挨打挨骂的风险,也要偷家里的陶罐给她煎药。
余杏将先前藏好的草药和野菜背回了破庙,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个旧陶罐和一套衣服。
先是生火用旧陶罐煮了野菜充饥,随后才把大夫开的药煎了,趁着煎药的功夫,她又把弄回来的草药晒在了破庙旁的空地上。
看着那少得可怜的草药,想卖钱换粮都不成,就更别说还债了。
余杏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想点别的法子弄钱了。
喝完药,将陶罐等物藏好,余杏走到河边,在水稍微浅些的地方挖了个坑,用石头将坑围了一圈,但又不超过水面,希望有不长眼的鱼闯进这个坑,到时她用泥巴堵住进水口,就能捉住那鱼打打牙祭了。
做完这些,她便又进山去采草药了,期间,她还用树枝和藤条做了几个简易的捕鸟陷阱,希望运气好能捕到些野味。
可惜余杏运气不是很好,她采了一天草药,回头去陷阱那儿一看,连鸟毛都没见一根,水坑里也没看到眼瞎的鱼,她只能失望地叹气。
余槿可等不了这么久,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要不,咱们还是去破庙看看三妮吧!”
他可是听说了,三妮这段时间都在折腾着做什么香呢,过去这么久了,肯定赚了些银子,得想办法把钱拿到手。
余二妮一听要去看余杏,顿时不乐意了,平时怎么不见大哥多关心自己这个亲妹子?
但见张氏和老余头都起身了,她也只好跟着去凑热闹。
余杏可不知道余家人往破庙来了。
她将几盘菜放进小木桶里,让苏大舅两口子带回去,明天还能吃。
张氏一行人,一进破庙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儿,余三妮馋得不行,大叫道:“奶奶,他们偷偷煮肉吃。”
余槿也忍不住用力嗅了几下,果然闻到了浓浓的肉香味。他今晚可只吃了点野菜干和米汤,一闻到肉味,肚子立刻咕咕叫了起来。
张氏也闻见了,看苏大舅手里拎着个小木桶,一伸手便抢了过来,看着里面吃剩的鸡鸭鱼肉,顿时直了眼。
又见余老二苏氏小柱子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抬手便打了余老二一耳光,骂道:“好哇,你们果真是出息了,竟然敢背着我和你爹吃肉!”
“也不知道拿回去孝敬我和你爹,这些年,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竟一点儿不念养育之恩,我真是白养你这个儿子了!”
余老二被打懵了,却也不敢反抗,只能讷讷辩解:“娘,不是您说的那样!我、我是想给您带回去吃的,可、可……”
“我爹娘确实想把肉带回去,可这菜是我爹娘花钱买的,他们怎么好意思拿走呢?”余杏淡定接话。
张氏扭头瞪她:“不是他们花的钱,那就是你花的钱了?你也是我老余家的孙女,孝敬爷奶是应该的,怎么你就这么狼心狗肺?既然你这么有钱了,那五十两银子怕是攒够了吧?现在就拿钱,否则,我立刻把你卖到山里给人当媳妇!”
余杏可不怕她,摊手看向苏大舅和刘兰花:“这些菜都是我大舅花钱买的,奶奶您可没养他。”
言外之意就是你摆长辈的谱也没用。
张氏一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余槿却摆出了读书人高姿态,说教道:“非也非也,子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奶奶虽说没有养育过你舅舅,可到底跟咱们家是亲戚,既拿了好菜走亲戚,也当礼数周到,送些于主家长者尝鲜也算全了礼数。”
这便是指责苏大舅不懂礼了。
余杏冷笑一声:“大堂哥这书怕是没读头,你刚才说的这句话,是指要把别人的老人和小孩,当成自己家的老人、小孩一样尽孝养育,大堂哥你这么有爱心,怎么不见你去接济街上的乞丐呢?”
“你!”余槿没想到平时木讷没上过学的堂妹,居然能懂论语里的意思,被驳得无话可说。
刘兰花也帮腔道:“就是,上回我们当家的被你余家拿扫帚赶出门,怎么不说是亲戚了?闻见点儿荤腥就凑上来了,你余家不是揭不开锅了?我看你也别念什么书了,把银子剩下来给你爷奶买些肉是正经!”
这番话说得极不客气,老余头脸都气白了,指着刘兰花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大舅担心老余头真被气出个好歹来,扯了扯刘兰花,让她少说两句,刘兰花只好不甘不愿地闭嘴了。
余老大和柳氏见自己儿子一个读书人,竟被三妮和刘兰花两个泥腿子欺负,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她俩的鼻子骂:“你们懂什么?我儿子可是读书人,将来可是要考状元的,你们这样的泥腿子就算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
结果,独眼婆婆这家换一个鸡蛋,那家换两个鸡蛋,逢人就夸余杏心肠好,要教傻蛋认草药,这鸡蛋是给余杏的拜师礼!
村民们一听,这可是奇了,傻蛋可是个傻子啊,还有人愿意收他做徒弟?还能认识草药?难道傻蛋不傻了?
众人一边议论,一边跟着独眼婆婆往破庙走去。
“今儿还真是怪了,先是余老根家遭贼,跑去镇上报官了,现在又冒出个傻蛋要拜师,这可真是凑巧了啊!”
“可不是,咱们也看看去!”
一时间,众人将破庙围了个水泄不通,正在锯木头的苏大舅和余老二放下手里的活计,不明所以地凑过来;苏氏确实担心得不行,生怕又是余家人来闹事,连香樟叶都不晒了。
“三妮!这是怎么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苏氏焦急询问。
有人大声接话:“三妮娘,你还不知道呢?你家三妮要收徒了!”
“什么?收徒?”
苏氏、余老二、苏大舅和刘兰花都诧异地看向余杏。
余杏被这么多人看着,尴尬得头皮发麻,但独眼婆婆又是好意,她还不能赶人。
独眼婆婆笑呵呵地看着苏氏几人:“是啊!三妮说了要教给傻蛋本事,将来傻蛋自己能挣上口饭吃,我老婆子百年以后也能放心了。”
“你们教了个好女儿啊!有些人就是自己心眼坏,硬把屎盆子往你们头上扣!不过我们邻里乡亲可都是长眼睛的,知道谁是好人,谁是那耍歪心思的。”
有人不明所以,问道:“独眼婆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往三妮家扣屎盆子了?”
立即又有人接话:“你这人记性可真差,上午余老根家不是被偷了吗?他们家那个大儿媳不是怀疑三妮一家怀恨在心故意去偷他们钱吗?”
这么一说,大家便恍然大悟。
苏氏和余老二也忙说他们一家子都在山上忙活,还有一同上山干活的乡亲作证。
余杏这才明白过来独眼婆婆的良苦用心,她自己家里就养了鸡,怎么可能没有鸡蛋?
不过就是故意借着换鸡蛋的名头,特意把自己教傻蛋认草药的事宣扬出去,为她们一家子正名,她家不是那入室盗窃的贼!
独眼婆婆自己寡居多年,知道人言可畏,这些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会这么快就想出法子来洗清嫌疑。
这份情,余杏记在心里了。
她也大方对众人道:“大伙儿要是有想学认草药的,可以随时来找我,反正我也打算这段时间带一带傻蛋,你们要想学,就跟着一起吧。”
大伙儿都是地里刨食的,一年倒头挣不了几个钱,若是能卖草药补贴点家用,是再好不过了。
众人都纷纷夸余杏大方心善。
余老根和张氏等人本想着去镇上报官,能抓住贼人,没成想却是白跑一趟。那些官差开口就是要钱,没钱根本别想他们办事。
一家人走得又累又饿,却没钱吃碗面疙瘩,只能又走回来。幸好家里的粮食没被偷,否则真是连锅都揭不开了。
最窝火的要数余槿了,明明他都怂恿着爷爷从余杏手里提前拿了些钱,本想着跟爷爷磨一磨,就能提前给他一些银两,他再跟同窗借一些,就能凑够钱去买试题了。
可惜仅仅过去一个晚上,家底就被贼人掏空,他最宝贝的一块砚台也被顺走了,那可是他攒了好久的钱买的!
这下,余杏也不用躲着二妮了,她在破庙里挖了个小地窖,把先前藏在山上的陶罐、木桶、盐、糙米等物都放在了地窖里。
买来的那二斤肥肉,她也偷偷在山上熬成了油,装了满满两个竹罐,猪油渣也装了一罐,拿荷叶封了口,妥善存放在地窖里。
有了猪油,哪怕是煮野菜,也比往常香,可顿顿都吃野菜也腻,余杏打算过两天再去镇上买些菜种子自己种,又盘算着待会儿去找些醉鱼草,好歹再捕条鱼自己熬汤吃。
这都过去好几日了,她也该去找柳墨问问摆凉茶摊的事了。而且,她还打算买两只狗回来看家护院,防止再有人进破庙翻她东西。
正当她背着背篓往镇上去,苏大舅却敲响了破庙的门。
他脸上的伤淡去不少,此时手里拿着个竹筒,一脸兴奋道:“三妮,走!舅带你进山弄野蜂蜜去!”
余杏一听能弄到野蜂蜜,立刻带着木桶跟苏大舅进山了。
路上,苏大舅告诉她,这竹筒里是他想办法弄到的一点带杂质的蜂蜜水,只要拿着蜂蜜水在山上转悠,野蜂就会被吸引过来,随后便能跟着野蜂找到他们的巢穴,从而找到野蜂蜜。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两人一大早就进山了,折腾了整整一上午,才找到一窝隐藏在大树底下的蜂巢。两人将自己裹得严实,小心翼翼撬开表层的泥土,里面果然有个巨大的蜂巢,金黄香甜的蜂蜜正滴滴答答往下淌。
“大舅,好多蜂蜜啊!”余杏惊喜地嚷道。
苏大舅也笑得见牙不见眼,赶紧拿出镰刀将那几大块蜂蜜割下放进木桶里,粗略估计怕是有七八斤重。
“三妮,这蜂蜜不好储存,趁现在还早,咱们赶紧去集市上卖。你拿了钱回去好好跟你奶奶认个错,看在钱的份上,她肯定会同意你回家住的,你也不用住破庙吃苦了。”
苏大舅将蜂巢重新用泥土掩盖好,带着余杏往镇上走。心想,要是余家老太铁了心不让余杏回家住,他就带着外甥女回苏家村。
反正他那个婆娘吵着闹着要跟他和离,跑回娘家跟她那堂妹闹得不可开交,不管苏大舅如何解释,她都觉得苏大舅和娘家堂妹有一腿。苏大舅被折腾得心力交瘁,想着和离也好,他能一个人过安生日子。
余杏对便宜舅舅的关心很是感动,也不好说自己住在破庙挺好的,才不想回余家。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野蜂蜜可是稀罕物,余杏舅甥两个,把木桶往街边一搁,大声叫卖起来,大伙儿一听卖的野蜂蜜,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怎么卖。
苏大舅是懂行情的,喊价七十文一斤,围观人群一阵嘘声:“嚯,这么贵,咱可买不起!”
余杏呵呵一笑,继续大声吆喝,这东西也只有有钱人才买得起。然而几个富户的采买过来看了眼,又嫌这野蜂蜜不够精细,摇摇头走了。
这舅甥两人饿得饥肠辘辘,却仍不见有人来买,正当两人寻思是不是要降低价格时,一名穿着绸缎长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笑呵呵问:“二位这是卖野蜂蜜呢,我那老母亲前些天身子不爽利,大夫说要拿野蜂蜜入药,我先验验货,若真是野蜂蜜,我都要了。”
余杏忙将盖子掀开,露出桶里的蜂蜜块:“您尽管看,这是我们今早从山里弄来的,新鲜着呢。”
中年男人不在意上头趴着的几只蜜蜂,伸手蘸了点蜂蜜品尝,随后点点头:“甜味浓郁,确实是野蜂蜜。不过,你们这都没处理,七十文一斤也太贵了,四十文我全要了。”
这砍价砍得狠了些,苏大舅和对方磨了半天,最终以四十五文价格成交,最终卖了三百四十文。
苏大舅把钱全给了余杏,还叮嘱她别全给张氏,自己藏一部分。余杏也不是好占便宜的,她出力不多,收个十几文的辛苦费就成,加上她还欠苏大舅二十文,这十几文就当还债了,这钱她一分不能要。
“别说什么借不借的,舅舅这些年不够关心你们娘仨,那二十文是舅舅应当出的,买蜂蜜的钱谁也别争了,咱们一人一半。”苏大舅说着便把钱一分为二,把余杏那份塞到她怀里。
余杏心中感动,她如今确实缺钱,也不再忸怩,等日后自己赚了钱一定好好回报苏大舅。随后,余杏出钱请苏大舅吃面,还给卖了好几个肉包子。苏大舅知道这是外甥女的一片孝心,也没过多推辞。
两人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看到热气腾腾的葱花面和香喷喷的肉包子,馋得直流口水,抓起筷子一口面一口肉包子狼吞虎咽起来。
“哟,这不是苏老大么?今儿怎么来镇上了?是不是来置办新衣裳鞋袜,预备娶新媳妇了?”两人正吃着,一道沙哑的男声飘了过来。
余杏抬头,便看到一个四十来岁,手里拎着个酒葫芦,浑身酒气、胡子拉杂的埋汰醉汉,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苏大舅一见这人,便面露嫌恶,双拳紧握,低斥道:“蒋三缸,你胡咧咧什么,莫不是又吃多了酒,你上一边发疯去,少来攀扯我。”
说罢,他几口吃完面,将剩下的肉包用油纸包好,见余杏也正好吃完,拽着她就要走。
醉汉蒋三缸咧嘴一笑,伸手拦住两人去路,目光放肆地在余杏身上打量,嘿嘿笑了几声,嘴里满是污言秽语:“别急着走啊,这就是你即将过门的小姨子吧?还是个黄毛丫头呢,嘿嘿,苏老大你真是好福气啊!”
原来这醉汉是把余杏当成她大舅妈那个娘家堂妹了,对方那打量的恶心目光,令余杏十分不适。
老实巴交的苏大舅被气红了脸,说他闲话也就罢了,竟还敢坏他外甥女的名声,当即扔下肉包,一拳砸在蒋三缸脸上。
一边砸一边怒骂:“我让你胡说!这是我亲外甥女,你再敢胡乱攀扯坏人名声,我就是搭上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
蒋三缸“哎呦”一声被砸倒在地,手上的酒坛子也碎成了渣,这酒可是他新买的,还没喝几口呢。蒋三缸都来不及心疼,苏大舅雨点般的拳头便落了下来,他一下怒了,反扑上去,跟苏大舅扭打起来。
“家道中落”的余杏可不知道自己的随口几句话,竟然引得人如此猜测,她正忙着用香樟叶制熏香呢。
苏大舅告诉她,这个月月底,镇上会举办香市,是专门为卖熏香、香料类的商人办的,他们得赶在月底前制一批香出来,说不定能趁这个机会大赚一笔。
担心余杏忙不过来,苏大舅也过来帮忙,余老二和苏氏好不容易被允许回余家吃饭,也不好明目张胆来帮忙,只能夜里偷偷过来。
几人按照手札上的记载,将晒干的香叶和香木磨成粉,反复过筛,确保粉末细腻均匀,再加入水,将浆糊一样的香粉用布包裹好,放到太阳底下晾晒。
半个月,最后将晾晒好的香粉和水揉成团,再用模具制成盘状、线状、块状等造型。
余杏终于赶在香市前把第一批熏香做出来了,她还自己试点了几根,发现香味淡雅绵长,点燃后的烟气也不会熏人,丝丝缕缕往上飘,不会四处乱蹿,破坏美感。
香市那日,余杏便和苏大舅带着熏香,支了个摊子叫卖起来。
集市上热闹非凡,逛香市的明显是些衣着华贵的富人,更多的是香贩子,他们四处搜寻便宜质量好的香,低价购入再高价卖往各地。
为了让客人更直观地看出熏香的质量,余杏干脆在摊子上点了一盘熏香,恬淡的香味吸引了不少人驻足围观,那烟气袅袅上升,流畅且烟色纯白,识货的一眼便看出这香质量不差。
于是,不少人都愿意掏钱购买。
余杏知道自己手工做的香比不得那些顶级的熏香,定价也不敢太高,一盒三十文到一百五十文不等。
那些富户有些脸面的下人,也会买些回去熏衣裳,家境中等的读书人为了附庸风雅也会买上一盒。
当然,这些都是散户,买的不多,余杏也不指望短短三天能把熏香全部卖完,她的目标是那些外地香贩子和开熏香铺子的掌柜,若是能跟他们签下长期合约,光是给的订金就不止五十两了。
她和余家的赌约也能提前一月完成,否则,光靠她卖卤菜挣钱,两年都挣不到五十两。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个脸上长着痦子的男人走了过来:“小姑娘,你们这香怎么卖的?”
“您拿的这盒一百文一盒,您可以试试香的质量。”余杏替他打开香盒,又递了火折子过去。
痦子男接过来,点燃香仔细端详起来,随后问道:“你这个香我看着不错,先给我拿十盒试用,用得好我再大批量采买。”
余杏和苏大舅都喜笑颜开,这可是他们今天第一个大客户,赶忙给他拿了十盒:“刚好一两银子。”
见余杏伸出手,痦子男却沉了脸:“什么一两银子?我说的是试用,试用你懂不懂?我在别人家拿试用的香,从来没给过钱!我的香可是卖到了番邦的,要是用得好,我在你这儿定一批货的量都够你们吃一年了。”
看出对方是想白嫖十盒香,余杏也没太意外,做生意嘛,什么人都会遇到,便道:“哎呦,原来是个大主顾,您看您也不早说!这样吧,您看要多少货?咱们先签个契书,您先付三成定金,这十盒香就送您了。”
“我先用了再说!”那痦子男却是想耍赖,把十盒香往袖子里一揣,便要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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